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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聆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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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云聆歌
作者:曹七公子
文案

  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背井离乡远嫁他国,她挣扎在红尘中,却只沦为一枚棋子。
  她希望嫁给乡野村夫,守花开、盼花落。
  然而命运却让她遇见了这世间最美好的男子,可偏偏能遇见却又无法相守。
  与最爱的男子生离,被夫君利用背叛,她九死一生却也无法逃开命运的戏弄。
  她是生长在泥土里的花,风吹雨打后依旧傲然挺立。。。。。。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故事的开始

  元武年十月初六,北曜国倾城公主云聆歌将在其胞弟云聆风的护送下前往南辰国,嫁与南辰国十七皇子楼幽兰为妃,两国自此休战,永结同盟。
  元武年十月初五,北曜国。
  云聆歌这十五年活得委实不容易,顶着个公主的头衔,日子过得还不如净了身的太监。
  她母妃进宫前是茶馆里给人唱曲儿艺伎,父皇微服南下时因天气闷热便到此茶馆歇脚,正巧聆歌的娘在这里卖艺,皇帝被她娘的美貌所打动,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结果宫还没回,发现她有了身子,抛弃个艺伎是小事,就是转眼杀了也没什么,人家是皇帝,杀一个艺伎都不用眨下眼睛,可肚子里既然有了龙种断没有让皇子皇孙流落在外的道理。没辙,接进宫去吧,皇宫那种地方,杀人都不用亮刀子,再加上她娘身份低贱,又不受皇帝顾念,就是个丫鬟都能对她吆五喝六,最后在生她弟弟云聆风时因难产而香消玉殒。
  她母妃去的那会云聆歌才三岁,上面有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云聆羽、下面有个刚刚出生的弟弟云聆风。兄妹三人在这深宫里连滚带爬的好不容易活到她及笄,皇帝一道圣旨,要与南辰国和亲,可适龄的公主们要么已嫁做人妇,要么还是半大的孩子,若随便找来个丫鬟顶替,后头让南辰国知道了还不晓得会掀起怎样的滔天波浪。
  皇帝犯了愁,好在皇后心里明镜儿似的,当年皇帝把那艺伎带回宫时,皇后险些没背过气去,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小鞋儿不断给他们娘儿四个穿着,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低贱的艺伎走的早,留下三个孩子又还小,皇后折腾了几年慢慢也就淡忘了,这会儿征寻公主和亲,眼前不就有一个适龄的么。
  皇后和皇帝提云聆歌的时候,皇帝着实迷茫了好一会,压根就不记得在皇宫里他还有这么一个公主,皇帝孩子多,多一个少一个他自己都记不清,总之这会有个现成的人选实在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隔日册封与和亲的圣旨就一齐进了云聆歌他们所在的落华宫,兄妹三人瞅着圣旨发了半晌呆,公主和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你白吃了皇粮这么多年,为母国做点贡献应该的。
  只是,南辰的楼十七实在不是个什么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这个人有个极为响亮的名头——美人。用美人来形容一个爷们儿似乎有点不妥,可这位王爷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和他外貌不相上下的名头那就是他那惊世骇俗的行径,一个被皇帝宠到骨子里的皇子,对朝政半点兴趣没有,天天研究些斗鸡走狗的行径,风流债从南辰一直欠到大西北的鬼藏族部落,他老子恨的牙痒痒却偏偏舍不得打骂。
  有了皇帝撑腰,楼幽兰越发纵的没边儿,除了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不干,其余的就没他不敢染指的。皇子做成他这样子,用他的话说“给他做皇帝都不干!”。这么个主儿,你嫁给他,他不折磨死你才怪……
  好在聆歌看得比较开,她在北曜后宫本来活得就如置泥沼,可以离开这里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楼幽兰犯浑她不理就是了,有个夫妻的名头,咱们各干各的谁也不耽误谁。
  只是圣旨上写的一清二楚,她和聆风一同前往南辰,可聆羽还得留在北曜,美名其曰是说他身子不好,不宜长途奔波,留在北曜好好调养身子,这是官话,实际的意思是说,你去南辰好好表现,表现不好把你亲兄弟活剐了。能把自己的儿子当作质子威胁自己女儿,全天下也只有皇帝一人了。
  聆歌叹了口气,他们兄妹三人自幼孤苦无依,相互扶持着才走到了今日,此次和亲一别,怕是这一生就再没重逢的日子了。
  聆羽目不转睛的看着聆歌坐在那里长吁短叹,慢慢的踱了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将聆歌耳边的一缕碎发拂至耳后:“日子过得竟这样快,好像昨日你还同我嘤嘤学语,明日就要出嫁他国了。”
  聆歌将他微冰的指尖握在手里:“二哥,不喜欢歌儿长大吗?”
  聆羽并未答话,温柔的眸子泛着六月的涟漪,与湖面一般荡漾开来,手中一带将聆歌拥进怀里轻轻地哄拍着,就像幼时哄着她入睡时那般轻柔:“我的歌儿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是值得世间所有男子珍爱的宝贝。所以歌儿别怕,日子这样长,只要咱们都好好活着,还怕没有重逢的一天吗?”
  “二哥说得是,咱们都好好的活着,歌儿到了南辰就想法子把二哥接来。”
  “嗯……”
  元武年十月初六
  聆歌启程的那天风和日丽,日头大的像是六月的骄阳,她与聆风在正德殿叩辞皇帝皇后,仪式繁复的令她头晕。很多年后再回想起来这一日,遥遥之中只记得她踏过长长的阶梯回头眺望,清冷的城楼上二哥一人独自临风而立,微微有些清瘦却站的笔直,如同九天之外踏云而来的谪仙,遗世独立。
  “公子,北曜的探子来消息了,那倾城公主已经动身前往南辰了。”
  靠坐在软榻中的青衣男子放下手中的一卷书册抬起头来,勾起一丝腼腆的笑容:
  “那就按计划行事吧,王爷最近烦,闷此事一定要办得妥协,万不可再出差错,惹恼了王爷就连我也护不得你们周全。”
  “公子对小的们有大恩,若不是上次公子为我们求情,王爷雷霆震怒,怕是小的脖子早已搬家。这次请公子王爷放心,小人就是豁出命去,也一定要将倾城公主拦在南辰境外。”
  青衣男子点点头,笑容带着羞涩:
  “命要用在有价值的地方,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倾城公主若是嫁给十七王爷,于咱们王爷不利,光拦着能拦到几时?”
  “属下明白了,定会在他们踏上南辰国之前将他们绝杀。”
  “嗯,去吧,这次万不可再失手了。”
  “属下遵命!”
  元武年十月十八日倾城公主在南辰国边界受到**国伏击,随侍千余人惨死大半,九皇子云聆风身受重伤,在贴身侍卫的拼死保护下逃脱,倾城公主所乘的马车受击,与丫鬟小桃随马车一同坠落山崖掉入湖中,生死不明。
         !

  ☆、第一章 回生谷中遇君子

  “叮呤叮呤。”
  聆歌微蹙秀眉,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全身剧痛无比,心口似是被利锥穿透,痛得她无法呼吸。脑中浑浑噩噩只记得自己所乘的马车受击而滚落悬崖坠入湖底,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却是全然不知。只是朦胧中记得那刺骨的冷与痛,还有那似有若无的清脆银铃之声。
  “公子,这位姑娘已经昏迷了半月之久,为何还不醒来?”
  “她自阳明山坠入幽冥湖,那湖水极寒,她已是伤了根基,如今可以保住性命,已是不易。”
  “那还不是公子妙手回春,若不是咱们公子亲自救她,她这会子阎王殿都走一圈了。”
  “紫衣。”男子的声音悠远清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被唤作紫衣的少女急忙噤声,不安的望了男子一眼,却又忍不住嘀咕道: “公子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去救一个陌生人,惜动用自己的真元为她续命,柳姑娘很是担心您呢。反正她也是个陌生人,咱们回生谷也已经施救了,对得起江湖道义,其余的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何必花那么大的力气。”
  “你去煎药吧。”男子并未回头淡淡的吩咐,漆黑的眸子如深秋古井,万年无波的看向躺在床塌上昏迷的女子,紫衣见状也只得撅撅嘴转身退了下去。
  模糊的对话断断续续的传入耳朵,聆歌费力的睁了睁眼睛,却依旧逃不开黑暗的束缚,是谁在说话,离得这样近,又离得那样远……
  纤细的手指微动,一双灵秀的美目缓缓睁开,温暖的阳光倾泻在塌边,聆歌费力的抬手覆在眼前,他们在半路上受到一队黑衣人的攻击,来者训练有素,出手狠辣几乎是一击毙命,聆风护在马车前,无数的刀剑挥向他,她吓得惊叫着扑向他,聆风全身浴血奋然不顾的将自己推回马车,反手一剑刺向马股,马匹受惊吃痛疯了一样的向前奔去。
  本是在马车边缘,因为突然的疾驰而被重重甩回车内,耳畔嗡鸣,她的心脏像是要爆裂开来,整个人木讷的从车窗看着被黑衣人围攻的聆风。然后呢?
  她发了疯的要跳下马车,可是却被随侍的丫鬟死死地抱住,她还想继续挣脱,马车却突然失控剧烈的震动,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撞向车壁,在丫鬟的惊呼声中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然后便是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已全然没有印象,可是聆风呢?
  聆歌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的将手拿开,强忍住噬人的昏眩慢慢地从床榻上起身。她缓缓地移动目光,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屋内陈设的极为简单,一桌一榻,地上的铜质香炉正缓缓的升起一股白烟,泛着轻柔的味道,令人莫名的安心。
  聆歌坐在榻上想了许久,脑中依然空白一片,根本记不得之后发生的事情,至于这是哪里、她为何会在这,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想来想去,总是要找个人问问。聆歌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下双腿,见并无明显的不适,这才放下心来起身推门而出,若真是摔成了跛子,那才叫生不如死。
  门被轻轻的推开,聆歌惊讶的睁大双眼,漫漫十里玉兰花,遥遥望去竟是满目的极白,虽已是十一月,但不晓得是用了什么法子,还能让这满山的玉兰花常开不败。
  聆歌行进几步停在一株玉兰树下,极目远望,不远处的湖面正泛着薄薄氤氲,带着一丝凉意透进骨子里,湖边的亭中依稀可见有一男子正背对自己坐靠在一处软榻上,一头银发静静地披在身后,用一条紫色的带子松松束着,青色衣角摇曳,拖拖撒撒的被微风卷起,午后的暖阳慵懒的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细碎的金。
  聆歌心跳的很快,一步步走向那个身影,周身漫天的玉兰花瓣飞舞,带着幽然的香气,被清风拖拽着卷向天际,她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词“白雪镶青衣,碎碎坠琼芳”。
  “老伯,请问一下这是哪里?”
  男子身形微动,随手将手中的书卷放在身旁的石案上,缓缓起身回头看向聆歌。
  聆歌有一瞬间的愣怔,一度认为其实自己已经死了,否则怎会白日里看见神仙?眼前的男子虽是满头银发,可看那张年轻绝世的脸颊,年龄大概也只在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男子长身玉立,漆黑的眸子淡淡的俯视着自己,微风拂过,卷起他绣有精美云纹的青色衣摆。聆歌微微抬头,二哥说她未来的夫君是个绝世美男子,她没见过,但她想应该是同眼前这个男子一样,才不枉费‘绝世’二字吧。男子微抿着薄唇,狭长的凤目带着淡淡的岑寂,好似一抹四月微凉的风,带着玉兰花香缓缓地吹进聆歌心中。
  他静静地看着聆歌,没有过多的感情,俊美的好似九天之外而来的谪仙,不沾染半点红尘气息。
  “老……呃,不,请问公子,这是何处?”
  男子负手而立,答非所问:“我看起来很老吗?”
  聆歌一震,她记得这个声音,在她昏迷的时候,这个声音总是似有若无的在耳边回响,清越带着悠远,像是一把上古瑶琴,只是轻轻拨动琴弦,琴音便如潺潺溪流四处蔓延,将她从万丈深渊中唤回。
  只是她不知道,原来声音的主人这样的好看,俊美的似不食人间烟火,刚才她叫人家老伯确实唐突了,以为满头银发年纪当是在古稀,却不成想年纪这般轻,他是个美人,既然是美人都比较在意自己年龄和外貌,她管人家叫老伯,确实是唐突了佳人。
  “是小女子唐突,请公子海涵,公子风月容貌,宛如天神降临。”
  男子似是对聆歌的赞美并不感到新鲜,微微蹙眉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姑娘重伤未愈,应当继续休息。”
  聆歌微微一震:“小女子大难不死,可是公子出手相救?”
  男子点了点头:“举手之劳。”
  聆歌心中微讶,她自然明白自己坠崖落湖一定凶险万分,若不是这位公子医术高超,估计这会她早就去找她母妃团圆了。
  这样与世隔绝宛如仙境的地方,眼前的男子又翩翩如谪仙,八成是一个避世的绝代名医。自己坠了湖还能被这样的高手所救,当真是祖坟冒了青烟,这个大运算是撞到点子上了:“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他日若公子有需,小女子一定言听计从、万死不辞!”
  男子刚刚展开的长眉又微蹙了起来:“姑娘的身子还需静养,这幽冥湖水极寒,不利于姑娘养伤,还是回房多多歇着为好。”
  聆歌的确是重伤未愈,只是走了这几步便脸色苍白,胸口如针刺般痛入骨髓,然而心中惦记着聆风,还是勉强的再次福身:“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小女子还有要事,无法久留,也不敢再扰公子清幽,还请公子告知我该如何走出这里?”
  男子微微侧头:“我说的话你不听?可我救了你,你刚刚说要对我言听计从、万死不辞,原来只是随口说说?”
  “我……”聆歌哑然,看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没成想性子倒别扭成这样。
  男子见聆歌微怔便不再多语,负手踏出亭子,刚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看着聆歌又道:“你不问问我姓甚名何?家住哪里?然后再问问家里是否已有妻室?如若没有,为报救命之恩,你可以以身相许。”
  “你……”这下子聆歌完全傻眼,眼前这青衣公子模样生的这般俊俏,脑子却好像有些问题,也难怪,凡是手里有些过人本事的人,大多性情都比较……奇特。
  “书中都是这样写的,怎么不对吗?”
  “呃……公子,书中的故事,大多都不怎么……实用……”
  男子疑惑的拿起刚才随手放在石桌上的书卷:“是吗?我倒认为写的很实用。”
  聆歌虽无奈,但也认为不向救命恩人介绍一下自己确实欠妥,可她身份特殊,想了想便神色一正道:“小女子云聆歌,北曜人氏,本是要前往南辰投奔亲戚,不成想在半路受歹人袭击,坠崖落湖。得公子所救,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日后聆歌必派人来答谢公子救命之恩。”
  “容渊。”男子想来想又接了句“我还未娶亲。”
  “……”
  后来聆歌终是没有离开,容渊公子不允,她就是连那片玉兰花林都没有走出来,最后还是容渊公子他老人家大发慈悲,送她回了自己昏迷时一直居住的小院子。
  之后的几日里,聆歌并未再见过容渊,日日来为她送药的是一名娇丽少女,年约十三四岁,名唤紫衣,可令聆歌疑惑的是紫衣似乎对自己带着莫名的敌意,每日里除了叮嘱她服药的注意事项外便再无多说一句。
  聆歌虽日日为聆风的事忧心,但她的伤势却已明显好转,白日里也可在院子小小的散步半个时辰,只是每当夜幕降临,她的体温就会骤然下降,仿佛全身至于冰湖之中,只要她一闭上眼睛,便会梦见聆风为自己挡刀的画面。
  她躲在聆风身后,亲眼看着黑衣人将长剑刺进聆风的胸口,她吓得大声尖叫,疯了一样的扑过去,突然脚下踩空,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坠去,耳边似是有聆风悲恸的嘶吼声,她想开口呼救,可是双唇微张,冰如利刃的湖水便灌向自己的口中,她便再也无力挣扎,只能等着黑暗将她一点点的吞噬。
  在她觉得自己要死掉的时候,一双略带凉意的手将她拉出湖面抱进怀里,那个怀抱有着她依恋的温暖和熟悉的淡淡药香,聆歌渐渐的放松了身子,无意识的像那怀抱缩了缩,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住那人衣襟,像是她最后救命稻草:
  “二哥……”
  容渊刚想放下她,忽然听见聆歌不安的呓语,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向怀中微微发抖的人儿。
  聆歌的眉目间满是不安和脆弱的神色,惨白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微微的擅抖着,那只抓紧自己衣襟的小手似是意识到自己即将离开,泛着青白不肯松手。
  容渊怔了怔,一双手犹豫着要不要松开,他从未离女子这样近过,只要一低头就可以闻见她发顶的幽香,他再次低眸看去,聆歌粉藕般的后颈露在外面,在烛火下显得异常脆弱。
  他僵了很半天,总觉得应该把她放开,大不了再点一支安沉香助她睡眠,可不知怎的,瞥见她不安的睡颜,总觉得有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的牵扯着他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有些痛又有些痒,是他从来不懂的感觉。
  他很少有这般举棋不定的时候,僵在那里好一会,最终一声极轻的叹息后聆歌便陷入一个更加温暖的怀抱,容渊身形微动,慢慢收紧怀抱。不知道他触动了哪一处玄机,悦耳的银铃声便如月下的玉兰花,带着无限轻柔在月光下慢慢回响。
  难得一夜好眠,聆歌醒来时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不少,毕竟是坠崖落湖,容渊把她从湖里捞出来的时候,她基本都已经踏进阎王殿了,能把她救回来已是不易,可惜到底是动了根基,想要恢复成以前八成是没戏了。
  好在聆歌向来看得很开,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没成想几乎进了棺材还能被容渊公子给挖出来,现在她不仅活着,还能打算着怎样去找她弟弟,落下点病根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姑娘醒了?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紫衣刚巧送药进来,见聆歌已经醒了,眉眼间的神色倒是轻松不少。
  “谢谢姑娘体念,聆歌身子并无不适。”
  “姑娘下次身子不适要及时告诉奴婢,昨晚那个样子可是吓坏奴婢了,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就浪费我们公子救你时花的那些个力气了。”
  “昨晚?”聆歌自动忽略紫衣语气中的酸意,只是紫衣说起昨晚,她倒是没什么印象了,昨晚她早早的歇下了,难道梦游了不成?
  “姑娘不记得了?”紫衣瞪了瞪眼睛“昨晚姑娘歇得早,奴婢晚上来给姑娘送药的时候,姑娘身子正是不好的时候,脸上惨白的没个颜色儿,浑身都抖的跟筛糠似的,奴婢怎样唤您您都没个反应,最后没辙了只好把公子找来了。”
  “公子?容渊公子?”
  “咱们谷里除了这位,谁还能称作公子?姑娘……一点印象都没了?”
  聆歌茫然的点了点头,她只是依稀记得前半夜噩梦连连,到了后半夜不知怎的就开始睡得安稳了,还梦见聆羽哄拍着自己睡觉,全然没半点记忆是关于容渊公子的。
  紫衣对着天翻了个白眼,心碎的成了渣滓,他们公子多清高的一个人,平时与他们说话都像隔着云雾般。这位姑娘倒好,旁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运气让她一个人都撞上了,公子不但救了她,昨儿还抱着她一夜,就为了能让她安心入眠,结果人家根本就不记得,太暴殄天物了:“姑娘昨夜被噩梦魇到了,怎样唤都不醒,公子担心姑娘夜里睡不好,所以一直陪了您一夜。”
  聆歌心中一阵猛跳:“一夜、一整夜?”
  紫衣见聆歌瞪大眼睛,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已的衣服是否完好,只觉气得腿肚子直转筋,他们公子那么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救了她不说,还像个老妈子似的哄她睡觉,这事放到以前想都不敢想。谷里想和公子亲近的姑娘多了去了,结果呢?
  容渊公子喜静,你打扰了他的清幽把你派到灶房生火刷盘子去,再想见着公子?自求下辈子投胎变成公子手中的一卷书册吧。好在姑娘们总算是摸清了公子的脾气,明白了她们公子是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妙人儿,远远看着就得了,谁让她们公子是天下妙手回春头一号。进了棺材的人,只要容渊公子动动手指头也能让他跳出来翻俩跟头,指望公子和你谈心?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可就这么一个不惹尘埃的人,昨儿夜里看见聆歌被噩梦魇了,巴巴的跑过来宝贝着守了一夜,一会喂水、一会掖被角,睁着眼睛直挺挺的守了三个时辰,之后又担心人家姑娘一睁眼睛看见个爷们儿和她共处一夜,生怕她下不来台阶又赶在天亮前离开。
  她们公子这样用心良苦,紫衣想想都觉得心里在滴血,他要是肯这么对自己,这会子就是赏她颗鸩毒炼药,她都甘之如饴,可看看眼前聆歌这震惊的像是失了清白的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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