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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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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相安无事。
    田箐桦偏心,老爷子看在眼里,但也随她去了。
    毕竟一个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另一个是别的女人生的。
    只是,老爷子从来就没想过,孙子有一天会怀疑自己的身世。
    苏夏把木盒里的东西给他看的时候,他才知道孙子一直在暗中调查几十年前的人和事。
    并且已经查到了。
    老爷子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会那么歹毒。
    孙子差点丧命,老爷子心中后悔,自责,当初应该选择在孙子成人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说的明明白白的,再带他去陂城走一趟。
    清楚了,了解了,也就不会失去理智,让对方有机可乘。
    “她发生意外的事,爷爷知道了,”老爷子安慰道,“肆儿,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能够为了一己私欲,去害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样的母亲,连亲情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也罢。”
    如果不是张佩死了,老爷子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他老了,糊涂了,还真信了孙子是看日出摔下山的。
    谁知道背后会藏着那么多事。
    不过,现在人死了,就没有再去计较的必要了。
    见孙子站在那里,无悲无喜,老爷子担忧的喊了声,“肆儿?”
    被自己的母亲那样对待,不可能不伤心。
    沈肆抬头。
    老爷子问他,“怪爷爷吗?”
    沈肆说,“不怪。”
    他说的是实话。
    人在不同的时期,会有不同的顾虑,考量。
    因为自己也做过一个决定,现在每每想到,都悔不当初。
    老爷子哎一声,混浊的双眼里闪现锐利的光芒,“张佩的死是被人害的,当初在幕后指使她的人查清楚了吗?”
    他觉得可能是某个发生过利益冲突的势力,也许是萧家,或者林家,利用张佩来害肆儿,为的是打压沈家。
    但只是仅凭猜测,又查不到证据。
    沈肆皱眉,“还差一点。”
    老爷子沉吟,“要爷爷怎么配合你?”
    “我有打算。”沈肆的嗓音低沉,从口中吐出几个字,“爷爷,不是外人。”
    老爷子一怔。
    下一刻,他的脸色是说不出来的难看。
    那就是和财产,股权纷争离不开了。
    亲身经历过,老爷子深有感触,人性和亲情在欲|望面前,形同虚无。
    “无论是谁,爷爷都绝不会原谅!”
    沈肆和老爷子谈完,沈峰跟田箐桦回来了。
    沈穆锌随后。
    暴风雨来临之前,会很宁静。
    沈肆站在卧室里,闻着漂浮到鼻端的淡淡香味,他摸到床坐下来,不用看,就清楚后面放着俩个娃娃,一大一小。
    坐了许久,沈肆合衣躺上去。
    他将小娃娃捞到手里,分量很轻,和娃娃的主人一样。
    捏了捏娃娃,沈肆阖上了眼帘。
    他本来打算的是躺小一会儿,却睡着了。
    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沈肆下意识的翻身,手臂一横,长腿也一同搭过去。
    俩个动作做完,他愣了愣。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沈肆的耳根子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
    没人看见这一幕,否则必然惊的下巴掉下来。
    “大少爷。”
    门外,陈伯的声音传来,“程小姐来了。”
    之后便是程玉穗温柔的声音,“沈肆,是我。”
    房里没有动静。
    程玉穗又喊了两声。
    陈伯说,“程小姐,大少爷兴许是在睡觉,没听见。”
    “我找他有点事。”程玉穗敲门,“沈肆。”
    门打开了,沈肆的衣着微乱,明显是刚睡醒。
    程玉穗露出一抹浅笑,“沈肆,你真在睡觉啊。”
    “听阿姨说你这房间的阳台一面墙垂满了常春藤,而且还是整栋宅子所有房间里面最大的,可以打网球了。”
    她笑着,满脸期待,“我能进去欣赏欣赏吗?”
    沈肆说道,“不方便。”
    程玉穗脸上的笑容一滞。
    苏夏住在里面,可以随意出入。
    到她这里,就是不方便?
    一边的陈伯听了,都替程玉穗难为情。
    大少爷对女孩子冷漠是出了名的,所以才有了不近女色的传闻。
    沈肆往前走。
    眼看他快要撞到楼梯扶手,程玉穗在陈伯前面上去扶着他,“慢点。”
    沈肆没动,“陈伯。”
    陈伯立刻过去,“程小姐,我来吧,大少爷不好意思。”
    程玉穗扯了扯嘴角。
    她认识的沈肆不会和异性有肢体接触,更不会为讨谁欢心,温柔浪漫,他就是一块冰铁,捂不化。
    刚才的拒绝,其实是沈肆的处事作风。
    但是,一想到苏夏在沈肆面前的待遇,程玉穗就会嫉恨。
    她深呼吸,摆出迷人的笑意,气质优雅,苏夏出局了。
    快步跟在后面,程玉穗今天来,并没有什么事,她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沈肆。
    他的眼睛没有复明,行动很不便,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程玉穗打定主意,甩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牌数,奈何沈肆油盐不进,无动于衷。
    平时有田箐桦在旁边,为程玉穗说话,或多或少的化解沉闷的氛围,今天没有。
    不说田箐桦,连沈峰和沈穆锌都是一回来就进房间,没出来过。
    整个豪华的客厅就程玉穗跟沈肆两个人。
    程玉穗的眼睛忽然闪了闪,她的红唇往男人的脸上凑去,快速碰了一下。
    不远处的王义想提醒都来不及。
    大少爷的脸上多了一个艳丽的唇印,他目瞪口呆。
    沈肆身上的气息一瞬间就变的恐怖异常。
    心里畏惧,程玉穗闭了闭眼,露出羞涩的表情,“沈肆,我喜欢你。”
    “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接受我。”
    沈肆顶着一枚唇印,面无表情的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
    下人们都看见了,也议论开了。
    他才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沈肆开口,声音极其低沉,裹着怒意和厌恶,“纸巾。”
    王义立刻把一盒纸巾递过去。
    沈肆拽出一张纸巾擦脸,又去拽第二张,第三张……
    目睹大少爷把自己的脸擦的通红,恨不得掀了那块皮,王义看傻了。
    沈肆扔掉纸巾,“扶我去洗手间。”
    王义反应迟钝,“哦,哦。”
    听着里头的哗啦水声,王义边咂嘴边摇头。
    虽然他也不喜欢程玉穗,但不可否认,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
    看大少爷的反应,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健康且正常的男人应该有的。
    要不是见过大少爷在苏夏面前是什么样子,王义也会听信谣言,以为大少爷有隐|疾,再不就是性|取|向有问题。
    胡思乱想着,王义冷不丁听到洗手间传出一声响动,吓的他赶紧冲进去。
    看到地上有几块碎片,王义连忙询问,“大少爷,你没事吧?”
    沈肆问道,“是什么?”
    王义看了看碎片,“漱口杯子,粉色带花的。”
    沈肆的薄唇一抿,“重买。”
    下一秒,王义又听到一句,“照原样。”
    他应声,“是。”
    没过多久,台子上摆了一模一样的漱口杯子。
    中午,沈肆让下人去叫沈源,饭桌上多了一幅碗筷。
    沈源温和道,“肆儿,你的伤还没好,应该在医院多待些天。”
    沈肆说,“家里自在。”
    “也是。”沈源点点头,“哪儿也没有家里舒坦。”
    他看见沈穆锌搁下筷子,起身要走,“穆锌,你不吃了?”
    沈穆锌拉开椅子,他笑了笑道,“大伯,我刚想起来,约了一个朋友。”
    “朋友?”沈源笑问,“女朋友吗?”
    沈穆锌不否认。
    沈源扭头去看田箐桦。
    田箐桦吃着饭菜,“穆锌是一根筋,非要一条路走到底,我跟他爸也没办法。”
    沈峰喝了口酒,眼底有青色,睡眠质量很差,像是几天没睡了,“随他去吧。”
    两人把态度摆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给沈穆锌看,还是有其他目的。
    沈肆低头吃着碗里的菜,一脸漠然,似是事不关己。
    沈穆锌瞥一眼,他单手插兜,懒懒散散的,把人都叫了一遍,“大伯,爸妈,哥,那我走了。”
    田箐桦叮嘱,“别太晚了。”
    她收回视线,“肆儿,回头穆锌把女朋友带回来,你给把把关。”
    沈峰跟沈源也留意着。
    咽下嘴里的食物,沈肆说好。
    离开宅子,沈穆锌在城里兜圈,他最终还是将车子开到学校。
    和自制力无关。
    那是一种近似本能的东西。
    苏夏刚下课,她带的古典舞形体课,课程轻松,学生们也很乖巧,课堂氛围好,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没丢开这份职业,离开校园的原因。
    看见沈穆锌的车子,苏夏绕开了。
    沈穆锌掐掉烟,大步追上去,步伐又慢下来,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跟着她去食堂。
    嘈杂声一片,放眼望去,学生们不是在狼吞虎咽,就是两眼放光的盯着打菜的窗口。
    苏夏要了份牛肉面,白明明今天没课,去美容院了。
    她掌握的那些护肤上的知识,都是对方教的,受益良多。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苏夏的眼皮一跳,她真不喜欢有人拍她肩膀,十回有九回都吓到。
    相貌斯文的学院男老师跟苏夏聊着,眼睛不停的往她身上瞟。
    捞面的师傅拿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的走,一副“我已经脑补了一出戏”的样子。
    苏夏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端了面走人。
    捞面的师傅笑眯眯的,“老师,不去追啊?”
    男老师也不藏着掖着,边拿钱边说,“追着呢。”就是太难了。
    他一张张的数着找的一把零钱,“少了一毛。”
    “这张太旧了,给我换掉,还有这张五块的,上面有圆珠笔印,怎么花啊?”
    “……”捞面师傅嘀咕,“我看你是没戏了。”
    苏夏吃面的时候,她突然抬头,四周闹哄哄的,学生们都在吃饭,说笑,没有异常。
    可她觉得有人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她。
    那种感觉和下雨天走路差不多。
    阴阴的,好像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失去了遮挡的作用。
    拿着筷子的手倏然一紧,苏夏的脸色变了变,沈穆锌在这里。
    除了他,没别人那么阴冷。
    坐不下去了,苏夏放弃剩下的面条,起身离开。
    她走的快,身后的视线也快。
    进了公寓,苏夏才有时间喘口气。
    她怕沈肆,一是因为受到他强大气势的压迫,二是听了有关他的报道,神秘又危险。
    对于沈穆锌,可能是有长相的因素在里面,他有一双细长的凤眼,眼尾上挑着,看过来的时候,很难让人从里面感受到柔和的东西。
    他倒是总对她笑,但每一次,她都有种被滑|腻的爬行动物盯上的错觉。
    车里,沈穆锌趴在方向盘上,勾着唇角笑了起来,眼底也有笑意,渐渐满溢。
    得想办法,让她不怕他。
    不能一见到他,话都不说就跑。
    沈穆锌看看手机,百般无聊的靠着椅背,忍不住去想,她下午没课,一个人会在公寓做什么?
    想了一会儿,沈穆锌把车开走,让人守在这里。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很快。
    午后,阳光明媚。
    花园一角,王义查看周围,“大少爷,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印章放进抽屉里了。”
    沈肆坐在木头的长椅上,背脊挺直,坐姿端正,“嗯。”
    王义又说,重复一遍,强调印章在抽屉里面放着。
    后面的树丛里,隐隐有一道身影离开。
    沈肆在花园坐到太阳下山,一下午都没离开一步。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展开,“走吧。”
    进了卧室,王义过去仔细查看,他发现每个抽屉都有动过的痕迹。
    “大少爷,有人来过了。”
    王义用手摸了摸抽屉,触碰到的地方出现银色的小点点,这招是他妹妹王双双用来对付他和父亲,测探他们会不会翻她的*。
    即便是洗手了,不用力搓几遍,是不会全弄掉的。
    他依样画葫葫。
    没想到还有点用处。
    沈肆的面容冷峻,“出去。”
    王义不敢多停留一刻。
    沈肆立在原地,眼眸眯了眯。
    晚上,下人端着茶过去,沈源接过茶杯,他的手指指腹上面有几点音色,很小,即便是背灯光一照,依旧不显眼。
    不特意去看,是不会发现的。
    王义心里惊涛骇浪。
    平日里,沈源是沈家除了老爷子以外,对大少爷最照顾的了。
    他想不通。
    背后的那个人怎么会是沈源?
    那是不是可以说,是他利用张佩,害的少爷差点丟了性命?
    王义的视线触及地面,掩盖眼中的情绪,豪门之中,难道真就没有真心真意?
    王义把看见的告诉了大少爷。
    沈肆的面部表情如一潭死水,对那个结果,他似乎并不感到震惊。
    王义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沈肆突然开口,“马上去做一份亲子鉴定。”
    王义困惑的问,“大少爷,谁跟谁的?”
    当听到沈肆说出的两个人名,王义再次受到了惊吓。
    他找到机会取走需要的东西,让兄弟去想办法。
    第二天早上,沈肆下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熟悉。
    沈肆把头偏向香味最浓的那个方向,苏夏正在发呆,没注意到自己被注目。
    “大少爷。”
    下人的喊声把苏夏飘到东南西北的思绪抓了回来。
    无意间瞥见楼梯口的男人,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之大,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王义小声说,“大少爷,苏小姐来了。”
    他觉得自己不说,看对方的反应,好像也知道。
    沈肆的眉头一皱,“为什么在这里?”
    他的嗓音冰冷,没有温度。
    苏夏的嘴唇翕合,她跟沈肆签了离婚协议,当天就不知道从哪儿吹出了风声。
    不出意外,那风声在荆城穿梭不止。
    学校同事都对她投以问候。
    苏夏尴尬着。
    老爷子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是我叫她来的!”
    片刻后,苏夏跟沈肆站在老爷子的书房。
    他们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这是你的印章,”苏夏从包的最里边拿出印章,递到沈肆面前,“还你。”
    沈肆没接。
    苏夏尴尬的举着印章。
    什么意思?不想要了?还是怎么着?
    这东西太沉重了,在她手里一天,她都寝食难安,只想赶紧脱手。
    蹙蹙眉心,苏夏抓住沈肆的手,想硬塞给他。
    像是被滚热的东西烫到,沈肆一把甩开了。
    苏夏浑身的血往脸上涌,她不冷不热的挤出一句,“不要算了,我给爷爷。”
    那缕香味从鼻子前面飘过,脚步声走远。
    书房的门打开,又砰的关上了。
    沈肆独自站了一会儿,他伸出手,缓缓的摸着墙壁出去。
    这书房的风格古朴,位置在老宅后面,是单独建立的,僻静的很。
    沈肆摸到柔|软的东西,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
    站在走廊的苏夏本想退后,却听到男人叫她的名字,“苏夏。”
    清楚,又准确。
    苏夏的心里感到奇怪。
    这个男人的眼睛看不见,只摸了她的头发,就能确定是她?
    眼珠子一转,苏夏捏着嗓子,存心的,“我不是。”
    沈肆的面部隐约抽了一下。
    他松开手,那一小撮发丝从他的指尖上滑走了。
    走廊静的掉针可闻。
    不知道怎么了,沈肆突然迷失了方位,往苏夏身上撞去。
    苏夏的上半身往后仰,失去平衡,她本能的去抱沈肆的腰,像是抱住了一棵大树,稳实,强劲。
    沈肆的鼻腔出现一股热流,往外涌了出来,顺着下巴淌下去。
    男人一动不动,苏夏的眼前出现一点红色,滴到她衣服上了,她的声音发紧,浑然不觉,“沈肆,你流鼻血了。”
    沈肆还是那副冰山脸,“不要紧。”

  ☆、第29章

苏夏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都流鼻血了,还不要紧?
    不会是脑部的血块又出问题了,引发的后遗症吧?
    她的脸颊忽而发烫,双手快速从男人精悍的腰间拿开,人也往后退了两步。
    距离拉开,男人和女人之间,过于暧|昧的氛围瞬间也没有了。
    呼吸有些紊乱,苏夏庆幸,他看不见她的窘迫。
    当初他们嘻笑打闹,同床而眠,日夜都在一起,肢体接触很多,包括一些亲密的举动,却都远远不及刚才的短暂时间带来的触动,十分之一都没有。
    苏夏调整呼吸,离婚协议已经签了,他也不记得了那几个月的相处。
    现在形同陌路,又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具体的感受。
    衣服上沾到了两三滴血,苏夏用手擦擦,丝毫不起作用,她只好作罢,任由它们存在。
    怀里的香软离去,沈肆低着头,从口袋拿出一块方形帕子,他将帕子摊开,盖到鼻子上面,拇指跟食指捏住两边。
    灰色条纹的帕子很快就被血浸透,颜色发深,变红。
    男人的白色衬衫上也有几滴血,晕开了,很是刺眼,苏夏扭头,大声冲外面喊,“王义!”
    没回应。
    苏夏又喊了两声,依然如此。
    这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木香,清清幽幽的,每样家具摆设无一不考究,细节精致,蕴着年代感。
    置身这里,有种穿越回民国,甚至更早时期的感觉。
    苏夏把包挎肩上,四周静悄悄的,好像除了她跟沈肆,就没别人了。
    她心里纳闷,王义不是都跟在沈肆身边吗?跑去哪儿了?
    爷爷也是,让老陈去接她过来,又不说什么事。
    害的她胡思乱想了一路。
    当时苏夏进大厅的时候,沈峰跟田箐桦都不在,已经去公司了。
    沈穆锌也早早出了门。
    时间全错开了,避免碰面时的情形,像是老爷子有意安排的。
    陈伯给苏夏倒了水,态度挺好的,和之前一样。
    下人们忙着自己的事,视线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在苏夏身上。
    苏夏把一杯水喝完,沈肆就下楼了。
    男人的声音响在耳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有些许沉寂的味道,“苏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个方位?”
    苏夏回过神来,说道,“我去找找。”
    她一进来就被带去书房,并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
    片刻时间,苏夏回来,“你左手边,直走,拐弯就到了。”
    沈肆说,“谢谢。”
    礼貌,冷漠,又疏离。
    苏夏的嘴角抿了抿。
    再也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那些日子接触过的半点痕|迹。
    完全变了个人。
    从一个单纯可爱的傻子变成沉稳内敛的男人,高高在上,仰望不到。
    她抬眼去看。
    前面摆着盆栽,有半人高,男人结结实实的撞上去,花盆里的土被撞的洒出许多,他高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了。
    手掌碰到植物伸展的肥大叶子,男人又去摸冰冷的花盆,他皱皱眉头,杵在了那里。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走。
    苏夏的脚不由自主的迈开了,步伐快的她来不及犹豫,“我扶你过去吧。”
    话说出去,苏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紧跟其后的是迷茫。
    管不住的究竟是手脚,还是心?
    男人冷冰冰的,没有表情,轮廓线条都是硬的,苏夏以为对方会拒绝。
    她正要收回手,便听见他说,“那麻烦苏小姐了。”
    字面上的感谢意思和用的语气截然不同。
    硬邦邦的,很难让人舒服起来。
    撇嘴,苏夏小声嘀咕了一句,“知道就好。”
    沈肆的眉头轻抬,这一下快且细微。
    走廊上响着两道脚步声,一个清脆,一个有力。
    苏夏第一次扶着一个双目失明的男人走路,感觉陌生,也很奇妙。
    她掌握着节奏和方向,像是被依赖着。
    手指松了松,又收紧,苏夏忽然问沈肆,“刚才你只摸到我的头发,怎么就知道是我?”
    沈肆淡淡道,“香水味。”
    苏夏一愣。
    她的鼻子动动,常喷的那款香水味道很淡,又喷的不多,连她自己都闻不到,这人是怎么闻出来的?
    属狗的吗?
    沈肆说道,“我属马。”
    苏夏的嘴抽了抽,眼角跳了跳。
    为什么他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
    两人都不是话唠。
    她不说话,他也没有。
    这一次,比较意外的是,安静和尴尬似乎并没有同时出现。
    走到拐角,苏夏拉着沈肆的衣袖,往旁边拽,“当心点,别撞上去。”
    沈肆出奇的配合。
    到了洗手间,苏夏站在门口。
    她的视线看向光洁的地面,又挪到墙上的那副画上面,随意乱飘了一会儿,飘到男人身上。
    苏夏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
    足以让女人为他着迷,倾心,甚至疯狂。
    男人的背脊微微弓出一个弧度,衬衫紧贴着,精实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他的衬衫袖口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匀称,苏夏知道那双手宽大,指甲修的平滑,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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