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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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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声戛然而止,她的脸被一只大手摸着,凉凉的,还有点痒。
    “干嘛?”
    沈肆沉默不语,只是摸了摸苏夏的脸,弄的她好半天都一头雾水,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收回手,沈肆在包里找到牛奶,递给苏夏。
    苏夏用牙咬|住吸管,浓烈纯正的奶香弥漫舌尖,她的心情好的要飞起来。
    沈肆感受到了女人的开心,周身萦绕的冷意退出一些。
    他以往出差都是以沉默居多,上飞机就休息,不习惯与人交流,别人也不敢上前搭话。
    此时沈肆倒是没有疲意,甚至亢奋,只不过那张冰山脸很好的掩盖了他内心的火热。
    他低着头,唇抿着,指尖抚了扶袖口,侧脸俊美,冷峻。
    苏夏的视野里,那枚突起的喉结在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口下,隐隐若现,蛊惑人心。
    她偏开头,咕噜咕噜喝起了牛奶。
    拿着奶盒的手被按住,苏夏扭头,“你也要喝?”
    沈肆点头。
    苏夏说,“包里还有。”
    沈肆拿走苏夏手里的牛奶,两片削薄的唇衔着那根被她咬扁的吸管,伸出舌头掠过上面的湿意。
    苏夏的呼吸一停,她的脑子里蓦然回想起来白明明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的外表越是冰冷,内心就越激情,如火一般。
    似是苏夏的视线太过明显了,沈肆微微侧头,面向她,无声的询问。
    苏夏的面颊滚烫,她不自在的去弄头发,碰到耳朵,上面的星星耳坠轻轻摇动。
    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亲|吻她的耳朵,每次都沿着耳廓舔|舐,最后反复折磨她的耳垂部位,在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对方仿佛是在品着一道美味的甜点,随时都会一口咬下去,吞进腹中的错觉。
    苏夏呼一口气,除了那个嗜好,这人还喜欢给她买耳饰,各类各样。
    她恐怕很长时间都不用去操心那方面的问题。
    “我睡会儿。”苏夏把毯子盖到腿上,也给沈肆弄了,她闭了闭眼,逼迫自己酝酿睡意,别胡思乱想。
    沈肆当场戳穿,“你心跳的太快,睡不着。”
    苏夏,“……”
    她自暴自弃,翻起杂志看。
    翻动的手一顿,苏夏停在一页,上面是沈肆的一篇报道。
    学历,身价,学识,财富,人们感兴趣的几个方面,都在字里行间展露出来了。
    是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
    苏夏看着左上角的照片,男人坐在沙发上,银灰色西装整洁笔挺,他的腿曲成九十度,背脊挺拔,优雅而高冷。
    摄影师连他那只黑色腕表都没放过。
    照片里,男人那双眸子直视着镜头,眸光漆黑,犀利,漠然,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
    半响,苏夏才将眼睛移开。
    这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男人眉间的皱纹都很深,极少舒展。
    好像压根儿就没快乐这东西存在。
    奶盒吸空的声音落入耳膜里,苏夏瞥一眼沈肆,她喝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你什么时候爱喝奶了?”
    “不爱喝。”沈肆的气息里都是奶味,“我喜欢喝你的……”
    他打了个奶隔,口中吐出一个字,“奶。”
    苏夏的脸,脖子,耳朵红了一片,“什么?”
    沈肆举起空奶盒,“是这个。
    说完了,他还补上一句,一副冰山脸道,“不是那个。”
    苏夏抿紧嘴巴,差点脱口而出“那个是哪个?”
    还好没有,不然她就成煮熟的虾米了。
    这人面无表情的开黄|腔,比白明明还高深。
    她绝对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也有可能是自己对男人了解的太少,正经和假正经之间只有微妙的一点区别。
    耍流氓和调|情这两种状态更是不好划分。
    苏夏挪了挪身子,离旁边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远点。
    沈肆问道,“扔哪里?”
    苏夏淡淡的说,“你拿着,下飞机再扔。”
    沈肆的眉头抬了抬,“生气了?”
    苏夏哼道,“没有。”
    沈肆换了只手拿奶盒,腾出的手去摸他的小妻子,哄她,“那个更爱。”
    胸口起伏稍快,苏夏红着脸瞪他,“飞机上好多人,你不准再说了!”
    “好。”沈肆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晚上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行什么严肃的话题。
    苏夏抱着胳膊,不搭理。
    沈肆拿着奶盒,手在周围摸,苏夏看不得他那样,可怜巴巴的。
    她伸手去把奶盒塞袋子里,又塞给沈肆一盒草莓夹心饼干,“吃饱了就睡。”
    沈肆靠着椅背吃了起来,她给穿肠□□,他都吃。
    半小时后,苏夏要去厕所,不知道是不是蹭的,她的内衣扣子最下面那排好像松了,前面很不舒服,也没安全感。
    沈肆拉住苏夏。
    刚要张口,苏夏突然连呼吸都没了,她一动不动。
    t恤下摆撩起一点,那只手在她的背部,手掌宽大,她能感觉男人微凉的指腹摩擦着自己的脊骨,有丝丝缕缕的电流缠了上来。
    两三秒时间,沈肆说,“好了。”
    心还在剧烈跳动,苏夏小声嘀咕,“我快吓死了。”
    她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被人发现。
    想到什么,苏夏拧着眉梢,刚才沈肆的速度很快,熟练又利索,好像解开过很多女人的内衣扣子。
    “你很会啊。”
    沈肆说道,“第一次。”
    “撒谎。”苏夏说,“我怎么没见你紧张?”
    沈肆握住苏夏的手,他的掌心湿热,都是汗。
    苏夏愣住了。
    她忘了,他的情绪从不外露。
    拉好衣摆,沈肆把苏夏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睡。”
    苏夏的头发蹭了蹭他,现在更睡不着了。
    “爷爷说你小时候在医院待过一段时间,是哪家医院?”
    沈肆说,“诚仁。”
    苏夏蹭着沈肆下巴的动作顿了顿,诚仁吗?她听父亲说她是在南佳。
    还以为他们是在同一家医院,原来不是。
    苏夏有点低落。
    昨天沈穆锌拿的蚂蚱,跟她记忆里的一个片段重叠了。
    真的是沈穆锌吗……
    苏夏垂了垂眼,一个草蚂蚱而已,应该只是巧合。
    后两个多小时,苏夏跟沈肆都睡了一觉,飞机降落的时候,他们在椅子上坐着,等其他乘客先下去。
    亲信王义跟周三都没来,沈肆谁也没带,只带了苏夏一人。
    傍晚的柏林,和荆城相同,又不同,太阳还很高。
    苏夏以为是住酒店,结果到了目的地,面对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整个人都有点懵。
    她不喜欢吃德国菜,双肩包里塞满榨菜,火腿肠,老干妈。
    谁知一进客厅,就看到一桌子家常菜,还有汤,饭香四溢。
    苏夏的脸轻微地抽了抽,心疼她的包。
    她跟沈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沟通。
    一个寡言,独来独往久了,一个不知道问,不习惯麻烦别人。
    扯毛线团一样,扯好久,才能看到自己想到的东西。
    佣人走了,别墅就剩下苏夏跟沈肆,还有一桌饭菜。
    苏夏把双肩包搁地上,拉着沈肆去厨房,“这房子是你的吗?”
    沈肆,“嗯。”
    苏夏拧开水龙头,“我还以为要住酒店。”
    沈肆侧头,“想住?”
    “不想。”苏夏洗手,“当然是大点的空间住着舒坦。”
    “那榨菜老干妈怎么办?还背回去吗?”
    她话里有话。
    凉水冲着手背,沈肆沉默了。
    他习惯了一个人操控一切,“抱歉。”
    苏夏说了句沈肆的口头禅,“不要紧。”
    慢慢来吧。
    她也有不是,问两句,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吃完饭,两人在沙发上偎依着,不动弹。
    苏夏的手机响了,是老宅的座机,她接了,那头是沈峰的声音,“小夏,你们到了?”
    苏夏奇怪,沈峰怎么不直接打给他儿子,“嗯,爸,我们刚到没多久。”
    沈峰说,“爸联系了一个老教授,地址发你手机上了,明天上午你们过去就行。”
    苏夏喝着果汁,“好的。”
    挂了电话,她把地址和沈峰说的一并转告给沈肆。
    沈肆枕着苏夏的腿,眼皮阖了,似乎是睡着了。
    苏夏没叫醒沈肆,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趴到他背上。
    她本来是想眯一小下,没料到自己会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桌上的碗碟还放着,沙发上的两人睡眼惺忪。
    苏夏打着哈欠,“你坐着,我去刷碗。”
    沈肆揉了揉额角,有她在,他才会睡那么沉,没有噩梦。
    厨房里的水声持续了一会儿,夹杂着清脆的声响。
    苏夏摘下手套,看着刷干净的锅碗,有几分成就感。
    当初在老宅,她那个婆婆故意为难,她摔碎碗。
    明明是几个月前的事,却有种过了很久的感觉。
    收收心,苏夏去客厅,扶着沈肆去卧室,洗漱,睡觉。
    刚睡醒,又睡,不太可能。
    苏夏刷着手机,沈肆的手在她的衣服里,她的注意力很快就没办法集中了。
    内衣从被子里丟出去,抛弃在角落里。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上午,沈肆带苏夏出门,却不是去见那个老教授,而是一对来这里定居多年的中年夫妻。
    费兰克是脑科权威专家,沈肆来找他是谈手术的事。
    几人去了医院,沈肆被推去做检查。
    苏夏在长廊等着,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但又塞了很多东西,什么都想。
    “嗨。”
    背后的声音突如其来,苏夏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背后,正在对她微笑。
    艾伦是费兰克的儿子,有一半是他母亲的基因,中德混血,模特身材配上立体的五官,再加上会放电的眼睛,魅力可想而知。
    他跟沈肆是同学,知道对方来父亲这边做检查,特地丢下工作过来。
    艾伦主动做了介绍。
    苏夏也礼貌的回应,比沈肆还高,快两米了,她需要仰着脖子才行。
    艾伦抓后脑勺,用蹩脚的中文说,“你真漂亮。”
    那眼神,好像看见了宝石一样。
    苏夏笑了笑,没在意,她的一颗心都系在诊室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沈肆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苏夏立刻进去。
    沈肆让苏夏跟自己一起听结果,艾伦也跟进去了。
    他拍拍沈肆的肩膀,两人交谈了几句,适可而止,毕竟现在不是叙旧的最佳时机。
    费兰克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电脑里的结果,说出自己的想法,并表示,沈肆的情况恢复的不错,可以进行手术。
    苏夏听的懂德语,她问出最想知道的,“成功率是多少?”
    费兰克说,“百分之五十。”
    苏夏捏了捏手心,她知道手术都会存在风险,没有例外。
    五十是比较常出现的概率。
    她还是害怕。
    可如果不做手术,血块压迫着神经,对沈肆很危险。
    苏夏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不说话,却有让人屏息的气势。
    艾伦靠着门,“沈?”
    沈肆摸着苏夏的手,将她的小拳头松开。
    他没开口,其他人都在等。
    片刻时间,费兰克问,“沈,你的决定是?”
    沈肆昂首。
    费兰克摘下眼镜,意料之中,“ok。”
    手术定在三天后。
    这时间对苏夏来说,太匆忙了。
    她来不及顾虑自己的情绪,就打电话回学校,申请调课,过程很顺利,想必是沈肆的关系。
    沈肆倒是不见任何反常,一有空就抱着苏夏不撒手,这跟傻了的那段时间有点相似。
    苏夏问他,“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按理说,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应该跟家里说声。
    沈肆吻着她的发丝,“爷爷知道。”
    苏夏没再问,她不想去踩沈肆的底线,看看自己是不是那个例外。
    手术那天,苏夏换了沈肆喜欢的白色长裙,戴上他为她挑选的一对蓝水晶耳钉。
    苏夏在用这样的方式让沈肆知道,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这是一种温柔的压力。
    沈肆要挺过这一关,因为苏夏在等,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一辈子那么长。
    艾伦看呆了,语无伦次,德语跟中文全往外蹦,夸张的挥动双臂,表达赞美,连仙气都出来了。
    苏夏僵笑。
    看不下去的费兰克提醒儿子,“那是沈的妻子。”
    “我知道。”艾伦耸耸肩,“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美的东西。”
    费兰克给了他一个白眼,去准备了。
    上次沈肆进手术室,田箐桦不允许苏夏靠近,这次是她目送他被推进去的。
    沈肆做手术,只告诉了爷爷,沈家其他人并不知情。
    苏夏啃着指甲,王义之前跟她说过,能信任的只有她。
    沈肆也那样吗?
    耳边有声音,在这时候异常烦躁,苏夏一击冷眼过去。
    艾伦闭上嘴巴。
    等待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如果可以,苏夏宁愿位置交换。
    不清楚是几小时,手术室的门推开了。
    苏夏看到出来的德国中年人笑着对她点头,她也笑了一下。
    那个动作像是要了她全身的力气,她靠着墙壁,有点虚脱。
    费兰克说苏醒的时间未知,要看沈肆的自身吸收情况。
    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三天,一周,都有可能,最迟三周,如果还不醒,情况就会很糟糕。
    艾伦还着急怎么安慰苏夏,发现她很冷静,只是脸色有点白。
    不是他以为的柔弱,哭泣,无助。
    艾伦开玩笑,“我还想,如果你问我借肩膀,我要不要同意。”
    苏夏看的出来,这人对她更多的是好奇,以为沈肆的女人必定是与众不同的。
    他想看看究竟不同的地方在哪儿。
    所以苏夏没甩脸色。
    等沈肆醒了,让他处理。
    第二天夜里,苏夏从卫生间回来,她看看床上的男人,叹了口气。
    “怎么还没醒……”
    苏夏趴在床边,唇碰碰男人的鼻尖,往下移动,学着他平时对自己那样,亲亲他苍白的唇。
    再往下,苏夏的心跳的很快,她缓缓的把头凑到男人的脖子那里,吻上他的喉结,她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自禁的,苏夏咬了一下。
    她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面。

  ☆、第40章

苏夏的上半身倾斜,维持着那个姿势,半响,她抬起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男人的长睫毛扇动,眼眸微微眯了眯,捉住那只小手,准确无误。
    苏夏呆滞一瞬,有巨大的惊喜蜂拥而来,在她的眼角眉梢聚拢,她的声音颤抖,激动,“你,你能看见了?”
    沈肆,“嗯。”真好。
    他稍一用力,将傻愣的女人带到身上。
    苏夏的下巴磕到男人坚硬宽厚的胸膛,有点疼,不是梦。
    她用手抵着,急忙道,“我去叫费兰克医生过来给你看……”
    话声戛然而止。
    沈肆吻|住女人柔|软的唇|瓣,吮了一下,他阖了阖眼,嗓音嘶哑,“我很好。”从来没这么清楚过。
    瞬息后,两人四目相视。
    周遭浮动的空气开始变的不老实,相互推搡着,碰撞着。
    沈肆的眼眸不再是之前那般,没有焦距,此刻那里面黑沉沉一片,锋锐,冷冽。
    苏夏本能的绷紧神经,直觉无处遁形。
    腰上的手不撤,她没法起来,只好半趴着,视线飘忽。
    男人的喉结上还有很浅的一圈牙印,提醒她,刚才自己头脑发热,做过什么。
    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醒的。
    知不知情。
    被那道化作实质的目光注视,苏夏终是受不了,“看我干什么?”
    沈肆干涩的薄唇开启,“好看。”
    他的话语里不夹任何戏谑玩笑成分,认真严肃。
    所以苏夏才这么难为情,耳朵发烫,“……肤浅。”
    下巴被捏住,她的脸被抬了起来,男人的气息闯入,夹杂着淡淡的药水味。
    口腔的温度攀升,苏夏闭着眼睛回应,晕晕乎乎的。
    老天爷今年对她特别关照。
    她的生日愿望是沈肆能够恢复,不久,他恢复了。
    来德国,希望沈肆的手术成功,眼睛好起来,现在也实现了。
    鼻尖抵着男人,苏夏的唇间溢出一声叹息,感恩。
    她从来不知道,老天爷竟然也会对她这么好。
    似是察觉苏夏在走神,沈肆轻舔她的口腔粘膜,她的身子一阵颤栗。
    顷刻之间,苏夏的思绪连同意识遭受重击,四分五裂。
    她抓着沈肆的病服,眼角潮湿,呼出的气息断断续续的,缺氧的感觉逐渐加深。
    苏夏求饶。
    沈肆退开,拇指摸着苏夏红|肿的嘴唇,来回摩|挲着,他的呼吸粗而沉重,眸子里深谙一片。
    却在这时,苏夏按住他的手,拿开了。
    她要起来,被子下面有利器,顶的她四肢发软。
    将想逃跑的女人摁回胸口,沈肆皱眉,“做完。”
    苏夏反应不过来,“做什么?”
    沈肆沉默的指指喉结部位。
    苏夏的脑子里轰一声炸响,“你早就醒了?!”
    “不是。”沈肆说,“是在你咬我的时候。”
    苏夏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失去了语言能力。
    女人又羞又恼的模样,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眸色暗了暗,沈肆按着她的后脑勺,又去亲她。
    节制这个词从今往后,不再跟苏夏这个名字同时出现。
    有她在,沈肆注定疯狂。
    苏夏的舌头都麻了,她低头看被单上的条纹,喘息着说,“我还是去找费兰克医生吧。”
    沈肆岂能放手,他的脸埋在苏夏的脖颈里面,肌|肤相贴的触|感真实而鲜活。
    苏夏无意识的去抱沈肆,手在放到他头后的时候猝然顿住了,“你刚醒,会碰到伤口。”
    沈肆用唇描摹苏夏的脖颈线条,哑声道,“不要紧。”他等太久了。
    苏夏看着天花板,脖子一痛,男人咬了她一下,她能感觉到,对方有多激动。
    脑子里浮现那次书房里的表白,亲吻,眼泪。
    苏夏搂着沈肆,亲了亲他的头发。
    门外突有脚步声,随后是扣扣声响。
    苏夏蹭地离开沈肆,快速整理上衣褶皱,又将凌|乱的发丝理了理。
    确定没有异样,她才去开门。
    费兰克一进来,就被一股低气压袭击,看到床上的人,他的眼睛一亮,“沈,你醒了。”
    沈肆的视线扫过去,锋利,寒冷,如冰刀刺向费兰克。
    心里一突,费兰克的眼光在苏夏跟沈肆二人身上来回穿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有暧|昧之色浮过,费兰克知道,来的不是时候。
    他咳了两声,上前检查沈肆的身体情况,感叹年轻人的恢复速度。
    直起身子,费兰克向苏夏交代接下来该注意的一些事项,包括饮食,作息,并特意强调,不可剧烈运动。
    苏夏的头快埋到领口里面去了,她的唇抿在一起,不属于她的气息直往肺腑里窜。
    脸更红了。
    沈肆不愿意其他人看到他的妻子害羞的一面,他的口中蹦出一句德语,“费兰克,晚点再说。”
    明晃晃的赶人。
    费兰克暗自摇了摇头,认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人露出清晰的情绪变化,也是一个凡人。
    他发自内心的表达祝福。
    爱情是美好的。
    能让孤独的人不再孤独。
    病房又安静下来。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有没有眼神交流,是天壤之别。
    苏夏跟沈肆互看彼此,有什么东西在交汇的目光里,无声无息的滋生,发酵,蔓延。
    苏夏轻声问他,“渴不渴?”
    沈肆摇头。
    他只想看着她,恨不得就是地老天荒。
    却不知,自己那张冰山脸搭配灼热的眸光,冲击力太强,让人吃不消。
    苏夏捏捏小手指,“那我出去一下。”
    她迈开步子,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声响。
    沈肆掀开被子,扯掉输液管,欲要下床。
    身体先大脑一步,苏夏下意识的去扶,碰到的时候,她才惊醒。
    没有她,这个男人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你忘了刚才费兰克医生说的话了?不好好躺着,你想干什么?”
    苏夏气冲冲的斥骂,“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沈肆扣住苏夏,沉默不语。
    发现男人的手背有血,苏夏的脸色不好看,“我去叫护士。”
    沈肆的五指收紧,沉声道,“别走。”
    苏夏没好气的说,“马上回来!”
    沈肆按了一个红色按钮。
    苏夏的眼角抽了抽,她真是被气糊涂了,一急就乱。
    护士来的很快,金发碧眼,像大号的洋娃娃。
    沈肆重新躺回床上,手伸过去,拉着苏夏。
    护士对苏夏投以羡慕的目光。
    苏夏绷着脸,看护士在男人的手背拍拍,找准位置,将针头扎进去。
    那一瞬间,苏夏偏过头,避开了。
    她怕。
    从小到大,苏夏感冒发烧,都是宁愿硬扛,逼不得已就吃药,极少打针挂水。
    比起自己本身的畏惧,她更怕亲眼目睹针头戳破别人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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