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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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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
    从小到大,苏夏感冒发烧,都是宁愿硬扛,逼不得已就吃药,极少打针挂水。
    比起自己本身的畏惧,她更怕亲眼目睹针头戳破别人的血管。
    也许是童年留下的阴影吧,她不记得了。
    护士走后,沈肆靠在床头,凝视着苏夏,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苏夏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看看被握住的那只手,“我又不跑。”
    沈肆摸着她的手指,在无名指上停留片刻,“老婆。”
    苏夏怔了怔,“嗯……”
    男人总是不苟言笑的面庞有一丝笑意出现,裹着几分愉悦,还有几分腼腆。
    她眨眨眼睛,不可思议。
    下一秒,沈肆唇边的那一点弧度利落收敛,恢复成一贯的冰山脸。
    苏夏都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沈肆突兀的问道,“喜欢柏林吗?”
    “没逛呢。”苏夏实话实说,“不知道这里怎么样。”
    以前也来过德国两三次,在不同城市,无外乎都是一下飞机就去酒店,练习,比赛,回国。
    她没有停下来,四处游玩的机会和时间。
    沈肆说,“我会叫艾伦带你在附近走走。”
    “你是说费兰克的儿子吗?”苏夏瞥一眼沈肆,慢悠悠的说道,“他人高马大,笑起来很明朗,有他带我逛,应该还不错。”
    沈肆的面色冰冷。
    苏夏拨头发,摆出期待的样子,“什么时候?明天吗?”
    沈肆一声不吭。
    苏夏在可怕的低气压里问,“怎么不说话了?”
    沈肆吐出两字,“等我。”
    苏夏的嘴角翘了翘,她是想去游玩,但更在乎的是跟这个男人一起。
    换了人,还有什么意思。
    聊了一会儿,沈肆才做过手术,气色略显苍白。
    苏夏说,“睡吧,我不走。”
    她的话有安抚作用,沈肆的眼帘垂了垂,合上了。
    苏夏慢慢把手抽走,又被攥住了,力道比之前更大。
    没办法,苏夏只好倚在旁边。
    有鱼肚白在天边翻现。
    沈肆睡的时间并不长,他睁开眼睛,望着趴在床边的黑色脑袋,目光有瞬间的柔和。
    苏夏的耳朵痒痒的,她迷迷糊糊的抬头,“不睡了?”
    沈肆摸着她的耳垂,“上来。”
    “不用了。”苏夏揉眼睛,“我就趴一下,一会儿护士就要来了。”
    沈肆皱眉,“不会来。”
    听他那么说,苏夏就打着哈气躺上去,她太困了,疲惫都在眉眼之间,藏都藏不住。
    沈肆从手术室推出来,昏迷不醒的几十个小时,她就没合过眼。
    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混着药水味,苏夏撑了撑眼皮,“不会压到你吧?”
    沈肆批准,“可以压。”
    苏夏还是没随意,蜷缩着身子窝在他怀里。
    沈肆让苏夏枕着自己的手臂,他没了睡意,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去描摹眼皮底下,触手可及的女人。
    第一次见,她在舞台上,翩翩飞舞,他在观众席,入了神。
    之后,沈肆并没有打扰,只是在偶尔想起那一抹白影时,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不懂,却明白,那种感觉不太想跟别人分享。
    沈肆从不会表达内心的情感,总是积压着,一层又一层,连他都不知道有多深,多厚。
    没有人清楚,沈肆恢复后,面对智力变成孩子的那段记忆,和苏夏相处的一幕幕,当时他的内心有多震惊。
    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苏夏早已刻在他的心里,即便是傻了,都不受影响。
    如果不是爱,他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如果他不出事,就不会有后来,更不会有现在。
    那他还是一个人,在孤独中度过每一天,慢慢老去。
    命运何其美妙。
    沈肆抚|摸着苏夏的脸,从眉骨到眼角,耳鬓,每一处都不放过。
    指腹下的温度暖暖的,他忍住想把她揉碎的冲动,背脊弓出一个弧度,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上午,艾伦出现在病房,马丁靴上还有碎草和泥,他在马场溜了两圈过来的,意气风发。
    苏夏出去透气,艾伦的目光跟她到门口,才收回来。
    他拉开椅子上坐下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沈,我真羡慕你。”
    沈肆翻着报纸。
    艾伦大大咧咧的张开手脚,眼珠子乱动,从桌上的粉色水杯,零食,到女士的手表,丝巾。
    “沈,有没有跟你妻子类型差不多的,给我介绍一个。”
    沈肆冷淡道,“独一无二。”
    艾伦瞪眼,“真没有?”
    沈肆面瘫着脸,“没有。”
    艾伦一脸失望,“那真是太遗憾了。”
    他转而咂嘴道,“沈,你这样的,不懂风情,也没风趣,冷冰冰的,我想不通,angel怎么会喜欢你。”
    angel?沈肆的语气骤然冰寒,“明年的合作我会重新考虑。”
    艾伦翻了个白眼。
    沈肆面无表情,“管好自己。”
    艾伦耸肩,“放心,你们那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我懂。”
    “沈,和你父亲新签的合同,有几点我不太满意。”
    艾伦拍拍沈肆的肩膀,没多说,“总之,你回来就好了。”
    沈肆翻着报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伦摸了摸下巴,“明年上半年,我会去你的家乡,开拓新市场。”
    他的神情期待,“荆城那么大,美女一定很多。”
    沈肆合上报纸。
    走廊一角,苏夏在跟白明明通电话。
    白明明刚下课,闹哄哄的,“程玉穗去德国出差了。”
    苏夏蹙了一下眉心,“今天?”
    “昨天。”白明明哼哼,“说是出差,哪儿那么巧,你们在德国,她刚好也去那里。”
    苏夏透过玻璃窗看外面,若有所思。
    “还有啊,”白明明说,“你未来的儿子他小叔,自己拿椅子把腿打折,躺医院了。”
    苏夏的眼皮猛地一跳,“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明明跟沈家人不熟,这消息哪来的?
    “程老头看我的演出,我跟他喝了一杯。”白明明说,“你也知道,老年人里头,十个有九个爱唠叨的,另外一个是哑巴。”
    “他跟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还重复,我听的都快睡着了。”
    苏夏的心神不宁。
    看来是真的了。
    沈穆锌发什么疯,为什么自残?
    苏夏啃着嘴角,她忘了,所有的事放在那个人身上,都有可能。
    白明明在那头咋呼,“沈穆锌不是艺术家吗,随便画两笔,就够一个人吃穿一辈子,怎么行为那么偏激?”
    “小夏,我跟你说啊,那种人很可怕的,脑回路不正常,还好你不在老宅住了,以后不会有交集。”
    苏夏的表情很不好。
    要是真如明明说的,不会有交集,她就能放心了。
    但恐怕不太可能。
    白明明问,“沈肆醒了没有?”
    苏夏说,“醒了。”
    白明明拔高声音,“他能看见了?”
    苏夏嗯了一声,“情况稳定。”
    “那就好。”白明明替好友高兴,“你终于不用再当妈了。”
    他又说,“你俩也可以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苏夏,“……”
    “angel。”
    背后响起一道声音,苏夏跟白明明结束通话,她回头,看着德国男人,真希望不是在叫她。
    苏夏发现,除了沈肆,其他异性不纯粹的目光她都排斥。
    艾伦笑问,“你有没有单身的女朋友?”
    苏夏不明所以,“有男朋友。”
    “可惜了。”艾伦摊手,“我没那嗜好。”
    看他那样子,不是真不行,他还想试试。
    苏夏抽嘴。
    艾伦记得有一句话是那么讲的,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所以他认为,angel的朋友也一定是angel。
    德国男人露出一口白牙,“明年我会去荆城,去交朋友。”
    苏夏说,“祝你好运。”
    她出去买了喝的,没在外面多耽搁就回医院了。
    有苏夏在,沈肆配合治疗,什么都好。
    苏夏不蠢。
    沈肆人在国外,对荆城,沈家都了如指掌。
    想必也知道沈穆锌的事了。
    他把王义跟周三留在荆城,一定有自己的盘算。
    苏夏不好奇,除非沈肆想说,她就听着。
    医院的空气永远都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沈肆头上的伤口愈合的很理想,他跟费兰克商量过后,带苏夏回了别墅。
    当天晚上,沈肆去卫生间洗漱,苏夏撑着头等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玩,周围突然起了大火。
    苏夏慌乱的跑出去,她发现自己不认识四周,不知道是在哪儿。
    这时候,有个人影朝她走了过来。
    那个模糊的轮廓一点点的清晰,变成沈穆锌。
    他掐着苏夏的脖子,笑着把她往被大火吞噬的房间里拖,嘴里不停念着一句,那么温柔,“一起吧。”
    “不要,不要,沈穆锌——”
    苏夏睁开眼睛,嗓子里还有惊叫留下的恐慌。
    她的脸上身上都是冷汗,想去擦的时候,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男人不知何时坐在床边,眼眸里有深海翻涌。
    苏夏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被抽空了,她动动嘴唇,“我做了一个噩梦。”
    沈肆不出声。
    苏夏的心里七上八下,刚才她好像喊了沈穆锌的名字,忘了有几次,他应该是听见了。
    这个男人在生气,只是习惯使然,没表露出来。
    她既冤枉,又委屈。
    噩梦而已。
    梦又不可以做选择,由自己掌控。
    苏夏抿嘴,无意识的抠着手心。
    气氛有些压抑。
    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眼角,伴随男人没有温度的嗓音,“梦到他了?”
    苏夏在沈肆怀里点头,她把手臂环在他的腰上,抓紧他的衣服,有些心悸。
    眸色深了些许,戾气掠过,沈肆没再多问,只是低头吻着他的妻子,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反复不止。
    他的唇微凉,含着她,温柔的不像话,仿佛有一种魔力。
    苏夏的身子软下来,不安渐渐消失,所有的思绪都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热意。
    越来越热。
    好像身上的一点衣物都觉得闷。
    苏夏领口的扣子松开了,凉意覆盖上面,沿着脖颈,锁骨往下,她喘了两口气,却还是热。
    沈肆把苏夏抱到床上,俯身压上去。
    大床深陷下去,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苏夏一开始还紧张,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就只剩下攀附的力气了。
    她抬头看着沈肆,眼睛里湿漉漉的,全然不见平时的清冷。
    沈肆的面部依旧严谨,冷峻,只是半阖的眼眸里有一团火,正燃着,要为身下的女人粉身碎骨。
    所有妨碍物都在浓情之下褪去,两颗心脏挨到一起,在炙热的温度里共舞。
    苏夏的脑子里是空白的,沈肆叫她抬腿,她就抬,勾哪儿,怎么勾,她照做,像是有一根滚烫的绳子,把她跟沈肆捆绑在一起,丟进火山,骨头都受不了的快要融化时,又被扔进大海,浮浮沉沉。
    半夜,夜凉如水,房内春意盎然。
    “几点了?”
    “离天亮还早。”
    后半夜,万籁俱寂。
    “几……几点了?”
    “天快亮了。”
    黎明的曙光姗姗来迟。
    “唔……不要了……真的装不下了……”

  ☆、第41章

苏夏睡到中午才醒,身上没有汗湿的感觉,她不记得沈肆是什么时候给她擦洗的,又为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
    脸上火烧,苏夏拉开被子,把头伸进去,又拿出来。
    身下是干的,昨晚的湿|透,满溢仿佛都只是一个梦境。
    在昨晚之前,苏夏跟沈肆时常拥|吻,缠|绵,却都没有跨入最后一步。
    真迈上去的那一刻,就像是他们共同打开了一扇门,门外的世界美好。
    苏夏被身体的反应支配,沈肆也是,和他第一次吻她的唇一样,不掺杂技巧,生涩又纯粹。
    前戏准备了很长时间,不清楚具体多久,苏夏只知道自己整个人泡在水里。
    沈肆推进,她容纳。
    想象和现实总是存在差距。
    苏夏以为真的会是书上写的那般,痛到不能自己,却并没有发生。
    她只是觉得想流泪,不是难受。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满满的,快要盛不下。
    思绪回笼,苏夏抓着被子,余光里有一抹白光,她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愣住了。
    半响,苏夏记起来了。
    是昨晚沈肆给她戴上去的,在他们结束第一轮过后,中场休息的时候。
    那会儿房内的灯光暖黄,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味,混合爱过的味道。
    苏夏的意识是散的,沈肆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处于迷离的状态。
    感动来的快,又强烈,如潮涌,一下子就把苏夏吞没。
    戒指的尺寸刚好,大一点就掉,小一点会紧。
    苏夏摸上去,把戒指转了两圈,嘴角上扬,压制不住的幸福。
    也不知道沈肆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来时的行李明明是她收拾的,没发现这东西的存在。
    想必是一定藏的严实,为的是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苏夏掀开被子下床,腰很酸,腿也有点,她把长发随意拨到肩后,在房里压了压腿,好受一些。
    “沈肆?”
    没有回应。
    苏夏去阳台,人不在。
    她停下脚步,看到外头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冷不丁的,被明媚的阳光撞了个满怀。
    苏夏闭上眼睛,深呼吸,感受风从面颊轻轻拂过,不凉,不冽,温柔且蕴着暖意。
    似乎心里的一切烦恼和不愉快都被一扫而空,清除出了一大块位置,用来装载以后的快乐。
    吹了会风,苏夏光着脚打开门出去。
    走廊幽静,却和老宅不同,没有丝毫阴森感。
    沈肆在书房看书,半掩的门外,有很轻的脚步声流了进来。
    他合上书,离开书房。
    苏夏正走着,忽然有一道身影映入眼帘,男人穿着蓝色条纹衬衫,黑色长裤,高大挺拔,剑眉星目,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
    她的步子不自觉加快,快靠近的时候,嗅到男人身上的气息,又慢下来了。
    脸上的绯红表露出苏夏此刻的心情。
    通过昨晚,她信了。
    男人的外表有多冰冷,内心就有多火热,包括沈肆。
    苏夏的身子腾空,她下意识搂住沈肆的脖子。
    沈肆把她抱回房间,步伐沉稳有力。
    再也不需要依靠摸索,缓慢行走。
    苏夏被放到床上,她看着男人从衣橱中间的抽屉里拿了一双绵袜,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知道他要做什么,苏夏的心跳的有点快,神情呆愣。
    沈肆握住她的脚踝,那么细白,稍一用力,就会弄疼她。
    房内静谧。
    苏夏看男人轻拍她的脚心,抹去一点灰尘,轻声问,“你头上的伤有没有事?”
    沈肆给她穿袜子,“没事。”
    苏夏低头,“我看一下。”
    闻言,沈肆便不动。
    凑过去,苏夏不敢碰,“下午给费兰克医生打个电话吧,让他来一趟。”
    沈肆没有意见,“好。”
    他站起身,弯腰在她的耳畔蹭蹭,忍不住吮了吮她的耳垂,“去刷牙洗脸。”
    苏夏噢了一声,“那个……”
    沈肆眼神询问。
    苏夏硬着头皮,“换下来的床单呢?我拿去洗。”
    上面有血,还有好多那东西,她想自己偷偷处理,不想扔掉,有纪念意义。
    沈肆说,“收在橱子里。”
    苏夏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
    已经洗了,也晒干了?
    她在衣橱找到物证,无奈的笑了笑。
    效率太高了,这哪儿像是一个伤患具备的精力。
    洗漱完了,苏夏下楼的时候,厨房有响动。
    她走过去,发现男人在煎牛排,几个透明小碗里装着配料,有模有样。
    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这话不假。
    “好香。”苏夏停在沈肆旁边,探头闻闻,像只馋猫,“你会下厨啊?”
    语气和表情相同,尽是不敢置信。
    她只知道吃,所以觉得会做饭的人都特别厉害。
    沈肆熟练的翻牛排,“嗯。”
    苏夏决定先坦白,“我一点都不会。”
    沈肆开口,“你不需要会。”
    一愣,苏夏抿嘴,眼睛弯起来,“那我以后就真不学了。”
    沈肆说,“好。”
    苏夏不自禁的抬手,从后面抱着沈肆的腰,下巴抵上去。
    沈肆的呼吸有清晰的停顿,“去把衣服穿上。”
    “嗯?”苏夏说,“我穿了。”
    沈肆的嗓音格外低沉,“小件的。”
    静了两秒。
    苏夏的脸腾地一热,立刻把手拿开,出去了。
    沈肆摇了摇头,唇间溢出一声叹息,饱含宠溺。
    填饱肚子,苏夏跟沈肆在阳台晒太阳。
    她对中午吃的牛排打九十九分,另外一分保留,怕他骄傲。
    喝了两口柠檬水,苏夏问他,“戒指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肆翻着书,一贯的简洁,“很早。”
    没往下问,苏夏毫不吝啬的给出感想,“很漂亮。”
    她笑着说,“大小也合适。”
    沈肆的眼底有一丝波澜,他摸过她的手,很多次,才把偏差降低到最小。
    戒指里面那圈有一行数字,占据一小块面积,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日子。
    她不知道,也不会有印象。
    见女人无精打采,沈肆皱眉,“难受?”
    苏夏趴在椅子扶手上面,“腰酸。”
    沈肆放下书,手掌搁在她的腰部,隔着棉质衣物按|揉。
    苏夏搭着眼皮,细细的声音从鼻子里发出。
    过了会儿,她说,“别给我揉了。”
    越揉越酸,还麻。
    苏夏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画面。
    其实次数并不多,只是每一次经历的时长都比较久,量也大。
    装了那么多,这个男人后来肯定是用手给她清洗的。
    只要一想,苏夏就无法忽略身体的变化。
    沈肆瞥到苏夏脸上的红晕,清楚她在想什么,他面瘫着脸,耳根子也泛起一点红色。
    两人都没说话。
    宽敞的阳台上,有淡淡的柠檬香弥漫,沁人心脾。
    沈肆的薄唇抿紧,拉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她第一次,他不该那么粗鲁,要了一夜。
    苏夏刚要问冰箱还有没有柠檬,男人突然起身走了。
    她一脸迷惑,怎么了……
    脚步声走远了,又靠近,男人去而复返。
    沈肆低声道,“我要看看。”
    苏夏看他那严肃的神情,不由得把心一提,“看什么。”
    沈肆一副冰山脸,“你,你早上有点肿。”
    苏夏,“……”
    她戒备的把腿一盘,血往脸上涌,“别过来啊。”
    沈肆的眉头紧锁,看着任性的小朋友,“苏夏。”
    苏夏腿长,韧带拉的开,直接一脚抵向沈肆,她尴尬的满脸通红,“不肿了,已经好了!”
    沈肆低头看快往自己头上踢的那只脚,他伸手握住,摩|挲了一下她的脚跟。
    苏夏的呼吸一滞。
    她的眼前有一片阴影逼近,挡了阳光,视野里是男人放大的俊美脸庞。
    不知道是谁的唇先碰到谁的,一瞬间就灼热了起来。
    沈肆把苏夏抱起来,苏夏的腿勾着他的腰,从阳台吻到房间。
    三点多,费兰克过来了,察觉到沈肆身上的气场有细微的变化,不难猜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因为他的喉结上有一枚很小的深红色痕|迹,吸咬出来的。
    透露着他的纵容。
    费兰克的印象里,这人跟他儿子不快活就会死的性格是天差地别。
    不近女色,生活无趣,为人冷漠,像个比他还要年长的老头。
    当然,那是以前。
    自从前些天碰面,在他身边看到那个叫做苏夏的美丽女孩以后,费兰克就发现了,他非常在乎女孩。
    稀奇,震撼。
    费兰克查看他的伤口,还好没有感染,“沈,不能忍一两个月?”
    沈肆从口中吐出一个字,“难。”
    嘴一抽,费兰克望向旁边的白衣女孩。
    苏夏觉得德国人看她的目光,很像是在看一只蛊|惑沈肆的狐狸精,好似是她吸了他的精元。
    而事实上,被吸干的是她。
    沈肆不是用生命在要她,是灵魂。
    苏夏装作若无其事。
    费兰克收回视线,“沈,你有出现头晕,头痛的症状吗?”
    沈肆摇头,他很好。
    往沙发上一坐,费兰克开始闲聊,“你们中午吃的什么?”
    沈肆沉默。
    苏夏组织语言,翻出所有词汇,“费兰克医生,我们吃的牛排。”
    费兰克自动忽略几处有错的用词,“多吃一些高蛋白的食物,有利于沈的伤口恢复。”
    苏夏侧头看沈肆,“我知道了。”
    坐了片刻,费兰克发现,沈还是那么闷,也许只跟他的小妻子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有不同。
    临走前,费兰克叮嘱,“他需要卧床休息。”
    苏夏跟沈肆互看彼此,“听见了吧。”
    沈肆拉着她上楼。
    苏夏一头雾水,“干什么去?”
    沈肆说,“卧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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