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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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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花都这么漂亮,”苏夏发自内心的赞叹,“这里什么都美。”
    适合养老。
    再养点鸡鸭鹅,种上瓜果蔬菜,和爱人一起看日出,在湖边晒太阳,等夕阳西下,闲来无事就四处走走停停,她幻想的画面都很惬意,又美好。
    苏夏望了望背对着她的男人,沈家的荣辱兴衰都在他的肩上,名利权势都在他的指间,恐怕他们不可能有那样不问世事的一天。
    沈肆不知道苏夏所想,花是他种的。
    那时候是觉得那块地很空,就有了这个想法。
    没料到会开的那么繁盛,艳丽。
    现在沈肆想将周围好好改造一遍,为了让苏夏爱上这个地方。
    他走过去,牵着苏夏去那片花海。
    陈玉拿胳膊肘推推楚成远,“我们也去吧。”
    楚成远整理着西装,为结婚量身定制的另一套,设计到细节都令他满意,他挺了挺胸膛,有种年轻二十岁的感觉,从头到脚都在问“我帅不帅?”
    陈玉看不下去,“别臭美了,问你话呢。”
    “不是已经去过了吗?”楚成远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再说了,我们去干什么,当电灯泡都嫌老。”
    陈玉,“……”
    南边,沈肆跟苏夏看着盛开的野花,闻着淡淡的香味,均都沉默着。
    那种纯粹的安宁很难得。
    不知道是苏夏先踮起脚尖,还是沈肆先弯了腰背低头,四片唇碰到一起,空气一下子点燃。
    他们在花香里闭着双眼拥|吻彼此,分开,又缠上去,难舍难分。
    回去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
    和苏长洺一样,楚成远也忌惮沈肆,他活到这个岁数,明里暗里都做到八分水平,不会刻意套近乎,溜须拍马,而是保持刚刚好的距离。
    因为楚成远知道,他是舅舅,如果放低姿态,等于将苏夏的位置往下拉了。
    这么一来,沈肆只会释放低气压。
    楚成远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跟冰山待一块儿,这次也是不得已,他不想再被冰凌刺成马蜂窝。
    “小夏,我跟你舅妈打算去草原住几年,”楚成远说,“下个月就动身。”
    陈玉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开口,“那里空气好,蓝天白云,视野开阔,能让人平静下来,有更多的思考。”
    “还思考呢,”楚成远当面戳穿,不留情面,“楚太太,你就是想体验一把风吹草低见牛羊。”
    虽然看似是嘴上不饶人,不懂体贴,而那声楚太太却是真情真意。
    陈玉红了脸,硬是没坑一声。
    没注意舅舅舅妈的互动,苏夏还沉浸在蓝天白云那几个字里面,她以最快的速度勾勒出了一幅幅画面,羡慕,也向往。
    沈肆捕捉到了,若有所思。
    饭后,苏夏躺在摇椅上,摇椅慢慢摇,比风还要温柔。
    她都有点昏昏入睡,不想回荆城了。
    歪着头,苏夏对看书的沈肆说,“舅舅舅妈?”
    沈肆回道,“开车出去了。”
    苏夏哦了声,又没声了,过了会儿,她抓了一根草,在沈肆耳朵边来回扫动。
    他无动于衷,没有一星半点发痒的迹象。
    苏夏觉得不可思议,又拿草扫他的脖子,还是没反应,“你不怕痒吗?”
    沈肆,“不怕。”
    苏夏撇嘴,连这个都压她。
    沈肆翻了一页,“无聊?”
    “也不是,”苏夏托着下巴,“我就是不想动脑。”
    那些烦恼,郁闷,以及不想见的人和事都在荆城,她暂时屏蔽掉了,只想在霈城偷偷懒。
    沈肆侧目,湿|热的呼吸落在苏夏的指尖上,像是在亲她,“回房?”
    苏夏注意到男人的目光黑沉沉的,那里面有什么在翻涌,随时都会突破防线冲出来,她果断摇头,“不回!”
    沈肆,“……”
    他面瘫着脸,“他们中午不会回来。”
    苏夏反应慢半拍,一下子没转过来,“嗯?”
    沈肆的薄唇一抿,“时间足够。”
    苏夏还是没明白,“什么?”
    她所有的智慧都用在了舞蹈上面,某些时候很呆。
    沈肆看着她,沉默不语。
    苏夏从他的眼神里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恼羞成怒,“大白天的,刚吃过早饭,你怎么……”
    沈肆说道,“没吃饱。”
    “厨房有包子和粥,冰箱有牛奶,客厅有水果,房里有饼干,”苏夏一口气说完,她微微一笑,明艳动人,“想吃什么,你自己去拿。”
    沈肆只能继续看书。
    苏夏躺回摇椅上,“听过一首歌吗?好像叫最浪漫的事。”
    “我忘了是谁唱的了,其中有句歌词就是我现在这样。”她望着远处的天空,又把视线移到一旁,停在男人身上,“坐着摇椅一起慢慢摇。”
    苏夏哼了出来,调有些舒缓,听的人心都会跟着暖起来。
    沈肆抬眼,摇椅坐俩个人,太拥挤了。
    他合上书,丟在一边,起身走到苏夏面前。
    苏夏不明所以。
    直到她被抱起来,沈肆坐在摇椅上,她坐在他的腿上。
    摇椅一摇一摇的。
    苏夏的身子后仰,窝在沈肆怀里,幸福的快要冒泡时,她忽然一个激灵,不知道明明那边是什么状况。
    荆城,某间酒店外面
    白明明在打电话跟朋友吐苦水,“哥们,我这次真被你们几个坑惨了。”
    那兄弟刚从女朋友身上下来,说话的语气都是虚的,肾不好,一副被掏|空的样子,“什么情况?有艳|遇?”
    白明明是生无可恋的口吻,“是鬼压床。”
    他三言两语说了事情大概。
    那头传来一串爆笑,“卧槽,还有这种好事儿!赶紧的,别愣着了,你快去买六|合|彩,保准能中!”
    白明明仿佛看见友谊的金字塔正在歪斜,快倒塌了,“哥们,同情心呢?给点行么?”
    “不是你们几个嚷嚷着喝喝喝,我能失|身?”
    白明明刚要再说点什么,背后冷不丁的传来高跟鞋的嗒嗒嗒声。
    那一瞬间,没来由的,白明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回头,程玉穗站在不远处。
    比起白明明坐过山车的心情,以及狼狈不堪的衣着,程玉穗就显得非常淡定,她不但穿戴整齐,还在酒店化了妆,好像前不久□□的不是她似的。
    气氛尴尬。
    白明明对朋友说,“我先挂了。”
    他将手机塞回裤兜里,手也放在里面,攥成拳头。
    对一个处|男来说,白明明是有理由这么怂|逼的,别说一夜|情,他连妹子的嘴都没亲过。
    初恋只定格在拉拉小手的阶段。
    结果突然跟自己讨厌的女人来了一发,自己还没印象。
    “昨晚我们……”
    程玉穗打断,“昨晚我也有责任。”
    这是变相的承认。
    白明明的侥幸顿时灰飞烟灭,“我一点都不记得……”
    程玉穗又一次打断,“我是个女人。”
    白明明吐槽,他上下打量,快看不出来了。
    程玉穗一副因为白明明的怀疑,觉得自己遭受羞|辱的神情,“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白明明继续吐槽,没准。
    他的脑子里猝然闪过什么,逼问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程玉穗冷笑,“那分明就是我的房间!”
    白明明不敢置信,“不可能,我住的406,昨晚是我朋友他们送我回房的。”
    “406?”程玉穗阴阳怪气的说,“不巧,我的房间是409,跟你只差一个数字。”
    “你应该想想,早上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406还是409。”她嘲讽,“我忘了,你连袜子都没穿,想必也没心思看门牌号。”
    白明明绷着脸掉头,他回去酒店,要求看监|控,对方推三阻四,还是拥有贵宾身份的程家大小姐出马,事情才办妥了。
    监控里,昨晚凌晨一点多,一群年轻人出现在走廊,步伐混乱,个个满脸醉态。
    白明明看到自己被俩个朋友架着胳膊,半拖进……409。
    他揉揉眼睛,没看花眼。
    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白明明抓着椅子扶手,想两眼一闭,昏死过去,再回到那个时间,用力抽自己耳刮子,让你喝醉!
    他的脸色变的很难看,那几个朋友都喝了不少酒,俩个房间的号码相似,他们眼神不好,看错了是有可能的。
    白明明不能理解的是,那几人怎么也没想过门直接推开,没用上门卡,是很不合理的?
    还是他们当时都是只要轻轻的晃一晃脑子,直接水漫|金|山,能看到长江黄河?
    白明明抓住一点对他有利的地方,问程玉穗,“深更半夜的,你房间的门为什么不关?”
    “怎么,这很奇怪吗?”程玉穗拢了拢耳边的一缕发丝,“自然是我喝多了,忘了关。”
    这理由挺像那么回事,白明明无话可说。
    他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手指在头发里抓了一把,“那你想怎么着?”
    大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意味
    程玉穗却出乎意料的说,“白明明,你我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没必要当真。”
    她看向白明明目瞪口呆的白明明,姿态高傲,“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白明明将张大的嘴巴闭上,他在心里组织好的台词竟然被抢了,难以置信。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白明明明显的松一口气,“那我就先走了,回见。”
    他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回见个屁啊!
    程玉穗站在原地,白明明那人虽然像个女人一样,但他在感情方面很保守,传统。
    刚才她如果不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而是死缠烂打,又哭又闹,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对方会更加逃避,当起缩头乌龟。
    现在嘛……
    程玉穗眯了眯眼,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不管白明明愿不愿意,都会负责。
    白明明打车回了住处,一进门就直奔浴室,他站在淋喷头下冲洗了好几遍。
    换个女人,也许他不会这么恶心。
    但程玉穗在他眼里心里,脑残又不安分,是个谁碰谁死的存在。
    白明明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接到苏夏的电话。
    他有气无力,“喂。”
    苏夏在那头说,“明明,你如果不确定有没有跟她发生关系,就找人试试。”
    白明明先是愣住了,而后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我怎么没想到!”
    他激动的在客厅来回走动,“小夏,你变的这么聪明,我都不习惯。”
    苏夏默默领了这份功劳,是沈肆告诉她的。
    几天后,白明明打给苏夏,“小夏,我按照你说的法子试了五次。”
    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的。
    喝醉后,他的状态就是呼呼大睡,无论怎么按|摩,都是软趴趴的,据说根本站不起来。
    苏夏惊讶出声,“五次?”
    白明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花了钱的。”
    苏夏,“……你哪来那么多钱?”
    “用不了那么多。”白明明咳了两声,“市场价还行,你问问沈肆就知道了。”
    苏夏,“……”
    白明明回归正题,“小夏,你说程玉穗为什么要撒谎?”
    苏夏摇头,“不清楚。”
    是什么原因,让她连一个女人的名声都可以不要了。
    白明明说,“我感觉她又要作了。”
    “先静观其变。”苏夏想了想说,“我们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到时候再想对策。”
    她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希望只是想多了。
    白明明唉声叹气,“丑人多作怪。”
    苏夏跟白明明聊天,无意间说起风油精的事,问他哪个牌子的味道不那么浓。
    白明明震惊的合不拢嘴,“风油精?”
    “谁用?你没用吧?卧槽,你千万别用,要用就让沈肆用,我告诉你,用那玩意儿会上天的!”
    苏夏有点懵,不明白他为什么激动成那样,就连声音都变了。
    “是沈肆用,我不用的。”
    “……”白明明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他是爷们,我服。”
  

  ☆、第48章

用风油精就是爷们?
    苏夏无法理解男人的思维方式。
    白明明清清嗓子,“他用的次数多吗?”
    苏夏看一眼男人,见他往太阳穴揉风油精,“挺多的,一天几次。”
    白明明,“……佩服。”
    他也只不过偶尔空虚寂寞了,闲的蛋|疼,就涂抹一点,真的就一点点,但是很快就从天堂摔到地狱,再从地狱蹦回天堂,忽上忽下,最后泪流满脸,瘫成咸鱼,半死不活。
    “哪个牌子的,我也试试。”
    白明明觉得,沈肆能每天用,一定是质量好,温柔不刺激。
    苏夏过去,拿起桌上的小瓶子,“水仙,国产老牌子。”
    白明明记下来,挺兴奋的,“一会儿我就去网上下单。”
    他还不忘说,“小夏,听我一句劝,你千万别好奇的去尝试啊!”
    苏夏不喜欢那味道,但白明明几次叫她不要试,她还有点想碰碰的念头。
    把手机搁到口袋里,苏夏拿指腹在瓶口抹了抹,送到鼻子前面,那股清冽扑面而来,她蹙眉,提神醒脑的效果是有的,仅此而已,再没别的神奇之处。
    直到苏夏无聊瞎逛的时候,看到了一篇微博。
    内容大概一千多字,感叹号居多,可见博主的内心起伏很大。
    苏夏一扭头,男人不知何时靠近,双眸盯着手机屏幕。
    俩人一同去看桌上那小瓶液体,迷之沉默。
    苏夏立刻退出页面,快步跑开,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跑回去,将那瓶丟进垃圾篓里,把整个袋子拎走。
    “我去扔垃圾。”
    沈肆那张冰山脸有一丝裂缝,他是那种人吗?
    好吧……他承认,是有点好奇。
    墙角,苏夏靠站着,呼吸急促,脸滚烫,刚才明明肯定是误会了。
    以为沈肆是抹在……
    苏夏打了个抖,想想都疼。
    那是玩命吧。
    该不会明明真的那么做了吧?她又打了个抖。
    稀奇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因为总是有人会勇于去尝试新事物。
    此时刚过七点,夜生活才刚开始,月光皎洁。
    苏夏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买了两份煎饼果子往回走,她突然回头,背后死寂。
    那一刻,苏夏的心里生起一股熟悉的悚然感,好像有阴凉的东西贴了上来。
    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穆锌,是你对不对?”
    没有半点回应。
    苏夏瞪着虚空,又在四周看看,黑漆漆的,灌木丛给她的视野造成影响。
    这条小路白天时常有人走动,现在连只觅食的野猫都没有。
    越静,恐惧都越强烈。
    苏夏紧了紧手里的袋子,刚才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她又喊了声,“沈穆锌?”
    依旧不见回应。
    她像个疯子,对着夜风和空气疯言疯语。
    苏夏的鼻翼扇动,隐隐闻到一缕极淡的烟草味,她再去深究,却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片刻不留,苏夏往前走,她走的很快,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成了跑的。
    阴影里,沈穆锌夹着烟,倚在墙上。
    人看不见了,他忘了收回目光,烟燃到头了,烫到手,他浑然不觉。
    良久,沈穆锌从阴影里出来,走苏夏走过的路,他的步伐缓慢,像是不愿错过任何一处。
    目光抓捕到地上的一物,沈穆锌的眉梢轻挑,他抬脚走近,发现是一个橘子。
    沈穆锌愣了愣。
    他想起来,那个女人在水果摊前买了橘子。
    中年男人的眼睛时不时的飘在她的身上,他有种想把那俩个眼珠子挖下来的冲动。
    将橘子捡起来,沈穆锌动手剥开,边走边吃,酸的他额角一抽,“笨蛋……”橘子不会挑,袋子破了也不知道。
    而他的唇边却始终牵着一个弧度,把一个橘子全部吃完了,橘子皮收起来,打算回去放房间窗台。
    一路跑回去,苏夏停在门口喘气,她过去一直是一个人,走夜路也没觉得怕,现在竟然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是沈穆锌吗?还是小偷?
    苏夏深呼吸,心跳如雷,她决定以后晚上拉沈肆一起出去。
    有他在,沈穆锌都会有所顾忌。
    擦掉脸上的冷汗,苏夏开门进去,她低头的时候,看见一个橘子滚了出去,不由得满脸愕然,袋子怎么破了?
    沈肆捡起滚到客厅的橘子,他的手碰到苏夏的脖颈,她的脉搏跳动的很快,皮肤也是湿|热的,“怎么出这么多汗?”
    苏夏关门,“热的。”
    沈肆的眼眸微眯,没说什么。
    苏夏把煎饼果子递给沈肆,“我去洗手。”
    她走进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很多水,有丝丝缕缕的凉意攀附上来,顿时舒服了不少。
    出去看到沈肆在吃橘子,苏夏要了一块。
    下一刻,她酸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不高兴的说,“我被水果店的老板骗了。”
    沈肆吃着橘子,不意外。
    苏夏含糊不清,“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沈肆弄开黏在她脸颊边的湿发,“笨几次就聪明了。”
    苏夏,“……”这时候不是应该抱一抱摸一摸,说你一点都不笨?
    她幽怨的看着沈肆。
    “还酸?”沈肆勾起苏夏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长驱直入。
    酸味越发浓烈,相互碰撞,缠|绕,慢慢的,竟生出了一丝甜。
    苏夏忍不住想,负负得正?
    分开后,她抿抿被亲|肿的嘴巴,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明明已经试过了,那晚他应该跟程玉穗没有发生什么事。”
    沈肆漠然,又似是意料之中。
    苏夏啃着煎饼果子,“你说她想干什么?”
    沈肆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从柏林回来,不止一个月了。”
    苏夏嗯了一声,“时间过的真快。”
    沈肆掀了掀眼皮。
    苏夏蹙眉,“我感觉你在用一种看笨蛋的目光看我。”
    沈肆沉默。
    苏夏抽嘴,这是默认了。
    她默默的琢磨,忽然双眼一睁,“该不会是……”
    又自我否定,“不可能,肯定不是。”
    女人嘀嘀咕咕的,沈肆不打断,静静的坐一旁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三四分钟,又或是十来分钟,苏夏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程玉穗不会是怀孕了吧?”
    时间够了。
    沈肆拉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为什么那么说?”
    苏夏一脸明知故问,“瞎猜的。”
    沈肆的面部轻微一抽,笨点也好。
    苏夏发觉了什么,坐直了问他,“是真的?”
    沈肆搂着她,不让她往后倒,“应该吧。”
    苏夏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早就调查过了?”
    “不是。”沈肆说,语气冷漠,“无关紧要。”
    苏夏听着,心里舒坦。
    下巴搁在沈肆的肩膀上,苏夏不禁推测,难道说程玉穗母性大发,她想给孩子找个父亲,所以就选了程父喜欢的明明?
    这么推算,也说的过去。
    毕竟程父对明明的满意太明显了,就差把女人塞他怀里。
    苏夏说,“那孩子万一是艾伦的,就有德国血统,一生出来,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名堂。”
    沈肆,“嗯。”
    苏夏看他,“你不是跟程玉佛认识很多年了吗,不了解她的为人?”
    沈肆皱眉,不想了解的,他都不会拨时间过去。
    苏夏按着沈肆的肩膀要起来,“我去告诉明明。”
    说完就走。
    沈肆只来得及抓到女人的衣服,他无奈的扶了抚额头。
    “苏夏?”
    沈肆起身,去把阳台的女人抱回房间。
    下一刻,房间的地上多了几件衣服。
    周五,程父来找白明明,说想请他喝茶。
    白明明刚下课,这几天程玉穗的影子跟旋转的陀螺一样,总是在他的脑子里转悠,他不但有黑眼圈,还腰酸背痛,正准备去拔火罐。
    “程老先生,抱歉,我还有事。”
    程父脸上挂着笑,和善道,“白老师,你看这样行吗,就二十分钟。”
    老人那么说了,白明明不好再推辞,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休闲会所。
    一杯茶见底,程父终于不再东拉西扯,“白老师有对象吗?”
    眼珠子一转,白明明吹着漂浮的茶叶,“目前没有。”
    程父和蔼的说道,“那白老师你觉得小女怎么样?”
    白明明差点把茶杯扔了,“不太了解。”
    程父喝了一口茶,“明天是小女的生日,来的都是自家人,不知道白老师有没有时间?”
    他这意思含蓄,又明了。
    白明明抬头,“程老先生,我只是一个舞蹈老师,收入一般,家境也很普通。”
    卧槽,要他当便宜老爸?他看起来像冤大头吗?
    那程玉穗也是厉害,肚子里揣了,还不能安分守己。
    “这没关系,”程父连忙说,“年轻人有上进心,有一技之长,并且坚持,那就是成功。”
    白明明无语。
    接下来程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大把年纪了,仍然能口若悬河,吐字清晰。
    他既是媒婆,又是支持者,也是一心为女儿的慈父。
    白明明暗自摇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他微仰下巴,轮廓线条是少有的锐利,“程老先生,我有喜欢的人。”
    程父的话声一停,“是苏夏吗?”
    白明明有一瞬的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选择不拿好闺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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