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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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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过了半个小时,五个人停在拉牧县城一个瓦房里,只有几十平米老房子,简陋拮据,这里就是陈文汉的老家。
  王山海啧啧出声:“这房子,得有七八十年了。”
  蔡明说:“何止。”
  屋里头屹然有个老年人的身影,他人瘫在轮椅上,面颊瘦弱,絮絮叨叨的,隔壁老房有个男人走了出来,问他们:“你们找谁的啊?”
  赵山说:“我们找陈三,他还住这儿吗?”
  男人“哦”了声:“找陈大伯的呀,他还在这。”他往瓦房瞅了眼:“他家里好几年没人回来了,你们是他的什么人呀?”
  张探应:“过来探望一个老朋友的亲人。”
  “这样啊,我领你们进去吧。”男人说完,边走边领着他们进了瓦房:“原来你们是汉子的朋友,不过他人怎么不回来,倒是托你们来看了,不过这两年他身体不好,一直躺在床上呢,估计你们跟他说什么,也说上话。”他指了指脑子,小声说:“这脑袋啊,不好使了。”
  阿苟问:“没人看着他?”
  男人说:“他妹妹看。”他摇摇头说道:“不过啊,不住这儿,平时也就管管他吃喝拉撒的,到点就过来送饭,其他啥事啊,都不管的。”
  王山海说:“他儿子呢?”
  “哪知道他,前几天在家住了几天,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爸也快不行了,也不知道多多陪陪老人家哦。”男人推开了门,喊道:“陈伯啊,你儿子的朋友来看你啦,快出来看看。”喊完又对他们说:“进去吧。”
  说完,男人便回隔壁老房了。
  陈三行动不便,只能靠轮椅来走动,他身体大不如从前,做什么都吃力,费劲,他转动轮椅,慢慢从房间出来。
  看到屋里几个人,以为是来看望他,笑了笑,牙齿已然掉光了,却很慈祥,紧接着他转而看到了张探。
  他激动地抖动嘴巴,眼泪巴巴往下掉。
  剩下的谈话,林净一概不知,阿苟赵山四人也退出房门外等,过了二十多分钟,房里头时不时传来震怒的声音。
  老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救救。。他,救,救他!”
  “救?那谁来救这些孩子?你告诉我,这几年,被拐卖孩子,个个都是妈的宝,一个几万块就给卖了,这些孩子的父母,他们怎么办?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又想过谁来救救他们?”
  林净回头看,余光瞥到瓦房角落闪过一个人影,只有一瞬间,人影就不见了,她皱眉头,道:“你们,谁进去看看?”
  阿苟推搡赵山:“你去!”
  “不要吧。”赵山想想,又拍拍王山海:“你去!”
  “别,我不瞎掺和。”
  蔡明站在一边抽烟,不吭声。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大力推开,“砰”的一声巨响,张探从里头走了出来,双目通红,一声令下,直奔屋外头:“走!”
  阿苟同他们使眼色,立即跟上去。
  ***
  两辆车往逆反方向开,不只是林净发现有人藏在这瓦房附近,蔡明说,虽然没见着陈文汉的人,但也算是没白跑一趟,他的人,会通报他爸那边的消息。
  过不了多久,就会带人过来。
  跟来之前不同,这次他们把车开的逃命一般。
  轮胎碾过碎水泥路,翻腾起砂石。
  没多久就下起了暴风雨,这场暴风雨来的极快,毫无防备地,就来了,王山海见雨势大,没再往前开。
  他们停脚在一处草棚内休息。
  蔡明和王山海去附近勘察。
  他们留在草棚里等消息,阿苟随身带着打火机,他去别处找了些容易着的木柴的跟木屑来生火堆,王山海回车里拿吃的。
  他们一个下午都没吃东西了。
  没一会儿,阿苟就生了火,王山海回车里掏了几根地瓜跑回来,这地瓜还是大嫂种的,怕他们路上挨饿,捎了几个扔进去烤。
  没什么东西吃,只有这几个地瓜填饱肚子。
  王山海信誓旦旦说:“大嫂家的地瓜,烤出来一定好吃!”
  “是呀是呀。”阿苟瞅林净,附和笑说:“林净姐,待会儿我烤个地瓜给你吃!又甜又好吃的那种。”
  林净点头:“我要大的。”
  “那肯定!”
  聊了几句,阿苟扬言说要去放水,嘿嘿笑的说是因为水喝多了,走时问王山海去不去,王山海只顾着地瓜,挥手让他自个儿去。
  阿苟狗腿跑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句话。
  王山海瞅了眼林净,又看张探,立即起身跟阿苟去了。
  草棚里,只剩张探跟林净。
  都安安静静的,没搭话。
  地瓜烤了没多久,张探就用树枝捣弄火堆,篝火越来越大,他把里头的地瓜挖出来,把烤焦的皮擦了擦,递给林净。
  林净没接,看了眼,说:“没熟。”
  张探问:“不是好吃?”
  林净笑了下,明了。
  “不同了,熟了才好吃。”
  张探也笑,把地瓜扔进去烤。
  日隆漫长的冬天过去了,外婆还在客栈招待客人。
  多吉也许上了学。
  那日停留在格尔木,曲珍还安然留在那儿,蔡明没把心意告诉她。
  他说,他要活着回去见曲珍。
  ***
  到了晚上,只剩林净一人休息。
  他们都得严谨守防阵地。
  狂风暴雨越加地猛烈,好像从不停歇,林净靠在木桩下,睡得不安稳,直到远处传来几声枪声,林净猛地惊醒。
  子弹冲她这边打了一枪!
  林净还没来的及反应,她就被人从地上揪起来,冲侧边狠狠地跳过去,连带人被张探抱着摔了出去。
  在泥潭里翻了几个滚。
  张探被巨大冲击力撞了开来,往身后陡坡撞的闷哼一声,林净也不太好过,粘满泥土的脸火辣辣疼,有血从额头里渗进眼睛里,接着往面颊流淌。
  林净睁不开眼,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
  她立即喊:“张探!”
  张探护紧她,见准形势往草棚躲。
  眼前敛过几个人影。
  蔡明几个人戴着帽子,如同黑影从四周乱窜开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草棚内。
  张探冲前方喊:“阿苟,守防!”
  “是!”
  赵山从草棚堆里头爬了出去,在雨水拖沓前行,跳进最前方的陡坡进攻敌对方,附近的树木打掩护,他架起一把枪在树枝上,持续向前边扫荡,树木林的鸟被惊扰从天空飞了出去。
  风雨在黑夜中袭来,冲刷这陆地。
  枪声近了,扫荡四周围,王山海挂着望远镜,冲到最前线。
  赵山喊:“王哥,目标在哪!”
  “十米远,8点钟方向!”
  王山海嘶喊:“来了!”一声令下,只见冲天火光忽然一闪,雷声烈瑕,张探迅速架起枪奋力冲前方扫荡,一连三枪。
  “砰!砰!砰!!”
  远处传来一人的惨叫声。
  “啊 !”
  对面人来不及跑,张探起身立即瞄准,又连续打了两枪,枪法又快又准又狠,连环打了好几枪,对面连连撕心吼叫、
  赵山持枪往前冲,一连枪声在四周猛开打,张探边抬头边低头,见赵山后边有一人,立即大喊:“山子!快回来!”
  有个从侧面袭击,打了一枪过来,王山海大呼:“赵山,快躲!!”
  阿苟:“山哥!”
  来不及了,远处传来“砰”一声。
  赵山中枪了。
  张探冲她示意,林净立即明白,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躲进下面的陡坡处,张探见她人藏好了。立即俯瞰在上方的陡坡处,豆大颗的雨珠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如同冰雹,就连视线也逐渐模糊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短发还滴着水。
  人来了四五个,后边还有几个,他看枪子儿,还剩7个。
  张探持枪瞄准。
  九米远。。。
  七米远。。。。
  五米远。。。
  “砰!砰!砰!砰!”
  一连击中好几个人。
  对面的人停止了,他们撤离往后退,赵山从坡上摔了下来,捂着腹部跌在泥地里,林净咬牙,起身想往前边跑:“我去把他拖过来!”
  张探却说:“林净,你带赵山走。”
  她回头:“那你们呢?”
  远处又来了人,他们搬救兵了。
  林净不再多言:“好。”
  他们来不及说些别的,张探立即俯身往阿苟那边冲过了过去,林净异常冷静果敢,她回头看张探,只一秒。
  她冲那人喊:“张探,别死!”
  她不知道张探有没有听见,他没回头。
  但也许是听见了。
  远处的枪声又响起了。
  林净迅速往赵山方向跑,把赵山从地上扶起,赵山吃痛抬头,喊了声,他的衣服上都是血,腹部的血流不止,往外涌。
  鲜红的血流淌在雨水里,染红了大地。
  她用衣服摁在枪伤口上:“赵山,你忍忍,我马上带你走。”
  赵山痛的说不了话。
  王山海在前面替他们打掩护。
  林净驾着赵山灌木林跑,夜声淋漓,远处一枪打过来,林净迅速拖着赵山侧近石头堋上,枪子儿打偏了,打在灌木树上。
  击穿一窟窿、
  张探往那人打了一枪,打中他的腿。
  连连惨叫。
  她见准时机,驾着赵山的胳膊就往越野车里跑。
  把赵山往副驾驶上送,她钻进车子里,大力摔上车门,发动汽车,换挡,她猛踩油门,越野急速车冲了出去。
  一辆车紧追过来。
  林净脑袋一阵轰鸣,远处枪声在她耳边循环轰炸。
  她把车开的横冲直撞,冲进灌木林里,过了二十分钟后,林净才把后面的车甩开,赵山捂着腹部,躺在副驾驶座上抽抽噎噎地,红着眼眶自责问:“林净,探哥他们会有事吗?”
  林净:“不会的。”
  张探说一个小时后就跟他们会合。
  她信他。
  ***
  半个小时后,眼前出现一个县区,林净立即打了个方向,往那边开过去,找了一家县城医院,她驾着赵山胳膊就往里冲。
  还是晚上,只有两个护士在咨询台值班。
  林净满身是血冲到她们面前:“医生在哪?叫医生!”
  两个护士一脸懵,见一女人驾着一男人,都满身是血的,都愣住了,一个女护士反应过来,立即播内线:“马上马上。”
  大堂被拖了一地血。
  一分钟后。
  一个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怎么回事?”
  “医生,快。”林净拖着赵山往中年医生那边走:“快,快帮他看看!他中枪了!”
  “枪伤啊。”中年男人一愣,见赵山昏迷,立即叫那名护士:“小谭快,扶他进去。”
  “哦哦来了来了。”
  叫小谭的护士立马把赵山送进医疗室。
  等赵山进去后,林净立即瘫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另一名护士走过来查看她的伤势,询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护士担忧说:“不处理的会很麻烦的,小姐你还是随我去看看吧。”
  林净不应。
  等护士劝不过她,摇头离开后,林净依旧坐在椅子上,她不停地看对面墙上的钟,44分,46分。。。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下意识地摸耳朵。。。。。
  

☆、第50章

  暴风雨还在持续,双方交火的枪战越发地激烈。
  阿苟和蔡明从侧面双双夹击,七八个人从十米远处冲着他们来,张探趴在草垛上作掩护,持枪瞄准目标。
  那伙人开枪朝他们乱打。
  蔡明压低身体,从缝隙穿透过去,那伙人湿漉漉从四面八方散开,只听见陈文汉愤怒地指挥:“兄弟们,都给我上,杀一个,一货车的钱全归他!”
  阴狠地如猛兽。
  卖掉一货车的孩子,得有十来万。
  十几个大汉一听,立马蠢蠢欲动了起来,纷纷想争着分口肉吃,两个人大汉各自撂了把枪,不要命的往前冲。
  机会来了。
  在狂风暴雨中,只听张探高喊一声:“打!”
  话音未落,离他最隐蔽深处,阿苟立即单膝跪地,“砰砰砰”的冲陈文汉那伙人猛打。
  来一个打一个。
  有人被打中的脑袋,血浆从脑门喷发而出。
  枪声停了,他们伤势惨重。
  尔后,一等人骂骂咧咧跳下陡坡,陈文汉瘸着腿迅速退回车里,准备逃,一瘦高个跳上车,大喊:“妈的上车!上车!快!”场面立即混乱了起来,只有一辆车,六七个人逃命似的跑,一个光头出现在视线。
  风雨里,张探沉着冷静道:“阿苟,你来打光头。”
  “是!”
  他回头看王山海:“海子,还有子弹么?”
  “一枚!”
  “你打辅助。”
  王山海准备就位。
  ***
  医院内
  林净的耳朵空落落的,她用力摁了下耳垂,有痛感,血丝从针眼大小的孔往外涌出来。
  张探送她的耳钉被拽掉了。
  一小时前;
  “林净,你带赵山走。”
  “那你们呢?”
  “张探,别死!”
  “好。”
  。。。。
  。。。。。
  最后一秒,她真真切切听到了张探的回答。
  好!
  ……
  没等赵山的枪伤处理完,林净起身推门就冲了出去,护士见人跑了,立马冲门口喊:“哎小姐,小姐!你去哪!”
  护士追了出来:“医药费还没付!”
  林净头也不回。
  张探骗了她。
  “小姐,你,你回来呀!”
  林净红着眼睛回到车上,大力摔上车门,发动汽车,倒挡,把车开的急速如风,飞快地冲向原来的草棚屋。
  那日在收容所。
  她问:“你会好好活的吗?”
  张探说:“我会。”
  …
  “张探!”林净竭力痛喊:“你个疯子!”
  ***
  草棚处。
  雨越下越大,这场暴风雨,持续不断在黑夜冲刷,那光头拔腿就跑向越野车,只有几米远,目标追击会越来越棘手。
  五米远!
  三米!
  光头徒手拉车门。
  阿苟立即瞄准光头,只听“砰”的一声。
  远处传来光头的嘶吼声。
  他打中了光头的右腿!
  蔡明趴在陡坡上守防,光头开车越野车不要命的往前开过去,砰砰砰的撞倒几棵树,光头大叫一声:“操!”
  掉头往方向开。
  雨声里,越野车速度越来越快,光头把车飙的如猛兽,距离太远,张探只得听天由命,他迅速起身,双手持枪。
  砰砰砰的朝越野车猛打。
  光头打方向盘,躲了几个枪子儿。
  张探奋力紧追。
  光头加大油门,忽然,越野车不受控制地直奔戈壁滩,车里边的人大喊一声,车子砰砰两声,直撞了上去。
  越野车击撞戈壁滩,天空忽地腾起了火光青烟。
  雨停了,枪战声也消了。
  蔡明和王山海从陡坡迅速跑回来,张探往返跟他们会合,忽地,他看到前方走出来的两人。
  后边的人是个瘸子,从远处一拐一拐地走出来。
  他猛地僵住了!
  阿苟被抢抵着脑门,歪着头泪流满面:“哥。”
  陈文汉咬牙切齿握着枪,抓着阿苟瘸着腿慢慢朝他走过去:“张探,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
  一个小时后,林净回到草棚处。
  淡淡烟雾中,只见阿苟蔡明和王山海三人,如万马奔腾之势,冲向前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过这地,双眼中含着血红的眼神,死盯着那,闪电劈下,在那白茫茫一片。
  林净还隐约看见张探的身影。
  他膝盖双双跪地,屹立在雨中。
  他的下方,是深蓝的湖。
  陈文汉用枪抵着阿苟,慢慢走向张探,满脸血浆的脸,越来越狰狞,他越往前一步,阿苟哭喊的越大声:“探哥,你快走!不要管我!走!”
  张探不动。
  远处传来四五辆警车的声音,如同在向陈文汉索命,他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就连拿枪的手都在抖动。
  笑声停止了。
  他忽然说道:“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个人陪着!”
  王山海睁大眼睛:“住手!”
  只听。
  “砰”的一声,静止了。
  林净大喊:“张探!”
  陡坡上,张探缓缓抬起了头,他看见前方,那女人满身是血地站在风雨中,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他张了张口,抖动不出半点儿音。
  张探双目渐渐涣散,瞳孔慢慢收缩,身子摇摇欲坠往后跌,他听见,那人对他说:“张探,往后的路,我替你活,你也替我好好活。”
  犹如天籁。
  陈文汉扣动扳机,一枪打在张探的胸口上。
  砰!
  林净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在风中狂奔。
  张探这一生,走走停停,大起大落,不怕死亡,不畏恐惧,怕的是,他爱的女人,他不能留一点儿念想给她。
  在遥远的西北,只留下一座碑。
  ———
  他再也扛不住,往身后缓缓倒去,摔下了湖里。
  只见湖面抨击出激烈水花。
  ——
  阿苟哭喊大叫:“探哥!!”
  ***
  几十名警察立即赶到了,纷纷把人贩团伙一等人拿下,双双送上了警车,陈文汉为了逃命,被当场击毙身亡。
  懂水性的一名警察下湖救人。
  林净筋疲力尽冲到陡坡处,来到张探中枪的地方,只见湖面白沫缓缓飘起,她咬牙切齿,红着眼恨骂:“你他妈。。。”
  “林净姐。”阿苟哭的双目红肿:“探哥不会死吧。”
  林净:“你闭嘴!”
  王山海见民警还在湖里,也安慰道:“林净,探哥会没事的。”
  林净往前走,蔡明以为她想不开,拽住了她:“林净!”
  林净甩开他的手,冲到陡坡上,深蓝的湖面,下面涌了一群村民观看,有的人在议论,有记者赶来了,纷纷拍照,围的水泄不通。
  她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
  蔡明喊:“林净!”
  却迟了。
  ***
  一个月后,日喀则收容所回归平静。
  六月中旬,西藏建成1家自治区儿童福利院和9家地市儿童福利院,在全国实现了集中收养,解决了全区5600多名孤儿的抚养。
  越来越多人关注拐卖儿童事件。
  抨击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一名记者采访到人贩子问答帖子,在网上迅速轰炸。
  记者问:“你为什么要贩卖儿童?”
  人贩答:“钱来得快又比较简单。”
  记者沉默了会儿,又问:“你不知道是犯罪吗?”
  人贩答:“不就是个孩子吗,他们可以再生呗。”
  记者“你参与过多少次贩卖儿童的犯罪行为,最多一次拐了几个?”
  “记不清了,每个月都卖好几个,最多一次拐了3,4个。”
  “孩子被卖到哪里去了?”
  “全国各地都有,有专门人卖的,我就负责拐,上面不允许我知道儿子的下落,说是怕警察查到他们。”
  ***
  一位母亲的自述在网上传开。
  “有一年,我在街上买东西,遇见了一个双腿截肢的小女孩在朝我笑,我从她身上似乎看到女儿的身影,我尝试跟她说话,但她只会摇头,因为舌头被切断了,不能说话,但孩子会鞋子,她说小时候在山东,让我就她,我跑到派出所报警,但是当我和警察回到孩子乞讨的地方,孩子已经不见了。”
  一位网友简写了篇文章,被转载高达数十万次。
  为了让那些贩卖儿童的罪恶不再僵而不死。
  为了让初为父母不再饱受失去孩子的撕心裂肺,滴血之痛
  为了让年迈老人不再中日以泪洗面,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为了让你我的孩子永远不会落入那人间地狱。
  我提倡,贩卖儿童。
  严重建议国家贩卖儿童犯罪进行抵制
  不求点赞,只求扩散。
  附图是个在街边乞讨脏兮兮的孩子。
  ***
  收容所里。
  蔡明早在一月前,就已动身赶往格尔木,他把心意向曲珍表明了。
  曲珍也中意他,只是身负重命。
  他不得不返回。
  他们相见时,必定是冬天。
  赵山中枪被送进医院,医药费是那位小谭的护士帮他付的。
  两人就此相识。
  王山海依旧还待在收容所里,他说,这里就是他的家,他哪儿都不去。
  张探没死,那日在草棚屋,他一共中了两枪,一枪腹部,一枪在胸口上,枪枪致命,他却躲过一劫,他摔下湖时,是林净把他救了上来。
  阿苟还揣着那对耳环,他心心念念着南京。
  那里有他心爱的姑娘。
  扎西大哥给扎姆介绍了对象。
  是个志愿者。
  他们明年,就会结婚了。
  ***
  到了天黑,张探找人借来摩托车,半夜十二点带着林净去了趟深山里,还是原来的湖,他还在,她也还在。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林净开车,张探坐在后边搂着她的腰。
  夜里风大,林净的头发被风刮得四处乱拍,张探坐后边,大腿夹紧她的小腿,吃了一嘴头发,她刚洗了头,洗发水的味道还残留在上面。
  张探抓起一把头发,就往她风衣里塞。
  前边,林净嘴角轻扯了下。
  过了一会儿,她衣兜里的手机忽然振了下,林净减速,往左边慢行,她单手拿出来看。
  是徐家成。
  “林净,周三是你妈忌日,你回来看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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