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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与帝国(上下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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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巨擘几乎立刻从坐位中弹跳出去,一把抓住那个多键的乐器。他抚摸著上面无数的圆凸按键,突然兴奋地向后翻了一个筋斗,差点把旁边的家具都撞坏了。
  他兴奋得哇哇大叫:“一把声光琴!而且做得那么精致,简直可以让死人都心花怒放。”
  他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温柔地抚摸著那个乐器,然后又轻快地滑过键盘,手指轮流按下一个接一个按键。空气中便出现了柔和的蔷薇色光辉,刚好充满了每个人的视野。
  艾布林·米斯道:“好啦,孩子,你说过你会玩这种乐器,现在有机缓笏。不过,你最好先把音调好,这是我从一家博物馆借出来的。”
  然后米斯转身向贝妲说:“据我所知,基地上没有一个人会伺候这玩意儿。”
  他向贝妲靠近了些,又急促地说:“没有你在场;小丑什么都不肯说,你愿意帮我吗?”
  贝坦毫下犹豫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米斯说:“他的恐惧状态几乎已经定型,我恐怕他的精神耐力无法承受心灵探测器。如果我想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必须先让他感到绝对的安然自在。你了解吗?”
  贝妲又点了点头。
  “我带来的这个声光琴,就是我计划中的第一步。他说过他会演奏这种乐器,根据他现在的反应,我们几乎可以确定,这玩意曾经带给他极大的快乐。所以,不论他演奏得是好是坏,你都要显得很有兴趣、很欣赏的样子。然后,你要对我表现出友善和信任。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每件事都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米斯又很快地瞥了马巨擘一眼,看到他正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熟练而迅速地调整著声光琴的内部机件,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米斯恢复了普通交谈的口吻,对贝妲说:“你听过声光琴的演奏吗?”
  “只有一次,”贝妲也用很自然的口气回答:“是在一场珍奇乐器演奏会中,但是我并不特别喜欢。”
  “嗯,我猜那是因为表演的人不尽理想,如今几乎没什么真正一流的演奏者。比起其他的乐器,比如说多键盘钢琴,这种声光琴并不需要全身上下如何协调,也就并不一定需要灵巧的心智。”然后他压低了声音说:“这就是为什么对面那个皮包骨,可能会演奏得比你我想像中都要好。有过半数的出色演奏家,在其他方面简直就是白痴。心理学之所以这么有意思,就是因为这种古怪的现象还真不少。”
  然后,他很明显地想要制造轻松的气氛,又继续卖力地说:“你知道这个怪里怪气的东西用的是什么原理?我特地研究了一下,目前我得到的结论,是它所产生的电磁辐射,根本不需要触及视神经,就可以直接刺激脑部的视觉中枢。事实上,也就是制造出一种原本不存在的感觉。你仔细想想,还真是挺神奇的。至於你听到的音乐,那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外是经过耳鼓、耳蜗的作用,但是——嘘!他准备好了,请你踢一下那个开关,在黑暗中效果会更好。”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马巨擘看来只是一小团黑影,艾布林·米斯则是带著浓重呼吸声的一大团。贝妲满心期待地瞪大了眼睛,但是起初什么也看下到。空气中只存在著细微纤弱的颤动,音阶毫无规律地越爬越高,在极高处徘徊一阵子之后下降,音量也陡然增高,然后猛扑下来撞碎在地板上,犹如纱窗外响起的一声巨雷。
  随著四散进溅的旋律,一个色彩变幻不定的小球渐渐胀大,在半空中爆裂成众多无形的团块,一起盘旋而上,然后再迅速下落,如同花式错综复杂的弧形彩带。接著团块又凝聚成无数颗小珠子,各个珠子的色彩都不相同——到了这个时候,贝妲才终於看出一点名堂。
  她发现如果闭起眼睛,彩色的图案反而更加清晰。她叫不出这些色彩的名字,而每颗彩珠的每个小动作都带著特有的节奏。最后,她注意到彩珠其实并不是珠状,而是许多小小的人形。
  小小的人形,又好像是小小的火苗,无数的人形在舞蹈,无数的火苗在闪耀,忽而从视线中消失,不一会儿又无端地重现。相互之间不断挪换著位置,然后再聚集起来,幻化成新的色彩。
  贝妲不禁想到,晚上如果将眼睛使劲闭起,直到眼睛生疼,再睁开来耐心凝视,就会看到类似的小彩珠。她又联想到一些熟悉的景象——颜色不停变幻的碎花布在面前掠过,许多同心圆同时收缩,还有颤动不已的变形虫等等。只不过如今眼前的景象规模更大,变化更多端——每颗小彩珠都是一个小小的人形。
  他们成双成对向她扑来,她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赶紧抬起双手。但是他们一个个翻滚开来,不一会儿,贝妲就处身於一阵耀眼的暴风雪中心。冷光跃过她的肩头,如滑雪一般来到她的手臂,再从她僵凝的手指激射出去,在半空中缓缓聚集成珊罅的焦点。除了这些光影之外,还有上百种乐器的旋律,如泉水般淙淙地流过,直到她分辨不出究竟哪些是光影,哪些是乐音。
  贝妲很想知道,艾布林·米斯是否也看到了相同的景象,如果不是的话,他看到的又是些什么呢?这个疑问一闪而过,然后——
  她又继续凝视著,那些小小的人形——他们真的是小小的人形吗?其中,有许多红发的少女,但是旋转屈身的动作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她们一个抓著一个,组成了星形的队形,然后一起开始旋转。音乐变成了模糊的笑声——是女孩们的笑声———开始在贝妲耳中响起。    
  星形一个一个靠拢,彼此互相照耀,再慢慢地聚合起来——由下而上,一座宫殿迅速形成,每一块砖都是一种特殊的色彩,每一种色彩都闪闪发光,每一道闪光都不断变幻著花样。她的目光遂被引导向上,仰望那二十座镶著宝石的尖塔。
  此时,一道光焰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回旋飘扬,织成一张无形巨网,将所有的空间网罗在内。从网中又伸出了明灿的细嫩枝条,开始向上生长,在瞬间开枝散叶,每一棵树木都唱出自己的歌。
  贝妲就坐在正中央,音乐在她的周围迅疾喷溅,以抒情的步调四散纷飞。她伸出手来,想要触摸面前一棵小树,树上的小穗立即向下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带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音乐中突然加入了二十个铙钹,同时,一大团火焰在贝妲面前喷涌而出,然后沿著无形的阶梯,一级一级倾泻下来,尽数流向她的裙缘,在那里飞溅并快疾地流开。她的腰肢立时被火红的光芒围绕,裙边升起了一道彩虹桥,桥上有好些小小的人形。
  一座宫殿,一座花园,一望无际的彩虹桥,上面有无数小小的男男女女,全都随著弦乐庄严的节奏起舞,最后一起向贝妲拥过来……
  接著的变化,似乎先是令人惊讶的停顿,然后又出现了裹足不前的动作,继而是一阵迅速的崩溃。所有的色彩立时远遁,集中成一个旋转的球体,渐渐上升,越缩越小,最后终於消失。
  现在,又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米斯伸出大脚探著踏板,然后一脚踩下,明后的光线立刻射进屋内,但那只是平淡无趣的太阳光。贝妲不停地眨著眼睛,直到眼泪淌了出来,她仿佛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东西,显得万分依依不舍。
  艾布林·米斯矮胖的身躯一动不动,仍然维持著双眼圆瞪、瞠目结舌的表情。
  只有马巨擘一个人眉飞色舞,他兴奋地轻哼著歌,抱著声光琴爱不释手。
  “我亲爱的女士,”他喘著气说:“这把琴的效果真可说是出神入化,在平衡与响应方面,它的灵敏和稳定几乎超出我的想像。有了这把琴,我简直可以创造奇迹,我亲爱的女士,您喜欢我的作品吗?”
  “这是你作的吗?”贝妲小声地说:“你自己作的?”
  看到她吃惊的模样,马巨擘的瘦脸不禁涨红了,一直红到长鼻子的尖端。他赶紧说:“货真价实是我自己一个人作的,我亲爱的女士。骡并不喜欢它,可是我常常、常常从这首曲子中自得其乐。那是我小时候,有一次,我看到了一座宫殿——一座巨大的宫殿,外面镶满金银珠宝——我是在嘉年华会的时候,从远远的地方看见的。里头的人穿著华丽无比的衣裳,我作梦也想不到有那么华丽的衣裳,而且每个人都高贵显赫,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么高贵的人,即使在骡的身边时也没见过。我所作的这个曲子,其实模仿得十分拙劣,可是我的脑子不灵光,不能让我表现得更多更好。我为这首曲子取了个名字,叫作‘天堂的记忆’。”
  当马巨擘滔滔不绝的时候,米斯终於回过神来。等到马巨擘说完了,米斯马上问他:“来,来,马巨擘,你愿不愿意为其他人做同样的表演?”
  小丑愣了一下,然后退了一步,用发颤的声音说:“为其他人?”
  米斯大声说道:“在基地的大型音乐厅,为数千人表演。你愿不愿意做自己的主人,受到众人的尊敬,并且可以赚很多钱,还有……还有……”
  他的想像力到此为止了,乾脆就说:“还有一切的一切,啊?你怎么说?”
  “但是我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些呢?伟大的先生,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小丑,世上的好事永远没有我的份。”
  心理学家深深吐了一口气,用手背埠笏擦额头上的汗水,又说:“可是你很会表演声光琴啊,老弟。只要你愿意为市长,还有他的联合企业好好表演几场,这个世界就是你的了。你喜不喜欢这个主意?”
  小丑很快地瞥了贝妲一眼,又问:“她会陪我一块去吗?”
  贝妲笑道:“当然会啦,小傻瓜。你马上就要名利双收了,现在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我要全部献给您。”马巨擘认真地答道:“其实,即使将整个银河的财富都献给您,也还不足以报答您的恩情。”
  “不过,”米斯故意像是随口说道:“希望你能先帮我一个忙……”
  “做什么?”
  心理学家顿了一下,然后微笑道:“小小的表层探测器,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只会轻轻接触你的大脑表层,其他什么地方都碰下到。”
  马巨擘的眼中立刻显露出无比的恐惧:“千万别用探测器,我曾经见过它的厉害,它会把脑浆吸乾,只留下一个空脑壳。骡就是用那种东西对付叛徒,结果那些人全成了行尸走肉,在大街小巷四处游荡,直到骡大发慈悲,把他们杀死为止。”说完,他举起双乎将米斯推开。
  “你说的那种是心灵探测器,”米斯耐著性子解释道:“即使是那种探测器,也只有在误用的时候才会造成伤害。我所用的这台是表层探测器,连婴儿也下会受伤。”
  “他说得没错,马巨擘,”贝坦劝道:“这样做只是为了对付骡,好让他永远别想接近我们。等把骡解决之后,你我这下半辈子,都能过著荣华富贵的日子。”
  马巨擘伸出了抖个不停的右手:“那么,您可不可以抓著我的手?”
  贝妲用双手握住他的右手。小丑於是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著那对闪闪发光的电极板,向自己的头颅渐渐接近。
  在茵德布尔市长私人的起居室中,艾布林·米斯坐在一张过分奢华的椅子上。他仍旧表现得随随便便,对於市长的礼遇一点也不领情。市长今天显得坐立不安,米斯却只是冷眼盯著矮小的市长,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同情他的意思。
  米斯将抽完的雪茄丢到地上,又掏出一根,咬断了尾部,“噗”的一声吐出一团烟丝。
  “顺便告诉你,茵德布尔,如果你正在安排下回在马洛大厅举行的音乐会,那么只要把这个瘦小的畸形人找来,叫他为你表演声光琴就行了。你可以把那些演奏电子乐器的人,全都踢回臭水沟里头。我告诉你,茵德布尔,那简直不像是人间的音乐。”
  茵德布尔不高兴地说:“我把你找来,不是要请你为我上音乐课的。骡的底细究竟如何?我要听的是这个,骡的底细究竟如何?”
  “骡啊?这个嘛,我会告诉你的——我使用了表层探测器,不过只得到一点点资料。我根本不能用心灵探测器,那个畸形人对心灵探测器有盲目的恐惧感,如果硬要使用的话,一旦电极接触到他,所产生的排斥也许缓箢他XXX的精神崩溃。无论如何,我带来了一点消息——请你别再敲指甲好下好——
  “首先,我们不用过分强调骡的体能。他也许很强壮,不过那个畸形人所说的关於这方面的神话,也许被他自己的恐怖记忆放大了很多倍。据说骡戴著一副古怪的眼镜,他的眼睛能杀人,这很明显地表示他具有超人的精神力量。”
  “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市长不耐烦地说。
  “那么采测器证实了这一点。然后从这里出发,我开始用数学来推导。”
  “所以呢?你要花多久时间?你这样子喋喋不休,我的耳朵快被你吵聋了。”
  “据我的估计,大约再一个月,我就可以有些结果告诉你。当然,我也可能无法做到。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这一切都在谢顿的计划之外,那我们的机会简直太小了,真是×××的太小了。”
  茵德布尔转向心理学家,恶狠狠地说道:“你骗人:你这个叛徒,现在给我逮到狐狸尾巴了。你还敢说你跟那些制造谣言的坏蛋不是一夥儿的?你们散播失败主义,搞得基地人心惶惶,让我的工作加倍困难。”
  “我?我?”米斯的怒火也渐渐升了起来。
  茵德布尔对著他赌咒:“星际尘云在上,基地将会胜利的——基地一定会胜利的!”    
  “纵使我们在侯里哥吃了败仗?”
  “那不是吃败仗,你也相信那些满天飞的谎言吗?那是由於我们兵力悬殊,而且内部还有人叛变……”
  “是什么人煽动叛变?”米斯以轻蔑的口气问道。    
  “就是贫民窟里那些满身虱子的民主分子。”菌德布尔回敬他一阵大吼:“民主分子的细胞渗透进了舰队,他们简直无孔不入,这件事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虽然大部分的细胞都被铲除了,但是难免有漏网之鱼,这就足以解释为什么会有二十艘船舰,竟然在会战的最高潮突然投降。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被打败的。
  “所以说,你这个出言不逊、举止粗野、头脑简单的所谓爱国者,你跟那些民主分子到底有什么牵连?”
  艾布林·米斯却只是耸耸肩,自顾自地说:“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你知道吗?那么后来的撤退又怎么说呢?西维纳又怎么会沦陷了一半?也都是民主分子的杰作吗?”    
  “不,不足民主分子。”小蚌子的市长尖声笑道:“是我们主动撤退——过去基地每逢遭到攻击,一律都会以退为进,直到历史不可抗拒的发展,变得对我们有利为止。事实上,我已经看到了结果。由民主分子组成的所谓‘地下组织’,已经发表了一项声明,宣誓要和政府联合行动,枪口一致对外。这可能是一个阴谋,为了掩护另一个更高明的诡计,但是我却可以将计就计,不论那些混帐叛徒打的是什么主意,这项联合行动可以大肆宣传一番。更好的是……”
  “更好的是什么,茵德布尔?”
  “你自己想想看——就在两天以前,所谓的‘独立行商协会’已经向骡宣战,因此,基地的舰队一口气就增加了千艘星舰。你懂了吧,这个骡做得太过分了,他趁著我们内部分裂不和的时候,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可是面对他的来犯,我们却再度团结起来,再度变得强大无比。他最后非输不可,这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总是如此发展。”
  米斯仍然透著怀疑: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谢顿甚趾蟋无法预料的突变种也考虑到了。”
  “突变种!我看不出他和人类有什么不同,你也不可能看得出来。我们听到的,只有一个叛变的上尉、两个异邦年轻人,还有一个笨头笨脑的小丑,这四个人的胡说八道而已。你忘记了最有力、最重要的证据——你自己的证据。”
  “我自己的?”米斯顿时吃了一惊。
  “你自己的——”市长嘲笑道:“你说过,再过九个星期,谢顿就要在穹窿中  出现了,这代表什么?代表将有一个危机。如果骡发动的攻击不算是真正的危机,  那么又是真正的危机呢?谢顿又为什么要出现?回答我,你这个大肉球。”
  心理学家又耸耸肩:“好吧,如果这样想,能够让你心安的话。不过,请你帮个忙 ,为了预防万一……万一老谢顿发表了演说,结果却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请你让我也出席这个集会。”
  “好吧,现在你可以滚了。这九个星期之中,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的求之不得,你这个又乾又瘪的大爬虫。”米斯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语。




第十八章 基地陷落

  穹窿中有一种奇怪的气氛,但是从各个角度都很难加以精确地形容。一来不能说它年久失修,因为穹窿的内部照明充足,各方面都维修得很好,墙壁上的彩色壁画栩栩如生,一排排固定的座位看起来宽敞舒适,并且显然是为了永久使用所设计的。二来也不能说它陈旧,因为三个世纪的光阴,并未在其中留下任何显著的痕迹。而穹窿的设计,也完全没有刻意要使人产生敬畏或虔诚的情绪,因为仅有的装潢设备都简单朴素,事实上,几乎可说没有什么陈设。
  将所有难以描述的情状排除之后,最后只有一点诡异的气氛剩下来,它来自占了穹窿一半面积、显然空无一物的玻璃室。过去三个世纪以来,哈里·谢顿活生生的影象出现了四次,就是坐在那里侃侃而谈。不过其中有两次,完全没有任何听众出席他的演说。
  三个世纪过去了,总共历经了九个世代,这位曾经目睹帝国昔日光荣的老人,一次又一次出现在穹窿中。直到现在,他对於今日银河局势的了解与认识,仍旧犹在他的后代子孙之上。
  这个空无的玻璃室,在时间的长河中耐心地等待著。
  市长茵德布尔三世坐在私人礼车中,穿过了静寂而透著不安的街道,比任何人都先来到穹窿。跟他一起到达的还有他的专用座椅,这个座椅比室内原有的座位都高出许多,并且更为宽大。茵德布尔命令属下将他的座椅放在最前面,这样一来,除了管不到面前空空如也的玻璃室之外,他可以掌握住全场的局势。
  此时,站在市长左方一名表情严肃的官员,对市长恭敬地低头行礼,然后报告说:“市长阁下,您今晚将要进行的正式宣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范围最广的次以太广播。”   
  “很好!此外,介绍穹窿的星际特别节目要继续播出,当然,其中不可以有任何的臆测或预测。大众的反应仍旧很满意吗?”
  “市长阁下,反应相当好。原先盛行一时的邪恶谣言,已经又消退了不少。如今,大众的信心普遍都已恢复。”
  “很好!”市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那名官员退下,然后随手调整了一下考究的领带。
  距离正午还有二十分钟!
  随后,由市长的拥护者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代表团——各大行商组织的重要负责人——也三三两两地走进了穹窿。他们根据各自财富的多寡,以及在市长心目中的地位,而各有不同程度的豪华排场。这些大人物来到穹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驱前向市长问安,领受市长一两句亲切的招呼,然后再坐到指定的座位去。
  此时,在穹窿的某处,突然出了一点状况,破坏了现场矫揉造作的气氛——来自赫汶的蓝度从人群中慢慢挤出来,不请自来地走到市长的座椅前。
  ”市长阁下!”他轻声地说,同时行了一个鞠躬礼。
  茵德布尔皱起了眉头:“没有人批准你来晋见我。”    
  “市长阁下,我在一周以前就已经开始申请了。”
  “我很遗憾,但是与谢顿现身有关的国家大事,使得……”
  “市长阁下,我也感到很遗憾。但是,你下的那个命令,要将独立行商的星舰混编在基地舰队中,我必须请你将它撤回。”    
  茵德布尔由於自己的话被打断,气得满脸通红。他怒吼道…“现在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
  “市长阁下,这是我唯一能见到你的机会。”蓝度细声而急切地说:“作为独立行商世界的全权代表,我有责任要告诉你,对於这项要求我们恕难从命。你一定要赶紧撤销这个命令,要赶在谢顿帮我们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以前。一旦紧张的局势不再,到时候再想要安抚就太迟了,我们的联盟关系缓螈刻瓦解。”  茵德布尔以冷漠的目光瞪著蓝度:“你知不知道我是基地的最高军事统帅?我到底有没有军事政策的决定权?”
  “市长阁下,你当然有,但是你的决定有不当之处。”    
  “我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当之处,在这种紧要关头,允许你的人马单独行动是很危险的事,这样会正中敌人下怀。我们必须团结,大使,不论是军事方面或政治方面都要团结。”
  蓝度感觉自己的喉咙几乎哽住了,他省略了对市长的敬称,脱口说道:“因为谢顿马上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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