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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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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红小兵的热情,她只知道自己像怀春少女被白马王子的白马踹了一脚似地羞涩捂住脸,用蚊子嘤嘤的声音答了句:“谢、谢谢……”
  “不用,不用谢,也不用害羞,”师烨裳转过脸来,微眯着眼,浅带着笑,老狐狸般问她,“刚才是谁耍流氓耍得那么得心应手呀?”
  汪顾恍然大悟,师烨裳没有对她的偷袭展开生理性报复,而是对她实施了心理性虐待,如果断词断错了,或可美其名曰心理SM……
  138——,——
  看师烨裳埋头吃海鲜时,汪顾有一瞬幻觉,以为自己是坐在澳门新葡京娱乐城的赌台边,正面对一位赌技娴熟,手法独到,大杀四方的大庄家。这位大庄家手起刀落,台子上那些个赌客的腰包立刻被洗劫一空,可心里却还在暗爽,本来嘛,赌博要的就是这种过瘾的感觉。
  或许这种幻觉来得不大对头,可当她看到师烨裳顺手把一扇被掏空的贝壳准确地撇滑向距离自己餐盘十多厘米外的小山包时,她真的有种在看发哥派牌的感觉。
  那座由贝类虾类蟹类躯壳堆成的小山,蔚为壮观,底座半径大概有二十厘米,高度至少三十厘米,底层是贝壳,中间是蟹壳,顶层是虾壳,红白相间,尖梢嶙峋,错落有致,具备后现代印象派雕塑所特有的犀利美感,且全是师烨裳一个人不动声色地在九十分钟内吃出来的,其间她连水都没喝一口。
  汪顾虽然不是出身豪门,只是出生在豪门,但她从小见过的市面可真不老少。
  她有个表兄,长了一米九的大高个子,体重三百多快四百斤,瘦点儿的猪两头都比不上他,每次他到汪顾家,汪妈妈都得放弃电饭煲改用高压锅煮饭,汪顾算过,他一顿饭能吃六七碗,一顿海鲜能吃八九斤,是以每次汪爸爸看见他来,都会把嘴笑成大瓢,因为他就喜欢看能吃的人吃东西。
  汪顾还有个堂姐,因失恋患过一段暴食症,那当口,汪顾每次看到她时,她手里都拎着一大堆汉堡包。那些巨无霸的盒子在桌面上摞起来,能横挡住汪顾的视线,汪顾几乎总得等她把那些东西消下去一半后才能和她说上两句话,然后又看她拿出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几条法棍,嘎嘣嘎嘣地嚼得汪顾担心她噎死,忙去给她倒水。
  汪顾还有个同事……
  真的,汪顾见过能吃的,但她没见过那么能吃的,虽然她觉得师烨裳吃东西的样子非常优雅,非常可爱,非常让她有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但当她抬眼看到那座“小山”和几乎快要空掉的桌面时,她所感受到的唯一一个“非常”,便是非常想打120。
  十三种海鲜,每种汪顾都让留了三斤,共计三十九斤,当然,这是水重,师烨裳不是那种生长在美洲的毛毛虫,她吃不了相当于自身体重五分之二的东西,可按比例除掉水重,这里头至少也有二十多斤实在货,除掉壳,纯肉十三四斤总有的。饭间,汪顾由于开心,比平常多吃了点儿,她刚想朝师烨裳说明自己其实是个可靠的好攻,因为好攻通常都会比受消耗更多体力,所以要吃更多东西,可当她一抬头,赫然发现自己那座“小山”与师烨裳那座存在着八宝山与泰山的区别时,她傻了,但她想明白一件事,受,有时更消耗体力。
  据汪顾保守估计,师烨裳一个人就吃掉了十斤东西,还连个饱嗝也不打。
  “麻烦你埋单。”师烨裳对身边的服务生道。
  汪顾傻傻地看着她把柠檬汁捏到手上像涂香皂一样均匀抹开,交互搓动几下后把手浸到红茶碗里,再捞出来时,那爪子,亮晶晶地透着水润光泽,令人不遐想都难。
  咽口唾沫,汪顾有些心虚地问:“师烨裳,你是不是只有身体不好的时候才会吃得少?”她记得师烨裳从前的饭量小得几乎快赶上小猫,喵喵地舔两口就再也不动筷子了,有时候甚至连两口都懒得应付,直接端起酒杯就进入正题,害得满桌子人都得陪她喝空心酒。
  师烨裳倒是大方,边擦手边点头应:“嗯,吃什么味道都不对,当然不想吃东西。”
  “那你一顿最多吃过多少东西?”汪顾的八卦之魂烈烈燃烧。
  “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个比赛,我记得我是吃掉了八份猪排饭。”师烨裳终于喝了这顿饭以来的第一口水。
  汪顾一听这话,脸都白了,敢情她这个厨艺垫底小天后爱上的是一个大胃王!“你你你,你对食物的质量有什么要求吗?”
  师烨裳很奇怪地睨了她一眼,弯下腰,伸手摸摸脚下吃饱喝足正在呼呼睡觉的大熊,“为什么虐待自己?不好吃的东西当然一口都不要吃,除非迫不得已。”
  汪顾泄气地趴到桌子上,一双无辜的眼睛朝师烨裳眨啊眨,眨啊眨。
  好嘛,她其实是碰上了一个挑食挑到可以任性绝食的大胃王……这下她的日子难过了。更要命的是,师烨裳吃了那么多东西,居然还能轻轻松松,若无其事地弯腰将近九十度去摸狗……
  “师小姐,您的消费一共是两千八百三十元整。”
  服务生在适当时机出现,拯救了濒临瘫软的汪顾。多年来小白领聚餐因要面子而抢埋单的劲头一下涌上来,她急忙掏出早藏在裤兜里的信用卡,放到账单夹上,“麻烦你了。”
  师烨裳摆摆手,取出钱包中自己的卡,递给服务员,“用这张吧,一切拜托。”她朝年轻的女服务员一笑,服务员立刻魂不守舍地接过她的卡,与汪顾那张卡并排放在账单夹上。
  按行规,收一张必须还一张,服务员刚想将汪顾那张卡退还,低头一看,发现两张卡居然是同样的,一家银行,一种卡型,皆是崭新,如果不看背面签名根本分不清哪张才是汪顾的。
  “师烨裳,你不能这样,抢买单是不文明的,你不知道饭桌规矩是看谁动作快吗?”汪顾斜着眼睛瞄师烨裳,师烨裳毫不含糊地用眼角瞄回她,“汪顾,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快吗?”汪顾一怔,搜肠刮肚地想了一番,摇头,“不知道……”
  师烨裳冲她坏笑,对服务员道:“麻烦你马上帮我转告刘总,让他明早十点带空白合同到师氏行政楼三十一层,找财务总监谈一下定点接待的事。”服务员马上掏出步话机将师烨裳原话转告。扩音器里传来哇啦哇啦几句话,服务员听完收线,合起账单册,将信用卡双手奉还师烨裳,礼貌笑道:“师小姐,刘总说他明天一定准时到,还说这顿饭希望您能赏脸,让他做东。”
  汪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自言自语道:“这、这都行啊……?”
  师烨裳从椅子上站起来,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汪顾一脸挫败,她却笑得愈发开心:“对不起啊汪顾,去年我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教会你什么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回程途中,有一个岔路口,分向B城南北。师烨裳住的西林冬叶在北,汪顾住的温泉别墅在南,于是在临近这个岔路口时,汪顾在缓冲带停下车,点亮警示灯,口气认真地询问师烨裳,“搬回来住好吗?我现在住在你以前的房子里,每天都想着什么时候你能回来。”
  师烨裳沉默了有两秒,很快便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不好,我没有任何理由回去住,过一段,等林森柏的别墅区竣工,我会在里头买一套,不会长久住西林冬叶的。”
  “错了,你是没有任何在外面住的理由,有本事你说一个合情合理的我听听。”汪顾打开车厢灯,身子倾斜向师烨裳,将手撑在她的座椅靠颈上。
  “第一,那栋房子我已经转给你,现在你名下,我没有权利进入;第二,我这个人懒,西林冬叶距离师氏更近,我办事更方便;”师烨裳双臂环胸,不假思索地慢慢数给汪顾听,“第三,我喜欢西林冬叶的环境;第四,大熊和汪汪的饭盆都在西林冬叶,狗粮也在。”
  汪顾听她说完,抿着嘴角笑着看她,“就这么多?”
  师烨裳点头,反问:“还不够充分吗?”
  汪顾摇头,回答:“第一,那栋房子是我的,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所以你有那栋房子的所有权,亦有它的使用权;第二,西林冬叶距离师氏确实近,但没有车,你是绝对懒得出门的,我每天上班刚好送你去师氏,你连自己开车都省了;第三,西林冬叶的硬件确实不错,但里面住的人太糟糕,以你的性格,你应该不会欣赏那种满地是二奶,通街猥琐男的环境;第四,大熊和汪汪的饭碗和狗粮都在后备箱里,我想还是有院子给它们跑跑它们才会比较开心,谁都知道公寓楼不适合养狗的。”熄灭警示灯,汪顾挂档踩油门,慢蹭蹭地滑上主路。
  “现在,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把你送回西林冬叶,然后回家,不过大熊就惨了,听说它之前不适应宠物店的环境,整整失眠一个月,现在再换个陌生环境,它又得重新适应,说不定得失眠两个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自学了一些,等你来教我全套。”
  师烨裳皱起眉,转过头去看着后座上的大熊和汪汪,冷淡地嘟嘟道:“第五,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我不想跟你谈恋爱,我不爱你,我也……”
  汪顾右手挥空做了个CUT的姿势,截停她下面的话,“最后,我要告诉你,你完全有权利不爱我,我也不要求你爱我,但我有义务照顾你,毕竟你是我亲妈的女友,我亲妈过世了,我这个当女儿的必须照顾你,就像照顾继母一样。现在继母大人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不好好照顾你的话,今后到了九泉之下我无颜见亲妈。”
  139——如——
  人的一天,就像那瓶客户拧开了瓶盖杵在你面前的茅台。客户说,没商量,喝完咱就签!于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会过日子的人,在喝这瓶酒时总会千般万般地去找它的好处,比如它很贵,它很香,它很甜之类,三杯酒下肚,人更轻飘飘,越喝,还就越美了。而不会过日子的人,在喝这瓶酒时总会极尽所能地去找它的坏处,比如它很臭,它很辣,它很伤肝,三杯酒下肚,只觉得脑袋像灌了水银一样重,想着自己喉管胃壁被酒精灼烧,肝脏负担瞬间增大,越喝,就越觉得前景惨淡。
  但茅台始终是那瓶茅台,它不是五粮液,它是窖藏不是勾兑,它不会一批一个味道。它不因物喜,不以己悲,只是喝它的人不同,这才将一样酒喝出了百种滋味。
  汪顾喝了一段日子的闷酒,今天终于喝了场喜酒,所以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无一处不美好,她真想对着客厅里那副砂岩壁雕大喊一声:我胜利了!!!但师烨裳在楼上浴室里,肯定会听见的,只好作罢。
  给狗儿们铺窝的时候,汪顾发现自己此时的心情似曾相识:雀跃而忐忑,激动而沉着,心里期待的事情已经在脑子里形成香艳火热的画面,但面上照是一派正经矜持,明明知道也许会发生些什么,但还在“敌不动,我不动”。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古老的哲人告诉汪顾,这是兜里揣着几百块钱,打算跟初恋情人初次夜不归宿,初次在外开房,初次品尝禁果的感觉。
  可汪顾和咪宝一样,向来把古老哲人的话当狗屁。她认为她一个前女友按“打”算的人,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像不争气的处女们那般青涩拘谨,所以这种感觉肯定是因为海鲜吃多了,体内嘌呤大量堆积产生的副作用。
  狗儿们回到熟悉的家,兴奋得怎么叫也不肯回窝睡觉,汪顾脑汁熬干力气费尽总算把它们都安置好,一看表,都十二点了。
  汪顾站在院子里抬头向二楼的窗户,明黄灯光,自始至终都没变过。师烨裳的主卧里几乎不存在照明系统,这种明黄的光线来源只有一个,浴室里那两部各两千瓦的浴霸。
  “又在浴缸里睡着了肯定。”汪顾摇摇头,赶紧往屋里走。她真的没法儿想象如果放师烨裳这种人独居,她的生活到底会糟糕成什么样子——从没见她做过任何家务,包括洗内裤。没有一次不在浴缸里睡着,无论冬夏。她把自己的枕头睡瘪了都不知道翻翻或是拍拍,一定要等第二天揉着颈椎开会时才会想起可能是睡姿不良,但她还找不到原因。把狗粮和一堆下酒用的巧克力豆都放在冰箱里,还用同样的收纳盒盛着,三番四次给大熊喂毒药,喂完了自己再去嚼狗粮下酒……
  她犯起迷糊来直让人乍舌,可她要正经做起事儿来,又一点儿也不含糊,简直称得上是一部活体家务百科。汪顾记得有一天早上车子在路上抛锚了,坐在副驾上的师烨裳原本还抱着咖啡打瞌睡,大概感觉“摇篮”停晃的时间太长了,便不满地闭着眼睛埋怨。汪顾告诉她已经拨了热线,正在等救援,她二话不说推门下车,撩起袖子打开车前盖闷头就是一阵捣鼓,没过几分钟,她将一切恢复原状,坐进车里,边抽湿巾擦手,边让汪顾开车,汪顾将信将疑地拧火,挂档,踩油门,果然,车子又能动了。汪顾问她是不是学过修车,她闭着眼摇头,说曾经因好奇而拆过一辆车,发现没什么大不了就又把它焊回去了,而已。汪顾问她还做过什么奇妙的事,她颇不耐烦地告诉汪顾,她在意大利吹过玻璃,把吹坏的摆成一堆,玩多米诺骨牌,在法国酿过红酒,由于时间不够,只将它们酿得进了桶,而没喝上。她买过两台机床,一台刨床,一台镗床,闲来无事自己做过些东西……然后她又在阿斯顿马丁牌摇篮的非固频摇晃下,睡着了,因为此前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有时汪顾觉得师烨裳除了一副皮囊之外,底里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
  “师烨裳,”汪顾揉揉师烨裳埋在白色泡沫之下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起来上床睡,不然得感冒了。”好吧,也就喜欢泡泡浴这点不像男人了。
  药里有一定量的安眠镇定成分,师烨裳会昏昏沉沉不奇怪,但是每次都在浴缸里睡着这个习惯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有天没有人管着她,她岂不是要在浴缸里睡到天亮?然后……再看见她的时候,会变浮尸……吧?
  汪顾扶额。
  这个习惯也跟她的外表一点儿不相称呀……
  “几点了?”师烨裳还闭着眼,但听口气已经清醒了。
  汪顾打开泄水口,拿起花洒,替师烨裳冲掉身上的泡沫,“十二点了,虽说明天不用办公,但你不是还得回去看你爸爸?早点睡觉,好不好?”大概这是汪顾生平第一次用那么温柔的口气跟人商量一件对那人有益的事情。
  “我只想见他,但没兴趣见那个奇妙的女人,”师烨裳环搂住蜷起的双腿,像团粉嫩粉嫩的糯米糍一样坐在浴缸中央,“明天我要睡一天,你别管我。”
  师烨裳历来不在假期看望师宇翰,因为师宇翰在双休日之内会回到郊外的住处与师烨裳最烦的“后妈”团聚。即使已经有小半年没见面了,师烨裳对他的惦念依然小于对“后妈”的敌意,无论那位后妈是不是已经害怕影响他们父女关系而主动切除了子宫,也无论那位后妈是不是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她的生活。
  “睡多久我都不管,”汪顾拿来浴巾,裹住师烨裳□的身体,按下心中淫淫不息的邪念,扶师烨裳站起,慢慢引她跨出浴缸,慢慢牵着她往房里走,“只要你保证你会醒来。”
  “这种事情是不能保证的。”师烨裳只手划开汪顾握在她上臂间的五指,几乎是习惯成自然地又往酒柜边走。汪顾猛咽一口唾沫,眼睛盯在她长发之下,诱人的腰臀之间,木然地应了声“嗯”。
  师烨裳惊讶地问:“酒呢?”
  汪顾答:“我喝光了。”她屏住呼吸,两眼发直地看着师烨裳转过身来。前胸后背,数道狰狞疤痕。
  “你和我不一样,少喝一点酒比较好。”师烨裳走回床边,姿态优雅地揭被上床,顺手熄灭背景灯,“你不是想和我上床吗?来吧,反正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汪顾脑袋里轰的一下,白了,因为血都往下边去了。
  慢慢走近床边,她蹲在师烨裳面前,手探进被窝里,摸到师烨裳的手腕,气喘吁吁问:“你……又在阴我吧?”
  师烨裳挑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挺腰翻身,笑对汪顾,淡淡道:“我的身体是你想得到的东西吧?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她用力一扯,汪顾跌趴在她身上,巧笑望着汪顾失措的眼,她用很欠揍的口吻说:“我不反抗,但希望你也不要介意我把你错认为张蕴兮。”
  “然后……要不要给你个棉花团把耳朵堵起来?”昏暗光线中,师烨裳笑得很暧昧,但汪顾从中看出的只有奸诈,以及言不由衷。
  在师烨裳耳边印下一吻,汪顾翻身到自己常睡的那一边,连棉被带师烨裳一起拥入怀中,架臂环住,架腿环住,一副大野狼缠住大型猎物就不松口的架势,咬着牙在师烨裳肩上般道:“继母大人,你快睡觉吧,都困得睁不开眼了,还有心情想着要把我推开,我真是要佩服您的思维能力。嗯,没错,虽然我确实想要你的身体,想得都快经血倒流了,但我觉得今日初相见,我还是矜持一点好,快点,闭上眼睛,睡觉。”汪顾隔着被子,拍拍,就像汪妈妈在过往每一个没有空调的盛夏里,为她摇着蒲扇,拍着她的肚子,让她快快睡着一样——汪顾直到十七岁,夏天还是在院子里睡觉的,入睡时有汪妈妈,睡着后有左右两卷蚊香。
  厚重棉被发出安全感十足的蓬蓬声,师烨裳刚要张口说些什么,赤裸背脊上却传来温和的暖度,汪顾解了自己的浴袍系带,将前胸靠到她的肩背上,在棉被下用浴袍的衣摆包住她,“睡觉,医生应该告诉过你,想太多对身体不好的吧?”
  “那就请你不要太性感撩人,这样对身体同样不好。”师烨裳又用被子蒙住自己鼻尖,将身子朝床边靠了靠,“汪顾,我希望可以对你说清楚……”
  “你不爱我,你永远不爱我,从你嘴里我得不到爱这个字,现在也好,将来也好,你爱的只有我亲妈,对不对?”汪顾拉回师烨裳快要从床上掉下去的身子,让她继续睡在枕头中央,床铺中央,宁可自己只睡半米铺头,“我对你确实有居心,这个没错,我天天想着怎么跟你共赴云雨,干柴烈火,但是你……”汪顾想说,“你还未痊愈”,可又不对,听说长时间昏迷的病人在醒来后,性状态会处在巅峰值……汪顾又想说,“我对你是纯洁的”,可自己腹下湿润的部分又要怎么解释?撒谎总是不对的,于是汪顾发狠似地捶灭床头的灯光开关,不顾一切地搂紧师烨裳,拳头抓在她腰下,喘气道:“你是不一样的。”
  在昏黑的房间里,师烨裳的嗓音并不会像浴霸那么温暖。她的喉咙里呵出嘲笑般的气息,继而放松了身子窝进汪顾怀里,深深叹口气,闭上眼睛,“没什么不一样,只要得到了,就都一样了,晚安。”
  然后,汪顾发现,这其实又是师烨裳对她自作主张强迫师烨裳搬回来住的惩罚……只不过这回是心理与生理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双重虐待,正儿八经的SM。
  汪顾越过师烨裳的耳朵去看床头的荧光钟,十二点十九分,距离六点,还有五个小时四十一分钟。
  这、这可怎么熬啊……
  140——果——
  二零零七年一月十五日,对端竹来说,应该是一个颇具里程碑意义的日子,可她的这一天,也就是早上被郝君裔带着去吃了早餐,开庭后与郝君裔一起默默地坐在庭外长椅上看书,等传讯的时候上庭说两句话,之后便被郝君裔带离了法院,坐上郝家的礼宾车,摇来晃去的一路上,两人继续看书。
  林森柏和咪宝在整个开庭过程中没有出现,但她们昨晚把端竹带出校园,陪她吃了顿饭,看到端竹很高兴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端竹要照顾好自己。端竹没发现她俩一顿饭吃得这叫一个貌合神离,于是只乖巧地应着好,并提醒林森柏按时吃药。
  “董事长,我们是先回您家,还是先回老宅?”司机在一个红灯前询问郝君裔意见,郝君裔懒得想,便把问题丢个了端竹,“端竹,你想先去我家看看,还是先去我父母家拜访老人?他们准备了午饭等你去吃,不过看起来时间还早。”郝君裔抬头看车厢里的电子钟,刚十点半。
  端竹是孝顺的,她想起去年春节在林森柏家里,林森柏双亲予以自己的周到照顾,心知如果只有这两个选项可选,那么无论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先去拜访老人,“我……我可以先去看看您的父母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一会儿你别叫我郝老师,直接叫我名字好了,连名带姓叫也可以。今后你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和他们住在一块儿,你就准备吃苦吧。”郝君裔奸奸地看着端竹,笑,笑得两颗大门牙都闪起了狡黠的光芒。
  郝家的人都知道郝家长辈全是典型的家教狂。不管是自家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只要举止得当,善良有礼,他们就都喜欢,反之,他们就都厌烦。别看罗丫丫在学校是那么个生猛海鲜般的主,回到家里,见了长辈,那也得规规矩矩,手是手脚是脚食不言寝不语地摆弄好自己,然后坐在高高的花梨木太师椅旁,听长辈讲那些过去的故事,就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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