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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你看看这世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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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希冉一愣,看着她。
  “因为一开始就不属于你。”木落溪顿了顿,不急不躁:“你不是一手一心所编之人,也没参与它一翅一翼形成的过程。你能清楚它的纹理?你能了解它的结在哪?在头部,脚部还是背部?你不清楚!你压根都不清楚,只要手一松它的结会散,它会面目全非甚至挫骨扬灰,但你还是选择从我手上接过了它。如果你是真心爱护它,一开始又怎么不问问它是否一切安好?”
  何希冉明白她话里其他意思,可是,“那又如何?”
  “呵呵,好一个‘那又如何?’”木洛溪讥笑一声,回视她,别样的温柔,“你知道谢桓心伤时为什么不喝茶却喝咖啡吗?你知道他烦恼时为什么只点烟却不抽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每晚要独自上几个小时才能入眠吗?呵,你不知道。大的不说,小到穿衣品味,口味咸淡,生活习惯你恐怕都不清楚吧?他是盲人,不是要一个还要他去迎合的人,也不是要一个还要花大把时间去一一了解熟悉他的人。”
  木落溪捕捉到何希冉平静的脸上炕出丝毫惴惴痛意,这就对了!她粲然,语调加重几分,“希冉,他衣柜里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我亲手给他搭配的,他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是我千辛万苦为他收罗翻译的,他每次心伤都是我在他身旁守着护着,他每次的心结压得快要发疯到歇斯底里了都是我陪他走过。你看到现在光芒万丈的他,但你感受不了他痛不欲生的过去,你能参与他的现在,却不能陪他经历他以前一丝一毫的痛苦,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笑得坦荡舒坦的他是怎样一路熬过来的,你对他的这段时光一穷二白,所以,在他的心结毫发毕现时你能拿什么去填补,你能拿什么去分担?呵呵,就凭你现在的喜欢,还是连你都不确定的爱?”
  哑然!
  何希冉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天上的闲云缓缓流动,一步又一步掩埋高挂苍穹的太阳,阴影一寸又一寸向她袭来,最后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木落溪的话像水边颀长游动的泽草一字一句缠缠绕绕,剪不断,踹不走,忘不掉。即使她心里清楚这些话只是木落溪跟她玩的心理战,可是,她做不到充耳不闻,也做不到置之不理,更别说不在意不在乎了!
  可是。
  她是在意得要命,但,不代表她会黯然神伤,一语击垮以至于傻到要放手!
  她微微一笑,转了转手上散了的蚂蚱,一边编了起来,一边不咸不淡的说:“洛溪,你无非想让我心里不舒坦,让一根倒刺横埂在我心里。嗯,刺是种上了,我不舒坦,还划了一道血口,挺痛的!”
  她说得很淡,神情也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
  “过去空白了就空白了,以后慢慢填就是了!这片空白,可能会让我们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画出五彩的未来,不是吗?不合适?可能现在还不适合吧!时间是公平的,我错过了他的过去,他也错过了我的心伤,时间也是公正的,我想它会证明我们多合适!我想我不会放手,错过了他就不一定可以挽回了。”
  话音刚落,蚂蚱又活灵活现,结打得严严实实,走到木落溪面前,轻轻拉过她的手,置于她掌心。抬眸与她平视,淡笑,简短而肯定,“蚂蚱散了可以再编,刺种上了也可以拔。”
  语毕,何希冉踏上鹅卵石,信步走了回去。
  木落溪摸了摸手上的蚂蚱,发狠的扔到小池里,平静的水面霎时晕开一道道涟漪,躲在泽草鱼儿以为这是小虫,甩着尾巴快速用嘴衔住它,拖走,沉入了水底。
  木落溪恨极了她脸上的笃定,似乎什么话都不能击碎她的内心,这让她有些犹豫起来,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她可以想象的地步?已经互托终身了?
  。。。。。。
  许严坤浓眉大眼,皮肤古铜黝黑,刀削面容棱角分明,刚毅果敢,如果不是丝丝皱纹由眼角处伸向素白的鬓角出卖了他的年龄,何希冉会以为他还是刚过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
  他话不多,感觉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所致,谢桓介绍何希冉时,他只是向她点头致意。随后,他便和木洛溪一起出去了。不过出去之前给谢桓下了道命令。
  俯卧撑直至衣服可以拧出汗!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屋内都是木制的地板,墙上打着几盏黄色的小灯,照在玻璃柜里的飞机模型上,有直升机模型,战斗机模型,还有她叫不出名字的飞机模型,大的小的满满的几排。
  谢桓拉她进内厅,他似乎很熟悉,哪里有凳子要绕过,哪里有木梯要抬脚,他都清楚,走起路来稳健而毫无障碍。大厅里的大木窗能将外面的庭院一览无余,谢桓拉她在木窗前,他率先席地而坐。
  然后,双手撑地,比肩略宽,双脚支地,用腰腹的力量控制躯干成一条直线,标准的俯卧撑的动作。
  她看了看他,也屈膝环腿坐下。
  撑在两边的手肘弯了下去,上身贴地,又撑起,一下又一下的重复相同的动作。衬衫紧绷着,印出背部的蝴蝶谷,肌肉暴露的一览无余。
  何希冉静静地看了一会,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堵得难受,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大颗落地的雨珠。
  半晌。
  “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怎么回事?”谢桓继续着他的动作,微喘着气问。
  半天,都没回应。
  “何希冉……”
  “我没事!”
  似乎没说出来的打算。
  “啊……”
  谢桓一把捞过她,何希冉被撂倒在地上,他身体欺上来,双手撑在她脖子两边,脚抵着地,身体与她持平,也是一个标准的俯卧撑姿势。
  “你干嘛?”何希冉推他,大声喊。
  他微微一笑,弯肘虚压着要逃跑的人,慢条斯理的说:“俯卧撑。”
  俯卧撑做得心安理得、坦荡有理。速度很快,也很均匀,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到她的身体。
  何希冉一阵慌乱,手胡乱的捶打着一直往下压的人,声音乱喊:“你起来!!!”
  手肘上的肱二头肌涨鼓着,重量又压了下来,贴着她的耳边,热气灵巧的钻入耳内,又痒又热,他哑声道:“那你说不说?嗯?”
  何希冉受不了这样太过暧昧的气息,身体一寸又一寸地往上挪,打算逃离“圈禁”。谢桓似乎知道她的意图,又欺身压下,腿部像藤蔓一样有力地绞缠着她的腿,断了她的腿部攻击。
  现在她想动都动不了,她心里堵得慌,不服气。她又推又捶,就差没下口咬了。谢桓由她闹腾,慢慢的她手没劲了,打累了,撒手任他压着,扭头不看他,“哼!”
  谢桓一边的手撑着,空出一只手循着她的脖子找到了下巴,捏着,扳过她的脸,逼她与他平视。
  她看着他,看着他迷离眼眸荡漾的全是她的影子,看着他浅浅温和的笑挂在俊俏的脸上,她心里一横,抬手拽着他的衣领发狠地拉向她,原本两人胸间那点缝隙也几乎没有了。
  她慢慢的说:“谢桓,从此刻开始,你的心伤只能由我来治,你的心结只能由我来解。不管是你的旧情人也好,当妹妹看的人也罢,通通给我靠边站。”
  他歪了头,她的温润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慢慢的,慢慢的,漾开笑意,刹那极深极深。
  他爱死她现在的样子了!
  “好!”
  半晌,他认真的说。
  “何希冉,你知道我看不见。我不能看到你的表情来分辨喜怒,很多时候你受委屈了,伤心了,我不想你瞒我。我希望你哭的时候能让我听到,你开心时心伤时烦恼时能说给我听,哪怕是一个动作也好给我一个信号,不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告诉我,让我分享你的欢乐,分担你的痛苦。嗯?你不能欺负我看不见!”
  何希冉听愣了,原来她忽视了他那么多!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没设身处地为他想过,不分青皂白把气撒在他身上,醋意乱飞。他过去由木落溪陪着也不是他的错,只是还没遇上她罢了!顿时为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心中的郁气消了不少。
  身体还被压得动弹不了,她低声咕囔:“到底谁欺负谁了!”
  他轻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突然霸道,这样好不好嘞!望天。。。。。。

  ☆、第五十九章

  一呼一吸相得益彰,喷在脸上密密麻麻,鼻息缱绻缠绕,恍如鱼儿缠着水流嬉戏。她蓦然低头避过温热的气息撩拨,忽的看到他俩的身体贴得有多亲密无间,他的胸膛将她的胸部压挤得多不人道。只要稍稍一动就能感受到,他的小腹穿透衣裳传来的阵阵温热。他似乎什么都没做,但又仿若什么都做了。
  她恍然,松开揪着的衣领,推搡蹬腿,“我已经说完了,你起来!”
  “你别乱蹭……难受!”他浅浅地笑,“可是,俯卧撑还没做完。”
  何希冉的脸更是红了,扭动的脚瞬间停住,支支吾吾,“我……我要喝水!”
  谢桓挑眉,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喝水?你口干舌燥?”
  “我不管,反正你起来!我要喝水。”
  谢桓含笑不语,就像外面减弱的雨变得不动声色。
  雨势减弱,细雨夹着斜风飘打着窗棂,一颗颗珍珠大的水珠沾上了窗,慢慢滑下。
  “好,喝水~”尾音重重,绵延悠远。他放开她的肩,一骨碌侧卧,一手探到后脑勺,手肘支起身体,掬着狡黠的笑。
  虽然这个笑不明朗,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明的深意,但何希冉来不及深思,得了自由还是赶紧起身。
  她刚起了一半腰,他伸手锁喉,一按在地,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故技重施,欺身压上了瘾。
  “谢桓……”
  “不过,口干舌燥不是要喝水,是……”贴着她耳,沙哑,性感,“欠~吻~”
  说时迟那时快,亲了她耳垂,他的手很快探到她的腰,轻轻一捏。
  她倏然一震,这陌生感觉让她大脑发涨,全身仿若通了电流,战栗,酥麻。凝了几秒,她才发觉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调戏”吗?她又捶地又大叫,“啊啊啊啊啊啊!!你流氓,你流氓,你耍流氓……”
  他轻笑出声,按住不安分的手,振振有词,“对你流氓,对别人君子,不应该这样吗?”
  “歪理,歪理!!”气得她,七荤八素。
  谢桓见逗得差不多了,手掌一托捞她坐起,“好了,逗你玩呢!”
  “你俩玩够了?”
  闻声,她叫声止住,转头一看,脑袋“轰”了一下。
  许严坤环手抱胸,伫立在内厅门口,一道道冷冽眸光打向他们,看样子应该站了有一阵子,那么说。。。。。。她的脸色惊。变,尴尬,窘迫,难堪,羞赧,齐齐涌上来。
  看不出喜怒的脸,泛着冷光的眼,含蓄的威严使何希冉心头发颤,她立马狼狈的爬起,无声地绞着手,低着头不敢看许严坤,就像小学生在课堂做了小动作被老师当堂逮了正着。
  砖头也好,地洞也罢,敲晕也行,藏起更好,谁能把她从这尴尬得发指的局面解救出来啊!她偷瞄了脚下的人还胆大包天的悠哉悠哉的坐着,她偷偷踢了他一把,小声透露,“许上校。”
  谢桓闷笑几声,慢悠悠的站起来。
  许严坤才徐徐走向他们,何希冉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他前脚脚尖起地的矫健,后脚脚跟落地的稳健,军人的走路真不是盖的。
  谢桓了然一笑,凑近几步,手肘蹭了蹭何希冉,她瞅了眼他,远了一步。这丫头还较真了?他只好原地低声化解她窘境,“没事,他不是像表面那么古板的人!”
  谢桓清咳了几声,挺起胸膛,立了正步,标准的军人姿势。他知道任务未完成,偷懒调戏还被撞见了,许上校肯定不轻饶。不过,偷懒前怎能不想好应对之策呢!他立马趁许上校更重的惩罚还没下就识趣的不打自招,而且这招百试百灵,军腔,“报告上校,任务未完成!请惩罚!”
  许严坤站在他俩面前,两人的衣裳还来不及整理,有些凌乱。他余光扫过惴惴不安的何希冉,定在一脸笃定的谢桓上,上下打量了一遍,衣服真是干爽舒适啊!
  他一进内厅就给他欣赏这么一幅香艳的画面,场景似曾相识,他很久以前也似乎撞破过这样的事。他暗暗的笑了笑。
  很快,笑转瞬即逝,厉声,“一边倒立去!”他看了看头低得快埋到地上了的何希冉,收了几分严厉,听着柔和了不少,“你跟我进书房。”
  ……
  书房两边立着两个大木书架,入门迎面是雕花木窗,房内光线很充沛,可能头顶的天窗抽走一些黑暗。
  何希冉坐在赤红沙发上,心七上八下,人如坐针毡,他是不是要追问刚刚那件事?哎!实话实说?说我心情郁结,耍了小性子,谢桓才欺身逼问。胡编乱造?说我不小心扑倒刚好扳倒在做俯卧撑的谢桓身上,然后就变成了那样。
  可是,不管是实话还是胡编,她都觉得矫情。
  “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许严坤吐了两个字,紧张兮兮的何希冉就抢在话前表明清白。
  许严坤静默,看了看她,拘束紧张。“如果他真的敢做些什么,恐怕不是倒立那么简单的惩罚!”
  他是个传统的人,骨子里淬入的是和军人一样的灵魂——忠诚,忠贞。如果不是能厮守终身的人,他永远不会碰。
  所以,也要求他一样!
  “你不用那么拘束,我只是想你聊聊!”
  “嗯!”何希冉点点头,就算他放柔语调,她依然放松不下。
  “你什么时候认识谢桓?”
  “上一年,秋天。”机械的回答,偷看了眼他,俨然严肃的脸,是不是回答得太简单了,她又补充,“帮他工作认识的。”
  他静默,她感觉空气都被他的气息凝固了。她又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了眼眸。
  “你是只停留喜欢,还是爱?”冷不丁的问。
  何希冉身体凝滞,抬眸直视许严坤。紧张,拘束烟消云散,转而茫然,不解,爱和喜欢不能对等?
  许严坤瞧出她眼里的疑惑,“喜欢可以有很多人,朋友,同事,偶像。爱是一生的责任和承诺,换一句话说,你的一生是否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她喃喃道,她从来不曾想过一生的问题,也不曾区分过喜欢和爱有什么不同,她从一开始就被他的气质吸引,被他的笑容缠着移不开眼眸,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绝尘温润的气质?一个人怎么能有如此暖人沁心的笑?慢慢地着迷,渐渐地沉沦,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会因他突然的蹙眉而急躁不安,会为他的事心神不宁,会因他的过往心如刀割。
  可是,她到底是喜欢了还是爱了?是否一生非他不可?
  她竟然得不出答案。
  “我……”她垂了眼眸,天窗落下的光在她脸上打出了阴影,明暗两面却找不出界限,她笑出一抹凉意,“竟然不知道。”
  许严坤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封泛黄的信,“如果有一天枪抵在脑门,宁愿你死换他生,那么恭喜你了,你应该爱上他了!假如以后你生出这样的念头,请你打开这封信。”
  何希冉接过了信,他顿了顿,“希望你不会想太久。”
  ————
  夏季的雨下得酣畅,下得迅猛,去得也毫不犹豫,绝不留情。雨过天晴,太阳照样勤劳出来工作,庭院的一切热闹起来,还嬉闹的还在嬉闹,该低鸣的还在低鸣,该抢食的还在抢食。
  何希冉出了书房,走回内厅,就看到谢桓脚抵在墙上,手掌撑着他身体的重量,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脸上血液倒流的缘故也涨得通红,手上的肌肉膨胀着,还有他微喘的气息,都可以说明倒立着的人不好受。
  她静静看着。
  谢桓爱你胜过爱他自己了!
  如果可以,给他全部的爱,陪他一生。
  她收回思绪,走了过去,曲腿坐下,轻声问:“累吗?”
  “聊完了?”他打下了腿,落了地正了正身子,坐起来,喘着气问:“聊什么了?”
  她看着他的脸,这个人,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以最暖心的笑对她,可是她却一直以混沌的感情对他。她垂了垂眼帘,失落的情绪暴涨。
  他倒流的汗珠瞬间从额头,脖子顺着血管溜走,她倏忽抬眸,用揶揄掩盖失落,“扒你的黑历史!”
  “那恐怕没个几天说不完!”
  她轻笑几声,抽出纸巾,印走额上的汗,顺着鼻子脸颊往下擦到下巴,笑道:“怪不得你常被罚,活该!”
  他仰头露出了脖子,示意她擦这儿,她看了眼他的脖子,得寸进尺!又抽出一张纸巾,特意用力按在他的脖子上,“嘶~”他吃痛了几声。
  “谋杀!”他拉起衣服,指了指腹部,“还有这儿!”
  “剩下的自己擦!”扔了手上的那包纸巾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枪抵脑门,宁愿你死换他生!……额~怎么说呢!这句话好像有点狗血,但我觉得这是最甜蜜的死法!也是最无私的爱!有木有……好困啊~打盹(…。…)

  ☆、第 六十 章

  市中心,家乐福超市,仓库。
  何希冉一箱又一箱的牛奶从仓库的货架上搬下,塞进拖货车。仓库有些暗,只亮了一盏昏黄的灯,看着人有些朦胧,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飘躲入暗处的灰尘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落入灯光里的灰尘却暴露它们不安分的本性,群舞飞扬,交互挑拨。何希冉看得灯下调皮的灰尘又落在衣服上,笑了笑,侧身,借着门口传来白光清点拖货车上的牛奶,“1、2、3……10。应该够了!”她擦了把汗,反手拉着拖柄走,十箱的牛奶对她来说确实重,尽管有推车的助力,但轻不了哪里去。她娇小的身影还是显得有些吃力。
  今天原本是班里的荣锦接了家乐福超市里牛奶的导购的兼职,都说病来如山倒,荣锦被压倒性病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接替,刚好她下午没课就替荣锦顶半天,她原先以为导购只需站在超市里的摊位,推销,拉客之类的,想不到还要导购员自己去仓库里拉货,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当练练手。
  估摸是工作日,逛超市的人不多,来试喝牛奶的人也寥寥无几,能买上一箱的人更是少得不能再少,她在摊位上站了几个小时就销出一箱。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货,还是一样的多!
  她不禁苦恼,恐怕下班了还是要折腾着拖回去,这么多!早知道就不拿那么多了,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万金不换后悔药呀!
  忽的,一幢高大的身影立在摊位前,她拉回思绪,习惯性的开口,“您好!请问要试喝一下牛奶吗?原味,草莓,蓝莓,芒果……”
  “想不到风华舒服的offic职位竟然比不上超市里累死累活的导购!真是世风日下!”
  何希冉滞了一下,这语调……蓦然抬眸,果然是他。
  梁凯霖!
  他说什么?风华的office职位……
  她恍然,他的话暗讽她有眼不识泰山,竟然瞧上他抛出的橄榄枝,她笑着回敬,“梁总手下的人不是精英就是人才!怎么能和区区一个导购相提并论?”
  梁凯霖穿着黑白马甲,手抽着裤兜,嘴角吊着标志性的歪笑。他瞅了眼她,慢悠悠拿起摊位上一只牛奶,端详着,沉笑,“是吗?”
  “梁总的时间如金钱怎么还有闲情逸致逛超市?”
  他摸着吸管把玩一下,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他抬起眼眸,看着她。啊!记得了,载她去画苑的时候说过,画苑!他嗤笑一声,“我可以自动理解为,你记仇?”
  “不能!”何希冉微微一笑,态度有些强硬。
  他微微扬起手,“咔”的一声,插入吸管,放到嘴边喝了起来。
  何希冉瞪大了眼,这人,这人,怎么把超市当他家开的一样!随手就开来喝,算了吧!就我当请他喝的好了!
  “诶……那边的导购员来登记一下销售量!”
  何希冉应了声,扔了下一句话,“梁总,那祝你购物愉快!失陪一下!”
  呵!臭丫头,打官腔。
  他皱了皱眉,拿起喝着的牛奶看了看,蓝莓味!语气不怎么好:“何希冉,你卖的什么东西,和你一样这么丑!还这么难喝!”
  他又看了摊位上的几瓶不同口味的牛奶,心思转了转,勾起嘴角。
  何希冉因只售了一箱,登记员脸色臭到不行,全程下来脸上的表情都可以凑齐一整套暴漫表情包了!她也无奈啊,总不能强迫客人买吧!
  她回到摊位,梁凯霖还杵在那儿,她咕囔:“他怎么还在啊!”
  她往摊位上一看,啊!
  这是惊喜?还是惊吓?
  摊位上用来试喝的几瓶牛奶全喝光,空瓶子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扔在上面。
  她怒冲回去,怒斥,“梁凯霖!!!你干嘛?”
  他耸肩,舔着嘴,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吐了两个字儿,“试喝!”
  “这叫试喝?你这叫抢劫!”提高几倍。
  超市规定试喝只给个一小口,还用小杯子量着。他……竟然喝光了,喝光了!
  “有你这样试喝的?导购员不在,自己却开来喝!你明摆着喝霸王……”
  “什么时候下班?”他冷不丁的打断她的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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