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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故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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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皇帝不准他这么做,因为这一来的后果难以预测。天下我师并不止边廷一处,如果朝廷杀戮太过,很可能会激起天下大变,朝廷纵然拥有百万大军,也抗不过天下亿兆愤怒的汉家子民,朝廷也不敢冒这个险。”
  陶静静兴奋地道:“我们一死能有这么大的效果吗?”
  “假如大家安份守己地过日子,朝廷的大军相加的话,其他的人知道做顺民也难逃一死,就会起而抗争了。假如你们先杀了特使,则是你们先有了造反之意,朝廷再发兵征剿,影响就小得多,同样一回事,由于发动的时机不同,影响就不同了。”
  陶静静一叹道:“那就不能轻动了,我还以为我们一死真能有这么大的效果呢!那倒是不妨一死。”
  罗奇谴责地看了她一眼道:“黑妞儿,你这种思想很要不得!就算你们真有这么大的影响,你也不可以试。你知道如此一来,要死多少人,即使每个地方的义师全都发动了,征战一起,以百万义军拚掉百万清兵,却至少要赔上百万的百姓,那是多大的杀劫。”
  陶静静道:“能够恢复河山,这是值得的。”
  “值得什么?纵有万里江山,却没有人了,那又有什么用,现在虽然是异族入主天下,却也不能把江山搬到关外的白山黑水去,汉家百姓,仍然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
  “可是我们是在异族的统治下生活。”
  罗奇道:“那又如何呢?老百姓的生活会比前明的时候更苦吗?我没赶上那个时代,可是从一些故老和前人留下的笔记中也谈到了,朝政腐败,奸倭当道,苛政苛税,盗贼横行,天灾频仍,民不聊生,跟现在完全不能比。”
  陶静静横起来道:“那么罗大哥认为我们的奋斗完全没有意义了?”
  “也不是这么说,大好河山,总是要收复的,问题在于收复之后,交给谁去掌理,你们红灯会中有治理天下的人才吗?有能为生民造福的大英雄豪杰吗?”
  陶静静白了眼睛,回答不出来了,罗奇道:“不仅你们这儿没有,那些义师中也没有,我有几个有心的朋友,他们曾经遍访天下义师首领,所得到的结果,却是无限感慨,他们的看法认为其中大部份是心切复国的志士,心性可敬;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对复国后的建国有过计划,还有一小部份则是急功好利之徒,如果把天下交给这些人,则更是把老百姓推向火坑了。”
  沐世光道:“罗大侠的问题太大了,我们确是没考虑过,也没打算过;因为我们都没有为本身的富贵利欲打算过,如果大业有成,我想一定会有人出来负那些责任的!”
  罗奇庄容道:“这不是做事的态度。我们既然拚着生死性命,争回的河山,就应该把它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去治理,这不但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义务与权利。”
  沐世光道:“我们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权利的,为天下择明主,是乱世中人的责任和权利。”
  沫世光道:“能由我们作主吗?”
  “为什么不能?我问你,假如一个不肖之徒,倚仗盛势而有了天下,作贼生民,我们是否因为他是汉人而姑息他,让他为害百姓去?”
  “那自然不能,我们会尽全力去推翻他。”
  “这就是了,可知天下归汉,固是我们的理想,但也要择人而事的。”
  “可是我们又将如何选择呢?”
  罗奇想想道:“这是一个问题,但也不是很难解决。像现在这样,许多义师都是各自为政,根本是成不了事的,聚集个三五千人,也很难与正规的大军作对的,很快就会被人个别击破。大家只有耐下性子,守待时机,等到时机成熟时,自会有一两位有作为的人出来,登高一呼而得四方响应,集合群力后,再有计划地驱逐异族,还我河山。”
  白素娟钦折地道:“罗大哥的话是对的,所以我一直不主张采取太激烈的行动。陈大忠和牛本初两位叔叔可能对我很失望,认为我优柔寡断,无意进取……”
  沐世光道:“他们是没有听到罗爷的这番大道理,所以才有点想不开,不过他们对大小姐的忠贞拥护,却是毋庸置疑的,等属下把这番道理对他们晓谕后,他们自然就明白大小姐的苦心了。”
  白素娟道:“他们对我不谅解也没关系,我是个女孩子,本来就魄力不足,见解也不够深远,负不起这个责任,也不适合担任这个总指挥的工作……”
  沐世光道:“大小姐这么说,属下等就无地自容了。陈大忠与牛本初内心对大小姐还是十分尊敬的,只是态度上略为激进一点,这是他们的本性粗豪之故……”
  罗奇一叹道:“这也是江湖人难以成事的原因,江湖人虽有一腔热血可用,但桀傲成性,自以为是,不肯服从,他们是很多很坚强的小团体,却无以发展成军,似难以成大器。”
  陶静静又不服气地道:“明太祖也是从江湖人爬起来的,还有一位平民皇帝汉高租,也是掘起江湖,终成大业。”
  “不错,但这两位皇帝成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大杀功臣,把自己的江湖伙伴付之一杀,因为江湖人绝非治国之材。”
  陶静静尖刻地问道:“罗大哥,你是不是江湖人呢?”
  “我是!而且是个道地的江湖浪子。”
  “那你为什么要插手红灯会的事呢?”
  “基于江湖道义,我不想看你们被别人阴谋陷害。”
  “可是你却认为我们事不可为?”
  “你们本来就难以成事。”
  “那我们也不希罕你的帮助,因为你只会泄我们的气,打击我们的士气。”
  白素娟立刻道:“表妹,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陶静静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他救了我们,固然可感,可是他要我们放弃本褒,去做异族的顺民。”
  罗奇庄容道:“黑妞儿,复国大业是一项神圣的责任,不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尤其是身为领导者,动辄要影响几千个人的生死安危,今天是你说这种话,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要是白妞儿说这种话,我就给她两个巴掌了。”
  陶静静发了脾气之后,自己也后悔,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一点,没想到罗奇居然给她来上这一顿,一时羞怒俱发,泪水盈眶,厉声道:“罗奇,你是国贼汉奸,在伊犁,你出入将军衙门无禁,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罗奇平静地道:“我是正一品布衣者百姓的身份,我能在伊梨将军府出入无禁,是因为我跟伊犁将军有交情,他的家小在启程赴伊梨的途上,遇到盗劫,是我救了他的妻子儿女,而且在他到任之后,你们红灯会的人曾派刺客去行刺他,又被我救了一次……”
  沐世光一怔道:“有这种事吗?”
  “人是洪大全派去的,他早跟索伦贝子有了连系,伊犁将军塔其布却是朝中恭亲王的门生,跟索伦贝子的父亲忠亲王是敌对体系中的人,洪大全刺杀塔其布是受了忠亲王的指使,帮助忠亲王夺权,不是为了民族大义,我这个答覆能使你满意了吗?”
  “塔其布是鞑子的将军,他被杀与否,关你什么事,你干嘛要救他?”
  罗奇目中光芒一闪道:“汉人是人,满人也是人;我要先做人之后,再做汉人。我做人的次序是:人,江湖人,最后才是汉人。你的看法也许不同,会把汉人放在前面,但是你必须先做人,如果你坚持要把做汉人的次序列在做人之上,那你就与禽兽无异了。”
  这句话骂得太重,陶静静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她厉声叫道:“我是禽兽,你是汉奸,国贼。”
  罗奇卑夷地看了她一眼,根本不再理她,只是向白素娟道:“白妞儿,索伦贝子这次进入回城,除了他本身的护卫之外,又从酒泉,敦煌等地调集了十几名好手,而且还很可能利用哈山王公,藉汉漠回冲突来对付你们。希望你们能冷静地应付。”
  白素娟一怔道:“他要利用回部来对付我们?”
  罗奇道:“整个回部是无法利用的,但叶尔羌回城中的几位王公都是在本部中不得志的,很可能想藉忠亲王的势力支持达到在本部的控制权,也很有可能受他的利用。”
  沐世光忧虑地道:“罗爷分析得不错。大漠上的回人对清廷的事不太买帐,而且对清廷还怀有一点仇视的心理,所以我们在塞外才能立足,因为我们一直跟回族各部都保持良好的关系,不过叶尔羌回城中的那些王公却不同,他们在本部略有点势力,不见容于当权者,等于是被放逐出来的,索伦贝子若是利用这些人来跟我们作对,倒是十分麻烦的事。”
  罗奇点点头道:“所以你们不能太冲动,假如起了冲突,最好先忍一忍,然后向他们的本部去交涉,由他们自己来镇压,千万不能直接冲突,否则争端一生,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白素娟道:“这是怎么说呢?”
  “回部的人生性好战而护短,可兰经典中最重血缘,他们奉行的一个准则就是血浓于水,尽管回城中的人跟他们不太投机,却仍是他们的同族弟兄,如果在冲突中,有他们的族人被杀,那就没有道理可说了。”
  “这么说,如果他们要杀死我们,我们也不能反抗了。”
  罗奇道:“也不是这么说,伊斯兰的教徒崇尚勇武,他们对于不屈服的敌人也十分尊敬的。我告诉你们一个处理的原则,小怨小愤不妨忍耐,一定要付之一决时,最好不要私下为之,在公开的场合下,向对方挑战决斗,这样就不会引起大规模的种族纠纷了。”
  白素娟点点头道:“好的,罗大哥,谢谢你的提示,我来到此地后,对回人的习俗性情也作了一番研究,我会通知红灯会的兄弟注意这件事的。”
  罗奇笑了一笑道:“白妞儿,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会慎重从事的。索伦贝子这次来到边塞,名义上虽是为了你们,实际上却是来扩展他们父子的私人势力的,我是通了塔其布的路子,叫他秘密地写信给他的老师恭亲王,在朝廷上设法阻挠他的野心……”
  陶静静尖刻地道:“我们竟要靠鞑子的朝廷来保护我们了,那算是什么?”
  罗奇庄重地道:“那是在乱世中求生存的手段,目前我们是一枚鸡蛋,只有一层很脆的壳来保护自己,无法去跟石头硬碰的;只有静静地躲在石头缝中求生,靠石头来保护着不被蛇鼠所吞,等待有一天破壳而出,羽毛丰满了,那时才可以站在石头上振翅高鸣。”
  白素娟道:“罗大哥这个比喻太好了。”
  “好什么,最多也不过是站在石头上叫几声而已,石头还是石头。”陶静静又横起了眼睛说着。
  罗奇正色道:“你所争的不过是一个上下的地位而已,那已经很够了,难道你还想把石头搬起来,连根铲除吗?那你就得像一头大鹏鸟,以拔山之力,抓起那块石头来,把石头丢进海中才行。”
  “假如我们的力量够了,怎知不能做一头大鹏?”
  罗奇微笑道:“好,你的志向不小,只不过我是个平凡的人,能力太小,充其量也只能做一头叫醒天下的雄鸡,我没有垂天之翼,也没有奋翅千里的志向,要问我的方法,我也只能提供一鸡之愚,我想现在该告辞了。”
  白素娟看了他一眼才道:“谢谢你,罗大哥,我送你出去吧!”
  她默默地伴随着罗奇走到门口,才低声道:“罗大哥,你别跟表妹一般见识,她只是任性胡闹而已。”
  罗奇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她只是跟我个人过不去,怪我太看不起她。不过,白妞儿,我也向你提一声警告,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坏,有一个任性胡闹的人居间起哄,是很危险的事。”
  白素娟道:“我知道,我会约束她的。”
  “问题是你约束得了吗?”
  白素娟苦笑一声道:“她来到此地后,也常跟我闹别扭。使小性子,不过大家都知道她的毛病,没有人会听她的,所以她也胡闹不出什么名堂来。”
  罗奇要开口,却没有说出什么来,白素娟已经觉察了,轻叹一声道:“如果是在关内,我就赶她回去了,可是现在却没办法,天山西路被洪大全把持,北路虽是在我们的控制中,我也不敢放她一个人走。”
  罗奇也只有叹口气道:“你自己多小心肥!我在回城中探听消息,有动静我会再通知你们的。记住,告诉你手下的弟兄们,千万要忍耐,别私下起冲突……”
  他在门口摆摆手,消失在人群中,白素娟倒是惆怅了好一阵子,才沉重地回到屋里,沐世光还在等她,陶静静却不见了,白素娟道:“表妹呢?”
  “一个人气鼓鼓地到后面去了,大小姐,表小姐是怎么回事?她好像跟罗爷有过节似的,这可太不应该了,罗爷帮了我们那么多的忙,她居然还不信任罗爷……”
  白素娟轻叹道:“这个丫头又犯上性子了,她心里喜欢罗大哥,可是罗大哥没把她放在心上。”
  “那也不像呀!他们刚见面的时候,还手拉手很亲热似的,不像是有什么过节呀?”
  白素娟叹道:“浪子游戏人间,尤其是在男女之间,他更是放浪形骸,不拘礼嫌,他对任何女孩子都是随随便便的,所以他对表妹如此,只是表示他看表妹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并没什么特别……”
  沐世光道:“属下又不懂了,他如果对那一个人物特别,又是什么样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也没看见过他对谁特别呀!”
  但是沐世光却灵通一透,隐约已有感觉。
  罗奇对白素娟就不一样,虽然在称呼上,他叫她白妞儿,叫陶静静黑妞儿,似乎并无差别,但罗奇对白素娟说话时,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没开玩笑。
  看起来两人之间,似乎很生疏,但是他对红灯会的事十分热心,宁冒万险来帮助她们,这绝非是为了江湖道义,而是一种特别。
  白素娟在地位上是沐世光的主人,而且这个女孩子外表上平易随和,却充满了智慧与庄严,使人不自而主地萌起恭敬之心,实在不是陶静静能比的。
  就是她的容貌,也比陶静静美得多,罗奇对她烦心,也不是奇怪的事。
  沐世光虽然想到了罗奇特别的对象了,却不敢说出来,唯恐对白素娟有所冒渎,他只是忧虑地道:“刻下局势如此险恶,表小姐却一意孤行,实在是很麻烦的事。”
  白素娟也一叹道:“我也是为此而伤脑筋,舅舅和舅妈就是这一个女儿,他们老两口儿是红灯会的大功臣,身殉会中,我感到欠她很多。”
  沐世光道:“是的,表小姐在会中很得人缘,很多弟兄对她都十分崇敬。”
  “是吗?我倒不知道有这情形。”
  “她的言词激昂,忧国之心比谁都切,很能振发士气,会中年轻弟子都对她十分崇拜。
  ”
  白素娟道:“难怪她今天言词十分犀利,我还以为她是故意跟罗奇唱反调呢!想不到她平素就是如此了。沐叔叔,你该早告诉我的。”
  沐世光道:“这很重要吗?自从伊犁脱险出来,我们算是跟南路分了家。现在大家管我们叫北路,把洪大全那一票人叫成南路。虽然大家都采用了红灯会的名义,但是南北壁垒分明,表小姐能够激励人心,属下以为是好事。”
  “激励人心固然是好事,但不适合此时此地,因为我们的力量太单弱,揭竿而起,万难成事,固守本份,待机固本,才是上上之策,罗大哥分析得很清楚!”
  沐世光道:“是的,属下明白,几个老成持重的人也明白,只是那批年轻人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他们有一腔热血,恨不能轰轰烈烈的干一番。”
  白素娟笑道:“我明白,生不能见九洲同,这是每一个志士的愤慨,但也要看清事实,这时候若是过份地表示态度,只会引来危险,清廷在边道一地,就立有三位将军,十几万精兵,一旦引起了朝廷的疑虑,发兵征剿,我们这几千人是无法抵挡的。”
  沐世光道:“这一点属下倒不担心,朝廷的十几万大军,一半是用以防止罗刹入侵,一半则是镇压回部,不可能用来对付我们的。”
  “这只是表面上的看法,深入一想,却又不尽然,尤其是最近两年,西北的罗刹人并没有什么特殊动静,回部的人也较为安份,朝廷却增兵两万,扩充边师,这分明是用来镇压我们的。尤其是最近,红灯会一分为二,南北壁垒分明,我们的力量减少了一半,假如我们再不知警惕,朝廷这新添的精兵,正好名正言顺地对我们展开清剿。”
  沐世光悚然一惊,白素娟道:“所以我们要特别谨慎,千万不可太激烈的言行,造成朝廷计伐的借口。”
  沐世光道:“是,属下一定警告所属弟兄,小心言行。”
  “尤其要注意,千万不要多生事端,跟回人冲突起来,那样一来,我们两面受敌,连容身之处部没有了。”
  “是的,属下一定特别注意。”
  白素娟一叹道:“还有,就是要注意表妹的行动,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跟罗大哥别上劲儿。说不定会故意闹点事来掀起变化的。”
  “表小姐不会这么不懂事吧!”
  白素娟道:“希望她不会,可是我实在担心,因为她并不是一个真正心存故国的人,当家中的时候,她甚至还跟我抬过杠,说前明朱家子孙不肖,把江山弄丢了,却要我们这些老百性去讨回来,她认为很不合理。”
  “我们要国复的是我华夏的江山,不是明室朱家的天下,朱家的人早就死光了,虽然有的义师还招着几个朱家的后人支裔做幌子,但前明已失人心,没多少人响应,以后就没人提了。”
  “我之所以提出这一点,不是要争什么民族大义,只是告诉你,表妹不是一个心存故国的人,她不是为了春秋大义,而是为了她自己。她气罗奇看不起地,要做点事情出来,所以我才感到不安。”
  沐世光道:“是,是,属下会把那些特别激烈的弟子召集起来,好好对他们晓谕一番,让他们明白道理。”
  “那你就快点进行吧!实在你说不过他们,不妨把人带到我这儿来,由我来告诉他们,这可是急事。”
  沐世光答应立刻就去办,而且也急急地去了。
  白素娟却一个人发了一阵呆,在室中找了一本心经,更燃上一盘线香,喃喃地诵读经文,她的心情也渐趋平静,进了一个幽静高远的境界。
  可是她的预料没有错,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陶静静不仅是闹了事,而且还把哈山王公的世子——哈都王子杀死了。
  事情发生在汉城中的天外天酒楼,那是红灯会在这儿所设的生计之一。
  陶静静一个人在天外天的楼上喝闷酒,哈都小王爷恰好也在楼上跟几个手下用酒菜,他是这一家酒楼的常客,吃饭都是挂帐的,一年两次,由酒店向他的老子哈山王公算帐,因此,他每次给的小费都很大方,是很受欢迎的顾客,店里上上下下都跟他不错。
  今天他喝了一点酒,在回教的规矩中是不准喝酒的,哈都小王爷才每次溜到汉城来喝,哈山王公也就眼开眼闭地装着不知道,而且酒楼中去收帐时,只说饭菜钱,从没一笔酒帐的。
  哈都小王爷有点酒意后最喜欢闹事的,最糟的是他不认识陶静静,居然叫人把陶静静架到他的包厢中去陪他喝酒,这下子陶静静发了火,在她能够自由行动时,抽出了哈都小王爷的腰刀,给他肚子上就是一刀。
  这一刀深中要害,哈都小王爷跳了几下就死了。
  他的手下自然不甘罢休,围上前拔出兵器要杀她,陶静静奋勇抵抗,她的武功不弱,居然被她杀死了两个。
  红灯会中一些年轻的弟子听说陶静静被侮辱了,气冲冲地找了来时,哈都已经被杀,陶静静形势危急,他们一拥而上,又把其余四名手下杀死了,只逃走了两个人。
  白素娟听了报告后,十分着急,连忙跟沐世光赶到天外天,陶静静还在那儿,衣衫零乱,上襟已经被扯破了,可见她的确受到侮辱的。酒店的伙计也证明陶静静是硬被架进哈都的客厢的。他们怕闹起事来,才赶紧报告了掌柜,召了一批人来抢救陶静静的,结果造成了七死两伤。
  白素娟冷静地听完叙述的经过,才沉声道:“表妹,你老实地说,事情经过真是如此吗?”
  陶静静叫了起来道:“表姐,他们把我架进屋子里,那个混帐的哈都要我脱光衣服跳舞给他看,我自然不肯,他就用强要扯烂我的农服,现在是我稍微还穿得整齐一点,刚才在拚斗时,我的样子还更为不堪呢!你可以问那几个来救我的弟兄们。”
  一个年轻的弟子立刻道:“是的,大小姐,这批王八蛋的确该死,弟子们上来时,表小姐被六条汉子围住了砍杀,她那时只有上身挂着半件破小袄,连脚上的靴子都被他们脱掉了。”
  他说话时仍是义愤填膺,可见情形不假。
  沐世光叹了口气道:“假如真是这个情形,咱们站在理上,倒是不怕他们,汉回之间虽是风格不同,但是有一项共同的大罪,就是侮辱妇女,犯上这一条的必死无赦,咱们杀了人也不犯法。”
  白素娟道:“这个哈都以前也是如此吗?”
  沐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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