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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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卓航此刻因着酒劲。面色红润。她打了个嗝，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苏惊蛰握过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中，笑道：“你喝醉了。”

　　　　沈卓航呵呵的笑，说道：“既然你跟你们苏家关系那么差。当初为何要答应家中安排，同我结婚。”

　　　　苏惊蛰脸色一顿，想必他是怎都不会猜到。沈卓航竟是有这样的问题。

　　　　良久，他却只是笑着叫沈卓航闭上眼，好好休息。

　　　　自己心中早就对这件事情有了个明确的答案。本就到了成婚的年龄，随随便便找一个便是，况且能给家族带来收效的，自然没什么不好。可真正叫他答应那个是‘沈卓航’的。应该算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沈卓航那时仍在英国。18岁的年纪是绝佳的青春。她站在大本钟前本是摆着端庄的姿势，可或许是难得的好天气，正巧了一只蝴蝶进了镜头，抢了她的风采。惹了她不高兴，做出了些委屈的表情。正在用手赶蝴蝶之际，却被摄像师拍进了镜头。无意间的动作，显得十分的可爱俏皮。

　　　　或许沈卓航十分不喜欢这张照片，才会寄回到家中。

　　　　总之。这一系列的意外造就了沈卓航一下就吸引起了苏惊蛰的注意。这并非其他富态小姐那样的千篇一律。她就是她，一个活着的人。那时候，苏惊蛰想，这位小姐一定是有自己想法。两人在一起一定会很高兴。

　　　　结局便是，想法是有了。可两人却阴错阳差的走岔了。

　　　　惠姐从苏惊蛰手中接过沈卓航时，她已经熟睡。微微皱着眉，仍旧是生动的。苏惊蛰一时间有些恍惚。却还是敛起了神色。吩咐惠姐好生照顾。

　　　　第二日，沈卓航醒来，失去了昨晚喝醉后大部分的记忆。就连着一块吃夜宵都忘了。只是听惠姐说是苏惊蛰送回来的。

　　　　昨日的她十分潇洒，今日的她又吐又晕，宿醉的难受。

　　　　看着那件鲜红的礼服，沈卓航此刻即便头再晕也是心情很好。

　　　　第三日，她想着时间差不多，该正式约见袁光启了。却没想到，袁太太首先打来了电话。要请她吃饭。自然是感谢她。她顺势打探，那袁光启是否也会到达。回答是叫她振奋的。如今，有了袁太太的帮忙，那离着成事就是一步之差。

　　　　来到饭店。袁家夫妻已经提早至少十五分钟到达。

　　　　沈卓航连忙走过去，笑道：“不好意思两位，看来我是来晚了。”

　　　　袁太太笑着招呼她坐下，道：“哪儿的话，是我们提前来到。”

　　　　袁光启亦是客客气气的模样。两人对沈卓航那是十分的妥帖。说起那次晚会，袁太太更是面容红光，十分满足的模样。

　　　　她感叹道：“这多少年没在这种场合好好露过一次脸了。真是要多谢沈小姐。”

　　　　袁光启此时拉着袁太太的手，喝着茶，淡淡的笑。显然也是很满意。

　　　　眼见是个机会，沈卓航笑道：“两位客气了。不过我是真有一件事要来求一求袁会长。”

　　　　袁光启哈哈大笑，对着袁太太道：“你瞧。我就说吧。商人就是商人。”

　　　　倒是弄得沈卓航有些不好意思。竟是被这样一语揭穿。

　　　　袁光启继续说道：“你说吧。能帮的，我自己就好好帮。”

　　　　此时，袁太太已经借故去同朋友打招呼走开了。她很聪明的知道生意这件事情，她没什么可搀和的余地。

　　　　机会在眼前。沈卓航一定是要好好把握的。

　　　　喝了口茶，她稳定了自己的表情，微笑道：“如今生意是越来越难做。船舶是越来越紧张了。我也不愿多麻烦别人特意为我腾出位子来。只想托袁先生帮这个忙。帮我找路子买一艘船。”

　　　　此话说得明。却又有些隐晦。她总不好说，直接从这袁光启手中买船。那样，她生怕袁光启会有反感的情绪。毕竟，获得了这个好好相谈的机会十分的不易。

　　　　袁光启淡笑着看了她一眼，说道：“哎呀。倒是忘了，沈小姐做贸易的货物量庞大。我这做叔伯的却没能帮助到你。实在是我疏忽了。”

　　　　沈卓航不动声色的笑道：“哪里，哪里……”

　　　　此时此刻，袁光启自然已知道了沈卓航的心思。沈卓航倒是处于一种相当被动的局面。这些日子的筹备，等的便是此刻。沈卓航尤为的紧张。甚至连手心都是微微沁湿。

　　　　只见袁光启重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微微摇头，皱着眉道：“只不过这买船。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哦，自然，你叔叔路云霄可以在后续帮你很多。可这船本身可不太好弄啊。”

　　　　沈卓航自知他这是打着官腔。即便自己给足了他甜头，依旧是不肯轻易分一杯羹给她。

　　　　随即，笑道：“是啊。就是知道其中的困难。这才想到来找袁会长您呢。想您与我叔叔那是多年的朋友了。应该不会看着我这小辈为了一艘船为难吧。”

　　　　说到路云霄，袁光启哈哈笑着，称赞道：“你这小姑娘倒是牙尖嘴利。是不是路云霄告诉你，我有许多空闲的船。”

　　　　沈卓航点头。这袁光启倒是说话敞亮。可却迟迟不肯点头，“哎呀。买艘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难，我也难啊。”

　　　　袁光启这话仍旧是打着官腔，可却已是婉转的拒绝，沈卓航自然知道，即便给了面子，却还是难以成事。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恭维道：“袁会长您可是船业大亨。未免太小瞧自己了吧。”

　　　　袁光启轻哼一声，道：“各行各业都是自己的准则。沈小姐最近的作为我也是看在眼里，也懂的。”

　　　　指的，自然是沈卓航给他袁家的甜头。

　　　　那袁光启摸着下巴细细想了一会儿，接着道：“我知道你也有困难。要不这样，我租一艘船给你，让你随意的调动。一年，一年为期。怎么样，到时候，你若是找到门道便买船，便可以不再租，若是没有，大可以找我继续商量这续租的事情。”

　　　　“那可就说定了。我在这儿先多谢袁会长了！”沈卓航兴奋的说道。她自然明白，这已是袁光启所能做的最大让步。

　　　　袁光启哈哈笑道：“你都搬出路先生了。我总也不好推辞的啊。”

　　　　她也算是看明白，袁光启这白手起家的‘船王’，就凭她这点能耐是无法从他手中抢过来一艘船的。倒也好，如今沈卓航不必再去烦恼钱的事情。更不用担心其他关于船的一切运输风险问题。越想，便越是觉得，这租船比买船更是上乘的办法。倒是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应该是路云霄的，沈卓航心想着，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这倒是峰回路转。原本眼瞧着就要黄了的事情。却不料驶进了另一番桃花源，可真谓是独辟蹊径。一家便宜两家占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除夕情事

　　　　既然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决。那么公司的同僚便有了胆子随意的接收订单。他们如今尤为同香港的一家贸易公司来往的密切。这年前年后，可都是整船整船的装运。沈卓航忙的不亦乐乎，自然是年终赚了个盆满钵满，连带着员工的年终分红都是厚厚的一叠。

　　　　转眼间除夕到了。可她却完全没有时间回宁波去。

　　　　除夕这日的中午，用过午饭后，沈卓航便放了惠姐的假。让她也赶紧回去与家人团圆团圆。那惠姐自然感恩戴德。替沈卓航做好了一切准备后，便是喜滋滋兴高采烈的离开。

　　　　这种阖家团圆的时刻，沈卓航自然不会选择孤孤单单一人，这样也未免显得太自怨自艾，沧桑了一些。她已是一早接到了路云霄的电话，一块儿去他府上热闹热闹。

　　　　因着今日这特殊的日子，所以街面上定是没有黄包车。路云霄一早就已同她打过招呼会派车去接她。她倒是多了些难得的空闲时间，吃着茶，看看久违的书籍。

　　　　原本热络的街道，却独独是这一天，显得喜庆、又着实有些萧条。大街上，已没有营业的店铺。

　　　　来到路宅。却闻见不同于以往的香气。乍一看，整个厅内看上去丰富很多，原是本枯败参差的花，如今又重新都活了过来。或者说换过了一批新的。皆是红艳艳的，很应时应景。

　　　　许久未见的程小仪穿着一身红色的洋装兴冲冲的跑到楼下来迎接她。

　　　　掩不住兴奋，她大声说道：“海莉。好久不见啊。”上来，便是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大大拥抱。如今，这程小仪已是时常见报的女明星。月余未见，人消瘦了。可光彩却是掩不住的夺目。加之今日又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更是给人以与平日有不一样的美艳动人感觉。

　　　　沈卓航打趣道：“你大明星贵人事忙。我真是想你了都找不到人。”

　　　　此时，在二楼的路云霄及苏惊蛰亦是下了楼。两人皆是笑呵呵的模样。

　　　　见到苏惊蛰，沈卓航并不意外。毕竟，他常年在外，这路云霄几乎已成了他半个亲人，倒是比宁波那一家子来的叫他相处舒服。与路云霄又分属老乡，过年不回家。受邀来这儿也是情理之中。

　　　　打过招呼后，路云霄带着众人一块儿去他的书房，尝尝新来的一批红酒。

　　　　“卓航，你尝尝这回的。如何？”

　　　　想来，他仍旧是介意头一次见面之时，沈卓航评论着他的酒味道不好。几乎每回开了新酒，总是少不了沈卓航这一份。久而久之。倒是成了一种习惯。

　　　　轻呷了一口，沈卓航笑着赞叹道：“如今路先生处的酒，可都赶得上国外酒庄了。回味甘醇。十分的好喝。”

　　　　那路云霄自然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倒是拿着酒杯的程小仪做出了不悦的表情，嘟着嘴，不满的说道：“路哥你现在就顾着自己的酒。我走了这两个月，你竟让我的花全败了。哼~”

　　　　路云霄笑道：“我又不是那有闲情养花弄鸟之人。你回来。我那不也赶紧找了花匠重新打理过了吗。如今红彤彤的，不是更好看。”

　　　　程小仪一瘪嘴，固执道：“那也是你疏忽照料。”这方面，她可不满意着呢。

　　　　前几日兴致勃勃的回来，却发现面屋子种的粉白粉白的花，皆是变作了红彤彤的艳。原先的那是一株都不剩下，问了老妈子，才知道没人会打理啊。路云霄又担心没了花她这一回来就要生气，唯有弄了新的。

　　　　的确是漂亮了不少。程小仪心头亦是十分高兴路云霄这样在乎自己。只是，这人前，她是硬要说一说的。

　　　　“哦？小仪，你竟离开两个月我一无所知啊。你去哪儿了？”

　　　　沈卓航喝了口酒。问道。而眼神却是望向苏惊蛰的。

　　　　若是程小仪离开了两个月，那么他那条漂亮的项链是问谁借的。分明就是胡扯。果不其然。这应也是出了他的意料。只见他低着头慢慢的喝酒，不望向他们这边。

　　　　程小仪放下酒杯。表情明显是兴高采烈的，她说道：“我们剧组去到杭州采风呢。这一去就是两个月。虽是寒冬腊月里的，那里的风景还是那么的好。”

　　　　她滔滔不绝，绘身绘色的讲着这次停留了两个月的见闻。仿佛俨然自己已是杭州的标杆那般。

　　　　沈卓航笑着插嘴，“想必你天天在冯太太那里打牌才是真的。”

　　　　见程小仪被揭穿了，自己先笑了起来说着‘讨厌’。众人皆是乐呵呵的模样。

　　　　这一年到头里，今日也算是难得的惬意。几人只为相聚而特意聚在一起。吃过晚饭后。难得回了一次家的程小仪提议一定要去百乐门走一遭。今日是除夕，相对平常的日子，那是一定更热闹的呀。其他人皆是随意，路云霄不愿意去这类的声色场所。索性程小仪面子够大，三人合力也总算是将这位‘长辈’架上了车子。

　　　　来到了百乐门，果真已是宾客满堂。却还好程小仪先前就是有着准备，打了个电话来定位子。又与经理是朋友。这么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许是良久没有回到上海，程小仪来到这属于她自己的圈子显得十分的高兴。如花蝴蝶似的左顾右盼。起初还是别人来打招呼，最后倒是她直接跟了人走去，又是喝酒，又是跳舞，不亦乐乎。是从未见过的兴奋。

　　　　其他三人倒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喝着酒，听着音乐，看着攒动的人头。享受这样独特的喜悦滋味。

　　　　没一会儿，就连沈卓航亦是被程小仪一把拉进了舞池中。此时，程小仪已是有些醉眼朦胧。她拉着沈卓航的手，随着音乐两人一块儿翩翩起舞。程小仪本就是名人，又是这样的招摇。没一会儿，人群却是立刻围着他们成了个圈。众人一下子成了给两人伴舞的。却是十分和谐的模样。

　　　　要说程小仪。也真是位心思活络的新女性。既已将沈卓航拉过来跳舞，却独独只是半首歌的时间，便放了她的手，转而跟了别人。这沈卓航亦是立刻被不认识的人拉上手跳舞。因是首快歌，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直到下一首慢歌替换上来，她这才有些回过神来。额上已是汗津津的。但手还稳稳的被对方握着。

　　　　只她的‘舞伴’笑着说道，“沈小姐，是否还认得我？”

　　　　沈卓航抬头看着他。端倪了一会儿，说着：“面熟。”

　　　　那男子笑道：“沈小姐这话可是真真伤了我的心呢。”

　　　　沈卓航笑着说道：“可你还在笑。”

　　　　两人跟着悠扬的音乐慢慢的起舞。沈卓航对这位‘面熟’的先生印象不坏。倒是愿意接受同他这样跳舞。此时，却是羡煞了座位上的苏惊蛰。

　　　　在座位上的这两位男士皆是看着女士们。苏惊蛰眼中是有着醋味。而路云霄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却是看不出表情。只是眼神时不时的会去确保程小仪的安全。

　　　　一杯酒下肚后，苏惊蛰对着路云霄说道：“路哥。小仪想必是喝醉了。”

　　　　路云霄收回了眼神，轻抿了一口酒，道：“她高兴。由得她去吧。”

　　　　他可以由得程小仪去，却无法容忍沈卓航与一位男子如此近的距离。放下酒杯，他便是走进了舞池，来到两人身边，将沈卓航搭在对方肩上的那只手轻轻一握，再是一拉。那沈卓航便是转了个圈稳稳的到了他身边。

　　　　此时，她终是借着微光，看清了方才与自己跳舞那人的容貌。

　　　　惊笑着道：“原来是你！”

　　　　自然是面熟，这不是前些日子才在慈善晚会上见面的梁先生吗。其后他也是打过几趟电话给沈卓航想要约上一面。却是被她搪塞拒绝。倒是没想到，今日在这儿能碰面。

　　　　苏惊蛰不动声色的看了沈卓航一眼，对着那梁先生笑道：“梁大公子，就不怕你的女伴找急了你。”

　　　　“我是与男性友人一起来的，没有女伴。”

　　　　这话分明说给沈卓航听得。沈卓航倒落了个清闲。看着两人对话间锋芒毕露的模样。

　　　　苏惊蛰却是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反正如今沈卓航在他身边，那就对了。

　　　　他说道：“那也不能抢了别人的女伴。”

　　　　梁先生双手一摊，让出了身，礼貌笑道：“苏先生请便。”

　　　　苏惊蛰便是牵着沈卓航进了舞池。临了。那梁先生还是笑着对沈卓航说道：“沈小姐还能记得我。实在是我的荣幸。”

　　　　沈卓航此刻心情大好。笑着与他挥手道别。

　　　　却怎奈苏惊蛰今日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怎的。竟是一把将她拉进了舞池。默不作声间。两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跳起了舞。他的脸色，却是有些阴沉。

　　　　灯光虽暗。沈卓航却将他的喜怒都看在眼中。今日的她亦是喝了不少的酒。眼色多少有些迷离。少顷，她是突然开口，微笑着说道：“我很喜欢的一条项链。可它注定不是我的。”

　　　　她的眼柔情的看着苏惊蛰。却叫他有些意外。这沈卓航分明是话里有话。

　　　　苏惊蛰嘴角一牵，道：“你想它是你的，它便是你的。”

　　　　沈卓航的眼神依旧是留恋在苏惊蛰面上，好似不愿意多眨一下似的。嘴角蕴含的笑意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甚至看得有些清苦。

　　　　她悠悠的说道：“错觉无法当真。即便它多么的衬我。却已有了主人。”

　　　　苏惊蛰见不得她那样清澈的眼眸，微微侧过头去，道：“我那是骗你的。那项链是我买的。”

　　　　沈卓航淡淡一笑，道：“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项链。”

　　　　苏惊蛰却分明一顿。他应是想不到，沈卓航竟能说的如此明了。他握着沈卓航腰的手因紧张而微微有些收紧。他道：“凭沈小姐的能力，绝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卓航轻笑着一声，道：“可那却不道义。”

　　　　苏惊蛰不知该如何接话。虽他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商人，可骨子里却是烦了这一套借事说事。如今面对沈卓航，更是无可奈何。他就连眉头都要皱到一块儿去了。

　　　　少顷，他抬头对上她的眸子，道：“沈卓航，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必对我这样好。当初是我主动不要的。”

　　　　说话间，沈卓航只觉得苏惊蛰的手又是一颤。今日这样大好的时节。她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可却当得知了项链并非程小仪的之后，她知道不该再拖下去。若是说友谊，苏惊蛰对她分明超过。可她最不希望见到的便是这样。经由胡从良那件伤人心的事情之后，她最讨厌的，便是不明不白。

　　　　却不想，苏惊蛰的眼光是转为了些许炽热，他淡笑着说道：“若是不算当初，如今呢？”

　　　　既然说开了。他倒是愿意做着努力。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他明白得很。

　　　　沈卓航笑道：“今时不同往时。不可同日而语。”

　　　　“你竟不想争取一番？”

　　　　他的眉头依然深深皱着，或许与如今经过了历练的沈卓航谈话，是一场折磨。

　　　　沈卓航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一点儿都不想。”

　　　　他竟是觉得有些闷热，急躁得喉头都是发着干，“为什么！”

　　　　“身份不同了。围绕着的人事物皆是不同。苏先生，冲动鲁莽而肆意妄为，这是最不可取的。我曾如此沉痛过。”

　　　　此时，一曲美妙的音乐戛然而止。而苏惊蛰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复。拉着沈卓航的手亦是愈发的用力。

　　　　沈卓航轻推了他一把，这才后知后觉的放开了手。见沈卓航仍旧面色自若。他却是说不出的愁苦，惨笑着看她。

　　　　沈卓航仿佛是安慰道：“苏先生。你仍是我的挚友。”

　　　　可苏惊蛰却笑不出来。他如今更是明白，自己心里要的是什么。相对于当日那位辣椒小姐，这淡如莲的女子，他更是中意。

　　　　苏惊蛰苦笑，道：“我倒不知这样，算是好还是差。”

　　　　沈卓航笑道：“那自然是好的。”

　　　　此时，程小仪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却是已经在半梦半醒间，喝的醉醺醺的。搂着路云霄的手臂却是怎都不愿放开。路云霄也是无奈极了。买了单后，他便是架着程小仪离去。临了还吩咐沈卓航与苏惊蛰好好玩。

　　　　“喝酒伤神又伤心。却是为情所致。”

　　　　沈卓航感叹道。自己却是又喝了一杯酒。如今，苏惊蛰已是去了洗手间。她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枚项链。戴在了脖子中，因今日穿的是旗袍，索性是塞进了胸口。

　　　　自嘲着轻声说道：“我真的只是单纯喜欢这根项链而已。”（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新朋友与旧瓜葛

　　　　（今日晚上应还会更个一两章左右。若是各位看官还看得过去，那就不要犹豫的点订阅吧~~~）

　　　　之后的日子里。沈卓航没有再见到苏惊蛰。那苏惊蛰好似特意从他世界里消失了一般。她倒是接受了梁林秋的邀约。梁林秋是一位十分开朗的男士。或许是对沈卓航太过一见倾心的缘故。他总能变着方法带着沈卓航去游玩。

　　　　从大年初一第一次接受邀约以来，看杂耍，郊游，甚至打网球。每回见面，总是有不一样的经历。那梁林秋亦是十分享受讨得美人欢心的结果。在玩乐方面，他的确是翘楚。

　　　　沈卓航时不时的觉得，自己如今已是成熟起来，那么就该真正的接受外界的新世界。这梁林秋的闯入，实在是一个最大的改变机会。

　　　　与他熟络了之后，沈卓航也明白到，梁实秋并非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玩乐也仅仅只是因为无可奈何。

　　　　梁林秋本是江苏最大粮商——梁景怀的长子。只可惜，因为家事的关系，梁林秋那是空有一番抱负，却根本毫无作为。每每说起这来，他亦是十分愤恨的模样。

　　　　说起这梁景怀，基本江苏那块儿人人都知，临老了讨了个十分漂亮且有能耐的姨太太，却没享得几年福，便瘫了。挨了三年，仍旧是没有盼到重新走路的那个局面，就这样带着悔恨郁郁而终。他膝下唯有这梁林秋一子。只可惜，梁景怀去的时候，那姨太太特意封锁了消息，瞒住梁林秋。在德意志求学的梁林秋直到一年后才知道这个消息。赶回家时，家与公司已全是姨太太的天下。梁林秋眼见学业仍是未完成。也是无可奈何。再加上，那姨太太真真是有经商的头脑，又愿意继续花重金供梁林秋上学，他这才不甘的回了德意志。

　　　　与沈卓航说起这件揪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