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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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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卓航说起这件揪心的事情后，沈卓航是这样评价的，“她给了你那么一些小甜头，你就甘心情愿将整幅身家拱手相让啦。”
梁林秋苦笑道：“我那是傻啊。等学业完成了，反应过来了。已是没了挽回的余地。她甚至将生意做到了上海。她的名声在外。我已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便只有迂回示好，看看能否抓到她的把柄。”
沈卓航耸肩，一语道破：“说得好听，实则就是在讨生活罢了。”
梁林秋摇着头，追悔道：“卓航你不懂，太难了。我学的并不是阴谋论。与她周旋，我压根儿不够格呢。”
见他这愁苦的表情。沈卓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说道：“我倒是想会会你们家这位姨太太。”
“见她做什么？”
沈卓航笑道：“同是女性。我看看她有什么值得我学习的。竟能叫一位博士如此为难。”
梁林秋一脸为难的苦笑：“别打趣我了。”
他虽是年长了沈卓航好几岁。可论这人生阅历，是怎都不会有沈卓航丰富的。学问高有何用，苦做学问却连自己父亲最后一程都没有送上。如今还能咬着那姨太太纯粹是别人不将他当回事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梁林秋温文尔雅、礼数周到那是真的。可同样有撇不去的烦心事。
知道了他的困境之后。沈卓航提议他应该先学习如何做生意。教科书只是范本，要活学活用。说到这，梁林秋又是苦恼。“我提过，可她却说，我是高材生，就应该专心做学问。”
沈卓航笑着说道：“梁林秋，你在这位姨太太面前就像个孩子那般好糊弄。”
随即又道：“难道这上海滩，就她一个老板？”
梁林秋见得沈卓航嘴角一扬，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意思？”
沈卓航耸耸肩，喝了口咖啡。正经着口吻，问道：“梁林秋先生。可否愿意来我的公司上班？”
就这样，沈卓航的麾下又是多了一名高学历的员工。沈卓航有心想要磨练他，倒也叫他不必每天定时定点来办公室，而是拿着单子在外跑业务。签合同。自然是要他受尽了人的脸色。索性梁林秋虽是个大少爷，却也是生的性子儒雅。并不在意那些个刁难。
一个礼拜，他竟是一笔生意都没有接到。每每抱怨之时。沈卓航也总是淡笑着叫他不必着急，生意在那儿，是不会逃的，就看你何时抓住他。
后来，渐渐地，梁林秋不再抱怨。每天更多的时间是在办公室，他会时不时的向业绩好的同事们请教一些问题。也会自己翻查资料，做着笔记。
二月里的某一天，天气仍是阴湿的发冷。这日，沈卓航受着叶太太的邀请，去到她家一块儿聚聚会。他们已是从南京叶世芳老家过完年回到了上海。沈卓航本就是心中念着叶太太，自然是一早提着满满当当的礼物去到了叶家。
今日同中秋那天一样。仍是烧烤聚会。这次人却是少了许多，剩下的是真真正正同叶太太聊得来的朋友。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沈卓航下午两点便是到了叶家。却没想到，已经聚拢了许多的宾客正与叶家夫妻聊着天。
“卓航，你来啦。”
见到沈卓航。叶太太仍是掩不住的欢喜。她向沈卓航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如今一见，只是过了个年，这叶太太更是清瘦了许多，脸色仍旧是不见好，两侧面颊更是有些微微的凹陷进去，双眼竟是半分光芒都没有。时不时的伴着咳嗽。沈卓航心中怜悯，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
柔声道：“托了人给您带来了野灵芝。叫他们给炖个汤喝。补气的。”
叶太太用手帕掩着自己的口鼻，又是咳了好几声，这才略微带着嘶哑的声音，道：“有心了。”
此时，叶先生从屋里又是拿出了一件厚外套给她披上。妥帖的说道：“外头冷。多穿一件，分量也是重不了多少的。”
直到叶太太点头说着‘好’，他这才又回到了里屋去忙活。临了又是嘱托了沈卓航好好关照着。
叶太太虽是病中，却总是给人以一种温温的感觉，十分叫人怜惜。那叶先生与叶太太一样，十分温润的模样。将叶太太是照顾的周到。两人之间的感情看似不轰烈，却足以叫旁人羡煞。
因着晚上风寒露冻，烧烤聚会便是往前挪了一两个小时。大家都是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没一会儿。苏惊蛰也是来了。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沈卓航一眼，便是被叶世芳带着到里屋去帮忙准备东西。也根本顾不上说话。
自从除夕那夜之后，沈卓航自然是泰然处之，已经想过下回见面该是用何种方式去面对。可就刚才，苏惊蛰的一个眼神，竟是叫她没了主意。索性并非他二人独处。
众人如中秋节那时围坐一团。只是这回不似上次那样的和风温畅。更是靠近火炉子，叫着冷。
那叶世芳又是摸了摸叶太太的手。确保了温度，有些责怪的说道：“这么冷的天，也就是你，愿意往这屋子外面跑。”
叶太太莞尔一笑，看着苍凉光秃的树上还坚持的挂着一片树叶。道：“多好。即便都枯萎了，可仍旧是会有枯木逢春的那一天。我就愿意感受感受这样的生机。”
叶世芳只是心疼的看着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而叫大家随意。他也是很喜欢这样围坐在一旁热络的感觉。
苏惊蛰仍是坐在沈卓航身边，只是默默的往她盘中放着食物，不多说话。而沈卓航也只是每次说着‘谢谢’。两人之间倒是形成了一种巧妙的关系。沈卓航想，苏惊蛰是会想明白的。
没一会儿，在里屋忙活的老妈子快步的走到他们身边，讪讪笑着说道：“打扰了，沈小姐，外面有一名梁先生急着找您呢。”
“梁先生？”沈卓航疑惑的自言自语。却是随着老妈子往外走。
“梁先生……”而苏惊蛰亦是嘟囔了一声。没一会儿也是跟了上去想要瞧瞧。
那梁先生自然就是梁林秋。经过了多日的努力。他终于是做成了人生第一笔买卖，签了一份临时合同，这肯定是想要给沈卓航第一个看到的呀。可去到办公室，这沈卓航竟是一早走了。他又是赶忙去到了沈卓航公寓。打听下，知道了这儿。便是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如今，沈卓航已不仅仅是一个他喜欢的女子这么简单。
“林秋。怎么了？”
此时，沈卓航将将走到门边。叫了一声带着微笑发呆的梁林秋。
梁林秋一个回头。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完全掩不住本身的兴奋，根本不知如何表达，竟是一把抱起了沈卓航转了好几个圈。口中还喃喃的说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瞧得出，这是他人生真真正正靠自己完成的第一笔生意。
他足足将沈卓航转了五圈才将她放下，见得她头昏眼花，连站都站不住，他这才腆腆的笑道：“不好意思了。”
沈卓航笑着摆了摆手，道：“恭喜你啊。你终于会做生意了。”
梁林秋微笑的说着：“只是一个开始，还需要多学习。”心中却是为自己自豪着。他相信有朝一日，总能凭自己的真才实学胜过那位狡诈的姨娘。
两人沉浸在喜悦中之时，却全然没有见的靠在走廊上阴沉着脸的苏惊蛰。
见得两人仍旧是絮絮叨叨还未讲完的模样，苏惊蛰果断的往前走了几步，将自己暴露于他们眼前，冷着声说道：“卓航，叶太太在叫你。”
本就是打扰到了主人家的聚会。梁林秋这点道理自然是懂的，他笑着对沈卓航说：“那明日回公司再同你细谈。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卓航回头一见苏惊蛰的脸色，便知道他定是误会了。可误会了也有误会的好处，她不准备做解释。若无其事笑着说道：“怎么，悦心姐叫我何事？”
苏惊蛰紧盯着她，说道：“她没叫你。”
本就是借口。倒也算老实。想必此时此刻，他定是有话要说的。
沈卓航配合的站在他面前，淡笑着饶有兴致的把苏惊蛰望着。
苏惊蛰皱眉，有些恶狠狠的说道：“就刚才，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卓航淡淡的说着：“或许是你误会了。”
苏惊蛰一摆手，走进她，说道：“不论怎么样。这回我不会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再逃跑。我会同周曼清分手的。沈卓航，我要追你。”
此时，叶世芳出来唤这两位迟迟未归的人。正当沈卓航还不知如何反应之时，那苏惊蛰已经率先告辞。他知道沈卓航的秉性，如今唯有这一条法子才能让自己，让她痛快。虽周曼清是一位好女子。可若是他心中始终有的只是沈卓航。那对谁都不公平。
“卓航，卓航？”
正当沈卓航怔怔不能自省之际。叶世芳将她唤醒了过来。
“一切总会好的。”叶世芳是这样安慰的。或许他只是以为沈卓航与苏惊蛰闹了矛盾。
可沈卓航这回，真不知该如何。她却有些无所适从。
良久，她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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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她始终在想，若是没了周曼清这个正牌女友，她会不会拒绝苏惊蛰。可想来想去，她却找出了无数的理由，一次次的支持自己，又一次次的推翻自己。到头来，仍旧是徒劳。情情爱爱一类的事情，总之听天由命才是可取之道。
倒是那梁林秋，如今得到了一笔生意之后，便更是意气风发，在接连完成了三笔单子之后，他更是扬言，自己已是能在生意场上混得开的人了。竟是要去挑战他家那位姨太太。
休息日，梁林秋将沈卓航约了出来。沈卓航如此帮助他，在他心中，那便是功不可没的。梁林秋是怎都要表达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沈卓航喝着咖啡，淡笑着说道：“这其实没什么。做生意就是讲究个技巧。”
今日梁林秋是将她带到了一间新开的西餐馆。有着暖色调的装潢，两人挑了靠着窗边的座位，午后的阳光叫人有一种惬意餍足的感觉。
梁林秋兴奋的感叹道：“卓航，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竟能自己打理一家公司。”
沈卓航笑道：“怎么样，喜欢做生意吗？”
梁林秋此刻满脸的精神，“说不上喜欢做生意。而是这迎难而上的成就感叫人十分的热血。”
沈卓航笑道：“那都是一样的。做生意，不断的就是要超越自己，超越别人。你以为自己已最好，却始终还有更厉害的悄然出现。一生都该是要为之忙碌的。”
“江山易攻难守，我知道这个道理。”
梁林秋今日十分的高兴。他甚至还准备了礼物。要送给沈卓航，正式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在他看来，自己与沈卓航那是本就是早该在一起的璧人。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么晚才碰到她，真是命运的作弄。或是，若当年去的不是德意志，而是英格兰那该多好。
如今，兴致上来。他对于沈卓航那亦是扫不去的积极与热情。虽是比着沈卓航年长几岁，可梁林秋如今的表现就好似一个愣头青。自然，这只是他的心理动态，面上掩饰的还是很好的。
沈卓航笑着说道：“所以说，你家那位姨娘是真本事。倒是不知道，你准备用什么方法去对付她。”
说起家中。梁林秋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无奈的说道：“我还没想好。如今羽翼尚未丰满，凭什么与她争斗。这点我还是懂的。”
沈卓航取笑道：“这么多年的学问。也总算没白做。至少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如今她不与我反面那就成了。总有机会的。”
沈卓航撑着头，看着窗外街景，说道：“这件事情，我也咨询过律师朋友。你是梁老的长子，拥有继承权的。她再笨也不会与你撕破脸，硬生生的分了家。那对于她可是割肉。”
梁林秋怎么也不会想到，沈卓航竟是还特地去咨询了律师，这叫他心中说不出的甜蜜滋味。他看着沈卓航，激动的说道：“卓航，你太叫我感动了。这样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沈卓航一愣，说道：“我们是朋友。”
随即，岔开话题，“为今之计。便是等待有朝一日你有了那个能力。之前，叫她帮你打理公司，做大做狠，没什么不好的。”她也只是前两日去了严守成的律师事务所随口一问，对于梁林秋倒成了一件这样大的恩惠。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梁林秋重重点头。短短日子以来，他对待沈卓航的话。那简直就是到达了唯命是从的地步，“只是。我不能表露出这个野心。是不是这个道理？”他甚至想着，以后即便与沈卓航结婚了，自己的风头被她盖过去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沈卓航笑着呷了一口咖啡，道：“的确。”
此时，梁林秋摸着口袋，颇是有些紧张。他倒是头一次追女子，尤其像沈卓航这样，看似就是淡淡的，却回甘淳厚，这更叫他无所适从。在上学的时候，倒是谈过一次恋爱，却是跟了那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那女子可是比自己还热情积极。最后实在受不了，因父亲去世，要回国，也是不了了之。
梁林秋看着沈卓航微微阖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实在是犹如一幅画那样静美。若是说那洋女子是八月里火热的太阳，那么沈卓航便是月亮，恬静却更是叫人喜欢。他想着，自己本就是中国人，还是这样含蓄一些的女子更适合自己。
内心纠结，扭捏了半天，梁林秋低着头，看着面前已喝空了的咖啡杯轻轻说道：“卓航，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手放在口袋中，紧张的摸着他为沈卓航准备的一根钻石手链。只要沈卓航应了他，他便是立刻将心头的话都讲述给她听。
只是，他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沈卓航的回应。或许是自己声音太小，他无奈的抬起头，这才发现，沈卓航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这边，甚至不在这个咖啡馆。
沈卓航此刻端着咖啡杯，悬在嘴边，将喝未喝，保持着这个动作，看似十分的别扭。双眉亦是微微的拧在一块。他与沈卓航识得的这几个月来，从未见过沈卓航这表情，倒是看上去有些难得的不自信。他十分好奇，这窗外究竟有着什么。
手还在口袋里摸着手链。双眼已是顾着沈卓航的眼神望了出去。这样的午后，这条街上并没有太多的人，就连在一旁的黄包车夫都显得是恹恹的，裹着破大衣，在阳光下打着瞌睡，百无聊赖的模样。
梁林秋又是看了一眼仍旧紧盯着窗外的沈卓航，问道：“你在看什么？”
可沈卓航依旧充耳不闻。梁林秋心中不知所以，却是很想知道，究竟是如何叫她这样的着魔。随即，亦是看向窗外，这次，他寻对了方向。马路侧对面，是一家裁缝店，沈卓航的眼神就是在那儿。
良久，店里面年幼的小工首先跑出来。点头哈腰的模样，瞧得出，跟在后面的顾客应该是十分的尊贵。
出来的是一对穿着打扮是十分入流的男女。女士此刻勾在那位男士手臂中，男士正侧过头，俯着身子，听着女士与她耳语。
那女士笑着说了一些话。也是逗得那男士轻轻的笑。随即，男士便要女士等好，自己去马路对面叫黄包车过来。那女士轻轻点头。便是双手交叉扶着自己的手臂，傲然的站在寒风中。竟是十分的高傲态度。
梁林秋此刻心中是诧异的。这名打扮精致，面容姣好，唇红齿白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姨娘。她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一个男人。与此同时，对面的姨太太赵明月亦是感受到了梁林秋这股子诧异的目光。她看了过来，见是梁林秋，先是一愣，随即淡笑着挥挥手，点头示意。梁林秋只觉得十分尴尬，就将目光收了回来，不再望向那边。那赵明月倒也是自若，仍旧是带着淡笑，十分故我。
他再看向沈卓航之时，那沈卓航仍是看着窗外，却不是看着马路对面的赵明月。而是看着与她同行，如今在与黄包车夫讲价钱的男士。嘴唇紧抿着，看得出沈卓航内心是不一样的情绪。这也叫梁林秋再一次回头，去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却并无特别。
梁林秋见着父亲的姨太太已是耐不住寂寞，这才多久便是又另结了新欢，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再加上沈卓航如今讷讷的，看着叫人紧张的表情，更是不舒服，他忍不住提高了音调，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说着：“卓航，你到底是怎么了？”
沈卓航这下终于是回过神来，她放下咖啡杯，面色一瞬间恢复了自若，说道：“你与那位女士认识？”
梁林秋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这就是你口中那位有能耐的姨太太。”
看着窗外两人坐着黄包车离去，沈卓航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说道：“那这世界可真是小的凑巧。”
随即，眼咕噜一转，嘴角若有所思的一扬，道：“也可能是你的时运来了。”
梁林秋看着沈卓航此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想，他在脑子方面，除了学问高一些，是一点儿都比不上眼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此时，他亦是忘了原本的求爱事宜。紧追着问沈卓航究竟怎么回事。他隐约感觉到，一切皆是围绕在那位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身边。他便是关键人物。
沈卓航紧盯的自然是那位男士。仿佛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原本走了的人又回来了。上海滩不仅仅是一个巨大的金融圈，它更是一个看似平静的风暴眼。如今，短暂的平静期过了，这风暴便是再一次蠢蠢欲动。
胡从良又回来了。
沈卓航亦是知道，如胡从良这样自我的人，是不会甘心情愿做一位姨太太背后的男人的。他要脸要皮，必定是想借助着这股子东风，乘风畅行，他要做的是翘楚。心思不单纯，这梁林秋便是有了可乘之机。有危就有机，他梁家或许面临了被胡从良侵吞的局面，可另一方面，便是梁林秋顺势而为的大好时机。她倒是奇怪，照理说如赵明月这样精明的女子，怎会上他的当。究竟是魔高一丈，亦或是女子永远败于男子。
沈卓航只是告诉梁林秋。这胡从良不简单，接近赵明月定不会单纯。却没有说再多的。
梁林秋自然不是笨人，可沈卓航不愿多说，他也不便多问。只管知道，沈卓航并不会加害他便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梁家的姨太太
那日，梁林秋与沈卓航分开后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沈卓航嘱咐他千万要表现的自若。
沈卓航摸着下巴，是这样说道：“这姨太太赵明月既然被你撞破了，那么探探你的口风是必然的。毕竟，若是有了你的支持，她便是行得正坐得直，不必受到外界的诟病。”
梁林秋认真的点头答是。可毕竟是有些恐惧这姨太太，以至于回到家事，他仍旧是在街道口徘徊了许久。
如今，姨太太赵明月已是先他一步坐在厅中。仿佛是刻意等着他那般。而胡从良亦是坐在赵明月身边。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客人，十分不客气的模样。正端着一杯酒，慢慢地品。
梁林秋看了两人一眼，随即淡淡的叫了声‘月姨’便准备上楼去。
“林秋你等等。托人从法兰西酒庄带来的红酒。你也来试试？”见梁林秋毫无反应，赵明月起身，笑着说道。
“好啊。”梁林秋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淡笑着。
他喜好美酒，这一点众人皆知。赵明月这算是讨好，也是试探。果真是被沈卓航言中。
“我这位朋友，胡从良先生，他也是留学过英格兰的，想必你们应该能聊到一块儿去。”赵明月举着酒杯，手搭在胡从良的手背上，微微抬着下颔，淡淡的说着。看着梁林秋的目光十分的专注，自然是想要看清他表情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月姨，我在德意志，胡先生在英格兰，那是浑身不搭界的。我英语不好，他德语不好。又怎么能勉强聊到一块儿呢。”
梁林秋淡淡的说着。却已是算作极给了赵明月的面子。
赵明月仍旧是淡淡的笑。看不出表情，倒是胡从良轻哼了一声，显露出了不满。他向来是对这些有钱的公子是十分不耻的。这方面，他到哪儿都是半分不掩饰。
重新为梁林秋倒上了一杯酒，赵明月说道：“听说你最近去工作了。”
梁林秋却是脸色一顿。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这是这存蓄着气力要造反，那还了得。却还好，沈卓航已是一早给他支好了招数。
放下酒杯。他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态度显得傲慢自负，说道：“怎么，不行吗。”
赵明月与胡从良对视了一眼，随即说道：“听闻那可是位女老板啊。”
梁林秋轻哼一声，道：“我就是想追求她。月姨这点看不出来？”
随即，赵明月与胡从良耳语了几句。胡从良便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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