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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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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事情,只需要她这样陪着他就够了。
  
  深夜寂静,除了翻文件的声音,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那样纯粹的夜晚,仿佛一切都停滞了,时间阻绝了所有的东西,她陪着他,他抱着她,周围只有彼此的气息,彼此的温度,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也无法夺走。这样温柔的月夜,叫人恍惚之中到了地老天荒的那一刻。
  
  时间恍惚一过已经到了九月,秋雨过后渐渐生了寒意。南平铁路事件已经压制下来,远离战争的日子本是祥和宁静的,一场噩耗传来,打破了原有的安逸。
  
  自那江家屯发生事变已有两个月,陶大帅派兵镇压,形势得以控制。却在回来的途中,所乘的船只被炸。
  
  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平昌,闹得人心惶惶。
  
  消息在外面疯传,越传越虚。各省急报一封紧接着一封传了过来,铭章一见开头赫然写着“闻讯大帅遭遇不测”,那些个醒目的字眼一下子刺痛了眼睛,他愤怒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一扫,所有文件哗啦啦落了一地。
  
  一些夹在文件里的纸张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又落了下去。
  
  等一切有恢复了平静之后,铭章的眼睛又重新投到那文件上,眼眸一圈一圈地加深,最后久久地锁在那几个字上面。似乎周围的东西都早已黯然失色,唯独那几个字尤为显眼,一直要往他的眼里跳。
  
  他眼中的气焰一点一点地燃了起来,似乎隔空就可以将那文件烧成灰烬。
  
  整个大帅府笼罩在阴霾之中,那将落未落的树叶,晃晃悠悠地悬在空中,命运无法揣度。
  
  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硝烟味道,幽幽地渗透入每个缝隙。
  
  许泽之回来报告消息,脚步声在客厅戛然而止。他站定拉了拉衣角,像是刚打起了精神,终是向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开着,许泽之一步踏了进来,见文件纸张乱飞了一地,抬头看了铭章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蹲下身去收拾那些纸张。
  
  铭章一脸沉寂,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动了动喉结,那声音好像是从腹部传了出来,“这绝不是一场意外!江家屯这件事,居然连租界政府都插手,背后究竟是谁在捣鬼。”许泽之快速地收拾着,眼角瞥见铭章的拳头在微微颤抖着。
   

作者有话要说:  




36

36、手足无措 。。。 
 
 
  他抱着一大堆的文件站了起来,随手将它们摞在桌上,整了整军帽道,“大帅五日前离开广汝,于傍晚登上大船,十几分钟后,船只爆炸,随行人员无一生还。
  
  大帅是沿绥江回来,所乘船只都被安放了烈性炸药,这当是精心策划的。
  
  泽之还发现,在绥江登岸入口,还有300磅的炸药。此番功夫,当是别有用心,如此周密,恐怕不是租界政府能力所及。”
  
  许泽之将他所得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报告给铭章,眼睛时刻注意着铭章脸上的变化,只见他眼中布满血丝,闪着森芒的亮光,那样强烈的光似乎能一下子将人灼伤,许泽之顿了顿,“泽之已经让人将绥江上打捞出的东西运了回来,就在院里只是……”
  
  许泽之连日在广汝和平昌只见奔波,此刻却无一点倦意,事关重大不敢有一丝怠惰,说话的时候仍是铿锵有力,说到此处,声音却渐渐隐了去。
  
  许泽之话一停,屋内就安静了几许。那空气似乎难以流通,令呼吸也跟着局促起来,压迫着人的神经。许泽之森然地立在那儿,标准的军姿生出一种威严之气。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铭章,只见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握紧,几句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僵在空气里,“该死的董从卿,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他咬字极重,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火焰,腾腾地燃烧了起来。许泽之仿佛看见那些字从空气里蹦了出来,如同水泡一般,又瞬间炸裂了。
  
  他不由地舒了口气,想把心里的重负全都吐出来,拿起他刚刚放下的文件道,“北线刚刚传来急报!”
  
  许泽之将文件递到铭章的面前,铭章眼眸一锁,忽见他一抬腿,听得“哐当”一声,许泽之眼前的茶几被踢出了几米远,茶几上的瓷器一并被扫了下来,噼里啪啦砸碎了一地。
  
  许泽之忙道,“少帅,当务之急,定需沉下心来,处理好大帅的丧事,尔后挥军北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铭章觉得尤不解气,将那重拳挥向了桌面,桌面“砰”的一声,好像裂开了一般,许泽之上前一步正要劝说,却见铭章挥了挥手,他背对着自己,许泽之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他站了一会儿,方才退了下去。
  
  铭章忽而一屁股往后倒,好在后面是长长的沙发,他整个身子重重地倒在沙发上,无力地闭上眼睛,喘息声充斥在整个屋内。
  
  许泽之关了门之后,转身见瑾萱站在不远处的门廊。
  
  许泽之眉头紧蹙,仍是礼貌地行了个礼。瑾萱见许泽之出来,一双不安的眼睛望着他。
  
  她双手紧紧地握着,早已冒着冷汗。院子里的叶子在枝头悠悠地打转着,如同她一颗无处放置的心,悬得老高。
  
  她在外面早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泽之!”瑾萱轻轻地喊了一声,只觉心里无限的酸楚往上涌,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许泽之走到瑾萱面前停下脚步,“少夫人有什么吩咐?”瑾萱张嘴欲言,却只是摇摇头,最后道,“辛苦你了!”
  
  待许泽之走后,瑾萱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晦暗的光线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铭章就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黑暗中的他影子影影绰绰立在那里,若有若无,那一种虚无缥缈令人十分不安。
  
  瑾萱忽然全身僵住,心底起了一丝惧怕,手脚同时泛起了寒意。
  
  她走到铭章面前,脚底好像没有一步是实的,心底的悲哀阵阵往上涌,如同新掘的水井,没有办法控制水流。她不禁轻声地唤了声,声音里带着莫大的哀伤,而铭章却恍若未闻。
  
  瑾萱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那一点肌肤一点一点地紧缩。
  
  铭章听得身边人的啜泣声,这时才抬头看了瑾萱一眼,他一句话也不说,伸手一拉,瞬间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中。
  
  “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有太多的东西噎在腔中,他缓缓地叹了口气,那声音带着十足的重量,一直往地上坠。
  
  听他在自己的耳畔说,“你不要担心,陶铭章是不会有事的。只是父帅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北线又闹开了,我一下子居然变得这么手足无措,所以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他凄惨地笑了,嘴角挂着令人心疼的笑意,笑意深深地钻入瑾萱的心中,令她愈加难过。
  
  他从前是那样洒脱无畏,而现在却是这样的凄楚,瑾萱心里难受极了,这种凄楚一圈一圈地将她包裹着,束缚得她呼吸困难。
  
  瑾萱不想见他那样勉强的笑,终是忍不住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让他的笑滞在半空,瑾萱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地吻着他,滚烫的唇熨帖着他的心底伤口,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不去顾那些痛苦,不去顾他现难以抵挡的一切,浓浓的暖意由内而外渐渐泛开,演变成沉重的喘息。
  
  战事迫在眉睫,举行完丧礼,铭章便要动身北上。
  
  连日来的电报让他心中难安,平昌也闹得人心惶惶。瑾萱心里有万般的不舍和担忧,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心底总有一种隐隐的恐惧,莫名其妙地袭来,那种恐惧慢慢扎根,似乎在里面开出冰冷的花,它越是绽放,瑾萱的心里就越是寒冷。
  
  铭章要去前方打仗,自己应该让他安心。她勉强笑着,但始终是不自然的。
  
  铭章清楚她想什么,也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两个人心照不宣,那样的默契,倒让瑾萱有了一丝安稳。在铭章的眼中,她即使是勉强的笑,也如同春风吹拂着暖暖的气息,一直萦绕在身旁。
  
  铭章一身戎装打扮,令他越发英挺。瑾萱慢慢替他扣上扣子,她的眼睛停留在扣子上,似乎在认真地做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扣子是冰冷的金属,泛着的金光冷冷地刺进她的手里,这是再平凡的不过的事情,她却仿佛将所有的寄托都放在这上面了。
  
  铭章看着她的脸庞,忽然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要担心,等我回来!”
  
  瑾萱终于将扣子弄好,靠在他的胸前淡淡地笑了笑,他这身军装还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那么熟悉的味道。
  
  她轻声说,“我等你回来!”她说得如此珍重,仿佛是这辈子他给她的最大的承诺一样,她相信他一定会实现的。
  
  她多么想就这样靠着他平静地过一辈子,她想起他那日在木棉树下对她说的话,他不愿做英雄,只希望永远留在她身边。她何尝不想这样,但是,有些事情她抉择不了。
  
  许泽之早已在外面徘徊了许久,眼见着时间到了,只好硬着头皮敲了敲门,喊了声,“少帅,我们该出发了!”
  
  铭章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吻了她,他湿 热的气息就拂在脸上,让人那样难以抗拒。他的眼底有千百的不舍,那样的眼神如同漩涡一般,将她深深地卷了进去。 铭章终是匆匆转身,他步伐是那样快速,几乎是跑了出去。
  
  瑾萱跟着出去,铭章接过许泽之的马鞭,一跃上马背,身手十分矫健。许泽之的马在他的后面,他向瑾萱行了礼,也上了马。
  
  出了大帅府是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长街,大队的人马开始出发,几乎将整个街道都堵了。
  
  瑾萱一直看着铭章的背影,她眼睛快要洞穿这一切,周围的人和物都是虚无的,暗淡无光的,所有的焦点都只停留在他的身上,唯有他的身上在闪闪发光。
  
  瑾萱捂着胸口,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铭章坐在马上,队伍已经走得老远,瑾萱看着他的人已经慢慢变小。
  
  他忽而回头看了她一眼,瑾萱好像看见他笑了,所以她也跟着笑了,只是刹那间心底波涛汹涌,眼泪情不自禁就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虽然她清楚铭章早就看不见她了,但是瑾萱赶紧低下头,她还是怕被他瞧见。
  
  进入了深秋季节,什么东西都枯萎了。倒是院里的那株秋海棠开得正浓,那样鲜妍的花色是少了香气倒令人惋惜不止。听说那是太太让人新培植的花,从国外送过来的。
  
  海棠的花期早就过了,四周是冷冷清清的落叶,而只有它还那样娇艳。
  
  院里如此,屋内也是同样的一番场景。花架上的那盆蝴蝶兰,叶子也开始掉落了。它一天落下几片叶子,一点一点地积着,已经将整个花盆铺满了。
  
  一层一层地枯萎,生命一层一层地褪尽。偶有几片绿叶覆在上面,犹如小船儿飘浮在江面上。
  几天前平卉就想去清理那落叶了,瑾萱却让她别弄。
  
   

作者有话要说:  




37

37、思念成狂 。。。 
 
 
  几天前平卉就想去清理那落叶了,瑾萱却让她别弄。
  
  今日见那落叶已经积满了,没有她吩咐,她也懒得动它了。
  
  瑾萱一直关心着北线的事情,还未见到报纸就听说澜军瓦解溃败,伤亡损失惨重。瑾萱的心猛然往下一坠,心里顿时没了主意。
  
  这几日瑾萱浑浑噩噩都睡不好,总是觉得累,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平卉将饭菜送了过来,今天的剁椒鱼头一端上来,瑾萱忽然闻到一股腥味,忍不住想吐。
  
  她难受地捂着胸口,平卉赶紧找来痰盂,许久没有动静,只是一阵干呕。
  
  平卉觉得奇怪,平常瑾萱不是最爱吃这个,今个怎么突然这样。脑子一转,吃惊地叫道,“少夫人,莫不是有身子了!”
  
  瑾萱听得一愣,见她那双大眼睛闪动着,像在搅动着自己的胃,又忍不住干呕,但此时心里一阵喜悦。平卉说,“少夫人,错不了,平卉这就去给你请医生!”
  
  瑾萱点点头,笑容泛上了脸颊,她穿着一件闪光的红色丝绒盘扣旗袍,那红艳艳的颜色好像洇上了脸。见平卉就要出去,忙说,“平卉,这件事还不确定,先不要传出去!”
  
  平卉喜上眉梢,点点头就出去了。罗斯医生看过以后,才知道是肠胃炎。原来只是空欢喜一场,一种道不明的惆怅,如同山中的迷雾,无边无际地弥漫开来。
  
  想起几个月前和铭章一起种的木棉树,就走到后院去看看它。几片零星的叶子早就落尽,已经光秃秃了。
  
  虽然铭章说要好好照顾它,可是现在也是这副模样了。瑾萱总觉得它就像一位垂死挣扎的人,在不适合它的土地上扎根,到头来还是敌不过自然。
  
  这就是命运,这原本就不属于它的地方,原本就不是它的世界。看着看着,瑾萱心底忽生出悲凉,抬眼一看四周是一片空荡荡的荒地,不着边际的寒冷入侵,叫人无处盾形。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跟着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僵到没了知觉。
  
  她想去见他,无尽想念不断地将她吞噬,一刻也停止不了。他一个人在前线,叫她如何安心。那些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得令人发慌。她一刻也等不了了,思念成狂,她现在终是体会到了。
  
  东隅防线攻破,北线又处水深火热之中,铭章早已急得焦头烂额,连日开会处理军政,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
  
  昨夜开会到三点钟,铭章刚在自己的行辕躺下,没过多久就听到敲门声。他实在无力撑开眼皮,本来心情就不好,低吼了一声“滚”!许泽之站在门外,声音十分幽冷道,“少帅,前线又来急报!”
  
  院子里到了半夜就格外的安静,莫名的孤寂随着冷冷的清辉洒了下来,许泽之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更为清幽。
  
  铭章听得“急报”两字,嚯得从床上翻起,瞬间只觉得脑绷欲裂,四周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挤压着他,忽而又如抽丝剥茧般一寸一寸地拉扯着,神经一直抽痛着。
  
  眼睛一直睁不开,在床上坐了许久,感觉稍稍缓和,才慢慢睁开,四下里还是黑黑的一片,外面苍凉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那光芒让人分辨不清,隐隐带着一种寒意。
  
  “进来!”铭章终是无力地喊了一声,许泽之推门进去,随即将房内的灯点亮。亮光随即将月色覆盖,那凄清的感觉也随之离去。只见案上各种文件堆放着,虽是一摞一摞的,却已杂乱不堪。
  
  铭章披上黑呢大氅,用凉水捂了一把脸,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铭章接过急件马上拆开,将上面的文字扫了一遍,立即对许泽之说,“让众人在会议室候着,我马上就来!”
  
  许泽之答应了一声,张口还想说些什么,见他眼睛冷冷地盯着信件,那样的寒冷比外面的月光更胜几分。他扯了扯嘴角,还是出去了。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信件上,只觉得一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涌,之后手也变得冰冷。
  
  他看了许久,信件上的字好像一个一个地浮了出来,突然间觉得胸腔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捣鼓着,迫着他呼吸。
  
  他不禁地干咳了一声,椅子也随着他的身体微微地颤动着,他用力地抓着椅把,手上的青筋一下子突了出来。他越是用力克制,就咳得越厉害,房间内的咳嗽声渐渐响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会议从早上五点开到下午两点,他虽无心军事,但这毕竟是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怎么可能就眼睁睁让它败在自己的手上。
  
  今时不同往日,他做了这一方的统帅,五省百姓都需仰仗着他。粤系虎视眈眈,外国政府蠢蠢欲动,现在东隅已破,过广汝之后便是颍川,颍川之后便是平昌了。
  
  他无所谓英雄不英雄,但决不能让天下人看扁,也决不能让广汝也失守,就算不为天下的百姓着想,也不能让她有一丝危险。
  
  会议终于结束了,众人纷纷去处理手头上的要事。
  
  铭章枯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墙上那万里江山图。五省占了大半的国土,现在却一点一点地被侵占了,踌躇之间已经方寸大乱。
  
  刚刚会议力排众议,去拉拢那姓董的事情他是那样决绝,现在却也迷茫了。许泽之走了进来,轻声道,“少帅,少夫人来了!”
  
  他却恍若未闻,仍是怔怔地看着那地图,许泽之站了许久,铭章回神才发现他在那里,“你刚刚说了什么!”“少夫人来了!”
  
  铭章突然瞪大眼睛,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走出会议室,一边走一边问,“瑾萱现在人在哪里?”
  
  许泽之跟在后面,说道,“家里挂了电话过来,听说少夫人已经走了两天,眼下估计快进城了。泽之已经吩咐下去,让岗哨盯紧,并派人沿途去寻了,一有少夫人消息,他们就会马上过来禀报。”
  
  铭章听着,匆匆往门口走,许泽之追上前道,“少帅,您今天滴水未进,还是先吃个饭,等会儿再去也不迟!”铭章只顾往外走,吼了一声,“还不快去给我备车!” 
  
  瑾萱告诉太太和容芷她要北上的事情,太太考虑到她安全的问题一直不肯答应。瑾萱不想兴师动众,眼下也没了办法,只能偷偷离开,就央求容芷帮助她。
  
  容芷纠缠不过她,就让侍卫总长马执信送她去。她答应瑾萱不对母亲说,但容芷放心不下,还是给铭章挂了电话。
  
  一路都是澜系的管辖范围,虽是戒严,但有朱执信在,底下的人也不敢为难瑾萱。倒不是害怕出现兵弁将他们误抓了,而是一路那避难的百姓纷至沓来,瑾萱亲眼见着那场景,心里就不仅仅是烦躁和不安了。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么样,只希望这一刻铭章是平安无事的。
  
  铭章在城外等了许久,却未见一辆车过来。北线战急,这城门已封锁了好些日子。隐约之中还可以听到枪声,低沉而又短促,窸窸窣窣的并不连续,铭章猜想应该是正在练兵。
  
  城外只剩下几棵杨树,兴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几片零星的枯黄叶子显得尤为萧条,摇摇荡荡地挂在半空中,风一大就落下来了。铭章重新回到车内,依稀还能听到几声枪响。
  
  一个钟头过后,一辆车缓缓地从后面的小路上开了出来,铭章眼前一亮,即刻下了车。几个岗哨荷枪实弹地守在他面前,许泽之走上前去,示意司机停车。
  
  瑾萱一见是许泽之,心里又喜又急,许泽之早就替她开了门,她张口刚要问就听他说,“少夫人,少帅正在等您!”
  
  瑾萱抬头一望,看见铭章走了过来,连日来为他提心吊胆,现在见他这样安然无恙地朝自己走来,瑾萱一颗心快跳了出来。
  
  她奔向铭章,铭章将她抱着,这样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她才知道这不是梦。她早已控制不住,也不管周围的人看着,呜呜地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她从前很少哭,印象中只为他哭过,觉得这辈子眼泪都要为他流干了。
  
  他替瑾萱拭了拭泪水,“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他沉重的语气像是责怪,但更多的是心疼和忧虑。
  
  瑾萱看他脸颊都凹了进去,比往日瘦了许多,额上仍带着愁绪。
  
  瑾萱摸着他的脸,下巴密密地长着胡茬,他一向雅达,什么东西都修得整整齐齐的,现在为了战事连这些事情都不去顾了。
  
  想到这里,她愈加地心疼,眼里只管簌簌地往下流,只是道,“我担心你,担心得快要发疯了!”铭章将她揽得更紧,怀里都是她的温暖。他不再多想了,心里念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38

38、委曲求全 。。。 
 
 
  回到行辕已经是六点钟的光景了,许泽之早已命人备了饭菜。
  
  一回来,热腾腾的饭菜上了桌,铭章的胃口顿时大开,一连吃了好几碗。
  
  瑾萱见他那么有食欲,高兴之中又隐隐地担心,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边受了多大的苦,竟然成这样了,不由地叮嘱了一句,“仔细吃,小心伤着胃!”
  
  铭章眉头舒展,一边给瑾萱夹菜,一边笑逐颜开地说,“这里的饭菜自然比不了家里的,将就着一点。”
  
  瑾萱瞥了站在铭章身后的许泽之一眼,许泽之道,“少帅今日早餐和午餐都没有吃!”
  
  铭章手上的动作瞬间缓了下来,仍是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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