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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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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萱渐渐乏了,窗外暖风一思一缕地轻挠着肌肤,她靠在旁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车内灯光微弱,铭章侧着脸看她,还在操作着方向盘。
  
  她睡得极为安稳,呼吸均匀,如婴儿一般酣睡。
  
  灯光映着她的脸,肌骨莹润,长长的头发披了下来,那么随意自然,暖暖的睡意。
  
  一闭上眼睛,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睫毛如扇子般展开,隐约可见那灵动的双眼。偶尔见她轻微一动,娇慵十足。
  
  倘若她就能这样在自己身边睡一辈子,能在自己身边留一辈子该多好啊。
  
  他们中间,没有隔着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不需要太多顾忌,可以这样静静爱着她,随着时间流逝,白头偕老。他开着车,一直前进,希望路不会有尽头。
  
  路面太过崎岖,车内也十分摇晃,铭章正准备将车熄火,她却醒了。
  
  看着前面陌生的路途,她不禁问,“这是哪里?”铭章暖暖的声音传了过来,“已经到南城了!”
  “南城?”瑾萱一脸茫然,却见他将车子停在一家院落旁边。
  
  他亲昵地说,“你在这儿等我一等,我去去就来!”那声音十分温和,犹如轻风暖暖地拂着耳畔,十分舒服。
  
  他去敲门,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他回到车上,瑾萱还是一脸迷茫,他解释说,“这是刘师长的宅子,我之前就想来见见他,便绕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今天表白了没(⊙_⊙)?O(∩_∩)O哈哈~




16

16、策马奔驰 。。。 
 
 
  为了让她安心,他继续说,“天色已晚,晚上开车毕竟不安全,所以到刘师长这儿借宿!”
  
  说完他便笑了,瑾萱不懂他笑的含义,只是觉得他说的有理,洪致远就是因为大半夜回去,才出了事情。
  
  车子进了院子,一个侍卫官替瑾萱打开车门,瑾萱下车一看,檐下早就站着一个人,约摸四十岁,高大挺拔,虽然穿着寻常衣服,却让人肃然起敬。
  
  他见他们过来,笑道,“七公子,终于来了!”
  
  铭章一边走一边说,“刘师长,这是戴小姐!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一下房间,叨扰一晚上!”
  瑾萱笑着点头,却没开口。
  
  刘师长瞧了一眼,笑道,“哪里,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随即吩咐下去,让人打点。
  
  瑾萱仔细地瞧了瞧宅子,这是个旧式的庭院,不像别的高官那样穷奢极侈,完全看不出是个师长的府邸,瑾萱心里暗暗赞了几番。
  
  里面庭院十分清净,装饰从简,院里有个小亭子,石桌之上摆放着茶具,墙壁上爬满青藤,生气葳蕤。
  
  瑾萱进屋,底下的人早已备好了茶点,瑾萱坐下,听得他们早已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既然来了,明日定要跟我去赛马,不能总让你把风头抢了去!”
  
  铭章笑了笑,“不敢!”
  
  那刘师长不依,“哪里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你胆子可大着呢!”说着,他饶有兴致地对着瑾萱说,“戴小姐,你可不知道,这七公子从小胆子就比别人大。
  
  记得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敌军来袭,我抱着他上城楼观看,眼见千军万马袭来,那气势可把那天给捅了,他却全无惧色!这要是换成别的小孩儿,老早就吓哭了。”
  
  瑾萱笑道,“七公子真是胆识过人!”目光触及铭章,却又移开了。
  
  铭章知是奉承之语,便抱怨刘师长说,“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怎么还当着别人的面说呢!”
  
  刘师长笑着,“我可不是当着谁的面都说的!”
  
  他话中有话,今日铭章带瑾萱过来,瑾萱知道刘师长的意思,只是淡淡笑了笑。
  
  记得几年前,刘师长和铭章还在军中的时候,谈及铭章娶亲之事,刘师长说要第一个让他过目。
  
  眼见这么多年过去了,铭章从未带女孩子来,今日带着瑾萱,想必八九不离十了。
  
  那女子的模样倒是标致,只是不知道出身如何,刘师长倒不是在乎人家家世,只是毕竟铭章同别人不一般,所以才有此番顾虑。
  
  他们这样聊着,看瑾萱说不上话,铭章便道,“戴小姐一路疲乏,还是先去休息吧,我和刘师长再说会儿话!”
  
  刘师长见状,便说:“是是是!是刘某考虑不周!”他唤了一个人进来,瑾萱告辞,跟着那人出去了。
  
  她将瑾萱领到客房,客房里的灯早就亮着了。
  
  那人说,“小姐不用客气,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有事就唤我!”
  
  瑾萱抬头扫了室内一眼,想不出自己还需要什么,便说,“谢谢你,你先回去休息吧!”那人便下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瑾萱环顾四周,房内布置简单却十分雅致。那窗台上的花,明明是刚换上的,十分娇艳。室内挂着几幅书画,虽是仿名家之作,但也甚是精妙。
  
  瑾萱来到床边,见睡衣早就准备好了,崭新地叠放在床上,心里不由地生出感激之情。
  
  兴许是刚睡过一觉,瑾萱没有困意。坐在床头,看着那电灯出神。情不自禁又想起洪致远的话来,他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那样冷漠,那样无情。
  
  瑾萱心想,是因为看见陶铭章一起过去,生气了罢。
  
  可是他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她恍恍惚惚地想起今天的事情,她对陶铭章是感激的,可是,她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爱了,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前方一条看不清的路,一旦有一步走不稳,便会跌入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铭章和刘师长聊了许久,心里还挂念着瑾萱是否睡着了,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见房内灯还亮着,心里踌躇着,最后还是敲了敲门。
  
  瑾萱正出神,听见敲门声愣了一下,“谁啊?”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我,铭章!睡了吗?”
  
  瑾萱看了看时间,回答,“我已经睡下了,有事吗?”
  
  “那你休息,我明日再来找你!”瑾萱听到脚步声一点一点地隐匿了,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样避着他是不是对的,但是见面又能说什么。
  
  陶铭章并没有走,他就站在那扇门前,静静地站着。他们离得那样近,却又那样远,他和她隔着一道门,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隔了几个世纪。
  
  她就像自己的呼吸一样,感受得到,却看不到,也抓不住。
  
  在那里站了许久,见里面的灯灭了,他才离开。
  
  刘师长的后院,竟然隐藏着一个大马场,通过后院的那条小巷,打开门一看,是一片宽阔的土地。
  
  时值春天,草木繁盛,马场也显得生气勃勃。
  
  在法国的时候,瑾萱就酷爱马术,现在换了一身行头,看起来有模有样。
  
  他们两个纵马狂奔,听得铭章马刺发出吱吱的声音。瑾萱在后面缓缓骑行,沿途赏着风景,不料他们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两个人神采奕奕,看来已经比过一回了。
  
  听得刘师长赞道,“没想到戴小姐也会骑马,真是少见!”
  
  瑾萱淡淡地笑了,“只敢这样遛着,不敢快跑!”
  
  铭章的马术是刘师长教会的,铭章第一次学骑马的时候,一上马背,便策马疾驰,那股劲儿是天生的。
  
  他在马上跃上跃下十余次,刘师长还为这捏了一把冷汗,下来不见他有倦意和恐惧,如此功夫,刘师长当时已是暗暗赞叹不已,所谓名师出高徒,铭章则是青出于蓝。
  
  忽然想起有一次骑马,军中有一匹烈马,双眼突起,淡黄色的眼中似燃烧着烈焰,性情十分暴戾,只能交给专门的饲养兵饲养,外人一旦靠近,它便又踢又咬,高亢嘶鸣,惹得没有人敢靠近。
  
  铭章就偏不信这个邪,从马身后纵身一跃,落入马背。
  
  那马竟然一动不动,当众人为此吃惊之时,那马突然长嘶一声,狂奔向操场,如一道苍白的闪电在疾风中奔驰,一发不可收拾,那马疯狂乱跳,到处乱窜。
  
  几个饲养兵见状不妥,赶紧去拉,却被赶了下来。
  
  想到这里,刘师长对瑾萱说,“那戴小姐就比不上七公子的魄力了!七公子,还记得当年那匹烈马吗?”
  
  被刘师长一提醒,铭章想了起来,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当时却也风光无限。
  
  那马发疯似的奔窜,将马厩的房梁给撞翻了,屋顶倒了下来,差点就将他压死。
  
  那时候烈马瞬间失去了平衡,铭章见状不妙,赶紧右腿提上马背,跟马一起翻倒在地,“砰”一声巨响惊倒众人,以为没事了,谁知那马又忽然一跳,冲了出去,铭章早已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众人围了过来,见地上一滩血迹,吓了一跳,检查之后才发现摔断了腿,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铭章笑着说,“如果当时不是缰绳拉得紧,他肯定连头都撞上了墙壁,早就脑浆迸裂!马倒下的那一刻,幸得及时勾上右腿,否则整个人活生生被马压死!”
  
  瑾萱虽然不知道他们讲的是哪一件事,不过听到铭章的话,不由暗暗一惊,想必当时极为惊险,差一点命都没了。
  
  刘师长说,“可不是,当时为你捏了一把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条老命也跟着没了!”
  
  铭章听闻哈哈大笑,“当时性子真冲!”他不由地后悔起来,要是当时真的出什么意外,那只有死路一条。
  
  瑾萱骑马跟在后面,听他说这话,说,“现在不也还这样!”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想起那日之事,不由脸红。
  
  铭章心里喜滋滋,笑道,“是啊,这就是本性难移!”
  
  见她羞涩,又怕她尴尬,便转移话题,说,“今日只赛了一场,怎么感觉就饿了?”
  
  又回头看瑾萱一眼,“吃午饭去?”
  
  刘师长大笑,“你这混小子,少在这儿跟我装蒜!”
  
  刘师长知他想离开,想挽留他,便说道,“再留一天吧!”刘师长回头望着瑾萱,“戴小姐,这样可好?”
  
  瑾萱知道盛情难却,但还是一心想回去,刚要开口,却听见陶铭章说,“刘师长可不是一介武夫,他家中收藏了许多名贵字画,晚上让他拿出来给你看看!”
  
  他这话里的含义,算是答应刘师长的,但自己还未应允,所以他没有开口,瑾萱只好说,“那只得再叨扰刘师长了!”
  
  吃过午饭,刘师长有事出去了,铭章问瑾萱要不要出去走走。瑾萱也觉得与其闷在屋里,倒不如出去走走,就点头答应了。
  
  她今日穿着一见弹墨水红绸子,上面有百花刻丝,将人衬托得越发灵动。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一段佳话 。。。 
 
 
  南城住的人家不多,街上也不及十里戴的热闹,但还是有几个小贩卖东西。他们是步行出来的,听到路旁有人喊“波波糖”,瑾萱跑了过去,满心欢喜地问,“怎么卖啊?”
  
  “一个铜板四粒!”见她如同孩子般,铭章忍俊不禁,笑道,“原来你爱吃这个啊!”
  
  瑾萱笑着回答,如花的笑靥绽放在空中,“小时候我最爱吃这个了,含在嘴里,半天还没融化,哄小孩最好了!”
  
  铭章随即掏了钱,买了一大袋,说,“好,我就买这个哄你!”
  
  瑾萱娇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卖糖的婆婆笑道,“哄太太也是一样的!”
  
  瑾萱嘴角的弧度缓缓地隐匿了,只是默默低下头去。
  
  铭章知道她想什么,却故意笑着对那婆婆说,“借您吉言!”
  
  铭章雇了两辆黄包车,瑾萱不愿上去,问,“这是要去哪里?”
  
  铭章笑着说,“对月湖去不成,只好换别的地方了!此地有一湖泊,虽然无名,风光却一点也不比那对月湖差!”
  
  瑾萱推辞,“还是下次去吧!”
  
  铭章却不饶,将她拉上了车,“上次连夜从南城赶了回来,沿途看见那湖,就惦记着,这次可不能错过!”
  
  又好心哄道,“那儿真的很美,不骗你,你去了定也会喜欢!”
  
  俩人并没有同乘一辆黄包车,但瑾萱的双手十指紧扣,心中仍旧有些不安。他想什么她清楚,但她给不了他。
  
  她一直低着头,无心路上的风景。
  
  铭章时不时看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郁郁。约摸过了二十分钟,车夫已经跑了满头大汗,铭章付了钱,见瑾萱还站在那里,便唤了一声。
  
  故作轻松地说,“想什么呢,出来玩还这么心不在焉!这样对七公子的,你可是第一个!”
  
  瑾萱不禁一笑,“不敢!”笑容甜甜地在嘴角泛起,就在这一刻,那秀丽的山水都是陪衬,唯有她的笑,比春风灿烂,比冬阳温暖。
  
  不远处就是湖泊,它四周被青山包围着,远远望去,碧绿碧绿的,那样华透的琉璃翠,如同一颗巨大的翡翠,镶嵌在其中。
  
  湖面波澜不惊,阳光洒下,波光粼粼,十分耀眼。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草木的香气,涩涩的。
  
  瑾萱忽然想到白居易的一句诗,“春来江水绿如蓝。”描述的就是此等风光,林峦翠微的反衬,一边淡蓝,一边青翠,交相辉映。
  
  河堤上的杨柳依依,清风轻轻地撩着,与山水蔚成一片绿意。
  
  那里有船夫,铭章下去跟他谈了两句,便唤瑾萱下来。
  
  他们上了船,乘船到湖中心去,相对而坐,瑾萱看着船桨划开的涟漪,如碎开的珠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缓缓的摇曳声更是如清风入耳。
  
  置身湖中,清净得只剩下那拨浆的声音,早已和尘世的纷杂隔离开来。
  
  铭章就坐在面前,看着她的面庞,他就想这样看着她,毫无顾忌地看着她。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样坐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
  
  这样的时光是难能可贵,这样亲近,这样令人陶醉。
  
  清风拂在脸上,暖暖的湿意。他们如画中人,淡淡几笔,便将绝美的意境勾勒出来。
  
  人生几许,有多少的时间可以这样相忘凡尘,静静听着流水呢喃,清风耳语。
  
  他们来的时候时间已是不早,上了湖没过多久,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 
  
  “我们去看场电影如何?”
  
  瑾萱抬头看着他,“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对于电影没有太多的期待,她早就在法国和同学去过好几次了,而在国内,那新引进的东西,恐怕也比不上国外的。
  
  铭章看着她,淡淡地笑着,嘴角却是一丝无奈,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他还是想带她去,不由地感慨起来,“我都没去过呢,好不容易这么自在,好可惜。”
  
  他说的自在,是指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许泽之一向寸步不离,这下被他派回去通报消息,估计明天一早就赶过来了,他也不是介意,只是多了那么一个人,总觉得奇怪。
  
  他之前做任何事情都带着许泽之,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如今倒觉得他碍手碍脚了。
  
  他叹了口气,默默把视线投向了远方。
  
  一时之间,这天地静得出奇,唯余剩下俩人的脚步声。
  
  “下次吧,下次一定去。”她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只是想着这样安慰他,他那样落寞的眼神实在让她难受,她也只能说“下次”,也算是安慰自己。
  
  他们在外头吃过才回来,刘师长早就回来了,请他们往小阁楼去。这个小阁楼,灯光十分幽暗,瑾萱仔细分辨,才看得清楼梯。
  
  阁楼的楼梯是用木板做的,踩上去发出“噔噔”的声音。
  
  铭章带着瑾萱进来,里面空荡荡的,原来这样密锁幽室,藏的都是传世珍品。
  
  刘师长正挥笔练字,见他们进来,说道,“七公子,想必不让你看看这些东西,你是不会死心的!”
  
  刘师长说的这些东西,是铭章嘴里提的名贵字画,铭章说,“我不过是好奇,想一饱眼福罢了。”
  
  刘师长将他们领了进去,从小箱子里拿出一轴,放到案上,将画卷徐徐展开,瑾萱借着微弱的光定睛一看,是郑板桥的画作,听得刘师长介绍说,“这是香港大财阀买办阮爵士去年赠予我的。”
  
  铭章一看,画上纸页已经泛黄,只见清风在竹间穿行,竹子画得横斜疏放,既互相交叉,又各自独立,豪气凌云。墨色水灵,浓淡有致,栩栩如生,定是郑板桥的真迹。
  
  铭章不禁一叹,说:“这定是郑板桥的《竹石图》!”
  
  瑾萱嫣然一笑,腮边隐隐露出一个美丽的梨花酒窝,说道,“是竹石图没错,可它却不叫竹石图。
  
  它是《峭石新篁图》,一枝一叶,不管是新篁初放绿意逼人,还是枯竹渐萎气骨森严,都极富变化之妙。竹枝欹斜,点染挥毫,无不精妙。”
  
  铭章哑然,再细细将画看了一遍,画上先将石头的轮廓勾出,再作少许横皴,这才令怪石挺峭,说道,“原来此图精妙之处在于这峭石!”
  
  刘师长拍手赞道,“不愧是戴小姐,刘某实在佩服!”
  
  听到刘师长夸赞,瑾萱不由地脸红,这样出风头,无疑是给铭章难堪,说道,“我只是瞎扯罢了!今日灯光微弱,七公子刚刚不过是没看清!”
  
  从铭章的言语之中,他对画也是略懂一二的,可他却故意在洪致远面前说他不懂画,这让瑾萱越发觉得为难了。
  
  刘师长见聊得起兴,又随即展开一幅画,这画色彩鲜明,描绘古代皇家贵族的狩猎活动。
  
  图卷人物山水活灵活现,亭台水榭,场面十分宏阔。这样的场景,铭章一看便知是《明汉武帝上林出猎图》。
  
  瑾萱点点头,说道,“七公子好眼力,这样的构图,应是出自明代院派画家之手。”
  
  看着里面的图画,铭章忽然想起一事,说道,“这是后人根据司马相如的《上林赋》而作的!”
  
  他不由地赞道,“司马相如文采出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当垆卖酒,也是一段佳话!”
  
  瑾萱笑了笑说,“世人像司马相如的比比皆是,但天下却只有一个卓文君!”
  
  她这话,无非是想讲给铭章听的。刘师长听他们话里有话,不好开口,便将视线瞥向挂在窗前的一幅画作。
  
  铭章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样的强颜欢笑,这样勉强自己还是第一次。
  
  他们又看了几幅画,不久便夜深人静了。
  
  瑾萱不忍打扰刘师长的雅兴,却又极想离开,万般为难之下,听到铭章开口,“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先回去休息罢!”
  
  瑾萱先辞了刘师长下楼,铭章不知道还和刘师长讲些什么,瑾萱到了院子,却听见一个脚步匆匆。
  
  “瑾萱!”他如同呢喃般地唤着她,瑾萱回头,心里不由一紧,问:“七公子还有事吗?”
  
  夜色朦胧,笼罩在院子里,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洒在铭章脸上,越发英气。
  
  “瑾萱!有一句话想问你!”他突然走近,目光如炬地瞧着她,语气急切强烈,像是责问,“为什么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卓文君!”
  
  瑾萱哑然,她的确是故意说这话给他听的,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在意。
  
  他炙热的眼神,仿佛想洞穿一切,想看清她内心在想些什么,只听他缓缓地说,语气又变得温和,“今天白天游湖,我们相对而坐,我多么希望就这样和你一起,徜徉在这湖光山色当中,永远永远!”
  
  瑾萱眉头紧蹙,他的话,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却又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嗡嗡作响,分辨不清。
  
  不料铭章突然拉着她的手,说道,“瑾萱,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瑾萱本能地后退了好几步,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拉住,他的眼中,充满着渴望,那样炙热的目光,快将她融化了。
  
  她不能给他希望,不能给他承诺,只能让他死心,“七公子,请你自重,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他那样真切,那样严肃,那样自信,“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不顾!”
  
  “我不能,我也不愿意!”瑾萱心一横,将脸别开,那样决然的表情,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一点一点地剜着他心头的肉,一滴一滴的血往下渗,凉凉的。
  
  陶铭章注视着她,满眼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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