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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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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恒远缓缓地抬起头看她,神情里竟带着震惊的意味。
  聂瑶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说:“我有些基金会的情况想和您说。”
  “你发现了什么?”靳恒远绷着脸问。
  “发现?”聂瑶想了想,说:“是发现了些我想不通的问题,比如九八年基金会成立时就拿出了八千万,用来建设在巴拿马的医疗科研所,之后每个月都会转钱过去,数额越来越多,我们为什么要长期在那里建个科研所呢?从两千年起,基金会开始在国内落后地区建设基础教育项目,这部分的数额更是大得惊人,在贵州的一所小学图书馆,花了共计五千六百万,这怎么可能呢?而且我查了下,发现很多教育项目查无实处。”
  靳恒远盯着她问:“你想说什么?”
  聂瑶认真地答:“我怀疑有人才做假账,贪了基金会用来做公益的钱。”
  靳恒远听了这话,神情竟然松下来,像是对某件事放了心一样。
  他语气淡淡地说:“基金会以前的事你不用管,不用去追查那些账目,你说下你对基金会未来的计划,以及你现阶段想要在基金会里做的事。”
  聂瑶不赞同地说:“以前的那些项目涉及金额巨大,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把贪了那些善款的人抓出来。”
  “怎么抓?”靳恒远立刻语气不悦地问。

  ☆、第三十八章

  聂瑶不解又有些怯地看着他,不解他语气突然的变化。
  靳恒远扶了下额角;缓了语气:“你看到的那些项目现在还在继续吗?没有抓的必要了。”
  聂瑶垂眼思索;确实那些项目在一年多前就都没有记录了;不知是因为靳恒志去世没人再管了,还是因为长期见不到成效而不了了之了。
  不对;聂瑶忽想到:一年多前靳恒志好像还没有去世。
  聂瑶并未多想地马上问:“你哥哥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靳恒远闻言脸色一沉;只看着聂瑶;没有答话。
  聂瑶赶紧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到您不愉快的回忆;我其实只是想……”
  靳恒远拉过她的手;聂瑶被他拉的站起了身;随后随着靳恒远的力道坐到了他的腿上。
  靳恒远抱着她说:“听话;基金会以前的事不要去管。”
  聂瑶因这样的搂抱姿势而感到不自在;但并没有挣扎;只是用正经严肃的表情对靳恒远说:“未来我打算将基金会现有的医疗投建项目变为奖项制,设立生命科学突破奖,用于激励那些从事对尚无有效治疗的未解疾病研究的科学家。这样远比现在这种毫无成果的投入强得多。”
  靳恒远点头赞同:“好;可以这么做。”
  聂瑶继续说:“这个奖项我想定在三个月后,靳恒志先生逝世周年日那天启动。”
  靳恒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许。
  聂瑶又说:“我想去查看一下基金会在贵州,四川等贫困山区建的学校,如果有未尽如人意的地方,想补充一下。”
  靳恒远立刻否决:“没这个必要,以前的事就算了,你想建就重新立项建。”
  聂瑶见他语气坚决,便识相地不再过多争辩此事。
  一日傍晚,下班时间。
  靳恒远另有事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聂瑶独自走在去公车站的路上,脑子里想着在驾校里学的东西和基金会里正在筹划的项目。
  身旁一辆越野车急刹过来,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有车突然停到身边,聂瑶第一反应是逃开几米距离。
  “聂瑶。”越野车里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聂瑶惊讶地看过去。
  是唐逸,好久未见的一个人了。
  唐逸脸上戴着太阳镜,动作极酷地推门下车甩上车门,大步流星地走到聂瑶面前,上下打量聂瑶一眼。
  聂瑶身上穿的是米色带蓝色嵌饰的小西装和同色系窄裙,以及湛蓝色的细高跟鞋。
  唐逸拽拽地说:“嗯,一次比一次漂亮了呢。”他摘了墨镜细瞧聂瑶的脸,“没整容吧?”然后自答道,“没整,天然的好,我喜欢。”
  对于唐逸这种嬉皮笑脸的自来熟,聂瑶现在只觉好笑。
  聂瑶并没有发觉自己心里潜移默化的改变,那就是自从住进靳恒远家里后,她在潜意识里对自己生活的社会环境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像以往那样总是战战兢兢地提防别人了。
  她心里有了某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靳恒远多日来为她营造出来的。
  自从知道唐逸是个在校大学生后,聂瑶见到唐逸就有了些说不清的不排斥感。
  聂瑶问他:“你今天不用去上课吗?”
  唐逸全不在意地答:“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
  聂瑶感概:“你要是女生就好了,那样你不想上课我就可以替你去上。”
  唐逸笑起来:“对我这么好啊?”
  聂瑶说:“我真好奇你的大学是怎么考上的?”
  唐逸吊儿郎当地说:“大学本来就没有多难上啊。”他转身从车里拎出一个布包,隔着两米多的距离,朝聂瑶扔了过去,嘴里喊着:“你的东西,接住了!”
  聂瑶下意识地去接,接住了,一个不是特别大的包,重的却出奇。
  “这是什么?”聂瑶问。
  唐逸脸上乐的欢:“是我欠你的钱啊。”
  聂瑶打开布包来看,吃惊地发现,里面竟然全是一枚枚的一元硬币。
  聂瑶真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给唐逸。
  幼稚!居然幼稚到这种地步!
  唐逸脸上的笑容不减,催她:“数数,快数数看,是不是九十个。”
  聂瑶掂这分量,看这体积,就知道肯定不只是九十个。
  她很平静地说:“你还想不想再借钱了?”
  聂瑶作势要掏钱包,口里说:“我再借你一百好不好?然后你每次都还我这么一大包,我不嫌沉,也不嫌花起来麻烦,真的,你还借不借?”
  唐逸并没因聂瑶的话而失了兴致,一脸开心极了的样子。
  聂瑶觉得他这个样子真是欠扁,很想过去给他一脚,可却不能真这么做,聂瑶笑着说:“你童年缺少欢乐啊?有什么好可笑的。”
  唐逸冲她招手,说:“走啊,现在你去把这些钱都花了给我看看,花光了我再给你十倍这些的。”
  遇到什么样的人,人就容易把自身潜在的,一样的东西激发出来,聂瑶这会儿也起了玩心,对唐逸说:“好,要花就去你学校花。”
  唐逸给她打开车门,脸上仍旧是欠揍的坏笑,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南城大学。
  聂瑶每每走进这青青校园,心里都有种说不清的滋味,她总是想给自己找理由来这里,哪怕是只静静地坐一会儿,也是好的。
  在两个人还没到学校时,唐逸就打了电话给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叫他们在校园的停车场候着。
  所以,当聂瑶刚一脚踏上校园的地面时,唐逸的几个朋友就凑了过来,一共三个男生,都不是本校的学生。
  唐逸下车走到朋友们面前,冲他们挑挑眉,同时大拇指朝自己肩膀后聂瑶的方向指了下,得意地问:“怎么样?”
  其中一个“眼镜男”不以为意地说:“我当什么事,非把哥几个叫这来,这都多久了?再说,”他打量了一眼站在车旁的聂瑶,“答应给我们看的,我们也没看到啊。”
  唐逸当即说:“着什么急,好戏在后头,有你们好看的。”
  聂瑶不明白他们说的具体是什么,但是明白了唐逸带她来学校的目的,也猜测到唐逸是在和这几个男生打什么赌之类的。
  聂瑶毫不给面子地走过去说:“我是唐逸的姐姐,你们好。”
  那三个男生愣了下,随后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憋的脸都变色了。
  唐逸更狠,他一把揽过聂瑶的脖子,大声说:“我姐他们都见过,你不如说是我妈更合适。”
  聂瑶挣扎开,对于唐逸这么鲁莽的搂抱很反感,她背着自己的包,抱着那一袋硬币,转身就走。
  唐逸冲朋友挥了下手,追上来,讨好地说:“你去哪啊?这里我熟,我给你带路。”
  聂瑶不理他,继续走。
  唐逸问:“你打算怎么花这些硬币啊?”
  聂瑶没好气地回道:“你管我怎么花。”
  唐逸笑:“别这么开不起玩笑。”他伸手抓过那硬币袋,“走,我带你去吃饭唱歌。”
  聂瑶站定了说:“我要去你们食堂吃。”
  唐逸皱眉:“食堂的饭难吃的要死。”
  聂瑶不肯,坚持要去学校食堂吃,唐逸无法,只得同意,可他身上根本没带食堂的学生饭卡,只能带聂瑶去三楼的可收现金的食堂吃。
  南大的食堂很大,满眼是一排排的红色桌椅,菜品也种类繁多。
  买饭菜时,聂瑶坚持拿那些硬币付款,恼得唐逸脸一阵红一阵白,躲聂瑶远远的。
  收钱的师傅见到聂瑶那一包的硬币,表情是很同情,完全没有不耐烦。
  聂瑶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因为这里的饭菜真的是很便宜,每份菜都在四元到八元之间,而且居然还可以买半份,听到旁边有同学买了半份菜,聂瑶诧异的不得了,于是就买了好几道不同品种的半份过来。
  唐逸不吃,坐在一旁看着聂瑶,垮着脸挖苦她:“你几天没吃饭了?一个女生吃这么多,丢不丢脸。”
  聂瑶不理他的揶揄,自顾自地吃着校园餐,咽了一大口饭说:“你看不惯就坐远点。”
  唐逸立刻起身离开了座位。
  聂瑶头都没抬地继续吃。
  不一会儿,面前被人放上一杯可乐,聂瑶抬头看向重新坐下的唐逸。
  唐逸喝着自己的那杯,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抖着脚,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小心噎死你。”
  聂瑶看了看那杯饮料,还真挺想喝的,但是不行,能一个人独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聂瑶有几点警示语时刻记在心里,其中一条就是: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聂瑶只好顾左右而言它:“你们学校的饭菜真的很好吃,你为什么不吃?”
  唐逸一脸的不屑,用慵懒懒的调子说:“你是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吧。”
  聂瑶白他一眼:“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能让我在这里做学生,我会觉得这辈子都没白活。”
  唐逸说:“这有什么难的,你要是真想来,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聂瑶撇嘴,全不信的表情:“你以为你是谁?”
  唐逸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说:“校长是我亲爷爷,你说我是谁。”
  聂瑶立刻瞪大了眼瞧向唐逸,这话聂瑶至少信一半,因为她觉得就唐逸这副样子,真不像是个会好好读书,能考上南大这么好学校的人。
  聂瑶当即说:“我想到这里来寄读,你能不能帮我?”
  “寄读?”唐逸一脸不明地重复。
  聂瑶知道不通过高考直接上这个学校是不现实的,她也不想读四年那么久。
  她对唐逸说:“我查过南大的校园官网,有借读和寄读的说法,我的条件只符合借读,但是借读不能参加考试;我想要可以参加考试的寄读,但我没有其它大学的学籍,不符合寄读的规定,你那么有本事,不用让我来做正式生,帮我来寄读就行。”
  唐逸被“借读”“寄读”绕得都晕了,片刻才问:“寄读有什么用啊?拿不到毕业证和学位证的。”
  聂瑶说:“我知道,我就是想选修一些课,没有证不要紧。”
  唐逸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说:“现在这年头大学有的是,有钱就能上,大学文凭满天飞,你这么来读有什么用意啊?”
  聂瑶反问他:“那你来读大学是什么用意?”
  唐逸敲着桌子,振振有词地说:“年轻人之所以会被强迫去读书,并以美好的前途作诱饵,其实仅仅是为了不让他们到街上去闹事。”
  聂瑶嗤了一声:“这是你的想法?”
  唐逸答:“是啊,学那些肯定会被忘掉的公式有什么用啊?纯粹是在浪费青春。”
  聂瑶问:“那你的青春你觉得做什么不是浪费?”
  唐逸冲她飞个媚眼:“风花雪月就不浪费,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聂瑶懒得和他说废话,只问:“我说的寄读行不行?你有这能耐吗?”
  唐逸眼眸里含着隐隐的笑意,打了个响指,说:“你不用激我,告诉你,小事一桩,等我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唐公子一出来我就肝颤,这个不健康分子就是拉低这文逼格的。(这文有逼格吗?已经弃疗了~~~)

  ☆、第三十九章

  金盛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办公室。
  靳恒远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接待过任何人;连午饭也没有吃。
  他将金盛过往的所有资金账户都调了出来;与他在哥哥电脑中发现的不寻常之处一一比对,魔鬼藏在细节里;随着查看的深入;一个个疑点被列出来:
  首先;通过对加密账户的查验,靳恒远发现有几个账户的兑入兑出时间很有规律;而且数额巨大;
  其次;大笔资金的汇入汇出都是在同一间海外银行;而那些账户信息完全不详;只有通过国际刑警才能查得出账户人的身份信息。
  而仔细回忆金盛这些年的发展;还有另一些疑点与之相对:
  九八年转危为安后;公司以极快的速度在短期内收购了多家超级市场和百货公司,而这些经营领域都是能获得大量现金的地方,除了主要经营负责人;外人很难准确地知道,现金流如此大的地方,每天到底会进出多少钱,他们每天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大量现金存入银行。
  基金会也在同年成立,并将大笔的资金以各种名目汇到海外;并在国内以慈善捐款的名义消化掉大量的资金去向。
  也是从九八年开始,金盛与一家叫CST的海外注册公司签订了原料购买协议,之后每个月都会将一大笔钱分别打入该企业在瑞士和巴拿马的户头,而那家公司在一年前被注销,靳恒远甚至怀疑在此之前,那也仅是一家空壳公司。
  再想想哥哥靳恒志去世后公司里发生的变化:
  首先,在哥哥去世的前五个月,金盛就停止再向那两个户头汇去款项,同时超市和百货公司的营业额也在这五个月里呈明显下滑状态,直到哥哥去世后的几个月才渐渐平稳。
  其次,公司财务总监在哥哥去世后离职,理由是身体欠佳,出国修养,并与不久后病逝在了洛杉矶。
  再有,基金会也于哥哥去世的前五个月左右,停止了大部分未进行的慈善建设项目。
  靳恒远心中的怀疑被一步步证实。
  哥哥曾与跨国贩毒集团或者是国际洗黑钱集团有过交往,并以金盛的生意作为掩护,替他们进行了洗钱的犯罪活动。
  帮犯罪集团洗黑钱,这是个无比冒险的行为。
  如果哥哥想洗手不干,因而惹怒对方,导致被杀,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靳恒远整个人都被悲愤笼罩着,伏在键盘上的手不停地颤抖。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
  在哥哥退出后,他们一定会再利用其它企业继续洗钱,那么,他们现在是怎么洗钱的呢?赌场?其他百货超市?还是其他什么?
  靳恒远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聂瑶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手里的书,时不时地抬眼看看身侧不远处的欧式落地大钟。
  钟摆有节奏地摆动着,就像儿时姥姥家的那款老旧挂钟一样,有钟摆摆动的声音发出来,聂瑶很喜欢这个声音。
  聂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她发现靳恒远在生活上并不像她原本想象的那样,会是个事事讲究,处处挑剔的有钱人,相反,靳先生很好相处,虽然他也讲究生活的品质和品位,可他没有教条的习惯。
  聂瑶想:男人都是粗糙的吧?他们渴望把日子过的充满情趣,并处处合理,可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这上面;如果一个男人在自己如何生活上花的时间和力气太多,那么他用在事业上的时间和力气就相对会少,那他就不会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
  聂瑶还发现靳恒远大多时候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是他并不喜欢独处,他希望身边有个人,这个人不一定要和他说话,但是至少能生动地存在着。
  这时有车子进院门的声音,聂瑶知道是靳恒远回来了,她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沙发,并在靳恒远进门时迎上去,亲切地问他:“吃过饭了吗?”
  靳恒远一脸的疲惫,他脱下外套,反问她:“你吃过了吗?”
  聂瑶用指背揉揉鼻子,犹豫着改口说:“没有,我在等你。”她拿过靳恒远的西装外套,发现他近来的着装越来越正式了。
  靳恒远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他喜欢聂瑶偶尔流露出的小女孩一样的小动作,他对聂瑶说:“那现在一起吃吧。”
  聂瑶冲他微笑颔首,然后把他的衣服收到衣帽间,赶忙去厨房里热食物。
  很快,几个盘碟碗筷被摆好在餐桌上,靳恒远坐过来说了声:“谢谢。”他总是习惯对人礼貌,然后又说,“以后不要等我,要按时吃饭。”
  聂瑶则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一直在付我薪水,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做。”
  靳恒远这时忽想到地去外套里取出一张卡,递给她说:“这个给你。”
  聂瑶疑惑地接过来看,是一张信用卡的附属卡。
  聂瑶眨眨眼睛,迷茫地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靳恒远很累,心情也很不好,胸口像有颗大石堵着一般,闷痛难当,尽管一天没有吃过东西,可他丝毫不觉得饿,他象征性地去夹菜,随口说:“你买了那么多的东西回来,难道我要让你来养家吗?”
  聂瑶下意思地看看四周,问:“我买了什么回来?”
  靳恒远只想在这里坐一会儿,陪着聂瑶,让她吃点东西。他不想和她讨论这些,于是用眼神示意了下厨房,又点点桌上的菜。
  聂瑶明白了,于是正儿八经地说:“我就只买了个砂锅,这些食材大部分都不是我买的,是管家让人去买的。”
  靳恒远看着桌上一盘金灿灿的薯条,不解地抬眼看聂瑶:“这个是你做的?”
  聂瑶喜滋滋地答:“是啊,你尝尝。”
  靳恒远夹了一根来吃,聂瑶观察着他的神情,小心地问:“不好吃是吗?”又忙解释,“放了好一会儿了,味道不如刚炸出来时好了。”
  把下午茶的配餐放到晚上的正餐来吃,靳恒远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不由得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做这个呢?你很喜欢吃吗?”
  聂瑶答:“英国的饮食习惯不是常吃炸薯条吗?听说有人把这个列为英国的饮食三宝之一。”
  靳恒远笑了,由衷的笑,他很感动地隔着桌子伸手揉揉聂瑶的发顶,心情因身边有了个这样体贴在意自己的恋人而舒服了很多。
  他十分疼惜地说:“炸这个好麻烦的,以后不要再自己做了。”
  聂瑶想说“没关系,我不怕麻烦。”但看出靳恒远今天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晚饭后,靳恒远回到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像有团火在烧一样,疼得厉害。
  他穿上睡袍起身下楼,想去院子里走走,路过聂瑶的房门时,看到门缝里透着光亮。
  靳恒远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轻轻开门走了进去。
  聂瑶此刻正蹲在狗窝旁看着小狗,她打算瞧一眼小狗睡的样子就也上床睡觉了。
  靳恒远怕突然出现吓到她,就轻轻叫了声她的名字。
  聂瑶果真被吓得霍然转过头,但看清来人后便随即平静下来。
  看着靳恒远憔悴的面容,深锁的眉头,聂瑶问:“你怎么了?”
  靳恒远靠坐在他们上次一起坐过的床尾地毯上,揉着太阳穴说:“我头好痛,睡不着。”
  “要吃药吗?”聂瑶凑到他身旁,跪坐着问。
  靳恒远摇头,然后很自然地说:“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聂瑶迟疑了下,还是抬起了手。
  靳恒远顺势躺到了她的腿上,闭着眼睛任由她揉按自己的额角。
  聂瑶觉得腿上的人像个小狗在讨抱一样,样子有点好笑。
  靳恒远微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儿,聂瑶有一头柔顺亮丽的长发,此刻正服帖地垂在胸前,靳恒远喜欢看聂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一颦一笑都喜欢,她的每一个小动作在他看来都是可爱而有趣的。
  聂瑶这时问他:“好些了吗?”
  靳恒远满意地“嗯”了声,重新闭上眼睛,闷声问:“最近基金会的工作怎么样?”
  聂瑶轻声地向他汇报基金会近期正在开展的项目,与有关媒体的合作,以及融资的问题;最后聂瑶试探地问:“我想去四川下面的几个资助点看看那里的情况,可以吗?”
  靳恒远头枕着她的腿,被他所熟悉和爱恋的味道包围着,在聂瑶手指间的轻柔按压下,疼痛缓解的同时困意也渐渐袭了上来,聂瑶此时的话语在靳恒远听来,是情人间的呢喃,已经听不出是些什么意思了。
  聂瑶又轻轻问了遍:“我想到四川甘孜下面的几个地走一趟,看看那里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只要盖所学校就能解决孩子们读书的问题,好不好?”
  靳恒远迷迷糊糊地听清了“好不好”几个字,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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