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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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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少,印象里最红的偶像剧好像是个港台剧,叫什么流星,那电视剧她也没看过,只知道里面的几个男演员当时红透了半边天,现在什么明星红?聂瑶根本不知道。
  会场灯光重新亮起,聂瑶再次看向靳恒远,发现他一个人刚坐到窗前的沙发上。
  聂瑶偏头对周灵说:“我必须得去和我老板打声招呼,你不要乱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周灵点点头,目光一直追随着聂瑶,直到聂瑶在靳恒远面前停下,她才安下心地又低头继续吃东西。
  “靳先生……”聂瑶走过去,轻声问候。
  靳恒远抬眼看她,然后指了下自己身旁的位置:“坐。”
  聂瑶本想打声招呼就走,可她发现靳恒远沉着脸,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只好听话地坐下。
  靳恒远不说话,只是坐着。
  聂瑶也不敢随便开口,便坐直身子看向周灵,会场里就这么一个她在意的人。
  聂瑶看到有个男人走到了周灵面前,是凌亚的主席程伟豪,他递了张纸巾给周灵,周灵起初有点茫然,随后在对方的提示下看到自己裙摆上沾了果酱,周灵伸伸舌头,很不好意思地讪笑,不知程伟豪又说了什么,逗得周灵笑起来,俏皮可爱的样子。
  而程伟豪身后几步开外,有一小撮艳丽的女人,她们的目光一直定在程伟豪身上,像是刚刚程伟豪正在与她们聊天时突然走掉了,以至于她们眼里盛满失落和嫉妒。
  “出去走走好不好?”靳恒远突然开口说。
  “嗯?”聂瑶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老板。
  靳恒远发现聂瑶在走神,心里感到更烦闷,他把手里的酒杯放到聂瑶的手上,起身走了。
  聂瑶反应过来,想说“好的”,可靳恒远已经走出几米远了。
  聂瑶看向窗外,日头已经偏西,酒会定于七点钟结束,不过这会儿已经有人跑去外面玩了,城堡上面有客房,后面有温泉和游泳池。
  程伟豪与周灵说话时,抬眼不经意间看到了陈瑞。
  他立刻对周灵说了句抱歉便走向陈瑞,眼中带着少许惊讶。
  程伟豪和陈瑞都是孤儿,幼年时被泰国黑道大哥万九爷收养,万九爷自己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于是收养了众多的义子,程伟豪和陈瑞是其中较为出色的两个,并且两人从小感情就好。
  “阿瑞,”程伟豪走到陈瑞跟前,“真没想到你会来。”
  陈瑞面含笑意:“你做的这么低调,我来看看有何妨。”
  程伟豪在陈瑞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我以为你跟了宋宇诚,现在已经完全不管这面的事了。”
  陈瑞问:“这个影视公司,干爹让你亲自管吗?”
  程伟豪虚点下头。
  陈瑞看着手里的酒杯,隐晦地说:“这里这几年那方面的监管越来越严,你要小心些。”
  程伟豪笑答:“你跟姓宋的做正经生意,做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陈瑞本想继续说什么,恰在这时看到有个红色的妖娆身影正向他走过来,于是适时地止了口。
  万展婷毫不客气地一屁股挤进陈瑞所坐的单人沙发里,一脸不高兴地说:“坐这装死人?看不见我是不是?”
  陈瑞半条腿被万展婷压着,他向一旁让了让,问程伟豪:“她来监视你的?”
  万展婷自己接话:“程伟豪他有什么好可监视的,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
  万展婷的语气和动作,在陈瑞面前都不自觉地显出些许的骄嗔和亲昵。
  陈瑞依旧看着程伟豪,问:“她一直都这么叫你的名字?”
  程伟豪全不在意地答:“不然你以为呢?”
  陈瑞被万展婷坐得有些不舒服,却也没做声,只垂眼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万展婷抬手点着陈瑞的胸口,狠狠地说:“从小到大你对我都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死样,你等我哪天来了兴致,挑了你手筋脚筋,让你下半辈子只能在我面前爬。”
  万展婷说完愤愤地站起身,还没迈出一步便被陈瑞扣住手腕拉了回来。
  陈瑞语气里有些无奈的意味:“人这么多,别闹了。”
  万展婷被拉的再次坐下,陈瑞哄着她,说:“我们去后面泡温泉,好不好?”
  万展婷露出一点笑意又马上收住,指着会场里的聂瑶,问陈瑞:“那个,看着有点眼熟,是那天你车里的那个?对不对?”
  陈瑞往她所指的方向瞟了眼,摇头说:“不记得了。”
  万展婷挑眉:“哦?你不记得了?那我去问问她还记不记得?”
  万展婷作势再次起身,陈瑞拉住她的手不放,说:“不要把精力放在这些没用的人身上,那样会降低你的身份。”陈瑞把唇贴近万展婷的耳垂,轻声说:“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万展婷甩手起身,用骄傲的口吻说:“在着等着吧,看我心情。”
  目送万展婷出了宴会厅,陈瑞依旧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说:“做万家的义子或是女婿,”他停下,抬眼看着程伟豪,“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程伟豪低低地回:“我早知道。”然后问他,“你有什么打算?三小姐的恶趣味你是知道的,她身边的男人,不管是不是她喜欢的,只要让她知道谁身边有了女人,她肯定要搞些事出来,她那么在意你,你这辈子除了她,沾那个女人就是害那个女人。”
  陈瑞没有接这话茬,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尽,然后站起身冲程伟豪摆了下手,也走出了宴会厅。
  在聂瑶与靳恒远坐在一起时,唐咏菲和两个女伴正站在不远处。
  其中一个女伴对唐咏菲说:“那女的谁啊?跟你小叔子坐在一起那么久?”
  另一个女伴接话:“菲,把你小叔子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嘛,别便宜了外人。”
  唐咏菲笑了笑:“想认识你们就自己去啊,那么个小女孩哪能是你俩的对手。”
  女伴瞧着聂瑶“哼”了声,伸手拦住了走过来的一个侍应生,递上了几张钞票……
  聂瑶走回到周灵身旁,刚想问她程伟豪和她说什么了,周灵却一脸新奇地抢着先开口:“你那个老板好帅啊,你喜欢他吗?”
  聂瑶耸耸肩:“对老板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尊敬就够了。”
  “那是他喜欢你?”
  聂瑶皱眉,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瞎说,想害我丢掉工作吗?”
  周灵一脸惋惜:“你们俩看着挺般配的。”
  聂瑶听得气恼:“般配什么?两个世界的人有什么般配的?”她点了下周灵的额头,“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能不能想点别的?”
  周灵委屈地揉揉自己的额角,小声嘟囔:“你和所有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刚刚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聂瑶又想起来问,同时看向程伟豪,“他说了什么让你那么高兴?”
  周灵又笑起来:“那个程先生很风趣,他是马来西亚人,他会用泰国语调讲国语笑话。”
  “挺好,没白带你来,”聂瑶笑说,“现在知道有人比你的‘酒杯垫’强了吧?”
  “你再叫他‘酒杯垫’我就不理你了。”周灵嘟起嘴,“叶晨是不能拿来和别人作比较的,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
  聂瑶无奈地摇摇头,突然想知道,周灵要是就这么一条路爱下去,到底会怎样呢?

  ☆、第十五章

  这时,有个侍应生来到聂瑶面前,礼貌地说:“靳先生让我转告你,他在瀑布那里等你,让你在十分钟内赶过去。”
  “瀑布?”聂瑶来不及细想,忙问,“在哪里?”
  “出门左转上山,很快就看到了。”侍应生面不改色地答。
  聂瑶立刻对周灵说:“你在这等我,别乱走。”
  聂瑶快步出了院门,沿着左侧的山间小道一路向上,边走边给靳先生打电话,可惜电话一直未通。
  聂瑶心里奇怪,怎么说走就走了?既然一个人先走了为什么还要她赶过去?看来这老板脾气也好不到哪去,怪人一个。
  会场里。
  靳恒远从洗手间走出来,见到程伟豪与助手站在不远处。
  靳恒远过去与他握手寒暄,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之前的合约都是由副手完成。
  两人聊了几句,靳恒远客气地道了别。
  程伟豪看着靳恒远的背影,问身旁的心腹助手:“我见鬼了吗?”
  助手答:“他是靳恒志的弟弟,现在接管了金盛。”
  程伟豪有点恼:“我们和日化企业能有什么可合作的?”
  助手忙答:“不是的,我们和他合作的是电脑技术应用方面,是他的另一个公司。”
  程伟豪问:“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八百万的合约。”助手额头冒汗,“低于一千万的都没向您汇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程伟豪更恼:“这种小项目他居然亲自来?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不会,不会。”助手忙解释,“当初处理得很干净,不会留下麻烦。”
  程伟豪仰头干了杯子里的酒,目光仍瞥向靳恒远。
  “现在要处理一下吗?”脖子上印着蝎子纹身的助手说,“拿点违约金打发了?”
  程伟豪冷哼:“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如他哥狠,难道还怕他?”
  靳恒远走回刚刚的位置,聂瑶自然已经不在,他转身扫视了一圈,没寻到人。
  靳恒远正准备离开,唐咏菲的两个女伴这时靠了过来,主动搭讪。
  靳恒远碍于唐咏菲的面子,只得与这两个女人客气地应酬。
  其中一个女人拿到了靳恒远的电话,说是要自拍留个照片给靳恒远。
  靳恒远看向会场里的唐咏菲,见她正与别的男人说笑着,这让靳恒远没心情再应酬身边的人。
  靳恒远起身走出会场,只觉心里烦闷异常,他开车上路,行了很远才想到把刚刚的照片删掉,拿出手机一看,不知何时关了机。
  靳恒远开了手机,紧接着就收到若干条聂瑶的未接来电提示。
  靳恒远立刻打过去,这回是那面未接,他看了眼手机,毫不迟疑地倒转了车头。
  会场里。
  周灵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色,神情焦虑。
  靳恒远返回宴会厅时,厅里已经空荡荡的,服务生们正在打扫清理。
  “先生——”周灵先看到靳恒远,从窗边跑过来,焦急地问:“聂瑶呢?”
  “他没和我在一起。”靳恒远立刻答,同时蹙起了眉。
  “她去瀑布找你了。”周灵紧张起来,“她已经去了两个多小时。”
  “瀑布?”靳恒远眉头蹙得更紧,“这里没有瀑布。”
  “什么?”周灵紧张的双手握紧在身前,“他们说出门向左,山上有,有瀑布的,有的。”
  不待周灵再说什么,靳恒远大步走出会场,沿着左侧山路一路向山上寻去。
  靳恒远在山路上边急走边大声地呼喊聂瑶的名字,在毫无回应的焦急中,太阳渐渐沉入西侧的山头,天色一分一分地暗下来,在暗夜袭来的同时,山上起了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让靳恒远心头更急。
  他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助,愕然发现手机没电了,他懊恼地抬手抓了把额前的发,有些不安地站定了向四面张望。
  山风渐大,凉意袭人,靳恒远身上的薄汗被冷风吹干,他自责刚刚的不冷静,应该在下面找人一起上来,就不至于造成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周围不时有奇怪的鸟叫声传来,是山间的夜禽,夜间的动物已经开始出来活动了,尽管这山上没有大型野兽,可靳恒远很担心聂瑶会被突然窜出的小动物吓到,他开始更大声地喊着聂瑶的名字。
  那名字带着他的急切与担忧响彻在山间,形成一浪一浪的回音。
  就在靳恒远感到越来越无措时,他隐约听到了聂瑶的回应声。
  靳恒远喜出望外,他站定身子,竭力呼喊,这一次他清楚地听到了聂瑶的回应。
  靳恒远寻着声音,迫不及待地奔过去,终于在一片较为平坦的草地上看到了他焦急寻找的人。
  聂瑶坐在草丛中的一块大石上,光着脚,垂着腿,神情无恙,在银色月光的笼罩下,神情看上去甚至有些惬意,似乎是特意跑到这来赏月的。
  靳恒远大呼一口气,心终于落回原位,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有多么的紧张。
  他走到聂瑶跟前,探究地叫她一声:“聂瑶——”
  聂瑶表情懊恼,如自言自语般说:“我手机掉山崖下面去了,前些天才丢一个,这又丢一个。”
  聂瑶是在气恼自己又破财,看在靳恒远眼里却像是一个惹了祸,怕被家长骂的小孩儿。
  靳恒远哭笑不得地问她:“你人没事吧?”
  聂瑶举了下手里拎着的两只高跟鞋,沮丧地说:“要不是为了拎着它们就不会掉了手机,早知道我应该先把鞋扔了,这鞋不值几个钱。”
  靳恒远低低地笑,紧绷的神经突然得到放松,使他感到有些疲惫。
  “聂瑶,你可真有趣。”靳恒远也坐到大石上,问她:“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
  “怕什么?”聂瑶像是才认出身边的人是靳先生一样,醒过神似地问:“这山上有瀑布吗?我怎么没找到?你为什么叫我去瀑布找你?”说到后面,声音里显出些许小幽怨。
  她坐在石头上,仰着脸看他,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沾了些土渍,样子有点狼狈,月光下,她的眼睛异常晶亮,忽闪着,样子极好笑地仿佛在嗔怪他。
  靳恒远看着她滑稽的小模样,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声在空旷的山间分外爽朗。
  聂瑶听到笑声,表情一呆,顿感自己这是被人给戏弄了,她从石头上跳下来,想要独自走掉。
  落地时,脚被锋利的石子刺痛,聂瑶“哎呀”小叫了一声。
  靳恒远上前去拉她,结果聂瑶重心不稳,被拉的脚下一崴,当即痛得大叫。
  靳恒远立刻俯身扶住她:“怎么了?”
  “脚……”聂瑶嘴里直抽冷气,“……崴到了。”
  “先别动,”靳恒远摸到她的伤处,轻轻转动她的脚踝,同时解释说,“你朋友告诉我,你到山上来找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应该是有人恶作剧。”
  靳恒远动作很轻地握着聂瑶的脚踝揉捏,问她:“很疼吗?”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正经自然,丝毫没有亵玩之意。
  可聂瑶没被男人触碰过,虽然知道现在这样没什么,可心里还是觉得不自在。

  ☆、第十六章

  聂瑶硬撑着说:“没事,我可以走。”
  靳恒远扶着她起身,寻着路,一步步向山下走。
  天色已经全黑下来,风吹得树林呼呼作响,夜莺的啼鸣此起彼伏,周遭的环境让人心生恐惧。
  “风变大了,”靳恒远嗅到了空气中增加的湿气,“可能要下雨。”
  聂瑶早就觉得冷,现在更是冷得快牙齿打颤,她被靳恒远一只手臂环抱着腰,心里很想走快,可脚踝处稍一吃力就传来疼痛,让她力不从心。
  靳恒远的话音刚落,天空中便由远及近传来轰轰的雷鸣声,巨大的闪电也紧随而至,眼前的景致有一瞬的乍亮,高高低低的树木像伸着若干手臂的怪物。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靳恒远不由分说,一把将聂瑶拉上自己的背,“我背你走。”
  聂瑶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被拉得伏在靳恒远的背上了。
  靳恒远的背宽厚有力,可聂瑶伏在上面却感到不安,她慌张地说:“靳先生,不能让您这样受累,让我自己走吧,我没事的。”
  靳恒远没有理会她的话,他心下思量着躲避的地方,看情形,今晚要在山上过夜了。
  靳恒远突然想到来时曾路过一个小木屋,不知道那个木屋是做什么的?能不能让人躲避?
  雨点渐渐砸下来,靳恒远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大雨如注前寻到了那个小木屋。
  小木屋真的很小,被架空在离地面半米高的位置,门虚掩着,靳恒远拉开门,背着聂瑶弯腰爬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聂瑶冷得声音颤抖。
  靳恒远四处摸了摸,借着屋外闪电的光亮判断说:“是放置消防设备的消防屋。”
  聂瑶也同时辨认出,屋里摆放着的东西是红筒灭火器。
  靳恒远把灭火器堆放到一边,空出里面一小块地方给聂瑶,自己则靠坐在门口的位置。
  屋外风声,雨声,雷电声,声声剧烈,将这个夜晚烘托得异常恐怖。
  聂瑶双手抱腿蜷缩在屋角,身体瑟瑟发抖,样子很可怜。
  “不要怕,”靳恒远声音轻缓地安慰她,“没事的,不要害怕。”
  聂瑶抬起头看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可聂瑶知道这个人是无害的,聂瑶答:“我没害怕。”
  “你胆子挺大的。”靳恒远顺着她的话说,不想无话显得尴尬。
  “小时候跟姥姥住在山里,这样的情况时常会遇到。”聂瑶的语气无波无澜,“姥姥家的房子总是漏雨,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姥姥就会在屋子里摆满盆盆罐罐来接雨水,有时候连碗都会用上。”
  聂瑶突然笑了下,仿佛这是个不错的回忆,继续说:“有一次我枕边就放了个碗,自那以后,我就开始喜欢听雨水的滴答声。”
  靳恒远的心被聂瑶平淡的述说撞击的一片柔软。
  在这样一个黑暗寒冷的雨夜,在这样一个逼窘落魄的环境里,面对一个有着困苦过往的柔弱女孩子,靳恒远骨子里的保护欲被极大地激起。
  他移到聂瑶身边,温柔地说:“你冷吗?要是不介意就靠着我。”
  靳恒远语气里的关怀聂瑶感受到了。
  聂瑶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靠过去,在黑暗中她凭借他的气息寻到他的肩膀,然后将头轻轻地贴上去。
  靳恒远抬起手臂,虚虚地抱住她。
  聂瑶在这一刻心里是有感动的,她被身旁这个正在照顾她的男人感动着。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在特殊环境下,一个体质上的强者对弱者的关怀。
  关怀,是她所渴求的,不管这份关怀源于何起,这一刻她都想贪婪地去享用,在天亮之前容许自己做一次十足的弱者。
  “靳先生,”聂瑶低低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害你在这样的地方待一晚上。”聂瑶语调满含歉意。
  “你不是也一样吗?”靳恒远不自觉地用脸颊蹭了蹭聂瑶的发顶,“女孩子才不应该受这样的苦。”
  “我没关系的。”聂瑶想起自己来这个城市的最初一个星期里,是窝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度过的。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那样的事让她觉得不堪。
  靳恒远说:“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背个包去旅行,睡过巴士,睡过山洞,睡过车站。现在这样,其实……”他将手臂收了收,“感觉一点也不坏。”
  聂瑶闭着眼睛说:“你真是一点都不娇气。”
  “娇气?”靳恒远说,“这样的词用在男人身上简直是侮…辱。”
  聂瑶在他怀里低低地笑。
  靳恒远轻轻地拍她的背,口里轻声说:“睡吧,睡醒就好了。”
  他说的语气像在宽慰一个正在经历苦难的人,一觉醒来所有的苦难就都会结束。
  “说点什么好吗?”聂瑶喜欢靳恒远的声音,他的嗓音低沉浑厚,普通话又标准,而此刻这个声音让她觉得既动听又安心。
  “想听什么?”他情不自禁地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什么都好。”聂瑶闭着眼睛答。
  聂瑶在靳恒远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听着他如同在耳边呢喃一样的话语,身心是从未有安宁与放松。
  这个夜晚,靳恒远回忆了自己的很多往事,小时候的,读书时候的……,他尽量选些轻松有趣的话题来讲,他感觉自己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
  终于,两个人蜷缩在一起,在疲惫中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靳恒远最先醒来。
  屋外的大雨早已停歇,一缕缕的朝阳从门缝处射进来,还有鸟儿的欢叫声叽叽喳喳地响在屋顶。
  小小的木屋里,一面堆放着红色的灭火器,一面躺着他们两个人,聂瑶趴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睡得很沉。
  靳恒远低头看着聂瑶恬静的睡颜,看了很久,最后嘴角勾出温柔的笑意。
  靳恒远坚持着,让聂瑶压着自己已经快没了知觉的半边身体,一动不敢动。
  聂瑶终于也醒了,她迷迷蒙蒙地抬起头,看到自己身下居然躺着靳先生,神情马上不安起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靳恒远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坐起来,微笑着说:“早啊。”
  他很自然地拿起聂瑶的脚踝,边揉边问:“还疼吗?”
  “好多了,”聂瑶动了动,肯定地答,“完全可以走路了。”
  靳恒远仔细看了看,说:“有点肿。”
  “没事的,没伤到骨头。”聂瑶说完麻利地从门口钻了出去。
  雨后的山间,空气清新得沁人心脾,草丛上的露珠折射出点点晶莹的光亮,不停地闪烁跳动,远处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眼前的景色美得像仙境。
  聂瑶把手臂向头顶上用力地伸展,闭着眼睛大口地呼吸山间的清新空气,一头乌亮柔顺的长发在身后披散开来,白嫩细致的脸颊在晨光里透着年轻水嫩的光泽,秀气灵动的模样在光晕里美得像仙境中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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