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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雄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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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阳子道:“教祖的颜面和本教的威名无法并顾,这是惟一的办法,请教祖自行斟酌一下再作决定吧!”
  强永猛沉吟未决,赤霞客忽然道:“这有什么难的,教祖对借劲手法虽不熟谙,老朽却小有所知,教祖回头少用点劲力,使老朽便于化引,然后再出手攻他几招,只要他发出一成劲力来抵挡,本教就不算丢人了。”
  强永猛大笑道:“有道理,我忘了霞兄不但擅长卸劲手法,更兼有一心二用之技,回头我只用一成劲力,方便霞兄化解,同时霞兄以本身真力还攻,看他能怎么办!”
  赤霞客道:“对!咱们就以三招为限,老朽连攻他三招后,堵住他的嘴,教祖再出手收拾他不迟。”
  张自新冷笑道:“你们两个人合攻我一个,好不好意思,我真替你们惭愧!”
  强永猛笑道:“如果你先不发狂言,我们也不用这个方法来对付你,何况我站在这儿,并不动手,只是招架而已,这样总不能算是合手来对付你吧!”
  张自新笑笑道:“你想得倒很如意,我就偏不信,在你没出手之前,我绝不用自己一分力气。”
  赤霞客怒道:“小子,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本事!”
  飞身进扑,探掌径击,张自新闪身避开后,右手的长剑径刺强永猛,强永猛看准剑势,弹指一拂劲力用得恰到好处,将张自新的身形牵得一歪。
  赤霞客配合好了,左手轻搭张自新的手臂将强永猛拂剑的劲道化开,右手举掌急拍,张自新没有办法,只好伸掌迎上。
  掌接无声,他的身子却半飞后撞,去向又是强永猛那边,不过他的动作并未受阻,长剑迅撩刺向强永猛的肩头,强永猛不敢太用劲道,怕被他借去攻赤霞客,因为赤霞客借劲卸劲的手法并不高明,劲力大了就化解不了,所以只轻轻一拨。
  他是用手臂挥开长袖撩出去的,真气贯注在袖子上,意在逼开剑锋了事,谁知道张自新这一剑劲力极强,刷的一声,不仅将强永猛的衣袖削断,而且还在他手臂上砍了一下,强永猛虽然功力深厚,护身气功贯注全身,使肌肤坚勒如革,这一剑也砍出一道红印,感到微微有点痛楚。
  所以他跳后一步,厉声叫道:“好小子,你竟敢弄这种狡诈,暗中使力偷袭!”
  张自新道:“我找你挑战,出劲力攻你有什么不对?而且我是正大光明出手的,怎么能算偷袭呢?”
  强永猛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赤霞客道:“老朽总算硬逼得他接了一招,本教的荣名已保,教祖现在可以好好地收拾他了!”
  张自新笑道:“你那一掌用了几成劲力?”
  赤霞客道:“六成,否则你哪能接得住。”
  张自新道:“那太可惜了,如果你多用了几成劲力,说不定我这一剑就将强永猛的手臂砍断了!”
  大家都是一怔,半天才会过意来。
  燕青大笑道:“妙极了!张兄弟,你借赤霞客的劲力来对付强永猛,自己不费一分力,弄得他们自相冲突,的确是妙不可言。”
  强永猛气得脸色煞白,眼中冒火。
  纯阳子道:“霞老,你还是回来吧!你虽然能卸解教祖的劲力,却把你的劲力给他去攻教祖,反而帮了倒忙。”
  赤霞客气得全身乱抖,大声叫道:“教祖干脆就走开一下,老朽非要教训这小子不可。”
  纯阳子道:“那有什么用呢?”
  赤霞客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纯阳子道:“他会借劲卸劲之法,霞老就是攻上了千百招,也奈何不了他的,徒然增人笑料而已。”
  赤霞客怒声道:“借劲使劲的手法,只能用于拳掌,我这次跟他斗斗兵器,他就无所用其技了!”
  纯阳子道:“那又何必要教祖走开呢?”
  赤霞客道:“我的蛟丝鞭施展时,只能有一个,如果教祖不让开,他利用教祖为屏障,我就无法施展了。”
  纯阳子道:“霞老的神鞭乃无双绝技,一鞭在手,万夫莫敌,怎么只能攻击一个而已呢?”
  赤霞客道:“我的鞭法怕敌人多,就是不能受牵制,他只要站在教祖附近半丈的范围内,我就毫无办法。”
  张自新道:“没有用的,我只找强永猛一个人,他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除非他逃下山去……”
  强永猛忍无可忍,怒声道:“霞兄请下去吧!我一个人对付他足够了。”
  纯阳子道:“这才是最正常的方法,他不过说了一句,对本教的威信并无损伤,如果教祖真的为那点小事而让开,那才是真正的丢人呢!试想以教祖之尊,竟然躲避一个小孩子挑战,传出去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强永猛一叹道:“纯阳兄的话不错,我早该跟他作个痛快的了断,因一时不慎,自取其辱实在是大大地失策。”
  纯阳子笑笑道:“何况教祖要胜过了他,岂不把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犯不着斤斤计较于小节。”
  强永猛忽然拔剑出鞘,朝张自新一晃道:“来吧!天龙在二十年后,还能留下你这个孙子,今日之后你恐怕什么都留不下了。”
  张自新从容献剑作礼,然后道:“强永猛,我既不必说客气话,也不想说过头话!今天这一战若不是先人所定,你早就找我了。
  你让我活到今天,我并不感激,因为你的本心并不是想守规约,只是认为我在约期满的时候,绝对无法胜过你,所以你才故作大方,容我到今天赴约,想当着大家击败天龙后人,夸耀你的武功成就而已。
  而且从你杀死我姥姥的这件事上看来,你根本就是个阴险毒辣的小人,你所组的这个齐天教,也是一个危害武林的组织,所以我今天这一战,为公为私只要我有能力,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动手的时候,你不必留情,尽管放手施为好了,再说句老实话,今天你如杀不死我,再过一两个月,你绝对不是我的敌手,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这番话慷慨陈词,说得强永猛脸上又青又白,而对着张自新湛然不畏的神态,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一旁的苗天神忠心耿耿,厉声呼喝道:“张自新,你也太狂了,天下谁敢对教祖如此不敬!”
  强永猛居然轻轻一叹道:“老苗,你别多嘴!”
  苗天神道:“教祖你……”
  强永猛一挥手道:“别人说这种话,我绝不容他,张自新却是够资格的,他是天龙后人,代表龙老儿赴约,在过去的纪录上,他代表的是胜方,对我未能击败他前,他是够资格瞧不起我的。”
  苗天神犹自不服道:“那是教祖对他客气,昨天虽然他连闯六关,但有三关是教祖故意放他上来的,如果凭他的本事,绝不可能通过那重重关口。”
  强永猛笑笑道:“那你就想错了,张天龙的确是个绝世奇才,他留下的武功并不需要长期的苦练,只要有个合适的人选,稍加锻炼,自然水到渠成,这在常人自然做不到,张天龙也是想到了这个方法,自己并未能做到。
  可是他的后人中,居然有一个能达到这标准,他就算是成功了,我敢说齐天教中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
  苗天神道:“难道教祖也会输给他?”
  强永猛道:“我以兼人之资,苦练几十年才达到今天的标准,即使胜过了他,仍是不足为奇,我武功到达七成境界时,他还没有出世,而他真正着手练功,不过才几个月,我以数十年的修为,而他仅几个月,虽胜何荣。”
  苗天神一怔道:“那教祖是准备认输!”
  强永猛道:“如以践约而言,我不战败北,现在这一战只能说为保全齐天教的基业而战,更可以说是为了保命而战。
  以我的推测,此战我可有六成胜望,却也有四成败的可能,万一我输了,齐天教这份基业还仗各位维持,教祖的职务,可由燕青继任,你们大家扶持他,仍然可以使本教成为一个威震天下的组织。”
  赤霞客愕然道:“教祖真打算把本教交给外人?”
  强永猛道:“是的,量才为用,只有燕青可当此任,当然在武功方面,还要靠各位多加支持。”
  赤霞客道:“我们也要听他的指挥?”
  强永猛笑笑道:“燕青比我会做人多了,他不会对各位摆架子的,但是要使本教永垂不朽,只有他具此才华,这是我惟一的心愿,无论如何要请各位答应支持,以免我一番心血流于白费!”
  祁海棠听得不是滋味,忙道:“教祖如果胜了,根本就没有易人的必要,教祖如果败了,燕青未必肯加盟本教,教祖这一番交代,岂非杞人之慰。”
  强永猛笑笑道:“我如若胜了,当然不必说,我若输了,张自新未必活得成,以本教现在的实力,仍然无敌于天下,燕青想拒绝加入也不成,所以我的交待并不多余。如果燕青还不肯答应,纯阳兄自然会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了,教祖一职,就由灵凤来担任,各位想必会支持她的。”
  赤霞客道:“那当然没有问题,飞凤使者是教祖的嫡裔,说什么也比由外人来接替强得多了。”
  强永猛笑笑道:“不过灵凤这孩子才具有限,最多只能守成而已,不可能有多大发展,我属意的还是燕青,一切看情形再作决定吧!”
  话毕,又朝张自新道:“我的后事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没有,不妨也先做交待。”
  张自新道:“没有。”
  强永猛笑道:“一句话都没有吗?”
  张自新道:“我相信燕大哥,齐天教如果交到他手中,一定能变成造福苍生,稳定武林的组织,为了要达成他的愿望,我只想快杀死你,造成他的机会。”
  强永猛一笑道:“我死不死,他始终有机会。”
  张自新道:“这倒不一定,如果你多活几年,以你那种狂妄思想作为,说不定会把齐天教变成一个邪恶组织,燕大哥纵有经天纬地的才华,也无法收拾这烂摊子了。”
  强永猛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我竟然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成为天下第一个大罪人了!”
  张自新大声道:“你又何必装糊涂呢,自己早就应该明白了,不必说那些受你压迫的武林同道,就是在齐天教中,想杀死你的也大有人在。”
  强永猛大笑道:“我个人的功过,留待后世去评说,至少我这番事业,已是空前绝后了,撇开武功的成就不论,从古到今,哪一个能做到我今天这番成就,你是个小孩子,这些你不会懂的,还是开始我们这场生死决斗吧!”
  张自新挺剑进逼,强永猛挥剑架开了,反手猛然撩出了一剑,变招之迅疾,简直令人无法想像。
  可是张自新居然化开了,而且趁势回攻一剑,两人一来一往,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斗,直把旁观的人看得眼花缭乱,张口结舌。
  强永猛的剑式博奥精奇,为亘古所罕见,更兼内力充沛,每一招都攻守兼备,极尽变化之能事。
  张自新则得一稳字,他的剑式很平凡,只有天龙二十五式与他从唯心剑式中悟解出来的一些精华。
  可是张自新将这两种剑式融会贯通施展,居然天衣无缝,而且他的内劲得自天成,居然也不逊于强永猛。
  双剑互触,声若龙吟。
  锐利的剑风激动空气,震得四周的人心头直跳,可见这场比斗的精彩,那可说集力、劲、巧、智、奇各项之大成,每一交往都足以动人心弦!
  李铁恨向身边的朱梅轻叹道:“如非亲见,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境界,这孩子可以说是我一手教练出来的,可是跟我比起来,他不知高明多少倍。”
  朱梅道:“张自新的造诣可佩,但他的成就得自天赋,千百年也很难产生第二个类似的人才。”
  这时两人交手已近百招,强永猛似乎渐有不耐之感,运足神力忽然撩出一剑,张自新眼明手快,及时补上一剑。
  “锵”然声中,两人以极快的身法交差而过,各自又挥出一剑,却同时击了个空,因为前一招两人所用的力气太大了,两剑都齐握柄处断裂了下来,而两个人都同时用空的剑柄虚击了一招。
  两人同时止了手,同声道:“可惜!”
  因为交手至今,只有这一式是出乎双方意料之外,没有被对方架住,如果剑不断的话,两人都身上中剑了。
  强永猛兴奋地大叫道:“难道,我活到这把岁数,今天算是第一次碰上个对手,真可惜剑断了,否则那一招就分出胜负了。”
  张自新笑道:“我也是这么想。”
  强永猛道:“我们虽然同时得手,生死却难预料。小子,刚才那一剑,你是取我什么部位呢?”
  张自新道:“我告诉了你,你肯告诉我吗?”
  强永猛想了一下,笑道:“我算是没问,胜负之机,只差在毫发间,我身上可伤的部位已经不多,你也未必会知道,如果我说那一招对我全无威胁,岂不等于帮了你的忙,算了,我们换剑来过。”
  说完回头朝白少夫道:“到库房去,把我的那对青锋剑取来,给他一柄,我要用真正的宝剑,跟他好好斗一场。”
  赤霞客愕然道:“教祖!那对青锋剑专破各种气功,如果用这种剑决斗,教祖的护身真气就没多大用处了。”
  强永猛笑道:“你别看不起这小子,他的先天真气也到了刀剑难伤的境界了,不用宝剑,大家在虚无中摸索,有什么意思,难得有这个机会,我非要斗一场过瘾不可。”
  小沙丽忽然道:“张大哥才不用你的剑呢!谁知道你给他的宝剑是真是假?也许你是想给他一个当上呢!”
  强永猛怔了一怔,才道:“笑话,我那对剑是不分雌雄,完全是一样的,拿来之后我可以让他先挑。”
  小沙丽道:“张大哥根本不懂得剑的好坏,而且你的剑他也用不惯,你用你的宝剑好了,我宁可将我的剑借他,相信我的剑不会比你的差。”
  强永猛道:“好,把你的剑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物,世上如果有比我那对青锋剑更坚利的剑,我倒不信。”
  小沙丽道:“我的剑留在房里,我要去拿。”
  强永猛道:“好,我们等你!”
  说着,小沙丽和白少夫一起走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白少夫捧着一对形式古雅的长剑,小沙丽却捧着另一柄长剑,交给张自新。
  张自新接到手中,心中一动,认识就是自己被白长庚设计骗去的那柄烈女剑,不知沙丽如何弄了回来。
  这柄剑除了质地坚实外,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异征。
  那就是剑上能产生一股反弹的劲力,对方用力越大,弹力也越强,予对方极大的威胁,张自新失去此剑后,心中感到很惋惜,现在又回到手里,神情十分兴奋。
  强永猛抽出一柄青锋剑,但见寒光耀眼,晃了晃才笑道:“小子,你看清楚了,你的剑是否能比得上?”
  张自新撤出烈女剑,既没有光华,剑也不出色,可是握在手中,却有一股惊人的意态隐隐传来。
  强永猛是识货的,知道剑器的外观如果不起眼,其锋利的程度却越为惊人,看看有点儿担心,忍不住问道:“小子,你那是什么剑?”
  张自新对这柄烈女剑的出处也记不真切,而且说出来迹近神话。
  故而信口说了个名字道:“诛邪剑。”
  强永猛哈哈大笑道:“我只听过紫电青霜,莫邪干将,太阿德泉等名剑,倒是没听说过什么诛邪剑。”
  张自新道:“你那一对青锋也没人听过。”
  强永猛道:“这对青锋在剑谱上是有名的,它们与青霜青冥剑,同出一名匠之手,这位名匠所铸之剑内,渗有青铅,不仅锋芒特利,且有青色光华,故皆以青字为名,青锋系他最初成名之作,在技术上略有瑕疵,未若青霜青冥等剑之佳,但亦为不可多得之名器。”
  张自新道:“剑器但在锋利,不在有名,我读的书有限,却知道一件古训,那就是良剑必藏于匣中以掩其锋芒,如果它出了名,就不是一柄真正的好剑;我的诛邪剑是用来专诛邪人之首的,并不想要它出名,尤其不要你这种邪人知名,否则你闻之丧胆,岂不是反而失去它的意义了。”
  强永猛勃然震怒道:“臭小子,我把你当个敌手,才动用名器,跟你谈论剑事,你倒绕着弯子骂起人来了。”
  张自新淡淡地一笑道:“以前你看不起我,我没有感到生气,现在你看得起我了,我也不必表示高兴,你以为拥有齐天教,就可以雄视于天下,我却并不放在心上,那么我为什么要巴结你呢?”
  他说的是老实话,却像句句都在教训强永猛,驳斥他的无知与狂妄,使得强永猛更为震怒,厉声道:“臭小子,纳命来,今天如果再容你活着,我就不姓强。”
  张自新沉着进剑,因为这柄烈女剑的长度重量都迥异常剑,使来十分顺手,剑招的威力也大为增加。
  强永猛的青锋剑贴上去,感到对方的劲力突盛,心中一动,不知道是剑上具有弹力之故,只以为张自新先前装傻,不肯使出全力,现在换了宝剑,才全力施为,想杀死自己,心中的杀机也就更浓了。
  不过,强永猛心中也暗暗吃惊,从剑上的回震之力看来,张自新的内劲竟不在自己之下,这小鬼当真有过人之处,自己还真要特别小心才是。
  好在他的剑术造诣已臻化境,试出对方的劲力不逊于自己,就不作力拼之想,因为张自新年轻,气血正盛,自己上了年纪,精力不如他旺盛,硬拼下去很不上算,所以他专用招式来取胜,着重在剑式的变化,每一招都是贴着对方的剑间空隙刺进去。
  这种战法有好处也有缺点,好处在剑器不大接触,烈女剑上的反弹之劲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缺点却在攻势受影响,张自新的唯心剑式侧重在坚守,门户极稳。
  强永猛攻势虽妙,却因为剑器不接触,可以迅速撤招回防,将他的攻势从容化解,两个人搭上手,瞬息又是百招过去,却是连身形都极少移动,只是站在相对的位置上挥剑进退晃动而已。
  旁观的人也不如先前紧张了,没想到他们换了宝剑之后,战况反而松懈下来,没有仟么惊险的场面发生了。
  众人中似乎只有纯阳子最清楚内情,故意撩拨着强永猛道:“教祖的剑技精于对方百倍,却让他走过百招以上,倒是很少有的事,难道教祖有意抬高他的身价来夸耀这一战的胜利吗?
  那可太不值得了。”
  燕青是最关心战局的人,他知道师父每说一句,必然是向这边透露暗示什么,却不懂这句话的示意何在,乃含笑问道:“纯阳先生此言何解?”
  纯阳子笑道:“教祖平时跟本教同人试招过手切磋,从未超过百招,因此我们公誉教祖无百招以外的对手。
  如果张自新的确高明,倒也罢了,现在看他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才觉得教祖太抬举张自新了,他虽是天龙后人,也不见得比我们强,教祖让他走出百招之外,虽可夸言于天下胜来艰难,但似乎将我们贬得太没价值了。”
  这番话挑拨的意味很重,齐天教中最高的好手如三仙二老,论技都逊强永猛一筹,强永猛平时与他们过手练习时,从来不出百招节止,百招以外无敌手,也就成了大家对强永猛的公论了。
  教中上下无人不知,现在居然跟张自新交了一百多招,还没有胜负之象,纯阳子用愤愤不平的口气说出来,使大家都感到脸上没光彩。
  管翩翩和拂云叟心对张自新,倒还不怎么样。
  赤霞客最是心高气傲,除强永猛外,对谁都不服气,乐和在世之日,处处压着他一点,他都不服气,却因为乐和的铁笛神技刚好克住他,不敢自讨没趣。
  乐和一死,他以为三仙二老中,惟我独尊,现在见强永猛一味拖延,更觉不耐烦,大声叫道:“是啊!教祖平时对天龙老儿都不当回事,却跟他的孙子走了一百多招,难道认为我们都是饭桶,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了吗?”
  强永猛其实有口难言,这百多招中,他的攻招,每次被张自新封架回来时,都觉得对方的劲力有增无减。
  强永猛越打越心惊,简直以为张自新的潜力已超过他,更不敢出力一搏了,可是又不能说出口,以削弱自己的威信。
  因为他以前一直表示张自新不堪一击,现在改口,岂非打自己的嘴巴?
  可是纯阳子那么一说,赤霞客一叫,他又不能不解释,因为这件事也难怪他们生气,勉强笑道:“二位别误会,这小子实在没什么了不起,绝对难与各位相比,我只是想看看天龙老儿留下什么绝招给他,才不急着收拾他。”
  纯阳子道:“兄弟旁观良久,觉得他不过就地向剑招式变化,守势虽稳,缺点仍然很多,以教祖的造诣,收拾他应该是举手之劳,或许他还有几手绝招未露,但是以教祖这种战法,绝对引不出来的。”
  强永猛忙问道:“纯阳兄有何高见呢?”
  纯阳子笑笑道:“天龙若有绝招留下,必然是险中求活之策,不置之险地,他怎么会用出来呢?”
  强永猛听得心中一动,觉得大是道理,张自新劲力虽足,攻势却不够凌厉,如果真有绝招应该早就用出来了。
  因为自己曾经试探性的露出几次破绽,对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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