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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雄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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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自己曾经试探性的露出几次破绽,对方毫无所觉,分明是天龙绝学中只有助长功力的方法,并没有进一步的妙着,所以才着重在守势上,想用耐力求胜,自己一时未料及此,才被他吓住了,不敢放手抢攻。
  而纯阳子见解过人,分明他是看出头绪,才利用这个机会暗中点醒自己取胜之道,否则纯阳子向以稳重见称,何以在这紧要关头,说出那种近乎赌气的话呢?
  主意打定了,他的攻势突变,一连几手急攻,真力暗注,张自新反震之劲虽强,却也慌了手脚。
  一时空门大开,剑式之乱,强永猛心中暗喜,猛地一剑直戳,竟从他剑力未及之处刺进,直取前胸。
  以剑艺之精,张自新实非其敌,仗着烈女剑上的异效拖到现在,虽然不吃力,却也找不到强永猛的弱点反击。
  现在见强永猛的剑势突发而至,判断情况,守是绝对守不住了,将心一横,趁机扬剑反削,来个同归于尽。
  强永猛因为久战无功,一时得手,竟忘了设法自保。
  眼看着张自新的剑势砍下来,虽然撤剑自保还来得及,但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个得手机会,再者拖下去,自己的体力恐怕也支持不了久战。
  而且看张自新的落剑部分是取自己那只空手,那是最能运气的地方,因为臂上的肌肉柔勒强劲,真气贯注时,宝剑利器也难以伤损,所以一咬牙置之不顾,一面运气抗剑,一面加劲推剑前戳。
  张自新受剑的部位是前心要害之处,紧急中总算微一挪身避过致命之处,被一剑从肋下刺进,透肩而出。
  可是他砍向强永猛的那一剑也见了效,居然将强永猛的一条左臂砍了下来,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
  强永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护身真气会挡不住那一剑,负痛之下,连手中的青锋都放开,急急纵身跳开。
  张自新的肋上还带着那柄剑,虽然痛彻肺腑,他却咬牙忍住,同时更运气鼓肤,夹紧受剑之处,不使血流出来,一面挺剑继续攻向强永猛。
  强永猛一只空手,更不敢与他接触了,连连后退。
  张自新大叫道:“强永猛,你是堂堂一教之宗,生死未分,别这么丢人,你还有一柄剑,我们再斗下去,这样躲来躲去,算是什么玩意儿?”
  强永猛一生高傲,听了这番话,如何受得了,正想向持剑的白少夫取剑再斗。
  忽然看见东门云娘将手一抬,射出几支银针,同时管翩翩也绕到一边,准备对他突袭,忙就地一滚,躲开了那一蓬银针。
  强永猛厉声叫道:“云娘,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对我出手了?”
  东门云娘脸色一沉道:“强永猛,二十年前,你恃强拆散了我跟铁恨,为了腹中的孩子,我忍辱偷生,无时不想要你的命,你还在做梦,认为我是真心顺你吗?”
  强永猛脸色大变。
  拂云叟走到他的身边道:“教祖,看情形不对,我们还是先退出这里吧!”
  强永猛咬牙道:“好,云娘,贱妇,你等着,迟早我会找到你的,那时我就要你好看,贱人!”
  拂云叟道:“走了再说。”
  边说边举手,在他背后一掌拍落,却叫断臂的屠龙使者陈扬看见了,冲上前硬挨了他这一掌。
  拂云叟功力何等深厚,一掌下去,拍在陈扬的背上,血肉飞碎。
  强永猛却因此逃过了一劫,连忙跳开,满脸都是愤色。
  赤霞客与苗天神连忙抢到他面前,花蝶影等一些忠心于他的护法也率众护卫着他。
  纯阳子微微一笑道:“强永猛,大势已去,你还是乖乖地认诛受死吧!”
  强永猛脸色急变道:“纯阳兄!怎么你倒戈相向了?”
  纯阳子哈哈大笑道:“说给你明白也好,我的本名根本不叫纯阳子,我真号药师,燕青是我的徒弟,我加入齐天教,目的在分化你的党羽,瓦解你的实力……”
  强永猛大叫道:“我跟你拼了!”
  叫着就要跳过去。
  还是赤霞客将他拉住了道:“教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拼命也不是现在!”
  强永猛终于忍了下去。
  赤霞客一看这边的人,实力尚可一战,乃道:“教祖手臂受创,仍以撤退养伤为上,我们还可以挡一下,请教祖先走!”
  强永猛道:“走到哪儿去,这儿的基业难道就放弃了?”
  赤霞客道:“现在敌强我弱,将来的胜负,还在未定之天,但只要教祖的功力不失,我们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祁海棠道:“霞老说得对,以前是教祖太信任人了,才招致内乱丛生,而有今日之败,崆峒尚可寄身,教祖不妨先退到那儿,养好伤势,卷土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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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父女团聚
 
  纯阳子道:“哪有这等容易,我们会纵虎归山吗?”
  祁海棠道:“教祖先走,我们可以挡一阵。”
  朱梅道:“祁海棠,你明珠暗投,已经铸下了一次大错,不趁这个机会补过,还想一错再错下去?”
  祁海棠冷笑道:“江湖虽说五大门派并立,崆峒始终是站在最低的一位,我对你们盛气凌人的嘴脸早已受够了,这是我惟一压倒你们的机会……”
  朱梅望着祁海棠微笑道:“我们之间虽然有点不愉快,到底还把你当个朋友看待,你在强永猛那边,只够当个奴才!”
  祁海棠道:“今后我可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窝囊了,而且等教祖重来之日,轮到你们做我的奴才了。”
  朱梅正想招呼大家冲杀过去,强永猛却已从后面退走了,只有苗天神跟着他其余的人,都在赤霞客的率领下布阵坚拒。
  纯阳子道:“霞兄,三仙二老,乐和已死,我们这边有三个人,你凭一人之力就挡得住他们吗?”
  赤霞客怒声道:“你有种就来试一下好了!”
  纯阳子笑笑说道:“强永猛不是张自新的敌手,你看得清清楚楚,你跟着他还会有什么前途呢?”
  赤霞客道:“乐和早就建议教祖宰了这小子,斩草除根,都是你在中间捣鬼,说什么一个小孩子不足为患,我相信教祖绝不会输给他,一定是你捣了鬼,现在教祖已经走了,你等着好了,迟早有你们好看的!”
  纯阳子见他毫无退意,不禁轻轻一叹道:“你我虽非同道,到底有过一段相处之情,我不忍心对你们太绝,你坚信强永猛可依靠,我也无法说服你,只好让你自己去尝恶果了,现在我放你走,如果你聪明一点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去找强永猛,否则下次再见时,我就不会再客气了!”
  赤霞客虽然不曾改变心意,但也不想去拼,忙问道:“是真的?你不再留难我们?准我们离开?”
  纯阳子道:“自然是真的,我们只想除去强永猛,并不想取代他的地位,更不想滥杀无辜,这次我放你们走,如果你们继续跟强永猛作恶,就是自寻死路了!”
  赤霞客不再开口,领着众人退走。
  燕青颇不以为然地道:“师父!这些人到了强永猛的身边后,岂不是如虎添翼,您不该放他们走的。”
  纯阳子一叹道:“我何尝不晓得,可是东门夫人将事情办得太急了一点,强永猛未除,我们谁都不能太绝,与其让他一个人找我们个别报仇,倒不如拨出一些恶人给他,以便随时探测他的动静。”
  东门云娘愕然道:“我完全是遵照道长的吩咐,配合出手的,怎么又会嫌我太急呢?”
  纯阳子道:“张自新用剑削断他一条手臂并没有到我预期的程度,夫人不明就里,猝然出手,徒劳而无功。”
  东门云娘一怔道:“我以为他受了伤,真气已泄,惟恐失了时机,才如嘱出手,谁知他仍然能躲过呢?”
  拂云叟也道:“老朽也是见夫人有了行动,及时拼全力发出那一掌,如果不是陈扬那小子替死,强永猛至少也要送上半条命,以后大家收拾他就容易多了。”
  纯阳子又是一叹道:“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他命不该绝,所以我设想天衣无缝的计划,仍是有了漏洞,这也没话说了,最糟的是张自新的那一剑,多少致命的部位都可以着手,却偏偏只砍掉他一条胳臂。”
  张自新在哈回回与小沙丽的扶持下,已经拔出了肋间的剑,正在为两处的剑伤上敷药,闻言强自挣扎道:“我根本没想到那一剑能伤到他,以他的功力修为,那一剑绝对不能伤害到他,现在我还是感到奇怪。”
  纯阳子苦笑道:“你伤他那一剑是在我意料之中,只是你能在他剑下留住性命,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幸亏你还活着,总算我的计划没有完全落空。”
  张自新一怔道:“药师长,这是怎么说呢?”
  纯阳子苦笑一下,道:“你跟他动过手了,对他的武功应该有个了解,你们之间谁强谁弱呢?”
  张自新道:“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我是必死无疑,如果再等几个月,我可能有机会与他一拼。”
  药师长(纯阳子)摇头道:“对未来的事我无法预测,可是我知道目前你绝对胜不了他,所以我与燕青尽量设法为你延长时间,留待你稍稍有把握时再付之一决,谁知你的个性太倔强,完全不肯听取我们的安排,我没有办法,只好作了个最坏的打算,使你们在今天同归于尽。”
  张自新愕然道:“药师长,今天强永猛受伤,是你事先动了手脚吗?”
  药师点点头道:“是的,燕青他们的五梅剑阵,根本就不足以制住强永猛,我费尽心力在事先安排这一战,只是为了让燕青刺他一剑,侥幸成功了,你才能伤得了他。”
  张自新道:“燕大哥那一剑对他毫无影响呀!”
  燕青笑道:“怎么没影响,我的功力虽不足以伤他,但是我的剑上涂了一层麻药,使他的功力大为减弱。”
  李铁恨道:“是真的吗?我们看不出呀!”
  药师道:“强永猛何等精明,如果药性用重了,他立刻就会知道,燕青的剑上只用了极轻微的药量,初时毫无所觉,等他动手了百招之后,药性才渐渐发作。”
  张自新忙问道:“就是这原故他才受剑断臂吗?”
  药师轻叹道:“不错,起初我担心的是你们交手不会超过百招,等事实渐渐接近希望时,我正在高兴,谁知你只砍断他一条手臂乃使功败垂成……”
  李铁恨道:“自新的那一剑如果砍在别的部位,就能杀死强永猛了吗?那倒是太可惜了一些。”
  药师道:“谁说不是呢?张自新剑发的正是时候,那时正是药力行至最高的时机,也是他功力最弱的时候,如果剑中要害,强永猛必然难逃一死,可惜你只取了他一条手臂,而且使他产生了警觉,立即中止战斗。
  所以你一再逼他,他只是躲避不还手,等他暗运功力,抗过药性,再想跟你一斗时,你还有一手机会,可是东门夫人又出了手,跟着云老发掌无功,所有机会都失去了,如果不是他心存怯意,急于退去,硬拼下来,我们都是死路一条。”
  李铁恨愕然道:“在他断了一条手臂之后,他还能胜过我们这边每一个人?”
  药师一叹道:“是的,管仙子与云老都清楚他的功力,他的功力之深,实是无人能及,他离开得太早,如果他多等一会儿,就会知道药性已过,单凭一只手,仍然可以杀死我们每一个人,否则我刚才拼死也不会叫大家放走他了!”
  东门云娘愕然道:“那他很可能又赶回来找我们了?”
  燕青笑笑道:“我想不会。”
  东门云娘道:“你怎么知道?”
  燕青道:“他逃走的原因是为了惧怕张兄弟,他只以为是张兄弟的功力伤了他,根本还没察觉是麻药的作用,否则他就不会逃了。”
  药师想了下道:“这也有可能,因为那药力起作用的时间很短暂,他又在断臂之余,无暇留心这一点。”
  张自新道:“那就不必担心了,等他把断臂的伤势养好,我的伤也好了,而且我在养伤的时间内,并不影响功力的进展,到时候就可以同他一拼。”
  药师轻叹道:“老弟,我对你的估计略有错误,但对强永猛的了解绝不会错,你虽然仗着天生异禀与天龙大侠超常态的培育方法获此进境,但要想胜过强永猛,仍是不可能的事,你必须另作准备。”
  张自新道:“这个我知道。”
  药师道:“知道是最好了。”
  张自新又道:“可是他少了一条胳膊,再加上我有了这柄烈女剑,我们的差距就不太远,何况我还有一点比他强的!那就是他怕我,而我对他始终有必胜的信心,就凭这一点,我必克制他无疑。”
  药师想了一下道:“这倒可能,他虽然一直没把你放在眼中,可是见到了你的表现之后,他的心中一直在惊恐、怯惧,因为他的功力已至极限,而你还大有发展,不过,老弟!我费尽心血的安排,只把他在齐天教的势力瓦解下来,以后再也没机会了,如果要对付他,完全要看你的了!”
  张自新慷慨地说道:“没问题,凭此一剑在手,我绝对有把握不让强永猛再加害任何一个人。”
  哈回回这时才笑问沙丽道:“你这小鬼还不错,怎么把烈女剑弄到手的,张自新能剑创强永猛,全仗这柄宝剑。”
  小沙丽笑笑道:“是白少夫给我的。”
  燕青也是一怔道:“白少夫怎么会给你剑呢?”
  小沙丽笑道:“白少夫早就认识我的,他昨天送他父亲回来后,就找我问得很详细,尤其是关于张大哥的武功进展,我老实地告诉他后,他就偷偷地把剑给了我,叫我在适当的时机下交给张大哥。”
  燕青道:“白少夫居然肯如此帮忙,倒是想不到。”
  药师笑道:“那恐怕是白长庚的意思,他率众远出,弄得全军覆没而返,如果不设法除去强永猛,他在朝中的地位摇摇欲坠,所以才想假手张自新去完成这件事。”
  杨青青道:“张兄弟杀死了强永猛,对白长庚并没有好处,张兄弟也不会受他的节制与利用的。”
  燕青道:“那倒不然,至少张兄弟没有野心,不会与他的职务冲突,强永猛的齐天教能号令江湖,又有着严密的组织,齐天教的存在,对他是个绝大威胁。”
  张自新又问道:“可是白少夫又跟强永猛去了,强永猛的势力已崩溃,他没有理由再跟着去呀?”
  燕青道:“这家伙最懂得利用时机,强永猛虽然垮了,手下仍有一大批高手,他如果要将长春剑派重振声威,这批人仍是一股很雄厚的实力,他怎么舍得放弃呢?”
  杨青青道:“可是那些人会听他的吗?跟去的那些人,谁都比他高明,说什么也不会受他的指挥。”
  燕青道:“强永猛已经有了戒心,今后用人惟求其才干而制其武功,这是因药师而得的教训,他带去的那些人武功虽高于白少夫,才干却不如远甚,强永猛如果要东山再起,白少夫必然是第二把交椅上的人物。”
  杨青青道:“那也是靠着强永猛而已,一旦失去了这个靠山,谁也不会再听他的。”
  燕青道:“白少夫自然有办法拉拢住那些人,而且他还可以借此机会向强永猛提出一点武功传授的要求,只要他不超过强永猛,这个目的不难达到的。”
  李铁恨道:“这么说我们倒是成全他了?”
  燕青笑道:“他也帮过我们的忙,我们帮他一点也是礼尚往来,目前为了对付强永猛,我们必须借重各方面的助力,等除此巨孽后,再谈到其他的问题不迟,白少夫如果有继之而起的野心,也总比强永猛好对付。”
  药师沉重地道:“问题是目前我们倒该怎么办?强永猛带走了一半的人,还有一半的人留下来。”
  东门云娘道:“我们没有那种野心,现在能够与铁恨重晤如愿已足,那些人给遣散了也罢!”
  燕青道:“夫人!这可不行,他们留下,是信任我们能抗强永猛,才毅然摆脱那股恶势力,现在如果遣散他们,无异是叫他们去送死,强永猛绝不会放过他们的,何况这片基业也须要人来维持。”
  东门云娘道:“我也不要这片基业了,我只想带着灵凤,跟铁恨一起躲到个僻静之处,永远摆脱江湖。”
  药师一叹道:“夫人!在强永猛未除之前,没有一块地方是能容身的,我们这儿的人,谁也不会恋栈权势,谁都没有野心,可是目前我们必须联合在一起,把局面撑下去,直到我们能真正享受安静的日子,才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拂云叟庄容道:“夫人!纯阳兄的话是对的,老朽与管仙子都是为了追求自由宁静的生活才参加你们这边,在强永猛未除之前,我们都脱不了身,因为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强永猛的对手,只要结合在一起,勉强可自卫。”
  东门云娘道:“那该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也占用齐天教的名称呀!何况要留守此地,人手也嫌不足,这片山庄广阔十数里,守卫起来,是个沉重负担。”
  药师笑道:“建庄是乐和的设计,我也参与其事,如此精密的布置,放弃了太可惜,让强永猛占回去了,后果严重,所以绝不能轻离。
  至于人手问题,倒是容易解决,现在有朱兄与松月道长都是一门之长,可以将昆仑、武当两门的人手召来,名义上也可以借用这两家联合出面,主旨在对付强永猛,想来二位掌门人一定乐于支持的。”
  松月道长道:“武当幸得各位之助,才免于沦为齐天教的迫害,贫道一定率全派弟子听候驱策。”
  李铁恨笑笑道:“道长不必太客气,只有二位是名正言顺的一门之主,大局应该由二位来主持。”
  松月道长羞惭地道:“贫道为保全门户,曾经苟且屈膝于齐天教下,无颜再居主位,还是由朱兄发号施令吧!”
  朱梅道:“道兄别开玩笑,本门弟子人数并不多,星散各地,召集不易,如果要调集人手仍是以武当为主,这个担子说什么也不能由兄弟来挑。”
  李铁恨道:“这也是事实,朱兄为了避免门下受齐天教的杀害,早已通令遣散,一时调集不易,只有道长因为忍辱负重,保全了门人的完整,现下急需用人,自然是以借重贵派的居多了,主持大局,旁人也不便僭越。”
  松月道长想了一下道:“朱兄推辞不就,贫道更不能出头主持,这个主持人应以张少侠担任为宜,他是天龙正传,我们受恩天龙大侠甚多,张少侠领导我们,才是名正言顺的事,何况敝门倾数而出,人手仍嫌不足,必须再调用少林、峨嵋的人手才够,而张少侠手中握有四派的信符,调集起来,名义上也方便得多。”
  张自新正要推辞。
  燕青却道:“张兄弟!少林、峨嵋两家掌门人身故,你有他们的信符,调集起来才说得过去,而且各大门派虽有联盟之举,倒只牵涉到门派权宜,哪一家出头主持都不方便,只有你这种超然的身份最适合。”
  朱梅笑道:“的确张少侠是最适合的了!”
  张自新道:“我什么都不懂。”
  朱梅道:“少侠只要挂个名,然后就安心养伤练功,真正主持大局,还是要请燕少侠多费心,他的才干连强永猛都佩服,我们自然更没问题了。”
  松月道长笑道:“好,就这么决定吧!”
  东门云娘道:“这个决定很好,燕少侠,这个山庄一切就交给你了,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灵凤。”
  说完又对东门灵凤道:“孩子!过来,向你的父亲叩头,这才是你真正的父亲,以前我不敢告诉你。”
  东门灵凤恭恭敬敬地对李铁恨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头,叫了一声爹,东门云娘凄然道:
  “铁恨,这二十年来太委屈你了,我为了保全孩子,实在是没办法,二十年来,我没叫孩子姓强,算是惟一对得起你的地方。”
  李铁恨一手扶起东门灵凤,一手握着东门云娘,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管翩翩含泪笑道:“云姐,恭喜你,总算你熬出了头,夫妇父女团聚了……”
  药师也笑道:“李兄,这是值得恭贺的,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东门云娘擦擦眼泪,笑道:“铁恨,我们有今天,应该感谢两个人,一个是管妹,一个是纯阳道长。”
  管翩翩忙道:“我可不敢当,应该是纯阳道长居首功。”
  药师笑道:“我也无功可居,只是顺手略效绵薄而已,主要该归功于夫人的冰霜操节才是真。”
  东门云娘凄然苦笑着道:“像我这种人,哪说什么冰霜操节,先生也许是一番好意,却徒增我的惭愧而已。”
  药师正色道:“夫人这么想就错了,慷慨一死易,含辱求生难,当时如果夫人但求一死,既不能保全李兄,更不能保全孩子,也惟有夫人如此含污忍辱的苦心,才能有今日团圆局面,以冰霜而喻夫人之节操,尚不足尽其贤贞。”
  东门云娘又黯然一叹道:“铁恨,当时我以为腹中是一个男孩子,才想替你保存下来。”
  李铁恨忙道:“云娘,这是什么话?有灵凤这样一个女儿,比儿子还强得多,我只是感到惭愧,二十年来,我只以为你变了节,现在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
  朱梅笑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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