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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雄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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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铁恨忙道:“云娘,这是什么话?有灵凤这样一个女儿,比儿子还强得多,我只是感到惭愧,二十年来,我只以为你变了节,现在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
  朱梅笑道:“李大侠,现在你们骨肉团聚,正该好好享一下天伦之乐,可不能再寻短见了呀?”
  李铁恨苦笑了一下,神情却是兴奋的。
  东门灵凤道:“爹,该死的是我,我不但杀死了少林、峨嵋两家的掌门,还杀死了您的两位义兄,万死也不足以谢。”
  药师笑了一笑,道:“这不能怪你,你是受了强永猛的指使行事,即使你不动手,他也会叫别人杀的,而且由你下手,至少还保全了李兄与两家的门下,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还会造成更多的杀劫,所以你杀死的这四个人,不但无过,而且有功,我相信那四位泉下的英灵,也会感激你的。”
  燕青道:“对呀!灵凤小姐还保全了云娘夫人与她自己,说不定更保全了我们大家,因为家师的麻药只能使强永猛一时失功,假如没有夫人及时发作,强永猛利用齐天教中残余的力量硬拼,我们都不会活到现在了!”
  药师道:“幸亏夫人先解决了乐和,此人若在,强永猛也不会狼狈而逃,他的笛曲一施展开,我们无人能抗。”
  朱梅笑道:“总而言之,今天的胜利大家都有份,大家也都出了力,可是未来的前途尚不乐观,强永猛虽然受了伤,很快就可复原的,他的手下实力也还相当坚强,我们还是及早准备起来,等强永猛授首之日,才是我们真正值得庆祝的时候,当然李大侠骨肉团聚是一大喜事,我们仍然要小作表示,只是尽欢尚非其时而已。”
  东门灵凤道:“我叫人准备去,今天我可以公开改变身份,以后我就是李灵凤了。”
  药师笑道:“我的纯阳子身份也要宣布结束,今后还是以药师为号,再不恢复,我自己也要忘记了!”
  于是一片喜气,一片笑语,充塞山谷之间。
  东门灵凤正式更名叫李灵凤。
  药师也摒弃了纯阳子的道号。
  燕青用张自新所持的四大门派信符,召来了各家的好手,将一所山庄布置得固若金汤。
  李铁恨与东门云娘有着诉不尽的衷曲,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这使她的闺中密友散花仙子管翩翩看在眼里,既替他们欢喜,也对他们羡慕,更为自己形影孤单而惆怅。
  多事的燕青又在打主意,要替他师父撮合了。
  药师披上道装,只是为了游戏人间的装饰,既未人道籍,也不奉三清,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娶家室的规戒。
  在燕青蛇说服之下,他果然脱下了道袍,换上了儒衫,倒是颇为潇洒。
  管翩翩跟药师同处过一段时间,却没有多少的感情,最多也是为了抵制强永猛而较为接近而已。
  可是,见他换装之后,似乎面目一新,自然而然地跟他接近得多了起来。
  燕青当然更为高兴,私自向东门云娘透露这个意思后,东门云娘也十分赞成,不知她是如何向管翩翩说项的,但照情形看,这段好事多半不成问题了。
  张自新的伤好得很快,才一个月,伤口已经结疤了。
  小沙丽整天陪着他,两个人一起练功,一起聊天,这个女孩子本来就讨人喜欢,解语之后更得到大家的怜惜了。
  齐天教的大旗从山庄上取了下来,换了一面天龙旗,这表示大家都在天龙大侠的遗教下,从事抵抗邪恶的努力,也惟有天龙大侠的赫赫威名,以及他生前对武林众多的贡献,才能使各大门派归于旗下,听供驱策而不伤及大家的尊严。
  山庄上如火如荼的盛举,形成了江湖上最瞩目的一股力量,也成为那些不愿向齐天教屈服的武林人士的精神依归。
  可是,强永猛那批人又怎么样了呢?
  燕青动用了四大门派散居各地的耳目,密切注意着强永猛那批人的动向,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
  强永猛并没有投向崆峒,而且崆峒掌门祁海棠投向齐天教后,他在崆峒的老巢早已经放弃了,探询的人大着胆直入崆峒,只发现了一片房屋,蛛丝尘封,寂无人影,大批人似乎整个地失踪了。
  强永猛甘心接受那次失败吗?
  还是他臂伤离去之后,因伤重而死了呢?
  这两个答案,都被燕青否决了。
  他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培养实力准备卷土重来,齐天教虽已瓦解,却比它存在时更令人担心。
  燕青只好一面加强防备,一面更急切着力于探索那批人的下落。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
  山庄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那是汝州侠杨公久与他的好友刘广泰在半夜里被人狙杀,摘去了脑袋。
  他们俩人因为在山庄上无所事事,白天结伴到洛阳城郊览胜,晚上就在三清宫住下,那地方是在山庄的最前哨,因为是道观,就由武当门下负责驻守,日夜防备也很森严,怎知就在一夜间出了这么件无头血案。
  燕青在清晨接到通知后,立刻前去查看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只断定一件事,就是这两个人是被血滴子摘去了脑袋,而血滴子是大内的暗杀武器,白长庚率众远来拜山,曾经显示了他的威力,怎么又出现了呢?
  杨青青与刘小莺,痛老父之惨死,哭闹着要到大内去报仇,她们认为这一定是白长庚的报复行为。
  可是燕青却不这么想,白长庚是被强永猛挫败的,他们瓦解了齐天教,对白长庚只有好处,要报复,也该找强永猛才对,说什么也不会报复到他们头上,这一定是强永猛伤愈复出,对他们所作的示威之举。
  不过血滴子是大内秘器,怎么会到强永猛手中呢?
  想了半天,最后才记起由巴鲁克带来的血滴子,又由公孙述带走了,则公孙述又是强永猛遣至大内的监视人,强永猛很可能由公孙述手中得到了血滴子,可是真要有这种情形,白长庚应该暗中通知他们才是呀!
  白长庚如果想飞黄腾达,强永猛才是他的阻碍。
  说什么他也不会帮着强永猛来对付他们呀?
  大家胡思乱想,做了一夜的猜测。
  第二天,又发生了几件血案,死的都是上清宫中的武当门人,死状如一,摘去了脑袋,留下了六具无头尸体。
  由尸体上判断,无疑又是血滴子的杰作,这下子连燕青也没了主张。
  凶案都是在上清宫中发生,似乎是行凶者找定了这个地方,追究可能,自然是强永猛的嫌疑最大。
  但强永猛的对头是山上诸人,专在上清宫行凶又是为了什么呢?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有放弃了上清宫这个据点,让它空了下来,山上各处的防备却更加强了。
  一连几天没有事,就在他们紧张的心情稍稍松懈一点的时候,镇守第一关的刘小莺与杜月华又双双伏尸门下,连同被杀的还有另外四个少林门人,他们是分作两路巡逻会师的,而被人在暗中狙杀了,现在看出,他们没有抵抗,也没有打斗的迹象,连他们身上所带的鸣警火炮也没动用过。
  那是燕青精心设计的紧急联络工具,可以藏在袖子里,随手一抛,就能产生一溜火光,冲天示警。
  燕青还特别告诉每一个巡守的人,只要一发现敌踪,立刻发炮告警,再作其他的御敌行动,以便山上迅速支援。
  这六个人都有一身好武功,而且都是结队行动,居然也被集体暗杀了,可以确定行凶的必不止一人,而且每个人都熟练使用血滴子,才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不到十天的工夫,已有十个人不明不白地送了命,燕青再沉着也没了主意,分析目前的状况。
  药师沉思良久才道:“动手行凶的人不会是强永猛,却一定是他手下的人,而且这些人必然是强永猛由此地带走的,熟悉山上的情形,才会找到那个适当的地点下手,上清宫不必说,这第一道关口,只有这个地点有两株大树可以掩护藏身,他们在树上,做出一点响动,引使那两队人前去查看,随后突然抛出血滴子,才能无声无息地,将六个人在同一时间内杀死,连鸣警的机会都没有。”
  李灵凤检查一下尸体后,道:“我知道是谁了。”
  燕青忙道:“你知道下手之人?”
  李灵凤道:“是的。”
  燕青急道:“到底是谁?”
  李灵凤道:“刘小莺与杜月华的手脸有被蝶须针擦伤的痕迹,那是花蝶影的独门暗器,我想下手的一定是花蝶影手下的十二金钗,她们一半人发针引开被害者的注意力,另一半人下手抛血滴子,双管齐下,才使人无法抵抗。”
  管翩翩也看了一下道:“不错,每次被杀的人不会超过六名,就证明是十二金钗的行动,她们的功力较差,只能偷偷地杀了人立刻离开,不敢深入,而且蝶须针与血滴子是同时施为的,所取的部位都是头部,刘小莺和杜月华的警觉性较高,还能用手挡一下,其余的人,恐怕是头部中了针,又被摘去脑袋,所以毫无痕迹可寻。”
  燕青道:“不会是别人吗?”
  管翩翩道:“不会,也只有十二金钗,才会使用蝶须针,也只有她们,才会留下那一点痕迹,假如是花蝶影自己出手,刘小莺她们根本无以警觉,也不会用手挡了!”
  燕青道:“她们是强永猛派来的该是没问题了,只是强永猛此举何意呢?他如有意报仇,为什么只派些庸手?”
  管翩翩道:“你别小看了十二金钗,她们的武功不凡,又有蝶须针利器,加上血滴子,差一点不是她们的对手。”
  燕青道:“强永猛总不会认为十二金钗就可以对付我们了,无论如何,十二金钗不能算是高手。”
  管翩翩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另遣高手来呢?”
  燕青道:“我在洛阳四处秘密设耳目,凡是齐天教中稍具身手的人前来,无论化装多么神奇,我都会知道,只有这十二金钗,我没太加注意,才让她们混进来。”
  药师想想道:“我想强永猛的用意,在制造我们的不安,一则示威,一则逼我们放弃这个地方,所以才派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前来扰乱一下,否则他们昨夜得手之后,应该可以进一步作更大的扰乱,十二金钗功力不足,所以才得手后,立刻退走,慢慢再等下一次机会,前几天我们防卫较严,她们不是毫无行动吗?”
  燕青点点头道:“那我以后再加强防卫,每队的人数增多,看她们是否还能再施暗杀的手段。”
  药师道:“我们不能老是守在这里挨打。”
  张自新道:“对,我们要争取主动,先找到强永猛,加以反击,像这样下去,我们的人损失太大……”
  燕青苦笑道:“兄弟,你以为我不着急?可是强永猛藏得太隐秘了,几个月来,连一点影子都没摸着。”
  张自新道:“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安排一下,等她们再来的时候,捉住一个,就能问出强永猛的下落了。”
  燕青想了一下,道:“好,我来安排,不过出动的人不能够太多,人多目标太大,她们就不敢现身了。”
  杨青青立刻道:“我一定要参加的。”
  燕青道:“你先别激动,我会安排。”
  杨青青道:“我爹死在她们的手中,我要宰几个,给爹报仇。”
  燕青苦笑道:“岂止杨老伯一人的仇,凡是我们这边被杀的人,我们都有义务为他们报仇的;今晚算你一分好了,另外我要张兄弟、沙丽跟灵凤小姐帮忙。”
  管翩翩道:“你们几个人就行了吗?”
  燕青道:“够了,对付十二金钗,我们任何一人都够了,为了要捉活的,才要多几个,您上一辈的实在不敢惊动,否则她们会吓得不敢露面了。”
  药师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可要十分谨慎,我们的人再也经不起任何损失了,尤其是你张兄弟……”
  燕青以充满信心的声音道:“弟子知道,师父放心。”
  药师想想又道:“对于你处事的能力我是很放心的,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如果来的仅是十二金钗,见到你张兄弟一定不敢出手,你还是白忙一场。”
  燕青笑笑道:“弟子会给她们安排一个最好的机会,在求功心切的情形下,她们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的。”
  药师道:“好,就交给你去办吧!”
  燕青道:“是的。”
  于是燕青把张自新、小沙丽、李灵凤、杨青青等四个人找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子,便分别去做准备。
  入夜,月黑无光,正是夜行人出没的最好时机,张自新和小沙丽、杨青青三个人担任第一关的巡守工作。
  他们在门楼上围着一口小火炉谈天。
  好半天,张自新神情微微一动道:“看来今天不会有事了,都是燕大哥太紧张,硬派我来值夜,延误我一天的功课。”
  杨青青笑道:“庄上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么多人,弄得谁也不敢来守夜了,燕大哥判断来人必是高手,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你还是多辛苦几天吧!”
  张自新道:“我不是怕辛苦,而是这几天是我练功最紧要的关头,一天都不能耽误,否则强永猛来了,我就无法与之一拼了!”
  杨青青道:“张兄弟,说句老实话,假使强永猛再来,你真能够胜得了他吗?上次只是侥幸……”
  张自新笑道:“如果让我有足够清静练上几天,我相信一定不会弱于他,只是这几天就无法静练了!”
  小沙丽道:“张大哥,其实你照样可以练功的,今天不会发生什么事,你何不就在这儿练功呢?”
  张自新道:“不行,我运功时,必须要很多人在旁守护,因为我进入练功情况时,全身就像死了一般,一个时辰之内,毫无行动的能力,前几天练功时,所有的老人家都出动替我护法了,才疏于防备,给敌人潜进了好多人,今天他们都分到四下巡守了,没人护法,我不敢练。”
  杨青青道:“你难道不能在白天练功吗?”
  张自新道:“不行。”
  杨青青道:“为什么不行呢?”
  张自新道:“一天之中,我只有在子时这一个时辰可以练功,因为那时是周天交换的时刻,月到中天,是天地精华宣泄正盛之际,而且必须在每月的望月之日,就像今天晚上,望月而为云掩,精华未透,是个绝好且难逢的良机,可惜要白白地浪费掉了,错过了今天,又要等上一个月。”
  小沙丽道:“既然你的练功如此重要,就不要错过,我和杨姐姐给你护法行吗?”
  张自新道:“如果没有人来打扰,根本就不必人来护法,怕的是有人前来,你们就难以应付了。”
  杨青青道:“那不要紧,敌人现在还没有进来,燕大哥他们在前面守望,我们也去帮他的忙,将来路封死,你一个人在此安静练功,等一个时辰后再来叫你。”
  张自新想想道:“好是好,就怕你们不小心,放一个人进来,就会把我害惨了!”
  杨青青道:“我们顺路关照管仙子与云老来为你守护,你也真是的,这种紧要关头,为什么不早说呢?”
  张自新道:“我没想到今夜的天气会如此理想,有这样一天,可以折得上几天的苦修呢!
  白天因为死了许多人,我不能为了自己,而害别人送命,才没说出来。”
  杨青青道:“这怎么能说为自己呢?你的功夫不练成,强永猛来了,我们谁也挡不住,如果你早说了,大家拼了命也要护持你练功,现在还来得及吗?”
  张自新道:“现在刚交子时,还不算晚。”
  杨青青道:“那就别再耽误了,你立刻开始,我跟沙丽前去会合燕大哥后,马上请人来给你护法。”
  说完,两人匆匆地走了。
  张自新稍候片刻,又到四处看了一下,见四周无动静,才回到门楼中运了一下气,盘膝坐定。
  然后一手探出,顶在桌子上,全身倒立,成了个倒竖的三角形,全身就以一指为柱,另一臂则曲肱护住面目。
  片刻后,门楼外的大树上落下两条黑影,身形苗条,虽然面目俱为黑纱所罩,仍可看出是两个女子。
  她们来到门楼窗下,扒着看了一下。
  其中一人道:“大姐,你看他是否真的运功人定了?会不会是骗人的?”
  另一人道:“我看不会吧!七妹,我们隐藏得很秘密,又是从秘道进来的,他们绝不会知道,而且张自新从不骗人。”
  七妹道:“那我们下不下手呢?”
  六姐道:“他的护身真气已与教祖差不多了,普通兵刃暗器伤不了他,即使血滴子也毫无用处,下手很难。”
  七妹想想道:“那我们只好放弃了!”
  六姐不舍道:“除去张自新可是一件大功,你我的地位立可提升几倍,这个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
  七妹道:“可是我们杀不死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六姐道:“他不是不能动吗?”
  七妹道:“不能动又有什么用,血滴子的使法是由上而下,他的头朝下,怎么把血滴子套上去呢?”
  六姐想想道:“假如他真的不能动就好了,我们可以拿着血滴子按到他的脑袋上去,就怕他是假的。”
  七妹道:“我们试他一下。”
  语毕一抬手,射出两点银光,正是夺魂追命的蝶须针。
  可是打在张自新的身上,毫无作用,离他身体还有寸许,就会被他体内的真气逼落下来,张自新也没什么知觉。
  六姐道:“他的护身真气是厉害,不过他不能动也是事实,我们可以照刚才所说的方法用血滴子对付他了!”
  七妹道:“万一不行,把他惊动了呢?”
  六姐道:“我们的计划原是用血滴子对付他的,绝对不会成问题,不过怕他万一受了惊动而回醒,还是多叫几个人进来,在旁边看着,万一他有所行动,大家就一起使用血滴子,六具中总有一具能制住他。”
  七妹道:“那也好,六姐,你把大姐她们都叫进来,其余的还是守在外面,万一管仙子来了,还可以挡一下。”
  六姐举手一招,树上黑影急起纷落,都是一式打扮。
  六姐低声道:“大姐,你带着使用血滴子的姐妹们进来,其余的守在门口,今天我们有这个大好机会……”
  门外连续进来五个女子,其余五人又退出去了。
  那个被称为大姐的女子道:“什么机会?”
  六姐用手一指道:“张自新落了单。”
  然后又将适才偷听到的谈话说了一遍,大姐点点头道:“那你就下手吧!就算他醒过来,我们也能对付他。”
  六姐走到张自新面前,由背上取下一具革囊,倒持着往张自新头上套去,可是那革囊仅比一个人的头稍大,张自新左臂弯曲,护住头脸,革囊套不进去。
  大姐见了很是着急,忙道:“老二、老三,你们快来帮忙把他那只手扳开,我来替你们警戒。”
  两个女人过来,用手去扳开张自新的胳臂,哪知张自新的胳臂竟如生铁铸就一般,怎么也搬不开。
  大姐又道:“他的蛮力很大,再去一个人。”
  又有一个女子加入,用劲一扳,张自新的胳臂被搬开了,可是张自新的单臂一抛,把三个人都震了开去,双腿急踢,分中在大姐与六姐的太阳穴上,将她们击昏了。
  七妹叫道:“不好,我们上当了,快发血滴子。”
  二、三、四姐和旁立的五姐,同时抛起革囊。
  可是张自新始终维持着倒立的姿势。
  她们抡着革囊,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张自新一手倒立之后,行动十分的迅速,迫着她们攻击。
  七妹突然从后面欺进,猛起一脚,踢在张自新的腰眼上。
  这一脚力量很重,张自新不虞及此,竟被他踢得一个翻滚,头改为向上,四个女子见机会难得,四具血滴子同时抛至。
  而张自新在翻滚之时,早已捞到一具血滴子,也顺手抛了起、来,他虽然不会使用,却拿它当流星捶,在空中一绕,将四具革囊都:缠住了,用劲一带,四个女子敌不过他的神力,绳套同时脱手。
  七妹一声呼啸,穿窗外射进一片寒光,夹着一阵轻爆声响,六具血滴子都炸裂开来,而那片寒光却将大姐等六个使用血滴子的人全都杀死了,每人都是一镖贯脑。
  张自新愕然道:“你们怎么自相残杀了?”
  七妹厉声道:“张自新,你使的好奸计,我们虽然一时不慎而上当,可是教祖早有吩咐,绝不能将一具血滴子落人敌手,所以我们必须加以破坏。”
  张自新道:“那也不必将她们杀死呀?”
  七妹道:“她们六人都学过血滴子的使用方法,也许她们还偷看过血滴子的构造,自然要杀之灭口。”
  张自新怒道:“你们的心好狠!”
  七妹惨声道:“不是我们心狠,是我们都服过剧烈的毒药,如果不能得到解药,毒发起来那死况还要痛苦百倍。”
  张自新道:“强永猛这样对你们,你们还肯替他卖命。”
  七妹道:“那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落到你们手中也是一死!惟一的生路便是替教祖不断地卖命,等到教祖大业告成,我们才有活命机会。”
  张自新愕然一会儿,才道:“你只要说出强永猛的下落,我就可以饶你们不死,而且负责保护你们。”
  七妹冷笑一声道:“你自身难保,还想保护我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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