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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马香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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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少年显得泰然自若地,笑问道:“谁是丫头?”
  “你!”曹子畏冷哼一声道:“冬梅,别以为插上几根羽毛,就可以冒充公鸡了。”
  “但我事实上已瞒过了很多人。”黑衣少年显然已等于承认她就是冬梅所乔装了。
  “但你瞒不过本少主的法眼。”
  “瞒不过又怎样?”
  “那你就该老实一点,说,方才跟你谈话的是谁?”
  冬梅徐徐揭下头上的瓜皮小帽,披散一头如云秀发,淡然一笑道:“既然你看到了,何必明知故问!”
  “方才,距离太远,我没看清楚……”
  “想不到,你也有胆怯的时候。”
  曹子畏一扬剑眉,沉声叱道:“冬梅!你这是对本少主说话的态度!”
  冬梅娇笑道:“少主,我可是实话实说呀!你如果认为方才跟我说话的人有问题,就该当场抓住,才算是拏贼拏赃。”
  “抓住你也一样。”
  “少主,别像吃柿子似地,尽拣软的捡,我冬梅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噢!”曹子畏冷冷地一笑道:“我非常相信……”
  不等他说完,冬梅又笑问道:“想不想知道,方才跟我谈话的是谁?”
  “废话!冬梅,你自动招出来,也许我可以从轻发落。”
  “多谢少主!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招供,而且,你必须先行站稳……”
  “丫头放肆!”
  曹子畏已被激怒到极点,随着话声身形一幌,扬掌向冬梅俏脸掴下,恕叱道:“你既没上没下,别怪我辣手摧花……”紧接着,却是传来一声无限诧讶的惊“咦”声。
  原来曹子畏那十拿九稳的一掴,居然落了空,但觉人影一闪,冬梅已到了八尺之外。
  这一来,自然使得曹子畏更加愤怒,除了立即飞身追击之外,并连连冷笑道:“怪不得你胆大包天,居然敢吃里扒外,原来……”
  “嗨!汤少侠快帮忙呀!”冬梅的惊呼,打断了曹子畏没说完的话。
  原来曹子畏怒极之下,不但施展出看家本领,也使出了全力。
  试想:以他在天一门中的身份和地位,在全力施为之下,冬梅又岂是他的敌手!
  因此,不到五招,冬梅已被迫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而不得不惊呼求援了。
  “原来你就只有这一点儿道行。”一见自己已胜券在握,曹子畏凌厉而又快速的攻势,又缓和下来,一面以灵猫戏鼠的姿态,逼得对方继续后退,一面冷笑道:“丫头,谁是汤少侠?”
  “我就是……”
  语声来自曹子畏的背后,而且距离显然不超过二丈。
  对曹子畏而言,尽管他是在跟冬梅游斗着,但敌人欺近自己背后二丈之内,而不曾察觉到,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不过,尽管他心中大为震惊,却并未回头瞧过一下,而且,对冬梅的攻势,又转为快速而又凌厉起来。
  很显然,他是存心将冬梅制住,使自己站在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地位。
  “别欺负一个姑娘家!”
  随着话声,人影闪处,一声霹雳巨震,也随之传出。
  “是你?”曹子畏铁青着脸,双目中迸射出愤怒的煞芒。
  “不错,是我汤人杰。”汤人杰(即拾得儿)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不是没名没姓的拾得儿吗?”
  “现在有了,姓是我义母的姓,名字是我师博赐的。”
  “你已成了石车主的徒弟?”
  “不错。”
  “欲望香车车主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咱们彼此彼此。”
  “方才,你出人不备,猝然出手,算什么英雄!”听这语气,方才那一掌硬拚,曹子畏是落了下风。
  “不服气,咱们重行比划过。”汤人杰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向一旁的冬梅说道:“冬梅姑娘,还不快走!”
  冬梅娇笑道:“是!我这就走啦……”
  她是说走就走,掉转娇躯,以最快的速度向北邙奔去。
  当她回到古墓中的房间时,杜少恒刚好行功完毕,张目问道:“冬梅,你刚回来?”
  “是呀!”冬梅娇笑着,缓步向杜少恒身前,忽然俏脸一寒,厉声叱道:“杜少恒,我饶你不得!”
  话出同时,已挥掌向杜少恒的前胸击下。
  事出意外,双方距离又那么近,而杜少恒更仍然是一个跌坐行功的姿态。
  此情此景,杜少恒除了闭目领死之外,可实在没有一丝应变的余地。
  因此,冬梅的这一掌,自然是结结实实地,击在杜少恒的前胸上。
  但听“砰”地一声,一道人影应掌飞起,跌落丈远外的门旁边。
  但出人意外的,被掌力震飞的不是杜少恒,而是冬梅。
  这情形,连杜少恒也给弄得满头雾水似地,不明其所以,只是目注被跌得龇牙咧咀的冬梅,满脸困惑地问道:“冬梅,这是怎么回事啊?”
  冬梅像发了疯似地,忽然出手揍人,是一奇。
  挨揍的杜少恒夷然无损,而蓦施偷袭的冬梅,却反而被震飞丈远之外,是又一奇。
  但事实上,还有第三奇哩!
  出手偷袭的冬梅,疾言厉色,猝下杀手,但当她被跌得龇牙咧咀之后,她的眉梢眼角之间,却反而洋溢着一片欢愉。连杜少恒的问话也充耳不闻地,只是喃喃自语道:“谢天谢地……这下子可好了……”
  杜少恒苦笑着,走近冬梅身旁,将她扶了起来,道:“冬梅,你没疯吧?”
  “疯?谁发疯了?”冬梅一下子紧紧地搂住他,仰着俏险娇笑道:“现在,我们已成功了,少恒,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诺言,不要拋弃我呀!”
  杜少恒若有所悟地,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有很重大的事情瞒着我……”
  “是的,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了。”
  “好,说吧!”他轻轻拥着她回到床边的椅子上。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哩!”
  “什么话啊?”
  “重申你的诺言,从今以后,永远不拋弃我。”
  “好!不论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今后,咱们永远在一起……”
  “少恒,你真好……”她高兴得拥住他,送上一个温馨的香吻。
  良久,良久之后,杜少恒才将她那扭股糖似的缠着他的娇躯轻轻推开,道:“冬梅,方才,你没有受到震伤吧?”
  “还好。”冬梅嫣然一笑道:“方才,我只使出了七成真力,如果施展全力,那就不死也得重伤了。”
  杜少恒蹙眉苦笑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功力怎会突然之间增进很多,并且还能自动发出反震之力,震伤敌人?”
  “是的,我也不相信,所以才决定,先不告诉你,冒险一试。”
  “冬梅,现在,该说明原因了。”
  冬梅神秘地一笑道:“少恒,还记得文姑娘代表石车主对你所作的保证吗?”
  “就是那使我功力增进的保证?”
  “是呀!”
  “当然记得,不过,以方才的情形来说,我的功力的增进,似乎已经超过了文姑娘的预期。”
  “是的,车主方才向我说过,你现在已不止是一个一流高手而是当代武林中,有数顶尖高手之一了。”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按着说道:“当时,车主因有外人在旁窃听,为了怕影响你的进度,才故意说成最多能使你成为一个普通的一流高手,并故意送你一个调侃意味极浓的锦囊妙计。”
  杜少恒点点头道:“我懂了,这些,都是为了松懈敌人的戒心。”
  “同时,也存有刺激你的因素在内。”
  “刺激我?”
  “是的,四个月之前,文姑娘不是奉命暗中送给你一份练功的口诀吗?”
  “唔!那是一份很普通的口诀,我虽然每天勤练不辍,却并未存有什么信心。”
  “不但没有信心。更是由于那锦囊妙计的调侃,以及前途一片灰暗,使你的心中,充满了激愤,而每天借着醇酒妇人去麻醉自己,是吗?”
  第九章 剑摇星斗动 掌发鬼神愁
  杜少恒苦笑道:“不错。”
  冬梅娇笑道:“但这些因素,却正是促成你的功力,于不自觉中突飞猛进的主因。”
  “听来虽然荒唐,但由于事实的证明,我却不能不相信。”
  “车主说,如果换一个方式,或者换一个环境,那除非是大罗金仙,才能于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内,有目前这种成就。”
  接着,又抿唇媚笑道:“别人练功,动辄就面壁多少年,受尽千辛万苦,两你却是在女人的怀抱中!成就一身绝代神功,所以我说你呀,是武林中最最幸运的人。”
  杜少恒笑问道:“冬梅,这一项不可思议的神功,究竟叫什么名称?”
  冬梅娇笑道:“我也是方才才由车主口中获悉,这神功名为‘混元和合神罡’。”
  杜少恒“唔”了一声道:“混元和合,顾名思议,似乎不是一项正宗的武学。”
  冬梅白了他一眼道:“武功之于武林中人,犹如手中的刀剑,用之于正则正,用之于邪则邪,它的本身有什么正邪之分哩!”
  “有道理,但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杜少恒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指的是这种练功的方式。”
  “这种练功的方式,也不能算罪恶呀!”
  “好!我不跟你抬杠,现在说正经的,瑶姑娘跟你说过些什么?”
  “车主说过很多,但你别高兴,她目前还没有打算见你。”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他的脸上,充满了失望的神情。
  “这个,车主可没说过,但她有很重要的任务要我转告你。”
  “啊!那我可以离开这儿了。”
  “唔!”她点点头,贴着他的耳朵,叽咕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正容问道:“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片兴奋的光彩。
  “好好记住我的话,我要走了。”
  “不多待一会儿?”
  “我的行藏已泄,再不走,就来不及啦!”她拥住他深深一吻,道:“为你,也为我,你要多多珍重!”
  说完,她有点依依不舍地,悄然离去。
  冬梅一走,杜少恒却陷入沉思之中。
  今天,是他生命史上一个大大的转折点,而且,情况之佳,远超出他平日所希望的成就之外。
  也可以说,平常,他只有在幻想之中自我陶醉的梦境,居然就要实现了。
  多少辛酸!多少屈辱!
  这片刻,前尘旧梦,齐涌心头。
  回忆既往,甘苦参半,但严格说来,是苦多于甘的。
  但憧憬未来,那光明灿烂的远景,似乎在向他含笑招手。
  他,含着兴奋的热泪,一下子挺身站起,几乎想要仰天长啸一番。
  “表弟,干吗掉眼泪?”像幽灵似地,那位天一门主曹适存,已悄然出现门口。
  此刻的曹适存,完全是本来面目,他那张马脸,那双充血的眼睛,加上那一副伪装的笑容,在杜少恒的眼中更显得格外的面目可憎。
  因此,他只冷冷地回答了三个字:“我高兴。”
  曹适存一面缓步而入,一面笑道:“表弟!冬梅那丫头呢?”
  “我怎么知道!”
  “大概是溜掉了,这吃里扒外的贱婢!去了也好。”
  “门主大人有何见教?”
  曹适存径自拉过一张椅子,在一旁坐了下来,道:“表弟,坐下来,咱们表兄弟俩好好谈谈。”
  杜少恒微微一晒,斜倚着床栏坐了下来。
  “表弟,这几个月来,我公私都很忙,所以,一直没空来看看你。”曹适存似乎是没话找话说。
  “你现在跑来,就是为了要说这一些废话么?”
  “不不……当然有正经事。”
  “那就干脆一点!”
  “是是……”曹适存讪然一笑道:“表弟,最近一段时间中的变化,冬梅那丫头想必已经告诉过你了?”
  “唔……”
  “你那不长进的表兄我,现在成了独霸武林的盟主,而你的旧情人,又成了反对我的主要力量,由表面上看来,倒是表弟你,似乎差劲了一点。”
  杜少恒心中微震,道:“听你这话意,好象我实际上还并不差劲?”
  “一点都不错。”
  “此话怎讲?”
  “因为,只有你才是掌握所谓正邪双方实力消长的关键人物。”
  “我还是不懂。”
  曹适存道:“表弟,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迷糊?”
  “我为什么要故意装迷糊!”
  “那么,请想想看,你所掌握住的那半份藏宝图……”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是呀——你只要交出那半份藏宝图,不但你我的武功可以更上一层楼,而且还能青春永驻,纵然不能长生不老,至少可以多享受一甲子的美妙人生,”由于曹适存方才说过他掌握着正邪实力消长的关键,他正担心以为是自己练就“混元和合神罡”的秘密,已被对方察觉。
  当他听完对方的话后,才暗中宽心略放地,长长地吁了一声。
  曹适存以为他自己的说词发生了效力,因而又加强语气道:“表弟,人生苦短,青春有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机会,而让那等稀世奇珍,长埋荒山古洞之中哩!”
  杜少恒笑问道:“你有诚意和我共享那批稀世奇珍吗?”
  “当然有诚意。”
  “可是,你教我怎能相信呢?”
  “这个……我想,当我告诉你另一项秘密之后,你就会相信的了。”
  “唔……我且姑妄听之。”
  “恒弟,你我并非中表,实际上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真是越说越玄……”
  “一点也不玄,你想想看,父亲生前,对我是怎样的态度?还有,像藏宝图和武功秘籍等稀世奇珍,为什么要交一份给我?”
  “这理由倒是有点道理,不过,仅凭这一点理由,就要我相信你是我的兄长,似乎还不够充分。”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我要有人证。”
  曹适存苦笑道:“兄弟,你这是强人所难了,像这种事情,本就是极端秘密的,除了当事人之外,不可能有第三者知道,如今,两位当事人,都是墓木已拱,你教我到哪儿去找人证。”
  “我娘知道吗?”
  “这很难说。”
  杜少恒沉思着说道:“你我的母亲,是亲姊妹,如果真如你所说,我父亲生前曾与你母亲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我娘一定会在平常瞧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你说是吗?”
  “我承认你的话,也有道理,但如今令堂神智不清,决不可能会记得那些往事。”
  “我看……还是这样吧!表哥,啊!对了,在你我的兄弟关系不曾证实之前,你我还是以表兄弟相称。”
  “这一点,我同意。”
  “那么,你先还我的母亲和妻子,让我亲自向母亲口中查证过往事之后,咱们再作进一步的商量!”
  曹适存毅然点首,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五天之内,我就将令堂和弟妹,送到这儿来……”
  杜少恒截口冷笑道:“送到这儿来,和我一起软禁着?”
  “不!”曹适存连忙接道:“从现在起,你已完全自由了,这一座分宫,暂时送给你,而且,对于十二娘,只要你还有胃口,我也可以继续让贤。”
  “为什么忽然对我这样好起来?”
  “因为,咱们是亲兄弟呀!俗语说得好:打架还是亲兄弟……”
  “我要听真正的原因。”
  “我说的就是真正的原因呀!”
  “别作违心之论,我认为,你必然是遭遇了某种困难,否则,以往为什么不和我好好商量,而要等到现在。”
  “你够精明,”曹适存苦笑道:“是的,不过,那不是困难,而是困扰,是石瑶姑,汤紫云所给我的困扰,说来,那两位都是自己人,当我的事业基础还未稳固时,就自相残杀,是非常不智之举……”
  “所以,你才找我商量?”
  “是的,只有你跟她们两人的关系,才便于疏通,只要咱们这两股势力一经联合,再加上那藏宝图中的神功绝艺,则江湖上的任何阻碍,都不足道了!”
  “打得好如意算盘,可是,你忽略了她们对我,是怀着恨之欲其死的心情而来……”
  “错了,表弟,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男女间的爱与恨,有时侯是难以划分的,我敢保证,只要你肯委屈一点,向她们赔点小心,是不难化干戈为玉帛,变冤家为亲家的,你说是吗?”
  “……”杜少恒披唇一晒,未接腔。
  “表弟,你冷静地,客观地,多想想,就会觉得我的话是不错的。”曹适存站起身来说道:“我不打扰你了,五天之内,我一定将令堂和弟妹送到这儿,也许弟妹还会提前到达。”
  “谢谢你!”
  “这儿的负责人,我已交代过,从现在起,你就是这儿的主人,啊!对了……”他探怀取出一个纸卷,递了过去,道:“这是这儿的秘道详图,有了它,这分宫中,你可以自行通行无阻……”
  “也可以自由出入?”
  “当然!”
  “那么,我要求你送佛送到西天,不再找冬梅的麻烦,也让她可以自由来去。”
  “行,行。”曹适存连连点首道:“自己兄弟嘛!还有什么话说……”
  ★        ★        ★
  曹适存显得很兴奋地,由杜少恒的房间中走出,才拐过一条信道,他那满脸的兴奋神色立即冻结住了。
  就在他前面丈远处,俏立着一个绮年玉貌的青衣女郎。
  由外表来看,那青衣女郎最多只有十六七岁,尽管那身青色劲装衬托之下,显得她的身裁发育得很完美,但她那张俏脸上,却仍然有着五分以上的稚气。
  她的服饰也颇为别致,就在那对男人仍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丰满的胸脯上,居然绣着一个骼髅头和两根白骨,黑底白图,非常显目,也非常的不调和。
  对了,她的手中还持着一面黑色的三角小旗,小旗上也是绣着白色的骼髅头,和两根交叉的白骨。
  只见曹适存脸色一整,向那青衣女郎躬身施礼,道:“曹适存见过使者。”
  自封为五绝神君的天一门主曹适存,居然对一个稚气未脱的黄毛丫头如此恭驯,如非亲眼看到,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
  那青衣女郎只是微微点首,嫣然一笑道:“门主请跟我来。”
  “且慢,我有话向使者请教。”
  “好,说吧!”
  “请问,太上是几时来的?”
  “半个时辰之前……”
  “啊……”
  “对了,方才,门主和杜大侠两人的谈话,太上已经知道,你要小心一点。”
  曹适存身躯为之一震,脸色也变成一片苍白,沉思少顷,才苦笑道:“多谢使者提醒,只是,太上是怎么知道的呢?”
  青衣女郎笑道:“门主忘了太上的‘天视地转’功夫,已臻化境,一经施展,周围一里之内,即使是飞花落叶,也能了如指掌。”
  “奇怪?”曹适存蹙眉接道:“太上怎会想到要窃听我和杜大侠的谈话的?”
  青衣女郎走近两步,悄声说道:“太上暗中注意你的行动,已有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了,所以,方才,听说你进入杜大侠的房间,他就立即行功窃听。”
  “谢谢你!”曹适存顺手塞给她手心中一粒明珠,谄笑道:“以后请多多照应。”
  “走吧!”青衣女郎含笑接道:“太上的神色很不好,你在心理上要有个准备。”
  曹适存轻轻叹了一声,跟在青衣女郎的背后,亦步亦趋着,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
  当他们拐弯抹角地,到达一间密室门口时,青衣女郎才低声说道:“门主请稍候。”
  接着,向室内扬声说道:“启禀太上,门主到。”
  室内传出一个清朗语声道:“进来!”
  “是!”曹适存恭应声中,房门自动开启,室内人物,已一目了然。
  这是一间陈设非常考究,也很宽敞的寝室,在柔和的珠光照映之下,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白衫文士,端坐一张虎皮交椅上,怀中还搂着一个半裸的美人儿——公冶十二娘。
  如果这白衫文士就是天一门的太上门主,可实在有点令人难以相信。
  因为,他不但那么英俊,也那么年轻,算得上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黑道中大魔头。
  但目前的事实,却不由你不相信。
  别的姑且不谈,只要瞧瞧曹适存对他的那一份诚惶诚恐的劲儿,就够了。
  曹适存已行完了礼,垂手侍立一旁。
  白衫文士显得有气无力地说道:“曹适存,你现在算是抖起来了。”
  “不敢!这都是太上的栽培。”
  “真亏你还记得这一点,门主,这些日子来,你给我的报告中,是否还隐瞒了一些什么呢?”
  “没有啊!太上,举凡武林动态,敌我形势,我都向您报告过了。”
  “不错,这些是已经报告过了,但杜少恒是你的亲兄弟的事,你却不曾报告过。”
  “启禀太上,这是我骗骗杜少恒的,目的只想他交出那半份藏宝图……”
  这是曹适存于来此途中,临时编出来的谎言,但白衫文士却截口冷笑道:“骗骗杜少恒是假,骗我才是真,门主,你说是吗!”
  曹适存身躯一抖,说道:“太上,属下不敢。”
  白衫文士接道:“俗语说得好:打架还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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