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羽檄-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梁忠山道:“主母不想离开太远……”
  他停歇一下,又道:
  “那时候还未商妥,家里就发生大祸。所以老奴也认为装作贫户好些。起码敌人想不到查家之人,竟会如此贫困沦落。”
  阿烈没有作声,梁忠山又道:
  “其实老奴错了,当时如果不是那么怕死,我早点把化血神功传给你,唉!”
  阿烈道:“过去的事,不必提了,咱进去吧!”
  梁忠山道:
  “这座石楼,本是主母闺房,所以主公当年在她房内,做了一个小小的宝库,初时也是闹着玩的,但后来却藏放了不少宝物。”
  阿烈道:
  “那么咱们进去,会不会被人发觉?既然是我外祖父家,我当然不能伤害他们,对不对?”
  梁忠山又道:
  “你放心,老奴早就想过法子了,昔年老奴每隔几天,就在夜间潜来此处,装神弄鬼,闹得没人敢居住。”
  他们越墙而入,奔到石楼边,一眼望去,只见甚是陈旧残破,可知必是久无人整理打扫。自然也无人居住了。
  梁忠山道:“还好,至今尚无人敢住呢!”
  楼下的大门紧闭着,但右侧却有一扇窗户是洞开的。窗内只是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物事景象。
  阿烈自从陷入武林的游涡和仇恨中以来,出生入死。从不曾畏惧过,但这刻却突然泛起了一阵战栗之感。
  那扇窗户内的黑暗,似乎蕴蘸着无限的神秘,而且具有不少抵抗的力量,使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梁忠山已跃上台阶,阿烈深深吸一口气,决定不把这恐惧流露出来,以免梁忠山认为他还是个孩子。
  当下跟了上去,梁忠山带领着他,绕到另一边。那儿又有一扇洞开的窗户,他当先跳入去。
  阿烈是在外面张望窗内光景,他的目力夜能视物,以是眼光到处,已看见宙内是一间书房。
  房内到处都是尘埃和蛛网,但所有的家具均在,巨大的书橱,紫檀的书桌,墙上还有两幅残破不堪的书画。
  当然尚有几椅之类的家具。
  梁忠山在房中回头等他进来,一面探手入囊,模出一枚特制的夜行照明火摺。他的目力远不及阿烈,是以到了黑暗的室内,就须得火光帮忙了。阿烈怀着奇异的沉重心情,一跃而入。
  梁忠山低声道:
  “书房后面,有一间贮物室。”说完,已准备打亮火摺。
  阿烈伸手按住,阻止他这样做,轻轻道:
  “我瞧得见,你跟着我就行啦!”
  他们走到门边,横移门闩,突然听到门外面发出“吱”的一声。
  阿烈被一阵惊惧所袭击,浑身血液创似乎停止流动。
  但他的脑子却不禁联想起门外的黑暗中,某种可怕的景象。
  直到梁忠山低声问道:“怎么啦!门闩拉不动么?”
  阿烈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外面好像有声音;”
  梁忠山道:“真的?咱们去查查看。”
  阿烈很想告诉他可能有“鬼”,但他发不出声音,反而拉开了这道布满灰尘的木门,鼻中顿时嗅到一阵沉闷的气味。
  这是空屋所具有的发霉气味,正足以使人受到荒凉、阴森等意味,因而此起人类天生对黑暗的恐惧。
  门外的确非常黑暗,阿烈虽是有恐惧之感,但仍然一眼看出那是一条廊道,此刻空无一物。
  他看不见鬼魅的影子,顿时心安得多。
  当下一侧身,道:“梁大叔,你先走吧:“
  梁忠山道:
  “实在太黑了,连你也看不见啦!”说时,跨过门槛,啪一声订亮了火摺。
  火光一闪动,阿烈似乎能把心中幻觉阴影抛开,顺手把门关上,因为他不想有人从窗个望见火光。
  这时候,他才发现门上有一枚木制圆球,旁边有一道沟隙、可供这枚圆球横向滑行,顿时恍悟声音的由来。
  敢情书房门内的门闩,与这外面的圆球是附着在一起的,当他移动门闩,圆球也滑动,便发出声响了。
  由于外面是甬道,具有回响效果,是以圆球滑行的声音,特别刺耳,当时可着着实实的吓了他一跳。
  梁忠山已沿着甬道走去。不数步.便转折向另一个入口,然后停步在一扇木门前面,用火摺照亮这道门户。
  火光把木门照映得十分清楚,也是布满灰尘,有一把锁扣在外面.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一望而知、即使用钥匙,也打不开了。
  阿烈发现梁忠山小心检查门缝,由上而下。
  心中甚感诧异,问道:“梁大叔,你干什么?”
  梁忠山伸手拧锁,一面应道:
  “我当年做过记号,还好的是至今无人开启这道门户。”
  “啦哒“一响,那把锁已拧掉。
  接着木门被推开,又是一股又霉又湿的气味直冲出来。
  使梁忠山和阿烈都站开了一点。
  过卜—阵,梁忠山道:“我先进去把窗户拉开。”
  他迅快进去,手中的火摺,照亮了整间屋子。
  但见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右上角的墙上,有一扇两尺见方的窗户,梁忠山迅即打开,便退出来。
  房内堆列着下些橱架。上面仍然放着不少东西,有些是被褥,有些是鞋帽等衣物,还有些箱子篮筐等。
  阿烈道:“梁大叔,这就是藏放宝物的地方了?”
  梁忠山道:“当然不是,这只是入口,在靠墙的橱下,有一个小小的地窖。这个地方,连主母都不知道呢!”
  阿烈道:“那么他……我指的是先父他怎会知道?”
  梁忠山道:
  “有一回他暂时藏在这间贮物室内,大概是闲着无事,多看几眼发现的,这不必管了。总之,他查明从没人会移开大橱开启地窖,才决定利用的、当然其时他是为了好玩,想不到今日却帮上你的忙啦!”
  他看看时间已差不多,房门内的气味已没有那么霉湿,正要进去。
  阿烈突然拉住他,梁忠山机警地一口吹熄了火摺,身体迅快靠贴墙上。因为他深知这位小主人耳目之聪,超凡绝俗。
  黑暗中只听阿烈干咳一声,轻轻道:“没有什么事。”
  梁忠山道:“唉!我还以为有警兆呢!”
  阿烈道:“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世上有鬼么?”
  梁忠山沉默不言,过了一阵,才道:
  “老奴不晓得你问这个干什么?但刚才仔细认真的想过,这世上恐旧没有鬼,至少我从未碰到过。”
  阿烈道:
  “你言下似是很遗憾,但我却感到安心。”
  梁忠山道:
  “一个人的生死,本是至为平常之事,但最可悲的是人死之后,宛如灰尽烟灭,永无痕迹,生前尽管叱咤风云,龙腾虎跃的人物,而死后却不知到那里去了,机智、胆勇、风趣、才学等等,都不见了。想想看,如果能化为鬼魂,那就是不会消灭了。”
  阿烈呆了一下,道:“我倒没有想到过。”
  梁忠山道:
  “你年纪还轻,所以不大对这等事留心的,老奴认为如果有鬼,那是至值安慰之事。
  因为咱们死了之后,也可变为鬼魂,生死有何相干?此所以……”
  阿烈接口道:
  “我明白啦!照你这么说,咱们能碰到鬼,竟是值得大大庆祝的事了,唉!我刚才着实惊怕呢!”
  梁忠山打亮了火摺,走入房内,很快就移开大橱,露出了地窖的盖板。大约六尺长、三尺宽。
  阿烈即勾住板上的铁环,掀起盖板,但见靠窖上有一把木梯,看来已朽坏了,还好的是他不打算利用此梯。
  这个地窖不过是丈许见方,阿烈飘身落窖,微微吸点气,发现空气反而较上面清新点,可知必有通风设备。
  角落有一张高几,几上还有烛台,插着蜡烛。
  梁忠山下来后,点燃了蜡烛。
  整个地窖内,顿时有无数光辉闪耀,敢情有不少镶着宝石的首饰,挂在墙上。
  此外,还有一张长几,上面部摆放着不少东西。
  阿烈付道:
  “我爹爹躲在这儿之时,大概就以把玩这些珠宝珍饰为消遣吧!假如这个地窖不是有通风设备,他一定吃不消而不会藏放宝物的。”
  在左边靠墙有一个五尺长的矮木几,摆放着好些东西。但有一件还用布包起来的,其余的也没有宝光闪射。
  阿烈只留神找寻“分光剑”,所以对珍宝以及其他任何东西。都不理会,但是瞧来瞧去,都不见刀剑之类的东西。
  梁忠山道:
  “少爷,瞧,这几上的东西,都是各大门派渴想找回的镇山之宝呢!”
  阿烈这才转眼望去,只见梁忠山蹲在几前,拿起用布包着的物事,面上有着慎重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这一定是北斗玉玺了。”
  他一面说,一面解开,果然是一颗碗口极大的白玉玺,通体洁白无瑕,光然莹润,真是稀世之珍。
  梁忠山又道:
  “这是七星帮的宝物,据说开帮帮主,曾在玉玺上留下北斗七式,乃是武林一大绝学,精深奥妙无比。”
  阿烈马上就看见其中一面,刻有极细的字迹的图形。梁忠山也看见了,略一审视,然后说道:
  “老爷提过这件事,但老奴直到如今才亲眼得见。”
  阿烈过去拿起一个经尺的圆形石砚,道:“这也是宝贝么?”
  梁忠山道:
  “当然,当然,这是峨嵋派的镇山之宝,砚底刻有两仪十三剑。”
  阿烈皱皱眉头,放下古砚道:
  “咱们要找的是分光剑。”
  梁忠山道:“我知道,我知道。”
  阿烈沉重地道:“没见到,对不对?所以你尽在讲些各门派的宝贝。”
  梁忠山沮丧地叹口气.道:“是的,为什么会不见呢?”
  阿烈道:“先父根本没有把分光剑放在这儿。”
  梁忠山道:
  ‘如果不放在这儿,又在何处?家里所有的地方,都被七大门派之人搜遍,但也没有分光剑。”
  阿烈道:“这剑是一件宝物吧?”
  梁忠山道:“当然是啦!这是查家传世之宝,据说削铁如泥。”
  阿烈道:“咱们到各门派查探,好在你认得出。”
  梁忠山摇摇头,道:“老奴从未见过,如何认得?”
  阿烈一怔,道:
  ‘如果你也没有见过,咱们从何查访?唉!真是糟糕透顶。”
  他突然跳起来,道:
  “有了!咱们去问裴夫人,她提到分光剑,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也许她曾经见过此剑。”
  梁忠山也兴奋起来,两人迅即离开。临走时,没有忘记把屋中各处恢复旧观,以免被人觉察有异。
  他们俱是曾在开封居住过许久的人,是以这附近的大街小巷,熟悉之极,这刻专拣暗巷行走,宁可多绕点路。
  这回又平平安安的抵达那间屋子,是裴夫人预先准备的地方,现在面临的问题,便是裴夫人走了没有?
  阿烈在门口低叫一声“裴夫人”,随即入房。
  但见床上仍然身躺着那个妇人,成熟丰满的身段,令人不禁想像到蛇的形状。她静静的看着那两个男子进来。
  阿烈道:“我刚才忘了问你一件事。”
  裴夫人道:“两件,不是一件。”
  阿烈讶道:“什么两件?”
  裴夫人道:
  “如果你认为只有一件,那也不要紧,但目下我只准许你询问一个问题,超过此数,恕不开口。”
  阿烈耸耸肩,道:“好,我只想知道分光剑的事。”
  裴夫人道:“在宝库中,你们可是找不到?”
  阿烈道:“找到了。”
  裴夫人道:
  “哦!是剑不见了,对不?我还奇怪何以阿坤也找不到地点,因为我虽有一张地图,但十分凌乱,若要查出地点,便须找个本地人,细细研究才行,但他说过阿坤晓得的。”
  阿烈道:“你去过没有?”
  裴夫人瞪他一眼,但眼中随即透出温柔的光芒,道:
  “你怀疑是我早一步拿走了,可对?我不怪你,虽然我没拿。”
  阿烈道:“但宝库中没有剑呀!”
  裴夫人道:“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要点。”
  她轻轻咳一声,整理一下喉咙,表示很郑重的样子,又道:
  “那分光剑虽有剑名,其实却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比普通的匕首还短小,想必是属于鱼肠剑这一类的宝刃。”
  阿烈道:“哦!很短小?”
  裴夫人道:
  “不错,短小得你不会注意的,因为任何人一听这名字,总是以为最少是三尺青锋,你们明白了没有?”
  梁忠山道:“原来如此,少爷,咱们快回去找。”
  阿烈没有移步之意,沉吟一下,道:“是先父这么说的?”
  裴夫人道:
  “当然啦!孩子你听着,我宁可骗天下之人,也不愿骗你,你也许不知道,我没有儿子,而这刻看着你,心中无端端有一种奇怪感觉。”她的声音透出异常的温柔,叫人不能不信。
  阿烈叹口气,道:
  “裴夫人,蒙你看得起我,可惜我决计没有法子拿你当作母亲看待。”他面部的肌肉肌剧烈的痉挛一下,显示出内心的激动。
  裴夫人以为他怪自己与陆一瓢发生关系之事,不由得面一红,微微垂下目光,不敢正面瞧他。
  阿烈想起了逝去的母亲,心中痛苦异常,转身走到窗边。
  梁忠山道:“少爷,快走。”
  阿烈咽了一声,裴夫人却道:
  “等一等,阿烈,我且问你,假如你取到了分光剑,找到传家武功秘笈,你又有什么法子修习呢?”
  梁忠山道:“啊!芸姑娘之言甚是。”
  阿烈道:“我的答案与你一样,所以才不必向你请教。”
  裴夫人不惑不解,反问道:“答案与我的一样?”
  阿烈点点头道:“是的,因为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对不对?”
  裴夫人道:“话是不错,但我不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阿烈道:
  “反正你已说过决不答覆我第二个问题,我们再谈下去,也没有用处,徒然浪费时间而已。”
  梁忠山忍不住接口道:
  “少爷,你须以大局为重,别跟芸姑娘呕气,你说出来听听,如果错了,她不会缄默的。”
  阿烈摇摇头,虽然裴夫人根本没有反对之意。
  他的表现,使人觉得十分奇怪,莫说是裴夫人,就连梁忠山,也觉得不解;因为他本非意气用事之人。
  阿烈举步行出房外,一看梁忠山没有跟出来,晓得他、在做什么,心中大为不悦,双臂一振,拔空而起。
  在黑夜中,他的身形宛如大鸟一般横空飞去,一个起落,已到了大门外的巷道上,人必须走得远些,以免听见他们交谈。
  这时在两丈外的巷墙上,露出半个人头,锐利的目光,正向阿烈查看,接着隐没在巷墙的后面。
  假如阿烈不是心事重重。以他的耳目之聪,在这等距离内,一定可以觉察有异,当然这是指对方极其高明而言。若是略为差些,则纵然是心事重重的情形之下,仍能觉察得出。
  一瞬间,距他只有数尺远的墙顶,再露出人头。
  那对目光,在黑夜中,闪闪生光,锐利如电。
  阿烈一点也不晓得,心头兀自忆念母亲的孺慕之情充塞,视听的能力,与平时有天渊之别。
  直到墙顶之人,已完全站露出全身,阿烈这才警觉有异,虽然他还是背向着墙上的夜行人
  那人作出扑击的姿势,但没有马上扑下。
  可是他的一股强大凌厉无伦的气势,已经袭到阿烈身上,阿烈身躯微微震动一下,急急提聚真气,运布全身。
  虽然仅只是眨眼工夫,可是阿烈却觉得非常长久,长久得很使他感到不耐烦,突然风车般转身过去。
  他一眼望去,顿时化惊为喜,十分开心。
  敢情这个神秘的夜行人,竟是“白日刺客”高青云。他不但是好朋友,而且碰巧阿烈正想找他呢!
  阿烈跃上墙头,道:“高兄!你怎么也来了?”
  高青云笑了笑,道:
  “这几天以来,我一直暗暗跟踪裴夫人,晓得她觅妥了这么一个地方,起先我还以为是留作幽会之所呢!”
  阿烈感到被人刺了几剑般的痛楚,忙支开话题,道:
  “小弟正要找你。”
  高青云道:
  “白兄弟,慢着,我觉得似乎不便与你太热络了,因为第一点,你是七大门派全力搜寻的对象。”
  阿烈道:“是的,我是查家之人。”
  高青云道:
  “好吧,我改叫你查兄弟就是,要知我不是怕惹祸上身,而是那个女人,你也知道,她曾陷害我……”
  阿烈笑一笑,道:“你觉得我与她似乎有联络么?”
  高青云道:“什么似乎,简直有极密切的关系。”
  阿烈道:“是的,她是先父的情妇之一。”
  高青云道:“一点也不奇怪。”
  阿烈道:“但我仍要杀她,高兄,咱们谈谈价钱如何?”
  高青云那么机智之人,这一下也不由得迷迷糊糊,道:“你在说什么?”
  阿烈道:
  “我听说你当刺客是有价钱可谈的,小弟愿出任何价钱,购买她的死亡,高兄即管开价,小弟付得起。”
  高青云道:“别开玩笑,我可没拿你当作外人。”
  阿烈道:“生意是生意,只不知你能不能杀死她?”
  高青云道:“当然能啦!但是……”
  阿烈道:
  “我自家下不得手,虽然我曾擒下了她,把她绑起来,可是她对我的态度,就像母亲一般,唉……”
  高青云舒口大气,道:“那么我也无须下手,对不对?”
  阿烈摇摇头道:“不,正因为我不能下手,才要请依”
  高青云道:“她不是像你的母亲么?”
  阿烈咬牙,道:“但她以久以前,杀死了我生身之母。”
  高青云一怔,道:“真是要命,这究竟怎么回事?”
  阿烈道:“她虽然不知道是我的母亲,但她……”
  高青云沉吟一下,才道:“好吧!这生意我接拉!”
  阿烈听他这么爽快,反而呆了一下,道:“你要什么代价?”
  高青云道:“我要你答应两个条件。”
  阿烈道:“什么条件?”
  高青云道:
  “第一个条件,洁身自爱,不要与女孩子胡乱勾搭,除非是有真情真意,那自然是例外。”
  阿烈笑一笑,道:
  “小弟答应了……”心想他敢情是见我有不少女友,所以提出警告,这都是先父名声所致。
  高青云又道:“第二个条件,把各大门派失去的宝物通通给我。”
  阿烈缓缓道:“她值得这么多?”
  高青云道:
  “我还是看在朋友情面上,少算一卢,其实还不止此数才对呢!想想看,普天之下,谁能杀得死她?”
  阿烈道:“我不知道各在门派失宝是什么……。
  高青云立刻念出来,其中包括古砚和白玉玺。
  阿烈迟疑寻思之时,高青云暗暗泛起一抹微笑。连他自家也认为索价太高了,阿烈决不肯干的。
  他正是想籍此推却这笔生意,老实说,他虽然不怕杀人,可是以裴夫人的身份,事后一定祸患无穷。
  阿烈突然道:
  “好,我答应你,一件也不少。不过,你还得为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想法子让我谒见逍遥老人。”
  高青云大吃一惊,然而那七大门派的失宝,的确能令他动心。再说回心一想,裴夫人既偷汉子,又杀死阿烈的母亲,何尝没有该死之道。
  他心中对自己说:“我这一次真要为了财宝而接下这笔生意了。”
  接着他听到自己答应下来,并且问道:
  “你想逍遥老人作甚?他老人家不愿见人的。”
  阿烈道:“只要让我找到他,会不会被他轰出门外,那是我的事。”
  高青云道:
  “好,他老人家一向如浮云野鹤,逍遥自在,但你运气不错,因为他后天就是出关之期了。”
  阿烈急忙道:“怎样出关法?在那儿呢?”
  高青云道:
  “他老人家每年都回到洛阳白马寺后一间精舍中,闭关一个月,后天就是他出关之期了,我也……”
  他突然停口不言,但阿烈已明其意。高青云身为逍遥老人记名弟子,自然要在出关之日。前往谒见叩安。
  阿烈忖道:“有了时间地点,我自己就能去,何须与你同行?”
  他记起当日与祁京同游洛阳名胜古迹时,也曾到白马寺,这个中国最古的寺庙瞻仰过的印象。
  高青云道:“我要半个月时间,你意下如何?”
  阿烈道:“可以,可以。”
  高青云道:
  “好,那么我走啦!但我得提醒你,你目下武功还不行,刚才我看见七大门派的阵容,着实骇了一跳,有好多位多年归隐不出的人,也露面啦!虽然不完全是对付你,极乐教也是他们的目标,但你如若被他们追上,我敢说不要一顿饭工夫,你就变成死首了。”
  阿烈道:
  “别耽心,我会小心,你任务达成了,我一定如约奉上各物。”
  高青云瞪他一眼,悄无声息的飘落墙的那边。
  阿烈也跃落巷中,等候梁忠山。
  他晓得梁忠山一定是追问裴夫人如何能练成武功之法,这个人情不必领受,因为他已有了成算。
  又等了片刻,梁忠山奔出来,面上泛现笑容。
  他出来之后,不暇多说,拉了阿烈,匆匆走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