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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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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你最好记住。”
  不嗔大师冷冷道:“封施主先抖露本象再说不迟。”
  他一反手,锵地收刀入鞘,显然他表示不能拿刀对付人家一双空手。
  封乾的朝天鼻皱动一下,道: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之人哼!你用刀都不行,还把刀收起,我偏要使你出乎意料之外……”
  没有人听出他所谓“出乎意料”之外,是什么意思。同时也没有时间推敲了,因为院中两人已作势出手。
  不嗔大师绕圈觅隙,一连换了八九种拳法,都找不到足以克制敌人的架式的招数,心中大为凛然。
  封乾左手持剑,竖举胸际,右手按覆在心口,姿势甚是古怪,他站在核心中,随着对方的移动,身躯旋转。
  大约转了两匝,突然厉声道:“和尚小心了。”
  喝声中跨出两步,挥掌拍去。
  不嗔大师斗然一喜,双拳齐飞.呼呼连声,反向敌人连环疾攻。原来对方这一出掌,已予他以可乘之机。
  他的拳力如山,卷院中劲风四起。
  封乾只用一只右手,上下翻飞的封架,一面后退,似乎抵不住对方凌厉的攻势,全场之人,顿时都泛起了不过如此之感。
  但电光石火间,剑光打闪,耀入眼目,接着不嗔大师惨哼一声,身形飞退七八尺,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所有的高手都看见他是被敌人左手之剑,削去了一条右臂。同时被对方剑气一冲,飞开七八尺远。
  人人都愣了一下,因为那封乾手中之剑,何时出鞘,既无人晓得,同时他忽然挥剑伤人。也是没想到之事。
  一山大师怒道:“封乾,你的剑法真不错啊!”
  封乾拾起剑鞘,长剑还匣,淡淡道:“这是他不自量力的报应,如果他不收起戒刀,我便不会使剑了。”
  一山大师气得哼了两声,道:“这算是那一国的道理?”
  封乾道:“你们不必费心了……”
  他的话是向两个过去抱起不嗔大师的少林僧人说的:
  “他虽然只断去一臂,但我这口剑上,附有剧毒。若是任他流血而死,还少点痛苦,假使敷药止血,那就有得瞧了……”
  话声未歇,不嗔大师居然大声呻吟起来,声音甚是惨厉。
  以不嗔大师这等高手、落败得如此之惨,如此之快,固然足以使人震惊,但最可惊的,还是不嗔大师的惨厉呻吟。以他这等素有修养,而又经历不知多少风波挫折之人理应至死不哼一声才对。
  因此不嗔大师的号叫呻吟,好比无数利刀快剑,砍刺在众人的心头。人人皆知那封乾剑上的剧毒,定然厉害无匹。
  阿烈差一点就发出“快意”的笑声,因为不嗔大师,正是七大门派灭他查家满门的参予人之一。
  但当他看见高青云和程玄道那种错愕和悲愤的表情时,斗然咽下笑声,心中也泛起一阵难过。
  原来高程二人的悲愤,并非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生,而是因为不嗔大师夙负盛名,撇开佛门的关系,单论武林地位,乃是一条铁铮铮的好汉。如今居然被封乾弄得这般狼狈,比妇人孺子不如,这是众人痛心的最大原因。
  正因为高程二人的悲愤,不是因个人的交情而生,乃能倍见深刻。大凡是堂堂正正的人,对于这等侮辱人性尊严的行为,定然激起公愤。
  只听一个人大喝道:“封乾,贫僧瞧瞧你的剑法,是不是足以横行天下?”
  阿烈听听这人口音,微感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是前所未有之事,因为他向来记性极强,平生没有记不得的事。
  他略略移动一下,目光从门口射出去,但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僧人,手提方便铲,跃落院中。
  封乾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高瘦僧人道:“贫憎不尘,刚才被你所伤的,便是家师兄。”
  不嗔的呻吟声已减低了一些,因为他已被移到院墙的另一边去了。
  封乾仰天一晒,道:“好,我从不劝人逃生的,你既敢出来,足见还有点骨气。”
  不尘还未开口,在窗下的一山大师已朗朗诵声佛号,道:
  “不尘师弟,你非是封施主敌手,与我退下。”
  不尘为难地犹疑了一下,才道:“是。”
  但他的两道目光,仍然充满了挑衅与敌意,凝注在封乾面上,脚下缓缓后退。
  说也奇怪,阿烈因是正对着不尘的面庞,所以看得最清楚。但觉此僧神态异常激动,除了“悲愤”之外,似乎还含蕴得有惭愧、悔恨等情绪。而且强烈得足以让人看出来。
  阿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因为事实上不尘和尚没有理由出现这等奇怪情绪,但他又的确是这样感觉出来。
  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别人面上,以便瞧瞧其他的人,对此有何反应。
  他无意中望见了陆鸣宇,但见他露出十分惊诧之容,好象不尘的举动,使他非常的迷惑不解。
  阿烈脑中的念头,由“不尘”转到“陆鸣宇”,突然间把这两者联结起来,顿时为之恍然大悟。
  现在阿烈已晓得这“不尘和尚”是谁了,而且也明白何以觉得他的口音虽是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之故,敢情这不尘和尚,正是当日在“极乐宫”见到过的“管大师”。那时候看不见管大师的面貌,却听他讲过不少话。
  不过这不尘和尚的口音,仍然与当时“管大师”的略有不同,所以阿烈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来。
  若不是他恰好看见了陆鸣宇,无意中联想在一起,泛起乙木宫的印象,他决计想不出不尘和尚是谁。
  假如不尘和尚正是“管大师”,则连陆鸣宇也惊诧得隐藏不住这种情绪,便不难解释了。
  这是因为不尘和尚既系极乐教之人,便应当晓得封乾与陆鸣宇的关系,或者甚至应当知道封乾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
  有这种种理由,不尘和尚是装腔作势一番,倒也合理。但他显然是真心想决一死战,这就太奇怪了。
  阿烈心念连转,举步向门口走去。
  他掠过陆鸣宇时,陆鸣宇居然让出通路。到处之人,见是他行出,大家都默然让开一点,准备给他通过。
  阿烈只差一步就踏出了门口,突然回身一掌拍去。“蓬”的一声,一道人影应掌而退,原来是陆鸣宇。
  阿烈冷冷道:“你还是乖乖的呆在屋子里的好。”
  他这一掌,已显示出他的真正功力。陆鸣字硬碰了这一记,但觉血气浮动,心中大惊连忙运功调息,不敢开门说话。
  那边厢的封乾已经勃然大怒,向不尘和尚斥道:“你瞪什么眼睛,难道真的想死?”
  一山大师道:“封施主,老袖打算向你请教请教。”
  封乾道:“不必多言,你们两个一齐上也行。”
  不尘突然沉声道:“一山师兄,小弟甚望能与他一拼。”
  别的家派之人,都不能插嘴、因为目下等如是少林派首先应战,事关少林声誉,谁也不敢多嘴干扰。
  一山大师见他说得沉着坚决,似乎另有应付之道,心想我少林寺绝艺无数,不尘也许已练成某一道奇功,是以坚请出战。
  当下点头道:“好,你须得小心在意。”
  不尘连跨两步,气势如虹,顺手已把僧袍掀起。但见他目嗔眉轩,神态威勇,已完全找不到出家人的味道。
  他的个子高瘦,显得很潇洒。加上他的豪壮气概,顿时好像变了一个人,瞧起来雄风奕奕,英气逗人。
  阿烈只看得有愣,忖道:
  “无怪当日在极乐教乙木宫听他们说过,管大师曾有美男子之称,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方想之时,封乾已嘿嘿一笑,欺身扑去,动作快逾闪电。
  但不尘和尚也不慢,横移数尺,手中的方便铲已骤雨往风般向封乾攻去。铲上的小钢环发出一片啷啷之声。
  只见他方便铲如毒龙出海,有攻无守,威猛标悍之极,封乾不但未曾得手,反而被他迫退了四五步。
  一山大师面上全无喜色,紧紧咬住嘴唇,暗暗叹气。
  原来一山大师乃是少林寺的领袖人物之一,武功之精湛,自然不必细表。他一瞧不尘出手,并没有出奇的功夫,便知要糟。
  目下不尘的得势,只不过是仗着师门铲法的威力而已,其实并非真的占了上风。
  果然封乾实施反击,剑光电掣,从铲影中探入去,乍闪即隐。
  不尘连退七八步,一条右臂连同那柄方便铲,一齐落地。
  封乾长笑声中,一名僧人跃到不尘身边,手法熟练地把伤药洒在伤口上,又用软布捂住,阻止鲜血进流。
  封乾道:“他也活不了啦!”
  全场之人,都愕然相顾,没有—个答得上话。
  阿烈发出朗朗笑声,使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当然封乾也不例外。
  他笑完了,才道:“他们也不见得死定了。”
  封乾瞪他一眼,道:“你是查思烈是不是?”
  阿烈道:“正是区区在下。”
  封乾道:“你打算尝一尝我这口毒剑的味道么?”
  阿烈摇摇头道:“不必客气,你留着自己尝吧!”
  封乾不悦道:
  “你这就太不上路了,既然不敢出于,何故又要插嘴?总之,我还有账跟你算,你想躲也不行。”
  阿烈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打算等到料理完这些人之后,才轮到我,是也不是?”
  封乾冷冷道:“怎么样,你不同意么?”
  阿烈忙道:“不,不,同意之至。此地绝大部分都是我的仇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封乾蛮横地瞪大眼睛,道: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不是你的仇人,如果我先对付他们,你便如何?可有反对之意?”
  阿烈摆摆手,道:“封老兄,你别这么横好不好?我就算反对之意,又能怎样?难道拿手臂去喂你的毒剑么?”
  他既不须讲究身份,也没别的顾忌,所以随口而答,简直变成牛皮糖了。
  不尘和尚的呻吟声惨厉地响起来,与隔墙的不嗔,遥遥相应。那个为他敷药的僧人,连忙把他抱到不嗔那边去。
  封乾向阿烈指一下,道:
  “听见没有,你如果想知道这滋味,找我麻烦就得啦!现在我先对付武当派,瞧你怎么办?”
  阿烈嘻嘻笑道:“你何必那么大的火气?这样好不好?你先对付我的仇人,我替你喝采助威。”
  封乾尚未开口,房中传出强劲坚凝的声音,道:“封乾,你凭什么出手伤人?”
  人随声现,高青云已站在门口,手按宝刀,威风凛凛。
  阿烈吃了一惊,忙移近门边,一面道:“你不怕极乐教主偷袭你么?”
  高青云道:“我这一挺身而出,他心中就明白了,岂敢暗算于我?”
  这几句话,只听得大多数人迷迷糊糊,全然弄不明白。
  阿烈道:“这是什么意思?”
  高青云道:
  “封乾是人魔沙天桓的正式传人,而陆鸣宇虽然也是沙天桓的门下,但并不是沙天桓的代表。”
  众人但见封乾泛起高兴的笑容,参以高青云的说话,仍然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高青云道:
  “此事定须从头说起,诸位才能明白。昔年人魔沙天桓,乃系被逍遥老人迫令敛迹,不能继续肆虐,沙天桓的一生,算是完结了。但他可以传授门人,为害江湖,因此,逍遥老人答应过他,如果他的门人,能赢得逍遥老人训练出来之人,沙天桓的这个徒弟,不论干什么,他老人家都不管。”
  裴坤亮道:“那么高兄乃是逍遥老人选中的人了?”
  高青云道:“在下虽曾辱承逍遥老人前辈传以武功,但资质鲁钝,自问不配为他老人家出力。不过,既然封乾已经出手肆虐,表示他自认艺业已成,在下迫不得已,也只好与他一拼了。”
  他略一停歇,又道:
  “诸位于此可知封乾其实有一道无形的桎梏,必须去掉,方可为所欲为。是以陆鸣宇岂敢偷袭于我?他若是得手,封乾便无法应过当年他师父的许诺,那么除非他不怕逍遥老人亲自出手,否则的话,他总是不敢做得太过份的。”
  陆鸣宇在屋子内应道:“高青云,你认为你过得我封师兄这一关么?”
  他这一开口,已不啻承认自己就是“极乐教主”,且是人魔沙天桓的门人了,场中许多人,都不禁为这位曾经受武林尊仰的一帮之主,感到十分难过。
  高青云一侧身,让出道路,高声道:“陆鸣宇,你不妨先到你师兄那边,这样咱们壁垒分明,落得痛快。”
  陆鸣宇果然大步走出走,一迳走到封乾右侧,方始停步。
  他冷笑一声,环顾全场,缓缓道:
  “兄弟志在跟随封乾师兄横扫天下,雄霸宇内。这区区一个丐帮的帮主之位,几曾放在陆某心上?”
  墙头有人接口道:
  “丐帮尤一山,现奉丐帮长老会议之令,免去陆鸣宇在帮中之职,视为叛徒。凡我帮中之人,不得与他交住。如能擒杀,便能继任帮主。帮外高朋贵友,如有恩怨,不须以敝帮为念。”
  这几句话说得很清楚,最重要的是任何人杀死陆鸣宇的话,丐帮不但不会仇视,反而十分感激。
  这尤一山乃是丐帮著名的“四大长老”之一,全国武林,无不知道,因此,他的话自然可以作数。
  陆鸣宇瞧也不瞧尤一山一眼,嘲声道:
  “尤一山,但等这儿之事一了,本人就找你算账,假如你有办法把其他那几个找来,本人将要当着天下群雄面前,独力擒杀你们。
  尤一山“刷”地跃下来,冷冷道:
  “本帮出了你这等叛逆,真是天大奇辱,日后不知如何向武林同道交代,你若是可以抽出一点时间,何妨现下就见个真章?”
  他的羞愤激动,完全表露在面上,人人一看而知。
  这本是情理中的事,以丐帮的声誉历史,作为帮主,身分何等高隆?真可以说是天下敬重,大名人人皆知。
  可是陆鸣宇居然是“极乐教主”,使得丐帮简直从此见不得人了。因此,尤一山这等老练之人,也禁不住羞愤交集,失去了平日的稳重。
  别人总觉得是“丐帮”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是以没有一个人答腔开口。
  陆鸣宇仰天一笑,道:“好,好,本人先收拾了你,再瞧瞧可还有敢不服气的人没有?”
  他举步行出,封乾笑道:“师弟,你剑下爽快些,别缠得太久?”
  陆鸣宇道:“师兄放心,在丐帮之内,小弟自问天下尚无百合之将。”
  尤一山外号“魔杖”,向来杖不离手的,这时眼见大敌临阵,不敢怠慢,马上连聚功力,提杖作势。
  陆鸣宇撤下长剑,猛然间神态大变,平日的斯文风度,完全消失,代之而生的是凶悍刚猛的强大气势。
  他的眼睛杀机四射,使人看了不由得由心畏惧。
  单单以气势而论,尤一山显然已落在下风。如若他不是忿恨无比,恐怕在气势上还要显得更不敌。
  陆鸣宇冷冷道:“尤一山,今日我将用丐帮的剑法,取你性命。”
  尤一山怒哼一声,道:
  “想你十六七岁就投入本帮中,前后不知多少伉长老的教导琢磨,造就了一身艺业,嘿!嘿:假如你今日不用本帮的武功,只怕你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封乾插口道:
  “胡说八道,当年陆师弟内功已有了成就,家师才命他投入丐帮中,攫取权位,假如他不是凭藉本门的内功,焉能有今日的成就?”
  陆鸣宇接口道:“尤一山,闲话休提,发招吧!”
  尤一山喝一声“好”,提杖迫去。他已运足全身功力,并且奋起了所有的斗志,这一迫近,只要一有空隙,即可出杖发招,攻击敌人。
  然而他忽然碰到对方的两道目光,宛如被轰雷所袭,顿时心头大震,气势大挫,禁不住蹬蹬蹬连退三步。
  只这么一下、全场之人,都看出尤一山远非陆鸣宇敌手。
  这并不是说他们之间的技艺功力相差太远,而是尤一山大概久在陆鸣宇指挥之下,心理上已经不能平衡,同时双方相处已久,彼此的长短强弱,皆所深悉。尤一山明知对方武功强胜于他,是以心理上也强不起来。
  这回轮到陆鸣宇举步,向尤一山迫去。
  他每移一步,众人固然感到紧张,大大的替尤一山担心,而最要命的还是尤一山的表现,生似是陆鸣宇的步声,也能伤及他似的,每一下都生出反应。
  若然如此,双方只须一接战,尤一山根本没有抗拒之九因为他在气势上,斗志上,都崩溃在末当真接战以前了。这等可悲的情势,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是以任何人都束手无策,爱莫能助。
  正当众人都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之时,阿烈突然厉声喝道:“等一等。”
  人随声动,倏然间已落在战圈旁边。
  陆鸣宇如果继续迫进,势必要分心防范阿烈,这么一来,功力大受影响,可能反而招致意外。
  因此他退开数步,转眼向阿烈望去,冷冷道:“什么事?”
  别的人可真是打心中欣幸阿烈出头打岔,也唯有他的年纪和身份,可以不管江湖规矩的那一套。
  阿烈道:“尤长老果然不是你的敌手,这场架何必再打。”
  陆鸣宇一怔,道:“这是什么话?”
  阿烈道:
  “我虽然不知道人魔沙天桓是怎样的一个人,但以我想来,他除非碰上敌人,也不大愿意轻易出马的,是也不是?”
  封乾接口:
  “你错了,家师向来以喜怒行事,不欢之时,那怕是个残废之人挡住去路,也给杀死,毫无怜悯。”
  陆鸣宇道:“是呀!要不如何能够称为人魔?”
  阿烈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一定不能成为天下第一的人物。”
  陆鸣字道:“查公子你别忘了‘血羽檄’之事,试问那些遭遇横死之儿何尝是你的敌手?”
  阿烈厉声道:“我有满门血海之仇,你有么?”
  陆鸣宇应道:
  “仇恨只不过是发生过之事而已,我们却有一种没来由的仇恨,对世上之人,都看不顺眼。”
  他们说的虽是歪理,却足以自圆其说,阿烈怔了——下,道:“你们师徒都是如此憎恨世人么?”
  封乾道:
  “正是,我们喜欢暴力、流血,像那两个和尚的呻吟悲号,便是世间至为悦耳的仙乐了。”
  阿烈道:“既然如此,我倒明白了。”
  高青云徐徐道:“查公子,你明白什么?”
  阿烈道:“他们都是豺狼,毫无人性,谁能杀死他们,就是做了莫大的好事。”
  陆鸣宇冷冷笑道:
  “本来我们也不屑于与你多辩,但由于你本身的行为,亦是如此,所以本人不得不说几句,照你的道理引伸而言,任何人杀了你,也是做好事了,对不对?因为你也是残杀无力反抗之人呀!”
  阿烈怒道:
  “谁与你们一样,至少我的杀人,有固定的对象,但你们以世上之人为肆暴快意的目标,可差得远啦!”
  高青云松一口气,忖道:“幸而他是明白事理之人,现在我不必担心他会与封乾这一帮联合了。”
  阿烈不再理睬对方,转眼向尤一山道:“请过来一下。”
  说时,向墙边行去。
  尤一山迟疑一下,便跟了去。
  院墙的那边,传来刺耳惊心的呻吟声。
  阿烈跃了过去,尤一山也翻过墙头。
  但见阿烈迅即从怀中掏出一些什么物事,分别塞在不嗔不尘二僧口中。
  转眼之间,两人的呻吟声一齐停歇。
  院墙那边的高青云和封乾,已成了对峙之势。他们的出手,只是时间问题,决计不可能避免。因此,这时形势十分紧张,所以武林各家派之人,不论身份多高,名望多大。
  但由于高青云是代表“逍遥老人”出战,事在整个武林的气运,因此,人人都瞪大眼睛,等候命运的安排。
  封乾的气势突然减弱了许多,高青云发现了这一点,焉肯错过?顿时大喝一声,宝刀出鞘,迅疾攻去。
  他的喝声宛如响雷,宝刀有如闪电。人刀合一,向敌人卷扫,威厉之处,直是山摇地动,无坚不摧。
  封乾一抖手,打袖中抖出一支金色的奇形兵刃,一头是人的手掌,五指微曲,柄长约是两尺。
  他挥动金手封架,但听“铮锵”连声,火花进发。
  这两人以奇快无匹的身法,眨眼间已攻了七八招。封乾功力之强,实在使人惊心动魄。
  因为他在高青云这一轮急攻之下,脚下居然寸步不移。
  要知他气势忽弱,已证明他心神分散,被外间的环境影响,而这时高青云乘隙抢攻,气势方面,自然而然又增强许多。
  在这等此消彼长的情形下,加上高青云是主动攻击,照理说纵然不能立毙敌人,但将敌人迫退几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封乾既然寸步不移,可见得他功力之强,实在远超过高青云了。
  这时候高青云徒劳无功,业已退开六七步,伺机再卷土重来。
  在场的行家们,无不心中有数,晓得高青云与封乾相比之下,功力悬殊,换言之,高青云必败无疑。
  因此他们心中又忧虑,又着急,没有人想像得到,今日的场面将是怎生样子结束?
  陆鸣宇皱起眉头,道:“高青云你尚非本人敌手,如何配与家师兄拼斗?”
  高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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