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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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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益也是想了一下,才明白他们话中之意,顿时冒了一身冷汗,忖道:
  “这两人恶毒得有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般,真是可怕极了。”
  他同时恍然大悟为何吴丁香会发话打岔之故,早先他心中还直怪她不该作声,好让这两个人自相残杀。
  张君道:“钱娘子,你究竟放不放手?”
  钱如命冷冷道:“不放,纵然赔上性命,亦不后悔。”
  吴丁香发出笑声,李益顿时感到十分舒服。原来那张君和钱如命两人的声音,一个是阴险冷酷无比。另一个则悍泼恶毒,叫人听了极不自在。而吴丁香的声音,却宛如呖呖莺啼,此时此地,可就特别的动听了。
  她笑了数声,才道:“我真想评论一下你们这一段公案呢!”
  张君道:“姑娘请说。”
  吴丁香道:
  “在你这一方面来说,真是十分不值得。我的意思是说,假如你与她同归于尽的话。”
  张君傲然道:“当然啦!她算得什么?”
  钱如命勃然大怒,厉声道:“贱妇,你这是自讨苦吃……”
  吴丁香淡淡道:“我这一辈子,苦头已吃得够多了,也不在乎增加一点。”
  她口气之中,流露出强烈的“厌世”意味,当真是看透人生,心灰意冷的味道,可不是因为钱如命的“厌功”所致。
  钱如命一怔,忖道:“她既不怕死,目下暂时别迫她方是。”
  要知像两面罗刹钱如命这等一等一的恶人,对于众生应,做出种种令人畏怖万端的事。所以她看透了吴丁香的真心,并不为奇。
  她的快乐向来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以假如对方一点也不感到痛苦之时,她就感到索然无味了。
  吴丁香目下既不怕死,钱如命可就决不让她死。定要使她感到生命万分可贵之时,才突然把她迫上绝路。此时,吴丁香当然痛苦无比,这样,钱如命便可以享受到莫大的快乐了。
  因此,她不但没有发作,反而平心静气地道:“我瞧你已有点喜欢张君啦!”
  吴丁香道:
  “他这才智武功,是我平生所见最高明之哦。相貌也长得不俗。因此,我对他生出佩服之情,亦是合情合理之事。”
  张君道:“吴姑娘过奖啦!”
  吴丁香又道:
  “说到这段公案,在钱如命你这一方面而论,你一点也没有做错。因为像他这等人才、你今后还到那儿去找?所以不肯放手,实是明智之举。”
  钱如命倒没料到她有此妙论,但觉甚合心意,不禁笑道:
  “你说得是,所以我宁可落个同归于尽,也不放手。他想避开我,哼!哼!那有这么容易的事?”
  这时候李益只觉得局势复杂混乱无比,细算起来,他与吴丁香这一对,当然和钱、张两两人存有莫大的矛盾,至少是一种敌对状态。
  可是钱、张二人之间,亦有敌对的矛盾存乎其中。
  依常理而论,钱、张之间的敌对,正是绝佳机会。只要运用得当,吴、李二人,可以联结其中之一,把另一方击垮或避开。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与张君之间,又有敌对暗流,那就是“吴丁香”这个女人引起的。
  而在吴丁香与钱如命之间,女性的嫉妒,也形成了一种无法融洽相处的矛盾。
  总而言之,他们四人之间,情形非常复杂微妙。再加上“生死”的问题,“力量”
  的因素,以及张、钱“邪恶”的性情,于是乎连局中的李益,也感到头昏眼花,没有法子分析得清楚。
  换句话说,他根本无从猜测这些人的心意动向,因此更不必提到猜测结局了。
  钱如命表明自己的决心之后,就只有等候张君的反应了。
  只听张君道:
  “咱们在这路上已站了不少时候,如果钱娘子你对此处景物,不是感到太大的兴趣的话,咱们先回去,再研究问题如何?”
  钱如命沉吟一下,道:“也好,回去再说吧!”
  她马上嚣张地发号施令,让张君押后,自己领着吴、李二人、举步行去。
  吴丁香和李益既逃不掉,打又打不过,只好跟她走去。
  李益在黑暗中,高一脚低一脚的跟路而行。如果不是有吴丁香在身边扶持,准保已跌得鼻青脸肿了。
  大约走了三四里路,忽然又到了宽阔平坦的路上。
  钱如命从树丛后拉出一辆马车,当下由张君驾驶,她与吴丁香、李益都乘车前行。
  约摸驶行了十余里路,抵达一座庄院。大门外悬挂着灯火,驶入之后,沿一条宽平的硬土路,直达二排高大的屋子前面。三四个壮丁挑灯过来,有的把马车拉走,有的伺候着他们,直到他们进入明亮的大厅,他们才回到外面。
  吴丁香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两面罗刹钱如命的仆人和壮丁,俱是年轻力壮,长相不错的人。
  在大厅内,各人落座,另有侍婢冲茶送上。
  李益托起茶杯,目光从茶杯上面透过去,第一次落在钱如命的面上。
  这时恰好钱如命望向别处,因此他得以安心地打量这个宇内无双的“恶妇”。
  但见她的头发已拨上去,露出一张白素素的清水脸、眉目疏秀,不但不丑,反而有一种徐娘风韵。
  李益吃了一惊,忖道:“我一直以为她必定长得很可怕,谁知大大不然。”
  她开口一骂,头上的长发好象有灵性的一般,立即滑下来,遮住了她大半边面孔。
  这时,她娟秀的面孔已看不见,只听到她悍泼恶毒的声音,李益顿时但觉她邪恶无比,邪恶得几乎想呕出来。
  钱如命的目光忽然转到他面上,厉声道:“你吃了惊是不是?”
  李益连忙道:“是,是……”
  转念一想,这话说得不妙,忙又道:“不,不,我的意思是……”
  钱如命显然看出他厌恶而又无奈的表情,便得意地大笑起来。
  李益赶快把目光转到秀色可餐的吴丁香面上,总算把呕吐之感熬过去。
  他马上就以现张君不断地向吴丁香望去,他身为男人,当然懂得这个人心中抱着什么念头。
  他不禁愤恨起来,握拳在茶几上重重的捶了一下。
  钱如命一甩头,把头发甩上去,又露出那张不俗的清水脸,道:
  “张君,有人已经呷醋啦!”
  吴丁香向李益柔声道:“李郎,别理会他。”
  张君听了这话,突然忿忿地跳起身,在厅中走了两个圈子,这才回到座位上,闷声不响地落坐。
  吴丁香深深垂下头,似乎是在想什么问题,但却不愿被人家看见她的表情。过了一会她转向李益望去,泛起一个凄凉的微笑,道:
  “李郎,妾身当真是恨重如山,命薄如纸,今生今世,只怕不能侍奉左右了。”
  李马上感到有大变故发生,心下惴惴,问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丁香面上仍然挂着凄迷的笑容,向他深深地注视了一眼,道:
  “我也不知从何说起的好……”
  她的神态口气,极是情真意切。钱、张二人,都敢断定她没有丝毫作伪。唯其如此,才使人觉得更加奇怪。
  因此,钱、张二人,都不作声,看她干什么。
  吴丁香从怀中取出那支“玉箫”轻轻按在香唇边,迳自吹奏起来。
  袅袅的箫声升起来,先是在大厅内缭绕。接着透将出去,飘散向茫茫的夜空。
  这一缕箫声,抑扬婉转,如怨如慕,除了使人泛起无限幽思之外,还觉得她好象在说话,正向一个人倾吐着她的心声。
  若果她当真是在倾诉着心声,则可知她这刻定然已柔肠寸断,芳心尽碎。因为这阵心声,是如此的悲切怨慕,令人有不忍卒听之感。
  李益整个人沉醉在这阵幽凄的旋律中。他仿佛听到吴丁香,在向他诉说着衷情。但可惜的是她接着就表示要分离了。她似乎含泣诉说道:“我们这一段情,只好留待来生,现下是一定要分离不可……”
  他不明白她为何要离开自己,亦不知自己为何居然听得懂,甚至确知一定不会弄错。
  只有一点,使他不致难堪的,那便是吴丁香对于这一回的分手,非常凄戚,而不是把他丢掉。
  这阵哀诉过后,调子忽变。众人但觉她的箫声中,透出了人生如梦,以及命途坎坷的沉哀。
  要论她的命运,可真是够不幸的了。因此,她对人生的感触,特别深刻,所以抒发于箫声中之时,也特别的动人。
  她仍然在吹奏着玉箫,可是张君的目光,忽然从她面上,转移到钱如命的身上,变得异常森杀可怕。
  过了一阵,吴丁香放下玉箫,大厅中恢复一片寂静。
  她垂头道:“李郎,你回去吧!”
  李益固然奇怪地怔了一下,就连钱如命也楞了,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吴丁香也不抬头,道:“我叫他回去,你没听见么?”
  钱如命仰天大笑,声音悍泼异常。
  等到她笑声一收,张君突然插口道:“她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钱如命讶然向他望去,蓦然感到这个男人,发出一阵森厉无比的杀气,笼罩着自己。
  此人气势之强,竟是已超过她所能控制的限度。
  换言之,她已感到对方摆脱了她的控制,因此,这回斗起来,不是两败俱伤,却是她必定灭亡的情势。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这个男人曾被她暗算,因而在动手之际,张君必须分出许多力量应付她的“厌功”,而不能全力拼斗。这样才能造成势均力敌之势。
  目下他显然另外获得一种力量,可以抗拒她的“厌功”,因此,张君无须分出心力,换言之,他已能够集中全力对付她。这等情况之下,钱如命自然拼不过他。
  目下情势已非常明显,假如两面罗刹钱如命拒绝吴丁香的意思,不让李公子安然离去的话,则张君马上就向她作至为凌厉的一击。
  可是换一个角度说,假使她放走了李益,则张君和吴丁香,便会因为她的服输而放过她么?这却不见得必定如此。
  所以钱如命在这等夹缝之中,内心真是急得不得了,泛起无所适从之感。
  两人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势下,相持了片刻,连李益也感到紧张异常,浑身泌出冷汗来。
  钱如命厉声道:“李公子,你决给我滚蛋。”
  李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身,目光转到吴丁香面上,但见她这回毫无表情,冷淡得有如一尊石像一般。
  他在心中深深叹口气,举步行去。
  吴丁香冷冷道:“钱大娘,叫人备车送他一程。”
  钱如命这回十分爽快,果然下达命令。因此,李益出得外面,便乘上一辆马车,把他载到他的庄子去。
  钱如命那对锐利恶毒的眼睛,一直瞪住吴丁香。这个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长得美丽,而且最动人的地方,是她既丰满成熟,而又清丽脱俗,与一般仅具美丽外表的女人,完全不同。
  正因她的脱俗风韵,使得一些阅世已多的男人,更容易为她倾倒,从而生出强烈的占有欲。
  钱如命狠狠的瞪住她,毫不放松的另以观察。过了老大一会工夫,忽见她冷漠的神色,微微起了变化。
  说是变化,其实不外是眼珠略转,双眉微动而已。可是落在钱如命这等老江湖眼中,便已得知大有文章,似乎她突然恍悟,忖道:
  “是了,以时间算来,恰是李公子已安然回到庄院之阮换言之,她晓得他已经安全,所以马上轻松了。”
  她认为这是一个弱点,至少可以使吴丁香与张君之间的某种默契,发生紊乱动摇,但她尚须看看如何运用手法向对方此一弱点进攻。
  最先开口的还是钱如命,她拨起头发,露出她那张颇有风韵的面庞,换过柔和悦耳的声音,道:
  “吴丁香,你究竟用什么法子,帮助张君对抗我的?”
  吴丁香淡淡一笑,道“你何不问他?”
  钱如命转向那个英俊的男人望去,道:“你可肯说来听听?”
  张君摇摇头:“讲出来就不值钱了。”
  钱如命道:“那么我猜一猜如何?”
  张君耸耸肩,道:“随便你。”
  钱如命道:
  “我的厌功,敢说是天下无双,连那个神憎曾老三也远远不及。经我的观察,在这世间上,唯有纯洁真挚的‘爱情’,才能抗拒得住。因此,你们除非也发生了爱情,否则你如何能获得抗拒我厌功的力量呢?”
  张君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猜测了,是也不是?”
  钱如命道:
  “除非世上尚有某种绪,能抵抗我的厌功,否则这就是我的猜想了。据我所知,世间千百情绪,都远不及我的厌功厉害。”
  张君摇摇头道:“但你猜错了。”
  钱如命一怔,向吴丁香望去,从她的眼色中,可以看出张君的话,并不虚假。
  她自个儿点点头,道:
  “是的,我也知道必定错了,因为凡是能与我‘厌功’抗衡的‘爱情’,定是真诚纯洁,可以达到不惜生命以殉情的境界,才办得到。因此,吴丁香与那书生有了这等不渝之情,如何又能在刹那间,与你发生同样的爱情?”
  张君道:“这个矛盾,非常明显,你喜欢多费口舌,那是你自己的事。”
  钱如命道:
  “假如不是如此奇怪的矛盾,而值得我探究的话,你以为我会轻易低头,放走那个书生么?”
  张君道:“我倒是实话。”
  他转吴丁香道:“吴姑娘,我们走吧!”
  吴丁香望了钱如命一眼,道:“你放过她么?”
  张君道:
  “一来她也不是容易诛除之人。二来她不惜施展绝计,修习厌功,为的是对付曾老三。所以我无须向她下毒手,就让她去修理曾老三,岂不甚妙?”
  吴丁香道:
  “你只想到其利,没有考虑到其害,我劝你还是不要放过她的好。”
  钱如命心头大震,道:
  “这个女人是怎么的?她难道不知我的反噬,也足以把她和张君弄得不死即伤么?
  尤其是她本身最是危险……”
  她凛然推想其中之故,耳中但听张君道:
  “算啦!与其目前与她两败俱伤,倒不如暂时避避她,再作计较。”
  吴丁香向他盈盈一笑,道:“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也不是?”
  张君道:“是的,你相信我,我定有法子对付她。”
  吴丁香寻思不语,看她的样子,显然尚未答应。
  钱如命从他们对答中搜集各种资料,加上眼见这两人的表情,尤其是张君望着吴丁香时的目光,顿时醒悟,忖道:
  “是了,张君敢情是利用对她的情欲之念,才有力量与我的‘厌功’对抗。唉!真想不到‘情欲’之力,居然也可纯洁的‘爱情’相提并论。大概这只是男人才办得到,而也正是男女大别之处……”
  要知她本身亦是曾经在情欲之海中经过之人,是以初时并不认为“情欲”有这么大的力量。
  可是后来又因为记起在男人来说,这‘情欲’的力量,比女人强烈得多,尤其是在某一种情形之下,男人的确可以为了一时的冲动,置生死于不顾。
  因此,张君若是仰仗‘情欲’之力,倒是可以说得通的道理。至于吴丁香,则可以肯定不是为了情欲,而仍然是“爱情”。当然不是对张君发生爱情,而只是为了李益而牲自己的一种表现。
  只听张君催促道:“吴丁香,咱们走吧!”
  吴丁香摇摇头,道:“再等一下。”
  张君道:“再等下去,天就亮啦!”
  吴丁香道:“天亮与否,对你可没有什么区别吧?”
  张君道:“虽然没有区别,但咱们何必在这儿耗下去?”
  吴丁香心想:
  “我知道‘时间’对那一个人最有利,而我已决定牺牲自己,只是为了‘他’之故,当然尽量的拖延时间。”
  她没有说话、只向张君含蓄地笑一下。
  因此,厅中三个人,在静默中又坐了好一阵
  钱如命外表上好象没有什么,其实她正忙碌地推想各种关键,以及如何反击制胜之法。
  她已想通了一点,那就是吴丁香的拖延,不外是让李益有充裕的时间足可以躲藏到不易发现的地方。
  其次,她分析出自己的“厌功”,对付吴丁香已经不生效力。因为她竟是抱着为爱情而牺牲自己的崇高情操,那是世上任何力量,都不能把她压倒的。因此,她的矛头指向张君。
  这个男人,利用”情欲”的力量,已抵消了她厌功的压力,但一定有隙可乘,问题只在如何使他露出弱点来。
  钱如命想来想去,认为“情欲”的力量,来得猛烈,消退得也快速。因此,她如果能使他马上发泄了欲火,则他便变回原形,再度抵抗不住“厌功”的力量了。她目下要做的,只是如何使吴丁香快点跟他走。
  她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道:
  “张君,你不妨想一想看,她为什么不愿跟你走?”
  张君冷冷道:“住口,我们之事,与你无关。”
  钱如命道:
  “不错,现在与我无关了,所以我才要说一句公道话,可怜的是你已受尽愚弄,尚不知道。”
  张君不理她,因为她的声音,实在令人生厌。
  钱如命又道:“她正在拖时间,以使她的情人,有足够的时间躲起来。”
  张君道:“这不是很合情理之举么?”
  钱如命道:
  “见你的鬼,等到她认为李公子已没有危险,哼!哼!你也就得不到她了。”
  张君神色如常,道:“我得不到她,你着什么急?”
  钱如命道:
  “你直是笨到极点,要知她本非贞洁之人,所以多一个男人或少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并非重要之事。”
  张君皱皱眉道:“即不重要,你何须提起?”
  钱如命道:
  “但现在又不同了,她既然已真心爱上一个人,两情之深厚真挚,竟达到可以舍弃生命的地步。则此时她的贞节,便变得重要了。”
  张君道:“哦!真的么?”
  钱如命道:
  “她如是全心爱上李公子,但有道德的限制,须得为他守贞,你说是也不是?”
  张君道:“如是全心全意的爱情,当然如此。”
  钱如命道:“因此,我不会放过她,定要使她的贞节毁在你手中。”
  张君邪笑一声,道:“原来如此,我也不反对。”
  吴丁香心头大震,忖道:
  “这个恶妇实在厉害不过,把我的用心完全看穿,设法煽动那个男人对付我。唉!
  若在平时,我献身与他之举,并不重要。可是现在我宁可一死,也要保全我对李益的忠贞。”
  她把心一横,决定不惜一死之后,顿时轻松下来。
  张君站起来,走到吴丁香身边。
  吴丁香柔声道:“你等一等,我有话说。”
  张君果然停步,道:“你说,你说。”
  吴丁香道:“你何苦受这恶妇利用?我认为她这一番手段,必定含有阴谋。”
  张君道:“那是以后的事。我且问你,你可愿跟我走么?”
  吴丁香道:“现在不行。”
  张君道:“大概等到什么时候才行?”
  吴丁香道:“我不愿骗你,所以说不出时限。”
  钱如命纵声大笑,道:“瞧,你能得到她么?”
  张君冷冷道:“我不挥手段,定可得到她。”
  钱如命道:“那么未必,如果你只得到一具尸体,我瞧你还有什么办法?”
  张君受到威胁地退了一步,以免吴丁香果然迅即自杀。他深知像吴丁香这等具有丰富江湖经验之人,若要自杀,必有出人意外的方法。
  吴丁香道:
  “这回她倒是没有说错,张君,你如是用强相迫,那么你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张君忿然地道:“你这样利用我,难道我不舍得杀死你么?”
  钱如命心中暗喜,忖道:
  “时机到啦!与在我再煽动一下,吴丁香不是贞节被夺,就是尸横就地……”
  她立即厉声道:“张君,你如果真要得到她,倒是有一个法子。”
  张君道:“什么法子?”
  钱女晌道:
  “简单得很,你我分头行事。我去找那个姓李的小子,你把她看守住,等我把李公子抓来,不愁她不就范。”
  吴丁香吃一惊,忖道:
  “假如他们这样做、我只好献身给张君,但条件是必须得阻止钱如命。”
  张君也有打算,心想:
  “闹了半天,钱如命不过是想我让她抽身离开。她抓到李益,一定杀死他。这样,吴丁香无疑会以身殉情。而我就得失去激起情欲的对象。这时她的厌功又可以控制住我了……”
  他当然不肯让钱如命离,否则情势一旦到了钱如命控制局面之时,他可能连与钱如命偕亡的机会,也得不到了。
  张君摇头道:“别急。”
  钱如命道:
  “时机稍纵即逝,再等下去,我就未必找得到李公子,这时吴丁香对于自身的生死,就不放在心上了。你要占有她,这刻就是机会。叫她马上作一决定,跟你走抑或让我去找李公子。”
  张君点头道:“这话有理。”
  他转眼向吴丁香望去,道:“你马上跟我走,不然的话,我就让她去找李公子。”
  吴丁香道:“可是我如果跟你走,她就不去找李公子了么?”
  张君道:
  “当然啦!她要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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