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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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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三十七            三十八
三十九            四十
四十一            四十二
四十三            四十四
四十五            四十六
四十七            四十八
四十九            五十
五十一            五十二
五十三            五十四
五十五            五十六
五十七            五十八
五十九            六十
六十一            六十二
六十三            六十四
六十五            六十六
六十七            六十八
六十九            七十
七十一            七十二
七十三            七十四
七十五            七十六
七十七            七十八
七十九            八十
八十一            八十二
八十三            八十四
八十五            八十六
八十七            八十八
八十九            九十
九十一            九十二
九十三            九十四
九十五            九十六
九十七            九十八
九十九            一○○
一○一            一○二
一○三            一○四
一○五            一○六
一○七            一○八
一○九            一一○
一一一            一一二
一一三            ——四
——五            一一六
——七            ——八
—一九            一二○
一二一            一二二
一二三            一二四
一二五            一二六
一二七            一二八
 

 






  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东西?

  心,人的心。

  世上最“可爱”的是什么东西?

  心,人的心。

  ×× ×× ××

  残冬腊月,是大除夕的前夕。

  千里冰封,银装玉砌,漫天雪飘,迷迷茫茫,老北风是那么无情,呼啸着,如泼辣凶狠的恶妇,吹得雪花飞舞,树枝抖颤,积雪不时洒落,显示她的雌威。

  这是靠近大河(黄河)的“河套”地带,古人有言:“黄百害,唯富一套”,故“河套”一带,是富蔗的地方。

  由于一连几天大雪,平地积雪三尺,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路径。大风雪中,一片死寂,只有北风在呼叫。

  没有行人,都在温暖的家里享受着热炕子,火盆子,还有老酒,下酒的热菜。

  这是一个大约二百多户人家的村落,与邻村之间,阡陌相望,鸡犬相闻,由于这村子的人,以姓胡的最多,就叫“胡家村”。

  胡村的东面,就是已经冰冻的黄河。

  它的南面,是有名的“龙驹寨”。

  它的西面,是“吴家集”,也即是赶场的墟集,方圆几十里内的村子,每逢初一、十五,都来这里赶墟,也可说是期,是它最热闹的时候。

  它的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间有丘陵树木点缀其间,绵延着几十个小村落,和“胡家村”差不多。

  靠北端的村尾,比较“僻”些,因为一共只住有两家人家,且都是“外方”搬来“落户”的人,一家姓符,一家姓章,据说早在十年前一次“黄泛”

  之后,因大河改道,把他们老家全部淹没才“迁地为良”的,有奴有仆,可见原是大户,在这儿卖地卖产,虽是砖屋土墙,占地却很大,又据说因为主人喜欢栽花,另一家主人喜欢种竹,故屋子的四面都特别空旷,竹篱围墙,大到不下十多亩,这儿民俗一向淳厚,一点也没有“欺生”的事,却是帮助两家建屋的土木工匠,都喷喷称赞主人厚道,十分和气,所以,这两家,也就成了“胡家村”的人,口头上习惯称这两家为“栽花的符家”、“种竹的章家”,由于两家时常参与公益和赈灾的善举,颇得大家的尊敬。

  不过,这两家和村中人有一点特异,就是虽然买了地产,放租给人,却收租很少,见过这两家人的人,都弄不清“主人”是那一位?因为,有老、有小、有女眷,却不见一家之主的男人,据说主人是做生意的,因此,不常在家,那年头,不会有人去管这些“别人家的事”,更不会胡猜乱想,反正两家的女眷又不出来“串门子”,严然大家气派,一切外务,都由老仆出来“奉命交代”,而那两个老仆,大家只知符家的叫做“符老图”,章家的叫做“章不古”,相同的,就是都是焊烟的,喜欢喝几杯的,不同的,是一个和和气气,逢人就哈哈,一个难得有笑容,那不能怪他们,因为前者是个聋子不怕雷,后者是个有苦说不出——哑巴是也。

  当然,起初是难免使人感到奇怪的,日子一久,司空见惯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村中人,也没有去这两家“串门子”的,只知道符家有四个儿子,而章家却是二子二女,最大的已十六岁了,最小的还只六岁,都在私塾里读书。

  符家的儿子是以“学”字排名,老大叫“常忠”,老二叫“学梯”,老三叫“学谦”,老四叫“学仁”。

  章家呢,长子叫“思义”,次子叫“思贤”。

  长女叫“思淑”,次女叫“思懿”。

  此外,大家便只知道这两家的公子和姑娘读书都很聪明,男的很俊,女的很美,以致胡家村的父老,每一提到,就说真“好福气”,并教诫自己的子女:

  “小伙子,要像符家的少爷那样才好。”

  “丫头,章家的姑娘,你们能比得上一半,就好了。

  ×× ×× ×X

  这时,符家的大厅中,炉火熊熊,映约了每个人的脸,大门紧闭,窗帘低垂,再加上挡风的棉布厚帘,真是温暖如春,严寒隔绝在户外。

  围炉而坐的,正面是一位白须如银丝,直垂胸腹的老人,凤眼蚕眉,岁月风尘虽在他眉梢眼象留下痕迹,但一张红通通的脸仍那么充满生气,由于刚喝了酒,被炉火一,更是焕发生光。远远看去,倒像一个刚出胎不久的婴儿,却是天生奇矮,配上长须,真是好滑稽。

  老人半躺在软椅上,似在闭目养神。

  一只全身雪白,只有四爪黑亮的狸猫,躺在老人的肚上,大约暖和得舒服,它也在打瞌睡。

  在老人左右,分别并肩坐着四个小年,都是一式一样的羊皮袄青长袍,青缎面的厚底棉鞋。

  四人都似乎怕惊动老人,不言不动,都很安静,屋子里因此也很静。

  只有厨下,两个健壮的女仆,在忙着做菜,女主人亲自主厨,她,虽然是布衣荆钗,穿着十分朴素,却是绝代容光,天生美色,未施脂粉,正在自半低着头,手执菜刀,细细切着腊肉。

  阵阵的肉香、酒香,随风飘送。

  大厅中靠右而坐的那个最小的少年俯下腰,用铁筷子拨动着熊熊的发炭,再添了一些炭。他,正是符家四少爷“学仁”。

  老人终于睁开了凤眼,缓缓地欠了一下身子,也把怀中的狸猫惊醒了,它“咪咪”地叫了起来,老人伸出肥短的白手,轻抚着它。

  学仁放下铁筷子,冲着老人一乐,叫了一声:“爷爷!”

  老人晤了一声,抬头着他,道:“阿仁有什么事告诉爷爷?”

  学仁歪着头,想了一下,道:“爸爸,您明天给我什么好东西吃?”

  老人笑了,坐正了身子,道:“你猜猜看。”

  学仁笑嘻嘻地道:“是蜜枣?”

  老人左手捋捋长须,没作声。

  学仁又道:“一定是梨膏糖?”

  老人笑道:“阿仁,你又要长大一岁了,只记得吃零食?”

  学仁有点害羞,却又撤娇的道:“爷爷,是您说,阿仁最乖,最聪明,所以最疼阿仁的嘛。”

  老人慈祥地半眯着眼,看着这个最小的孙儿,点点头道:“阿仁,百家姓和三字经已经读过了。。”

  学仁按口道:“我已能背诵千字文了。”

  老人拈须道:“好,过了年,爷爷教你读‘幼学故事琼林’。”

  学仁高兴地跳下座位,绕到老人背后,道:“阿仁给爷爷捶背。”伸出了小拳头。

  老人满意地夸赞道:“阿仁果然最乖,爷爷多给压岁钱。”

  学仁向三个哥哥“卖娇”地笑着,两个小拳头,就给老人捶起背来。

  老人看了左面容止若思的学忠,道:“阿忠,你的功课怎样?”

  学忠大约在想着什么心事?闻言一震,忙道:“忠儿正在读‘春秋’,兼修‘史记’。”

  老人嗯了一声道:“春秋大义,在一褒一贬,严于斧铽,你要好好体会,多深思每一节的函义,绝对不可犯了陶渊明的‘毛病。”

  学忠恭答道:

  “忠儿记着了。”

  老人接着道:“太史公作的‘史记’,亦是取法于春秋大义,你有什么心得?”

  学忠有点窘促道:“爷爷,忠儿虽已读到‘游侠列传’,还没有什么心得。。”

  老人哈了一声道:“你们夫子怎样对你讲解的?”

  学忠道:“夫子只在‘言必信,行必果’这一段上说明无信不立的道理,引证了许多圣人之言,夫子解释:‘行必果’者,是做一件事,如果必须做的,就必须有始有终,不可半途而废,更要不怕困难,不畏挫折,全力以赴,事在人为,不计成败得失。”

  老人点点头道:“也算不错了,爷爷得加一句,行事之先,要分清是与非,善与恶,行其是,行其善,合于天理人情者可行,逆之则不可行。”

  学忠俯首领训。

  老人刚向学悌看去,学悌已笑道:“阿悌正在读四书中的‘大学’兼修‘通鉴’。”

  老人颔首道:“读经是求明理,而非世俗之学而优则仕,读史在古今之兴亡,君臣之得失,做人之成败,要在这些方面着眼,而不是读死书!”

  学悌还未开口,老三学廉忽接口道:“然也,亦有所疑焉!

  老人笑骂道:“阿谦,以你最顽皮,你知道‘谦’字何解?”

  学廉朗声道:“君子‘谦以自牧’,让也、虚也、忍也。”

  老人嘉许地频频拂须道:“你尽得‘谦’之真义,为何不躬行?王阳明的‘知行’合一,朱熹的‘知而即行’,你懂?”

  学谦肃声道:“知之为知之,然古人亦有‘当仁不让’,‘当勇不忍’、‘当智不虚’之说,不能一概而论。。”

  学忠刚叫了一声:“三弟——”

  老人欣然道:“为学在多问,问能析疑,真理愈辩愈明,别说爷爷一人所知有限,只要有理,便是圣贤之言,亦可反驳,这与诚敬尊上的礼貌无关,阿忠、阿悌,你们要学老三的深思好问。”学忠与学悌垂首称是。老人续道:

  “阿谦,你只管说下去。”

  学谦不假思索地接下去说道:“对春秋大义,忠奸之分,善恶之辩,不能让,对荣辱之加,恩怨之别,不能忍,是非之际,黑白之时,不落虚!”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对反之,即成乡愿与伦俗。”

  学廉道:“乡愿,德之贼也,滔滔浊世,如乡愿日多,则流于虚伪,世风日下,人心思乱,终成动运,所以,儒家勉人以仁义,勤人以忠恕,即是教人正心诚意。”

  老人目泛异采,熟视学谦,道:“阿谦,你今年几岁了?”

  学忠等刚一愣,正在捶背的学仁嘻嘻笑叫道:“爷爷,三哥这么大。。”

  自顾伸着两只小手,搬着指头,自语道:“多一个,我知道了,三哥十一岁。”

  学谦道:“阿弟,不对。”

  学仁一缩鼻子,叫道:“谁说不对?问娘去。”

  老人哈哈道:“阿仁,你对。”

  学仁喜道:“爷爷,本来对嘛。”老人抚着他的头道:“可是,明天就是过年了,过了年,就要多算一岁。”

  学仁楞了一下,道:“是么?”

  老人目注学谦,道:“阿谦,你们四兄弟中,以你最聪明。。

  学仁不依道:“爷爷,我呢?”

  老人慈爱地把他搂着,道:“乖,你长大了比三哥更聪明,你去厨下看你娘做好了菜没有?”

  学仁叫道:“我去,我去,我要先吃好东西。”一跳一跳的向厨下跑去了。

  老人拈须道:“不是爷爷称赞你们,你们年纪虽小,可说还是黄口孺子,而所知所学,连一般老儒宿彦也未必比你们头脑清楚,学无老少,达者为先,虽然说是你们兄弟天赋好,也是你阿娘启示得好,人有苦习,天必佑之,爷爷我读书不多,但有孝子、贤孙,还有佳媳,也。。够高兴了。。”大约真正由衷高兴,拈须仰面,哈哈不已。

  三兄弟互看一眼,欣悦中有点差意。

  老人一欠身,又问学谦道:“阿谦,你读过一些什么书?”

  学谦道:“四书中已读过论孟,现在读唐诗与宋词。。”

  学忠笑着接口道:“爷爷,三弟秀出群伦,天资独异,过目不忘,连爹书库中的孙吴兵法,还有什么“游骑兵篇”都能背诵学谦忙向大哥示意勿言,用诗朗声吟道:“安得大厦千万间,得庇天下寒士尽欢颜?爷爷,阿谦最喜欢杜工部的诗和辛稼轩的词!。。” 
 






  老人寿眉连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学谦,道:“阿谦,看着爷爷。”

  学谦只好应声肃容,平静地注视着老人,四目相接,是那样严肃,认真。

  由目光中可以看出真诚。

  学忠不安地站起,一躬身,刚叫了一声。“爷爷。。”

  老人一挥手,戳住了他的话,向学谦沉声道:“书房中,据爷爷所知、经、史、子、藉俱全,你又到你爹的书库中去作甚?”

  学谦坦然说:“书库是不准擅入的禁地么?爷爷。”

  老人拈须道:“虽未告诉你们那是禁地,但已说过不可取阅库中藏书。”

  学谦朗声道:“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是老人沉声截口道:“这是你爹一位好友送给爷爷的一副书法对联,你能懂得就好,只要对爷爷说实话,你们看了里面一些什么书?是谁先打开铁锁的?”

  学谦应声道:“是谦儿。”

  老人目光掠过学忠,学悌面上,学忠不安地躬身道:“爷爷,是铁锁坏了,谦弟好奇。。”

  老人目光疾闪,截地站起,道:“有这种事?带爷爷去看看。”说着移步走向内书房。一点也没有老年人的龙钟状。学忠等三兄弟一声不响地跟着。

  书库在书房的后面,紧靠着符氏夫妇的寝处,光线退暗,学忠端着银烛台,把这间二丈方圆的书库内照得雪亮。

  靠东壁,是四个大漆箱,没人能看出里面是铁的,外面是檀木包裹,上好的建漆,由于搁置太久,最上一层已积有一层尘灰。老人一入书库,目光就集中注视在四把黑亮的铁锁上,大步近前,伸手逐一试摇了一下,真的,四把大铁锁都坏了,无论如何也扣不上了。

  显然的,是被人把锁中的机簧弄坏了。老人神色连变,胖胖的娃娃脸绷紧着,刚听到脚步声息,一声清脆的:“阿公——”

  学忠等同声喊了一声:“娘”

  是女主人,也即老人的媳妇学忠兄弟的母亲进来了,她一面在腰围上擦着手,一面柔声和说道:“是阿忠他爹进来过。。”

  老人道:“还用你说?但他是去年大除夕回来的,你来看一下。”

  女主人有点意外地走过来,玉指弄了一下铁锁,呆了一下道:“怎么坏了?”

  老人沉声道:“你们退下?”

  母子四人应声后退,学仁一直嚷着奔进来:“阿娘,这只熏鸡腿真好吃呀。。”

  却被退到书库门口的女主人一把拉住,轻声道:“乖,等下还有更好吃的东西,不要说话。”

  老人已迅快而稳重地把最上面一只铁箱移下,接着,移下第二、第三、分别乎放在地上。他左手一捏,第四只铁锁,应手取落。右手同时掀起箱盖。

  女主人与学忠等都愕然注视。但视线不及箱底。

  学仁仰着面,摇着乃母的手道:“娘,爷爷在做什么?是有好吃的东西吗?”

  女主人道:“不要吵。”

  学仁悄悄道:“我知道小阿仁最乘。”

  老人已迅速地逐一揭开了另三只铁箱的盖子。

  只见他突然伸直腰,嘘了一口气,道:“奇怪!”

  挥挥手:“你们退出去!”

  女主人低嘱一声:“跟着娘。”一手牵着学仁退出书库,学忠与学悌也跟着。只有学谦平静地卓立未动。

  女主人沉容唤了一声:“阿谦!”

  学谦道:“娘,我要看。。”

  老人喝道:“快退下!”

  大约老人从来没有如此“疾言厉色”过,学谦震动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委屈得眼都红了。但他仍倔强地不走。

  女主人返身过来拉他,他犹要挣扎,学忠张目叫了一声:“三弟。”

  学仁嚷了起来:“三哥最不乖!”

  学谦低下了头,柔顺地跟着乃母走了。

  老人很慎重地把箱中之物,逐一取出,看他那仔细而小心的样子,就好象是价值连城之宝物,恐怕会稍有毁损似的。不错!可以这么说,这四只铁箱中每一本书,每一件东西,都是无价之宝,也是天下武林人物梦寐争求的“鹄的”。老人又逐一检视着每一本书,每一件东西,每一个小铁盒,小玉瓶,一直到箱底的锦包和蛟皮匣子。一件一件的分开摆在地上,再重新仔细反覆检视,不知如何故?老人竟已一头大汗,可见他心情之激动与紧张。最奇怪的,是老人全身露肉处尽是血红,只有双掌却奇白加玉,不见一点血色。

  他嘘了一口气,有如一团雾,自言自语:“奇怪!奇怪!真是意外的奇怪!倒底怎么一回事呢?”他仰着面,似在思索什么?”

  旋又缓步走向壁下,银烛台早由学忠放在一个古木霜花茶几上,老人目光如电,四面扫视,又上下察看,好像要看清,四壁每一处纤微?”

  他长长呈了一口气,自语道:“真是奇怪,我符威活了八十二岁,这是一生中所遇到的第二件怪事!只有等振扬回来问他了!”

  他迅速地把东西一件一件放回铁箱,又堆成四叠,拿着四把铁锁,缓步而出。

  在前厅,女主人一手搂着学仁坐在火炉边的左下首,那头小狸猫仍蹲伏在边椽椅子上。学忠等垂手侍立在乃母身后,看到老人出来,都迷恫地看着老人。女主人刚欠身而起,那头小狸猫已“咪呜”着,箭一样向老人窜去。

  张手接住它,抱在臂弯里,点点头:“没有什么,实在奇怪。”

  学仁叫道:“爷爷,你手里拿着什么?”

  孺子天真,连铁锁也叫不出名称。

  女主人拍哄着学仁,柔声问道:“阿公,锁是怎么坏的?”

  老人把手中四把铁锁转动一下,一面人座,一面摇头道:“锁是被人弄坏的!奇怪的也在此,却没有少一点东西。

  目光转向学忠等三人,道:“爷爷问你们,看了箱里几本什么书?取用过什么东西?。。”

  学忠肃然道:“忠儿没有。”

  学悌也道:“悌儿没有。”

  学谦朗声道:“谦儿只开了上面的箱子,看到一本‘游骑兵篇’,一本‘刚柔论’,还有两本不知名称,却有图有文的书,谦儿因为不懂,只看完前面两页就放回原处了。”

  学仁扮了一个鬼脸道:“就是三哥不乖。”

  他认为大哥没有看,二哥也没有看,只有三哥看了,当然就是三哥不乖了。

  老人点点头,拈着银须道:“符家的子孙,不会说谎,你娘不知道?”

  女主人温柔中有严厉:“老三,你怎么瞒着娘?”

  学谦面红了,愧然地低下头道:“谦儿以为只看了两本书,当时娘又在后园忙着修花,谦儿知罪,愿领庭训。”

  说着,向乃母跪下去。

  女主正容道:“孩子,你爹光明磊落,一生无私曲,他经年在外,难得回来团聚,娘一身是慈母而兼严父,你明明。。有什么瞒着娘的,连公公也不告诉,如让你爹知道,为娘岂非慨对?

  老人颌首道:“慧儿,不是我呵护阿谦,他只是好奇,求知欲强,如果我们能及早发现铁锁坏了的话,相信他不会乱动的,拿出看了,他以为是小事,所以没有告诉我们,错只错在他在取阅之先,没有考虑该不该,似有‘愉看’之嫌,也罢,你就略加训责吧。”

  女主人吩咐学忠:“取家法来。”

  学忠歉然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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