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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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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人吩咐学忠:“取家法来。”

  学忠歉然地看了跪在地上的三弟一眼,应了一声,去后院乃母房中取了一根蒲鞭出来。

  学悌也跪下道:“娘,孩儿也该受罚,没有告诉公公和娘。”

  学忠双手把浦鞭捧过头顶,跪下,低头道:“忠儿年居老大,愿双倍领责。”

  女主人接过蒲鞭,肃声道:“阿三该受三十鞭,阿大、阿二各受二鞭,知罪么?”

  三兄弟几乎同声道:“知罪。”

  女主人刚举起蒲鞭,抽向学谦肩头。

  学仁正在发楞,这时忽然抱住乃母的右臂,叫道:“娘不要打三哥,三哥也很乖的。”

  女主人左手把学仁搂住,道:“乖,娘打他们,是要他们更乖。”

  学仁急了,挣红了小脸,道:“娘,你不是说过年时大家要欢欢喜喜嘛?

  不要打,不要打!”

  老人点点头道:“也说得是,慧儿,我有话问老三,你让他们起来。”

  女主人一福道:“媳妇遵命。”

  一点螓首:“你们起来。”

  三兄弟面红耳赤,齐声道:“谢过娘亲,谢过公公。”先后起立。

  女主人把蒲鞭递给学忠,坐下,却星眸一红,低下头去。这就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还有贤母自责之意。

  学廉躬身道:“谦儿不学好,使娘生气,下次不敢了。

  老人缓声道:“好了,阿谦,爷爷问你,你看过‘游骑兵篇’和‘刚柔论’,可看得懂?”

  学谦转过身,一仰面,道:“不全懂,但略知文意内涵。”

  老人目光一闪,道:“你可曾照‘刚柔论’中心诀练过?”

  学谦道:“练过七夜。”

  老人噢了一声:“我老了,几乎忘了问你你取此书看,距今已几天了?”

  学谦想了一下,道:“九天。”

  老人目又哦了一声:“这么说,你看了两天,就能领会而加习练?”

  学谦点点。老人目注女主人,道:“慧儿,你听到了,也即是说,铁锁是十天左右前坏了的?我记得十二天前曾去看过。”

  女主人一震道:“那未,是准弄坏的?不可能的事!”

  老人拈须道:“天下事,不可能的太多了,我是只顾下棋喝酒,但奇怪的是,当今有谁能潜入我们家里而不为我们所知呢。。”

  女主人花容一变,道:“阿公是说会有外人潜入?”

  老人道:“显然的,难道会是我们家里的人?”

  女主人失声道:“那我们已被。。”

  老人哈哈一笑:“慧儿,你冷静些,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 
 






  神情一转沉看,续道:“平静了这多年,原来我们无时不在人家探索中,可恨让人从容来去竟蒙懵不知,我已一把年纪,老骥伏枥,也有静极恩动之意。。”

  女主人似因老人突然容动而优忧接口道:“阿公,您。。”

  老人挥手道:“慧儿,你听我说,我们一家人,总不能真就这样躲躲藏咸,没没无闻、与草本同腐下去,我想了很久,恐怕是振扬错了,当年不听为父的话,如果早依了为父的话,他们四兄弟也不致如此斯文一派,只会读书了!”

  女主人低头道:“他的意思就是要阿忠兄弟读书,好好的做人。”

  老人一掀银须,哈哈道:“振扬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为隐居即可避祸,就文即可无灾么?除非我们符家是世代书香,谁叫我这老不死曾经人在江湖,谁叫我的儿子名扬四海呢?”

  女主人柔声道:“阿公,您老先喝杯酒,等他回来再说吧。”

  老人哈哈:“好,酒来,酒来,我符威纵横天下甲子,垂老无能,只好醉生梦死,抱着酒瓮,隐姓埋名了。”

  言下似有不悦,女主人刚一怔——

  老人长叹一声又道:“都是振扬中了书毒,什么墨子的‘兼爱非攻’,孔孟的忠恕仁义把他害苦了,弄得自己四海奔波,上不能体奉老父,下不能照顾妻儿,他又算什么呢?只赢得‘不肖’二字吧?”

  女主人含笑道:“阿公说得是,他也是为了您老能安养天年,享享田园悠闲之乐。。”

  老人拂须道:“罢了,人家可不允许呀,看来,我的老酒也吃不安稳了,我想,是错怪了孩子们——”

  一招手,向学忠兄弟缓缓道:“你们过来,阿公要跟你们谈谈。”

  女主黛眉微蹙,低头走入厨房去了。

  学忠和学悌、学谦应声走向老人身。

  只有学仁似因公公和娘大声说话,平日没见过,又不懂说什么意思,张大了眼,竟要转身向厨下跑去。

  老人招手道:“乖,过来,爷爷给你讲故事。”

  学仁忙自停止,道:“爷爷;你生气了?我怕。”

  老人蔼然含笑道:“别怕,爷爷没有生气。”

  学仁高兴了,一跳一跳的奔近老人,道:“爷爷,我给你捶背,您给我讲老虎和白羊拜兄弟,狐狸和公鸡成亲的故事。。”

  老人一手把他搂到膝上,有所感触的摇摇头道:“老虎永远不会和白羊拜兄弟,狐狸也永远不会和公鸡成亲的。”

  学仁仰面道:“怎么,爷爷以前骗骗我们的?”

  老人摸着他的头道:“乖,爷爷先和你哥哥们谈天,等下再讲故事好不好?”

  学仁点点头,不作声了。

  老人慈祥地看了学忠等三兄弟一限,缓缓缓地道:“爷爷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话,不敢问,符家的子孙,应该敢说,敢做,懂了么?”

  学谦朗声道:“谦儿遵命,请问爷爷,我爹为什么不回家?”

  老人点头道:“问得好,你爹不是每年回家过年么?”

  学谦道:“谦几说得太快了,是问爹他为何长期在外,不常在家?”

  老人道:“谦儿,你可知道丈夫四海为家的话?”

  学谦应声道:“谦儿也要请爷爷解释‘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有意义?”

  老人拈须道:“你爹是‘游必有方’,而且是经过爷爷同意的。”

  学谦道:“请问爹他现在何处?”

  老人道:“不明。”

  学谦道:“那就是无‘方’了?”

  老人笑道:“有!不外只在四海之内,至于现在,恐怕就是五里之内。”

  学忠学悌都眼中一亮,面现喜色。

  学仁叫道:“我知道了,告诉娘去!”

  学谦道:“这点很简单,爷爷是说爹每年会回来过年,一定穿了很多很多衣服吧。

  老人唔了一声:“当然。”

  学仁又高高兴地叫道:“今年爹回家,一定会给我带最好吃的东西,最好看的衣服,我最乖。”

  学谦吸了一口气,道:“请问爷爷,我爹在外面干什么?”

  老人道:“你娘不是早已告诉过你们了?”

  学仁叫道:“我知道,爹在外面做好大的生意,到好多大地方!。。”

  学谦道:“四弟,什么都是你知道,我在向爷爷说话,你别老是横部里打八贯!”

  学仁嘟起了小嘴道:“三哥不乖,我告诉娘去。”真的挣下老人膝头,同厨下跑去了。

  学谦肃声道:“爷爷,谦儿今天要个清楚。”

  老人寿眉一跳,沉声道:“好,爷爷告诉你们,你爹做生意是事实,但主要的是为了‘言必信,行必果’,懂了么?”

  学谦道:“爹是为了答应了别人一件什么事,所以必须经年在外?”

  老人点头道:“是,为了一件大事,也可说为了朋友,为了义气,为了做人的本份,为了天下。。”

  一顿而止,因为女主人在厨下曼声道:“阿公,酒烫好了,要那几样下酒菜?”

  老人噢了一声答道:“随便,先来几碟卤味吧。”

  学忠楞了一会,这时突然轩眉道:“这么说,我爹是大英雄了。”

  老人道:“当之无愧!”

  学谦道:“不!该是太史公笔下的‘游侠’吧?”

  老人目光一闪,连连拂须道:“对!妙在这个‘游’字,虽然人人称你爹为大侠,皆因他淡于名利,喜欢四海邀游,所以称之游侠最恰当!”

  学谦道:“雁飞不到处,人被利名奉,爷爷,蹊他既然淡于名利,为何抛下我们,在外求名求利?”

  老人一怔道:“你说什么?”

  学谦侃而言:“不顾天伦之乐,专为朋友奔走,此非求名而何?”

  老人摇头道:“不!是为了义气!为了做人的本份,名不须求,你爹早已天下知名了,‘桃李无言,下自成蹊’这句话,你们懂么?”

  学忠道:“这是‘君子不人患人不知,而病已之无能’之意!”

  学悌脱口道:“爷爷,我爹一定是大有能为的人。”

  学谦继续辩驳道:“既为商人,当然是为利。”

  老人摇头道:“非也,只是为了掩饰身份,也可以说你爹能够化身千百,并不一定以生意人出面。”

  学谦道:“谦儿不懂。”

  老人微吁道:“难怪你们不懂,须是江湖人,才知江湖事。”

  学悌道:“今天才知道我爹是有大本事的人。”

  老人有所感触的长叹一声道:“你爹岂止有大本事?如他好名的话,以他一身所学,就成天下第一人也属当然,如重利的话,富可敌国也易如反掌!”

  忽听女主人脆声叫道:“阿公,先喝酒吧。”

  已亲自捧着一个建漆盘子,托着一壶酒,六碟卤小菜走入厅来。

  学忠刚要上前接取,老人拈须道:“慧儿,你不必再担什么心了,现在,我必须让他们兄弟知道他们的爹娘和爷爷是什么人。。”

  女主人笑道:“阿公,他们都不笨,只要说些阿公当年的事就行了,不必提到媳妇。。先喝酒吧。”

  学忠已移过一张建漆桌子,恰好把火炉遮在下面。

  女主人放下漆盘,道:“奇怪,老圆出去这么久,还不见回来,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学忠哦了一声道:“老圆伯伯是给夫子关炭送酒去的,这么大的雪,别是冻坏了,我们去看看好么?”

  女主人一笑道:“大慨是和不古拚酒去了吧,别为人担心。”

  笑着自回厨房去了。

  老人拈须哈哈道:“老圆会冻坏,天下人就不都冻死了!”

  学廉星目一亮道:“爷爷,这和冷的天气,老圆怕伯不怕冷,可是他也有大本事?”

  老人失笑道:“他有不怕冷的本事,三杯老酒下肚,就是把他脱光了,在雪地躺一夜,也冷他不死!”

  三兄弟都哦了一声,几乎同声道:“真了不起!”

  学谦上前为老人酌满第三杯,笑问:“爷爷,我爹和娘又有什么称号?”

  老人哈哈道:“这更好玩,天下皆知的‘四海游龙’,他的儿子不知道,天下事竟有这么妙。”

  学谦迫不及待地:“娘呢?”

  老人第三杯酒下肚,喷了一声,道:“你娘已打了招呼,不说也罢,反正你们的爷爷,爹娘,都可说得有名就是了。”

  学悌笑道:“那未,老圆伯伯呢?”

  老人笑道:“他叫‘天不怕’!”三兄弟以为开玩笑,眼对眼,不作声。

  “银须矮仙”符威长吁一声:“为了你爹主张隐居,连‘天不怕’也只好委屈这多年,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年人喜欢回忆过去,孩子,你们作何打算?”

  学谦轩眉道:“克绍箕裘!”

  学忠道:“继承祖业!”

  学悌想了一下道:“我还是读书!”

  老人一怔,点点头道:“也好,也好,人各有志,要做各人有兴趣的事,不断努力,任何事都可必成!”

  探手入杯,掬摸了一会,取出三颗清香扑鼻的碧青色丹丸,道:“各尝一粒,和津吞下。三兄弟同声谢过,由学忠先取,相继入口。

  老人挟了一筷子腊肝,细细嚼着,沉声道:“由大年初一起,阿忠与阿谦听爷爷安排。”

  猛听学仁含糊下清地叫道:“爷爷,我要。。我要。。强爹胜祖。”跳一跳的跑了过来,因为他口中还咬着一块年糕。 
 






  “银须矮仙”符威掀须大笑:“好!好!好一句强爹胜祖,乖,是你自己说的?”学仁先吞下口中的年糕,歪着头道:“不,是娘教我这么说的。”

  又是一阵哈哈祖孙都笑了。学仁刚嘟起小嘴!

  老人把他搂到身边道:“乖,爷爷给你好东西吃。”

  学仁笑了,伸手,道:“在那里?”

  老人胖手一伸,接着学仁的嘴,道:“乖,吞下去。”

  丹丸入喉了学仁打个饱呃,道:“好香,又好凉啊,是什么?!”

  只听女主人在厨一叫道:“阿公,阿仁还小,别糟塌了。”

  老人却一抑脖子,连叫:“好酒,好酒,慧儿,是开了那藏罐窖了十五年的‘女儿香’吧?可惜我没有孙女儿!”

  学忠突然目中一亮,脱口道:“爷爷,章伯伯家的。。不古伯伯也有好本事吧?”

  老人点头道:“不在你们老圆伯伯之下。”

  学廉忙问:“不古伯伯叫什么?”

  老人拈须道:“他叫鬼见悉!”

  学悌道:“那未,章家伯伯和伯母也一定有大本事了”

  老人看着他道:“如此一问,你们四兄弟,以你最木讷,阿忠过于拘谨,如能济之以沉僭,便是‘大智若愚’,你如心机灵活些,亦不失为上驶之材,只有老三,失之锋芒过露,年青人固然要有锐气,但过刚则易折,要多在修养上下工夫,能做到刚柔适中,必成大器。”

  三兄弟低头受教。

  学仁叫道:“爷爷,我最乖,又最小是不?”

  老人大笑连声道:“是的,是的,你将来长大,一定比三个哥哥更强。”

  一壶酒已差不多啦,学谦只酌得半杯,刚要往厨下去添酒,猛听车轮与蹄声入耳,十分急骤。

  学谦笑道:“是老圆伯伯回来了,换个大碗来不可了!”

  老人刚挟起一个卤蛋,倏地寻眉一振,连剔几下,噫了一声,筷子坠地,蛋地滚落。

  接着身如片羽随风,烛影轻摆间,人已一去数丈,开了大门,闪出癯外,沉声急喝:“老圆!怎样。。”

  四兄弟为之吓呆了,突然之变,第一次看到爷爷施展这不可思议的工夫,那只狸猫更快,有如一支银箭,紧随老人一同射出,痒锐地一声“咪呜”,已在门外十多丈处。

  蹄声震耳,好像在雪地上乱转?

  学谦迅即冷静地把吓更要哭的学仁抱起,往内跑。

  女主人迎着一把接过学仁,轻声有力地道:“别乱跑,跟着娘。”

  忽听马儿一声悲嘶,蓬地一声,似有重物摔倒。

  接着是“银须矮仙”符威急如刀切的声音:“不古,振作!”

  女主人一拂袖间,灯烛全熄。学仁哇地一声哭了。

  大门外,距离栅门前二十丈左右,一辆蓬车已经翻倒在雪上,那匹驾车的小川马,不知是经过竭力狂驰力尽倒地!抑或是受了致命之伤?

  它狂驰而来,发了疯似的,不择路的狂跳,老人飘身上前,一手刚要拉住嚼口,它却突然前蹄跪倒滚动一下,便告断气!

  马车经过强然颠簸,本已倾斜,牲口到倒,驾的人也无力措制失去平衡,自然翻倒在地。

  等到老人发觉驾车的竟不是符老圆,而是章不古时,这个“鬼见愁”已经在雪光反照面如恶鬼,神色灰败,显然是受了重伤或中了奇毒。

  老人一弹身,一伸手,抄住将坠地章不古,连点数指,护住了章不古的心络经脉。

  再一掌贴在章不古背心命门穴上,传注真气。

  章不古业已涣散的眼神,眨动了一下,倏地暴张如炬,老人缓声道:“运一口气,提丹田,收膻中,试试看。”

  章不古经老人充沛的真元贯注,把将断的一口真气导入心经脉络,才回过神来,大约已认清眼前的人了,先照老人的话做了,吸了一口气,却惨笑道:“老奴恐怕不行了,气壅难通。。嗳,嗳。。”嘴角溢出了黑血。

  老人全身露肉处又泛如火血红,一面以十二成真气加紧传输,一面急问:

  “是谁?老圆呢?”

  “鬼见愁”章不古并不是哑已,嘴皮连动,却语不成声。

  老人传注的真气,如潮涌注,源源不断,章不古灰败的脸上。涌起了一片红意,挣出话来了:“在二里外,有。。十多个黑衣人。。突袭,暗青子齐发。。老圆先。。中了毒。。毙了对方。。四个,咱带伤突围。。也毙了两个魔崽子,接着符大侠突然。。现身。。”

  老人松了一口气,道:“振扬回来了?为何你还伤成这样章不古挣了几挣,神色凄厉无比,似想狂笑,又像又哭,说不出的难看,好容易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声音:“符大。。侠。。他竟。。点了咱一。。

  指,。。咱。。咱。。死不。。”

  喉中一声响,黑血如泉疾诵,口张开,一口气吐出,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一双环眼,却仍张得大大的,代替了他未说完的话——“死不瞑目”。

  老人似乎为章不古最后一句不可想像的话而失去了镇静,呆住了,凤目大张,好半晌,才喃喃地道:“不古,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疯了?。。

  唉!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

  猛地把章不古已冷僵的尸体放下,回头叫了一声:“慧儿——”

  却听到两声颤抖的回应:“阿公——”

  “符公公——”

  女主人抱着已被点了睡穴的学仕,木然地站在大门口,惨白的玉颊上,珠泪纷流。

  在围墙的转角处,距离老人十丈左右,一位紫衣少妇摇晃着走向老人,好像步履有千斤之重。

  老人迅即回过神来,疾声道:“章家贤侄媳,你还不快回家照顾孩子。。”

  一顿脚,喝道:“慧儿,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糊涂了,你守着孩子,我去前面看看!”

  话声中腾空而起,话落,人已在几丈外了。那只小狸猫已跃到老人肩上。

  女主人如梦初觉地叫了一声道:“仪姊,你相信么?”

  说着,快步向紫衣少妇迎去。

  紫衣少妇木然道:“慧妹,我当然不相信。。”

  女主人道:“那么仪姊还是快回家,等下再说——”

  一顿,又道:“先把孩子送到这边来也好。”

  紫衣少妇应了一声道:“慧妹也多小心!”

  人已掉身,半空中人影一晃,赶回章家。

  女主人脸如雪白,一片冰霜,凄然看了伏尸在地的章不古一眼,黑血不断向雪地里流着,她迅速地倒射入门,低叱一声:“还不快回娘的房里去?”

  原来,学谦竟大胆地在大门内探看。

  学忠与学悌则惊魂未定地呆立在火炉边,学悌还抖索着双腿。

  他们经娘一叱,就一齐跑进内室。

  女主人也飘身入房,把学仁往背上一背,软带一紧,打开了梳妆柜抽屈,黑暗中奇光一闪,兵刃已入手出鞘。

  猛听两声尖叫刺耳!匍!匍!

  是厨房角落里的两个健妇倒地了!

  女主人吸一口气,悄声道:“你们快进去!”

  竟把学忠、学悌一手一个地摧入打开的梳妆柜中,只听他兄弟俩一声“娘”一个滚动声息,原来柜底是暗道。

  学谦却连退三步,屹然站着,女主人刚拉住他的手,他沉声道:“娘,符家的儿子顶天立地,我要站着。”

  女主人纤指轻点,闭了他的穴道,提起往柜中一抛,停了一下,又迅速把昏睡的学仁解下,也轻轻地抛入柜中。

  和法迅捷,居然沉得住气,一声不响,只是一双星眸,射出灼灼冷光。

  屋瓦上已有破空声息,随听后院园墙外一声哑笑:“云中慧,咱们深宵拜访,你为何不开门迎接客?哈哈。”

  她没有答话,只紧紧咬着玉牙。

  屋面上又扬起了低沉的邪笑:“美人儿,爷们已在你上面啦,你夙有‘天下第一美人’之誉,又有‘七巧仙子’之名,这多年空闺独守,出来看看咱们来了这么多,不愁寂莫了吧?”

  她仍不作声,人却已悄无声息的移向书库外面的壁角下。

  只听左面围墙外一个人怪声怪气道:“并肩子,人家到底是女人,总难免装模作样,怕羞的,她不出来,咱们可以进去啊!”

  话刚落,遥空突然传来一声长啸,震人耳膜,使人心跳。

  她为之芳心一喜,又一惊!

  这长声啸,极似夫君“四海游龙”符振扬的“龙吟。”

  可是,由震耳之雄烈中透出慑人的僭力来说,又似昔年的死对头!

  正当她心神不定之际——

  屋面上忽起忽促的沉喝:“一啸动天地!快上!”

  由于外面积雪甚厚,屋面上当然也雪厚三尺,所以,她只能听出破风声息,却无法推断对方来了多少人?

  她一面心悬爱子,一面又担心章家,她知道,此时不宜出面攻敌,只有固守待援。

  如夫君能及时赶到最好,否则,也须等阿公驰回,互相策应,才称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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