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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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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使他们与她们惊奇不置呢?

  因为,傅震宇始终是双手负背,绝未还击,只凭身法在南宫秀杀手齐施下游走,连他毛也没沾一根,这一点,已极难。

  当南宫秀只攻不守时,有不少次的还手机会,虽是一瞬之机,旁观者清,使连城璧等都心中一动,认为傅震宇一定会出指。

  而都估计错误了,当南宫秀“鱼跃龙门”“犀牛望月”打出阴手暗器之时,好象一切全在傅震宇的预计中,他已回身前向。

  就在这种不差毫发,险到极之时,傅震宇没动一下,背负着的双手已在背后出指了,而瞒过了在场这多行家,无人发觉他是怎样出指的。

  就在这种目不及瞬之下,他把分散为一排平行,相距二尺左右的三粒银丸集中反震,射入了南宫秀的儒巾冠玉,也没有人看出三粒银丸反射的影子。

  三粒银丸与冠玉一齐平,却没有伤及南宫秀冠玉后面的半点皮根,这份眼力,指力都是神乎其技,何况,他脑后并没有长着眼睛。

  使南宫秀一连退三步,是猝然受惊?抑或是三粒银丸尚有弹震之力?只有南宫秀心里明白。这一刹那,三位姑娘都是星眸异采一闪,忘形地看着傅震宇。

  东方青白,的两位娇妾,面面相觑。

  史家钺兄弟,倒吸了一口气。

  尉迟玉向连城璧扬着眉毛。

  史钊一声“好!好极了,这就是绝学,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向两个儿子一瞪眼,喝道:“见过世面没有?你俩个,平日总是不长进,现在呢。。”

  傅震宇淡淡一笑道:“史庄主,见笑了,二位贤郎如见猎心喜,也可彼此切磋,切磋。。”

  史钊笑喝道:“听到没有,你俩个,那个想先出丑?”

  史家兄弟,低下了头,不作声,他俩心里明白,和预料的大大不对,把原来的虚骄之气,想露几手的主意都化成了冷汗,如果不识相,真要出去的话,是现成的,在自己的妹妹面前还没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特别是安家两位姑娘面前,实在丢人不起。

  不敢下场,虽是丢人,总比当场出彩好点呢。

  东方青白忙道:“大家坐下来,傅贤侄这一手,实在要得,太妙了,哈哈,老史,我是自认老朽没用了,说句笑话,你能接得住吧?”

  史钊仰面道:“彼此,彼此,我们都老了,年纪不饶人,当是他们年青一辈人的天下了。”

  东方青白道:“吃过饭再说吧!”

  原来,俏婢们已经重整杯盘,又再添设了一个席。

  史钊道:“也罢,不登泰山,不见平地,你俩个,还有阿璇丫头,以后要多向你们傅大哥请教。”

  一面入席。

  那两个丽人已经挽住史姑娘入席。

  就轻轻把窘人的场面带过了。

  连城璧恍然大悟,暗道:“原来姓傅的已看出史家两个小畜生夜郎自大,故意露了一手,无形中已给史家兄弟颜色看了,这确是示威而不露痕迹的方式,现在已经证实,姓傅的已得一种绝学真传,千万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他当然不知道傅震宇还有更进一步的深意。

  只听傅震宇笑道:“我已用过了,想出去走走,史庄主,暂时失陪。”

  一拱手,潇洒地缓步向外。

  连城璧刚想依样画葫芦,史钊已点头道:“不必拘礼,大家随便好了。。”

  一抬头,向东方青白笑道:“老白,我还有很多事和你说,江湖又是一天的星斗了,除了这次截击‘空门四宝’的事外,还有几件,可说得一件比一件石破天惊!”

  东方青白细眼连张的道:“还有比这一件更大的事?” 
 



五十五


  连城璧一听,好奇心起,眼看傅震宇已走得不见影子。

  他把欠起的屁股又放下,暗道:“难得有此机会,且听听史老头子胡扯一些什么三字经?”

  尉迟玉是以大师兄马首是瞻的,连城璧没动,他也老实坐下,东方青白能在儿子生死未卜之时不当一回事,性急的尉迟玉顿感姜是老的辣。

  史剑乾了一杯酒,道:“这要一件一件的说。”

  他想了一下,声音低沉的发闷,道:“第一件,当年的绝绝教,又有死灰复燃,东山再起之势!”

  东方青白以下,都是神色一紧。

  连城璧和尉迟玉心中“当!”的一跳。

  南宫秀道:“这还得了,听说六十年前,几乎成了绝绝教的天下,幸得‘空门四奇’联手约斗绝绝帝君轩辕霸于华山苍龙壁,千尺幢上,与轩辕霸和他属下力拚三昼夜,才把轩辕霸震落万丈绝壁,四奇也因此功力大耗,先后化去,等于以身殉道,轩辕霸一死,全教精华也十九葬身华山,冰水瓦解了,又有谁敢再犯天下大不讳?”

  史剑道:“详情不知,绝绝教,是以组织严密著称,不过,已经在‘关东大豪’处发现了‘绝绝令牌’。。”

  那是真的了?

  “至少,轩辕霸的最小一个儿子轩辕烈已经再次出山,并且已经派出门下,参与此次截击“空门四宝’之役。”

  东方青白噫了一声,“轩辕烈也出了手,符章二家怎能苟免,请二位少侠不必见怪,就凭令师汪大侠保驾,也决难幸免,这不难明白符章二家所以没有现身江汉,十九是遭了轩辕烈的毒手!”

  一仰面,叹了一口气,道:“难怪,他一出手,谁也别想打‘四门四宝’的主意了!”

  史剑连摇头道:“不对!据道上传说,在九里关过来不远之处,曾发现蜂阵,但是,也有人发现轩辕烈门下狼狈遁走。”

  “哦!”这大约是轩辕烈轻敌,他自己没有来,只派几个门下的话,当然不是汪大侠的对手。”

  史剑道:“当年绝绝帝君,是因为得了域外秘魔宫的‘绝绝魔经’才称尊宇内的,而唯一能克制绝绝魔功的,也只有空门四宝,就难怪他们要起而争夺了。”

  “这是一件了。”东方青白道:“还有什么事。”

  史剑一仰面,干了一杯,道:“天外四魔没有死!”

  东方青白胖脸扭了几扭,张大了细眼。

  史剑闲闲的道:“符振扬与章大钧可能已经遭劫了。”

  “呀!不会吧,他二人,一个是天下第一奇才,一个是天下第一剑手,当今之世,有谁能奈何他们?”

  “笑话!不说别的,这多年来,有谁知道他二人在做什么?就说这一次吧,连他二人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也自顾不及,如他们二人在世的话,会袖手么?会如此无能么?”

  南宫秀目光连闪道:“这个,也不一定,假使他二人正好鞭长莫及,远隔千里之外的话,又当别论。”

  “南宫老弟,错了,连自己家属难保,此谓失策,不能防患未然,此谓无智,所谓一代奇才,一代剑手,又安在哉?即使他二人还活着,又有何面目再上江湖,如果是我。。嘿嘿,不气死,也会自杀以谢天下。”

  一剔眉,又道:“这还不奇,据‘魔弓鬼箭’独孤虹告诉我与老宫,符振扬的老父。。”

  “哦,‘银发矮仙’符威!”东方青白接了口。

  “已被孙老毒物的‘鬼不知’连毛发化掉请看姓符的算得人吗?哈哈,还有一件更惊人的事。。”

  “呀哟!”东方青白脱口叫了起来:“老史,你别危言耸听好不?。。”

  “不听算了,老白,你当作奇闻,绝不相信的事,不久就会明白,还有更使人不可相信的事呢!”

  “愿闻,老史,我真是孤陋寡闻!”

  “当然,锦绣成堆,粉脂成阵,绮罗香里风流福,你还知道东南西北?

  能不忘记贵瘐,已算不错了。”

  他这一挖苦,可把东方青白的脸窘成猪肝,在小辈和姑娘家面前,真是挂不住脸。

  他的两个娇妾,当然也羞红了脸靥,低下了头。

  三位姑娘也含羞半敛眉了。

  史钊沉住声道:“老白,不是我老而不尊,对你开玩笑,我有提醒你的必要,请记住‘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的涵义。”

  “老史!”东方青白口吃的道:“你。。何必。。这样。。。?”

  “不这样,你一定宁愿老死温柔乡,而别人不会容你闭门自守,终必失去一切。”

  东方青白矍然立起道:“老史,你语重心长,必有教我,我一向也佩服你的深谋远虑。。”

  史钊大声道:“本来,我想与你密室深谈,现在,既然大家不是外人,我不得不告诉你,大祸迫在眉睫,你将有家破人亡之惨,还蒙然不知么?”

  此言一出,举座骇然!

  “赛留候”南宫秀心中有病,神色一变,强自镇静。

  匡总管心中忐忑,暗吸一口气。

  安家姐妹有点不安,但不易被人看出。

  连城璧与尉迟玉都心中狂跳。

  便是史钊的子女,也因乃父语出惊人,都愕然相视。

  这,只能说是每个人,当听到意外惊人之语,惊人之事时的反应。

  但是,各人心中的真实反应,只有各人心中知道。

  那两个丽人,更是神色不安,张惶不已。

  东方青白细目连眨,向史钊一拱手,道:“钊兄,请入内面再谈。”

  显然,他是心惊之下,认为如此重大的事,非二人密谈不可。”

  史钊摇头道:“老白,你失态了,话已说明,岂可见外?”

  东方青白哦哦道:“是,是,小弟敬聆教益。”

  史钊目光四扫,道:“在座的人,如果能开诚相见,谨守秘密,可以参与机密,如自觉要避嫌的话,不妨自便。”

  这种,严重已极如果“自便”,就证明居心不良,有对主人不利企图了,如“参与机密”,谁又知道史钊会说出一些什么话,把在座的人拉下水去。

  这里,除了尉迟玉,连城璧和二位姑娘是客,也可说是外人之外,可以说都是有“参与机密”的资格。

  尉迟玉刚想开口,连城璧已笑道:“史庄主,凭四绝诸葛的门下,能取得信任么?”

  “当然,否则,老夫不会如此冒失。”

  安琪姑娘焉然一笑道:“我姐妹似有避嫌必要吧?”

  东方青忙道:“二位姑娘安坐,勿使老夫难为情。”

  一仰面,道:“钊兄,请说。”

  史钊搬着指头,沉声道:“如果我为你设身处地一想,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你关起门来自做皇帝,享你的温柔福,别人能否让你安享,是另一回事,可能随时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就是你目前的处境。第二。。”

  他顿了顿,向连城壁与尉迟玉看了一眼,续道:“你如不甘束手待毙,只有寄人篱下,听人号令,受人庇护,凭着你的家财,你的地位,如能忍得一口气,还不失可供利用条件,虽不能这样坐享大福,还可苟全一时,保住身家性命!”

  东方青白震声道:“钊兄,请说清楚点。”

  史钊嘿嘿笑道:“你是当局者迷,闭门自大,你自恃敌国之富,独霸江汉,雄视江湖,却不知树大招风,别人会容得你么?”

  “谁?我倒想知道是那一个容不得我东方青白。”

  不知何故?连城璧和尉迟玉都紧张得全身如绷上的弓弦。

  史钊慢吞吞的道:“老白,你沉住气,你要明白,你挟财雄势条件,是武林野心家,为王为霸都注目的对象,如能争取你,利用你,你能答应的话,就可保全身家,否则,别人必要先除掉你,懂了么?”

  “懂!但当今之世,哪有能使老夫俯首听命的人物?”

  “眼前就有。”

  “谁?”

  “汪大侠如何?”

  “如是汪大侠以他身份,要求与我合作,自可商量一下。。”

  连城璧忙站起身来抱拳道:“主人言重,家师。。决无此意。”

  尉迟玉振袂而起,向史钊怒目道:“史庄主,咱们尊你为前辈。。你凭空挑拨,是何居心?。。”

  史钊冷笑道:“什么话?。。”

  尉迟玉大怒,叫道:“不容别人玷辱家师,请说明白点。”

  连城璧喝道:“老二,你退后,有我在!”

  尉迟玉恨声道:“可恶,可恶。”却退后了一步。

  连城璧笑道:“史庄主,尚请教高明。”

  猛听一缕传音,震到耳膜,道:“是令师的意思,交代老夫作说客,你二人千万别冲动。”

  这不是史钊向他们示意么?

  连城璧心情狂跃,几乎脱口大笑,忙传音道:“晚辈理会得。”

  史钊慢条斯理的抹着鼻子,史家钺与家镇已目相向,瞪着尉迟玉与连城璧,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扑出之势,空气也骤然紧张。

  东方青白咳了一声,道:“二位少侠息怒,其实以令师之名望,地位,如真有君临武林之意,对老夫而言,并不过份。”

  南宫秀也忙道:“有话好好说,彼此不必意气用事。”

  东方青白道:“钊兄,请明白见教。”

  史剑皮笑肉不笑的:“到底是年青人,嘴上没毛,算是老夫失言了,哼哼。。。”

  连城璧忙接口道:“敝师弟个性如此,史庄主请勿见怪,前辈风度,也不会与后辈一般见识。”

  尉迟玉不作声了,大约已受了连城璧传音警示。

  史剑点头道:“这还像话。。。”

  目光一注东方青白,笑道:“老白,我只是举例而已,你要知道,与汪大侠功力相等的人,还多着哩,比汪大侠更利害的,也可能有吧,你平什么闭门自大呢?”

  东方青白满头冷汗,道:“老史,我并无自大的意思,只想。。安享天年,不插足江湖是非罢了。”

  “好主意,你不管别人是非,别人可要找你,如何?”

  “笑话!”东方青白大笑起来:“我并不是怕人找麻烦的,不论是谁,要看我愿不愿意,高兴不高兴,这份自信,是有的。”

  “很好,请问眼前的事呢?。。”

  “问得好,老史,你不妨看下去,我只是为了儿子的性命而忍耐,我会要天下人知道,东方青白是最不好惹的。”

  “壮哉,不愧闯出这个名头,我本想为你借著代筹,既然如此自负,我还是喝酒吧。”

  一仰面,干了。

  “钊兄!”东方青白叫道:“虽然如此说,你别故作玄虚,我还是向你竭诚讨教。”

  史钊道:“东方兄,事情很简单,如果你要享清福,可以谢绝宾客,遣散手下,隐姓埋名,老死温柔乡里,如果雄心不死,想保住身家,就寄人篱下,托庇强过你的人。”

  “钊兄,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当然有,但你不敢,走等于无路可走了。”

  “什么话?请教。”

  “言多必失,不如不说。”

  “什么话?钊兄,你与我的交情,仅是如此?”

  “免得误会,话不投机,反而伤了你我多年的交情。”

  “小弟掬心候教。”

  “好吧,如你算得一号人物,应该即采取惊人行动。”

  “什么惊人行动?”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钊兄!”东方青白真的急了,促声道:“小弟在听着。”

  “例如!立即宣布择日成立五大家,由你主盟,小弟自当全力支持,宫北堡也无问题。”

  “这个,这个。。。”

  “我说如何?当机不能断,等于废话。”

  “是,傅贤侄已经出道了,言犹在耳。。”

  “这是另一回事,也是傅家自己的事,他有志气可以重振家威,与我们何关?就算你要以父执辈身份帮助他吧,也当众宣布,谁不对你刮目相看。”

  “对对!”东方青白拍案而起,连道:“钊兄,你一句话,使小弟茅塞顿开,真叫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史钊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道:“不过是身体发福,积痰太多而已,只要平时少。。一体撑天,自然不会越老越糊涂了。”

  他这一句话,又叫人哭笑不得!

  那两个娇妾羞得差点钻地洞。

  东方青白,因为高兴极了,脸皮也厚起来了,呵呵道:“老史,你就是这嘴巴不好,谈正经大事。。”

  “我又说错了么?”

  “好!好!老白!你还算得‘孺子可教’。”史钊老气横秋的道:“以你的财富,如不做守财奴的话,会化钱,天下事无不可为,如知守财,即使天下之财尽归于你,也变成了死物,结果,就是人为财死,你随时有不测之祸,什么也带不进棺材,懂了么?”

  “懂!懂!钊兄,真不负你和我相交几十年,你如早说就更好了。。”

  “现在也还不迟。”

  “好!南宫老弟,你和匡老弟立即着手速办,呀,快请傅贤侄进来共商大计!”南宫秀与匡总管忙应着。 
 



五十六


  东方青白目光一注连城璧与尉迟玉,笑眯眯的道:“二位少侠,说句老实话,当傅贤侄与你二位开口借用时,老夫虽然。。不在乎阿堵物,心中确实不好受。。哈哈,现在呢,心甘情愿,只要老夫能够做到的,一定照办。”

  说罢,仰面笑个不停,真像换了一个人。

  连城壁暗道:“真不愧奸雄本色,这老财迷,难怪能混到这种地步,老史固然老奸巨滑,不失为奸雄,老财迷更有进一层的深沉,真会这么慷慨么?”

  口中忙谢道:“谢过前辈垂爱。”

  又向尉迟玉道:“老二,你还不快向主人与史庄主道失态之罪?”

  尉迟玉只好红着脸,起立拱手,却不开口。

  东方青白大笑不已道:“免了,老夫今天最是高兴,来人,吩咐下去,摆宴奏乐,请大家都来见面。”

  外面唱喏应着。

  匡总管起身道:“由我再去一趟,向来客一一致意。”

  南宫秀也笑着起立,道:“我去请傅少侠。”

  二人先后出去。

  安琪姑娘凝声道:“主人豪气如云,我姐姐十分钦佩,只是三位公子的事。。”

  “姑娘宽心好了。”东方青白摆手接口道:“还有三天时间呢,老夫并不急。。”

  连你身为人父,尚且不急,还有什么说的?

  两位姑娘一惊,不作声了。。

  东方青白向史钊道:“钊兄,我已经领教了,适才不是说还有更惊人的事么?一并见教如何?”

  史钊沉吟道:“说来真叫人难以置信,天下事就是这么奇怪!”

  “奇怪什么?”

  “老白,我问你,有一个小孩子,贴出布告,指明凡是参与这次截击夺宝的人,一律限期在三个月里到洛阳听候处理,逾期不去者杀无赦,你奇怪么?相信么?”

  东方青白大笑起来,道:“老史,你是专门说笑话了,这种小孩子的话,你也当作惊人之论。”

  史钊正色道:“老白,正因为他是小孩子,我更是注意,而且在预感上,不久将有一个小魔头出世!”

  东方青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呵呵道:“别说了,我肚子要笑破了。。”

  “老白,真的,这不是一般小孩子。”

  “是谁家的小孩?”

  “你猜?”

  “我怎么能猜得着。”

  “告诉你,就是‘四海游龙’符振扬的孩子。”

  东方青白一呆,道:“真的,别人不怎样,如是符振扬与章大钧的儿女‘家学渊源’又得了‘空门四宝’的话,那就不得了了。”

  “空门四宝不可能全在他们手上。”

  “怎么说?”

  “云中慧与万方仪都说没有。”

  “这是哄小孩的话了,老史,你也相信?”

  “相信。”

  “笑话!”

  “我本来不相信的,天下也无要相信,可是刚才亲看到傅少侠旋展‘指定乾坤’我相信了。”

  东方青白哦了一声,道:“这个。。是证明‘空门四宝’不是符章二人受四大家之托取走?”

  “应该说是四大家把四种绝学藏在他们儿女身上,而且是贴身之物。”

  “我们问问傅贤侄看。”

  “不可,这是探人隐秘的事,岂能轻言?”

  “符振扬有几个儿子?”

  “四个!”

  “听谁说的?”

  “独孤老怪物。”

  “他怎么知道?”

  “他和云中慧与万方仪一起,还伸手帮过忙。”

  “帮云中慧与万方仪?”

  “是!”

  “真是一个老怪物,自找苦吃。”

  “可是,他已知道了大家不知道的事,他可以说比大家聪明。”

  “聪明?”

  “如他不这样做,能够接近云中慧与万方仪么?”

  “果然有一手!”东方青白哦了一声:“你是说符振扬的四个儿子写了布告?”

  “对!但是,却是符振扬第三个儿子,叫做学谦的署名。”

  “符学谦?”

  “是,贴子大约不只一千张?北到洛阳,南到江汉,都已在了这张布告。”

  “这就奇了,短短几天中的事,一个小孩子,敢作此大言,必有所恃。”

  “大约是小孩子的赌气话。”

  “那你太小看了‘四海游龙’符振扬与‘七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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