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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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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没听人说过,因为符大侠已十多年不知下落。”
“我知道。”
“呀!请教阁下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和他们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阁下到底是。。”
“同住在一个村子内,又是邻居,当然知道。”
“这就奇了,请问阁下是住在什么地方?”
“胡家村。”
“胡家村在那一边?”
“黄河之南。靠近‘龙驹寨’。”
“呀!龙驹寨?只不是以前龙家的。。”
“不错!”“阁下认识符大侠?”
“当然。”
“也认识符大侠的夫人和公子?”
“还用问?”
“可认识章大侠和他们的家里人?”
“也认识。”
“阁下怎会知道符家的公子不会武功?”
“我和他们在一起读书,从来未见过他们会武,连我也可以把他们兄弟打得爬不起来。”
中年儒士笑了。
“阁下不信么?”
“当然相信,只是,阁下到底年轻,不知道深藏不露的道理,符大侠的儿子,即使功力再高,也不会眩露出来的。
“这个,是另外一回事!”少年道:
“阁下,还是谈东方青白吧,阁下可知道他们如果不下太行山,会在什么地方落脚?”
“知道,呀,不太清楚!”
“什么话!”少年不悦道:“阁下为何这样不干脆?”
“阁下勿,我实不太。。清楚。”
少年突然笑了,道:“阁下,免了,我不会自己去找他们么?”
“阁下请便,不过,最好还是。。”
“阁下,你总是不相信我,把东方青白当作天神一样。。”
“我是一片好意,东方青白最不好惹,他手下的高手又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是么?”少年笑了,道:“我也是,而且,比他们更不好惹。”
“这个。。”
“阁下,可要试一下我的斤两?”
“不!不!”中年儒士刚站起身来,少年笑道:
“别怕,请安坐。”
一股无形的压力,硬生生把中年儒士安回座位,一点也反抗不了,中年儒士暗暗心惊,迅忖道:
“主公真是功参造化的神人,短短的时间,竟把符家小子造成这样高不可测,真是叫人难以相信,主公既有如此不可恩议功力,尽可把符振扬,章大钧毙于掌下,又何必掩掩藏藏,反而造就仇人的儿子,让他成了养虎,万一反噬,岂非失策?。。”
又想道:“主公有鬼神不测之机,或有他的深意,我吴百用只是奉令行事而已,何必多想这些!”
他心中这么想,面上已变了色,更是赤黄难看,呆呆地瞪着少年,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不出话来。
少年笑了,道:“阁下,只管轻斟慢酌,能告诉就告诉我,怕死,可以闭口免谈,我不会勉强你的,我还要找人呢,也该走了。。”说着,有起身离去之势。
七十七
中年儒士,正是“黑心吴用”吴百用化装的,他是奉令而来,装神像神,扮鬼像鬼,嘘了一口气,唉唉地道:“阁下慢走。。”
少年看着他,不耐地道:“阁下有什么见教?我看,你还是好好吃喝的好,祸从口出,万一东方青白的手下恰巧到了这里。。”
“阁下。”吴百用嚅嗫的道“阁下真是高明,好利害,请问阁下是不是。。”
“我只是要找东方青白而已。”
“找他做什么?”
“刚才不是说过了,我向他打个招呼。”
“阁下,这要好好。。商量。”
“还有什么商量的?”
“阁下,除非你就是那位。。少年英雄,或者,身手和他一样,才可去找东方青白。”
“阁下,我不算是少年英雄么?只有那一位?”
“不!不是这么意思,我是打比喻。”
“阁下是认为我一身所学,还不比那位闹大行山的小伙子,是么?”
“我是一片好意,阁下!”
“好了,说不说由你,找不找东方青白,是我的事。”
“好吧!”吴百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
“阁下如一定要找东方青白,那也容易,只是,只怕东方青白仍在‘朝天堡’!”
“为什么?”
“他是宫北堡的好友,宫北堡出了事,他会袖手不管?一走了事么?”
“有理!他一定会上‘朝天堡’?”
“当然,即使他真正迟到了,一见‘朝天堡’出了事,他当然会留下来,和宫北堡共商大计。”
“有理,看来,我该上‘朝天堡’去找他了。”
“其实,也不必。。如真的要找他,只需到‘药王庙’去走一趟!”
“药王庙离此多远?”
“不远。”吴百用道:“就在西北面的‘马家桥’!”
“马家桥?”少年一闪,哦了一声道:“可是当年四大家中马如风的老家?”
“对!马如风三十岁后,才西去青海鸠建‘神凤山’。”
少年道:“阁下怎知东方青白会在‘药王庙’?”
吴百用飞快地道:
“我并不知东方青白会一定在‘药王庙’,但是,‘药王庙’中的住持,是宫鹏的俗家堂弟,当然也是东方青白的好友,东方青白如上‘太行山’,必然会路过‘药王庙’,阁下如要指名找东方青白,一问便知。”
“我明白了,谢教!”少年举手道:“我走了,阁下慢用,希望一个月后,你再下江南时,能到‘锦乡别墅’作客,我欢迎你,一定让你畅游‘独步园’。”
吴百用欣然道:“固所愿也,届时一定造扰。”
少年大步下楼,随手抛出一锭碎银,当的一声,落在柜台上,帐房先生忙放下水烟筒,站起身来,拿下老花眼镜,道:“请公子爷稍待,马上找帐。”
“不必。”少年一挥手,道:“连楼上那位朋友的照算,余下赏你。”
帐房先生连连哈腰道:“谢赏,公子爷有空请多来。”
少年已扬长而去。
帐房先生匆匆上楼,满脸陪笑,向化装成中年儒士的吴百用躬身道:“他走了。”
吴百用冷然道:“倒底还是一个小孩子,嫩雏儿本座只三言两语,就把他不知不觉的引上钓,你等着看好戏吧。”帐房先生连道:“堂座出马当然无往不利,尚望多多栽培。”
吴百用道:“自从龙飞分舵主失手后,‘玄龟堂’堂主已被主公严厉斥责,罚降三级,新成立‘巡风’、‘督察’、‘铁卫’三堂,本座蒙主公特别擢升三大督察使之一,此行任务艰巨,派你来此,是看重你,也等于‘太行’之南的重要耳目,这几天,你要特别注意来此的人,尤其是一个目有重瞳的少年人,一有发现随时信鸽飞报。”
帐房先生躬身道:“是!是!属下理会得,有一点。。”
他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
吴百用道:“有什么事?只管报来。”
“是!属下有一点不明白,请问他真是姓符的儿子么?”
“当然是。”
“那末,主公怎会不借耗费灵丹与三大长老的功力,为他脱胎换骨,骤然使他拥有不可测度的功力?”
“这个么?”吴百用想了一下,道:“主公行事,一向高深莫测,以‘九转轮回’的绝世方法,把他短短半个月中,造成一个小杀星,必有深意,你不可胡思乱想。”
他们二人口中所说的“他”,就是指刚才离去的少年。
帐房先生忙道:
“是!是!属下怎敢对帝君有半点怀疑?”
吴百用站起身来,道:“知道就好,本座尚有急务!”
他一拂袖,大步下楼,一面自语道:“就这么办,哼哼。。”
“马家桥”,在辉县西北,有一句老话:“不知辉县,只知马家桥”,神话传说,神农氏尝百草,制药时,就是用百泉之水和配而成,所以每年四月“药王诞辰”时,大江南北的药商,都会来此参拜药王,顺便交,订购大批药材,成车的满载而去。
“药王庙”规模极大,大殿高阁,共有十几进,隐现松柏参天的半山岩际。
日向西斜时,一位美少年出现在庙前,他大步人门,由于天色已快入暮,进香的人都已走,只零零落落的几个香客在收拾香纸包里。
少年直向内走,刚进入中殿,几乎和一个大步冲出的壮汉撞个“喜相逢。”
少年只一挺胸,那壮汉猛觉撞着一股极大弹力,一连退出丈许,才站住马步,他本是心中有事,向外匆匆冲出,等到发觉少年一脚跨进门槛,连缩步闪退也来不及了,就丢了一个大人。
少年哼一声:“好狗不挡路!让开!”
那壮汉本来已经吃了一惊,正也没气,又挨了骂,忘了利害,凶睛一瞪,喝道:“好个小子,撞魂呀,报丧呀,跑到。。”
少年漠然地向他一指,道:“你,最好永远闭住你的臭嘴!”
壮汉如被雷殛,身形一震,张口无声,僵立着。
少年一扬,隔空打了壮汉一个耳光,壮汉的脖子都打歪了。就那么歪着头,一动也不动。
脚步声响,又由后殿匆匆走出两个壮汉,一个道:“什么人在“我!太行山下来的人,要找东方青白!”
少年说着,冷冷地向两个壮汉走去。
那两个壮汉大约瞥见少年来得突兀,又发现同伙的那一个壮汉好像泥塑木雕,立知有黑。
闻言都是一怔,左手一个红脸的粗声道:“你。。是谁?”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少年傲然地:“东方青白在吗?”
红脸壮汉刚一翻眼,道:“那有这样的冒失小子?。。”
少年一扬手,一声响,把壮汉打了一个嘴巴,道:“真是天生贱格。”
目光一注另一个暴退三步的青脸壮汉,“快说,别自讨苦吃!”
红脸壮汉被打尊牙脱了几个,满口是血,跄踉几步,一张口,吐出大口断牙血水,大吼一声:“好个小。。”
少年一指飞点,道:“还嫌不够么?”
红脸壮汉身形一震,也张口无声,呆在当场,只有嘴里的血,不住地流出。
那个青面壮汉目射骇芒,神色连变,栗声道:“不错,咱们都来自‘锦绣别墅’,阁下是。。”
少年接口道:“你还算老实,我最喜欢实话实说的人。”
他换上了笑容,走进一步,又道:“东方青白在么?”
青面壮汉是又怕,又恨,他当然已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惹不起,功力高得可怕,目光一转,点头道:“咱们正是去接他,他刚由‘朝天堡’下来,大约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少年缓声道:“很好,你们怎么知道东方青白会来这里,这儿还有几位同行?”
“就是咱们三个,刚才‘朝天堡’有人来,才走不久。”
少年轩眉道:“这次东方青白共带了多少人来?”
青面壮汉想了一下,目光一闪,道:“不多,不多,只有十多人。”
他心底却在暗暗发狠,只要等东方青白和大批高手赶到,就够你这小子受的。
实际上,这次东方青白北上,拜寿“朝天堡”,只是顺便的事,却是为了找寻东方兄弟下落而来,而且,为了壮声势,带了大半的高手,留守“锦绣别墅”的人,不足三分之一,同行共有七十多人,不过,分为三四路搜索敌踪,依照预先约定,今天正是会合做一路共同商议的时间,青面壮汉故意少说,不过是想把这少年引去,以便为两个挨打的同党泄恨而已。
少年摇摇头,道:
“太少,太少,真叫人失望!”
一仰面,道:“好吧,你带路,我去见他。”
青面壮汉正中下怀,忙道:“可以,请少侠先。。放了咱的兄弟如何?”
少年笑道:“他两个是自讨苦吃,如像你一样老实,我懒得污手,我最讨厌这种有眼无珠的粗胚!”
说时,水袖轻拂,那两个壮汉咳了一声,吐出大口稀涎,直发怔,已知厉害,只有心底发狠。
少年道:“走!”
青面壮汉道:“请少侠跟着咱们。”
他当先大步走。
另外两个壮汉青肿着脸,忍着痛,捺住怒火,也开了腿。
少年向殿后看了一眼,笑了一笑,道:“鬼鬼祟祟,不敢见人,我走了!”
四人出了“药王庙”,在暮色苍茫中启开了脚步。
竟是直奔苏门山,也即是百泉花园那边。
不过,是经由“孔子庙”,直向高处。
那就是有名的“啸台”。
据传,共国人孙登,居此山地窟中,茅服散发,不拘世俗,喜欢读周易,弹古琴,乐其所乐,晋文帝仰其名,命名士阮藉往访,孙登但微笑而已。
阮藉扫兴下山,行至山腰,突闻啸声起于高处,震澈山谷,乃孙登长啸也,另有名士稽康从之游三年,屡问道,孙登仍不发一言,稽康激之道:“先生自知腹俭,无一言可教乎?”
孙登破了惯例,回答了:
“子识火乎?火生而有光,而用不其光。人生,而有才,而不用其才。
故用光在得薪,所以保其耀。用才在识其真,所以全其年。”
寥寥数言,寓意甚深,大有弹理,不失为“高人之语”也,后人乃筑石为台,下圆上尖,就是“啸台”,有人题四字刻石,即“一啸千古”。
四山烟雾中,四条人影,向“啸台”掠到。
青面壮汉向少年道:“到了,敝东翁大约也快抵此。”
少年漫不在乎地四顾一眼,道:“可以等等,本来,我应该叫东青白来见我,因我另有要事待办,只好委屈自己了。”
三个壮汉,不吭声,实在也难于接话,只有肚中暗骂:“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等下该好好消遣你,等着吧!”
少年背着手,在“啸台”石垒间走来走去,好不悠闲。
青面壮汉搭仙着问道:“请教少侠大号,找敝东翁何事?”
少年闲闲地道:“等下再说吧,我还要考虑要不要对东东青白提名道姓?
你们三个,算得老几?如果能老实些,说不定将来会给你们一点好处。”
七十八
三人为之又窘,又气,这三人,也是黑道中闯出万儿的凶神恶煞,骄狂横暴,只是震于少年太不可测,才忍气吞声,再被少年这么轻视奚落,都恨毒地只有咬牙。
少年笑道:“你们怎么不开口了,可是心中不服气?我最讲理,要不要再试一下,你们三个一齐上,如果我三招里不能让你们爬下来,就算我只会说大话如何?”
三人互看一眼,都是心中一凛,凭他三个,实在不敢再惹这个少年,青面壮汉忍住气,道:“好说,咱们自知不行。”
少年点头道:“还是你老实,你叫什么名字?”
青面壮汉为之啼笑皆非,自己三人,都已年过四十,这少年竟是以大人对小孩的口气问他们,青面壮汉沉声道:“咱是田丰。”
一指另两个道:“红脸的兄弟林松、那位是步超。”
少年点头道:“你们三个,跟东方青白多久了?”
田丰道:“快十年了。”
少年惋惜地道:“十年,只换东方青白一碗闲饭吃,太不值得了!”
田丰好不尴尬,岔言道:“奇怪,怎么还不见。。”
少年笑道:“东方青白怎会到这里来?”
田丰道:“是敝东翁如此吩咐的。”
少年道:“我催促他们走快一点。”
仰面,发出一声长啸。
田丰等竟为之掩耳不及,身形连晃着。
啸声并不强烈,但一入耳,田丰等便觉耳中一痛,好像被无形的力道撞了一下,站不住脚。
少年啸声一敛,道:“一啸千古,大有意思,不知我这一啸,比当年的孙登如何?我想,东方青白听到了我的啸声,会赶来报到。”
田丰等三人心胆皆寒,少年功力之高,出他们估计之外,这种把罡气贯入声音中的威力,不在其声音大小,而在罡力之深浅,少年又笑道:“这叫做‘天鼓呜’,我只用二成功力,你们如果能丝毫不觉,就有资格列名我的座下。”
田丰等已心服口服,步超由衷的道:“少侠好高深的功力,能惠教师承么?”
林松突然一指,道:“来了!”
四人都已看到二三里外,出现飞掠的人影,不过,是分由二个方向,集中向这边驰来。
大约都是为了避免耳目,不见有人骑马,一律步行,身法都快,眨眼间,已可大略看出来高矮胖瘦及衣着颜色来。
少年道:“东方青白是那一路的?”
田丰道:“还没来!”
少年道:“那末,这些人是什么人?”
田丰硬着头皮道:“是咱们的弟兄。”
少年失笑道:“难怪,都太差劲,只有跟着东方青白跑腿吃闲饭的资格!”
田丰等只有苦笑,黑道人物,欺软怕硬,他们动也不敢动,更不敢顶嘴了。
几句话间,由三个方向赶到的人,已在半里外集合一处,略一停顿,好像在互相交谈着,再各展身法,向“啸台”飞掠而来。
少年负手仰面,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
一共是三十多人,先后在十多丈外一顿身形,显然,都已对这个陌生的少年感到突兀的困惑。
少年目注田丰道:“田丰,你告诉他们,我是东方青白的朋友,他们如果要见我,等东方青白到了再说,或者,干脆站在一边,我的脾气大,你是知道的。”
这何须田丰再说?大家都已听得一清二楚,都有点惊疑不定,田丰心中有数,少年那句“我的脾气大”,就是表示不喜欢别人冒犯他,否则,就会和在“药王庙”里对付林,步二人一样不客气。
田丰心中连动,忖道:“咱本是想把这小子引来这里,让大家教训他一顿,可是,这小子功力高不可测,如果被他再倒几个,也不是好事,怎样才恰当?”
他略一沉吟,少年已疾声道:
“听到没有?说!”
田丰只好“小儿学语”,向群豪复迩了一遍,还加了一句:“等东翁到了再说!”
群豪尽是杀人如草的黑道中人,只有他们向别人发狠使横,那愿让别人任意摆布?其中一个青衫瘦长老者咳了一声,道:
“老田,这位老弟是谁家之子?那位朋友门下?”
田丰只有摇头,道:“不知道!”
青衫老者目注少年道:“老夫请教一下,如何?”
少年直起威棱,冷声道:“田丰,我已不耐烦了,别让我发脾气!”
田丰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才对。
群豪赫然变色,几乎全成了怒目金刚,横眉罗汉,少年的兀傲态度,冷峭的话,都使他们动怒,认为岂有此理?
一个黑脸钢髯的壮汉怪笑道:“那里来的混帐小子,没有大人管教么?”
少年一轩眉,目光瞪住了对方森厉已极。
尽管林松与步超二人连向他们挤眉弄眼,示意不可轻举妄动,那个黑脸钢髯壮汉仍不识相,吼道:“咱们东方老大,会有这种有臭未乾,胎毛未退的朋友么?”
笑话!群雄立时发出轻蔑的笑声!
“田丰!”少年厉声道:“你明白的告诉他们,我把东方老奴当作朋友,是最大的客气,抬举了他,玷辱了我,这班混饭吃的奴才,如不闭嘴,我会叫他们永远不能开口!”
田丰心中一动,迅忖道:“这小子真的扎手,说得到,也可能做得到。。”
转念一想,暗道:“这多弟兄,各有拿手,就让这小子狠到底,只要自己保住了就好,不论这小子伤了多少人,也是他的事,如果能把这小子搁下,岂不更妙?”
大凡黑道人物,就是幸灾乐祸,损人利己,惟恐天下不乱的德性,田丰和林,步二人已吃过亏,大失面子,如果拉大家下水,大家一样,有面子,也一同沾光,所以,他当时大声道:
“各位弟兄,这位少侠十分高明,咱和老林,老步,对这位少侠十分佩服,你们千万别得罪他,自讨苦吃!”
群雄早已被少年几句话激得竖眉瞪眼,跃跃俗动,再被田丰“明为泼水,实是加油的一煽,个个怒火高腾,凶心大炽,那个黑脸钢髯的壮汉首先暴叫一声:
“气死俺了,老田,丢你妈的没种。。”
少年大喝一声:“你有种是不?”
黑脸壮汉吼道:“俺,当然有种,奶臭小儿,你下来,俺劈了你,挤碎你这小杂种的蛋黄。。”
少年星眸涌起红丝,狂笑起来,道:“难怪恩师说世上该死的人太多了!
我不想杀人,你们偏要找死!”
目光疾扫群雄一眼,喝道:“要命的,站在前面去,该死的冲着我来!”
青衫老者喝道:“老田,老林,你们三个是死人?这小子辱骂东方老大,骂了大家,你们还不把这小子劈了!”
田丰苦笑道:“武兄,别糊涂,咱们行,还用你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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