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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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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我的耐性有限!”傅震宇剔了一下指头,看他十分悠闲,毫不在意的样子,却叫吴百用感到“压力”如山。

  连城璧心中一跳,他是大行家,连傅震宇弹剔一下指头,这种毫不起眼的小动作,他也十分注意。。只听窗外微有声息,又消失,使他心如吊桶,七上八下直忡忡。

  吴百用有气无力的开口了:

  “请。。请先松下手。。如何?”

  “可以!”傅震宇随手一拂,道:“本来,半柱香里,你就会功力报废,现在,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要识相点,如不敢说,由你,一柱香后,你就会全身喷血,不必拖延时间,无人能救你,即使我愿意把你交别人,也无人能解我的独门手法,懂了么?”

  连城璧先“懂了”,他恍然大悟,“二护法”所以迟迟不下手救人,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就是傅震宇说的无人能解独门手法,即使把人救走,也是死命一条。

  第二当是“二护法”也对傅震宇有了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实际上呢?两者都有,还有其他原因。

  因为,在“悦来栈”的严百川与常百乐二人已早来了,但已迟了一步—

  —由于他二人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弄清楚傅、史二人与连城璧的关系,所以,都隐身在六丈外的屋檐暗角里没动。

  等到吴百用被制,常百乐就要伸手,却被严百川拉住传声道:“姓傅的小子,十九已得不传绝学,千万妄动不得,主公叫阿璧阿玉同他混在一块,必有深意,不到非出手时,绝对不能出手!”

  常百乐只耐住性子,传声道:“老大,真是的,把这小子抬得太高了。。”

  严百川死盯了他一眼,等于表示:“这是命令!”常百乐就不敢吭声了。

  严百川打个手势,两个老魔,一东,一西,施展身法,悄无声息地向傅震宇等那间房掩去。严百川一双鬼眼最利害,黑夜中也能分寂麦,当连城璧准备向傅震宇猛下毒手之际,严百川正好在窗外七八尺处由窗隙中看到,忙传声阻止——常老二认为严老大说得那么“利害”,姓傅的当然不简单,如任由连城璧乱动,一个不好,岂非立时“露出原形”?

  为了给连城璧壮胆,还特别“说明”一句,说汪浩然也来过了。

  当傅震宇在向吴百用逼供的时候,提到“一尘千斤”和“八缺和尚”,连严百川也心惊胆寒。

  那因为“八缺和尚”乃百年前的一代怪侠,言聋、鼻塌、嘴歪、鹤膝、短胸、眼斜、右手五指全断,右手仅剩二指,故自称“八缺”。

  这样不幸的残废人,却能坚苦卓绝,练成一身超凡入圣的功力,凭天性聪明过人,比正常人还要精灵古怪,由于只剩下二个指头,经他苦心潜修,练成一种奇妙的指力,能软如绵,二指可以反贴手背,硬如钢,无坚不摧,当指力发出后,能发出一种弹震之力,用以专打独门偏穴,中指者,除他本人外,无人可以言救。

  他自己称之为“痛残指”,神奸巨恶,望风丧胆,故又名“降魔指”,“一尘千斤”。

  常百乐惊骇之余,也自胆怯,暗道:“难怪老大也重视这小子。”

  可是,人心好奇,常百乐很想一看傅震宇的真面目,又以为自己已经近在咫尺,傅震宇还没有察觉,可以证明傅震宇即使得到了,这种心法,也真的仅知皮毛,其他功力尚浅,但又怀疑傅震宇虚声恫吓,另用了什么鬼花样!

  所以,他急于弄清楚,何况,“乌蒙五魅”,一向狂妄自恃,当年横行时,除了败在符振扬掌下与章大钧剑下外,未遇敌手,他以为即使傅震宇当真已得到不传绝学,发现了他,也奈何他不得,竟想在连城璧面前充面子,准备猛占丁现身,杀人,救人,一得手,不失为一大奇功,不可向盟兄弟夸耀一番。。

  常百乐在这种心情下,一幌身,掩向窗下,又一伏身,再缓缓地伸出头,向窗隙窥视。

  就在这时,他猛觉背后风生,好个常老二,一缩脖子,右手翻腕一抄,已抓住了突袭他脑后“玉枕穴”的暗青子。

  竟是一小块瓦片!

  常百乐刚心中有此,想找人算帐,猛地一瞥之下,几乎倒抽一口冷气。

  为何?

  窗格横框上,一洞洞穿,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如果不是一眼看到,也不会知道。

  显然的,适才是傅震宇发出了指力,而常百乐并未觉察,设非背后有人示警,他的头缩得快,真是。。

  他想也不敢想,先疾伏身形,再化“潜龙升天”式,斜窜五丈,一挺腰,“八步登空”,上了屋面。

  严老大正在斜对面二丈外向他招手。

  常百乐一身冷汗,还好,傅震宇一未发声,二未追出,倒像是常百乐多心,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

  其实,弹指透窗,正是傅震宇一剔指头之际,毫厘之间,落了空。

  常百乐如果没有背后瓦片示警的话,他不死,也必挂彩。

  至于傅震宇为何明知窗外有了强敌而不作表示?那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常百乐在严百川怒视之下,头也不敢抬,悄然地向西方飞射,直到几十丈外,严百川才低哼:

  “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常百乐不敢回话,只有认了。

  严百川又传声道:“姓傅的小子已得绝学,实是未来大患,现在,凭我们二人,也无把握。。”

  常百乐传声回了话:

  “怎么办?非快救出老吴不可。。”

  严百川哼道:

  “自己要紧,老吴如完了也是该死。。等我多想想。。”

  在房中,傅震宇眉间溢起了一抹红晕。

  这是他生了气,动了怒的表示,还有,当他凝聚功力准备杀人时,他会这样。

  其他房中的客人,当然早已惊醒,可是,在外面跑的人,多少知道利害,一发觉是江湖好汉在“做事”,谁也不敢出声,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只有发抖的份儿。

  傅震宇突然笑道:“姓吴的,你虽工于心计,这一次实在不智,或系你的‘一失’,不止于你的易容之术不够高明,口音未亦,主要的是你真以为龙像龙的话,自露破绽,试举一例,你以一介寒儒姿态,即使方府需要这种人才,有人荐引你,你该知道,不论你如何心急,也不会在天黑以前就骑驴赶路的,这是不近情,以你乔装的身份,竟敢在深夜救助重伤垂毙的人,这是不合理,下店前,不知掩饰,脚下轻灵,使内行一听便知你是会家子,言行自相矛盾,安能不便人起疑?大约是你恶贯满盈了,我成全你这份死硬不开口的勇气好了。。”

  连城璧骇然脱口急道:“傅兄别。。” 
 



八十六


  傅震宇沉声道:“这种人,奸诈阴毒,何必浪费口舌?连兄,我要他先尝遍百般痛苦,再了结他。。”

  又要出手。连城璧欲阻不便,一时急得变了色。

  吴百用已成鹭弓之鸟,平日的镇定功夫已难自制,神色惨变,凛声道:

  “我能说的。。一定奉告。”

  傅震宇冷然地:“你为何要伤害那位方家的人?又为何把他带到这里?

  据实说出你的意图。”吴百用失声道:“这是误会!阁下怎知他是方家的人?”

  “这很简单,他项下有项炼痕亦,据我所知,凡是方家的人,都有标记,子弟辈从小有佩带项炼,男者金制,女的用珠制,弟子左腕有火印‘方’字,家将都带腰牌。。”

  连城璧脱口道:“傅兄真是博闻。”

  吴百用默然不语。

  傅震宇伸手道:“交出来。”

  吴百用拌着手,探怀取出一串精工打造的紫金项链。

  傅震宇目光一闪道:“果是方不同的儿子!”

  他扬声唤:“家钺兄。”

  没有回应。

  这回可轮到傅震宇心中一惊了。

  他因身负绝艺,又极具深度,遇事从容不迫,连刚才发觉有功力甚高的人窥伺,由于来人意向不明,在未明来意前,他都得沉住气,不住表示,可见他超人的镇静工夫。

  现在,他发觉有“意外”了,史家钺决不会无故外出,为何不回声呢?

  以傅震宇的自信,百丈里有任何异动,他能立时察觉,同在一个客栈里,相距咫尺,如果史家钺离去或有外人潜入,决瞒不过傅震宇的耳目。

  刚才,他明明听出史家钺已经到那边厢房探视那个受伤的少年去了,旋即寂然,难道就在那时出了岔子?如此,则来人功力已入化境了。

  连城璧一呆,说道:“怎么搞的?”

  傅震宇一声:“我去看看。”

  人已闪电出房,掠入那边厢房。

  真的,受伤的人不见了,史家钺也没影子,一片漆黑中,空空如也。

  傅震宇正想追出,连城璧也已掠到,讶声道:

  “有这种怪事?”

  傅震宇心中一动,低声道:“去照料姓吴的,我出去看看。”

  人已穿窗而出。

  连城璧又惊,又喜。

  惊的是竟会有人能不动声色地把两个人挟走。

  喜的是傅震宇已经离开,能趁此机会,正是把握放走吴百用的唯一契机,他迅速回房,只见吴百用一脸喜容未敛,一看到连城璧,一呶嘴,促声道:

  “快看!”右掌一摊,显出一个纸团。

  连城璧一把抓过,迅即展开,四个草字入目:冷静待援。

  太熟悉了,竟是师父汪浩然的手笔。

  连城璧大喜,脱口道:“恩师来了,好了。。”

  他叉掌一搓,纸条成了碎屑,他安然坐下,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吃苦了,几乎把我急死。”

  吴百用只是苦笑。

  连城璧道:“你快运下气,看是否被姓傅的做了手脚?”

  吴百用合目垂帘,运一口气,突然倒抽冷气,冷汗冒出,惨哼道:“不行!”

  连城璧忙道:“别急,有恩师,忍一回儿。”

  又自奇怪地自语道:“恩师来了,为何不先把你带走?难道连恩师也无办法?不——世上没有比恩师更高明的人。。”

  吴百用有气无力地道:“大约是主公要先对付姓傅的小子。。”

  连城璧道:“不错,那方家小狗和史小子一定也是恩师带走,咱刚才还以为是常护法做的哩。”

  两人一阵沉默。

  他俩决未想到,“追敌”而去的傅震宇,正隐身在窗外偷听着呢。由于他运行“龟息”,一点声息也没有。

  听得他目射威芒,暗忖道:“果然是汪浩然这匹夫做的好事,姓连的和尉迟玉竟是被派遣钉住我的人,姓汪的果然深沉可怕,哼,我非斗斗他不可!”

  傅震宇为何会来这一手?

  他因为那受伤的少年人和史家钺失踪,他确实想加追截。

  可是他迅即明白,如果是被人劫走,则以此人身手之高明,决不会是他事后可以追得到的,即使追得到,也别想占到便宜。

  那么,来人只把只家钺和受伤的人带走,并不惊动他和连城璧,似又并无恶意?会是谁呢?

  就在他沉吟未决之际,耳中突然听到细微的声音:“傅贤侄,是我把二人暂时带出,想有所利用,你火速隐身去听听姓吴的与姓连的说些什么?一切等下再说?”

  傅震宇闻声知人,大喜莫务,因为,传声的人,竟是在“龙驹寨”向他显露身份又突然失去连络的符叔叔——“四海游龙”符振扬是也。

  他刚要回话——

  传声又到:

  “快!贤侄要好好的把握运用,一切等我约你面谈。”

  傅震宇立时按定猛跃的心情,悄然掩到窗下。只听连城璧问道:“恩师有无授你机宜?”

  吴百用摇头道:“没有。”

  又道:“如有的话,就在。。”

  连城璧哦了一声“刚才你给的,咱还没看。”

  说着,探袖取出一团纸卷,就着灯光,迅即看过,道:

  “原来如此,恩师真神人也。”

  吴百用道:

  “主公有鬼神不测之机,真叫人没话说。”

  连城璧道:

  “好险,你这条命,还在未知数,还要等恩师如何运用了。”

  吴百用道:“能为主公效忠,虽百死不辞。”

  连城璧道:“咱坐不住了,想出去一趟。”

  “快天光了,还是一动不如静的好。”

  “好吧!只不知姓傅的怎么了?”

  “以主公之能,要杀这小子,易如反掌,如让这小子多活几天,也不过是想弄出那份绝学心法罢了。”

  “咱真有点提心吊胆呢。”

  又沉默了。

  傅震宇只能听,尚不敢临窗窥看,所以,他不知道连城璧看了什么?只能由语气中捉摸出是汪浩然来了?将对他不利,想由他身上得四大绝学中的“指定乾坤”心法。

  屋屋难啼,东方已现鱼肚白色,风雨已停,各个客房中动已有了起床响。傅震宇略一思忖,一吸气,飞身向三丈外的屋面,上故意哼了一声:

  “好家伙!”

  再飞身入房。

  连城璧已迎着,问:“傅兄,怎样?”

  傅震宇故作愤然道了:“我们栽了,人被劫走,无从追截,也不知是由那一方走了?”

  连城璧恨声道:“不知是谁来这一手?有心和咱们过不去。”

  傅震宇道:“快天光了,等下再说。”

  又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道:“这种事,急也没有用,人家并没有‘招呼’我们,怎能知道是谁来这一手?”

  连城璧哦了一声:“傅兄,可能就是方不同。。”

  “根据什么?”

  “傅兄是不是说那受伤的人是。。”

  “不错,但不会是方不同。也不会是他派来的人?”

  “为何?”

  “第一,如是方大侠,决不会放过我们,至少会交代下的。。”

  “噢,也许他们把家钺兄当作‘点子’,所以一并挟走?”

  “也不对!”傅震宇道:“第二点理由,就是以方大侠的亲来的话,也决无这种不可思议的身手,我有这点自信,当今之世,没有几个人能够在我毫无警觉之下把人带走。”

  “傅兄,事已至此,只好歇下再说。”

  傅震宇嘘了一口气道:“我也太疏忽了,只顾说话,忘了家钺过去了好久没有回房,被人利用这个空隙,神鬼不知的得手而去。”

  又哼道:“连兄,当今之世,除了家师与符叔叔,章叔叔外,只有令师有此可能,而又实际不可能,以令师的身份,也不会做这种下流事!”

  连城璧自己心虚,忙道:“歇着吧,咱们老是东奔西跑,竟连家师去向已搞不清了,咱向傅兄致谦。”

  傅震宇强笑道:“好说,是我想拜候汪叔叔,被这些麻烦事耽搁了,快天光了,我们下一步。。”

  连城璧忙接口道:“连日辛苦,又一夜没睡,咱们歇息一下再说。”

  傅震宇盯住吴百用,沉声道:“我还没有和你说到正题呢,我问你。。

  为何向姓方的人下手?”

  连城璧刚想岔开,傅震宇已厉声道:“快说,我不能再多噜嗦了,也不能带着你同上路!懂么?”

  吴百用低头道:“说来抱愧,是吴某不该一时见财起意,碰到方家小子赶夜路,一人落单,吴某认了。”

  “为何不灭口,反而救他?天下岂有此理?”

  吴百用含愧道:“出手后,又后悔。。”

  “这是你素日行径么?必是另有害人打算,老实点。”

  吴百用惨然道:“阁下不信,也无办法。”

  “好吧,你是专为冲着我而来,如此消息灵通,可见你的那一个人很厉害。”

  吴百用挣着连叫:“没有此意,没有此意。”

  在一旁的连城璧大为惊骇,忖道:“姓傅的真厉害!”

  他忙岔言道:“傅兄,依咱看来,姓吴的是笨瓜一个,没有什么不得了,何必问他废解?”

  傅震宇微笑道:“连兄准备怎样处置呢?”

  连城璧想了一下,道:“切掉他,未免污手,也不好善后,放了他,又太便宜了他,不如带他走路,也可藉他为饵,诱出他的同党,不难发现他有什么鬼把戏。”

  傅震宇只是笑,把连城璧笑得心中发麻,又莫明其妙,只好讪讪地道:

  “咱只是这么想,由傅兄卓裁,如认为不方便,或另有其他办法,由傅兄决定。”

  傅震宇欣然道:“连兄高见,谢教了,可是要考验一下我的胆气?”

  连城璧道:“咱没。。”

  “行!”傅震宇接口道:“就这么办,我倒要看看他的同党是谁?背后撑腰的又是何方神圣?不失为上策,也让人家知道傅某敢作敢为,不惧任何卑鄙手段与阴谋暗算。”

  连城璧有被当僧骂秃,受了掌掴耳光的感觉,口中强笑道:

  “傅兄这份豪气,小弟实佩服,也以能附骥为荣。。

  傅震宇道:“我们就上路,避免惊扰人家,如等伙计发现少了两人,一定大惊小怪,只有快走了事!”

  说着,取出一锭碎放在桌上。

  吴百用苦着脸道:“吴某问心无愧,要到那里都行,只是。。咳咳。。”

  连城璧叫道:“傅兄,就让他好好走路,还怕他作什么怪?”

  傅震宇挥指一点,笑道:“连兄大方之至,我怎会小家子气,我把他交付你了,万一我要和人动手时,你好好‘照料’他。”

  “一句话,走!”

  曙色空蒙中,三骑驰向北方偏东,由“临淇”到“汤阴”。一驴,二马,不疾不徐。

  一路上,吴百用拘谨,老实之至,三人同行,谁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是敌对的,各有心事。

  有一点相同的,就是各有所“待”。

  连、吴二人期待的,当然是他们的人能及时对付傅震宇。

  傅震宇也是期待对方有人出面。

  这也是他沉着地,耐烦地等待的原因。

  主要的,昨夜“四海游龙”符振扬的传声,给了他更大的无形力量,他自己的自信,加上这股无形力量,凝结成巨大的坚强忍耐。

  他既已明白了吴百用和汪浩然之间的主从关系,杀掉吴百用,此时此时无好处,使严刑逼供,吴百用也不会招出汪浩然师徒的,那又何必?

  遗憾的,由早到晚,毫无可疑的人或事发生。

  除了晌午在“汤阴”打尖外,目薄崦嵫,三人到了“丰乐镇”,也即“临漳”在望。 
 



八十七


  夕阳如血半天红。

  三人一进市街,便听到蹄声震耳不绝。

  只见马上骑客个个绷紧着脸,眉目间,怒火与杀气隐隐,也有僵硬得毫无表情的,却不见一个有笑容的。

  这种反常的现象,一种使人窒息的沉闷气氛,使人心慌。

  都是马头向东,纵辔飞邓,急同救火,忙如奔丧。

  不用说,每一个骑客,都是道上人,且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可由他们的眼神与鼓凸的太阳穴看出。

  傅震宇作欣赏热闹状,目遂滚滚蹄尘,半眯着眼,毫无表情。

  冷眼留神,却已瞥见吴百用面上,掠过一抹难测的阴笑,连城璧目射异采。

  傅震宇心中有数,暗暗好笑,也暗暗心惊。

  好笑的是连、吴二人“欲盖弥彰”,尚沾沾自喜,以为把他蒙混得好。

  心惊的是一定又发生了极大变故,才惊动这么多的缘林豪客,道上“硬生”。

  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已有三十多骑过去。

  连城璧突然问道:“傅兄,你可看出什么?”

  “没什么。”傅震宇淡淡的道:“大约这班朋友生意茂盛,有大油水可捞,难怪争先恐后。”

  连城璧奇怪地侧目看着傅震宇道:“傅兄,以咱看来,多半是出事了,有人踢了江北道上的盘子,才激起众怒啦。”

  傅震宇哦了一声:“连兄,你知道他们是那一路的人马?”

  连城璧断然道:“十九是燕云十八寨的哥儿们。”

  傅震宇笑道:“能打听一下才知道。”

  “傅兄何不问问。”

  “连兄,看他们个个红眼绿眉,好像要吃人,或去拼命讨债,岂可自找钉子碰?”

  “傅兄真会玩笑,不敢惹这班人?”

  “然也。”

  “真叫咱有点失望!”

  “只好瞻似连兄一展神威了。”

  “只是问句闲话不打紧,傅兄何必危言耸听?”

  “但愿和和气气,我在看着。”

  连城璧哼了一声:

  “好吧,看咱的。”

  他一挑眉,下了马。

  恰好,有两骑怒马,聿聿骄嘶着腾飞驰过。

  连城璧扬声叫道:“马上朋友,借问一声。。”

  两骑怒马,飞跃正急,倏地,前蹄■立,又轻轻落下,二骑同时文风不动,好精深的骑术。

  马上是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人,都是密扣大褂,挂着披风。

  胖的白面,瘦的黑面,四目一注连城璧,又扫了傅,吴二人一眼,胖的欠欠身,道:“老弟有何见教?”

  真是蛮客气的。连城璧欣然抱拳,道:“二位行色匆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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