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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游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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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啸云怪笑又起:“毒解了?人还要冷家堡,还被捆绑住,老不死,你有办法救他们脱困吗?”
  “小老儿就不信那程万里会听你们的。”
  “好!你看他们听不听我的?来人,这干人统统带碉楼去。”
  光看碉楼,就知冷家堡不同凡响。
  一行人循阶梯而上,经过碉楼,赫然见得一漆黑炮台,十数名家丁如临大战争守候一旁,看来冷家堡早已警戒,随时对外开炮。
  冷啸云父子傲笑着,睨睨武克文与不空。克文满脸惊愕,原来冷家堡坐拥新式火器,怪不得他父子如此张狂。
  不空眼角瞄瞄,半是赞叹,半是讥嘲:“好大一座炮,一炮打出去,死掉八百两。”
  冷啸云父子哭笑不得,不空又道:“八百万少了,一炮打出去,一千八百万,死去又活来。”
  众人上了楼顶,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冷家堡果然被团团围住。
  是敌?是友?武克文等人不免忐忑。
  碉楼下,程万里身着戎装,高踞马上。
  冷傲雪大声道:“总兵大人,久违了。”
  程万里仰头上望,说:“不错,冷堡主久违了。”
  “总兵大人为何带领人马,包围冷家堡?”
  “不瞒冷堡主,本镇奉命包围冷家堡。”
  “奉谁之命?”
  “我安南武王爷。”
  “本座要你人马撤出冷家堡,立即撤出。”
  “这不是要逼死本座么?”
  “小小一个总兵大人,何须留恋?”
  程万里稍稍一愕,说:“敢问背叛武王爷,莫非时机已成熟?”
  不空大叫:“程万里,你敢背叛武王爷,前程不保?”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冲向武克文,众人只见一揽武克文腰身,旋即凌空飞起,跳下地面。
  碉楼顶一阵喧闹,金戈作响。
  落地的武克文,绳索已松开,刚才不空飞跃之际,以金钱镖断了绳索。
  不空哇哇大叫:“程万里,安南王世子在此,快上前听令。”
  程万里睨睨不空、武克文,眼中寒光进射,冷笑道:“冤家路窄,咱们又见面了。”
  上方轻响,冷啸云、冷傲雪、冷傲梅相断飞下。
  “老不死,你以为跳出冷家堡,就能逃之天天么?”
  “小老儿哪里逃之天天,小老儿不过传达武王爷旨令。”
  冷啸云咭咭怪笑:“传达武王爷旨令,也要看有没有人听?”
  “程总兵接武王爷密令赶来,他自然是来听话的。”
  “不错,他是来听话的。”冷傲雪说:“他是来听我冷家堡的话。”
  不空大愕,看往程万里:“程总兵,你听王爷的?还是听冷家堡的?”
  程万里微笑:“武王爷亲临,赐我高官厚禄,本镇就听,至于你这老不死,你算哪棵树,哪棵葱,你说的话不算数。”
  武克文沉声道:“程总兵,我是安南王世子,你若听话,自有厚赐,我武克文决无虚言。”
  “总兵大人别听他的,本座曾经允诺,将来拿下西南半壁,给你两省总督,总兵大人试想,武震会给这么大的官做吗?”
  程万里沉吟不语。
  “你家老夫人、夫人、公子已接来,等拿下这二人,咱们喝酒庆功,总兵大人,这二人交给你啦。”
  程万里脸色数变,旋即他咬牙,右手一指不空与武克文,喝:“拿下他们二人!”
  冷啸云等人早已窜向墙边。
  程万里大喝:“人墙包围,不教走脱。”
  他刚喝罢,一股小小劲风疾扑而至,他急侧身闪避,脖子一阵剧痛,他张口欲喊,已是出声不得。
  不空朗声道:“冷兄,多承赏赐金钱镖,谢了!”
  楼顶又有人跃下,原来是祝华、剑儿、何枪、郝九、胡天等人。
  不空叫:“来得好,冷啸云不是好缠的,一齐上,小心他的金钱镖!”
  武克文原本浑身发痛,疲惫不堪,此刻忽觉精神大振,似有新的力量冉冉升起,他张口,鼓丹田之力说:“各位弟兄,在下乃安现王世子武克文,各位听令,齐心捣破冷家堡,事成之后,每人晋升一级,赏银五百两。”
  他说完这话,众军士沉默。
  祝华冲上前,说:“世子,他们对你半信半疑。”
  武克文愕住。
  祝华大声说:“我带来王爷兵符。”
  武克文一见祝华手中玉佩,眼眶顿时一热,祝华高举玉佩,朗声道:“各位,在下乃武王爷贴身侍卫,武王爷兵符在此。”
  忽然冲出一人,众人一看,是李得旺,他大叫:“见了兵符,如见王爷,还不听令。”
  冷啸云挥舞着独臂,疯狂嘶吼:“兔崽子,统统退开,看老夫怎么治你们。”
  他拔窜而起,独手攀炮口,借力上飞,人已经跃高丈余,脚下再一蹬炮口,单手展翅,以冲天之姿,直上楼顶。这般身手,连不空也喝采:“冷老儿,了不起,小老儿佩服你好轻功。”
  冷傲雪、傲梅已不见踪影。
  碉楼忽然炮声大作,稍远处火光冲天。
  不空叫道:“咱们快闪,这血肉之躯难抵大炮。”
  李得旺道:“大师父别急,咱们也有大炮。”
  “红衣大炮?”
  “比红衣大炮好多,且又精良,又轻巧。”
  不空忙道:“克文,你在此督军,小老儿还有要事。”
  “此地紧要,大师父暂且勿走。”
  “小老儿不会跟大炮打仗,小老儿溜之大吉。”
  “大师父……”
  “武宣县令太混蛋,竟任冷家堡坐大,只怕受他好处。”
  祝华说:“王爷亦有密令给武宣县,一个时辰前专人送达,想必县太爷已会合武宣总兵,朝此奔来。”
  武克文说:“好极了,祝华,派人看牢县令与总兵家人,免得他二人受冷家堡挟制。”
  炮声轰隆中,不空、胡天、剑儿快马加鞭,勇往直前。
  “丫头,你可还认得路径?”
  “认得,就在前面空屋,大师父慢走,剑儿一马当先,先送解毒与马龙!”她挥鞭策马,急急奔驰。
  “回来,小老儿给你解毒紫。”
  剑儿勒了马,回头,嫣然一笑:“剑儿贪心,下手狠狠抓了两把,怀里还藏着一把呐!”
  她泼辣辣扬鞭,马蹄过处,尘土飞扬。
  不空摇摇头,笑呵呵道:“解毒紫一抓两把,这丫头可真贪心,将来选丈夫,会不会一把抓一堆,藏在家里慢慢享用。”
  胡天扑哧笑出声,说:“大师父又胡说八道了,剑儿泼辣起来,大师父一个头就会变成十八个。”
  “什么意思?”
  “一个头十八个大,这个头够不够大?”
  “够大,够大,太大了!”
  “等等,有事请教大师父,在冷家堡,大师父曾问徒儿,为什么不用逼毒绝技?大师父什么时候教过逼毒绝技的?”
  不空露出稀疏牙齿,笑道:“小老儿情急,胡说八道的。”
  “大师父想必有逼毒之法?”
  “简单。”不空抓下身上葫芦,咕噜咕噜灌下肚,灌完抹嘴,说:“这得发现早,若让肠胃吸光,就来不及了,瞧瞧。”
  他眼睛一闭,吸气,撮嘴,缓缓吐气,一道细小水柱立即自他嘴里喷射出来,水越射越急,水柱越来越亮,晚霞之下,白色的水光,竟被照得五彩炫丽,十分斑斓好看。




第七章 神刀、县令、迷魂石
 
  炮火对着冷家堡,连续打了七天七夜,冷家堡终于瘫了。
  原先从冷家堡射出的炮火猛烈,如今炮口寂寂,火光星点俱无,冷家堡沉寂下来,似已人去楼空。
  的确人去楼空,武宣总兵炮口下谛听,不闻动静。
  冷家堡铜城铁壁般厚墙,也被打得千疮百孔,两边墙垣,被轰出两个大洞,一左一右,活像人脸两个大眼睛,窟窿之大,足以让人钻地钻出。
  武克文在旁,人人不敢懈怠,武宣总兵一马当先,钻进洞里,武宣县信梅一明争先恐后,也领着捕头等人奔进去。
  除老弱妇孺,冷家堡精壮的男丁们,早已不知去向。
  冷家堡的冷啸云、冷傲雪、冷傲梅,更无人知道他们奔向何方了。
  梅一明在县衙厅设宴,款待不空、武克文师徒。
  四大冷盘,四大热炒,一壶香气四溢,泛着氤氲的温酒,这一顿午餐看来棒极了,不过客人似乎不怎么起劲,有一搭、没一搭、温吞吞吃着,梅一明亲自把盏,陪上笑脸道:“冷家堡之事已了,值得庆贺,世子、大师父请开怀畅饮。”
  不空一睨他,不以为然道:“什么冷家堡之事已了,狡兔有三窟,冷啸云这老狐狸,只怕已在第二窟逍遥呐。”
  梅一明一听来了气,眼睛先瞧瞧武克文,又梭梭不空,皮笑肉不笑,说:“冷啸云那家伙狡猾,咱们抓他不容易,大师父本领高强,咱们指望大师父赏个脸,多吃点肉,多喝点酒,好长点力气,抓那老狐狸归案。”
  梅一明语气饱含讥讽,武克文眼目一瞪,不空却不愠不火道:“不错,梅知县也多吃点肉,多喝点酒,免得冷啸云率众攻来,打不过人家。”
  梅—明脸色顿时发青,强笑道:“冷啸云给打得抱头鼠窜,还有胆来?”
  “有没有胆打来,梅知县以后便知。”
  武克文一沉吟,道:“大师父的话不会随便说,梅知县应有警觉才是。”
  梅一明只好回应:“世子说的是。”
  “武宣县可有存粮?”
  梅一明满脸得色:“此地富庶,存粮有余,吃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武克文迅速与不空交换眼色,不空笑嘻嘻道:“好极了,吃个三、五年不成问题,存粮取之于民,应用之于民,梅知县何不将一半粮放给百姓?”
  梅一明大愕:“此地并无灾情,放什么粮?”
  “战火连天,不是更大灾情?先行放粮,必要时百姓逃难,可揣粮而走,一来免于饥饿,二来也替你梅知县解决一桩大事。”
  梅一明顿时气白脸:“岂有此理,何谓战火连天,难不成宣县会有刀兵之灾?”
  “不错,是有刀兵之灾?”
  “你……”梅一明气怒交进:“你胡说八道,刀兵之灾,本县如何担待得起?”
  “担待不起也得担待。”不空笑嘻嘻道:“刀兵之灾,没什么稀奇,小老儿看来,不就像小孩子打架?怕只怕梅知县招架不住,脑袋给割下来。”
  梅一明脸转青,青又转白,气急败坏嘟嚷:“什么话,莫非故意触本县霉头,本县……”
  武克文望他一眼,道:“大师父如此说必有道理,梅知县请勿掉以轻心。大师父何不说个道理与梅知县听听。”
  不空谈谈道:“梅知县是一县之主,小老儿观梅知县气色,武宣县难免与人争战。”
  梅一明略一错愕,随即哈哈大笑:“大师父如此厉害,观看本县气色,即知武宣县难免与人争战,究竟胜负如何?”
  不空似笑不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好,既与人有争战,究竟胜负如何?”
  不空看也不看梅一明一眼,说:“刚才要梅知县放粮,梅知县难道不觉奇怪吗?”
  “不错,要本县放粮,本县的确大为奇怪。”
  “梅知县近日若与人争战,大大不利。”
  梅一明愕然盯不空,大惑不解:“为何大大不利?”
  “小老儿要梅知县先行放粮,原因就在此,梅知县公开好修行,将来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
  梅—明脸孔突胀得通红,气闷道:“本县原本敬重大师父,大师父如此胡言乱语,本县……”
  不空眼睛迅速在他脸上扫视,说:“梅知县脸上有股黑气,从印堂直上天庭,这是大祸临头之兆,梅知县不听劝,小老儿也没办法。”站起身,拱手道:“话不投机,这顿饭不吃也罢,小老儿这可就走了。”
  “等等。”武克文急忙道:“大师父请留步。”
  不空朝他望一眼,说:“小老儿说真话,人家不爱听,小老儿留此无益。”
  “大师父不欢,不过就辈份而言,徒儿还得称他一声舅舅。”
  “唷!”不空惊奇:“梅知县还与你沾亲带故?”
  梅一明冷冷瞧不空,说:“本县的妹子,在安南王府,人称梅夫人,王爷对她敬爱有加。”
  “唷,这么说来,安南王还是你妹夫喔!”
  梅一明满脸傲色:“正是!”
  不空不解:“梅知县既与安南王沾亲带故,理应更加效忠才是,为何任冷家堡从大?”
  梅一明不乐道:“冷家堡之事已了,大师父为何还提冷家堡?”
  “冷家堡之事未了,刚才小老儿说梅知县大祸临头,与冷家堡大有关系。”
  梅—明悻悻瞪住不空,说:“大师父一再说本县大祸临头,不知大师父居心何在?”
  “小老儿实话实说,还有什么居心?”
  武克文连忙说:“大师父说话不中听,梅知县当然不痛快,梅知县为何不请教大师父,有何避祸之法?”
  梅一明这才强捺火气,气闷闷问:“不错,就算本县大祸临头,大师父可有什么了不得的避祸之法?”
  “哈,梅知县问对了,这避祸之法简单,梅知县可辞官而去,归隐故里。”
  “岂有此理,要本县辞官而去,归隐故里?”
  “不错,不但要辞官而去,归隐故里,还要合家披麻戴孝,星夜远离武宣县。”
  梅一明气得浑身颤抖,叠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不空满脸笑容:“辞官而去,归隐故里,无非要梅知县远离是非,至于合家披麻戴孝,无非瞒天过海之计,让老天爷与那冷啸云误以为梅知县突然暴弊,梅知县便可逃过一劫。”
  梅一明眼睛暴凸,寒光四射盯住不空,气得说不出话来。
  武克文偏还要气他,故意问:“依大师父意思,梅知县若辞官,此非常时期,谁来接掌武宣县?”
  “简单,世子身旁的几个侍卫,马龙可以,何枪可以,胡天、郝九都可以……”他突然笑呵呵道:“还有一个剑儿姑娘,她也念了不少书,文武双全,做个女知县,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梅一明一听,咬牙切齿,冷笑道:“大师父说话有如游戏,大师父把本县看成什么?本县偏不辞官,看大师父能把本县怎么样?”
  “小老儿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小老儿又能把梅知县怎么样?既然梅知县不爱听真话,咱们这可就走了。”
  梅一明笑:“大师父请便,本县恕不相送。”
  梅一明气坏了。
  他怒火冲天回东厢房,气愤愤落了座,丫环送来茶水,梅一明一见大怒,沉喝:“谁让你进来。”抢过茶壶,啪的往地面砸,斥道:“没规矩的丫头,可恶。”
  丫环惊慌收拾碎片,仓皇而退,师爷仇大彪急忙赶近身,双手一揖道:“大人莫非为疯癫老头生气?”
  “那死老头,要本县放,还说本县大祸临头,这胡说八道的老头,真真可恨。”
  仇大彪想了一下,凝重道:“眼前并无灾情,那老头竟要大人放粮,的确令人厌恶,只是大人,这老头是世子师父,别说世子对他敬重有加,那几个侍卫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来这老头必有服本事……”
  梅一明冷冷哼了一声。
  “大人。”仇大彪忽然压低声:“莫看那老头疯癫,学生亦觉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
  “那老头莫非会卜算,否则为何提放粮一事”
  梅一明满困惑:“怎么回事?”
  “老头儿莫非怕存粮给人弄走,才故意说什么放粮?”
  “咱们武宣县存粮,就算给人掏空,也与他无关。”
  “话是不错,只是这老头,似乎知道有人要咱们粮食。”
  梅一明惊奇问:“谁要咱们粮食?”
  “大人,是那主儿。”
  “那主儿?”
  “那主儿要大人备妥三千石粮食。”
  梅一明稍一沉吟,嘿嘿冷笑两声:“那冷啸云父子,如今连老窜都被打烂,本县还要理睬他么?”
  “话是不错,只是冷啸云父子为人,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大人不理睬他,他二人岂肯善罢干休,不如大人暂时辞官,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梅一明怔忡半响,这才说:“一个小小知县,还不在我梅某眼里,只是此刻辞官,仕途无望本县还有些不舍,师爷可有两全之策?”
  不空盘腿坐于野地,他面前有一堆燃烧的柴火,柴火上有一只烧烤的野鸡。不空抓起身旁酒缸,连喝几口酒,这才兴高采烈,叉起野鸡,拿到眼前嗅了两下,喃喃道:“熟了,太香了!”
  迫不及待,对着野鸡手撕嘴咬,不到半刻功夫,已吃个净尽。一边抹嘴,一边舒服拍珀肚子,决犹未尽道:“这啊,这才叫好吃,可惜野鸡太小了,饱不了肚子。”
  后面一串娇声:“大师父嫌吃不饱,给大师父送吃的来了,喏,香喷喷,人口即化的蹄膀……”
  不空一看,这娇俏的女娃,不是剑儿是谁?剑儿把荷叶包边过来,不空打开一瞧,忍不住咽咽口水,夸赞道:“好剑儿,老天爷保佑你嫁个好丈夫。”
  剑儿嫣然一笑,说:“嫁丈夫做什么,早早晚晚替人张罗吃食,还不如跟在大师父身旁有趣。”
  “唷,”不空迫不及待撕了一块蹄膀塞进嘴里,说:“跟小老儿这糟老头什么有趣,路上若没有大世子,什么乐趣也没有了。”
  剑儿双颊嫣红,娇嗔道:“大师父胡言乱语,世子他是主人,咱们跟在他身边,战战兢兢,惟恐服侍不周,哪敢奢求什么乐趣?”
  “唷,这么说来,跟着武克文日子不好过罗?武克文是深山老怪,让人不痛快?”
  剑儿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前方站着玉树临风的武克文。
  武克文似笑非笑说:“不错,跟着武克文,可真不好过,派个差事给做做。”
  剑儿惊喜道:“有差事给我做?”
  忽听年有人叫:“什么好差事,给小的做。”
  原来是李得旺。
  李得旺朝不空一跪,说:“给大师父请安。”又双膝朝武克文一落,说:“给世子磕头。”
  不空笑呵呵道:“礼多必有诈,李得旺,你为何多礼?”
  李得旺令牙俐齿回话:“给大师父请安,这是徒弟之礼,给世子请安,这是下属之礼。”
  “世子可比我这糟老头大,你应先给世子请安才是,为何先向小老儿磕头?”
  “世子身分尊贵,小的本应先给世子请安,不过大师父是世子的大师父,既师又父,在情在理,自然先给大师父磕头请安。”李得旺腼腆朝武克文深深一揖:“小的言语若有不敬,还请世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武克文笑道:“好家伙,有你的,说得好。”
  李得旺乐得满面通红,不空忙道:“这小子礼数周到,有什么好差事,给他一份。”
  武克文朝他看一眼,说:“不错,李得旺,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李得旺应声“是”,笑逐颜开立一旁。
  武克文说:“有件事特来禀告大师父,武宣县贴出告示,放粮给百姓,每户五斗米,百姓欢声载运。”
  不空惊奇:“真的?”
  “梅知县表面对大师父怠慢,心底还是尊重大师父的。”
  “但不知梅知县以什么理由放粮给百姓?”
  “告示上说,冷家堡之事已了,人心依旧惶惶,放粮百姓,一来慰问之意,二来期勉百姓安居乐业。”
  “唷,理由倒还说得通。”不空忽然叹口气,说:“梅一明啊,梅一明,你心痛,肉痛,千舍万舍,舍不得啊。”
  李得旺偏着头,欲言又止,武克文忙问:“你可见过放粮告示?”
  “小的见过,只是小的不解,那梅知县会得放粮给老百姓么?”
  “为何舍不得?”
  “梅知县那人好贪,粮食在仓库,偷偷运往别处,可赚很多钱。”
  武克文好奇追问:“莫非他贪了很多钱?”
  “这个梅县令,娶了三个小妾,原本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嫁给梅知县后,她们的娘家日子好过多了,新屋子盖了,家人也摆阔做了老太爷、老太太,梅知县若不贪钱,为何连小妾家都风光?”
  武克文深深看他一眼,说:“你消息倒是灵通。”
  李得旺高兴道:“小的特意打听清楚,好禀明世子。”
  “好,你如此用心,少不得要赏你,你可知道,那梅知县与冷啸云有没有来往?”
  李得旺眼中光采四射,亢奋道:“这个小的也打听到了,梅知县曾与冷傲雪到永春楼喝酒,世子若不信,我找个人证来。”啪啪啪击掌三下,说:“春儿,快出来。”
  一个十六、七岁的姑良树后闪出,含笑带怯看看众人,李得旺忙道:“快给世子请安。”
  春儿朝武克文一福,娇羞说:“奴婢给世子请安,世子万福。”
  武克文瞧她一眼,问:“你是永春楼的姑娘?”
  “不是,奴婢是永春楼的小婢女。”
  “那梅知县到过永春楼?”
  “是,梅知县曾多次到永春楼喝酒。”
  “一个人?”
  “不是,跟从前冷家堡堡主冷傲雪。”
  “冷家堡毁掉之后,冷傲雪有没有到永春楼?”
  “没有。”
  “梅知县呢?”
  “也没有。”
  “永春楼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不寻常?”春儿偏头想了想,稍一迟疑,小心翼翼说:“有件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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