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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孤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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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我大师目光流动,只见门下弟子,个个虽然神色肃穆,宝像庄严,但两眼神光,却流露着奇诧的光彩,不由微微一怔,暗道:“本派虽有妇女不得入庙的规律,但我岂可失却礼数。”

  当下沉忖一阵,忽然坚定地说道:“女施主请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贫僧自有交待。”

  话完转过身子,当先走入殿中。老婆婆盛意难却,再也不好坚持,随在无我大师身后,迈步入殿。

  她随着老和尚穿过了四重大殿,走完一条碎石小道,到了一所修竹环绕的静室中。这静室约有三丈见方大小,临窗一面,摆着一张檀木方桌,两边各有一把靠椅;对面依壁横陈一张禅床,床上置着一个黄缎蒲团,陈设简单,收拾得纤尘不染,看样子这静室似为方丈用功之所。

  老和尚躬身肃客,把老婆婆让入右边靠椅坐下后,自己则在对面禅床蒲团上盘膝而坐。

  两人刚刚坐好,二个眉清目秀的小沙弥,已适时端来两杯热气蒸腾,清芬四溢香茗,分送两人面前。

  无我大师接过呷了一口,举杯说道:“庙中无物款待,女施主随意解渴。”

  老婆婆举杯就唇,饮了一口,只觉芳香无比,人喉尤有回味,不禁脱口赞道:“色香味美,难妇何福消受!”

  只听得无我大师宣了佛号,另起话头道:“耸云岩多蒙相救,贫僧铭感五内,女施主此来,想必有所指教,但请明言直讲,力之所及,贫僧当竭尽绵薄,为施主效劳。”

  老婆婆放下茶杯,抬头望着室顶,才自低下头来,双目射出碍难的神光,望着两个小沙弥,嘴角微微嚅动,但欲言又止。

  两个小沙弥人虽年少,但却玲珑透顶,慧点无比,目睹老婆婆欲言又止的碍难神情,心知自己两人在此,有碍她与掌门人的谈话,不待无我大师吩咐,立即躬身一礼,退出静室。

  老婆婆只觉脸上一热,尴尬已极。

  无我大师合掌当胸,庄容正声地说道:“此处乃是贫僧参禅之地,门下弟子未经允许,绝不会贸然进来,女施主有甚隐秘疑难之事,但请放心无妨。”

  老婆婆沉吟半晌,和声问道:“大师法眼通神,明察秋毫,想来对前番在括苍山中,指路、疗伤等事,大师早已明白了?”

  无我大师点头答道:“贫僧也不过揣测而已……”

  微微一顿,又道:“说来惭愧,贫僧虽蒙施主搭救,但如今还不知施主究竟是谁?施主可否示下名号,也好让贫僧永铭心头!”

  老婆婆忽然站起身来,右手扯看下头上银丝,左手摘去脸罩人皮面具,由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陡然变成了一位瑶鼻樱口,眉目似画,肌肤雪白,面泛桃花,美得令人不敢仰视的中年妇人。

  无我大师只觉眼前一亮,接着心头一震,猛地想起一个人来,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脱口问道:“芳驾可是以‘九阴魔功’,驰誉江湖的冷施主?”

  中年妇人低头答道:“难妇正是冷桂华!”

  无我大师神光锐利,早已瞧出老婆婆,即是那夜在耸云岩上,神蛛教陷阱机关之中,救援自己脱险的面罩黑纱的女人,但却想不到那面罩黑纱的女人,竟是眼前这位美是美到绝顶,但狠也狠到极点的一代女魔冷桂华,暗想这女魔一生行事,罪大恶极,她此番挟恩图报而来,还会有什么好事?一时不禁心怀忐忑,平静庄肃的神色,逐渐沉重起来。

  只听冷桂华幽幽一叹,道:“大师放心,我此番前来相求大师,并无挟恩图报之意;也不是向什么生死强敌寻仇,要大师为我出力……”

  说到这儿,忽的顿了一顿,那美比花娇的容光,突然泛现出一片懊悔交集神色,满脸凄苦地接过:“只因我二十年前,作了一桩人神共愤,天道不容的错事,也连累了大师一位方外好友。可是事到于今,我不能一错再错,所以我来向大师说明原委,只希望大师将此事真象,转告另两个人就行了!”

  无我大师听她说出此事连累自己一位方外好友,忽然想起在括苍山中,从薛寒云身上取下的三根银针,问道:“冷施主说牵连贫僧一位方外好友,可是‘神州二贤’的老大陈其天?”

  冷桂华点头答道:“大师猜得不错,正是他!”

  接着长长叹息一声,再不容无我大师相问,花容惨淡,如泣如诉一番说来……。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春天!

  温暖的阳光,照着充满绿意的原野,徐徐的轻风,吹过小南海中的湖面。这时,只见一艘小舟,疾向湖心一座土堤围绕,杨柳成荫的庄院驶去。小舟上摇桨的是一位双鬓已白的老妇人,她单手摇桨,舟行极快,不到顿饭工夫,已自靠拢土堤。

  老妇人上得岸,略略打量了一下庄院的形势,缓缓走到庄院门前,伸手轻拍庄门,高声发话道:“薛贤徒在家么?”

  只听庄里应了一声,接着门声呀然,走出来一个丰姿俊朗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乍见老妇人,似是感到意外,不觉猛然一愕,但旋即又喜形于色,高兴非常,笑道:“弟子不知师母驾到,未曾远迎……”

  话未说完,人已长揖躬身,正待拜伏下去。忽见老妇人信手轻挥,随手拂出一股潜力,逼住他下拜之势,道:“俗礼免了,站起来我有话同你说。”

  中年汉子借势站正身子,恭声说道:“师母远来风尘劳顿,请进庄中……”

  说着忽然心中一动,暗道:“两位老人家昔年行道江湖,向来形影不离,自三十年前封剑归隐之后,息处仙窟,一面参研上乘心法,一面教授自己武功,数十年如一日,从未破格出山,早绝尘事,此番师母只身远来,莫非师父他老人家出了什么事故?……”

  意念及此,心头忽然掠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当下接口问道:“师母,师父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老妇人闻言黯然一叹,平静安祥的神色,泛现出一抹淡淡哀伤之情,凄惋地说道:“要是你师父没事故,我也不会找你了!”

  中年汉子只觉心神一震,冲口问道:“不知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故?”

  老妇人慨然叹道:“生老病死,人所难免,你师父虽然参透了武功精奥,但也越不出临头大限,再过旬日,你师父便要圆寂山道,先我而去!”

  此言一出,中年汉子直似焦雷轰顶,重锤击胸,一时但觉心神巨震,胸怀激荡,想起师父数十年教诲深恩,不禁鼻头发酸,眼圈一热,悲恸热泪,滚滚夺眶而出,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妇人等他哭了一阵,低声劝道:“贤徒,看开些,别哭啦,人生百岁,谁能长生不死呢?”

  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白色玉石,及一个牛皮纸锦囊,递到他的面前,接道:“这是一块千年寒玉,可疗百毒,上面镌有你师父同我昔年行走江湖的尺剪标记,算是本门信物,你要好好的保存;锦囊之中,是你师父对你的交待,现在打开看看,师母不能在此久留,我还得赶回去替他料理后事!”

  中年汉子经过一阵恸哭,激动的心情,已逐渐平息下来,当下由膝跪倒,恭谨地双手接过千年寒玉及皮纸锦囊,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贤徒!

  为师大限将到,盼能节哀自重;哭灵奔丧,送终吊孝,虽属人伦常情,却乃世俗习举,免了!

  这上面有一篇武功口诀,乃为师新近参悟所得,以你的武功基础与天赋才智,面壁半年,即可有成!

  未尽之言,由你师母当面指诲。师父字”

  中年汉子刚刚读完师父锦囊留书,还未得及看上面的武功口诀,那老妇人已带着惜别的口气说道:“贤徒如果无事,师母现在要去了!”

  中年汉子适才骤闻噩耗,真恨不得腋生两翅,飞到师父身边,在他生前旬日之中,侍奉晨昏,略尽弟子孝意,稍减悲怀;但当他看过锦囊留书之后,却又师命难违,此刻再见师母连门也不进就要走,更自悲痛已极,当下含悲带泪地说道:

  “云山远阻,时日无多,今生今世,弟子已不能再见师父的音容笑貌,侍奉他老人家圆寂山道;师母可否在此留上半日,让弟了尽点孝意!”

  老妇人摇头说了两字:“不啦!”

  说毕黯然的看了中年汉子一眼,转身而去。

  中年汉子为他师父即将仙游悲恸万分,但他内功精纯深厚,灵台方寸却是清醒如常,知道师父表面上看不出如何伤痛之情,那是因修为已臻玄奥,能以克制情感,哀乐不形于色,其实他内心之中,比自己还要悲痛难过,此刻见她要走,自不好坚留,当下恭身禀道:“师母一定即刻要走,让弟子送您老人家一程。”

  抢步上前,直向靠在堤边的小舟跃去。

  就在这时,院内突然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道:“大哥,你在同谁说话,怎不把客人请进来呢?”

  这时,中年汉子本已走到上堤边缘,闻言陡然停住脚步,举掌一拍头顶,暗责自己怎地这般糊涂,竟连此事也忘记告诉师母了?当下转身向老妇人躬身说道:“师母请留片刻,等弟子叫徒媳前来拜过您老人家再走。”

  说着提高嗓门,大声叫道:“华妹,快把云儿带来拜见师母。”

  老妇人和蔼地问道:“你成家几年了?”

  中年汉子惶然答道:“弟子成家已有两年了,因恐打扰两位老人家清修,事先没有回山禀告,弟于……。”

  老妇人欣然一笑道:“男婚女嫁,人伦大道,你为修习本门武功,已耽误了不少青春,师父只有高兴,岂会怪你?”

  说话之间,院内已走出来一位身材苗条,美绝秀极,丰姿撩人的少妇,她手中抱着一个约莫半岁的婴儿,走到老妇人面前,欠身说道:“徒媳冷桂华,叩见师母,恕弟子不能全礼。”

  她因手中抱着婴孩,不能跪拜下去。

  老妇人双目凝神,向她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但一瞬之间,又恢复了原有的神情,目光停留在那婴孩的脸上,缓缓地问道:“这娃儿面像灵奇,根骨绝佳,不知是男是女?”

  冷桂华嫣然一笑,答道:“启禀师母,是个女儿。”

  老妇人忽然仰脸望天,默默的沉吟一声,从背后腰间取出一把尺来长的金色剪刀,递给中年汉子道:“此物我已用它不着,等你女儿长大之后,给她使用吧!”

  冷桂华心花怒放,娇声向中年汉子问道:“大哥这把剪刀,可是你常常向我说起的前古神物,师母昔年的成名兵刃‘金蛟神剪’?”

  中年汉子一面接过剪刀,一面答道:“华妹猜的不错,还不赶快向师母行礼,代云儿领谢她老人家的厚赐!”

  长长一揖,躬身拜倒地上。

  冷桂华也跟着欠身施了一礼,庄容说道:“云儿褪褓无知,不能自领厚赐,徒媳代她向师母叩谢了。”

  说毕走到中年汉子面前,探手取过神剪,爱不忍释地把玩不已。

  老妇人忽然抬头仰望着无际的苍穹,神情显得极为黯淡,似乎为那碧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兴起了前尘似梦,往事如烟的感慨,长长喟叹一声,低头看着尚自跪在地上的中年汉子,道:“贤徒起来,你俩快把小孩抱进去,免得婴儿着了凉,师母要走了,你也别送啦!”

  双手轻轻一挥,人已拔升五丈多,半空中衣袂摆动,直似掠波云絮,飘飘坠落在小船之上。船不摇晃,水不波动,接着单手摇桨,破浪而去。

  老妇人这等腿不屈膝,肩不耸动,仅以两手轻弹,即能拔升五丈多高,而落船时又不带丝毫震荡的轻功身法,直看得冷桂华妙目圆睁,脱口赞道:“师母这等轻妙身法,只怕当今之世,再也没有第二人了!”

  中年汉子望着疾速远去的舟影,心头自是万分悲楚,但一听娇妻脱口赞誉,也不自觉地说道:“这还是当着你我之面,她老人家不便全力显露,若要全力施展出来,尚不止此哩!”

  冷桂华听得“哦”了一声,忽黛目一皱,问道:“大哥,师母既然来了,怎么连我们的门都不进,就匆匆走了呢?”

  一脸迷惑的神情,望着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遂把适才一番经过说明后,接着长叹一声,然后沉痛已极地怆然说道:

  “一日为师,终生是父,两位老人家膝下空虚,待我犹如己出,生前未有点滴之报,们心即党能穿;想不到师父临终之时,我这作弟子的竟连见也不能见上一面,唉!……”

  说到此处,已自悲痛地虎目滴泪,再也接不下去。

  冷桂华妙目凝光,望着那把金色剪刀,只觉光华耀眼,夺目生寒,喜的柳眉颦动,俟见他这等悲恸欲绝的神情,也感觉得心酸凄楚,十分难过,跟着花容惨淡的鼻头一酸,泪珠涔涔而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那怀中的婴儿,敢情是肚子饿了咛咛啼哭出声,两人才从悲恸中清醒过来。

  冷桂华首先拭去泪水,关怀地劝道:“大哥,人生百岁,难免一死,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别再伤心啦!师父不是要你节哀自重,在半年之内,按照所书口诀,把他老人家新近悟出的一种武功……”

  她虽然言未尽意,但却倏然住口,两只妙目,深情款款地望着他。

  中年汉子忽的一正脸色,道:“华妹,我想从今天起,就开始修习师父锦囊中的武功。”

  冷桂华头点了两下,赞同地说道:“师母千里迢迢赶来,为的就是此事,那自然是愈快愈好。”

  中年汉子望了她怀中的婴儿一眼,怜惜地说道:“只是这半年之中,云儿就要辛苦你一个人了!”

  冷桂华含笑说道:“大哥这是什么话,生儿育女,乃是我份内之事,何能谈到辛苦二字?……”

  忽的抬头望了一下天色,但见日已当中,接道:“现在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们赶快进去吃饭吧!”

  说毕拉着中年汉子,慢步走回院去。

  两人进得屋来,饭菜早已摆好,但他此刻满怀凄楚,那里吃得下去,只怔怔地望着娇妻;目光一触她手中的金色剪刀,忽地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径自走进后房,从一个革囊之中,拿出来一个白瓷药瓶,回到她身边,又默默地看了她怀中的婴儿一阵,道:

  “师母之所以把‘金蛟神剪’给云儿,一来是她老人家修为已臻玄境,用它不着;再着也是看出云儿堪造就,所以你我两人,应该竭尽所能,把云儿调理得像个样儿,不要辜负了她老人家的厚赐才好。”

  冷桂华听得任了一怔,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搞的,我真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这作母亲的,对自己亲生女儿,还隐珍藏私,不倾囊相授么?”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姑妹不要误会,等我把话说完你自然就明白了。”

  冷桂华轻哼了一声,含嗔带娇的说道:“你呀!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在我面前绕圈子……”

  中年汉子又看了她手中的剪刀一眼,正密接道:“华妹有所不知,师父这‘金蛟神剪’,虽是前古仙兵,但威势的大小,却全在使用人本身内力的强弱而定,而云儿根骨虽然不错,但体质稍嫌柔弱,所以我要在他断乳之前,先替她打点底子。”

  说着,把药瓶递给她,又道:“这瓶中药粉,是我前年下山之时,师父给我的,据他老人家说:服后虽不能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但对强经健肢,及增长劲力,都有莫大功效;本来,我原打算待云儿满十月之后,我亲自给她服用的,可是现在这一来,我已无法分身,只好由华妹照护云儿服用了!”

  冷桂华妙目眨了两下,愕然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满足十月之后,才能服用?现在服用不是一样么?”

  中年汉子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口说道:“这也是师父他老人家告诉我的,究竟为什么要等满足十月才能服用,我也弄不清楚,不过据我想来,大概是婴儿不满十月,承受不住药力吧!”

  冷桂华接过药瓶,婉转说道:“云儿刚过半岁,尚有四月时间,这个大哥不用烦心,届时我自会给她服用;倒是你这半年面壁,是否要我替你准备一下?”

  中年汉子伸手拍拍她肩头,笑道:“有什么可准备的,只要你教范刚按时给我饮食,不令我饿肚子就行了!”

  说毕转向后面一座精舍走去……。

  春天,是一个鸟语花香,万物欣欣向荣的季节,喜好游山玩水的文人雅士们,尤其喜欢它,歌颂它,赞美它!但有些人却又怕它,厌恶它!不是吗?唐诗上面,不是也有“春色恼人眠不得”的烦言么?

  冷桂华年当少文,正是含香吐艳,花兴方浓的时候;在琴瑟并奏,凤鸾和鸣的日子里,倒也不知不觉体会不出什么乐趣,但自他面壁之后,一种从未有过的单调落寞的感觉,便不期而然的泛上心头,回想往日那种闺房画眉,喁喁清谈的情景,益发衬出如今的孤寂与苦闷!

  不过她身具上乘武功,定力迥异常人,在起始的十天半月中,她尚能克制自己,安之若素;但日子一久,便渐渐地感到心烦起来,尤其在这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春天里,每当夜阑人静,空帷独守之时,生理上的变化、需要,更自使她难以忍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苦闷一天天加深,生理上的需要,也一天比一天强烈,可是良人咫尺天涯,却又无可奈何!

  但人在苦闷烦燥,需要不能获得的时候,往往会起一种反常的现象,忽喜忽怒,极易冲动。

  这天午晌时分,她把婴儿哄睡放好后,自己手托香腮,独坐床沿,望着妆台上放着的白瓷药瓶,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在她脑际一掠而起,暗忖道:“大哥说这药粉颇具功效,不知究竟怎样?我何不自己先试试?”

  心念转动,立时走过去拿起药瓶,顺手从茶凳上倒了一杯温茶,打开瓶盖,倾出少许,渗入茶中,一饮而尽。

  药物入腹,效验立生,迅快的流入四肢百脉,她本内外兼修之人,此等反应一起,已知药力功效奇大,不禁欣然一笑,喃喃地自语道:“云儿何等福气?既得师母赐给的金蛟神剪,又有这灵药增助内力,看来她将来的成就,要在我这作母亲的之上了……”

  那知她自语未了,身体忽然起了异样的变化,只觉脸上发烧,心头乱跳,周身酥软,四肢乏力……她已是生儿育女之人,对鱼水之欢,男女间的乐事,自然体验极深,一时不禁又惊又急……。

  但觉欲火上升,春意慵懒,心头更似虫咬蚁钻,而私处的天河银源,也自跟着滴滴汩出,涔涔而下……。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佣童范刚的话声道:“主母,神州的陈大爷,说有事要找主人,现在院外等候,是不是要请他进来,还是……”

  她欲火高烧,荡意难禁,恨不得即刻一双两好,云雨阳台,理智早被春情欲兴,淹没得一干二净,这时一听范刚的传话,赶忙接口说道:“快去请陈大爷,我马上就来!”

  说着将瓶中的药粉,悉数倒入茶壶,捧壶走了出去。

  她自己走到客厅,已瞥见佣童范刚领着妙手诸葛陈其天走进门来,当下媚眼一飞,嘻嘻笑道:“什么风把陈大兄的侠驾吹来了,快请厅堂待茶。”

  陈其天一见她媚眼满天飞的淫荡神态,不觉心头一震,但还未来得及答话,冷桂华已肃客奉茶。

  妙手谋葛迎接递来香茶,还未坐下便问道:“怎么,仰山兄不在家么?”

  冷桂华娇笑答道:“他在后面书房,陈大兄请在此稍等,我去叫他出来。”

  转身掉头一笑,径向房中走去。

  陈其天虽为她那种媚态撩得心神暗震,但乍然却想不出所以然来,也没想到茶中有鬼,当下一饮而尽,坐下等待。

  要知她一瓶药粉,已全部倒入茶中,他此刻所饮,比起她方才茶中的药力来,强烈何止数倍?陈其天一杯入腹,那能禁受得住,当下只觉百脉贲张,精神兴奋,想起她那种媚态,立时站起身子,疾步入房。

  这不过片刻间的事,陈其天方自走到房门口,她已脱得一丝不挂,半缕无存的横陈榻上,冶极荡绝的张臂扬腿蓄势以待。

  “妙手诸葛”陈其天,亦早已欲火高炽,目触她这活色生香,作势相待的无遮妙像,那里还能禁受得住?当下一个箭步,竟连房门也来不及关地便自登榻,如疯如狂傲出那无耻勾当来!

  要知“妙手谋葛”陈其天与冷桂华两人,前者乃“神州二贤”之首,以医术丹道驰誉江湖,悬壶行使,活人济世,深受当时武林同道所饮崇;后者是大名鼎鼎“神手摩云”薛仰山的娇妻爱侣,亦为响绝一时的巾帼红粉,以这么两位为人景仰的正人侠士,竟然做出这等背夫偷欢,暗淫友妻的事情来,若一旦传扬出去,岂止身败名裂?简直就无脸见人!是以,两人在经过一番狂欢,药力泄尽,从那妙不可言的情境中,回到现实以后,直如做了一场恶梦,同时猛觉心头一沉,仿佛由插天高峰上面,陡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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