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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罗伯特·西尔弗伯格短篇科幻小说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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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做出攻击性的反应。”
  坦纳大吃一惊,他猛然转过身来说:“他能够伤害苏格拉底吗?”
  “谁知道呢?”理查森说,“在现实世界中,一个程序肯定能够毁坏另一个程序,说不定一个模拟人能够对另一个模拟人构成威胁。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头发花白的高个子咆哮道:“你说你是雅典人,不是希腊人,我越听越糊涂。也许你是个傻瓜,对吗?或者说,你认为我是个傻瓜。”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有没有可能是个神呢?”
  “神?”
  “是的。”苏格拉底说,他端详对方。皮萨罗索满脸凶相,目光冷峻。“也许你是阿瑞斯。你有一副战神的凶猛相,而且还穿着铠甲,不过你的铠甲与我看见过的不一样。这个地方太怪诞了,很可能是诸神住的地方,你穿的可能就是神的铠甲。如果你是阿瑞斯,我就向你致敬。我是雅典的苏格拉底,石匠的儿子。”
  “你在胡言乱语。我可不知道你的什么阿瑞斯。”
  “他是战神,那还用说!人人都知道,除非是野蛮人。那么,你是野蛮人吗?我敢说,你说话听起来就像野蛮人——不过,我说的话听起来也像野蛮人,我可是说了一辈子典雅的希腊语呀。这里的怪事的确多。”
  “又是你的语言问题,”坦纳说,“难道你就不能将古希腊语搞正确吗?再不然他们俩彼此讲的都是西班牙语,是吗?”
  “皮萨罗索以为他们讲的是西班牙语,苏格拉底以为他们讲的是希腊语。不用说,希腊语当然走样了。我们无法知道录音时代之前的任何一门口语,我们只能猜测。”
  “难道你就不能——”
  “别扯了。”理查森说。皮萨罗索说:“老兄,我也许是个大坏蛋,但不是野蛮人。所以注意你的嘴巴,我不想再听到亵渎的话。”
  “如果我亵渎了你,请原谅我。我是无意的。你说一说我冒犯你了什么,我就不会再犯了。”
  “胡说我是什么神呀,只有异教徒才会说这种话,希腊人是不会的。不过,也许你是个希腊异教徒,那就不怪你。异教徒处处都看见神。我看起来像神吗?我是弗朗西斯科·皮萨罗索,是大名鼎鼎的军人,陆军上校萨洛· 皮萨罗索的儿子。我父亲参加过西班牙帝国战争,我也打了一辈子的仗。”
  “这么说来,你不是一个神,只是一名士兵吗?很好,我也当过兵。我想我与士兵在一起比与神在一起更随便些,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
  “士兵?你?” 皮萨罗索笑了。这个比马夫还要邋遢的凡夫俗子居然当过兵?“参加过什么战争?”
  “雅典战争。我在波绨达打过仗,当时科林斯人闹事,拒绝向我们纳贡。那里冰天雪地,久攻不下,但我们还是恪尽职守。后来,我又在德里尔姆同皮奥夏人打了几年仗。当时拉基斯是我们的统帅,我们打了败仗,但我们在撤退中还是英勇杀敌的。后来——”
  “够了,” 皮萨罗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些战争我不熟悉。”这家伙准是一个私人雇佣兵,一个出身低贱的人。
  “那么,我想这里就是他们运士兵尸体来的地方。”
  “这么说,我们是死人吗?”
  “早就死了。现在的国王是阿方索,教皇是庇护,你不会相信他们是多少世。庇护十六世,我想是那个魔鬼说的。另外,美国人说今年是2130年,我记得去年才是1539年。你认为呢?”
  那个自称为苏格拉底的人又耸了耸肩:“在雅典,我们使用不同的年历。就算我们死了——我想这很有可能,因为这个地方怪兮兮的,我的身体轻飘飘的。我估计这是阴间生活。这是有德行的人还是无德行的人死后才去的地方?不管有没有德行,所有人死后都要往那地方去的。你怎么看?”
  “我还没有想出来。”皮萨罗索说。“你生前是有德行还是没有?”
  “你是说我有罪孽吗?”
  “是的, 可以用这个词语。”
  “他想知道我是否有罪孽,”皮萨罗索吃了一惊,“他问我是不是有罪孽,我的一生有没有德行,关他什么事!”
  “我觉得有趣,”苏格拉底说,“为了争论的缘故,请允许我提几个小小的问题——”

  “瞧,开始了,”坦纳说,“你看出没有?你成功了!苏格拉底一步步地将他拖进争论!”
  理查森兴奋得两眼发光:“可不是!真是太神奇了,哈瑞!”
  “苏格拉底要把他驳得体无完肤。”
  “这我倒说不准。”理查森说。

  “我既索取也给予,”皮萨罗索说,“如果我受到伤害,我就还以伤害。这有什么罪孽可言,不过是常识罢了。一个人要在世上活下去并且立住脚,就得做必要的事情。我偶尔忘记了戒斋,或者妄称上帝之名——这些我承认是罪孽——但这就表明我是罪孽深重吗?我一有时间就忏悔。这是一个罪恶的世界,我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为什么非要对我过不去呢?为什么? 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上帝创造的,上帝是按他的形象创造我的。”
  “那么,你是个有德行的人,对吗?”
  “反正我不是有罪的人。我告诉过你,即使我有罪,我也进行了忏悔,从而将我的罪孽洗刷得干干净净的。”
  “是这样的。”苏格拉底说,“这么说,你是个有德行的人,我们来到了一个好地方。但我想弄个水落石出,请再告诉我一遍:你的良心是完全清白的吗?”
  “你是忏悔牧师吗?”
  “我只是一个在追求知识的愚昧的人。你可以帮助我,和我一道探索。如果说我来到了这个有德行的人的地方,那就意味着我自己生前一定是个有德行的人。因此,为使我放心,请让我知道你做没有做过什么悔恨的事,使你的灵魂至今仍然感到不安。”
  皮萨罗索不安地躁动起来。“这个,”他说,“我曾经杀过一位国王。”
  “是坏国王吗?是你们城市的敌人吗?”
  “不是,他是一位贤明善良的国王。”
  “那么,你就应该悔恨了,因为杀贤君肯定是一种罪孽。”
  “可他是一个异教徒。”
  “一个什么?”
  “他否定上帝。”
  “他否定他自己的上帝吗?”苏格拉底说,“那么,杀他就不怎么错。”
  “不是。他否定我的上帝,他信他自己的上帝。所以说,他是一个异教徒。而且,他的人民全都是异教徒,因为他们效仿他。这怎么行?他们效仿他,就是冒着下地狱的风险。我杀他是为了拯救他的人民的灵魂,我杀他是出于对上帝的爱。”
  “可是,你不是说所有的神都是一个上帝的化身,是吗?”
  皮萨罗索想了一下。“我想,从某种角度说,是这样的。”
  “而且,侍奉神本身难道不就是敬畏神吗?”
  “苏格拉底,不是敬畏神还会是什么呢?”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根据他的神的教义忠实地侍奉他的神,那么他的行为就是敬畏神,是吗?”
  皮萨罗索皱着眉头说:“这个,如果你要这样看也可以。”
  “那么,我认为你杀的国王是一个敬畏神的人,因此你杀他就是亵渎上帝。”
  “等一下!”
  “想一想吧:他侍奉他的神,就等于侍奉你的神,因为任何一个神的仆人,都是众神之神的上帝的仆人。”
  “不对,”皮萨罗索沉下脸说,“他怎么可能是上帝的仆人?他根本不知道耶稣,他根本不懂三位一体。当神父给他《圣经》时,他不屑一顾,将书扔到地上。苏格拉底,他是个异教徒,你也是。如果你认为阿塔瓦尔帕敬畏上帝,那你就一窍不通。”
  “的确,我懂得很少。可是你说他是一个贤明善良的人,对吗?”
  “是以异教徒的方式。”
  “而且对他的人民很好,对吗?”
  “好像是这样的。当我发现他们时,他们都显得丰衣足食。”
  “但却不敬畏神。”
  “他从来不做圣礼,事实上他一直都蔑视圣礼,直到临死那一刻他才接受了洗礼,才开始敬畏上帝。可是,当时已经宣布了死刑判决,来不及挽救他了。”
  “洗礼?皮萨罗索,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一种圣礼。”
  “圣礼又是什么?”
  “一种神圣的仪式。由神父主持,用圣水进行。它接纳人们加入圣母教会,宽恕原罪与现实的罪孽,并且带给信教人圣灵的礼物。”
  “下一次再多告诉我这些事情。话说回来,你用这种洗礼使那位贤君敬畏神吗?然后你又杀了他吗?”
  “是的。”
  “当你杀他的时候,他可是敬畏神呀。所以,杀他肯定是罪孽。”
  “苏格拉底,他必须死!”
  “为什么呢?”雅典人问道。“苏格拉底开始收网,擒拿猎物了,”坦纳说,“看这个!”
  “我在看。但不会有任何猎物的,”理查森说,“他们俩的基本观点相差太远。”
  “你会看到的。”
  “我会吗?”皮萨罗索说:“我已经告诉了你为什么他必须死,是因为他的人民凡事都效仿他。他们崇拜太阳,是因为他说太阳是上帝。所以,如果我们让他们继续下去,他们的灵魂就会下地狱。”
  “既然他们凡事都效仿他,”苏格拉底说,“那么,他们肯定会效仿他接受洗礼,敬畏神的,这样做就会取悦你和你的神的!不是吗?”
  “不是。” 皮萨罗索说,开始扯胡子了。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呢?”
  “因为仅仅在我们判了国王死刑后,他才同意洗礼的。他挡住了我们前进的道路,你没有看出来吗?他是我们夺取政权的障碍!我们必须干掉他。可是,我们不想将他的肉体连同灵魂一块杀掉,于是我们对他说:阿塔瓦尔帕,我们要处死你,如果你接受洗礼,我们就迅速勒死你;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要把你活活烧死,慢慢地死去。不用说,他同意洗礼,于是我们将他勒死了。有什么办法呢?他必须死。就我们所知,他依然不相信真正的上帝,他的骨子里和从前一样还是一个大异教徒。不管怎样,他死的时候成为了基督徒。”
  “什么?”
  “基督徒!基督徒!相信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的人!”
  “上帝的儿子,”苏格拉底困惑不解,“基督徒相信上帝还是只相信他的儿子?”
  “你这个大傻瓜!”
  “这我不否认。”
  “有圣父、圣子、圣灵。”
  “哦,”苏格拉底说,“那么,当你们勒死阿塔瓦尔帕的时候,他相信其中哪一个呢?”
  “一个都不相信。”
  “他不是作为基督徒死的吗?对你们那三位神一个都不相信,还是基督徒吗?怎么可能?”
  “因为有了洗礼,”皮萨罗索怒火中烧,“至于他相信什么有什么关系?神父将圣水洒在他身上,神父念念有词。如果做了适当的仪式,不管那人理解什么,相信什么,他的灵魂都得救了!否则的话,怎么为婴儿洗礼呢?婴儿一无所知,什么都不相信——可当圣水一接触他,他就成为了一名基督徒!”
  “这些对我来说太玄妙了,”苏格拉底说,“但有一点我看出了,因为国王接受了你们所要求的洗礼,你就认为国王既贤明又虔诚。所以,你杀了一个好国王。由于接受了洗礼,他现在生活在诸神的怀抱里。这是罪孽呀,看来此地不是有德行的人死后去的地方,看来我也不是有德行的人,否则的话,就是我误解了这里的一切,误解了我们为什么呆在这里。”
  “你这个该死的,要把我逼疯吗?”皮萨罗索大发雷霆,手摸剑鞘。继而他拔剑出鞘,愤怒挥舞。“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砍成碎片!”
  “哎呀,”坦纳说,“到此为止了。”苏格拉底温和地说:“朋友,我并不想惹你生气,我只是想学点知识。”
  “你是个傻瓜!”
  “没错,这我已经承认好几次了。那么,如果你用剑杀我,就动手吧,不过,我想这是无济于事的。
  “去你的,”皮萨罗索咕噜道,他凝视着剑,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没有作用,是吗?剑会像穿过空气一样穿过你。不过,你会站在原地,让我试一试能否把你刺倒,而且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对吗?对吗?”他摇着头,“再说,你并不愚蠢。你能言善辩,就像最精明的神父。”
  “实际我是愚蠢的,”苏格拉底说,“我知道得很少。但我不断地追求多少了解点这个世界,至少了解点我自己。”
  皮萨罗索凝望着他:“不,我可不信你的假谦虚。老兄,我多少还懂点人情世故的。我正在中你的圈套。”
  “什么圈套,皮萨罗索?”
  “我看得出你是自大狂,我看得出你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你的使命就是到处游荡,捉弄像我这样舞剑的可怜的傻瓜。你假装痴傻,先解除你的对手的防范,然后再羞辱他们。”

  “皮萨罗索得分了,”理查森说,“他慧眼看出了苏格拉底的小诡计,不错。”
  “也许他读过柏拉图的书吧。”坦纳陡生一个念头。“他是文盲。”
  “那是以前,这是现在。”
  “不对,”理查森说,“他靠的纯粹是农民的智慧,这你再清楚不过了。”
  “我是开玩笑的。”坦纳说,他俯身向前,目光朝全息图像库瞟去,“上帝呀,看他们争论的样子,真是太奇妙了。简直是真人似的。”
  “是真人。”里查森说。

  “不对,皮萨罗索,我一点也不聪明。”苏格拉底说,“不过,虽然我愚蠢,但也许我不是世界上最不聪明的人。”
  “你觉得你比我聪明,难道不是吗?”
  “叫我怎么说呢,首先告诉我你有多聪明?”
  “我聪明得从一个猪倌飞黄腾达,成为秘鲁的总督。”
  “哦,怎么说来,你一定很聪明。”
  “我想是这样的。”
  “可是你却杀了一位贤明的国王,就因为他不够聪明,没有按你的意愿去崇拜上帝。这种行为很英明吗,皮萨罗索?当他的人民发现自己的国王被杀害的时候,他们作何感想?”
  “他们起来暴动,砸毁了他们的寺庙和宫殿,埋藏了他们的金银财宝,烧毁了他们的桥梁,同我们血战到底。”
  “如果你不杀他,说不定你还会更好地利用他,你觉得呢?”
  “从长远观点看来,我们征服了他们,使他们成了基督徒。这就是我们要实现的目标。”
  “但以更明智的方式也可能达到同样的目的,对吗?”
  “也许,”皮萨罗索不情愿地说,“不过,反正我们已经实现了目标。这才是重要的,不是吗?我们达到了预期的目标。如果有更好的方式,那也罢了。天使做事情倒是完美无瑕,我们不是天使,但我们如愿以偿了。如此而已,苏格拉底。如此而已。

  “他们俩打了个平手。”坦纳说。“我同意。”

  “讲个故事给你听,”苏格拉底说,“一位神女曾经对我的一个朋友说,‘没有谁比苏格拉底聪明。’我对这个神谕非常怀疑,它太言过其实了,我感到坐卧不安。于是,我就去找一个明显比我聪明的人。雅典有一位政治家,他的智慧远近有名,我就登门向他请教。听了他一席话,我意识到:许多人,也包括他自己,都以为他很有智慧,其实不然,他只是自以为聪明罢了。所以,我想我比他聪明。我俩都很浅薄,但他却自以为是,不懂装懂,而我不懂就承认自己不懂。因此,至少有一点我比他聪明:我有自知之明。”
  “你讲这个故事是想讽刺我吗,苏格拉底?”
  “皮萨罗索朋友,我对你怀着莫大的尊敬,听我继续讲吧。我去请教其他智者,他们也是自以为聪明,却对我的问题给不出一个明确的回答。在智慧方面名气越大者,越是名不副实。我去拜访诗人和剧作家,他们的作品富有智慧,因为神给他们灵感,然而,他们自身并不见得聪明,却又自以为是。我又去请教石匠陶瓷工等工匠,他们干本行很聪明,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却自以为行行都很聪明。结果,我没有发现一个显示真正智慧的人。看来,神女的话也许是对的:尽管我是一个愚昧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比我聪明。然而,神女的话虽然总是正确的,却没有多大的价值。我想其实她说的是;没有一个凡人是聪明的,智慧是为神所独有的。皮萨罗索,你有什么说的?”
  “我说你是一个大傻瓜,而且还是一个丑八怪。”
  “你说的是事实。所以,你毕竟是聪明的,而且诚实。”
  “你说我诚实吗?我可不屑于这样,诚实是傻瓜们的游戏。需要撒谎时我就撒谎,我欺骗。我出尔反尔。注意,我并不为此感到自豪,只是如果你想发迹的话,你就非这样做不可。你以为我愿意一辈子喂猪吗?我想要黄金,苏格拉底!我想要统治人的权利!我想要出名!”
  “这些你都得到了吗?”
  “我全得到了。”
  “你感到满足吗,皮萨罗索?”
  皮萨罗索意味深长地望了苏格拉底一眼,然后他翘了翘嘴唇,啐了一口:“一文不值。”
  “你认为它们一文不值吗?”
  “是的,一文不值。老兄,从长远看,一切都毫无意义。从长远看,我们都是要死的,无论是诚实人还是恶棍,无论是国王还是傻瓜,统统一样。生命是一场骗局。它告诉你去奋斗,去征服,去获取——但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荣耀几年,就悄然消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说是一场骗局。” 皮萨罗索停顿下来,他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它们似的,“这一切是我刚才说的吗?我是当真的吗?”他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只要你活着,你就想尽可能地多获取,这就意味着获取金子、权利和名声。”
  “这一切你都得到过,而现在你显然是一无所有了。 皮萨罗索朋友,目前我们在什么地方?”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我也是如此。”苏格拉底平静地说。

  “他太逼真了,”理查森说,“他俩都很逼真。虫子从计算机里爬出来了,这里出现了奇迹。这不仅对学者有价值,而且我认为这还将是妙不可言的娱乐性奇巧玩意儿,哈瑞。”
  “还不止这些呢。”坦纳说,他的声音有点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还说不准,”坦纳说,“但我在向更大的目标迈进。几分钟之前我才突然想到的,这个主意现在还没有成形。可是,它也许会改变整个世界。”
  理查森惊奇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胡话,哈瑞?”
  坦纳说:“也许是一种解决政治争端的新方法,一种国与国之间的格斗方式,你觉得如何?有点像中世纪的比武大赛,各方派出我们为他们模拟出的冠军——让昔日的盖世英雄复活, 重现当年雄风——”他摇了摇头,“大概像这样。还需要做大量的研究,但可能性是有的。”
  “中世纪的比武大赛——使用模拟人吗?这是你说的吗?”
  “唇枪舌剑。基督呀,不一定要动刀枪。”
  “我不明白如何——”理查森正要说下去。“我也不明白,现在还不明白。但愿我没有说出来就好了。”
  “可是——”
  “以后再说,卢,以后再说。给我时间想一想。”

  “你一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皮萨罗索说。
  “一点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不是我们曾经居住过的世界。那么,我们死了吗?这也不踏实,你看上去活脱脱的。”
  “你也是。”
  “反正,我想我们过着另一种生活。来,把你的手给我。你能感觉到我的手吗?”
  “不能,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也一样。可是我看见两只手绞在一块,两个老头子站在云端,手绞着手。”苏格拉底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大恶棍,皮萨罗索!”
  “那当然。可你知道什么吗,苏格拉底?你也一样,一个夸夸其谈的恶棍。我喜欢你。有时候你喋喋不休,差点儿把我逼疯,有时候你却是挺有趣的。你真的当过兵吗?”
  “当我的城市召唤我时,当过。”
  “作为一名士兵,我不得不指出,你对这个世界太无知了。不过,我想教你一点东西。”
  “你愿意?”
  “很高兴。”皮萨罗索说。
  “那我将感激不尽。”苏格拉底说。
  “就举阿塔瓦尔帕为例吧,”皮萨罗索说,“我怎么让你明白我们必须杀掉他呢?要知道当时我们不到200人,可他们却有两千四百万人,而且他的话就是法律,所以只要把他干掉,他们就群龙无首了。于是,我们这样做了,他们也就倒下了。”
  “你把事情解释得好简单。”
  “事情就这么简单。听着,老兄,反正他迟早会死的,对吗?而用我的办法,他的死就对上帝,对教会,对西班牙都有益。而且也对弗朗西斯科·皮萨罗索有益。你明白了吗?”
  “我想我明白了,”苏格拉底说,“可你觉得阿塔瓦尔帕国王明白吗?”
  “任何一个国王都会明白这种事情。”
  “那么,在你一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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