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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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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长恭一出门,便看到被几名黑衣人搀扶着的公冶。
    那几名黑衣人看到靳长恭来了,便拱手行了一个礼,便迅速闪身不见了。
    靳长恭看到公冶,此刻他已经神智有些不清了,晕晕沉沉,整张脸都红肿起皮,看起来很吓人,她扶住她,紧声道:“公冶!公冶!”
    公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隔了许久才看清是靳长恭,他蹙眉:“你,你怎么来了?”
    “青斛说你犯病了,你究竟是什么病!”她准备替他探脉。
    公冶怔了怔,此时感觉身体又热又痒,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样一副丑态,便强硬地推攘开她。
    “我没事,你走吧。”
    他身子轻微幅度地颤动着,摇晃着衣摆,衣袖盈盈无依地想要走,但他脚步虚浮得站都站不住了,一个不小心险些没滑倒。
    刚跑出门的青斛正巧看到这一幕,吓地惊叫道。
    “少主!您别动了,你得躺着,你越动气血……”
    “住嘴!”公冶头痛地喝住了他。
    然后他强忍住一身的难受,若无其事地看向靳长恭,冷淡道:“我没事,这只是一种小毛病,一会儿就好了,请陛下先回吧。”
    “是小事还是大事,我自然能够判断,不需要你说,再说就算是小事,既然我碰着了,那就不能不管。”靳长恭抄手蛮横地睨他一眼。
    公冶倒是领教过她的蛮横无理,明白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任你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
    而靳长恭则腹诽: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他当她是什么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陌生人?
    看他稍微老实点儿,靳长恭便接着问青斛,疑道:“他这是什么病,看样子倒不是第一次犯了,这种情况你们一般怎么处理?”
    青斛怕怕地看了两眼自家少主,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情况严重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种,若情况不受控制的时候,少主是完全不能见光的,他必须待在一个阴暗阴凉的地方,最好是先泡在冷水中冷镇皮肤,至到身上的的红肿袪除掉了,而且这其间不能照到阳光,如若不然,他一身都会长起水泡的!”
    一口气说完,青斛低低喘气。
    靳长恭静静地听完,脑中不断地转动,想着他所说的,很快她就想起一个适合的地方了。
    只是,想着到底那个地方离安阳城还是有段距离,但若趁着夜色连夜赶路,倒是有可能能赶在天亮前到。
    她急召唤来小金,叫青斛去上京等她,若遇到她的人,便替她告诉他们一声。
    “哎?您,您要带少主去哪里啊?您总得告诉我一声吧,若咱们少主有个三长二短,我青斛可担待不起啊!”
    靳长恭末理他,抬眸朝上一看,便飞身将客栈那一猎旗帜撕下,然后轻柔地将公冶包住,便乘着小金朝目的地赶去。
    朝阳初升,薄薄一层曦辉遍洒人间的角角落落的时候,漫过朝霞浸染的红谷翠盖,轻轻地飘过来到一处瀑布前,那飞泻下来的银链,在阳光下闪烁,使银链更明亮,靳长恭吹了一个口哨,小金便昂头,斜翅俯冲而下。
    风吹过来,把水吹成轻雾洒在靳长恭脸上,凉丝丝的,下方的水流好像有急事,匆匆地往下冲,一不小心,撞在岩石上,水花四溅,如飞珠碎玉般晶莹可爱。
    而靳长恭就在近在咫尺的水面,便抱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公冶双双噗通跳下水潭。
    一时间那冰冷刺骨的潭水贯入四肢鼻腔,靳长恭不适地哆嗦了一下,此水潭是洄天峰的雪水融解的,那冷冰刺骨可想而知,但此瀑布潭却也不深,想靳长恭上次回宫后,平日里即使再忙,可会在寝宫那宽敞的浴池中学习泅水与游永,虽然学游泳的事情她没有落下,但技术仍旧是个半调子,但至少已经算入门了。
    她迅速松开被包着的公冶,任旗单顺水飘走了,而被冰冷的水包围的公冶,也许是感觉到了舒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两人在水中相视,碧波粼粼,质地轻柔的衣裳浮动,一切通透而干净,公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弯眸,峨眉黛目,一抹苍白忧美,浮动的笑晕着柔和的光。
    而靳长恭看到那似风信子般纯粹,很恣意而发自内心的笑容,感觉那一颗强壮的心脏似被撞了一下,猛地跳动着。
    不由得,她也随着他笑了。
    ——虽然,她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水下,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会笑得那般温柔。
    虽然没必要,可是靳长恭也陪着他浸泡在冰水当中,有时候看他受不了,忍不住想要冒出水面吸取氧气,但靳长恭始终记着临行前青斛的叮嘱,就不敢让他太频繁地接触阳光。
    稍微考虑了一下,便伏身将他的身体按住,直接覆口压下。
    公冶看到靳长恭替她口哺口地渡氧,瞳仁一缩。
    他原本想推阻挣扎的举动,渐渐在她柔软的唇中,软化,再不由自主地环住她的腰间,轻轻地阖眸……
    感觉泡得差不多了,靳长恭从水道将公冶给带到了瀑布帘内,那里面内藏乾坤,有一个阴凉可容七八人大小的洞穴。
    这里面被潭水包围,又被瀑布遮掩住受寒受潮,再加上位置隐匿,既阴冷又阴暗,倒也符合条件让公冶静静地待在这里直到恢复。
    “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靳长恭将他放在一片稍微平坦的地面,细心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突然出声问道。
    公冶浑身湿透,湿濡的青丝爬满他的身躯,长睫沾珠,仅僵了一下,并末回话。
    “是因为酒,而发病的吗?这么说,原来都是我的错了,这下总算可以将功赎罪了吧。”靳长恭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于暗中,看得公冶眼睛一闪。
    “你没有错,是我要自已喝的。”
    公冶半垂眼睫,淡色的唇畔溢出一丝苦笑。
    一时冲动,后果……倒也不坏,但从另一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最坏了,为何他越想挣脱,便越陷越深呢?
    “错没错,我自已知道。”靳长恭并不接受他的说辞,她身上的湿衣贴紧湿辘辘得难受,于黑暗中她想公冶也看不见,便脱掉了一层沉甸甸的外衣。
    看他难受地不住想蹭,想动,眉头蹙紧,她想了想,便将脱下的湿衣浸在水潭中,再将其覆上他的身上,替他镇痒。
    “你,你别忙了。”
    公冶看她堂堂一国之君,替自已做这种事情,他并不愿意。
    “公冶,就因为我拿单凌芸跟你交换了一次交易,我们便从此只能是陌生人了吗?”
    她抓住他那依旧滚烫的手腕,眸露沉色问道。
    她的手很冰,刚才可能在水中受了些寒气,才会如此凉意渗人。
    他清眸似水晃漾,生起一圈圈涟漪。
    他眼前浮现出一张非常漂亮的嘴唇,唇瓣饱满,唇线分明,水润细腻不见丝毫纹路,嘴角的浅浅凹陷,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品尝深入的冲动。
    他蓦地感觉自已的双唇竟也似着火般炙热着。
    “长恭,我何尝想与你当陌生人啊……”公冶低低叹息一声,却也不再固执了。
    靳长恭闻言,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感觉到她的身影来来去去,反复地将那些浸泡沉重的衣袍覆盖在他的身上,替他降温,身冷,但心却暖洋洋的。
    最后,靳长恭看他已经不痒了,才将他扶好躺在她的盘好的腿上,稍微休息一下。
    公冶不自在地想要起身,却被她牢牢地压着,而武力值为零的他,表示总是无力抵抗。
    “这里,是哪里?”
    黑暗中,两人静默无语,而且这种暧昧姿势令公冶微微有些尴尬。
    “不知道。”靳长恭愣了一下,才道。
    “这里应该离上京不远了……你曾经来过?”此处僻静幽深,一般人是很难寻找得到,靳长恭能准备无误地带他到来,那必然不可能是一种巧合。
    “嗯,是太上皇曾经带我来过一次。”靳长恭没有隐瞒,只是语气很是冷淡道。
    是的,靳微遥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得她都快要遗忘的时候,曾带“她”来过一次。
    呯!哗啦啦!这时,水帘外面传出一声炸水溅雨的响声,靳长恭神色一顿,眸倏地流露出警惕,她眯睫侧耳聆听,隐约能听到外面像是有人接近。
    “嘘~有人来了。”靳长恭伸手虚掩住公冶的嘴,近靠在他耳边呵气,示意他不要说话。
    而公冶的耳根处很敏感,他偏了偏脸,却又挣不开她的怀抱,虽强力镇定,却依然不由得脸红了红。
    但此刻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一层浅色瑰红,从脸皮到脚趾头,脸红这种程度的小儿科,根本就不足挂啊。
                  
第二十三章 若你想,我便给你
    “靳微遥,终于找到你了!”
    一声冰窖内浸泡打涝起来,似冰渣子一般寒冷的声音暴彻整片平静的潭水湖,攒着隆隆的瀑布的杂音,无不清晰贯耳。
    隐藏在洞窟的靳长恭微微蹙眉,心下似波涛翻涌,平静受撼,黑眸于暗色中生水冽浮动。
    竟是靳微遥来了!?
    即使看不见靳长恭的表情,公冶依旧能感受到她身躯下意识绷紧,好环绕他身体的双臂用力。
    “你从上京一直追吾到了此处,倒是契而不舍。”
    属于靳微遥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带清寒拂面,令人既觉通畅悦耳,又觉通体有一股被压迫的凉意束缚。
    靳长恭轻轻地将公冶放下,她踱步欲靠近一些查看——另一名男子的声音虽然听得不甚清晰,便觉得有几分熟悉,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公冶此刻已经能够行动,他单掌撑着软虚的身子,缓缓爬了起来。
    看着靳长恭朝洞口处走去,抿了抿冰凉的嘴唇,眸露碧波清粼粼的水色,专注而渗流些许遗憾。
    难得的安静相处,竟又被破坏了……
    她的脚步似猫轻巧,悄然来到水帘瀑布,顿满湿凉扑面难受,但是石峭陡壁间一处淅沥沥,水量被阻挡续断续继,可窥个外面一二。
    水潭岸边,靳微遥清凌凌伫立,敛容垂袖,背山青翠蕴红,山水相辅,尤如名人圣士所著卷轴中泼黑而就仙人。
    他安然自若面对对岸的男子,平静说道:“你若想杀吾,自得再练就数十几功力方尚可。”
    与他对岸相立,一名白衣雪服的男子,他整个人似冰中而出,面寒眸厉,手持一柄赤泠泠泛着森寒的长剑,遥指着靳微遥,岿然不动。
    靳长恭一愣,一眼便认出那人。
    雪域少主?!
    如今的雪国太子——雪纪武!
    “我自知,凭我的本事暂时还奈何你不得,但很必须问你一句,莫流莹——莹儿在你的心目中,究竟是何存在?”雪域少主攥紧剑柄,似怒似急,一张破冰的容颜崩裂似雪啸而来。
    靳长恭眨了眨眼睛,恍然此货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原来是给死去的莫流莹讨说法来了。
    想着莫流莹死后,先是她师傅跑来替她报仇,如今又是她青梅竹马跑来讨说法,看来她即使死了,但潜在圣母的影响依旧没有被完全消耗掉,“余味尤存”啊。
    “雪域少主,你末勉闲事也管得太宽了,吾与她的事情,没有必要与他一一汇报的必要。”
    靳微遥斜睨了他一眼。
    雪域少主哼笑一声,眉眸无一不透露着讥冷嘲讽:“闲事?如今莹儿于皇城中死得不明不白,你可以无动于衷,你被那靳长恭剥夺了一切荣耀,无权无势,无名无份,却依旧安守在那个昏君的侧旁,难道这就是你靳微遥所谓的正事了?”
    这一番指责讥讽的话落在靳长恭的耳中,却怎么听怎么不爽了!
    你跟那靳微遥两人的事情说得好好的,扯她下水干嘛!她表示,她简直就是躺着也能中弹!
    靳微遥不屑于他动怒,神色淡然:“莫流莹之死,全乃她咎由自取,虽吾不得为她报仇,亦替她敛葬收棺,风光入土,你再穷追不舍,亦只是害已累人罢了。”
    “咎由自取!?好一个咎由自取!是不是所有与靳长恭作对的人,都是咎由自取,妄费莹儿对你一片痴心!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从一开始的心寒冷笑,至最后的勃然大怒,雪域少主自知不敌,亦要拼之一博,他侧剑划了一冷冰清月弦,那临近的水面似承受不住那冰气,悄然暗结一层薄霜。
    脚步滴沥沥地如雨点坠落,繁步就多,便划剑一个拔步冲刺,似彗星撞石般猛冲俯下。
    靳微遥身影淡敛清霜月华,风卷衣拂,似轻蔑地抬了抬眼皮,不急不徐,款款拂动一只手轻扬……
    电光火石间,只闻呯!地一声,雪域少主便剑折人飞,他面目痛楚被撞摔进水潭中,那力道直将潺潺的潭湖面炸出一个大水花,溅起水滴四射。
    “不自量力!”
    靳微遥眸光似如既往地平静望驻于水面,薄唇轻吐四字。
    洞内的靳长恭自然也看到靳微遥方才出手那一幕,但竟只觉如水中探花,彷彷佛佛,看不真切,心中顿感一阵震讶。
    一月不见,他的武功竟又有所增进?!
    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这厮真的吃了什么十分大补丸了不成?!
    靳长恭心思浮荡,手下一激动,掌中便不自觉用力,那凸翘的一方碎岩石便捏碎了崩断。
    黑暗中,公冶刷漆长睫微微抖动,他看向靳长恭那方。
    瀑布帘外,靳微遥蓦地眉目一动,清霜黑瞳冷凝聚针,清朗一喝:“何人藏于此处?”
    靳长恭自知被人发现了,她迅速转回头,取下黑袍,她知道公冶看不见,便轻柔秘音一句。
    “安心等我,我去去就来。”
    破空而出,不沾半滴水色于一身,靳长恭黑袍猎猎,瀑布冲击的湿气渺渺袅袅,似白色宫纱飞舞盛开,飘拂于身后,让她宛如乘风下凡的九天玄女般神秘,气势浩大。
    她似惊鸿立于水面一点,便猛地提拉起了浮于水面的雪域少主猛摔向岸边,他被一砸,似咳出了些许潭水,却又在下一瞬昏厥了过去。
    在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靳微遥怔怔惊立,一瞬回过神,便春山融雪一笑,那攒起在唇角眉梢,清荡荡晕开一层微温,彷佛刹那间打破浮冰掠影,俊美面目泛起波纹。
    “阿恭……?”
    他欲踏前一步,朝她而来,却被她一声不带一丝感情的喝叱震在当场。
    靳长恭心藏暗涌,但面覆薄怒,道:“闻人微遥,寡人不是命你留守上京,你为何会在此?”
    靳微遥脸上的欢喜渐渐消弥,他拧了拧眉,似吁了一口秽气,才沉声道:“你故意避我,躲我,防我,不允许我靠近一步,亦不允许我离开你的监视范围。阿恭,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肯甘心?”
    他吐露出来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排解的唏嘘寒苦,完全不似从那一张高贵仰止的面容发出。
    靳长恭一窒。
    他说是是事实,可是这跟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有毛线关系,她跟他,简直扯不清了!
    “你抗旨不遵倒还有理了?还有此人,他不能死在我靳国境内!你要杀他也好,你要泄愤也罢,都别将雪国的麻烦带到我靳国来!”
    她撇了一眼雪域少主雪纪武,懒得跟他争辨那扯不清的事情。
    “我并末抗旨,此处仍算上京范围内,吾只是心中苦闷,便来此处缅怀当初,你与我于此花林间耳鬓厮磨,相濡以沬的情景,如今你来了……你是否也一样?”
    与他一样,念念不忘,欲重修情缘?
    他看着她,眸色清亮,似期待地看着她。
    靳微遥此人虽生性冷淡,但却是一个拥有目标便不偏不移之人,甚至可以不折手段。他不拘谨于一方,亦不似世上那般受世间道德的约束,从本质上来看,他与花公公那种是一类人。
    是以,他不在乎用词十分暧昧亲眤,并不会觉如此说会有半分不好意思,那脸皮之厚,足以令靳长恭对他平素的矜贵自持刮目相看。
    甩掉一身鸡皮疙瘩,靳长恭讥笑一声道:“既然你说寡人避你,躲你,防你,那寡人如今便交待你一件事情去办,此事十分重要,寡人将此任伤交给他,便是对你的信任与倚重!”
    靳微遥何其聪慧敏捷,眉长墨眉含着一抹隐恼:“还说末避,方一见面,便故意要调我离开,你竟如此不愿意见到我吗?”
    这丫的缠死个人了!你的冰山的?你的不屑一顾呢!?告非!靳长恭彻底不耐烦了。
    “废话少说,靳国四大家族你可知道?”
    靳微遥单身后负伫立,面色冷淡道:“安阳城的阳家,上京的莫家,花满城的红家,利谷城的麦家,可对?”
    靳长恭颔首:“嗯,寡人有意收服这四大家族为朝庭为用,如今阳家已经不足为患了,而莫家收服也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寡人便要让你亲自去处理利谷城的麦家,若你能成功办成,那寡人便重新考虑重用你,如何?”
    她试探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而靳微遥静立不动,神色莫测,以静制万变。
    靳长与心中忐忑,手心一紧,欲再出声,便听到他说:“一言为定。”
    松了一口气,靳长恭眉色飞扬,豪声道:“好!一言为定!”
    “现在,你将此人带走吧!”她摆了摆手,明着是撵人的姿态。
    看得靳微遥一腔热心浇得冷冰,眼中又爱又限,复杂难辨清。
    “陛下为何不与吾一同回京呢?”
    他面罩六月飞霜。
    靳长恭当即木着一张僵尸脸,反唇以讥道:“寡人回不回,关什么闲事?”
    靳微遥闻言,下颌一紧。
    他瞬间靠近靳长恭,似一道雪白残影移形换影,他大掌沿着她黑袖蜿蜒而上,最后找到了那一只冰冷的手掌。
    他用掌心包裹住那纤隽的手掌,紧拽不放。
    靳长恭一愣,他执起她雪白的手掌一拉,那便是指掌相扣,两具一白一黑的身躯便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你竟敢欺君犯上!”
    “岂敢。”
    听到她那恼怒警告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刚才那郁闷的心情便刹那间,风吹云散了,他唇边含着一抹清峻的笑意。
    他也怕真的惹恼了她,便松开了靳长恭,伸手于手中,递给她一样冰凉的物品。
    “这是我方才在湖边寻到的,记得你小时候最爱拾这种古怪的石子了。”
    靳长恭摊开手,看着手心的那一枚鼻烟壶大小的鹅卵石,玉白中夹着些许黑丝,红丝,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一枚石子。
    静静地看着,靳长恭却无动于衷,没有靳微遥期待的欢喜,或者是厌恶。
    她只是抬眸地平静看着他,勾唇笑得意味深长道:“现在的我已经不喜欢这些了,我更喜欢那种纯金的,沉甸甸的金银财宝,稀珍玉石,那些能让整个靳国变好,变强,能让我靳国的百姓衣食无缺的东西,你能给我吗?”
    靳微遥感觉心中有某一处正在慢慢轰塌,他表情一滞。
    许久……
    他盯着她发丝上朦胧柔光极久,方沉甸甸地说了一句。
    “若那是你想要的……吾便会亲手将它们捧于你的掌心。”
    靳长恭眸光微沉,却没有回应他的话。
    而靳微遥留下了这么一句承诺,便带着雪域少主离开了。
    而静静立地潭湖边的靳长恭,听着轰轰隆隆的瀑布色,清寒微凉的秋风拂过空气的泥土清香,她闭目将心思沉澱于最隐晦之处。
    她攥紧手心的那枚石子,脑中不期然浮现一幕……
    “阿遥?阿遥!我想要那颗石子,你捡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十三岁的影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扯了扯靳微遥的袖摆,稚糯的声音软软棉棉的,足以融化任何人的心。
    靳微遥躺在潭水边,顺着她指的方位,看着那在水中闪闪发亮的石子,蹙了蹙眉。
    他不愿意下水沾湿衣掌,那稍为稚气的雪俊面容晒然一笑,轻声诱哄道:“石子有何用处,阿恭,回宫后我送你一颗更亮的大珍珠,可好?”
    影儿动作一顿,看着他,也看出他眼底的坚决,垂下的小脸,眼底迅速划过一丝失望,但下一秒她抬起脸来,却是笑靥如花,清丽如烟。
    “嗯,只要是阿遥给我的,阿恭都喜欢。”她重重点头。
    靳微遥轻轻抚摸影儿柔软的发顶,嘴角擒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纹,柔声道:“阿恭啊,比起那些粗糙无用的石头,自然是珍珠存在的价值更大,你可要学会分辨才对。”
    睁开眼睛,靳长恭笑了笑。
    如今,她已经如他所言,学会了识辨所谓的价值,可他偏偏又送来了一枚石子,岂不可笑?
    他可知道,有时候迟到一步,便是迟了一世?
    将手中石头随意一抛,靳长恭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
    而一直隐藏在林间某一处的靳微遥,他看着那一颗于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却被靳长恭弃之如敝屣的石头,心中一刺,面色雪峰峭硬幽寒似雪。
    许久,他僵硬的身子方无力地放松下来,暗暗深吸一口气。
    脑中不由得浮现起从前的一幕……
    “阿遥,上次我送你的那一块石头呢?怎么没看见?”
    看着影儿撅起小嘴,着急地四处翻找,靳微遥执书的手一顿,才道:“前些日子夜行时,一不小心便掉失了,寻了寻却一直并末寻着。”
    影儿一愣,紧声道:“在哪里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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