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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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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狮军一怔,原先如狼疾驰的速度受制,阵局再度被全盘打散,而周边人则眼睛发亮地看着靳军的连弩士。
    他们手中拿着是各国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大量连弩一射十矢的弩,这款新型武器简直太完美了,也太给力了!竟能够现在当即组装成型,一来能够很好地掩藏,二来亦轻便得可以随身携带。
    可惜秦军并不这样轻松地想法,他们此刻,就像被靳国驱赶圈养的羊牛,只能在某一个范围内活动,一离开立即十连箭矢伺候,无论是准确度还是犀利度,绝对能够震摄全场。
    秦帝前后受阻,顿时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即使再强悍的心理,满腹再大的报酬都碎了碎,渐渐开始有些慌了。
    一慌便乱,一乱便都是渣了。
    用一种藐视看蝼蚁的眼光瞥了一眼他们,靳长恭勾唇诡异一笑。
    而这时,秦帝并没有抽空去处理秦军的窘境,因为他已经如愿地缠上了靳长恭。
    可怜的秦军被靳军又打又射,唯有四处乱蹿乱躲,而靳军就像是故意捣乱放鞭炮的恶作剧孩子,将秦军朝着看热闹的群体撵赶而去。
    原本就对秦军被靳军压着打心感不满埋怨的十六小国,顿感场面失控了,暗叫一声不妙,便慌乱地准备撤退,远离暴乱区。
    “诶,诶,该死的!”
    “快,快跑,打到这里来了!”
    “哎呦,救驾啊,寡人跑不动了!”
    “擦!这群疯子,竟连累了我们!”
    十强国与十六国的军队亦赶过来救驾阻止,于是场面刹那间一片混乱,周围原本幸灾乐祸,看好戏,瞅热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对讨伐靳国讨论得热火朝天,如今被这突出其来的变故变成了事件一员,顿时怒骂,诅咒,嘶叫炸开了锅。
    依旧懒懒无聊地耷拉着眼皮,但靳长恭眼角却微微上佻,听着那杂乱的声音,表情细微地变化着,显得轻蔑又不屑,似满足了,靳长恭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她面前这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很是遗憾地叹了一声:“你打不过寡人的。”
    秦帝将方天戟舞了一个圈,狂风呼啸,风雪肆虐,二话不说便冲上来便要攻击。
    轻巧避开他的一击,趁着他的方天戟刺入冰面。
    “狂妄!”靳长恭长睫一掀,一拳便顺着他脸颊揍去。
    呯!哧哧!秦帝手中甩戟,整个人飞击撞入冰面,冰面顿时龟裂成蜘蛛网,他再由于冲击过猛,在雪地滑落十几米才堪堪停下。
    秦帝半仰起身子,激烈地咳起来,头一偏便一口血喷出,良久,他冷戾下眼睛,抹去嘴角的血。再度舍弃了武哭,猛扑上去。
    “呯!”
    几乎是一道残影闪过,秦帝再度被狠狠揍飞撞入地面。
    再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秦帝鼻翼喘着粗气,双眸通红,一身银辉色轻铠凹凸不平,头发凌乱飘散着,衬得他犹如厉鬼莅临。
    “靳长恭,你是我第一次交付信任的人,但你辜负了我!”
    秦帝疾冲而过,高高跃起,于漫天风雪中迷蒙了身影,靳长恭从容地站在那里,风雪虽然朦胧了她的表情,但那一双熠熠黑眸却如黑暗中的明灯,全身无一身破绽。
    自从跟玥玠换血之后,她就如同开了外挂的BOSS,朝着女王的骋成之路越走越彪悍。
    等到秦帝再度被揍得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倒在冰地上,脸上青紫肿涨起来,嘴角破损,披头散发,一身铠甲破破烂烂,他们两人所立之处,一片狼藉粉破性裂成块块的冰面看着令人步步艰难。
    无论是靳长恭,还是秦帝的武功值都突破了正常高手水平,绝对是一场灾难性的恐怖破坏力。
    “哈哈哈哈——”躺地冰面上,秦帝伸臂遮掩着眼睛,放声狂笑起来。
    他们笑声令暂时脱困,被团团保护得严实的帝国人心一跳,顺势看去,只觉满目触目惊心。
    “喂喂,那靳帝,靳帝真是人吗?太,太恐怖了。你们说秦帝是不是因为不甘心输给靳帝,给气疯了呀?”
    “嗯,瞧着像,被靳帝像这样当众搧着耳朵,踩着胸膛,没气疯才怪!”
    “那你说,秦帝会不会回国后,立即派兵攻打靳国呢?”
    “谁知道,不过我看他们这梁子是结大了!哼!”
    风雪渐渐凄迷,靳长恭衣袍袂袂飞扬,她走近秦帝,收起攻击的模式,伸腿踢了踢他,道:“笑什么?”
    “笑寡人自己很傻行不行?”他突然一屁股地蹦起来,看着靳长恭,情绪似积攒到某一个临界点,他用尽全身力气,似泄愤地使劲地一拳捶地。
    却不想他这一捶,恰好如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粉碎性的冰面竟裂了一个洞,朝四面八方迅速炸裂开来,覆盖他们方才激烈打斗的那一片区域,冰売就开始恐怖地晃动。
    更令人恐怖的是冰裂范围越来越宽,前方那一片靳军插入的冰面,因为产生了空缝隙,竟产生了大规模的龟裂。
    底盘一阵摇晃,靳长恭神色一凛,本欲立即离开,但秦帝却因为刚才在伤重时愤力一拳,导致真气逆转受滞,真气不及逃脱不及,在冰层翘起滑落,整个人朝下坠落。
    她当即一改变初衷,一把跳跃几步,一把将他的手臂抓住,而她脚下的块开始裂开,分碎。
    “放开我!”秦帝一惊,厉喝道。
    靳长恭脸色难看,以比他更凌厉的声音吼道:“十年前我放开了你,你就记恨我到现在,如果我现在再放开你,你岂不是要记恨我一辈子!老子才不愿意跟你乱七八糟地纠缠一辈子!”
    秦帝被吼得一怔:“我——”
    “秦寿,别矫情了!走!”靳长恭深吸一口气,奋力一甩手,将他抛起扔进前方朝安全地带逃跑的军队内,她正欲闪人,但来不及了,脚底由于穿着滑冰鞋反而更不容易固定身影,冰刀一滑便整个人摔进冰层夹缝间。
    “阿恭!”
    在觉察到冰面开始破裂的时候,一直面容闲逸从容的夏合欢第一时间便想起靳长恭不会凫水,脸色一变,竟与别人逃跑的方向相饽,在看到靳长恭将秦帝救了,自己却摔进冰层内时,那凄厉恐惧的叫声撕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他甚至脑袋一片空白时,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决定——朝着她的方向,飞向扑进冰河中。
    而秦帝回头一看,当即呆滞了所有表情,然后,全身激烈地颤抖,似负伤的野兽低吼一声。
    而靳长恭坠入冰河中的一幕,有很多人看见,亦有人听到夏帝那一声尖锐的吼叫。
    看到两帝一前一后摔进冰层中,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陛下!”
    靳军看到靳长恭入水,亦不管不顾地纷纷跳进水中营救,不顾冰层游离覆盖,或许会断了他们生机,亦不担心,这种寒冬腊月入了冰水,能够活下来了几率有多少。
    总之,他们全体都失了理智,只剩下本能的救主行为!
    漫天风雪,风卷着雪花,在冷漠迷茫的平原怪声地怒吼着、咆哮着,冰雪上,惊慌逃命的人如履薄凉,踏着碎琼乱玉,逆着朔风而行,但最终落水的人也非常多,自然侥幸在混乱逃跑中逃脱的也不少。
    离开了冰河面,他们便一脸惊慌失措在岸上一直观望着,等待着,清点人数,而刚赶到的玥玠,莫巫白,靳微遥,与震南震北他们在看到如此混乱的场景时,都脸色大变。
    他们在岸边没有看到靳长恭,再联想曾隐约听到的靳军集体嘶吼,当即便明白出事了!
                  
第二十章 风雪险情(补29号)
    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在一望无际茫茫的冰川上刮着,怒嚎着,一如咆哮的狮子,令人望之畏惧,半点不敢涉足。
    冷风就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尽管靳长恭已经将衣服攥地死紧了,但冷酷无情的风还是能无空不入地钻入她体内。
    她步履维妈地抱着昏迷的夏合欢,扑哧,扑哧,地一步一步,一路麻木地逆风而行,在一片白茫茫的风雪洗礼中,她眉目俱结了一层薄冰,薄艳的红唇早已深紫僵硬,呼吸困难,仿佛手跟脚都不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了,每前进一步,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必须寻找一处暂时能够遮雪挡风的地方,她脑中空洞得可怕,唯一能够充斥的就是求活的念头。
    辽望一片,风雪席卷,目视度有限,她眯了眯睫,将胸前的夏合欢更紧用力地收拢抱紧,努力将焕散的瞳孔凝聚,心脏跳得有些剧烈,但却像感受不到任何接触,身体从一开始的冷着发颤,到如今连指尖都是靠意志力操纵。
    呼~呼~不能够停!她看着怀中的昏迷不醒夏合欢,细雪飘落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她抿紧紫色双唇,心底涌上的执拗与顽强,令她咬着牙,调动着身体,一步,一步,一步……
    ——
    “阿恭,活下去……”
    在她迷梦中,似有一道嘶裂着嗓音,仿佛从灵魂咆哮的声音刺透她的灵魂,传达入她耳畔中。“阿恭,活下去……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阿恭,醒醒——”
    “不能睡,不能睡,快要岸了,我们很快就能脱险了……阿恭……”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冰冷的脸颊,她听到似负兽的野兽悲泣绝望的声音,她想睁开沉重的眼皮,但挣扎半响,都如堕梦魇,如何努力都无功而返。
    很冷,很冷,靳长恭冻结冰的眼睫呼扇几下,孱弱地睁开,正好一片调皮的雪花恰巧飘入她瞳仁,双眸受冷地瑟了一下,眨了眨睫毛,她神色一阵恍佛。
    很快,她回过神来,才清醒地观察着周围,一条夹着森森袅袅着寒烟的冰河,四周无树,无无屋,无人烟,荒郊野外,整个世界很静谧,很雪白,亦很冷。
    她活动了一下关节,只到一阵咯吱阵旧的响声,费力地起身,却感觉到身边的异样。
    靳长恭从雪地半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衣服滑至腰间,覆盖了一层的雪亦被她躬起,她愣了一瞬——衣服不是她的。
    她蓦地看向旁边,离她一臂之远,有一个凸起的形状,从一片雪白中,隐约有几缕黑色发丝。
    她倏地瞳孔一缩,心中似被什么刺痛,慌乱地爬去,她从雪中,使劲刨,很快便刨出一个人,一个穿着单薄亵衣,整个身体都冻得紫乌的身影,黄金面具亦不知所踪,清晰无遗地露出那一张疤痕嶙峋的面容。
    “夏,夏,夏合,合欢。”
    靳长恭颤不成音,迅速将他抱起来,触碰到他那不似活人的冰冷,整个人呆了呆。
    她记得她掉进冰河之中时,由于猝不及防,那一刻全身如万针刺骨一样痛,冰川汇聚的寒冻水,足以令人冷昏厥过去,但她有着内力支撑,但不置于如此不堪一击。
    在碧幽幽的湖水,她当准备奋力地游上冰面,却不料湖面早已被冰面覆盖,她在湖水中四处张寻,都找不到出路,本欲将挡在湖面的冰层击碎,却不料脚却抽筋了,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水,呼吸愈加困难。
    却不料,这时一道蔚蓝,如一尾冰游进她,将她撑起来,令她紧靠着他,不再茫然无依于湖中,他带着她预备潜出水面,但依旧是厚重的冰层挡在了他们上头,完全寻不到出路。
    这时,一阵浪潮汹涌喷卷而来,周围的平静的湖水一阵澎湃凶狠,整个天地一片动摇不安,冲击而来的冰块撞击了她背部,一时岔气,她瞳仁一阵涣散。
    最终,她被撞晕了过去,但仍保留一丝神智,她知道那人即使如此凶险仍旧没有放弃她,她知道每当危险的时候,他便将她调了一位置,牢牢地护着她,她知道,有一道既熟悉而惊惧的声音一直呼唤着她清醒……
    “傻子!蠢货!白痴!有你这么救人的吗?你,你不要命了吗?”靳长恭一边怒骂着,一边急促地将身上的衣服扯开,将他比冰块还冷的身子纳入怀中,紧紧包裹住。
    她颤抖着手指,触了触他的鼻息,在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存在,每一次忍不住红了眼眶:“为什么,要脱掉衣服给我……”
    他将最后一丝生机留给她,将存活的机会留给她,打算就这样静静地去死吗?!
    她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冰河中漂流了多久,因为眼前这个地方,根本不是达莱湖,亦不知道夏合欢究竟为了支撑着她活下去,用了多少办法与精力……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替他探脉,下一刻,心神大震,整个人如遭雷殛!
    丹田破碎,经脉皆损,脱力衰竭……
    他毁了……
    两排银牙几乎快被靳长恭咬碎,她双唇颤抖,她无法想象,他究竟是靠什么才撑到将她拖上岸,脱下衣服替她遮挡风雪,才脱力昏厥的。
    此刻,他就像一个耗尽了生命,油尽灯枯的行者,再也无法迈开一步了。
    “不能放弃!我不会让你死的!”如同誓言的声音,在风雪的呼啸中,掷地有声。
    ——
    也许走了一个时辰,亦或者是走了半天,还是走了一天,二天了……靳长恭麻痹着神经地走着。
    “夏合欢,活下去……”
    “夏合欢,坚持下去……”
    如同他曾经鼓励她一样,她每走一段时间,便会探探他的脉搏,确定他还活着,便一句一句地在他耳边诉说着。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走到她全身都麻痹,只能凭着本能僵硬地移动。
    越过一个石坡林,不知疲倦的风雪中,她心中一跳,隐约看到天寒处,出现一间木屋。
    是幻境,亦或是真实,她已经抽不出精神分析,她空洞的眼神淡淡垂下,看着夏合欢,哑着嗓子道:“已经跨出了最,最艰,艰难的一大步,怎么,怎么也,也不能在,最,最后一步,步倒,下,阿欢,欢,撑下去。”
    这段时间,她一直用内力替夏合欢续命,基本上,体内再也挤不出一丝余力了,但是即便手僵硬地快要断掉了,她也依旧抱着他,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木屋走去。
    抱着夏合欢,她踉跄地走到木屋前,一脚地踹开了门,屋内一如顾往地安静,并没有发现有人或者潜在的威胁,她眼底绷得笔直的弦才稍松一分。
    勉强用脚将关上门,她当即脚步一浮虚,膝盖一软,半跪地撞在地上,险些将夏合欢给摔下地。
    她心脏跳动过快,一阵阵昏旋涌上头脑,眼睛内一切事情都重影迷茫,凭着本能观察了一遍四周,这间约四五坪米的小木屋,应该是附近猎户所建的一个临时休憩据点,屋内角落处有着干燥的稻草,旁边堆着一些木块,墙上挂着一把简易弓箭。
    屋内并没有食物,亦没有暖和的衣物与棉被,却有一串挂在墙上的干果。
    屋内即使没有保暖的物品,亦没有温暖的炉火,但怎么样也比外面风雪寒冷强,靳长恭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将夏合欢放在稻草上,终于,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了,耳中翁翁直响,整个人便脱力地倒在他旁边,双唇泛白,不知生死。
    窗外依旧呼呼地刮着凄厉的风雪,窗门被撞击得哐哐作响,不知道晕了多久,靳长恭悠悠转醒,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缓慢地聚焦。
    稍微呆滞一瞬,她立即坐起来,当即只觉全身似散架一样麻、痛,似被大象踩了一脚,没有一处肌肉,骨骼,不痛苦地叫嚣。
    她醒来一刹那,第一时间便想起夏合欢,转头一看,他依旧昏迷不醒,脸色难看,仍屋外“呼呼~”冰雪肆虐,亦无法令他感知。
    两人当时一同掉进冰河,后来上岸,依旧冰雪浸落,虽然不知道他们昏睡了多久,但身上的衣服依旧潮湿冰冷。
    靳长恭将身上湿粘的外袍脱下,内力枯竭,勉强能够运功将身上的薄衫弄干,接着她看向夏合欢,她已经重新将他给她的衣袍穿在他身上,虽然湿寒,但总比穿着一件单衫强些。
    如今,能够歇一口气了,她就将夏合欢身上穿的衣服都全部脱了,感觉到他身体冰冷刺骨,便将她身上的单衣脱下,双人赤裸地抱在一起取暖。
    再用单衣裹在身上,重新披上潮湿外衣。
    此刻,她脑中根本没有男女有别,只有一种信念——她跟他,都要活下去!
    她稍微打坐一会儿,积蓄一些内力,便再次渡用内力给夏合欢,等渐渐他的身子暖和一些了,强撑的靳长恭却撇头一旁,猛地吐了一口血。
    她知道体力消耗过大,再加上真气不足强硬地输送内力,已伤了肺腑经脉。
    “阿恭——”
    尤记得朦胧中,她想起在昏迷中,那一声声哽咽焦急的叫唤,她想,他都能为了她而输竭内力,而导致经脉断裂,丹田破碎,不畏生死,她又有何不可呢?
    ------题外话------
    最近感冒一直拖着不好,于是昨天去看了病,老爹不给上网让静吃了药就睡觉,于是连上网告假一声都来不及,不过,缺的今天补上,晚上会有二更的。
                  
第二十一章 毒寡妇
    靳长恭昏睡时,极度不安稳,若不是身体如强弩之末,熬不过疲惫的身体,早就挣扎着清醒过来了。
    她似乎进入了一个诡异的梦境,温暖如丝绸的温滑在她身上磨蹭着,靳长恭总感觉有人在温柔地抚摸着她,从她黑翎般的睫毛,眼睑,挺直精巧的鼻梁,微略干涩的嘴唇……
    触感很奇妙,带着小心翼翼的受怜,亦带着浓浓火热的情意,流连再三,细致摩挲。
    靳长恭呻吟着想清醒,但却发现,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就如施了定身咒一样,分明能感受到,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她知道是她的身体基本累摊了,根本不听指挥动作。
    她感觉到,有一具渐渐火热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而她原本冰冷的身躯亦像被那种火热感染,渐渐有了温度。
    对方粗喘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间,带来一阵阵战粟的感觉,他触摸着她冰冷的身躯,一点一点点燃,双掌最终,带着一种哆嗦,一种迟疑,解开了她身上的单衣。
    很快,靳长恭赤裸在空气的皮肤竖起了一层寒毛,但很快有一双温热,带着湿意的物意开始温暖着她,火热着她的身体……
    靳长恭心跳如擂,想退想开口,但她只能像一具被困住灵魂的精美木偶,虽然这种感觉很属于,令她全本僵硬木硬的身体,渐渐柔软起来,但这种身不由已的挫败,亦令她辗转反侧,倍受焦熬。
    很快那人的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腿间开始摩挲了起来,带着茧子的手指轻轻在外围打圈,不过一会儿……她热汗渗出,只觉身体一股郁气寒意被逼了起来,浑身舒爽。
    蓦地,靳长恭睁开眼睛,只觉一片阳光刺目,微微撇开眼睛,撑着半身坐起来。
    此刻,她轻喘着鼻息,莫名一阵慌意。
    她张目在木屋一看,赫然不见了夏合欢。
    利索起身,靳长恭怪异地发现,身体不似原先那般沉重如铅,反而有一种被逼出汗意,风寒尽散的舒爽。
    虽然内力依旧抓急,但至少身体末落下寒病。
    但夏合欢怎么不见了?!她披上衣袍,推开木门,只觉外面一片晶莹刺目,她抬头,眯了眯眼睛,晴天朗日,碧空无垠。
    “夏合欢!”
    她朝着空荡荡的雪地大喊一声,但回答她的只是袅袅回音。
    她看着地上,根本不存在脚印,想必他是在雪停之前,便消失了,究竟是被人掳走,带是自己离开的呢?
    她一时判断不到,只尽力地在周围找了一遍。
    “夏合欢!你在哪里?出来!”
    回忆起那个旖旎的梦境,她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有一双手,有一双唇,一直在温暖着她,虽然是用那种方式,但是……
    该死的,究竟人去哪里了?
    “夏合欢!”
    如鹰高空隼叫,响彻四方。
    那人明显不善床事,动作虽然温柔,但带着许多的生涩与羞意,手法生疏,有几次她都能感觉他粗重的喘息,与或重激烈的动作,但最终……他并没有做到最后,只是重复地令她出汗,发热,缠绵。
    那个人是他吗?
    呵——也只能是他了!
    扑哧,扑哧,靳长恭胸前似装了一个风箱似的,喘着粗气,双目极力张望,却始终没有半分夏合欢的踪影。
    他会去哪里呢?亦或者是说,他究竟被谁带去了哪里呢?
    如果刚才靳长恭还不能判断他究竟是自己走的,或是被人带走的,现在她大概能够知道,无论是不是他自己清醒后执意要走的,但后来绝对是被某些人带走了。
    凭他的身体,绝对不可能在茫茫风雪中,酣走如常人,路无遗迹,她几乎寻遍了方圆一带,都没有发现他的线索,他力竭气疲,怎么可能走得了远路?
    会不会被狼叼走了,抑或是发生雪崩,被雪掩埋了?
    不行!脑中一片混乱,她必须冷静地思考一番才能够做出决策!
    靳长恭长发何时披散于背她并不知道,她立在苍茫的雪地之中,微微阖目,整个人似静止的冰雕,微有胸膛间浅浅起伏,才能觉察到她还是一个活人。
    她以一种遗世独立的孑然之态,萧索,孤寂,引人回顾。
    “诶,姑娘?!”
    一道粗旷的喊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噗噗嗤嗤地滑雪声在背后响起。
    靳长恭睁开眼睛,顺着声音望去,一双黑矅石般幽暗的双瞳,不余一丝光亮,于一片白色雪中,如此特别而深刻。
    来人一愣,半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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