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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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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宛清也不说他不对,只发表自己的看法,“赵大人知道昨儿夜晚刮的什么风吧?天灯若真的从锦亲王府飞出去的,能飞到瑞王府吗?”

这下赵大人真的无言以对了,这些天刮的风都没变过方向,要说瑞王府的天灯飞到锦亲王府还有可能,这锦亲王府的天灯飞到瑞王府,不大可能,赵大人想定主意,给王爷作揖道,“是下官思虑不周,打扰王爷王妃休息了。”

赵大人跟王爷王妃赔了罪,然后就是跟宛清告罪,毕竟大张旗鼓的来,吓着锦亲王世子妃了,听着赵大人口中惊扰二字,竹云梳云几个丫鬟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想惊扰她们少奶奶,不过就是烧了几间屋子,就是将瑞王府烧了也不见得少奶奶会皱眉头的,天灯又不是少奶奶放的,宛清却是笑着提醒道,“能悄无声息的烧掉三分之一的屋子,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赵大人听得眉头陇紧,继续给宛清行礼,然后带着手下出了王府,那边王妃对宛清道,“放天灯太过危险了,今晚就别放了,有什么需要祈福了,过几天母妃去南禅寺,可以帮你代为祈福。”

宛清听得直汗,这祈福还能代替的,只怕王妃以为她祈福的不过就是那爷三个,王妃诚心祈福也是一样的,宛清点点头,天灯都还没做呢,放不放的无所谓,不是有那么几天专门给人放天灯的吗?那时她再放也一样。

宛清没什么事就出了王妃的屋子,外面天火辣辣的热,梳云拿了把伞来给宛清打着,宛清回到院子,那边就有暗卫近前禀告道,“世子妃,世子爷有事要出门七八天,让您有事没事别出门溜达。”

宛清听得直磨牙,谁有事没事就出门溜达了,他好意思说,他自己都不给,就把这帽子往她脑门上扣,无耻,“他干嘛去了?”

暗卫听得眉头一抬,嘴角轻扯了一下,退后一步,回道,“世子爷说,若是世子妃问及原由,就说他出门避东冽和亲公主去了。”

“无耻!”宛清听了脱口而出两个字,白眼翻着,呲了牙齿道,“他以为他是谁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灯看了他都掉下来的美男子,也就我看的上他,你说是不是?”

暗卫被问的额头一层冷汗,他告诉自己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不是宛清强大的压力和厚颜无耻的话,只是,世子妃这话说的,不是摆明了是让他把话传给世子爷吗,这话他怎么传啊,一边说世子爷是美男子,一边鄙夷他自恋,这不是成了心的难为他吗?暗卫纠结,一群暗卫都避着世子妃说话,他怎么就撞上了,那边梳云听着宛清的话,腮帮子都笑抽了,可见着暗卫不答话,瞪了他道,“你就实话告诉爷就是了,又不是你说的,害的少奶奶站在这里挨烈日,晒黑了你负责?”

暗卫连着点头,宛清白了他一眼,继续迈步朝观景楼走去,脚下的步子很轻,可心里却是在琢磨着莫流宸到底干嘛去了,好好地一声不吭的就出了门,还找了这个狗屁的理由来糊弄她,她可是过五关斩六将的人物,连上官凌都落败而归,新来的不过就是个郡主,当公主还没两天呢,她会怕来抢她相公,还没正面对上就落她的士气,乃兵家大忌,亏他还是东征大将军了,下回再拿这样的理由搪塞她,小心她一脚把他踹飞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宛清想着,瞧见地上有个石子,一脚就给飞了过去,竹云梳云瞧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少奶奶就是不顾及点形象,院子里不少的丫鬟婆子呢,这飞石子的事哪是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做的出来的,当初在顾府一个石头差点砸到顾老爷,还连着顾老爷唉了老太爷一顿训斥,她当时可是明确的听少奶奶说以后都不干这事的,怎么今儿又犯了,梳云提醒道,“少奶奶,您发过誓不踢石子的。”

宛清回头瞅着梳云,梳云被宛清看的头皮发麻,正要说自己记错了,宛清却是呲牙道,“我踢的那是石头吗?”

“不是石头,”是少爷,她们知道,竹云梳云连着摇头,宛清轻哼了一声,迈开步子回院子,后面竹云跟梳云挤眉弄眼,这是王府,少爷都管不住少奶奶,一个石子而已,大惊小怪,梳云撅嘴,她只是想维护少奶奶那微乎其乎的大家闺秀的形象嘛,没有错啊。

宛清上了楼,见了放在沙发上的绣篓子,耸了下鼻子让竹云拿下去搁着了,再吩咐南儿北儿去采些栀子花回来,她要制栀子香,南儿北儿点头就下去了。

莫流宸不在王府呆着,宛清就闲了,每日去王妃那里请安,然后回来就在观景楼上,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楼都不出的闺阁女子,嗯,要是幽怨一点的话,就是闺阁怨妇了。

天气越来越闷热,果如宛清所料,下雨了还是暴雨,这下雨的日子还不是别的,正是靖远侯世子迎亲的日子,古代嘛,这成亲的日子定下了,请帖发了,明知道天气随时有变也不能轻易更改,更何况,是迎亲队伍出了门都到静宁侯府和郑尚书府了才开始下大雨的,这花轿掉头回来,那可是不吉利的事,就是顶着雨也得把新娘子给迎进门行大礼。

当时宛清就在观景楼上看天上翻滚的乌云呢,一下子雨滴就掉落了下来,后头竹云拿手指头去戳梳云的脑门,“听我的没错吧,想着去外面瞧热闹,一准落汤鸡样的回来,这打赌可是我赢了,晚上你得给我端洗脚水。”

梳云把脑袋一瞥,“我又不是傻子,长眼睛的都知道今天会下雨好不好,我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快就下了,黄历上还说今天是个嫁娶的好日子,依我看,比昨儿不知道差哪里去了。”

竹云不否认梳云这话说的不差,这天色从昨天起就黑乎乎的,等了一整天了都没能下下来,好像是专门为靖远侯世子娶妻留着似地,也算他倒霉,用少奶奶的话说,一次卧拥两个大美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一准落汤鸡,可还没有哪个新郎会打伞骑马娶妻的呢。

不错,的确还没有哪个新郎官是骑马打伞娶的妻,但是竹云梳云说错了,因为靖宁侯府和郑尚书府的女儿不分位分,同是平妻,这靖远侯世子去哪家迎亲就是个事了,这不就变相的表明在他心里在靖远侯府心里的分位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再看着乌黑的天气,还出门迎亲呢,就在靖远侯大门后站着,等花轿来拜堂就是了,此刻的靖远侯世子,正站在门口望天,不住的在心里咒骂,一次娶两个媳妇多招摇的一件事,偏偏老天不给脸,在这关头下起了雨,再高兴的事也晦气了不少,倒霉催的!

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呢,昨晚一宿都在美美的做着梦,今晚跟哪个娘子圆房好,结果呢,两个新娘拜完堂不是娇声轻唤相公,而是一人送他一个打喷嚏,大风刮的,娇娇弱弱的身子骨伤感了,别提圆房了,他还得来回的奔波嘘寒问暖,大喜之日,太医就登门给新娘治伤寒,整个京都也就轮着他了!靖远侯世子气头一上来,把胸前挂着的大红喜绸扒拉下来,直接就给扔了,去外面陪客喝酒,喝完了酒就去了书房,想着自己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烛的日子却要独枕书房,靖远侯世子心里极大的不舒坦,见伺候他的丫鬟长的娇美,又喝多了酒,醉意朦胧间,把丫鬟拉上了床,先洞房花烛再说。

这不,一个人人羡慕的盛世喜宴就以这样的乌龙落寞了,那两个新娘还想着使出浑身解数先圆房,结果因为一场意料之外的雨让个丫鬟得了先,结果自己还病在小榻上,连媳妇茶都敬不了,现在就看谁的病先好了,谁先好谁先圆房,但是这儿媳茶,别说伤寒了,就是病入膏肓,也得爬起来给敬了才是,这可是头一次见婆婆,第一印象太重要,不能让对头领了先,不然以后候夫人心里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宛清听着外面流传着的叶诗文和郑云姿的婚事,肚子都笑弯了,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成亲这样的大事一个人一生基本只能有这么一回,她们的原本就注定不同凡响,却没料到会如此的令人印象深刻,天公作美啊,帮她彻底报了那些刻薄言语的仇了,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呢。

郑云姿和叶诗文的事,就此不提,倒是得说说另外一件事,那便是瑞王府的火灾,赵大人找了两天都没找到纵火的原因,宛清都闹不明白的时候,却峰回路转了,瑞王跟皇上提说温君嫒和瑞王世子八字不合的事,这火灾就是警醒他瑞王府不可娶国公府大姑娘,还请皇上念在兄弟情分上收回成命。

到此,宛清这才问出点阴谋的味道,瑞王府被烧完全就是一场局,天灯只怕是个幌子,或者是谁想邀功提出来的线索,无缘无故的院子被烧,又有天灯坠落,正好有了个噱头,等细细一查,就会否决掉天灯的事,又找不到旁的原因,皇上才下旨赐婚呢,当天晚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往那上面想都不成,说白了,就是瑞王府不想娶温君嫒闹出来的。

瑞王府和国公府也是有些纠葛的,瑞王妃的娘家表兄十几天前有过受贿之事,就是栽在的国公爷手里,被皇上给杀了,十几年后,瑞王妃却是要娶国公府的孙女儿做儿媳,这心里有砍过不去啊,可这又是圣旨,不照办不行,只能另外想办法了,这才有了这一出,有了充足的理由,才能请皇上收回成命,总不能把瑞王府往绝路上逼吧?

瑞王提出这样的要求,正好中了温贵妃的意,她只有一儿一女,娘家的女儿也是她手里的棋子,温君嫒嫁给瑞王与她半点好处没有,八字相克这事说出去也没事,这世上相克的人不少,和这个相克不见得与另一个也相克,当下就要求皇上应了这事,皇上眉头扭着,很是不悦,世上哪来那么多八字相克的人,以前宸儿和宛清八字相克,结果呢?宛清的八字不克任何人!还连累他被呛的下不来台,今天又来提八字相克,皇上现在不大相信那事了,一个眼神使着,贴身公公立马会意,跟在皇上身边多少年的老人了,皇上眉头一挑他都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些什么,当即笑着对瑞王说,国公府大姑娘嫁给瑞王世子这事,虽然是先赐的婚,可是是笔误导致的,后来还叫钦天监重算了下,八字不克,乃天作之合,瑞王大可放心,这火灾之事定是人为,该去查纵火之人才对,无辜牵扯个姑娘家,实在是不应该,后面说的倒是真的,而钦天监的事,公公这完全就是胡说了,可说算了,还是当着皇上的面说的,钦天监的大人就是有七八个胆子也不敢说没算啊,不然脑袋就得搬家了。

不过就是烧了些屋子嘛,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新媳妇还有些日子才能过门,这段时间也够把王府烧毁的屋子重新建一下了,用来做新房正好,皇上赞赏公公分析的有道理,赏赐了瑞王世子几块上等的砚台,这事就算是了了,八字不相克,除非是死,不然这亲事是结定了,就这样,让皇上收回赐婚的事无疾而终。

这一日,天清气朗,下过雨后,整个天空都蓝的发绿,古代的天空原就无污染,又经过大雨的洗礼,那天色,那云白的,宛清都想让梳云飞上去给她装一兜子回来给悠儿然儿做个软枕了,这不等地上的水基本干了,那些被打落的树叶也被清扫了,宛清就带着悠儿然儿在院子里玩了,难得的好天气啊,清风徐徐,又不热的人头发晕。

院子里那些珍惜的花早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就被悉数搬回了屋子里,现在都被原样搬出来晒太阳了,宛清拿了小剪刀修剪着,突然,梳云呀的一下叫着,一声过后,忙捂上了嘴巴,那边宛清瞪眼过来,梳云呐声回道,“奴婢瞧着花就想到了半月山庄山庄那些花,那么大的暴雨,不定打成什么样子了。”

梳云不提,宛清还没想到,现下一听,眸底都露出疼惜之色了,那边竹云狠狠的推攘着梳云,平素也没见她记性这么好过,少奶奶没想起来不正好,她偏在这关头提及,不是让少奶奶白白担心吗?!

梳云抿着嘴,那边宛清把手里的剪刀搁下了,梳云的心却是提了上来,少爷现在可不在王府里呢,万一少奶奶经她的提醒突发奇想想去半月山庄,依着少奶奶惹麻烦的本事,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梳云眼睛紧紧的盯着宛清,见宛清一蹙眉,梳云连赶着跪下去了,连求宛清不要有想去半月山庄的想法,那些花她去替她照顾,宛清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你们爷随口编个理由就唬弄我,敢这么放心的出王府,我想出王府难比登天,不过就是遇上了一场暴雨,那是它们必须承受的,传令去半月山庄,好好照顾我的花圃。”

宛清这么说,梳云可算是放心了,连着点头,一站起来就见那边静宜郡主带着丫鬟桃儿进来,梳云忙道,“少奶奶,静宜郡主找您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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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玉坠

宛清转身望过去,就见静宜郡主一身青草色裙裳走过,步伐轻盈,她身后右侧跟着的是丫鬟桃儿,粉红色的装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静宜郡主上前,宛清和她相互见了礼,静宜瞅着那边玩的不亦乐乎的悠儿然儿,走过去,在悠儿然儿跟前蹲下,逗着两小家伙的手,咯咯的逗着,教他们说话,宛清在一旁瞧着,眸底带着笑,静宜郡主几次瞥头望过来,欲言又止,宛清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事,可就是不开口,她很想看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去。舒槨w襻

静宜郡主先说了下两天前靖远侯府娶亲的闹剧,然后夸赞了下绛紫轩的优美景致,可明显的能让宛清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静宜郡主身后站着的桃儿都瞧不下去了,她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这么磨叽过,几次顾左右而言他,世子妃也是,眸底一直带着瞧好戏的笑,让她觉得是故意在等她们郡主张嘴似地,那日,她就该接了包袱才对的,可是一想到瑞王府是因为天灯烧的,且就算不是郡主的天灯烧的,可在这关头放天灯,不定要挨训,一个弄不好就跟锦亲王府一样被官兵登门询问了,再说了,那时候睿王妃可是来给睿王世子求亲呢,那画她知道郡主是照着国公府大少爷送的画画的,传扬出去可就说不清了,一个天灯而已,都放了,不知道为何郡主听她说及,原本郁郁寡欢的突然就欣喜了起来,若不是这些日子天色一直有雨,只怕早就登门了,桃儿微鼓了嘴,不明白,难不成郡主喜欢国公府大少爷不成,可上回明明可以趁机往礼物里面塞树叶的,郡主塞不就可以了?

桃儿扭着眉头想着,见静宜郡主再次抿唇,她倒是憋不下去了,瞥头看着竹云,问道,“竹云姐姐,前些日子你送去长公主府的天灯呢?”

竹云瞥头看了眼宛清,宛清眉头轻挑,竹云便叹息的回道,“前些日子赵大人负责查瑞王府失火的事,特地上王府来询问,虽然查实不是我们少奶奶所为,可王爷王妃还是不许我们少奶奶放天灯,所以那天灯就给烧了,免得我们少奶奶瞧了天灯就想起来这事。”

桃儿听了直瞥头去看静宜郡主,静宜郡主见宛清朝她望过来,眸底有抹叹息,可脖子却是有些些的红,谁让宛清特地让竹云把天灯给她送去了,不送给端宁,独独送给她,她能相信那只是一个巧合吗?不能。

这会儿宛清就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在质问她有什么秘密似地,宛清那什么都明白的眼神让她有些无所遁形,想溜,她应该在家待着的,宛清瞧静宜郡主的头越来越大,那边然儿一伸手就拿了静宜一根簪子,然后在小推车上拍着,悠儿的手也在上面,吓的宛清三步并一步过去了,轻声哄然儿把簪子给她,然儿小手握的紧紧的,宛清又不敢用劲掰,那边静宜瞅的眼角都在打颤,连着让宛清别对然儿那么粗鲁啊,一根簪子而已,不碍事的。

宛清手脚有些无力,还好然儿还不能说话,不然肯定说她这个娘狠心,然后拽着静宜的腿要跟她走,那边竹云拿了荷包递到宛清跟前,才回静宜郡主道,“小小少爷拿了簪子乱扎,很可能会伤到大小少爷的。”

静宜郡主这下脸更红了,那边宛清拿荷包哄下簪子,站起来给静宜,笑问道,“听丫鬟说,睿王妃亲自登门求娶你,你应下了?”

静宜郡主轻摇了下头,蚊蝇弱的声音,“没有。”

桃儿在一旁站着,补充道,“估计睿王妃应该不会登门了,那日在公主府才提及求亲的事,睿王府就有小厮来禀告说睿王世子被人给打了,鼻青脸肿的,睿王妃匆匆忙就走了,这些日子都没见她在来公主府。”

宛清听得眼角都在打颤,周廷彦被打了?怎么没听外面谣传这事呢,还以为是因为别的原因呢,还在那么巧合的时候被打,要宛清相信只是一个巧合,宛清很难信啊,睿王世子,整个京都敢对他动手的人十个手指也能数的过来了,被打了还这么悄无声息的,那就只能是他故意的,为的就是把睿王妃找回去,别给他提亲,宛清汗滴滴的,当初阮文浩也用这么拙劣的手段逃避亲事,还是借的她相公的手,难不成这回周廷彦也重施旧计?

宛清猜的不错,周廷彦的确是故意的,而且给他出主意的还不是别人,正是用过此计谋而且颇具效果的阮文浩,就连动手都是他亲手来的,这会儿正拿着把招摇的玉骨扇摇啊摇的去睿王府探病,下手有些重,又都伤在脸上,只要没在睿王府外瞧见周廷彦,他就得隔三差五的去探望一下。

这不,睿王府里,周廷彦正自己给自己抹药呢,丫鬟在一旁看着,那边小厮领着阮文浩进去,阮文浩进屋就见到周廷彦要杀人的眼神,然后挥手将一屋子的丫鬟轰了出去,咬牙的瞪着阮文浩,“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这都几日了,淤青一直消不下去,我都没法出门了。”

阮文浩眸底带笑轻白了周廷彦一眼,“你这点伤算什么,想当初我挨打的时候,眼睛都肿了,我爹回来都不认识我,瞧见我鼻青脸肿的样子,他不但不心疼,还说我活该,哪像你啊,睿王爷睿王妃几次问我是谁打的你,估计是要给你讨个公道。”

周廷彦呲牙,继续抹药,“那你怎么回答的?”

“蒙面人打的,武功很高。”

周廷彦看着阮文浩,低头继续抹药,他的武功是不错,但是他的也不差,拼尽全力,怎么样也能打个平手吧,他被打的这么惨,还都是皮外伤,除非是被戏弄,不然在这么高的高手跟前,他哪里还有命啊,也不知道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能糊弄的过去他那个精明的老爹吗,周廷彦还在想着,那边阮文浩坐下来,“你爹可真不是好糊弄的,他问我当时可在场,我说在,他就说我怎么没有受伤,我被问的一身冷汗,你那妹妹就更是了,他说我对你挨打袖手旁观,没有义气。”

周廷彦抹好了药,站起来,嘴角两边都是淤青,“寒月真这么说?她今儿早上还来我这里奚落了我一番,想不到背地里对我还挺好的。”

阮文浩听得直翻白眼,“探也探望过了,我走了。”阮文浩说着,起身站起来走了两步后,想到什么,扭了眉头回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白玉瓶子,直接就朝周廷彦抛了去,“给你了,抹了明天就能出门了。”

周廷彦瞅着手里的白玉瓶,瓶子底下有半月坊的印章,当即挑了眉头,“有这么好的药,怎么不早送来?”

阮文浩白了周廷彦道,“这个是从端宁那里骗来的,她可是当成宝贝,为了这么瓶子药,我可是哄了她几天呢,省着点用。”

阮文浩说完,那边有脚步声传来,睿王妃一脸的笑啊,“阮大公子客气了,郡主的心头爱,怎么能拿来给彦儿用。”

阮文浩嘴角有轻微的颤抖,他现在都怕见到睿王妃了,万一知道她宝贝儿子的脸是他给打的,不定怎么看他呢,阮文浩挠着额头说没关系,那边睿王妃笑笑,瞅着周廷彦的脸,“明儿母妃再去一趟长公主府,把静宜郡主给你娶回来……。”

周廷彦听得腿软,要最后还这样,那这打他岂不是白挨了,周廷彦忙道,“母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儿子这伤怎么来的,早不打晚不打我,偏偏在你去提亲的时候打我,不就是不想儿子娶静宜郡主,你明儿去长公主给儿子说亲,儿子一出门,一准鼻青脸肿的回来,不信母妃可以再试一回。”

周廷彦说着,脸上一副惨状,仿佛在纠结着明天要不要出门的事了,最后一扭头对阮文浩道,“明儿我还是不出门了吧,躲在睿王府好歹贼人还不敢摸进来揍我,记得帮我跟二皇子告个罪。”

那决然的表情,仿佛是决定这辈子都不出门了,阮文浩听得嘴角都在抽,却是同情的应下了,那边睿王妃眉头扭着,没再说话了,这边阮文浩提出不打扰周廷彦养伤,要告辞了,睿王妃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亲自送阮文浩出门,一边还在为那白玉瓶道谢,然后才问道,“蒙面人到底是谁,他威胁彦儿了?”

阮文浩额头有汗,嘴角抽着,连着摇头,睿王妃压低声音,“你老实告诉伯母,彦儿是不是锦亲王世子打的?”

阮文浩愕然睁大了眼睛,天啦,他可没有说过这话,您老别乱猜,回头传出去一句半句的,鼻青脸肿的可就是他了,阮文浩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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