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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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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兰来劲了,似是非要从夏蝉嘴里把那名字撬出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找了谁?是不是你们公司的?”
    夏蝉又试了试鞋,也是刚好合脚。极好的皮料,十分柔软,必然价格不菲。
    “问你话呢?”
    夏蝉恋恋不舍地把鞋脱下,转头问周兰:“旗袍都还在吧?”
    “你少再打我那些旗袍的主意!我告诉你,都是云锦的,一套比你这三套都值钱!”
    夏蝉还真不知道,“这么贵?那更不能浪费了,反正你也穿不上了。”
    周兰气得差点厥过去,指着她就是一通臭骂。
    夏蝉毫不在意,将礼服、皮鞋、珠宝和皮包一样一样又重新装好,然后给贺槐生发了条信息。
    周兰立即探头去看,“平安保险王富贵……”
    夏蝉忙将手机往身后一藏,转身往卧室去了。
    周兰嘀咕,“……这年头卖保险的这么赚钱?”
    片刻,夏蝉收到贺槐生的回复:“你不能次次都穿旗袍。”
    夏蝉正要回复,那边又说:当然,你穿旗袍很好看,只是这种场合,未免抢了主角的风头。
    夏蝉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也不能次次都‘借’我东西,借多了我还不起。”
    “这回确实是借的,别弄脏,回头要还。”
    听贺槐生这么说,夏蝉也就坦然接受了。以前也不是没借过,只是没本事借上这么好的。
    ·
    八号晚上,酒会如期举行。
    夏蝉牢记职责,自贺启华下车以后,便紧跟不舍。贺启华接完手头电话,转头看了夏蝉一眼,评价一句:“衣服不错。”
    夏蝉浅笑道:“能得贺总夸奖,看来一天三千的租金的并不算太贵。”
    贺启华便说,“回头你去找财务报销。”
    酒会上衣香鬓影,规格远胜于夏蝉过去参加过的任何一次。然而她并无半点心思去注意其他,每有人过来,都得绷紧脑中那根弦。
    贺启华今日是东道主,既得显诚意又得摆架子,他分寸拿捏得极好,一晚上侃侃而谈,谈笑间竟就敲定了几桩生意。
    贺启华应付完一位宾客,让夏蝉先去歇会儿,自己往休息室去了。
    夏蝉不敢放松,挑了张能一眼望见休息室门的沙发,随时关注贺启华的动向。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夏蝉转头,笑着同陈艾佳打招呼,“你今天加班?”
    “可不是,”陈艾佳挨着她坐下,把手里的盘子递过去,“拜你们公司所赐,这月接待的vip客户远远超标。”
    夏蝉花了妆,不敢随意吃东西,只拿着小勺子,挑着蛋糕小口小口地喂进嘴里。
    “怎么没看见贺槐生?”
    夏蝉摇头,“不知道。”她留意一晚上了,确实没瞧见贺槐生的身影。
    “星晖毕竟是他家的基业,如今贺启华鸠占鹊巢,还把周年庆搞得这么声势浩大,也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夏蝉动作一顿。
    陈艾佳转而讲别的去了,讲了一阵,发现夏蝉没给反应,伸肘将她轻轻一撞,“想什么呢?”
    夏蝉回过神,“哦,你说到哪儿了?”
    “我说,你身上礼服很好看,谁送的?“
    “什么谁送的,我自己买的不行吗?”
    陈艾佳笑了。
    夏蝉不打算说真话,“找公关部的人帮忙借的。”
    聊了一阵,陈艾佳接到一个电话,“客房部有事,我先回去了,回头再聊。”
    夏蝉点头。
    陈艾佳指了指手里盘子,“还吃吗?”
    “不吃了,你端回去吧。”
    陈艾佳走了以后,夏蝉继续坐着等贺启华。
    干坐着,有些走神,夏蝉忍不住从手包里把电话拿出来,打开微信,然而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半晌,却也不知道该发些什么。
    正发着呆,忽听见一阵脚步声。
    夏蝉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贺总。”
    贺启华瞥她一眼,“走吧。”
    夏蝉将手机装回手袋,跟在贺启华身后重新回到宴会厅,仍觉得心有余悸。
    贺启华继续与人周旋,夏蝉在旁听着,不时望向大厅门口。
    忽然,她瞧见一人走了进来,急忙向前一步,凑到贺启华身旁低声提醒:“贺总,光合地产的鞠总来了。”
    贺启华脸上神色未变,巧妙结束了与跟前财经记者的谈话,整了整衣领,不疾不徐地朝门口走去。
    鞠和光,光合地产的总经理,早年做电子产品起家,一夜暴富,成为商业神话。后在涉足食品产业时遭遇滑铁卢,一度淡出了公众视线。几年后,借房价上涨的东风,东山再起,如今是崇城当之无愧的“地王”,在崇城地界,无人不有结识之意。
    显然,贺启华也不例外。
    星晖最早做快消品起家,后涉足服饰、家具和化妆品等多个领域,发展多年,也开始面临产业升级和转型的困境。于是,贺启华将目光瞄准了地产。
    贺启华与鞠和光寒暄一阵之后,便有意将话题往正题上引。然而鞠和光连连打太极,凡事语焉不详似是而非。
    贺启华心里郁闷,却也不敢过早暴露,否则让人捏住七寸,失去先机。
    最后,两人交锋试探,也只定下个下次一道打球的空头约定。
    到晚上十点,酒会结束。
    然而秘书室却还不能休息,得将今晚酒会状况做一个简报,明早呈给贺启华。
    等加完班,已到夜里十二点半。
    大家正要下班,突然贺启华电话,说是资料立即就要,让人送往他在楸山的别墅。
    一秘队伍,除了夏蝉,其他都是老人,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夏蝉头上。
    夏蝉心里憋闷,却也无可奈何,将做好的资料拿去复印室打印。
    打印机哼哧哼哧,一张一张地往外吐着纸,不远处秘书室闹嚷一阵,渐渐安静下来,整个公司,就剩下她一人。
    夏蝉立在那儿,看着纸上的数据和资料,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她四下看了看,抬手,在打印机上按了几下。
    凌晨的街上了无人迹,夏蝉开着车,一路往楸山驶去。
    到达贺启华的宅子,已是凌晨。
    夏蝉拿上资料袋,到大门口去按门铃。
    她往里看了一眼,中式别墅,前面造景的庭院,占地面积极大。楸山是富人聚集的地方,寸土寸金,能在这么一个地方造园林,当真是大手笔。
    不多时,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也不开门,隔着栅栏的大门,将资料拿了进去。
    夏蝉走出几步,又往宅子里看了一眼,灯火通明。
    她心里疑惑,在路上站了片刻,又静悄悄绕去别墅后院的停车场。
    停车场上七八两豪车,其中一辆是贺启华的林肯。
    夏蝉挨个辨认,掏出手机,将车牌号都记了下来。
    正要走,忽听里面传来一声狗吠,夏蝉吓得差点儿尖叫出声,急忙攥紧手机跑回车上。
    开出去一阵,贺宅渐渐远了,夏蝉方长舒一口气。
    她拿过一旁的手机,给贺槐生发了条信息:在哪儿?
    片刻,贺槐生回复:家里。
    夏蝉:出来,有东西给你。
    贺槐生:睡了。
    夏蝉心底无端冒出一股火气,心想她辛辛苦苦大半宿,到现在连口热汤都没喝上,这人倒好……
    夏蝉气鼓鼓打字:不出来别后悔!
    最后,贺槐生妥协:哪里见?
    夏蝉想了想,问:“哪儿还有地方能吃宵夜?”
    贺槐生:我家。

  ☆、第18章 迷迭(08)

最后,夏蝉体谅残疾人,还是开车去了贺槐生的住所。
    到金葡园小区门口,便看见贺槐生已站在那儿等着。她在贺槐生指挥下停了车,从车里拎下数个大包小包,一股脑儿塞进贺槐生怀里。最后自己手里只抱了一只资料袋。
    贺槐生提稳了,进电梯前,往她身上看了一眼。
    她穿着t恤和七分裤,t恤十分宽大,在腰上系了一个结,露出一截皮肤。
    夏蝉似是知道他要问什么,自发解释起来:“裙子这么贵,我要是弄脏了,干洗费就要扣掉我一个月的工资。”
    人穷就不能学灰姑娘,要是再不小心弄丢一只水晶鞋,她这半年也算是白干了。
    金葡园的房子都是一层一户,最大程度保证了业主的*。
    夏蝉出了电梯,瞧见地板蹭亮光可鉴人,便问:“我能脱鞋吗?”
    贺槐生点头。
    夏蝉便蹬掉了脚上的单鞋,直接赤脚踩在地上。
    进屋,夏蝉四下打量一圈。这公寓装修十分简洁,只用黑白灰三个色调。夏蝉暗自嘀咕,这房子住久了真不会性、冷淡?
    然而夏蝉先下最关心的还是温饱问题,便问贺槐生:“宵夜呢?”
    她见贺槐生又要拿手机打字,忙将他一拦,“说话。”
    贺槐生似有些无奈,只得费力说:“……没做。”
    “那做啊。”
    “……不会。”
    夏蝉无语,“如果这算广告,你这行为就是严重欺骗消费者。”她环视四周,“冰箱有东西吗?”
    贺槐生点头。
    夏蝉在贺槐生的指点下找到厨房,拉开冰箱门一看,里面食材食材倒是挺丰富。
    她先煮上粥,然后找了个大碗,将面粉调成糊,又加入葱花、鸡蛋调味料。开了火,倒入油,将大碗里的蛋糊摊成饼……
    贺槐生立在门口看着。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做饭,但没加过夏蝉这样的女人做饭,他以为她这人就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去餐馆吃饭也必然诸多挑剔。
    夏蝉摊好了四五个蛋饼,电煮锅里粥也已经煮好了。
    “帮忙拿下碗筷。”
    没听见动静,夏蝉叹了声气,只得自己腾出手去拿。
    她盛了自己的份,转头看向贺槐生,待他目光看过来时,问他:“你吃不吃,有多的。”
    贺槐生顿了顿,点头。
    夏蝉便又盛了一碗粥。
    这回贺槐生倒是自觉,主动过来端蛋饼。
    夏蝉饿得狠了,一晚上没吃东西,又忙到凌晨,一口气吃了两个蛋饼,连喝了一大碗粥,才开口说话:“……腊肠不错,哪里买的。”
    “申姨,做的。”
    “能送我一点吗?”
    贺槐生点头。
    夏蝉看着他,指了指蛋饼,“你觉得好吃吗?”
    贺槐生又点头。
    “那我要是拿这这门手艺去创业,能不能找你拉点儿投资。”
    贺槐生看她一眼,“……要多少?”
    夏蝉笑了,“是不是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吃完,夏蝉将碗筷端回厨房,看见一旁有洗碗机,然而从没用过这玩意儿,不知道如何操作。
    贺槐生走过来,挽起袖子,“我来。”
    夏蝉也不跟他客气,自己回客厅沙发上坐着休息。
    没坐一会儿,便觉眼皮沉重,就歪着身体枕着一旁的扶手,闭眼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脚尖一弹,醒了过来,迷迷瞪瞪地睁眼,看见对面沙发上坐着贺槐生,正看着她。
    夏蝉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毯子。
    她问贺槐生:“几点了?”
    “三点。”
    “哦。”夏蝉站起身,拿过放在进门时搁在电视柜上的资料袋,回到沙发上。
    她把资料袋递给贺槐生,“这是今晚酒会的资料。”
    贺槐生瞥了一眼,神情平淡,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
    夏蝉一时沉默,想到陈艾佳说的话。这公司本该是他,如今被别人拿来大作排场,这情况放在任何一人身上,都无异于往心口上捅刀。
    夏蝉只得解释:“……我想你兴许用得着。”
    贺槐生看她一眼,哑声说:“谢谢。”
    “还有……”夏蝉把自己手机拿过来,一看,两个未接来电,周兰打的,她先没回,翻出方才记在备忘录里的车牌号,问贺槐生,“有没有纸和笔?”
    贺槐生起身去给她拿来。
    夏蝉将车牌号和对应的车型一一抄下来,递给贺槐生,又删掉备忘录,“我今晚去给贺启华送文件,发现那么晚了,还有人留在他宅子里。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我把停车坪上的车牌号都替你抄下来了。”
    贺槐生看着她,片刻,低头输入一串文字。
    夏蝉微信里跳出信息:你最初并不打算帮我,为什么改变主意?
    夏蝉愣了愣。
    这事儿,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当初进贺启华的秘书室,多半是因为一时没有合适的工作,又不能一直闲着消磨斗志。但那天开产品研讨会,她见那些阿猫阿狗也跟着嘲笑贺槐生,心里不是滋味。
    读初中的时候,她干过一件事儿。
    那时候班上有个女生,家里穷,平日穿着寒酸,成绩又特别好。但她性格软弱,一直被班上有些女生孤立。后来有次换座位,夏蝉主动要求跟女生坐一起。此后,只要有人来找那个女生的茬,都被她痛骂回去。她性格强硬又特立独行,班上本就几个人敢跟她打交道。在她的维护下,女生在初中的后两年都过得较为顺遂。初中毕业之后各分东西,夏蝉与那个女生也渐渐失去联系。然而夏蝉大四那年突然收到一封邮件,是女生发来。女生那时候刚申请斯坦福全额奖学金成功,在邮件里感谢她当年的帮助。如今,女生留在美国,与夏蝉偶有邮件来往。
    夏蝉自知算不得多么富有正义感,只是看不惯一些人欺负弱小。
    身体缺陷并非人格缺陷,唯独不应该被人拿来嘲笑。
    然而,这些理由不能讲给贺槐生听。
    他这人自尊心强,必然受不得任何人的同情。
    夏蝉眨了眨眼,开始编胡话:“跟着贺启华,一辈子给人打工;但是要跟着你,你到时候你成功了,我也算是你的肱骨之臣,好处肯定少不了的,对吧?不说别的,我要创业,投资渠道肯定不用愁;不想创业,你给我分一星半点儿星晖的股份,我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她这话似真似假,一时也分辨不清。
    贺槐生说:“我……不一定成功。”
    “不,”夏蝉看着他,“你一定会成功。”
    贺槐生沉默片刻,打字问道:想好了吗?你泄露资料,严格意义上属于经济犯罪。
    夏蝉抬眼,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一定得成功。”
    贺槐生半晌没有回话。
    夏蝉看了看时间,快要到三点半了。明日虽然不用上班,但她也该回去休息了。
    夏蝉打了个呵欠,“资料你慢慢看,我得回家了。”她指了指门口处那几只袋子,“你借我的衣服、鞋和珠宝都在那儿,你点一点少没少。”
    贺槐生发了条信息,也跟着站起身。
    夏蝉看了看手机,摇头,“你别送了,这么晚,送了你怎么回来?”
    “打车。”
    “真不用。”
    夏蝉往门口走,没走几步,手臂忽被贺槐生一把抓住。
    夏蝉回头看他。
    贺槐生费力说:“……在这儿休息。”
    夏蝉一愣。
    贺槐生又说:“……没别的意思。”
    金葡园到她家开车过去还要半个小时,老实说,夏蝉并不愿意动,她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然而在男人家里夜宿,这事儿怎么纯洁都好像不妥。
    贺槐生却不容她拒绝,指了指卧室的位置:“……去洗澡。”
    夏蝉脑袋发懵,这像是“没别的意思”的语气吗?
    她心里几番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惰性战胜理性,心想,贺槐生这样的男人,应当干不出强。暴良家妇女这么违法乱纪的事。
    夏蝉去浴室冲了个澡,没带换洗衣服,只得将就穿上原来的。她从浴室出来,却见贺槐生正一个人坐在吧台那儿喝红酒。
    夏蝉走过去,贺槐生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又拿了只杯子给她倒酒。
    她本想拒绝,看见那瓶子上的标签了,又想,不喝白不喝,红酒养颜,还助眠。
    夏蝉晃了晃酒杯,浅啜一口。
    贺槐生隔了酒杯,摸过一旁的烟和打火机,看她一眼,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了一支,含进嘴里。
    夏蝉发觉贺槐生其实烟瘾不大,起码比她抽烟那会儿小多了。
    这样的人,抽烟多数时候是因为心情憋闷。
    夏蝉看着他,“贺槐生。”
    贺槐生看着前方,自然看不见她说话。
    夏蝉伸出手,推了推他手臂。
    贺槐生转过头来。
    “你今晚没去酒会。”
    贺槐生“嗯”了一声。
    “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说。”
    贺槐生顿了片刻,伸手掏出手机。
    夏蝉将他手机一把抢过来,放到一边,看着他,低声说:“说话吧,你慢点儿,我听。我有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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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速比较渣,明天就不更新了,后天(4号)上午10点,入v一次性更新3章,一万字。
    到时候见!

  ☆、第19章 迷迭(09)

贺槐生顿了片刻,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述。
    他说话很慢,且分外艰难,有些词还时常发音不准。
    然而夏蝉一点不着急,耐心听着,偶尔鼓励,或者照自己理解代为阐释,总算将贺槐生与贺启华之间的恩怨弄清了大概。
    当年贺槐生爷爷贺孟晖白手起家,靠销售肥皂赚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之后成立星晖肥皂厂,以此为基点,逐渐丰富产品种类,扩大工厂规模,在旦城的快消品领域内立住脚跟。此后,公司由贺槐生父亲接手,拉拢资金,改厂为司,并重新确定星晖的产品线,组建采购、生产、销售和售后一整条完成的产业链,将星晖的经营范围,扩展到了家具、服饰等多个领域。
    然而天纵英才,在贺槐生十四岁那年,贺槐生父母遭遇车祸,双双去世。
    那时候,贺槐生的妹妹贺芩尚不到七岁。
    贺启华当时是星晖董事会的成员,便趁此动荡之际,笼络董事会,成功出任星晖的总经理,此后又通过一系列动作,掌握了近三分之一的股权,成为星晖最大的股东。
    贺启华怕遭人非议,打出的大旗是替堂兄存续家业,待贺槐生成年之后,将会自动卸任总经理之职。贺启华自然没有履行承诺,最后只给了贺槐生一个南方分公司的职位,权当安抚人心。如今,贺启华是星晖的董事长兼任总经理,董事会与他一条心,基本等于大权独揽。
    贺启华其人,有管理之才,然而冒进又多疑。管理星晖十多年,摊子越铺越大。近几年,星晖利税逐年下滑,三年前贺启华预备进军电子产品领域,投入数亿资金却亏得血本无归,甚而差点动摇星晖的根基。经过这两年整顿,星晖稍有回血,然而由于不注重产品研发,星晖一直在吃原先攒下的老本,优势渐渐消失,市场份额也逐年下降。
    如今星晖员工近万人,还不包括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整个企业臃肿犹如庞然大物,外表看似繁盛,内里危机四伏。
    夏蝉虽对星晖的整体状况有所了解,但没想到问题竟比她想象中更为严重。
    听贺槐生说完,夏蝉半晌没回过神。
    贺槐生一支烟早已抽完,这会儿又往杯中到了点儿酒,喝了一口,看着夏蝉,哑声说:“不是事故……”
    夏蝉还沉浸在方才的话里,听见这话顿时一怔,一抬眼,对上贺槐生的目光,淡漠沉冷,全不似平日的他。
    “刹车,被人动过……”
    夏蝉心里一凛。
    方才酒会上一派烈火烹油繁花如锦的景象,忽让她脊背发凉,若贺启华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怕了?”贺槐生似是知道她的心事。
    夏蝉沉默片刻,笑了笑,“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一件事,没钱。”
    贺槐生看着她。
    “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给我星晖1%的股权。”
    顿了片刻,贺槐生说:“好。”
    夏蝉笑了,朝他伸出手,“击个掌,一言为定。”
    贺槐生瞧她半晌,将手里酒杯放下,伸出手。
    没击掌,而是攥住她的手,用力一拽。
    夏蝉身不由己,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撞入贺槐生怀里,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按住她后脑勺,低头吻下。
    夏蝉挣了一下,没挣开。
    远比那日在巷中的激烈,他攫住她的舌,争夺追逐。
    不过片刻她已呼吸困难,鼻腔里全是他身上的气息。他嘴里带了点儿烟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极为迷恋,嗓子里发痒。
    她喃喃说:“我好像烟瘾又犯了。”
    贺槐生稍稍退开,呼吸沉沉,一声声喷在耳畔,让她耳朵里也跟着发痒。
    她睁眼去瞧他,恰好也对上他的视线。顿了片刻,他便又凑拢过去接着吻她。
    夏蝉耳垂发烫,忽让他手指捏住,便觉心脏似跟着颤了一下。贺槐生手指逐渐向下摩挲,指尖在她锁骨上停了片刻,沿着t恤的衣领滑进去。夏蝉脑袋里嗡的一响,下意识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指。
    贺槐生停下来,低头看他。
    吧台上顶上装饰着暖黄的灯,灯光照在他脸上,衬得他轮廓似比平日柔和,连眼神也跟着带了几分暖意,迷醉却又清洸。
    就这么犹豫了一瞬,贺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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