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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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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台上顶上装饰着暖黄的灯,灯光照在他脸上,衬得他轮廓似比平日柔和,连眼神也跟着带了几分暖意,迷醉却又清洸。
    就这么犹豫了一瞬,贺槐生便又低下头去。
    夏蝉脑中尚且清明,知道这事不该继续。再继续,就越线了。
    那车,那礼服珠宝,还有自己稀里糊涂却又义无反顾答应下来的事,全都变了味儿。
    早先当客房部服务员,如今给人当秘书。这俩职业都算不得名声多好,她在酒店的环境浸淫多年,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没听过,自知清高二字抵不过众口铄金。
    然而……
    然而此刻,她并不那么想拒绝。
    心理防线一破,一切发展便都顺理成章。
    沙发皮革生凉,夏蝉脸上背上却浮了一层汗。她半躺半坐,紧咬着牙,腰抬高几分,手贴在贺槐生背后,将他按下来。
    夜色黑暗,舟挡开芦苇,泊入崖间的山洞。
    桨击打水面,水声汩汩。
    夏蝉睁眼去看他。
    他也在看她。
    他听不见,但他能看见。
    她双眼迷蒙,泛着水光,映着他的身影。随着他的动作,她张了张口,似在发声,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鼻尖。他把自己更深更用力地埋入,伸出手掌,按在她颈侧。
    他感觉到她澎湃的脉搏……
    ·
    外面天空已泛出鱼肚白。
    夏蝉躺了半晌,呼吸总算平息,她摸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快到五点半。
    她心知自己该走了,然而累得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贺槐生却仿佛在纵容她的惰性,将她从沙发上一把抱起来,走回到卧室,轻放在床上。
    夏蝉一触倒柔软的床,越发不想动了,费力睁开眼,徒劳嘟囔道:“……不行,我得回去。”
    贺槐生掀开被子,替她盖上,自己也钻进去,从背后抱住她。
    夏蝉放弃挣扎,合上眼。
    不知睡了多久,睁眼却是昏暗一片。
    夏蝉花了半分钟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急忙翻了个身,然而床上只她一人。
    她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手机,已经下午一点了,手机里数个未接来电,短信微信更是不计其数。
    她粗略浏览一遍,没什么重要的事,只给周兰打了个电话。
    “你死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
    “朋友家里。”
    夏蝉从床上坐起来,往自己身上瞧了一眼,又立即去找衣服。抬眼一看,床脚边上恰恰放了套崭新干净的。
    那边周兰还在骂,夏蝉敷衍两句挂了电话,将衣服拿过来穿上。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阳光倾泻而入,刺得她闭了闭眼。
    夏蝉站在那儿发了会儿呆,才走出卧室,去浴室冲了个澡。
    热水浇在身上,雾气氤氲,她站在那儿,不由自主地又想到昨晚。
    她几度失控,甚至某个瞬间一口咬在他肩上,又叫出他的名字。
    夏蝉叹了声气,飞快冲掉了身上的泡沫,收拾好自己。
    晃荡一圈,在书房里发现贺槐生的身影,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工作。
    夏蝉在书房门口立了片刻,也没见贺槐生抬头,不得已,给他发了条信息,“我走了。”
    贺槐生抬眼,丢了鼠标起身走过去,头一低,便要亲她。
    夏蝉退了半步,躲开了,仍旧说:“我得走了。”
    贺槐生盯着她。
    夏蝉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这事儿说不清楚,说不清楚,不如不说。
    她便梗着脖子,神情平淡,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贺槐生收回目光,绕过她,转身出去了。
    夏蝉松了口气。
    夏蝉跟着出去,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收拾好,立在电视柜前面,等贺槐生从洗手间出来。
    不一会儿,前面门口人影一晃。
    夏蝉立即挺直后背,看着他,拿十分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先走了,有事微信联系。”
    然而转念又想,什么语气贺槐生也听不出来,不过是拿来唬自己罢了。
    贺槐生没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
    夏蝉立了片刻,转身走了。
    ·
    夏蝉自认为这事儿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班照上,日子照过。
    她平时没有多少机会见到贺槐生,他在还有分公司的事务要料理,不在崇城的时候,多半就在南方。
    距离那晚一个月之后,夏蝉才又见到他。
    贺启华卡了贺槐生三个多月,总算松口再开一次新产品线讨论会。
    夏蝉接到会议通知之后,便提前赶去会议室准备。正和上回一样在那儿捣鼓投影,忽觉门口人影一晃,抬头一看,却是傅如玉。
    傅如玉一身正装,神情严肃,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两人对视一眼,便都神情淡漠地移开了目光。
    夏蝉调试好机器,又挨着分发材料。
    正这时,贺槐生推门而入。
    夏蝉动作一顿,立即站直身体,“贺顾问,早上好。”
    贺槐生点了点头,目光蜻蜓点水似的在夏蝉脸上停留一瞬,便立即移开,到自己位上,拉开椅子坐下。
    傅如玉立在一旁,翻开资料,同他打起手语。
    两人便用这旁人不懂的语言,交流起来。
    夏蝉在旁看着,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第20章 迷迭(10)

与会人员陆陆续续到齐,夏蝉给贺启华倒了杯咖啡,回到自己位上坐下。他随意翻了翻资料,说:“那开始吧。”
    傅如玉往前一步,也不看资料,简洁明了地将产品的目标客户、设计理念,利润和成本预期阐述一遍。
    贺启华似听非听,待傅如玉说完之后,问道:“还是上回那个问题,你这产品跟我们现有产品系列,区别在哪儿?”
    傅如玉飞快报出一串数字,“这是过去两年youthhouse每季度的市场份额和利税,详细资料大家可以看ppt。趋势很明显,yh(youthhouse)系列的利税和市场份额逐季降低,按照这个速度,不到两年,yh就会出现亏损,也等于星晖将完全丢失在年轻人中的市场。”
    她按了一下遥控,屏幕上出现下一组数据,“左边是我们调查的二十到三十五周岁年龄群体的平均收入和人均消费水平,以及具体收入区间和样本所占比例,右边是yh的产品定价。可以说,有能力购买yh的的年轻人只占极少数……”
    “你听明白你的意思了,”贺启华抬了抬手,“薄利多销,是吧?”
    傅如玉丝毫不怵,“如今星晖的产品一味走高端路线,与最早平价亲民的理念全然背道而驰……”
    贺启华看着她,“你在质疑我的经营策略?”
    “不,贺顾问只是在质疑不合理的经营策略,”傅如玉语气不疾不徐,“贺总,星晖的奠基人贺孟晖先生,当年就是靠卖三毛钱一块的肥皂起家的。”
    贺启华一顿。
    夏蝉在心里捏了把汗。
    这回答火药味十足,简直是直接指着贺启华的鼻子骂他数典忘祖。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贺启华笑了一声,“小孩子打架,才会打不过就搬出家长。”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领,转身往外走,“把文件送去我办公室签字。”
    贺槐生全程无任何表情,只这会儿方才掀了掀眼皮,瞥了贺启华背影一眼。
    傅如玉将文件递交给夏蝉,平淡道:“请夏秘书帮忙呈给贺总签字。”
    夏蝉点头。
    傅如玉便不再看她,重回到贺槐生身旁,打了一串手语。
    贺槐生点了点头,从位上站起来往会议室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头。
    夏蝉收拾好东西,回到秘书室,把傅如玉给她的文件送到贺启华桌上。
    正要出办公室,贺启华推门进来。
    夏蝉忙往旁边让了让,“贺总。”
    贺启华到椅子上坐下,目光在文件上瞥了一眼,忽然出声喊住夏蝉。
    夏蝉立即停下脚步。
    贺启华从一旁端起咖啡杯,“你怎么看?”
    夏蝉静了片刻,“贺总,我对公司经营的事并不了解。”
    “不用了解,就说说,你怎么看?”
    怎么看什么?这策划书,还是贺槐生这个人?
    夏蝉斟酌片刻,只得说:“我认为,固守旧有的观念是不明智的。公司就如大船,海上行驶,风向洋流随时在变,得根据具体情况做调整。”
    贺启华半晌没说话,“总有些人,以为老祖宗留下的就是好的。”说罢挥了挥手。
    夏蝉敛目,带上门出去了。
    ·
    贺槐生提交的新项目很快启动,他在崇城留的时间也多了一些。
    夏蝉常在公司碰见他,等电梯时,去会议室的路上,或是停车场。
    然而多数时候,两人只是微一点头算作打招呼,半个月下来,一句话也没说上。
    夏蝉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后悔,她不喜欢现在这状态,别扭里透着尴尬,还不如以前能随意同他开玩笑来得轻松。
    微信上,两人的聊天记录也就止于那天早上。最初夏蝉心不在焉时常会拿出来看看,后来索性把他从聊天列表里删除,反倒清净。
    一晃到了七月末,夏蝉的生日。
    夏蝉同陈艾佳和刘宝娜约好了吃完饭,当天便没加班,早早做完了工作,一下班直奔餐厅。
    好一阵没见,陈艾佳剪了个齐颈的中发,发梢烫了个卷,倒比她以往时候看着多了几分妩媚。
    刘宝娜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见面先报不平,“夏蝉姐,我跟你说,现在可惨了,程总动不动就来找客房部的茬。”
    夏蝉笑了,“兴许程总看上你了,借机跟你见面。”
    刘宝娜一阵恶寒,“幼稚。”
    “真有这么可怕?”
    刘宝娜想了想,“那倒也不至于,起码人长得十分顺眼,客房部有些还是盼着他多来,最好天天来,时时来。”
    夏蝉笑说:“是你盼着他天天来时时来吧。”
    刘宝娜赌天发誓以证清白。
    三人边吃边聊,不知怎的,话题突然扯到了贺槐生身上。
    刘宝娜说:“前几天贺槐生又来咱们酒店住了一晚上……如玉姐陪着他。”
    夏蝉顿了顿,“傅如玉现在是他助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如玉姐进了贺槐生房间,早上才出去……”
    夏蝉沉默,笑了笑说:“不好好上班,专盯着别人八卦。”
    “我可没有,那天我上夜班,早上下班的时候,恰好撞见如玉姐从贺槐生房间出来……”
    夏蝉撇下眼,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硬生生转了话题,“你们现在夜班补贴涨了吗?”
    “涨了涨了涨了!要说,就这点而言,程总真不错……”
    夏蝉后面便有些心不在焉。吃完饭。陈艾佳与刘宝娜还要再逛街,然而夏蝉还得回家吃蛋糕,便只得先与两人告别。
    她去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从包里掏出手机,预备给周兰打个电话。一看,多了条微信。
    贺槐生发来的,祝她生日快乐。
    夏蝉叹了声气,回了个“谢谢”。
    刚发动车子,微信里又蹦出一句话:在哪儿?
    夏蝉回复:和光百货。
    片刻,贺槐生回:你在停车场?
    夏蝉还没回复,那边又说:电梯到四楼了,马上下来,等我。
    自说自话,完全不给她认真拒绝的机会。
    不一会儿,前方一人大步走来,到她车旁,径直拉开了副驾门……
    副驾上放着陈艾佳和刘宝娜送的礼物。
    贺槐生动作一顿,瞥了一眼,将袋子提起来,打开后座扔进去了。
    “……”夏蝉忍不住抗议,“你讲不讲道理!”
    贺槐生自然听不见,收拾干净之后,躬身钻进副驾驶坐好,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只小巧的盒子,递给她。
    夏蝉拿过揭开瞥了一眼,一对钻石的耳钉。
    贺槐生说:“生日礼物。”
    “这么贵,下回你过生日,我可回送不起。”夏蝉把盒子盖上,还给他。
    贺槐生接过,直接扔到后座的礼物堆里了。
    夏蝉无奈,看着他,问道:“你要去哪儿?”
    贺槐生摇头。
    “你要回家?我是真不想送你,过去要半个小时,来回就是一小时,我还得回去跟我妈过生日。”
    贺槐生沉默片刻,“……我不回家。”
    夏蝉还没反应过来,贺槐生已整了整衣领,打开车门。
    “贺槐生!”
    然而他背对她,听不见,径直下了车。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迈开脚步走了。
    莫非这人是专程来给她送生日礼物的?
    夏蝉倒车出库,开出去没多久,收到刘宝娜的语音,“夏蝉姐!我们刚在商场碰见程总了,你说巧不巧?”
    夏蝉笑了一声。
    难怪,原来是在跟程子晋幽会,恰巧看见她了。
    回到家里,周兰老大不满意,但还是念及是她生日,没跟她吵架。
    两人难得和平地坐在一块儿切了蛋糕,各自拿了一块,慢慢吃着。
    周兰说:“一块下去,又要胖一圈,这都是替你做的牺牲。”
    夏蝉说:“是是是,回头我就去给跑步机下单。”
    周兰又说:“二十七岁,不小了,再不赶紧找个有钱的,以后老了丑了,就没希望了。”
    夏蝉说:“是是是,正在物色。”
    “你生这么漂亮,你得感谢我。”
    “是是是,感谢你,今天也是你的节日。”
    周兰叹了声气,突然就吃不下了,放了蛋糕,说:“我昨天往监狱去了一趟,他终于肯见我了。”
    夏蝉一顿。
    “他瘦了,就剩皮包骨头。”
    夏蝉神色平淡,心里有些烦躁,却也没像往常一样出言嘲讽,“随便你怎么做,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帮你。”
    周兰说:“那些旗袍,我卖了。”
    夏蝉看她一眼。
    “多好的料子织工,当年做的时候,七套就花了三百万,现在人真是不识货。”
    “卖了多少钱?”
    “一共十万。”
    夏蝉一时沉默。
    以前,多难的时候,周兰也留着不肯卖。
    蛋糕腻得发苦,夏蝉也吃不下了。
    她把还剩下的大半装起来,放进冰箱。
    正要去浴室洗漱,手机震了一下,贺槐生的信息:下来。
    夏蝉愣了愣,到窗边一看,夜色中,那破破烂烂的铁门前,站着一人。
    她犹豫片刻,朝周兰喊了一声:“我下去买点东西!”便揣上手机和钥匙,蹬了双单鞋出门。
    夏蝉拉开铁门,看着贺槐生,“你怎么来了。”
    贺槐生没说话,径直抓住她手臂,将她往后一按,背抵在围墙上,自己轻轻靠上去,按住她后脑勺,重重吻下。
    他身上清浅的气息一下撞入鼻腔,夏蝉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挣扎的念头霎时便消失了。

  ☆、第21章 心怀鬼胎(01)

唇齿纠缠片刻,夏蝉渐渐呼吸不过来,伸手将他推了一把。
    贺槐生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又凑过去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一下,方才松手。
    夏蝉心脏好似也跟着颤了一下,又问他:“你怎么来了。”
    “嗯。”
    “……”
    贺槐生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嘴角,“……有蛋糕味。”
    “刚吃了生日蛋糕,你要吗,我上去给你拿一块。”
    贺槐生摇头。
    夏蝉抬头看了一眼,“去车上吧,我怕我妈下来了。”
    两人上车,夏蝉把车子开出去,到附近一条僻静的路上停下。
    路灯光照进车里,还算明亮。夏蝉怕他看不见,又特意将上面的灯打开。
    夏蝉问:“你先在跟程子晋吃饭?”
    “嗯。”贺槐生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手肘靠在车窗上。
    一时都没说话,只有溽热的风吹进来,空气里满是烟草的味道。
    夏蝉看着他,“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吧。”
    “你说。”
    夏蝉顿了顿,认真道:“不管什么关系,我不想跟你开始。”
    贺槐生没说话。
    “我这人最怕吃亏,跟你相处,还是单纯点好。”
    “你……吃不了亏。”
    夏蝉笑了笑,“当然,你有钱嘛。但既然规规矩矩就能从你手里挣到钱,我何必要走不规矩的路。”
    说到底,还是怕。
    周兰这样的女人,年轻时候性格比她更泼辣,也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吃亏,到时候抽身离开,也能赚个盘满钵满。然而真到了那时候,自己早就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后来,那人走私文物事迹败露,连带着伪造古董、利用拍卖会洗黑钱等一系列违法乱纪的事儿全都给查出来,一审判了个无期。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那人的大老婆、“三奶奶”、“四奶奶”全都与他划清界限,唯独周兰,自己四年攒下来那些钱全用来请律师打官司,找人疏通关系……最后还真让她成功了,终审改判为二十年。
    然而周兰自己不但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股债,就剩下那七套旗袍,压在箱子里,死也舍不得卖,只当是个念想。
    为了替周兰还债,早些年她是过惯了抠抠搜搜的日子,有时候连买盒粉底都得精打细算。
    由奢入俭难,周兰满腹抱怨,加之以前染上的陋习,也都没能改掉,日子过得灰头土脸,又寒碜琐碎。
    夏蝉虽然极其讨厌她还成天做着旧日的美梦,然而真恨却又恨不起来。
    总之,这亏吃得太大,夏蝉无论如何不敢重蹈她的覆辙。
    贺槐生沉默许久,终也没说什么。
    两人便算是达成协议。
    夏蝉无声叹了口气,她早就发现,自己性格有时候过于理性,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片刻,夏蝉说:“你去哪儿,我送你。”
    “回家。”
    夏蝉点了点头,正要开车,贺槐生又说:“不是……”
    他似乎觉得费力,还是掏出手机来给打字:不是金葡园,上回带你去的,槐荫街。
    夏蝉不记得路,开了个导航。
    一路上分外沉寂,只有导航机械的女声,不断提醒她前行拐弯。
    很快到了路口,贺槐生示意她停下。
    “我自己……进去。”贺槐生看她一眼,道了声谢,打开车门下去。
    夏蝉看着他背影走入巷中,没入夜色,两旁高大的国槐早不是上回见到时那般光秃秃的模样,枝繁叶茂,浓荫蔽天。
    即便已到晚上,外面仍是暑气腾腾。
    隐约,似有蝉声。
    ·
    贺槐生负责的新产品开始投入生产环节,夏蝉又有好一阵子没看见他,估摸他又回南方去了。
    夏蝉也没闲着。
    崇城东部一块炒了四五年的地皮终于正式对外招标,要建设成东部又一商业中心,一时之间,许多企业集团望风而动。贺启华有心与“地王”鞠和光合作投标,自得做足准备。
    老总有大动作,秘书室自然得跟着加班,每天需要整理的资料堆叠成山。
    大家正忙得焦头烂额,贺启华要去南方出五天的差,得带一个随行的秘书。
    这不是一个多么清闲的差事,但比留在秘书室要好的多,便有不少人毛遂自荐。
    但最后贺启华大手一挥,圈了夏蝉。
    夏蝉顾不得整个秘书室议论纷纷,加紧时间了解贺启华喜好,订往返机票,酒店,制定行程计划……确保整个形成万无一失。
    两天后,夏蝉随贺启飞往羊城,在凯泽的连锁酒店下榻。
    前两天,先陪着贺启华去参加了两场会议。
    第三天,贺启华连司机也不用,自己驾车离开了酒店,让夏蝉可以自由活动一天。
    夏蝉头次来,也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想了想,给贺槐生发了条信息。
    贺槐生回复:你来羊城了?
    夏蝉:陪贺启华出差。
    贺槐生:玩几天?
    夏蝉:就一天。贺启华今天一个人也没带,不知道去哪儿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回复:知道了。一天的话,可以去长隆。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地陪?
    夏蝉说不用。
    贺槐生说了个地方,让夏蝉打车过去,有人接应。
    夏蝉拒绝不了,照他说的地方赶过去,一看,路边停了辆黑色的丰田。
    夏蝉不确定是不是,踌躇片刻,打算过去问问,便看见车窗摇下来,后座上坐着一人,戴了副墨镜。
    夏蝉颇有些心虚,四下看了看,一路小跑过去,拉开车门上了后座,问贺槐生:“怎么是你。”
    “……地陪。”
    “你不怕被贺启华看到?”
    “……他有事。”
    夏蝉也懒得打听是什么事,只问,“真没问题?”
    “嗯。”
    夏蝉便不多问了,只说:“那别去长隆,人多。我还没吃早饭,你帮我找个地方。”
    前面司机得令,打方向盘,拐了个弯开出去。
    夏蝉有些不自在,直愣愣盯着前方,片刻,似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便转头看向贺槐生。
    谁知他已摘了墨镜,正在看她。
    两人目光一撞,夏蝉硬生生撇开。
    过了片刻,她才又转过头,问:“公司今天没事么。”
    贺槐生摇头。
    夏蝉也觉得自己像是没话找话,索性也不说什么了。
    车开进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贺槐生领着夏蝉进了一家店。店面整洁,人不算多。
    夏蝉看了看菜单,点了份干蒸烧卖和水晶虾饺,贺槐生将她手里单子拿过来,又把糯米鸡和肠粉也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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