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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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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贱橙照旧给他送早餐做午饭晒太阳遛弯做导盲犬,可是那家伙依旧冷着张脸仿佛她将他儿子投井了一般。

    第五天的时候,两人下楼去超市,贱橙抱着肩膀走在前面,老大不乐意,头顶上还是被人按着,身后跟着一只帅到瞎的瞎子。

    瞎子:“去洗发水区。”

    夏小q带着瞎子移动到洗发水区。

    瞎子:“帮我看看哪款洗发水是薄荷味的。”

    夏小q找来找去:“没见过洗发水有薄荷味的啊。。。”

    瞎子:“我也没见过有洗发水是榴莲味的,但你买到了,所以,找找。”

    夏小q:“啥?榴莲味?”

    瞎子:“你的头发。”

    祁限将白皙的手掌伸过来,递到她的鼻息间,叫她闻。

    某橙怒:“你脑袋才榴莲味呢!人家用的是强生好不好!”

    瞎子:“强生不是卖痱子粉的么?”

    贱橙:“哼!看来我以后脑袋上要戴着钢盔,上面有钢刺的那种!”

    瞎子:“没关系,我可以掐着你脖子。”

    贱橙:“那我就。。。”

    瞎子:“你就买个带钢刺的锚链是么?也好,我给你报销。”

    贱橙气绝,呲牙咧嘴的瞪他!

    方总那个富婆答应签的合同,最终没有兑现,祁限的事务所生意又很冷清,很多律师都跳槽了,只有小高和几个新手苦苦支撑着。

    贱橙总想找个机会提醒提醒他,该是重振旗鼓的时候了,可是某人每天都是一副活不起的样子,仿佛尘世间的繁琐都与他无关了一样,大抵对生活失去了激情。

    于是为了以毒攻毒,让祁限脱离这种自卑的残疾人生活,贱橙这几天跑了不少腿。

    建军节这天,祁限起了个大早,贱橙还没有来,他便摸摸索索的穿戴整齐,慢慢的出了家门,自己走到了小区晨练。

    鸟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听觉敏感到甚至能够听见草坪里昆虫的窸窣声。

    祁限仰起头,努力的睁了睁眼,太阳的温度打在脸上,一阵暖热,可是视线里却没有一丝光。

    他不禁失落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咬了咬牙,觉得耳边一阵混乱。

    他找到一个休息长椅坐下,靠在那里回忆着往昔的风光岁月。

    “在那边在那边。”贱橙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接着是稀稀拉拉一群脚步声,那谈笑的声音,像是跟着许多大爷大妈。

    祁限侧耳倾听,隐约觉着不对。

    贱橙把那群穿戴整齐的大爷大妈领到祁限跟前来,对祁限说:“祁限,这么早出来晒太阳啊!”

    祁限皱了皱眉:“你旁边有很多人么?”

    “哦!”贱橙喜庆的一笑,转身对身后的大爷大妈们拍了拍手:“这位就是著名的大律师祁限先生!”

    一阵掌声响起,领队的一个老大妈对大伙说道:“今天,是建军节,在这个好大的日子里,我们街道办残疾人帮扶会将迎来第一个帮扶对象,我们这位身残志坚的小伙子!大家鼓掌!”

    一阵掌声!

    祁限脸都黑了!

    街道办残疾人帮扶会?

    该死!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大妈走上前来拍了拍祁限的肩膀:“小伙子,你的感人事迹我都听你妹妹说了,你妹妹说你最爱好音乐,我们特意为你安排了节目,大家做准备——”

    二胡手喇叭手手风琴手开始抄家伙。

    大爷大妈们都笑脸盈盈的对着祁限,贱橙在一旁忘情的说道:“哥哥,这是我为您写的歌曲,《谁说,你看不见太阳》——”

    领头大妈:“一二三开始!”

    手风琴的前奏响起,悲切中带着积极向上的活力。

    文工团的老年人们站成一排,深情的对着祁限唱到:

    “谁说——你看不见——太——阳——谁说——你的世界只剩悲——伤——啦啦啦啦——”

    小区里晨练的人群全都被这阵仗吸引过来,聚拢成人群,围在祁限身旁,而祁限正坐在长椅中央,脸色窘迫,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群众纷纷窃语:“真感人哪!”

    “对呀对呀,我们的社会就需要这样的正能量!”

    祁限从长椅上站起来,周身散发着可怕的冰冷,右手食指扎在左手掌心:“停——”

    大爷大妈们忘情的和声着,脸上挂着笑容,音乐声盖过了祁限的抗议。

    “停!!!”祁限怒吼一声,用尽了全身的自尊!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纷纷诧异的看着他。

    贱橙目的达到了,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跟我走!”

    他带着她冲冲撞撞的剥开人群,留下身后的一个文艺团。

    贱橙一边被他拉着手一边回头对大妈赔笑:“今天谢谢大家了哈!我哥哥他是病人情绪比较敏感哈!改天再聚友谊长存!”

 第23章

    【23】

    贱橙被祁限拖着往人群外走,目测这男人已经快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不禁心下窃喜。

    “哎呦疼疼疼!我的手要被你攥成酥骨凤爪了!”她突然停在原地,如步下生根一般,怎么也不肯走。

    祁限拉着她的手,也停下,一回头,那紧抿着的唇和苍白的脸颊让贱橙心中一动。

    贱橙眯起眼,盯着他的脸挪不开目光:“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很帅?就像。。。就像是夏天被冰镇过的龟苓膏,又黑又冰,如果亲上一口的话,一定很爽口。”

    祁限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夏、予、橙!”

    贱橙:“到!”

    祁限咬了咬牙,气得脑袋直疼:“我从没见过!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这么。。。的女人!”

    贱橙弯起眼睛:“像我什么?像我这么善良?像我这么痴情?像我这么乐于助人的女人?”

    祁限憋闷了好久的脏话,却因为极好的教养而没有脱口,只是转头迈开步子就走,好像身后站着瘟神一般。

    贱橙跟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喂!你走的方向是马路!”

    祁限甩开她的手警告道:“离我远点。”

    贱橙不依不饶的拉着他的胳膊往家的方向走,不忘挖苦他:“真没见过一个瞎子自尊心这么强的,你不是什么都不管了么,你不是自卑感爆棚了么?你不是一辈子都想赖在家里一蹶不振么?要那么多尊严做什么。”

    祁限又挣脱,却被她死死的抱住胳膊,脸色更加黑了。他的眉本就长得十分俊朗浓逸,这样一皱起来倒是多了几分赌气的可爱。

    贱橙发现自己好变态,居然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

    祁限:“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贱橙:“我知道啊,你不也很烦么?咱俩正好凑一对儿解解闷儿。”

    祁限:“不、要、再、跟、着、我。”

    贱橙:“好啊,门给你打开了,你进去吧,记得晚上睡觉关窗啊,再——”

    “砰!”一声,某人愤怒的甩上门,将一只小苍蝇隔绝在门后。

    “唉!”贱橙做捧心西子状:“怎么生气也这么帅。。。”

    。。。

    祁限回到房间,刚走两步便撞到了落地灯上,哗啦啦一阵乱响,是落地灯倾斜后撞到花瓶的声音。

    祁限大怒,双手狠狠地挥向落地灯,脚上胡乱的踹着,那纤弱的灯架便被折腾得散落一地!

    屋子里凌乱一片,静静的,只有他愤怒的喘息声。

    墙上的石英钟趁机滴答滴答的响起,小人得志般嘲笑起他。

    祁限狠狠地闭上眼,一如既往的黑暗天旋地转般袭来,他像是被吸入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无止境的坠落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纵使昔日无限风光,也因为一朝不幸而落得如此田地。

    时间渐渐过去,他瘫坐在沙发上,听着周围死气沉沉的寂静喧闹,心乱如麻。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尊严随便被践踏,抱负不能得以施展,还要每天被那个讨厌的女人纠缠!

    正失意之际,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祁限摸起茶几上的烟灰碟,狠狠地朝门的方向砸去!

    “哐当”一声巨响,烟灰碟杂碎在门上。

    敲门声顿了顿,接着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祁限,是我,景长。”

    。。。

    景长很晚才离开,他出了祁限家的公寓楼时,突然看见夏予橙拎着两盒外卖往这边走,景长一个闪身,躲进单元门后,直到贱橙进了楼内才出来。

    贱橙吹着口哨将门锁捅开,进了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凌乱的碎玻璃和倒败的落地灯。

    她知道祁限肯定是自己发脾气来着,便放下盒饭拿起笤帚将地上的碎玻璃扫了起来,以免祁限走路的时候被扎伤。

    推开卧室的门,祁限在床上合目躺着,双手交叠在腹前。

    贱橙轻手轻脚的将盒饭放到他的床头柜上去,转身离开了。

    门刚刚关上,祁限便睁开了眼,他的瞳眸像是一条浑浊的黑河,平静无光之下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

 第24章

    【24】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贱橙又带着“客人”来了。

    贱橙带着人进门的时候,祁限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星期日的晨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干净优雅。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他整日郁郁寡欢?我看他状态不错嘛。。。”

    贱橙也诧异的看着祁限,他今天的状态的确不错哎,不仅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就连失明之后从不曾戴上的手表也戴上了。

    贱橙干咳一声,掩饰道:“这个。。。老师,您不知道,他这是怕您来了笑话他,所以才隆重的换了一身新衣服。”

    祁限撂下筷子,不知道她又耍什么新花样,便冷冷的问:“谁让你随便带陌生人?”

    老头慈祥的笑笑:“祁限同学,你不记得我了吗?”

    祁限不予理会,继续拾起筷子吃饭。

    他夹得小菜掉到桌子上,只好重新夹。

    贱橙见此景,边叹了口气:“老师,我劝过他好几次,吃饭的时候用勺子会方便些,可他总是跟我犟,唉,想想也挺可怜的。”

    那个老头怜悯的看着祁限,走近了些,贱橙连忙深情的介绍:“祁限,这位是王老师,大学语文老师,他来看你了。”

    祁限浑身一僵,手里的筷子狠狠的撂到桌上去!

    她怎么知道这个王老师是他的死对头?

    大学语文王老师看看贱橙:“他这是。。。”

    贱橙:“啊。。。他太激动了!他之前总跟我说过,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的老师就是您,您对他的千锤百炼,百般刁难,总是让他没齿难忘,”贱橙情急之下飙出好多成语来:“最重要的是,他的爱妻,我,深受您的恩惠,要不是您当初及时的把我从抄袭的深渊里力挽狂澜,没准现在我就成了社会上的贻害了!”

    抄袭?

    祁限坐在那里,听着她这对狗屁不通的谎话,心里忽然忍不住冷笑,她的花样还真多,居然把他一生中最讨厌的老师给骗来了,她是故意气他的吧?想让那个虚伪的老师站在他面前假惺惺的教化他,同情他?

    可是。。。那次抄袭的乌龙事件她怎么会知道?

    一个红色头发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难道那次重修被抓到抄袭的那个红头发女孩是她!

    就是因为那个女孩的纸条,才会害他险些被送去教导处,原来那个人是夏予橙!

    世界真是小,她就是他甩不掉的瘟神吧?

    祁限站起来,阳光洒在他的白衬衫上,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精神,若不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焦距,他看起来和正常人并无两样。他温柔的笑了笑,伸出手来,叫她:“过来,扶我一下。”

    贱橙对于他的反应有些讶异,她看了看大学语文老师,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拉过他的手,却被他一下子拽进了怀里。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开朗的笑笑:“你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目中无人的王老师给请过来了?”

    王老师一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了。

    贱橙被他搂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洗衣粉的香香味道,脑子有点不够用,舌头开始打结:“我。。。那啥。。。”

    祁限像是搂着宠物一样摸摸她的脸,冲着王老师的方向说道:“王老师,没想到您真的来了。”

    王老师扶扶眼镜,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像个救世的教父:“孩子,你的悲惨遭遇我在报纸上都看到了,昨天夏同学突然找到我,说你现在状态很不好,让我来和你聊聊,老师嘛,自己的学生总是有感情的。祁限啊,你不能自暴自弃啊,人生就是个。。。”

    “笑话。”祁限唇角一勾,接过来。

    王老师怔住。

    祁限:“我这淘气的妻子,昨天跟我骂起您,说要不是您多管闲事,她一定会顺利毕业,所以今天她就把您给骗来了,我赌您不会这么没脑子真的来我家,”祁限略显沮丧的笑了笑:“不过。。。貌似我输了。”

    贱橙连连摇头:“王老师!!不是这样的!”

    王老师闷哼一声:“岂有此理!”说罢转身就走!

    祁限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气定神闲的在身后补了一句:“王老师,车费我给您报销吧?”

    “砰!”门被愤怒的关上了!

    祁限听见人走了,眉头一皱,手上用力,想推开怀里的女人,却不想怀里的女人用力的搂住他精壮的窄腰,陶醉闭着眼睛,脸颊在他衬衫上蹭啊蹭。。。

    贱橙闭着眼,娇气的蹭啊蹭:“好帅呀,人家早就看那个语文老师不顺眼了呢。。。”

    祁限汗毛耸立,脊背发凉,嫌恶的推开她!

    贱橙又要往上扑,却被祁限用手掌顶住了脑袋。

    贱橙:“哎呀。。。干嘛啦。。明明是你先抱人家的。。。”

    祁限:“说人话!”

    贱橙抱着臂,站好,撇嘴看他:“本来就是你先抱的我好吗?不要以为这一次你小小的胜了一局就嚣张,老娘还有更狠的保留曲目呢,不信刺激不到你!”

    祁限用手掸掸被她蹭过的衬衫,慢慢走到卧室去,关上门。

    贱橙在外面很受伤:“你是处/女座么?不至于被我碰一下就换身衣服吧?”

    须臾的功夫,门被打开,某人果然穿了一件新的衬衫出来。

    咔嚓咔嚓,贱橙的心碎了一地。

    祁限站在卧室门口,一边系扣子一边问:“你还有很多保留曲目?”

    贱橙:“嗯哼。。。”

    祁限:“你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贱橙:“以毒攻毒,让你重振雄风!”

    祁限往前靠近了一步,唇俯下来,清冽的气息扑打在她的睫毛,让她意乱神迷。

    祁限:“我的雄风完全没有问题,不信你可以试试。”

    贱橙双眼放光:“真的啊!”

    祁限:“想得美。”

    贱橙失望的低下头:“我的意思就是让你振作起来,找点事做。”

    祁限:“你帮我。”

    贱橙一愣:“我帮你?你不是不愿意让我帮你?”

    祁限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跟你回春化街?我考虑了一下,明天帮我发一条房屋出租。”

    贱橙:“你。。。你要把这房子租出去?”

    祁限:“嗯,我跟你一起住。”

 第25章

    【25】

    祁限要跟贱橙“一起住”的消息传到聂丹丹那儿时,夏十六的元老们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消化这一奇闻。接下去的一周时间里,祁限以自虐般的惊人低价将事务所转让出去,又以风卷残云般的气势租掉了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在祁限的事务所易主之际,小高律师抱着大箱子出现在祁限家门口,死缠烂打非要跟祁限去春化街,做黑律师。

    “我再跟你说一遍,不是黑律师。”祁限堵在门口,一脸冷峻的对着小高。

    “我不管!反正我就跟着你。。。”小高像个小孩子一样,把怀里的纸箱子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贱橙嘿嘿笑:“多可爱的小帅哥,人家对你是真爱,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小高对贱橙没什么好印象,他总觉得这个春化街出来的小流氓总是想趁机占祁律师便宜。遂不屑的瞪了贱橙一眼。

    贱橙:“哎呦?小律师,你瞪我?祁限,这人你不能留,保不齐是一弱受,要跟我来抢你的!”

    小高:“老子是直男!”

    祁限:“别闹了,以后不许跟着我。”

    他将手搭在贱橙的肩膀上,慢慢挪步道:“我们走。”

    今天是搬到春化街的日子,祁限只拎着个拉杆箱。贱橙应了一声,帮他拉着箱子往电梯处走。

    小高急了,站起来:“祁律师!”

    祁限停住脚步,回转过身来,俊俏的容颜上面无表情。

    贱橙看了看小高,觉得这小伙子一定是脑子进过水:“祁律师去春化街不是开事务所的,我在我的纹身店里给他设立了一个咨询台,以便他为附近打不起官司的穷人做法律咨询,小子,这叫公益,没有利益,你跟着他会饿死的。”

    小高抱着箱子跟上来,气势磅礴中气十足的端起肩膀:“正合我意,大丈夫为民疾苦,发光发热,垂范百世,震古烁今!”

    贱橙吓了一跳:“水饭白吃?什么什么金?哥们儿,白吃的水饭我是可以提供的,什么奖金啊确实是没有的,你要想清楚。”

    祁限忍不住拍上贱橙的脑袋:“别给我丢人,站一边去!”

    “喳。。。”贱橙像个小太监一样后退一步,垂立到男神身后去。

    男神朝着小高的方向,顿了顿,突然问小高:“你可知我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小高:“春化街啊。。。”

    祁限又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学得怎么样?”

    小高愣了一下,他虽说上庭不行,但背书还是背得很厉害的,这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不正是。。。

    组织卖/淫罪?

    小高怯怯答:“学得挺。。。挺好的。。。”

    祁限点了点头:“那就够用了。”说罢跟着贱橙往电梯的方向走。

    小高心中大喜,赶紧跟了上去。

    祁限走出两步忽又回身道:“她说的对,只有水饭吃。”

    小高弯起嘴贱笑:“没关系!我就爱吃水饭!”

    贱橙嫉妒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好端端的又多了个情敌。。。”

    祁限:“你说什么?”

    贱橙:“没。。。(*^__^*)”

    祁限拍了拍她散发着水果味洗发水的脑袋,抿起唇笑了出来:“走吧。”

 第26章

    【26】

    春化街街口,夏十六纹身店门口热闹非凡。小高用打火机点燃了鞭炮,便赶紧捂着耳朵躲到一边去笑。

    门口的迎宾姑娘们笑得比花都灿烂,不时地朝店里张望着。只见屏风的镂空之处,隐约透出一张俊美白皙的男子面容来,他正坐在屏风的办公桌后,听着广播,眉眼之中透着一股子精英的帅气。

    怪不得老板要把店面腾出一块来做善事,原来真正的“善事”是他。

    黄老板踩着一地的鲜红喜气的爆竹皮,推门进来,聂丹丹立刻迎上去,笑意盈盈。

    聂丹丹:“哎呦,哪阵风把黄老板给吹来啦!”

    黄老板和聂丹丹一般大,却总是暗叹着聂丹丹那张不老的丽颜,遂眉开眼笑的看着她:“我瞧着你们店外边放着鞭呢,就过来凑凑热闹,什么事儿这么喜庆啊,莫不是我们橙子嫁出去啦?”

    聂丹丹缠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含蓄的笑道:“不是嫁,也差不多了。”

    黄老板一惊:“哎呦,还真有这事?”

    聂丹丹下巴一抬,指了指屏风后面坐着的祁限,小声道:“这不是在那儿呢嘛!祁律师失明之后郁闷,老板说让他到春化街来,祁律师便同意了,说是租个座位桌椅,每月给橙子合理租金,然后免费给法盲百姓们做咨询。是善事儿。”

    黄老板了然:“是善事,那他算是在咱们这儿住下了?”

    聂丹丹:“橙子给找好地儿了,就在楼上的居民区。两室一厅,他和他的书童住。”

    黄老板:“书童?”

    聂丹丹指了指门外的小高:“就那个,傻头傻脑的小律师。”

    黄老板:“哦,橙子呢?我找她商量商量,最近势头有些不对,前几天有个混进我这儿的记者,在我这儿潜伏了一个月,回去做了一期专题片,要在地方台播。。。”

    聂丹丹一笑:“橙子出去办事了,黄老板放心吧,那期节目播不了,杭姐找了他们上面,片子已经给毙了。”

    黄老板擦擦汗,心放下了:“毙了好,毙了就好。。。”

    聂丹丹将手放在黄老板胳膊上拍了拍,道:“往后有什么事找我就成,不要和橙子说,她还太小,不宜搀和咱们这些事儿。”

    黄老板连连点头:“是,是。”

    。。。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大,卫渊正在给店里的一个客人做纹身,电器的声响几乎是盖过了这交谈的分贝,却透过镂空的屏风隔断,传进了某个听力敏感的人耳中。

    聂丹丹送走了黄老板,刚刚回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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