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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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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兴道:「这是没有可能的,盖苏文亦非善男信女,有大祚
 荣在手上,才不怕会被拜紫亭出卖。这是一个交易,拜紫亭只能
 来哩!」
          第十章 将错就错
   叁人换过衣衫,戴上面具,昂然穿街过,朝外宾馆所在走去
 。
   街上混乱情况依然,一群又一群的暴兵乱民,目露凶光手提
 兵器的四处搜寻叁人踪影,反予他们方便,不用心会给守军盘查
 ,因为敌人目标明显,反疏忽他们。杜兴更会依商定计划找人扮
 作他们逾墙逃离龙泉,等敌人误以为他们不在城内,他们便可见
 机行事。
   叁人跟着一股人身後走过一段朱雀大街,转入一处横巷,跋
 锋寒道:「你们怎麽看杜兴?」
   寇仲摊手道:「我听不出任何破绽,因为他的而且确曾与许
 开山大吵一场。我们办妥事後,就去找许开山算账,还有烈瑕和
 韩朝安,一个都不放过。哼!」
   徐子陵望往对街的外宾馆,那是平遥商落脚的地方,令人难
 知吉凶。最理想是欧良材等已离城,最坏的情况是他们给囚禁到
 牢狱去。
   跋锋寒道:「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只好把重注押在杜兴身上
 ,若他敢骗我们,我绝不放过他。」
   寇仲道:「别看他满口粗话,却是个粗中有细极有分寸的人
 ,更是识时务者,除非他不惜放弃千辛万苦在山海关经营起来的
 事业,否则只好乖乖与我们合作,来个带罪立功。哈!」
   徐子陵凝望外宾馆大门,道:「今趟来的先头部队不是突厥
 狼军,而是菩萨的回纥精兵,对拜紫亭会造成怎样的心理影响呢
 ?」
   寇仲欣然道:「陵少想得非常周到,影响可分几方面来说,
 首先是有关回纥本族的形势,菩萨在突利的全力支持,颉利的首
 肯和他因赫连堡一战如日中天的声势下,夺回他在本族失去的东
 西,故能领军西来。此更代表大明尊教在回纥失势,大幅削弱大
 明尊教对拜紫亭的影响力。」
   跋锋寒叹道:「突利总算做对件好事。」
   寇仲续分析道:「其次是颉利、突利让菩萨打头阵,摆明在
 对拜紫亭造势施压,显示反对拜紫亭立国的并不限於突厥人,还
 有其他大草原的种族。若我是拜紫亭,今晚定不能成眠。」
   徐子陵此时喝道:「看!」
   两人闻言往外宾馆望去,只见管平闪闪缩缩的走出大门,左
 张右望。
   叁人忙往後移,避开他鬼祟的目光。
   寇仲喜道:「欧良材等定因城门关闭走不了哩!」
   管平从大门闪出,往南门方向走去。
   寇仲当机立断道:「陵少和老跋去跟他,小弟入馆探望老朋
 友。」
   管平坐上藏在桥底的小艇,往龙泉城西南方划去。
   徐子陵正要沿岸追蹑,跋锋寒牵他衣袖道:「桥底尚有另一
 艘小艇,走水道总好过走陆路,谁想得到我们尚有游河的兴致?
 」
   两人迅速登艇,徐子陵负责划桨催船,远吊着前方若现若隐
 的管平。
   管平警觉甚高,不断往岸上察看,又朝他们瞧来,显是对他
 们生出怀疑,两人心中叫糟。
   跋锋寒低声道:「看来还是弃舟登岸追他稳妥点,虽然困难
 倍增,总好过明目张胆的随他在河道上左兜右转。」
   徐子陵悠闲的拨桨,微笑道:「我敢赌他是到大明尊的巢穴
 小回园去,这正是我和寇仲那趟到小回园的同一水道。」
   管平此时左转划进往北的水道,若依这方向,肯定不是到住
 於西南的小回园。
   跋锋寒早从两人处听过小回园,冷笑道:「好猾的家伙,想
 试采我们哩!」
   接着皱眉道:「若杜兴说的是事实,美艳该是伏难陀的人,
 理应与大明尊教处於对立,为何美艳的手下会到小回园去?」
   徐子陵没有跟进管平的河道,迳自直朝西行,道:「此事确
 令人费解,不过杜兴并非通天晓,美艳和大明尊教的真正关系恐
 怕连他都不知道。烈瑕说过美艳曾是他的女人,我看他该不是说
 谎。而他对伏难陀的敌意亦是发自真心。」
   圣光寺的佛塔高耸前方,徐子陵触景生情,不由叹息。
   跋锋寒讶道:「子陵有甚麽心事?」
   徐子陵的心神驰过时空,回到与师妃暄相处那既动人又神销
 魂断的回忆里。她现在芳踪何处?是否正在返回深不知处的静斋
 途上,对於将来,他再没有任何企盼和希望,忽然又想起怀内尚
 秀芳托他送交石青璇的天竹箫。
   摇头道:「没甚麽!此处事了後,你是否随我们一起回中土
 ?」
   跋锋寒默然片晌,漫不经意的道:「不!我还要去见一个人
 ,迟些才到洛阳找寇仲。」
   徐子陵一呆道:「芭黛儿?」
   寇仲提高精神在宾馆周围巡视一遍,肯定没有敌人监视,从
 後院翻墙入内,他还怕拜紫亭高明得在这里藏有伏兵,逐间厅房
 的踩清楚形势,到最後肯定十多名平遥商全集中在大厅,扯下面
 具,从後门入厅道:「各位别来无恙,小弟大感欣慰。」
   欧良材、罗意等正坐对愁城,为自己未来命运担忧,加上被
 街上暴乱的情况骇得叁魂不齐,骤见寇仲出现,均是又惊又喜。
   原来他们今早依约等到正午,仍不见寇仲出现,心知不妙,
 慌忙离城,岂知所有城门均禁止出入,无奈下只好折返宾馆。
   寇仲叹道:「现在我们必须立即离开,否则拜紫亭早晚会记
 起你们,他现在方寸尽失,充满戾气,甚麽都不会放过。」
   罗意叹道:「少帅有高来高去的本领,说走便走,可是我们
 有甚麽办法走呢?」
   寇仲道:「我并非要你们和我打出城门去,而是将你们先移
 往安全地点。我在这里有个非常有办法的朋友,会看机会把你们
 送到安全所在。明天我们将可坐船回山海关,你们那笔欠账亦有
 了着落。放心吧!我怎都保住你们的。」
   众人大喜过望,忙拿起早准备妥当多时的简单行装。
   就在这要命时刻,「砰砰砰」!外院正门给人敲得震天响起
 ,每一下都像轰雷般敲在寇仲和众人的心脏要害处。
   其中叁人双腿一软,骇得坐倒地上。
   罗意等亦是脸无人色。
   宫奇的喝声传进来道:「这处已给我重重包围,立即给我滚
 出来。」
   以寇仲的强悍和信心,也要冒出一身冷汗。他势不能抛下他
 们独自逃生,这一下如何是好?宫奇也算了得,竟晓得自己在这
 里。
   宫奇再喝道:「还不给我出来开门。」
   寇仲心中大讶,若宫奇要对付自己,肯定会破门或翻墙冲进
 来攻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怎会叫他去开门。
   旋则即醒悟过来,宫奇并非晓得他寇仲在此,而是来要拘禁
 罗意等人,灵机一触,立时计上心头。
   夕阳科照下,雾气缭绕,河桥处处的龙泉上京纵使在大战将
 临的前夕,仍是那样迷人。幻成金碧色的河水轻悄悄的流动,暮
 霭挟着温泉河升起的水气笼罩着小船四方随着舟行而不断改变的
 迷蒙天地,雷雨後澄明的西边天际凝聚着一抹绚烂的霞彩,和一
 块块意闲适舒卷的浮云。
   跋锋寒淡淡道:「你可知为何我要和芭黛儿分手?」
   徐子陵心中一阵感动,跋锋寒是把自己视为知己,始会透露
 心底密藏的事和情绪。
   跋锋寒露出一个充满无奈和苦涩的表情。目光投往河水,叹
 道:「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分属两个不同阶层的人,自出生便注定
 如此,大家无论在生活习惯、思想方式和人生目标都大相径庭。
 在开始时,仍可靠冲破一切禁忌的热恋支持,那种由仇恨变作爱
 侣的刺激和忘情把一切淹没。可是当我没法将她变得肖似我自己
 ,而她亦因我没有为她作丝毫改变而失望时,磨擦日渐增多,到
 最後终发展至难以忍受的地步。」
   徐子陵虽不晓得他们间实在发生的事,亦可想像到像芭黛儿
 这突厥贵族出身的贵女,被抱着报复心态的跋锋寒俘掳身心那不
 平衡的心态,她背叛自身的阶层投向跋锋寒,肯定要承受庞大的
 压力。
   跋锋寒苦笑道:「那个早上她是自己走的,她走时我只是诈
 睡,她也晓得我在诈睡,可是我并没有留下她,这使她恨我入骨
 。过去的再不能挽回,我们更不可能重温旧梦。这些年来我对男
 女之情日趋淡泊,无复昔日情怀,可是我心中对她仍存一份真切
 的歉疚,一直以来我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在赫连堡的墙头上,
 面对死亡的一刻,我忽然发觉横亘心臆的惟此憾事,当时已决定
 若侥幸不死,会去见她一次,向她表达心中的懊悔。」
   徐子陵皱眉道:「可是她要求的可能不只你的忏悔或道歉。
 」
   小舟缓缓停在桥底,小回园出现在霞雾深处的左方远处,若
 有舟船靠近园後的码头,定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跋锋寒道:「她会的,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我,也没有人比她
 更深爱我,只要她晓得自己是我跋锋寒心人唯人的女人,到现在
 仍是如此,她大概会放我一马。唉!我的娘!」
   一艘小舟出现小回园那边水道迷蒙处,缓缓驶至。
   寇仲当机立断,向罗意等人道:「不用怕!他们绝不敢伤害
 你们,我还会陪你们一起去坐牢。」
   说罢往大门方向奔去,顺手把面具取出戴上,幸好刚才为避
 人耳目,刀和弓均藏在外袍内,除非对方搜身,否则不虞被发现
 。希望际此兵荒马乱的时刻,对方会马马虎虎,不能保持平时的
 严谨作风。
   来到外院门和主堂的广场,蓦地省起一事,心中叫糟,正要
 另取面具换上。
   「 」!
   门闩折断,外院门硬被撞开。
   戴着丑神医面具的寇仲装作双脚发软,坐倒地上,改变声音
 惊惶失措的嚷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宫奇凶神恶煞的在大批粟末兵簇拥下冲将进来,目露凶光的
 盯着地上的寇仲,冷喝道:「进去搜!不得漏掉半个。」
   如狼似虎的战士潮水般从寇仲两旁拥往大堂。
   宫奇在六、七名手下陪侍下来到寇仲眼前,狠狠盯着他道:
 「你叫甚麽名字。」
   他身旁一位像文官的手下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张开查看。
   寇仲心中叫苦,想不到对方做事如此周详,竟来个核对身份
 ,自己岂非要原形毕露,别无选择下,硬着头皮道:「小人管平
 !大人饶命!」
   一边盘算如何以最凌厉的手法,一举将这混蛋置於死地。
   那文官儿点头道:「名单上有这名字。」
   宫奇却是凶光更盛,手按刀柄,冷冷瞧着寇仲道:「我好像
 在甚麽地方见过你。」
   寇仲整个人轻松下来,至少这批人包括宫奇在内,并不晓得
 管平是美艳的人,又为拜紫亭办事。可知龙泉正乱成一团,做起
 事来效率大不如前。
   颤声道:「小人却是第一趟见大人,不知是否在街上碰过面
 呢?」
   宫奇显是想起那趟在对街见过他的事,反释去疑虑,再不看
 他,目光投往大堂去,一名手下冲出来报告道:「只有十六个,
 尚差一人。」
   宫奇冷冷指着寇仲道:「有否将这没胆的家伙计算在内。」
   那手下惊愕失神下惶恐道:「将军大人恕罪,是小人疏忽。
 」
   寇仲心中暗喜,伏难陀之死、小龙泉失陷和菩萨的先头部队
 压境,肯定动摇龙泉军心,使上上下下失去方寸,故才会出这种
 笑话,自然大大方便自己行事。
   宫奇大怒道:「蠢材!立即将犯人全给我押回宫去收监。」
   两人用神看去,均为之愕然。
   小艇上的并非管平,而是大明尊教五明子之道的烈瑕。
   徐子陵运功硬把艇子移後,免给对方瞥见。
   烈瑕泊舟码头,离船登岸。
   两人又待片刻,仍不见管平的小舟出现。
   跋锋寒叹道:「杜兴没有说谎,管平根本不是到小回园来,
 我们可能错失一个寻到美艳的机会。不过知道她仍在城内这区域
 ,可大大缩小找寻她的范围。」
   徐子陵道:「我们应否回去与寇仲会合?」
   跋锋寒摇头道:「这叫既来之则安之,也是将错就错。烈瑕
 这小子昨晚既想要你的命,我们怎能容他安安逸逸的活下去。」
   徐子陵皱眉道:「但我们并不清楚园内实力,而且事情闹大
 对我们没有好处。」
   跋锋寒目光投往小回园後方隐约可见亮起灯火的南城墙微笑
 道:「这处要打要逃都很方便,且事情闹得愈大愈好,最妙是全
 城的兵士都往这处拥来。不过照我看大明尊教绝不会惊动拜紫亭
 ,因为他们仍不愿我们晓得和拜紫亭的关系,何况与我们尚未撕
 破脸皮。」
   徐子陵想起段玉成,心中暗叹,跋锋寒作风强横,一个不好
 就动刀动剑,尽最後的努力道:「假若许开山在里面,恐怕我们
 难以脱身。」
   跋锋寒讶道:「子陵怎会害怕任何人,是否另有原因?」
   徐子陵苦笑着把段玉成的事交待出来。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杀少个有甚麽问题,去吧!」
   小舟驶出桥底,往小回园後院外的码头滑过去。
   跋锋寒把面具扯下,笑道:「每次我戴上面具,心中都不由
 惊叹鲁妙子那双巧夺天一的妙手。」
   徐子陵心底浮现出鲁妙子的音容,不由又想起商秀 吃美食
 时的动人神态,心中百般滋味,顺手学跋锋寒般脱下面具。
   蓦地两人生出警觉,回头瞧去,一艘快艇疾驶追来,船上有
 一男一女。
   双方隔远打个照面,均吃一惊。
   男的竟是拜紫亭座下右丞客素别,女的则是侍卫长宗湘花,
 两人可在正当龙泉陷於水深火热的关头到小回园来,自然是有重
 要事情与大明尊教的领导层商讨。
   跋锋寒和徐子陵心叫不妙,快艇追至叁丈的距离。
   徐子陵暗叹一口气,将小艇泊在烈瑕那艇子旁。
   宗湘花和客素别快艇驶近,前者手按剑柄,秀眉凝霜,双目
 射出的却非纯是仇恨,而是颇为复杂的情绪。
   跋锋寒油然道:「两位好!」
   客素别出奇地不露敌意,缓缓把快艇泊到他们船旁,苦笑道
 :「两位该比任何人更明白,我们何好之有?」
         第十一章 杀人灭口
   宗湘花纤长的手离开剑柄,有点万念俱灰似的木然道:「你
 们立即离开,有那麽远就滚那麽远,以後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否
 则勿要怪我们不客气。」
   徐子陵和跋锋寒听得你眼望我眼,大惑不解。宗湘花不立即
 拔剑相向,又或召大明尊教的人来援,已大出他们料外,现在竟
 还任他们离开,实是奇怪之极。
   一向态度温和的客素别叹道:「宗侍卫从秀芳大家处晓得少
 帅曾亲口承诺要保住龙泉平民的性命财产,又看在你们曾在小龙
 泉放过她,所以不想再和你们为敌。唉!我们……我们……」
   两人明白过来,更明白客素别所说的原因均非最重要,真正
 令宗湘花不愿动手的原因,是她对战争失去所有斗志和希望,只
 能呆等灭族屠城的厄运。
   徐子陵怜意大生,柔声道:「事情仍非没有转机,只要我们
 找到五采石,而贵上又肯放弃立国,我们可设法说服突利,再由
 他去向颉利说项。」
   宗湘花颓然摇头,垂下螓首。
   客素别珍惜地扫视四周河桥宁美的环境,露出心如刀割的表
 情,惨然道:「先不说大王一意孤行,决心死战,就算我们肯放
 弃立国,献出五采石,突厥人仍不会罢休,跋兄该清楚颉利那赶
 尽杀绝的作风。」
   徐子陵想起初抵龙泉时朱雀大街繁盛的情况,想到妇孺老弱
 在突厥狼军铁蹄践踏下生灵荼炭的可怕景象,义愤涌上胸臆,断
 然道:「我绝不会让突厥人屠城的。」
   宗湘花抬头往他瞧来,欲言又止,终没说出话来,但秀眸再
 无丝毫敌意。
   跋锋寒皱眉道:「怎会弄至这般境地的?难道你们没想过凭
 僻处一隅的微薄力量,挑战雄霸大草原,威慑中土的突厥狼军,
 只是以卵击石。盖苏文虽是一着奇兵,最多亦只能把亡族的命运
 稍为推迟。」
   客素别双目射出悔之莫及的伤感神色,狠狠道:「大王这叫
 一错再错,但说到底仍是受马吉蛊惑,在他引介下奉伏难陀为师
 ,不惜手段敛财扩军,更搭上盖苏文,迷信伏难陀指示的所谓天
 命。现在伏难陀自身难保,他终於醒觉,但已错恨难返。当时我
 曾苦劝他勿要信任马吉和伏难陀,却给他痛斥一顿;从此投闲置
 散,只代他做些招呼外宾的工作。昨天我和宗侍卫长曾苦谏他不
 要擒拿宋公子,可是他全不听我们的话,引致你们攻陷小龙泉,
 又触怒傅大师的弟子嫱小姐,失去高丽这强援,最後伏难陀更命
 丧少帅之手。唉!我也弄不清楚事情因何发展至这地步。」
   宗湘花回复冷漠,淡淡道:「不要再说啦!两位当帮我们一
 个忙,立即离城,否则我们会很难向大王交待。」
   跋锋寒沉声道:「两位请勿低估寇仲和徐子陵,他们说过要
 化解龙泉这场大屠杀,定有方法办致,且需要两位的合作。你们
 就算不把自己生死放在眼内,也该为全城的无辜平民百姓着想。
 」
   宗湘花冷哂道:「跋锋寒不是出名铁石心肠的吗?因何忽然
 变得像个悲天悯人的侠士?你若真的为我们着想,就把劫去的东
 西送回来,我保证大王会把人交回你们。」
   跋锋寒明白她的心情,虽给抢白,却没有动气,向徐子陵打
 个眼色,着他说话。
   徐子陵会意,坦然道:「请两位叁思後答我一个问题,两位
 究竟是忠於拜紫亭还是忠於粟末族?请勿仓卒回答,我要晓得两
 位真正的心意。粟末族正面临灭族的生死存亡关头,或者会由你
 们的答话决定将来的命运。」
   宗湘花和客素别同时露出震骇神色,朝他瞧来。
   寇仲和平遥商一行十七人,被押上本应用来载货的骡车,在
 宫奇和近百名禁卫军押犯般招摇过市的朝皇宫驶去。
   街上的暴民仍馀怒宋消,虽因被阻止不能把他们这批汉人从
 车上揪下来狠揍,仍不住辱骂至乎向他们掷石,吓得罗意等人脸
 无人色,缩作一团只懂抖震。
   寇仲当然摆出与他们相同的姿态和害怕神情,事实上则是心
 情大佳,还求神拜佛宫奇把他们送入囚禁宋师道等人的同一个监
 牢。
   这可能性非常大,把人质集中监禁,既方便防守,又利於运
 送。
   就在此时,急剧的蹄声响起,七、八骑从後驰来,领头者赫
 然是韩朝安。
   寇仲差点探手拔刀,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干掉伏难陀和
 深末垣後,他最想杀的就是这可恶的家伙,然後才轮到烈瑕。宫
 奇别头笑道:「韩兄从别院回来啦!」
   韩朝安沉着脸,看也不看寇仲等一众囚犯,直驰到宫奇身旁
 ,与他并骑而行,气冲冲的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又怎可能
 发生?让寇仲那小子攻下小龙泉,劫去事关重大的叁船货物,已
 是丢尽渤海的面子,至无稽的是在整城人眼睁睁瞧着下,任由寇
 仲击杀大国师,事後竟又被他逃之夭夭,你告诉我这是甚麽一回
 事,明天那场仗还凭甚麽去打?只寇仲已足可令龙泉覆灭。」
   若宫奇是粟末人,肯定招架不住。
   宫奇低声道:「韩兄勿要动气,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我们错
 在低估寇仲逃命的本领,但若非我们接受韩兄的提议暗算宋师道
 ,事情怕也不会弄致如斯境地吧!」
   韩朝安亦压低声音,仍掩不住心内怒火道:「明明是你们把
 计划砸掉,还来怪我,你们把宋师道处决了吗?」
   寇仲大吃一惊,登时联忌到连串事情。宫奇不单说出擒拿宋
 师道是由韩朝安提议,还用上「暗算」的字眼,可以想像当时是
 由韩朝安先出手,令没有防范之心的宋师道着道儿,再由伏难陀
 助攻,杀宋师道一个措手不及,否则以宋师道的武功,或会力战
 而亡,绝不会窝囊得受辱遭擒。
   韩朝安为何要这样做?这可从若他的计划成功去推想,如宋
 师道和寇仲被杀,拜紫亭会汇同盖苏文的奇兵,以雷霆万钧之势
 收复小龙泉,将徐子陵、跋锋寒和古纳台一举歼除,那时势将士
 气昂扬,战志坚定。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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