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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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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不明,内院里冷清清,外面闹贼,连临时请来助厨的十几个侍妇也不知晓。
春虹回到破窗外,高声叫:“掌灯,司徒前辈回来了么?”叫完,越窗而入。
大庭灯光复明,他将尸首丢下,向众人问道:“各位有认识这位夜行人的么?”
那是一个长马脸,肌肤黑色,眉目下长了不少黑斑。中年人,身材高瘦而结实,一双死
鱼目向上翻,背系长剑,此外一无他物,没有任何特殊物品可以证明身份。颈左、右背肋,
第十六椎骨下阳关穴,各中了一枚竹筷,几乎全部穿越前身,呼吸已绝。
“我想射他双足,阻止他向下急落,但他落得更快,真糟,我手法真差劲!”
他自己说差劲,可把那些湖广武师惊得毛骨惊然,看尸体筋肉似铁,鬓角微凸现,是个
练内家气功的高手,而且在瓦栊下大胆窥探,连穷酸也未能及时发现,可知来人身法可值得
骄傲。可是三枝竹筷却能贯肉串骨,这份手劲已够人毛发直立,他还说差劲哩。
唐景隆心中暗惊,心说:“幸而没和他动手,这后生可怕极了。”
众人正在思索死尸身份来路,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接着,长啸声划空而
至。
“司徒前辈遇上强敌了。”春虹吃惊地叫,顺手摘下死体的长剑。
唐景隆火速将剑改系在背上,道:“老朽走一趟,助司徒……”
声未落话未完,突觉隐隐风声至耳,阵阵黑雾从门窗中向庭中腾涌。浓雾中,一些飘浮
的鬼火流动似萤,只片刻间,庭中灯光也成了鬼火,幽暗不明。鬼啸声刺耳,四面八方也有
鬼声啾啾。
春虹抢到乃兄身侧,大吼道:“各位镇静休惊,外面强敌已至,用放烟器喷焰和磷火乱
人心神,快!各找地方掩身!”
可是慢了,有人已向外冲,庭口传来一声惨号,人被杀了。
黑雾中一群黑影从门窗内飘身而入,像无数的灵,头顶上,一星绿色磷火触目,大概这
就是他们辨别身法暗记,如不留心,与飘浮的鬼火差不了多少。
窗下原是有葛家子弟和一些湖广武师,不管三七二十一立起反掌,拼命了。
“啊!……”惨叫声惊心动魄,大庭成了地狱。
春虹心中火急,将春帆抱起搁在神案下,低声道:“哥哥,千万不要出声。”
他刚站起,两团绿火已到,烟雾中,到处有人咳嗽之声,他大吃一惊,赶快戟指点了春
机睡穴,掏辟香散抹上鼻端,抢出狂挥两剑,大叫道:“用解迷药的药塞鼻,屏住呼吸向外
冲……杀!”他又向一团绿火挥了一剑。
“啊……”惨叫声凄厉,鲜血溅他一身一脸。
他咬牙切齿,连声怒吼,以吸引贼人来找他。他耳力通玄,神目比别人早发现绿光,运
起无量神罡护身,八方飘掠找绿光递剑。
“哗啦啦!”食桌纷纷砸倒。
“乒乓乒……”杯盘碗盏破碎声震耳。
前面有绿,他一剑挥出叫“着!”
右旋身长剑挥出,又砍一个。这时候,剑法中巧招妙决全用上了,他无法在一丈处发现
四面八方迫近的人。
身后又有踩过瓷片声,旋身一看,一团绿光已经冲到身前,剑已无法前伸。
“纳命!”他暴吼,一拳捣去,同击败革,拳到革穿,将来人打碎了。
脑后生风,“砰”一声大震,有人用食桌砸到,击在他背脊上。
他挨得起,在破桌落地的刹时间,回首飞纵,向下面一团绿影一脚疾飞,踢破了一个脑
袋。
“呔!”他喝声似同春雷,落下时连挥两剑,两团绿火发出凄厉狂叫,扑地不起。
他狂怒地挥剑杀人,怒喝声压下惨叫之声和呻吟哀叫声。无意中,他来到庭门,疾冲而
出,连声长啸,向避在台阶下放烟黑影冲过去。
他的连声暴喝,吸引了夜袭人,无形中救了许多家门弟子,和前来聚会的湖广武师。
他出现在台阶之下,立即遭到围攻,外面人聚合,庭中闻声赶出绿火也在后合围。
大劫既来慈悲不得,他师父禁止他使用的“狂涛八剑”用上了,大开杀戒。
“狂涛八剑”是从狂涛八掌化来的绝学。狂涛八掌是睡道人一生心血的结晶,是从生死
存亡得来的宝贵经验汇集。睡道人这八掌成就在晚年,还从未在江湖使用,凶猛似狂涛,一
掌取得进手先机,以后七掌连以迅雷不及掩耳声势攻去,锐不可挡,行雷霆一击。
狂涛八剑也是根据此原理而来,不攻则静,攻则似电跃雷击,使人无法招架,只消找到
发招机会,宇内任何神奇剑法,也难遇上随之而来的狂野进击。
不管剑法是何神奇,若没有火候足够内力相辅,剑上创气,无法将对方的劲道,化会拳
掌上力道。即使拳掌神奇一击而中,也难使对方受伤,自己反而送羊人虎口,近身让人痛击。
总之,功力相当之人相搏,具有绝学之人必占优势,甚至可胜一两成的高手,但差三成以上,
便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因此,睡道人不许他使用。一方面是太凶猛,再就是怕他遇上更高明之人,挨打事小,
绝学被人参悟之后,日后麻烦就多啦!
无量神罡,是罡气之另一支派,比玄门正宗罡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难练得多,没根基
和恒心毅力之人,谈也不必谈。这种罡气优点是只消练至五成以上,你不会出现像殷雷,也
像狂风的声,而正宗罡气若不练至九成九,只消发出便会令人发觉给远避。
再就是正宗罡气必须练至九成火候,方能收发由心,而无量神罡练至八成,便可收发由
心了。
不管是何种罡气,甚至包括内家一股气功,使用时皆十分耗损真力,所以不适宜经常用,
只用来护身,护身却不会耗损真力。因此,任何具有内家绝学的人,决不可能在激斗二三十
招中,每一招都用内家真气发出拚招,不到重要关口不轻易应用,即已练成十成罡气,也不
至于安用罡气连攻十掌以上,修为不够的人,紧攻三掌会出现真气不继之象,护身也感到力
不从心。
春虹只练了七成火候,发出时虽无异声,但发易收难,不发则己,发则难收,若是打错
了人,想挽救便嫌晚了。
他已被突来的袭击激得像只疯狮,用上了狂涛八剑,更发出无量神罡,行雷霆一击。
长剑破空之声入耳,剑影八方飞腾,猛烈的扭曲、震动、吞吐、急旋,三落三决,三盘
三旋再左右一分,一声长啸,身剑合一串透了重围,重回庭下台阶。
“啊……哦……”
“哎哟……”
“天哪……”这些绝望的惨叫声,几乎同时传出。
四周的黑影像是见了水的泥,“噗噗噗噗噗”倒了七名之众,地下有四枝断剑,一枝剑
和一把单刀正连翻跟头,飞出五丈外,“呛郎”跌在廊下的石地上,响声令人毛发直立。
八个黑影扬了一阵浓烟,鬼魅般溜走了。
春虹屹立在台阶下,突呼出一口气,低低地道:“我做了些什么?我疯了么?”
他记起庭中的人,赶忙奔回庭中,点上灯火,浓烟渐散,目前的景象,几乎令他全身血
液发冷凝结。
断首折足的黑衣人共有十二人之多,葛家子弟十二人,死了五名,其余的不死也伤,而
且全部昏倒,他的弟弟春风,肋下挨了一剑,肠子堵住了创口,昏厥在窗下,还不致送命。
哥哥春帆躺在神案下,睡穴被制,睡得正香。
湖广的十三名武师,死了六名,唐景隆额角伤了一剑,丢掉了一块额度,唐坚背上左瑟
琶骨被刀尖划过,肌肉裂了一条尺长伤口。
唐小梅姑娘左上臂被剑穿过,幸没伤骨。
大庭中狼藉,死身,横七竖八,破桌椅和破杯盘与残羹余菜满地皆是,血腥触鼻,怵目
惊心,惨不忍睹,好一场疯狂的大屠杀,残忍已极。
他脱力地倚在壁柱上,痛苦万分地失声厉叫:“天哪!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阵大屠杀,像一阵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村中的葛家父老,在这时方行提起刀
枪火把赶来。
两名子弟挺剑枪入庭门,惊得手脚都冷了,狂叫一声,火把掉了。
春虹形如厉鬼,全身浴血,脸色苍白,脱虚地叫:“请帮助我,将昏迷的人抬入后庭。”
逃走的八个黑影中,有鬼爪霍天奇霍坛主在内。八人如见鬼魅般向后山狂奔,被春虹一
招雷霆一击惊破了胆。
他们共去了二十八个,只有八个逃得了性命,他是坛主,坛下八大弟子剩两人,九大护
法剩下三个,十名属他管辖的高手十人,剩下四名。这一仗,他大败吃亏。
奔到建立帐幕之处,帐幕中留有七名手下,见到人大惊失色,几乎不相信是事实,怎么
只有八个生还?
“快撤走!那家伙如果追来,我们完了!”他虚脱地叫。
几名留守贼人不知趣,问道:“坛主,是怎么回事?”
“葛家来了高手。”他跌倚在树下喘息,走不动了。
“什么?坛主今晚你向葛家进攻了?”
“正是,如果让唐家离开葛家才动手,怎能嫁祸在葛家头上?神眼钟离泰呢?”
神眼钟泰已死在葛家大院内,再也不会在世上出现了。他叫了两声,跟他逃回的第一名
坛下弟子道:“禀坛主,钟离泰第一个进入大庭,恐怕……”
霍天奇顿脚叹气,绝望地道:“三年来,本堡横行天下,无往而不胜,这次却一败涂地,
我还有何面目回禀堡主?真要命,钟离泰护坛如有不测,那杀咱们二十名高手的狗东西,咱
们连真面目也未看清,如何回报?谁认识那家伙?”
没有人回答,他用右拳狠命捣着左掌心,恨恨地道;“本坛主无能,无脸见江东父老,
我不回去了,我将再闯一次葛府,拼了。”
一名爪牙急急插口道:“不可,坛主。胜负常事。谁教咱们遇上了无敌高手呢?毒烟无
用,装神弄鬼他不怕,在浓烟中比咱们看得远。咱们也尽了力,没有可抱怨的,何况穷酸已
可能丧命在梅林中,也算咱们大功一件。”
“谁看到穷酸死了?毒烟对那老江湖收敛不大,马护法也死了,结果他还未完全说出
呢。”霍天奇绝望摇摇头,心乱如麻。
阻止霍天奇前往拼命的爪牙,忧形于色地道:“咱们再不走,万一那家伙追上山来,咱
们谁能接得了那狗东西凶猛诡奇的剑法?”
霍无奇突然站起,低喝道:“快!收拾上路。”
“往广昌府么?”有人问。
“不!”霍天奇断然地叫,稍顿又道:“目下咱们实方不够,天心门的弟子不可轻悔,
取道入浙与总坛会合,将经过禀明,由堡主定夺。”
帐幕在短期内撤除,一行人向广信府赶去。
葛家的大庭中,葛春虹和轻伤不碍事的人,逐个搜查留下的死体,想从他们的身上寻出
袭击者的身份,可是,他们失望了,除了刀剑之外,死者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可疑之物,甚至
湖广的江湖名武师,也不认识这些死者的身份。但由死体上所有盛有磷光石的光景看来,可
能是江湖贼子。
忙碌间,一个人影踉跄踏入庭门,被门坎一绊,狼狈地扑倒在庭口。
“司徒前辈。”春虹骇然叫,急急窜出将他扶起。
穷酸的右瑟琶骨下方,贴骨插入一枚尖端有螺纹的五寸怪镖,入肉近半,被背肌挟住,
尖端可能已入肺部,因为穷酸口中有血印。
穷酸定下神,仍坚强沉着地道:“贼人已蠢动了,日后危难凶险即将尽速光临,这儿已
不是安全之所,快点儿早作打算离开这儿。快安顿,虹哥儿为我起镖。”
当晚,葛家大忙,为死者安居,掩埋贼人的尸体,一夜之间,大宅变成了空屋。
唐景隆父子和朋友们星夜取道奔向湖广,死难的朋友暂时将灵骨寄存在葛家,重伤的用
担架抬走了。
春虹带领了族中几名弟子,秘密地抬上大哥三弟和穷酸,北行向灵山暂避风头。
他们走得正是时候,一早,九幽堡高手群至,但葛府已经封闭,人去室空。
十天之后,春虹和穷酸出现在饶州府,两人在这儿分手,穷酸要往北行,游说江湖的武
林名宿。春虹则向南走,到天涯海角去寻觅疯丐曾政的消息。疯丐的本藉是湘南,他决定从
袁州府入湘,先从湘南寻起。
他仍是赤手空拳,仍穿一身青裰,带一个小包裹,象个江湖落魄汉。
天地悠悠,人海茫茫,他要找个出没无常的人,谈何容易?何况疯丐近来行踪不明,多
年来已不再听人说起,天下之大,大得使他无从着手找起,这次走湘南,他只是碰碰运气而
已。
至于追查夜袭葛家的凶手,他同样感到无从着手,唯一的证据,是打在穷酸身上的旋形
怪镖,这枚镖他留在身边,希望能找到镖的主人。
经过了这次大变,并不影响他的性情,平日依然笑容满脸,并无愤世嫉俗的神色流露。
对于凶手是不是九幽天魔的人,在他没有抓到真凭把据之前,他不能武断地认定。反正
在师父未出山之前,他还不打算主动去寻九幽天魔。他有自知之明,想斗九幽天魔,自己目
下的功力不可能侥幸,话虽这般说,心里却无形中生出能有机会一搏的希望。
从袁州进入湖广,山青水秀,沿途未发生任何事故,旅途出奇地平静。
踏入醴陵东关天色已晚,正好赶在关城门之前,首先,他得找客店投宿。
这是湖广进入江西的大道,商旅云集,水陆交通使这座城繁华起来,一度曾经升格为州。
在这儿落店,不早早投宿是不易找到上房的。他早晚必须苦练无量神罡,睡通铺不必找上房,
连找三家客店,全部客满被拒于门外。
夜市刚开,街上行人来往不绝,东大街街道不够宽,说是大街其实只可容六七个人并肩
而行。
走着走着,他心中有点焦急,一早便须上路,寻不到客店怎成?
前面出现了一家客店,大招牌上刻有四个字:“湘东客栈”。门面倒还宽广,两边的对
联出于名家大手笔,写的是:“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他大踏步向前走,心说:“见鬼!目下太晚了,大概今夜得睡大铺。”刚到店门,店内
传出一阵哗笑声,七八名大汉急奔而出,象是店里失了火。
他刚踏上店门的石阶,上面的人潮急泻而下,他只好向侧闪去,让开道路。奔下的是群
穿青掇青巾缠头的粗壮大汉,个个壮实如牛。奔至街上,走到最后的那人瞥了春虹一眼,突
然吆喝道:“且慢,这儿还有个。”
所有的人全扭头回身,但春虹已上了台阶,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来路,更没想到这些人
会找他。
店内有几个客人,缩在一角,店伙计和掌柜的,满脸是恐惧色躲在柜台内向外瞧,见春
虹进了店,竟忘了招呼。
他不知店里发生了何事,反正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管任何事,今夜有店住就好。
前一脚踏进店门,身后脚步声急骤,第二条腿刚迈起,左肩便被人扣住了。
“转身。”抓他的人大吼叫。
听口气,他便知来意不善,站住了,屹立如山,扣肩的手撼动不了他分毫,冷冷地发话
道:“咦!为何叫人转身?”
“咦!这家伙不简单。”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狗东西,你敢不转身。”抓他的人口出不逊了。
他有点生气,但骂狗东西似乎不算严重,他不想计较,徐徐转身。
他在对方的手未搭他肩膊之前,巳经本能地运功护身了,不但全身穴道自闭,而且足以
抗得住普通刀剑拳脚的袭击,睡道人没偷懒,调教出了一个难得的天资超人的好徒弟,不负
所望。
江湖人平时是不许人在身上下手脚的,背后触身更犯大忌,但他不在乎,左肩被搭,也
就是说,对方肯定存心不良。如果身后的人搭住右肩叫转身,必不会有歹意,因为平常人惯
用右手,搭右肩转身之时,不可能用左手袭击,因为右肩被搭住,人必定向右转。
果然不错,他向左转,搭他肩膊的人,左拳已闪电般的飞到。
由对方扣肩的力道判断,这人的拳头不会有多少力道,不是练内家的脚色,百十斤已是
登峰造极了。他挨得起,脸向左扭去,“噗”一声响,拳头落在右颊上。
他站在那儿象个金刚,连眼皮也没眨动一下,“呵呵”一笑,双手在胸前一抱,笑道:
“老兄,为何动口就骂,举手就打?不是太无礼了么?”
大汉们全都吃了一惊,打他的大汉更是瞪大着怪目,忘了回答,突然一咬牙,右拳再次
击出。
店门口,出现了个怪老人。
春虹向右扭头,“噗”一声响,左颊上又挨了一记。
大汉“哎”一声怪叫,退后三步拚命揉着发痛的拳头。
“我来对付他,大爷不信邪。”另一名大汉怪叫,气势汹汹急冲而上。
春虹举手轻摇,仍然含笑道:“凡事不过三,各位,不可欺人太甚,千万不可打第三下。
在下外乡人初来贵地,与诸位素昧平生,何苦来呢?”
大汉不听他的话,在他面前摆出了中四平拉尿桩,吐气开声,兜心就是一记黑虎掏心,
居然拳风呼呼,倒有几斤蛮力。
人的忍力是有限的,泥菩萨也有个泥性,春虹自不例外,他不能让对方连来三记莫名其
妙的拳头。
拳到,他右手下探,左手轻拨来掌,趁机递入,劈面一把抓住对方的胸衣,左手已扣住
了对方的衣带喝声:“起!”
大汉怎能不起,鬼叫连天,连抓带踢。
但春虹可不饶他了,将人高举过顶,突然脱手飞掷“砰扑”两响,大汉掼倒在地,骨碌
碌摔下街心,叫了几声“哎唷”,不滚时便寂然昏过去。
春虹便大踏步入店,不管众大汉的事。
其他的都吓得失声惊叫,如见鬼魅似地向后转,抬起痛昏的同伴,如飞而逃。
店门口,又多了个中年人,行商打扮,但身材壮伟,一双虎目精光闪闪,五官端正,看
去一表非俗。
怪老头站在门旁,一直冷眼相观。春虹瞥了怪老头一眼,心说:“晤!是个风尘奇人,
看去阴森森的,那双怪目委实令人望之心寒。”
老人其实并不怪,和一般的古稀老人并非不同,只是朗健些而已。头发上挽了个道士髻,
穿了一件灰绿色的长袍。怪的是那双眼阴深深的,眼皮似乎不会眨动,眼珠子也似乎不大移
转。腰带上挂了个不大不小的皮草囊,手握一根外面缠了布条的怪拐杖。怀中鼓鼓地,象是
上了年岁,发福啦!整个人看去不起眼,但一种无形的、捉住别人恐惧神经的阴森森的气氛,
令你不寒而栗,似乎他是鬼魅,随时有将不幸向别人头上扔的可能。
春虹初入江湖,对江湖中有名人物所知极少,知道的也只限于转述传闻,所以并不知怪
老头是谁,但他本能地感到,这怪老头儿定不等闲。
中年人等春虹走近,突然含笑抱拳一礼,道:“老弟的神力委实惊人,了不起。”
春虹也停步回了一礼,笑道:“兄台过奖了,几斤蛮力,不登大雅之堂,见笑方家,兄
台这么一赞,小可汗颜,怎比得上兄台的内家心法造诣?”
中年人呵呵笑,道:“好说好说。在下不敢美称内家,只不过学了几天练气术而已,却
派不上用场,还谈不上火候。老弟,是落店么?”
“小可正是落店。”
“听在下忠告,老弟快离开这间是非店。”
“为什么?”
“这条入赣大道上,有两帮行商,一是长沙帮,一是湘南帮,又叫衡州帮。两帮之间,
因利害冲突,经常生事,也兔不了出人命。刚才那些人是长沙帮的,把店里五个衡州帮的打
个半死。刚呼啸出店便碰上了你,认错了你是衡州帮的,碰了硬钉子。”
“那与小可何关?”春虹恍然大悟,仍向下问。
“怎说无关?长沙帮这次押货的人最多,等会儿便会蜂涌而来找麻烦。俗语说:蚁多咬
死象。又道是双掌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何苦和他们这群蠢货斗牛?”
春虹不是惹事生非的人,有容人的海量。苦笑说:“既然如此,小可只好另找一家,多
谢兄台的忠告。”
说完行礼转身。他不想惹事招非,是非偏偏寻上头来,在转身的刹那间,一旁的怪老人
突然伸出左脚一勾,快愈电闪。
他早对怪老头怀有戒心,发觉不对,立生警兆。怪老人快,他更不慢。向上收腿飞跃,
避过一勾。
“好!”怪老人叫,疾愈电光石人,一杖扫出,扫向他的双足,快得令人目眩。
他也厉害,提气轻身上升。一个跟头打出两丈外,这个空心跟头打得漂亮极了。
但他心中也一惊,惊于怪老头的手法快得惊人。怪杖掠过他的靴底,间不容发,危极。
“咦!”怪老人追下叫,一闪即至。
他一声不吭,向街中众群一钻,走了。耳中清晰地听到怪老人难听的咒骂:“小王八蛋,
窝囊废!你他妈的象只缩头的乌龟,算什么玩艺?”
他不答腔,急急疾走,落店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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