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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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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活命?她们又岂能放过咱们这些不速之客?不杀人灭口才怪。夏贤侄,你先逃,必给留
下性命,火速到南昌禀明熊老前辈,千斤重担交到你的肩上,你必须将信息传到。” 
  “沈老爷子,您老人家何不自己走一趟南昌?”被称夏贤侄的青年人急急接口。 
  沈老爷子神情凄然,苦笑道:“来不及了,你可看清她们的轻功身法?我和陆贤侄联手
战她们,你快走!” 
  “不!小侄决不偷生逃命。”夏贤侄大叫。 
  沈老爷子“啪”一声给了他一耳光,声色俱厉地怒叫:“在这些宇内凶魔面前,活比死
更困难,更不易,你想断送在这儿,易如反掌,但想活却机会不多。咱们全断送在这儿,葛
贤侄惨死的消息将永沉地狱,熊前辈和公冶前辈永不能找到真凶为他报仇。你如果是有血性
的人,快走,不然我先毁了你。别让我负疚九泉快走!恐怕来不及了。” 
  夏贤侄泪下如雨,大拜四拜,泣道:“老爷子,陆二哥珍重,小侄将全力保全性命将消
息传到南昌。” 
  “快走!切记不可接任何人的招。”沈老爷子挥手叫。 
  夏贤侄飞跃而起,向后狂奔。 
  花魔已接近十余丈内,一声娇啸,以流光闪电似的身法飞扑而来,从侧方急截夏贤侄的
去向,清脆嗓音入耳:“留下,在劫难逃。” 
  另几名侍女慢了十余丈奔向沈老爷子和陆贤侄。 
  沈老爷子一声长啸,拔剑截住叫:“鄱阳黄叶居士沈钧在此,慢来!” 
  声出人到,左手一扬,七枚柳叶镖漫天飞射,阻住花魔的进路,镖破长空,啸声刺耳。
  接着,剑涌万丈波涛,升起重重剑山,狂风暴雨似的攻向花魔,剑气发出龙吟虎啸般的
震鸣,动人心魂,他用上全力。 
  陆贤侄也向侧掠出,拔剑向飞掠出五丈外的夏贤侄:“快走!我掩护你的身后,快,入
林。” 
  如霜到了,白影一闪,接着寒光如电,光华如钢,身剑合一来势奇急,星沉剑发出震人
心魂的啸鸣。 
  陆贤侄一声长笑,剑化长虹,从身侧欺上,不接招却出招反击,“云龙三现”,连攻三
剑。 
  如霜没想到对方的避招身法如此高明,来不及应变,陆贤侄攻她的左侧,她变招便不够
灵活,只好向右侧急遇,一面旋转。 
  “着!”陆贤侄抢得先机,立即迫进猛攻,揉身而上,变招欺进,切入,出招,“流星
赶月”,锲而不舍,放手进迫,剑势十分凶猛而狂野,白虹接二连三飞出,暴叱震耳。 
  如霜一时无法还手,避开了三剑左胁几乎穿孔,危机一发,一着错,几剑全盘皆输。 
  第四剑到了,她总算稳下了身形,一声娇叱,星沉剑从右后方旋进,“神龙掉尾’,转
身回扑,电芒一闪,迎上刺来的白虹。 
  “嗤”—声轻鸣,一条白影从陆贤侄的剑上飞出,是一般近尺余的钢刃,被星沉剑刮掉
了,飞出五丈外。 
  “着!”她娇叱,乘势反击三剑。 
  “哎!”陆贤侄惊叫,右肩血如泉涌,飞退丈外。 
  如霜丢下受伤了的陆贤侄,狂追已选出十余丈外的夏贤侄去了。陆贤侄右肩受伤,持剑
的手巳不灵活,退势刚止,便追如霜,但另一名侍女小聪已经迫到,娇叱入耳:“丢剑投降,
不然……” 
  陆贤侄一声狂笑,道:“只有剑锋溅血的浪子陆星,没有投降的陆某人。” 
  两人立即缠上了,剑芒飞腾。小聪虽然造诣不凡,比浪子陆星高明的多,但为了要活的,
她一时无可奈何,换了五次照面仍未得手。 
  其他的侍女全到了,除了三名跟着如霜追赶夏贤侄之外,四面合围,想走也走不了啦!
花魔和黄叶居土换了十余招,仍未得手。老人家已豁出老命,全是两败俱伤的狠招。手中剑
如同狂风暴雨,平添了三分威力,花魔想生擒他,短时间是难以如愿。 
  如霜追赶夏贤侄,可是相距在十丈外,想在短时间拉近委实不易。追了里余,在林中奔
逐,只接近了三四丈.夏贤侄为了逃命以便活着报信,跑起居然奇快,如获神助。 
  房舍起火,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在狂风中起舞,浓烟直冲云霄。假使里面有活人,想冲
出火场已不可能了。 
  远处向这儿飞赶的劲装少女,看到山谷升起了浓烟,心中狂跳,脚下更快了。 
  远处的青年人和老花子,也疯狂地向这儿急赶。 
  小溪从丛山中蜿蜒而下,在西面分为两条支流,向南一条水的流量稍大些,而且其色碧
绿。秋未的溪水,显得特别地清澈,既然色呈碧绿,可知定然相当深。这就是灵溪的源头,
发自灵山的山谷。 
  两个年约古稀的老人,正沿溪岸向南缓行。左首那拉老者白发如银,挽了一个道士髻,
寿眉过目,耳大口阔,老眼中神光闪闪,满脸红光皱纹甚少,银须拂胸。腰中挂了一个鱼篓,
手持丈二长的罗汉竹长钓竿,搁在肩上从容举步,脚下十分健胡。 
  右首老人似乎显得老些,四方脸膛,脸上皱纹多些,眼中的神光也没有左首老人明亮,
但身材较为高大。手中柱着一根紫褐色的龙首杖,但步履很娇健,似乎用不着龙首杖助步。
  他们走在山的另一边,看不见斗场和火光。持龙首杖的老人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道:
“公冶兄,你既然绰号称为鄱阳渔隐,怎么钓鱼钓到灵山溪来了?” 
  鄱阳渔隐公冶申,正是葛春帆的三弟葛春风的师父,他在这儿出现,想的决不是为了钓
鱼。鄱阳湖烟波浩瀚,上百斤的大鱼有的是,怎会到小溪中来钓小鱼?他哈哈一笑,笑完后
道:“平翁,你既然称为潜翁,为何又出现在大庭广众之间?” 
  “我替你接下去:这岂不是沽名钓誉么?哈哈哈!”潜翁抢着接口,笑声直冲天宇。 
  潜翁司空平,正是八怪之一,一个孤僻古怪不合群的老怪物,但却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
英雄,极为自道群雄所推崇的名宿。 
  鄱阳渔隐呵呵一笑,挪了挪肩上的钓竿道:“接得好,呵呵!彼此彼此,用不着挑毛病。
但我到这儿来垂钓找鱼踪,是有原因的。” 
  “如果没有忌讳,愿闻原因。” 
  “你也许知道,大唐天宝年间,一使臣在这条溪中投龙,虽不是能飞腾变化的真龙,也
可略知这条灵溪确是不简单。呵呵!鄱阳湖没有龙,要钓龙只好到这儿碰碰运气。” 
  “钓到了么?” 
  鄱阳渔隐突然面现惑容,苦笑道:“这儿其实没有龙可钓,只有一条病鱼,唉!半生心
血,眼看将成画饼。” 
  潜翁神色一怔,问:“是指穷酸么?” 
  “穷酸巳周游天下,游说各地英雄好汉,至今未返,是指我那徒儿的大哥。”鄱阳渔隐
不胜感慨地说。 
  “哦!令徒的大哥,不是从九幽魔域逃出来的葛春帆么?怪事,葛大公子的外舅父虚幻
庐主熊世辉,乃是功臻化境与八怪齐名的武林名宿,为何却龟缩不出,放手不管?” 
  “唉!平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我和世辉兄所受的打击么?” 
  “请教。”潜翁不以为然地答。 
  “世辉兄的外甥女,葛春帆的妻子萧明瑾,已经投身九幽天魔的座下为弟子,带来信息
说不许管葛家的闲事。我那徒儿是葛春帆的三弟,我自然脱不了牵连。一月中,接二连三有
人到我那儿和世辉兄的虚幻庐骚挠,来的人都比咱们高明。同时,来人警告说,即使插手,
不仅葛家满门受到惨烈的抱复,萧明瑾也将被处死。你想想,咱们怎能插手?又怎忍得下这
口恶气?” 
  “可是,难道你们就此罢手不问?” 
  “谁说咱们罢手了?咱们已全力搜寻九幽魔域座落在何处,待机动手。” 
  “哼!你们在这儿寻找九幽魔域不成?”潜翁冷笑着问,老家伙火气不小。 
  “不!我这次走遍了大江南北,一无所得,回来问问春帆,到底还能记忆九幽魔域的山
势水路形状……咦!起火了,不好!”郡阳渔隐吃惊地叫。 
  “大火烧山,平常得很。”潜翁着无其事地答。 
  “糟!那儿正是我那门人兄弟的居处枫林村,事情不等闲,我得赶两步。” 
  “快!我伴你走走。” 
  郡阳渔隐不再回答,举步急椋,岂知刚跃出两丈左右,右足刚点地,还未作势纵起,背
后巳劲风压体。 
  高手出招,必定比声音快,等感到劲风压体成异声入耳,绝难躲避了。鄱阳渔隐与潜翁
交情较薄,此老虽孤僻古怪,但行事不失侠风,极为白道群雄所推祟,所将秘密一一详说,
对潜翁毫无戒心,万没料到潜翁会在他身后猝然偷袭。 
  这种暗袭朋友的举动,最为武林朋友所不齿。出于一个高年名宿与声望极隆的高人手中
真是难以令人相信,不可思议的事,但事实千真万确地发生了。 
  鄱阳渔隐闯荡江湖将近一甲子,经过了无数风浪冒险,经验十分丰富,知道完了,百忙
中右手一拍,肩上的钓竿梢尖突向下落,凶猛地搭击身后袭击的人,要拚个两败俱伤。同时,
向前急扑,背部成了柔着无骨的物体,不运功相抗,仅护住心脉并向前扭扑,用上柔骨功和
借蓬力的秘学。假使事先他有警觉,下手的人决难要他的命。可是,袭击来的太突然,运功
巳力不从心,仅能发挥出四成效力,而且下手的人功力比他稍高一分。 
  他的钓竿其实不是罗汉竹所造,而是缅铁精英掺合了昆吾石所打造,不但富有弹性,更
不怕宝刀所伤,竿稍虽细小如线,但可以击石没尺,被他来上一记,铁布衫金钟罩照样保不
住性命,十分霸道。 
  他拚个两败俱伤,身后下手的人不敢不防,身形侧射,手上的劲道平空减掉了三成。 
  “噗”—声闷响,鄱阳渔隐前飞二丈余,“砰”—声冲倒在地,“哇’一声喷出一口鲜
血,一咬牙,向侧便滚。 
  同一瞬间,他的钓竿拂动中,拂过身后人的左肩外侧,“叭”一声留下一条血痕,人受
了伤,不能如影附形追取他的性命。 
  他挣扎而起,扭头一看,“哇”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上身急晃,脚下大乱,虚脱地咬
牙切齿道:“司空平,你好无耻!猪狗也比你尊贵百倍,你为何在身后暗算将你视为平生知
巳的好朋友?” 
  潜翁定下身形,瞥了瞥肩上的伤势,毫不在意地桀桀狂笑,并持杖迫进,道:“老夫不
愿和你死缠拚斗,只好尽快地送你入地狱。枫林村的葛家小子,将村子布上了奇门生克阵,
老夫就是进不去取他的头回报,所以要借你的穿着打扮入村走一遭。你不要怨我无情,认命
罢!用你的命成全朋友,这才是朋友之义,你成全了我,死后在九泉无憾了,桀桀桀……”
  鄱阳渔隐难以支持,口中的鲜血止不住,脚下虚浮,向后退,竭力叫:“司空平,你向
谁回报?……你何时被……被人驱策的?你……你是九……九幽天魔的……的党羽?” 
  “桀桀……你快死了,告诉你并无不可。不错,老夫巳和九幽天魔联手。” 
  “你……你奉九幽天魔之命……” 
  “九幽天魔并不想杀葛春帆,老夫受乐夫子之托……哦!不必说了,你知道这点就够了,
足以让你在阎王爷前告我一状了,纳命!” 
  喝声中,双手连杖飞扑而上。 
  鄱阳渔隐站都无法站稳,但生死关头,不得不拚全力自救,咬紧了牙关,钓竿猛挥。 
  可是,他已发不出劲道,“呼”一声破空啸鸣乍起,击潜翁的面门。潜翁一声怪笑,龙
首杖—搭,伸手一挥,便抓住了钓竿,顺手一带,龙首杖当胸点到,柔身抢入。 
  鄱阳渔隐立脚不牢,被带得向前一栽,栽向伸来的龙首杖尾,他想躲,巳力不从心。 
  “完了,想不到我竟会在这死去。”他心中狂叫。 
  生死须庚,他不能眼睁睁等死,死中求生,倾余力身一扭。 
  “噗”闷声乍起,杖尾点中他的左肩井穴外侧,总算避开心房的致命一击。 
  “哎……”他狂叫,脱手丢了钓竿,胸肩出现了一个大血孔,人向后倒退,“砰”一声
跌了个手脚朝天。 
  潜翁一声狂叫,跟上道:“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别怨我。” 
  叫声中,一杖劈下,来势如电。 
  人影乍闪,一个少女的身影一闪即至,喝声入耳:“司空前辈,住手!” 
  潜翁一怔,手下一缓,向外一撇,“噗”一声闷响,杖扫过鄱阳渔隐的右脚,小腿骨折
肉绽几乎齐中而断。他向旁一闪,收杖看去。 
  来人是从府城来的劲装少女,站在一旁怒形于色,凤目带煞,粉面含威。 
  潜翁凶焰尽消,脸显讪讪然道:“原来是三小姐,请问有何见教?” 
  “是家叔命你前来的?” 
  “不!老朽受乐夫子之托。” 
  “火是你放的?” 
  “不!老朽刚到。” 
  “这人是谁?” 
  “鄱阳渔隐公冶申,葛春风的师父。” 
  “为何杀他?” 
  “葛春帆的居处布下了奇门绝学,进入困难,老朽只好借公冶者匹夫的行当,以便混入
枫林村。” 
  “咦!前辈与鄱阳渔隐不是好朋友么?两位交情不薄,为何下此毒手?” 
  潜翁脸红脖子粗,低下头道:“为了乐夫子的重托,老朽不得不出此下策。” 
  三小姐向后退走,一字一吐地道:“饶了他,请随我来。” 
  “不!放了公冶老匹夫,老朽日后在江湖有何面目见江湖朋友,断然不可。” 
  “你敢?”三小姐怒叱。 
  潜翁杖势倏止,但略一迟疑,怒声道:“有何不敢?老朽别无抉择,三小姐不留老朽的
情面,老朽只好放肆。” 
  声落,龙首杖再次举起,疾劈而下。 
  这瞬间,昏厥了的鄱阳渔隐突然醒来,本能地向旁急滚。“砰”一声大震,龙首杖击入
地中半尺,沙土飞扬。 
  不等他再次进击,三小姐一声娇叱,撤剑、上扑、出招,身剑合一飞射而至,剑上的光
华刺目,好剑! 
  潜翁向侧急闪,想回手却又不敢。三小姐不容情,旋身迫进剑再闪,“乱洒星罗”绝招
出手,剑影幻化无数寒星疾射而出,剑上的光华耀眼。 
  潜翁忍无可忍,一声怒啸,招出“猛虎摇头”,双手运杖一振一荡,“叮叮’两声脆音,
荡开了袭来的剑尖,从中突进,杖尾凶猛地乘势捣入。 
  “铮铮!”龙吟震耳,人影乍分。三小姐飘退八尺,潜翁退了两步,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龙首杖断了五寸尾尖。三小姐一声娇叱,左手一抄一扬,一颗五彩流星脱手而出,划出一道
五彩虹影,飞向潜翁胸前,叱声先至。 
  “本姑娘只好废了你。”潜翁脸色再变,侧跃两丈外,扭头叫:“三小姐,你竟对老朽
使用彩虹五芒珠,在令尊之前,咱们有说不清的口舌。” 
  鄱阳渔隐滚动避杖,伤口痛得他再次昏厥,这时重又悠然苏醒。他两次昏厥,对两人的
对话—无所知,还认为少女将潜翁赶走了哩!吃力地坐起来虚脱地问:“是……宇文姑娘
么?” 
  宇文韵,正是春虹在竹山铺仗义从色魔手中救出的美姑娘,她所用的剑,正是神剑湛庐。
  宇文韵点点道:“公冶前辈,能支持得了么?” 
  鄱阳渔隐开始为自己上药裹伤,满头大汗道:“老朽支持得了,宇文姑娘,老朽冒昧,
可否请姑娘代劳一事?” 
  “前辈请讲。” 
  “火起处是枫林村广信葛家的人,两位公子急待援手,请……” 
  “前辈自己小心,小女子立即前往。”姑娘说完,如飞而去。 
  村前斗场中,黄叶居土浑身浴血,倒在血泊中,花魔的剑尖,正在他的胸前不住游动,
剑尖过处,鲜血急涌,她正在追问口供。 
  浪子陆星巳挨了五剑之多,快支持不住了。 
  火场左侧石堆出现了一个洞穴口,有人从洞穴中慢慢爬出。

   
  第十三章 好梦·噩运·大错   
枫林村陷入火海之中。 
  蓦地,村左不远处的石堆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洞穴,有人从下面升上地面。 
  第一个人身穿土布青袄,背上系了剑,是一个英俊的青年,这正是葛春风。 
  他在洞口略一迟疑,向四周不住打量,村中火光熊熊,白烟凫凫,看不清四周的景物,
更听不到外面的打斗和叫喊声。 
  洞里又一个用青布包头的大汉正向上爬。 
  已出洞口的葛春风大声叫道:“不可上来,咱们必须躲在洞中才安全。” 
  这名大汉往上爬,惊讶问:“三少爷,洞中烟太浓,主人的身体又不好,不出来恐怕支
持不住!” 
  春风退近洞口,咬牙道:“用水湿巾堵住嘴鼻支持一些时辰。放火烧村全是女人,来势
凶猛,如果所料不差,定是东海奇域的花魔。” 
  “主人和花魔一无怨仇,二无……” 
  “那九幽天魔乃是邪教的中原香主,花魔白玉珠是东南香主,花魔前来烧村极是有可能。
女魔心狠手辣,计算甚精,必定在外面堵截,咱们若出来不白投落网了下去!躲一会再说,
唉!二哥费尽心机设计的星罗阵图上说得明明白白,要我在阵心先建造火墙,防备有人用火
进攻,可是,因为工程浩大,且急于建外阵机关埋伏,不想落得如此之惨,一番心血转眼成
了火海飞烟,教我如何向二哥交代?” 
  大量的浓烟从地道涌出,这条地道确成了通风口。 
  火场的外围,激烈的惨斗已近尾声。 
  小聪一把剑泼辣万分,把浪子陆星迫得手忙脚乱,他身中五伤,鲜血染衣。 
  黄叶居士奋力拚命,冒死进招攻花魔,可是功力造诣相差太远,一阵狂攻之后,剑走十
七八招,真力不济,一猛,二衰、三竭,他深知,怕这条老命必丧花魔手中了。 
  花魔的剑上造诣确实修至化境,但她要活捉黄叶居士,事实上有困难,稍一大意便会枉
费心机,她不得不先避开对方,一鼓作气凶猛的强攻,所以黄叶居士能支持二十招以上。 
  二十招后,黄叶居士剑开始涣散,他大汗如雨,足下大乱,额上青筋跳动。 
  “铮铮铮”剑鸣大起,剑影飞腾,花魔连挥三剑,乘势切入。 
  她的美面笑容如花,神定气闲,一声娇笑,身随剑进从中宫挺入,冷叱声震耳:“撒手
老匹夫!” 
  黄叶居士的剑被震偏,知道要糟,百忙中扭身随剑势右飘,他要变换方向争取有利位置,
避免对方乘机切入,但一切都晚了。他足下已乱,反应不够灵活,而且花魔已抓住有利时机,
剑尖已先一步光临他的胸口。 
  “嘿!”他吃力地叫,全力撤剑。 
  冷电再闪,剑尖又到,他觉到左肋下一冷一麻,但并无其他异常的感觉,但他受伤的左
肋下血流如注。 
  不容他再发任何念头,“铮”一声暴响,对方的剑光一闪,他的剑已被对方的剑芒击中。
手中一阵酸麻,奇大的震动传到全身,虎口发热发麻,手中的剑突然脱手而飞,飞出三丈外
坠下。 
  他肝胆俱裂,惊叫一声,火速向后退。 
  不退倒好,脚下一动,便牵动左胁下先前被击中的伤口,奇痛无情地向他袭击,眼前发
黑。 
  “啊!”他狂叫,踉跄后退,手按左肋,他那双目怒视着花魔。 
  花魔如影附形赶到,转剑反拍,“噗”一声闷响,她用剑背拍中了黄叶居士的右颈。 
  “躺下!”她娇笑着叫,向前飘掠。 
  黄叶居士被迫得横奶八尺,颈上血直往外流,“砰”一声冲倒在地,跌了个手脚朝天,
在地上挣扎呻吟。 
  花魔的剑尖,重落他的胸前,媚笑着问:“姓沈的居士,你最好安静些。” 
  黄叶居士已无力挣扎,左肋下的一剑之伤,这时更剧烈疼痛,鲜血往外涌,气散力尽,
他长吁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妖妇,你意欲如何?” 
  “阁下是前来找广信葛家的?”花魔含笑问。 
  “老夫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他双目怒张地说。 
  “本夫人确是不信。两条路,一死一活。死,你可以闭嘴不说;活,带本夫人找到进入
村中之秘密暗道。“ 
  “你作梦,老夫决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你这种英勇豪爽不值半文钱。” 
  “哈哈!你下手吧,看老夫是否会皱眉头。”黄叶居士豪气未减,狂笑出声。 
  “嗤嗤”两下轻响,花魔剑尖移动了两次,黄叶居士的胸口出现了两条血缝。她冷笑着
道:“本夫人从不信世上有自愿送命不怕死的英雄之说!” 
  “哈哈哈哈! 除了要老夫死之外,你又能对我咋样?” 
  “要你死,易如反掌。” 
  “老夫行年五十有八,已是入土一半的人,对死不感恐惧,对不怕死的人用死来威胁,
你未免太下乘了。” 
  花魔二声轻笑,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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