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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时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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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朋友那里,在未来。”贺雪耸耸肩,没有要把陆秋水的名字告诉他们的意思,如果她说了,她觉得陆秋水会被查水表或者送快递,网上不都这么开国家的玩笑么。何况她希望是自己先找到陆秋水,而不是她的政府。
  没必要对时间混乱者的见闻感到惊讶,只是她口中的抑制剂还处于一种研发阶段,没有领床实验,没有观测数据,具体点说,他们什么都没有鼓捣出来,只是在不停的进行假想实验。
  “她告诉你那有用了没?”医生问。
  “她说是慢性自杀,不过比起并发症来说的确有延缓作用。”看样子他们还没弄出抑制剂来,贺雪皱起眉观察着,她的联想力和观察力给予了她很棒的推理能力,那可是从小抱着电视,长大抱着电脑追着侦探片看的结果。虽然比起福尔摩斯她更喜欢平凡一点的华生,或许是因为她和好医生一样喜欢没事写点东西?她妈管那叫做不务正业,她管那叫做个人爱好。
  于是在答应了医生会去复查之后,她就往医院跑的特别勤,一是因为呆在学校太过无聊,二是因为年轻气盛,发病的几率都要高一点。其实她也不想这样,每次时间跳跃之后她都有种浑身都被压扁了的感觉,有一次她直接吐了一地,就因为胃部痉挛。但她的身体依然很不错,至少没有出现什么崩溃现象。
  医生说:“年轻就是好。”
  贺雪给了他个白眼,说的好像他自己已经老得快入土了一样。
  除此之外贺雪的生活没有太大改变,依然每天上课晃神,回家等着挨骂,没事出门打打架。或许真的只有被打痛了贺雪才觉得她的确是活着,医生说她有点悲观主义,虽然贺雪没有认同,但她也没有反对。
  当贺雪套上外套摔门出去的时候,她早就把那些大人跟她说的东西忘的一干二净。她大叫着:“我是来晚了还是你们提前打了!?”冲进那一小团在街角打架的人之中,被剪短了的头发果然再也没有被人揪住过。
  她被人照着脸打了一拳,脑袋有些发懵,不用想,一定肿了。于是她很愤怒的照着对方的脸挥了几拳回去。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裆,感情对面的都不知道这些,于是贺雪也就没管那么多,发了这辈子最大的狠劲揍上了那个人的脸。
  忘了说,有时候女性打架比男性更狂野。她估摸着大概那个人已经被自己抓破相了,他正蹲在地上捂着脸,贺雪吐了一口嘴里含着的血,本想嘲讽几句,却看见另一个人举着棒子朝她冲了过来。
  噢,去他妹夫的,这群狗娘养的一点也不守规矩,这样下去一定会招来巡警,说不定再出个人命,或许就是她了,因为她根本来不及挡。她正在努力压低自己的重心并且举起手的过程中,棍棒落了下来。
  “啪!”棒子打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娘的!那个女的呢?去哪了!?”攻击者直起身,又是愤怒又是不解的大吼着。于是所有人都挺下了动作,看着那一小块空地。
  “贺雪人呢?”她的同伴问,没得到回答。
  被打的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贺雪闭着眼大骂一句:“草!”,然后她发现四周的人都诧异的看着她,穿着公司统一发放的工作西装。
  这又是哪?
  “贺雪?”她熟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于是贺雪转过身,眨巴了下眼睛,纷杂的心绪在那一刻都收敛起来。本来想裂开嘴笑一笑,但脸上肿起的那块生生发疼。
  这一次的陆秋水很年轻,比起前几次的的确年轻多了。她的眼角还没开始冒出皱纹,眼睛更加的明亮,气色也要好很多。更重要的是她穿着那些人一样的工作装,女士西装裙很贴腿型的搭在她的膝盖上方。
  “现在几几年?”贺雪舔了舔嘴唇问,陆秋水没有回答她,只是略微尴尬的拉起她的手从众目睽睽之下逃了开来。她们来到了陆秋水的办公室,就像她家一样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噢,你先闭嘴,别开口。让我想想怎么解释一个脸上挂着伤,突然出现在我们公司的本来应该乖乖呆在学校的家伙。”陆秋水一边抱怨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帮她检查伤势,“你何人打架了?”
  “事实上我在享受双休日,对,打架了。”贺雪盯着陆秋水回答,她在这个问题上从来不避讳,所以陆秋水喜欢叫她混混,她的确有些像个混混,“你在上班?”
  “很明显。”陆秋水回答,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脸上乌青的一团,让手指下的人发出一声吃痛的喊叫,“痛?”
  “都肿了你觉得呢?当然痛啦。”贺雪挥手轻轻的把陆秋水贴着她脸的手给打了下去,另一只手死死的护住肿胀的那一块皮肤,满眼惊恐的盯着眼前的人,像是对方敢再碰她的脸,她就会咬回去。
  “伸着脸让人打?”
  “怎么可能,我揍回去了。”她举起手给陆秋水看了看还带着血的指甲,“我这毁容是暂时的。”
  陆秋水看着一脸得意的像是在邀功的贺雪,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没人能占她便宜,只有她占人便宜的份。因为贺雪算是陆秋水遇见的最死皮赖脸的人了。
  “你说我怎么总是跳到你身边来?说好的降落点随机呢?”稍微放松了一点的贺雪开始抱怨起来,她收不住话匣子,一遇到能听她长篇大论的人就根本闭不上嘴,而陆秋水这时还在思考怎么跟上面解释突然出现的贺雪。直接告诉他们贺雪是时间混乱者,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这可真是难办的事。
  “挺随机的。”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心不在焉。”贺雪想撇嘴,但是她一动面部肌肉就痛得要死。这也不能阻止她几乎是毫无道理可言的想要从陆秋水那里得到关注,像个缺少关注的孩子。不对,她就是个缺少关注的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关注她了,她自然不会让那个人把目光移开。
  “你啊。”陆秋水开口,话说了一半,让贺雪猛地眨了几下眼睛,不过很显然,那不是贺雪理解的意思,“所有人都看见你突然出现,然后我把你拉进了我的办公室,有人问起来我得有个交代才行。”
  说起交代,她刚刚可是在打群架,意思就是她不只是突然在一大群人面前出现了,她还突然在一大群人面前消失了。天啊这要解释起来可真够麻烦的,她最后丧气的说:“你就说我是个会魔法的女巫,故事书里那种,所以我能自由的在时空中跳跃。”
  然后她又逗笑了陆秋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笑得都合不拢嘴。那个比喻有那么好笑么?一些以前的事情,陆秋水这样回答着她,于是贺雪问:“所以我究竟是什么时候遇见你的。”
  她打听过陆秋水,但是身边的人都告诉她没听过这个名字,这让贺雪有点受到挫伤。
  陆秋水只是从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点药水,均匀的拍在贺雪被打肿的脸上。长时间备着这种东西,是知道她要去打架所以才备好的?她们认识多久了,她知道自己太多事情,陆秋水说她们是朋友,贺雪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你知道吗,不管是那个时间段,只要我一问这个问题,你嘴巴就硬得跟石头一样。”
  “有吗?”
  “噢,你猜猜看啊。”贺雪有些赌气的说着,所以究竟有什么好瞒着她的,反正总要见面的,给她透露一个时间有那么难么,跟国家机密一样不可告人。
  “小孩脾气。”陆秋水最后还是顺手戳了她的脸一下,这一次贺雪直接大叫着捂着脸跳了起来,“小声一点,我在上班呢。”
  小声你妹!
  但最后她还是闭上了嘴,让陆秋水把药水揉散。
  “不乱叫了?”
  “变态。”贺雪想着有本事她把手从自己的脸上挪开,她一定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
  “好了小混混,我得去找上司报告了。”陆秋水看着自己的成果,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嘱咐着贺雪,“你一个人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也别乱动东西,我一会就回来,知道了吗?”
  贺雪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回答她:“是,是,老奶奶,都听你的。”
  但是她似乎忘记了十六七岁的贺雪正是最不好管教的,她几乎没有所谓的自控力,所以将她一个人放在办公室却不让她乱动东西,那比让她乖乖被揍一顿更难。
  更何况,她对陆秋水的好奇已经到达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一次跳跃时间的降落点都会在陆秋水的附近,无论哪个个时间点。每一次她问到一些问题,陆秋水都会闭口不谈,无论哪个时间点。她只能慢慢往前推算她和陆秋水在正确的时间线相遇的时刻,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因为她缺少太多数据。
  她看了看对面墙上的电子时钟,角落里写着日期,这一次是十七年后。所以她肯定会在十七年内遇见陆秋水,至少范围缩小了一点。
  她的推理天赋出众,如果她不是那么懒散,或许真的可以试着去解决一些“案子”也说不一定。既然秋水拒绝告诉她,那她就自己找。
  不准乱动办公室的东西,嗯哼?就算在她家的时候她也没强烈要求不准乱动她家的东西。这里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她看见的。
  于是贺雪在心底里切笑着(毕竟脸上的伤势不允许她做出这样放肆的表情),朝着半透明的毛玻璃墙外看了看,一时半会陆秋水不会回来,她安心走近了办公桌。
  那个优雅的女人才使用过抽屉,它们还没被锁上,那就从抽屉开始吧。贺雪拉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零散的文件和一堆莫名其妙的小玩意与刚刚的药水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或许在被锁起来的抽屉里,她打不开,索性放弃了。
  “真是一点线索都不给我啊。”她失望的关上了抽屉,坐在那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舒服的办公椅上。
  然后她看见了桌面上被倒扣着的相框,噢,她竟然没在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个,看看她找到了什么?被放在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的照片上一定有许多故事,何况这年头用纸质相片的人大概不多了。
  她把相框翻了个面,被内容稍稍惊讶到了,因为相片里只有一个人,不是陆秋水。是她,没错,剪着利落的短发,就和她一样喜欢笑得像个无赖,但是哪里不对。穿衣风格以及整个人的气势,和现在的她太不一样了,她现在是什么?陆秋水管她叫小混混。
  这是长大之后的贺雪,她想着,不停的眨着眼睛,因为自己看着自己未来的照片实在有种说不出的奇特感,不过值得高兴的事情是她没被毁容,而且长开的五官还算得上是比较好看,说实话她挺满意。
  一张生活照看不出什么,只有贺雪而已,背景地点还是在她家附近的游乐场。她看上去多大?十八岁?二十岁?天呐那个时间段的女人是最不好判断年龄的了,万一未来的自己在用一点护肤品,谁知道她多少岁。
  不过有件事她到是了解的差不多了。她要是再相信陆秋水说的和自己是朋友关系,她就是傻逼。再好的朋友也好不到单独把你的照片放在桌上天天看,就算有也一定是合照。单独一张,还有那些完全能压制到自己的小动作。
  “朋友你个鬼,信你我就是傻逼。”她对着照片说了一句,然后觉得不对,她干嘛拿着自己的照片说自己是傻逼?于是她把照片扣了回去,满心纠结的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的欢呼雀跃,即便那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喜欢的人有80%的几率喜欢她,剩下20%的几率是因为她死了。时间混乱症可是一种治不好的绝症,她没有忘记医生怎么跟他说的。
  就算是因为那20%,她也敢肯定陆秋水绝对对她有意思。哦,不是所有人都能很高兴的接受一个随时出现随时消失的人,并且照顾的好好的,没事再针对对方的生活习惯提出几句尖酸刻薄的评价和建议。何况陆秋水看着自己就像在看着情人,她不多想都难。
  好在贺雪仔细的思考了很多次,关于自己的性取向问题,然后她得出了“性取向都是吃屎的东西”这种神一样的结论。其实她觉得根本就无所谓,一是反正她活不了太久,喜欢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么?二是她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直,在她发现陆秋水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之后,她就更加觉得自己大概喜欢的是同性。
  她现在唯一在纠结的东西依然只是:“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认识的?”她第一次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件事情。
  淡定贺雪。她告诉自己,心跳再他妹夫的快一点就会跳出来了,草。
  “你竟然有听话的乖乖呆着?”回来之后,陆秋水显然很不信眼前是事实,她清楚贺雪坐不住的性格,所以她总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我乖乖呆着,有奖励没?”贺雪无赖一样的耸着肩,她才不会说她其实没有乖乖呆着。
  “土匪。”陆秋水说着,站在贺雪身边问,“好吧你要什么?棒棒糖还是……”
  打断她说话的是一个猝不及防的亲吻,就落在她的嘴角。非常小心翼翼而快速的一触,只是刚刚来得及感受到干裂嘴唇的温软。当陆秋水反应过来的时候,贺雪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了。
  “你……”她思索了半天,想说什么,却又一次被打断。时间混乱者那该死的随机性,她已经开始觉得根本没有什么随机性,一定都是有预谋的。
  她无可奈何的呼了口气,摸索着被亲吻的嘴角,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着。当她想要翻起相框的时候,她发现相框的位置发生了太大的偏移。
  “她知道了。”陆秋水笑了笑,果然贺雪不可能那么安分,“原来这么小的时候就是个流氓。”还是会害羞的那种,再年长一点可就不会这么可爱了。再年长一点的贺雪直接变成了脸皮厚到死的流氓,怎么踹都踹不掉的狗皮膏药。
  翻过相框,陆秋水的指尖轻触着玻璃夹层,指尖残留的触感与温度就像能直接触碰到相片中人的皮肤。下一次又要等多久?会不会依然带着一身伤?
  那丝对时间的叹息消失在时流之中,传达向被扭曲的时间的另一头。
    

  ☆、十七、七

  “你今天似乎有些兴奋。”医生打量了会贺雪说。
  “第一次从过去回来。”贺雪抖了抖那件宽大的外套,上面满是被雨水清洗过的痕迹,头发也被润湿,一缕一缕的耷拉在她的头上。今天没有下雨,但过去的某一天却是瓢泼大雨。
  “还是那个人?”
  “是。”贺雪回答,眨巴了下眼睛,将睫毛上的一层水珠抖落下去,谈论起那个人的时候贺雪总是收不住,“我觉得我当时看上去就像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关于为什么贺雪时间的跳跃都会被绑定在同一个人四周,他们不知道答案,医生唯一给出的让贺雪信服的答案便是:“或许和初次病发的降落点有关,其他的患者也说过总是出现在某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只是你更明显。”
  “那么这一次有不适的反应么?”医生问。
  贺雪耸了耸肩,说除了胃部拧着想吐以外没有其它显现。但医生还是给她来了次全身检查,所有的读数都显示她有一具好身体,除了最近可能有些糖分摄取过多。
  “你喜欢他。”医生在贺雪收不住的谈论中得出了这个结论,天呐他是个时间混乱症研究者,不是个心理医生。再说了这里是“非典型视觉神经科”,要不是每天对着数不清的眼球实在太无聊,他才不会坐在这里听一个小女生谈论她的心上人。
  “你闭嘴。”贺雪哼哼着,“废话我当然喜欢她。”她对所有事都显得从容,就像是已经知道了将会发生的一切,并且不会对那些事感到惊讶(何况他们这一代人思想更加开放,已经过了看见新玩意就会大呼小叫的年代了)。多亏了她的悲观主义,她已经将世界上所有最坏的结局都考虑到了,再坏又能坏到什么地方?虽然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悲观主义者,就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主课除了语文之外都及不了格。
  噢,一个可以穿梭时间的少女在未来遇见了她命定的白马王子。这可真好,至少她就不用陷入一场又一场错误的爱情炼狱。
  “你该换套衣服再来,过去的雨可真大。”
  贺雪吸了吸鼻子,憋下去那个快要打出来的喷嚏,说:“是啊,雨很大。”
  雨水打到她身上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走在出去购物的路上。贺雪不喜欢出去,因为她害怕走着走着突然消失了,引来一堆质问,而且她也懒得出去,这一次更让她坚定了没有必要的事情坚决不出门的信念。
  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向她正渐渐恢复直觉的身体,像无数的鼓槌同时敲击着鼓面,最先恢复的总是听觉,她能听见雨水润湿衣服的声音,也能听见它们落进小水洼里的啪嗒声。四周似乎有秋千,她听见了秋千生锈的铁链摩擦着吊杆的声音“吱呀——”。
  “姐姐你还好吗?”大张的塑胶雨伞似乎是更好的鼓面,毫无节奏的敲打声落在伞上更为清脆,有人踩着水面走了过来,溅起的水花急促的回到地面,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声响。
  来的人是谁?她当然还好,除了有些想吐和看不清东西,这可真要命。
  “呃。”贺雪刚开口想回答,却发现嗓子紧的发疼,以及,她正跪在一滩水里。跪着,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干呕。时间混乱症的其中一些症状总是纠缠着她不肯散去,也不肯给她有力致命的一击,这让她烦透了。
  “你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细软的声音在大雨中越发模糊。
  “一会就好。”贺雪哑着嗓子,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说出了这句话,当她挨过那些恼人的折磨之后,她抬头,方才的小女孩还在,她打着一把不大的素色伞,两只眼睛又是担忧又是好奇的看着她。
  贺雪用恢复力气的双手和膝盖把自己撑了起来,雨水的攻击让她显得狼狈不堪。
  “陆秋水?”她抹开眼睛上的那层水雾,想要看得更清楚点,她总是出现在陆秋水的身边,而现在下着大雨,依然站在公园里的孩子就只有眼前这一个。她的五官没有长开,带着孩子特有的圆润感。
  “大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下子担忧也被好奇所取代,在陆秋水年幼的眼中,贺雪是凭空出现在大雨之中,然后像是在忏悔一样跪倒在地面,所以她问出了任何孩子都会问的问题,“大姐姐你是女巫吗?”
  于是贺雪在一阵笑声中站起身,原谅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每一次时间跳跃都会让她感到无力,所以她最后摇晃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蹲下,省力,也能和小不点陆秋水的视线持平。
  “对,我是女巫。”她听到自己这么说,然后看见陆秋水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像是被送了个期盼已久的洋娃娃的小姑娘,“你看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以后的模样,我还能凭空出现。”她顿了顿接着小声的说,“还有凭空消失,虽然不是我自愿的,不管那些,总之我是个法力高强的女巫。”
  一个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的女巫可真算不上什么法力高强,恩,反正骗骗小孩子也不需要那么有逻辑性。
  “那……那你能让雨停下吗?”陆秋水问,“因为下雨的原因,爸爸妈妈他们在路上堵车了,这里好冷,我不想站在公园等。”
  这就信了?小孩也太容易骗了吧?贺雪抹了抹快要流进眼睛里的雨水,抱歉的说:“不行呀,法力再高强也不能干预大自然的,这是限制,违反了规矩大魔法师会抢走我的魔力,这样我就回不去了呀。”
  小秋水继续眨巴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丝毫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怪人,她甚至都没有在意大人们长提的“别和陌生人说话”的要求。
  “大魔法师是坏人么?”
  “不,虽然他有一点烦人,定了一堆规矩,但他不是坏人。嗯哼,这是为了维持巫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平衡,要是每个巫师都乱用魔法,那就糟透了。”
  “就像哈里波特那样,不准在麻瓜的世界使用魔法?”
  “对,就像哈里波特里那样,顺带一说,我是那个眼镜小鬼的学姐。”
  “可是我没有在电影里看见过你呀。”
  “噢,电影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入镜的。”贺雪觉得自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根本停不下来,她或许该去参加一个节目,名字就叫《贺雪姐姐讲故事》,收视率一定不会低。
  当她看着年幼的秋水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双手握着伞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模样时,再也绷不住的笑出声来。贺雪的笑声没有收敛,干净爽朗。她本想像陆秋水按着自己脑袋揉一样按着这个小号的陆秋水揉回去,但她没有这么做,那会弄湿这个小家伙,你看她明明被雨伞保护的好好的,于是她说:“骗你的,那是电影,不是真的。”
  “那女巫呢?”
  “你觉得呢?”贺雪说,感觉蹲着的双腿已经麻掉了,“我不能让雨停下,不能让你的父母快些来接你,这样你还觉得我是女巫吗?”
  然后她看见陆秋水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点了点头,说:“你突然就出现在公园里,一开始那里没有人的。”她顿了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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