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gl时匣-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后她看见陆秋水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点了点头,说:“你突然就出现在公园里,一开始那里没有人的。”她顿了顿,“你说有大魔法师限制你。”
  “那我就是女巫咯。”她咧开大笑的嘴一直没能和上,虽然这样误导一个小姑娘的确挺没道德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捉弄一下现在还毫无气势的小家伙,收不住的顽劣快要从贺雪身上溢了出来。
  还好陆秋水的父母没有堵车太久,不至于让贺雪整个颠覆陆秋水还未成形的世界观。
  “那是我们家的车,女巫姐姐我要走啦。”贺雪看着那辆驶来的车,在心里默默咒骂了一下有钱人,“姐姐你还要在这里等人吗?那我把伞给你好不好?”
  “不,不用。”贺雪当然不会接过那把伞,一是因为她没想过陆秋水会这样说,二是因为给了她她也带不走。时间混乱症患者不能带走不属于自己时间线的东西,不能改变已经发生或未来注定发生的事,那些是定数,也是守恒的定律。因为这样,所以时间混乱者的寿命比人们想象中的短。与其说是上天的恩惠,还不如说是他们在用性命为代价强行支付时间旅行的车票。
  你无力改变任何事,你只能参观罢了,所以,贺雪从来都没把它当做礼物,那是病症,是绝症。
  “快上车去。”贺雪赶着那个想送伞给她的小女孩,说,“如果你能记得的话,我们会再见的。”
  于是乖巧的陆秋水缓步跑向车前,车门打开了,她在爬进车内后收了伞。
  “宝贝,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开车的父亲问着她。
  “一个女巫姐姐。”她回答。
  母亲笑了笑说:“小傻瓜,谁告诉你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女巫。”
  陆秋水回过头,透过贴着墨绿色贴膜的车窗,看到学校对面的公园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位女巫伏蹲时,雨水滑落汇集而成的水洼,只有女巫才能做到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陆秋水撇了撇嘴,赌气的说:“就是有嘛。”她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
  “让一个孩子相信世界上有女巫可不算什么人贩子。”医生说,给她开了点感冒药,虽然天气不算凉,但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难免会感冒。
  “我以为这是视觉神经科?”贺雪好笑的看着药方。
  “我兼职。”医生说,把药单塞给她,“去外面的药店买。”毕竟他只是个视觉神经科大夫,还不是正宗的,医院不会承认他的感冒药方。                        
    

  ☆、十八、二十八

  公路上全是来往不息的车辆,人行道两边的指示灯刚从绿色的行走小人跳到红色的禁止小人。车辆启动马达的嗡鸣声此起彼伏。
  “天呐。”有人突然惊叫着,一只手指向马路中央,“天呐那个人在干什么?”
  大家在这惊叫声中朝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穿着夏季清凉着装的女性跌坐在路中央,头顶的短发都耷拉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那位女性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嘈杂的声音蜂拥进她的耳朵,特别是汽车刺耳的鸣笛,使她不受控制的感官一阵刺痛。
  “让开!让开!”“停车!”“那里有个人啊!”
  她依然没法分辨这些嘈杂的声音,只是觉得大脑内像是被棍子搅动过了,突兀的疼痛着。有人在大声喊叫,她怎么知道那群人在喊什么,原谅她吧,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
  一阵更刺耳的鸣笛声朝她逼近,速度快得她自内心深处感到恐惧。汽车的鸣笛,连绵不断,混夹着人们的呼喊。
  所以她这是在公路边么?她揉揉发疼的眉角,想要站起身,可四肢还有些不听使唤。
  “贺雪——!”
  有人高叫着她的名字,于是她眨眨眼,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蒙了一层纱,或者是一层薄雾,她看不清,向前方晃动的影子伸出手,接着就被一只纤细的手牢牢握住。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人用蛮力拉离了地面。她没有站稳,只是远离了以前的地方,撞在了一个人身上,随即又重重跌下。贺雪几乎是反射性的环过手,使两具身体都没有与水泥地面直接接触,落地时手肘处的钝痛和灼烧感让贺雪整个人清醒了起来。来不及刹车的车辆滑出去很远,轮胎在地面摩擦出了长长的黑印。
  “陆秋水?”她问着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回答她的是陆秋水身上熟悉的气味,洗衣液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她身上的味道。恢复了力气的手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去。
  “你先起来。”陆秋水拍了拍她,撑起身子想要扶她起来,四周有人问着“没事吧,突然就倒在路中央,太吓人了。”
  “一点身体不适,一会就会好的。”陆秋水帮她回答了围观群众的问题,看稀奇的人终于在陆秋水一次次重申着“她只是身体不太舒服。”的声音中散开了。
  “你还好吗?贺雪,听得见么?你受伤了。”陆秋水让她坐在马路旁边花坛的围墙边,仔细的把她打量了一次,除了手肘刚刚被擦破皮了之外,她身上和脸上也有一些淤伤。
  贺雪打着颤环着胳膊,时不时打出几个喷嚏,然后牵连到身上的伤口,露出难受的表情。陆秋水叹着气,解开自己的一件外套给这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家伙披上。
  “啊,谢谢,我没想到现在是冬天,鉴于我还穿着短袖。”贺雪不穿短裤,也不穿裙子,谁要是敢意淫她穿裙子,那一定会死的很惨。
  “你要是每一次都这样出现,估计我会给你吓得神经衰弱。”陆秋水皱着眉,“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贺雪说,“只是破了皮,没必要跑医院。”
  “至少去处理一下,消消毒也可以。”少了一件衣服的陆秋水感受到了寒冷的袭击,不禁打了个冷战。
  事实上,贺雪倔起来没人能拧得过,现在她铁了心不去医院,为了显示她的抗议,她甚至就像个要不到礼物的六七岁的孩子一样赖在原地不肯起来,然后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告诉陆秋水:“我,不,要,去。天知道他们要是发现我从几年前穿越过来会不会把我拉去做实验,告诉我,现在时间混乱症的说法还没被承认。”
  “但是你去过医院,经常去。”陆秋水显然特别,特别了解她,以至于可以拆穿她每一个借口,“你挺喜欢往医院跑的。”
  “那不一样!”贺雪说,“我去的是‘专科’监控身体状况,不是去上药,不!诊所也不去!”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陆秋水有些好笑的看着贺雪。
  “你准备说了,那副表情写满了‘啊,我家楼下好像有个小门诊’,我看的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这个年纪还没遇见我。”陆秋水挑了挑眉,她映像中的贺雪可没这么咋呼,那一个贺雪要沉稳多了,虽然一样很无赖。
  “……我说中了么,还真的有啊?”贺雪忽然一脸认真的看着陆秋水,盯得陆秋水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陆秋水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站起身,说:“多大的人了,当街耍赖皮像什么样,诶,这样吧,我家里有……”
  “好,走呗。”贺雪突然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然后拉紧了那件不太厚的外套,吸着鼻子,“我等这话等好久了,大街上挺冷的。”
  废话,这可是初冬,即便不是太冷,穿着短袖也是会被冻成狗的。恩,赖皮狗。贺雪最擅长的就是对着陆秋水耍赖,因为陆秋水总是会妥协。
  不过贺雪也不总是在闹,她要静是完全静得下来的,比如睡觉,比如思考事情,或者比如忍耐。她的痛阙值并不高,只是贺雪知道怎样才能忽略那些疼痛不已的伤口,特别是有消毒水碰到它们的时候。
  “你可以叫出来。”陆秋水一边给上完药水的胳膊缠着绷带,一边盯着贺雪那张过于平静的脸,“虽然只是擦破皮,但是面积挺广,而且有些淤青,估计很长时间会不方便。”
  “你应该去当个医生或者护士,总之不应该坐在办公室里。”贺雪开口,完全没有一点要喊痛的意思,“话说你刚刚不会是要去上班吧?”
  “没,我请假了。”陆秋水拿起剪刀剪断了过长的绷带,然后在急救箱里找出一卷纸胶贴好。
  “哦……因为我?”
  “不然呢,要把你扔在大街上吗?”
  贺雪活动着胳膊,陆秋水没把绷带缠太紧,刚好她能自如的活动,她说:“虽然前些天才满十八,也算成年人了吧,你可以给我钥匙我自己来呀,反正你也不用担心我把你钥匙带走了。”他们带不走任何不属于他们时间线上的东西。
  “小屁孩。”陆秋水说,“我猜我要是不把你带进我家,你会一直赖在那。要我把你当成年人,拿出点成年人的觉悟好吗。”
  陆秋水摇着头,她想不通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在遇见自己的时候变得沉稳,即便依然喜欢耍赖磨嘴皮子,在她记忆中,贺雪总是那个不需要担心的(她已经最大努力不让别人担心了,特别是对陆秋水),即便病情开始吞噬她的身体。
  “噢,谁说我没觉悟?”她不服气的问。
  “成年人不该随便动手。”陆秋水坐在那里,指着她身上“过去”受的伤,零零碎碎,眼里都是控诉。
  “我没……好吧。”贺雪懊恼的说,“你就跟我妈一样。我是打架了,但是有原因的,你说我总不能看着一堆社会青年欺负我们学校的学妹是吧,再说先动手的是他们,毕竟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
  她忽然顿了顿,无论是什么时候的陆秋水,她的眼睛总是好看的让人喜欢,现在这双眼睛在看着她,这让她喉咙有些发紧。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捋直了舌头说:“年长一点的你说过不希望我再打架。”
  “真高兴听你这么说,不过你的执行力应该再强一点,成年人。”然后那眼睛里的控诉也被软化了,是在担心还是什么?
  贺雪静静的坐在陆秋水的对面,安静得不像是她,直到陆秋水张开嘴想问“怎么了”,她才蠕动着双唇说:“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了。”
  陆秋水笑着说:“难道你发现自己有严重的恋母情节?”
  贺雪哼哼着,告诉陆秋水:“你除了唠叨之外没有一点像我妈,我才没那种奇怪的情节。我想说的是,”她举着被包扎好的手在陆秋水面前晃了晃,“没人在意过这些。”
  陆秋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知道的那个贺雪很少提及以前发生的事,也很少透露自己不满的情绪。那一个贺雪更加的成熟,精心包装过自己,压抑着自己顽劣的根性,虽然有时会暴露出来,但她不会放纵。不像眼前这个,虽然一样年轻,但这一个显然还没经历过蜕变,那些顽劣清晰的显现在她身上。
  她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成了自己映像中的那个贺雪?被磨去了棱角的更加温婉的人。
  “怎么这么说?”陆秋水问,贺雪不喜欢谈及自己的过去,也不喜欢谈及自己的家人,他们直接的关系就没好过。一旦贺雪对上了自己的家人,所有顽劣的本性就会变本加厉
  “自从知道我是时间混乱者之后,就成透明人了。没人在乎我是不是受伤,我妈只会骂我。”贺雪耸耸肩,“她只会骂,习惯性的,甚至都不是真正在意我干了什么。她能在前一秒对我怒火冲天,口不择言,她会说宁愿没我。然后下一秒就和颜悦色的同麻友打麻将,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你爸呢?”陆秋水吸了一口气。
  “他跟工作结婚了,对于他来说,我妈是三,我是捡来的。”贺雪笑了笑说,“他更不在乎了,他只在乎我们会不会打扰到他工作。”是一个喜欢把工作带回家却一无所成的平庸的男人,“他们会管着我的地方就是打击我的兴趣爱好,用那套会影响学习的说法,你懂的,恶心的教育制度。事实上我成绩考得如何他们都不会在乎,低分意味着我高中毕业就可以去打工,高分意味着我能在读几年大学去打工。对时间混乱症患者的加分确保了我能安全上大学,所以,我怎样都无所谓了。没人在乎。”
  “你不会不甘心么?”陆秋水靠近了些。
  “会,我争取过,考个好成绩呀,乖乖听话啊,然后我认输了。”贺雪坐得很规矩,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陆秋水的眼睛,“我很缺关注的,一旦得不到足够是关注我就会想方设法去所求。”
  “所以你去打架。”
  贺雪这次真笑了起来,因为陆秋水了解她,比她想象中的了解,她说:“对,所以我去打架,他们要是再敢忽略我,就只有被我打的份,没人想挨打。”
  陆秋水沉默了一会,对贺雪说:“别这样干了。”
  “嗯哼。”贺雪打出个鼻音,往前挪了挪,顺势把头枕在了陆秋水的肩上,“都说今天是看不下去有人欺负我们学妹啦,我们学校那块很乱。”
  然后陆秋水想起来有人对她说过,贺雪是消极主义者,如果她认为不会再干得好的事,就永远不会去碰第二次。她不喜欢她的家人,于是她在大学之后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周末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除非有事,否则不会回家。她对她的家人很失望,也对自己很失望,说她在自暴自弃一点也不为过。
  陆秋水叹着气,伸出双手抱了抱贺雪,轻拍着她的背,说:“别想太多,我可不想在见到你的时候你是这副松松散散半死不活的样子。”她遇见的贺雪眼睛里有着她说不出的神采,带着自信、骄傲和克制。
  贺雪在那双手触碰到自己背部的时候轻颤了一下,然后更用力的把自己埋进陆秋水的颈窝,深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能让她平静下来。
  “那我什么时候能遇见你。”闷闷的声音在陆秋水的肩上响起,灼热的呼吸喷打在肩头,然后瞬间散开。
  陆秋水笑了笑说:“你猜。”
  “变态,又让我猜……”突然之间贺雪就整个人抬起了身子,“说真的,为什么每个你都让我猜。”
  “因为我变态?”陆秋水眨着眼睛,还年轻着的脸庞被窗外的阳光照耀得那么纯良无害。
  “一点提示都不给?”陆秋水点头,“你就不怕我等不下去跟别人跑了,不管你了?”
  “时间混乱症没有改变历史事实的能力。”陆秋水回答,几乎是笑着看向贺雪,“我为什么要怕?”
  被抓住说大话的贺雪愤愤的拨弄着自己额前那几根不听话的短发,这不公平,陆秋水知道那么多事,但她不告诉她。
  陆秋水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去帮贺雪撩开了额前的短发,然后任由手指停留在她的侧脸。贺雪偏了偏头,靠上了她的手掌。
  “如果有一个电话,让你去游乐园当电灯泡。你去就是了,不过别坐大摆锤。”陆秋水说,终究还是妥协了,不过她能说的只有这些,不然她可就报复不了这个混蛋了。
  “记住了。”贺雪心满意足的咧开嘴,凑过去轻轻吻了吻陆秋水眼睛上那层薄薄的皮肤。她喜欢被陆秋水用目光追随的样子。
  不管这个人在做什么,只要自己一出现,她就会停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看向她,像是一直在等她,像是只为了她。贺雪不是一个少女心泛滥的人,但是当她发觉有一个人看着她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整个世界,她不可抑制的少女心起来。
  喜欢这种目光,喜欢投出目光的澄澈的眼睛,喜欢眼睛温润守礼的主人,喜欢那人身上淡淡的,贯穿整个时间线的熟悉的气息。总之只要看见陆秋水这个人,她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接近的欲望,然后少女心在胸腔里翻腾。
  “这就是原因了,陆秋水,你简直把我吃的死死的。”
  “半斤八两,小屁孩。”陆秋水在她耳边无奈的叹着气,她在想,如果贺雪真的没有一直死皮赖脸缠着自己,那么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她会很正常的生活着,嫁给一个与自己家世相当的男人,过着无比平常的生活。再也不需要等待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扯着嗓子骂爹骂娘出现在你身边的人,再也不需要苦苦哀求着时间能让这个人停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那样的生活不会存在,因为贺雪一旦认定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扭过她,除非毁了她的希望,让这个人陷入深深的灰暗之中,让她本就喧嚣着的负面情绪将她吞噬。而陆秋水做不到,因为她心软,因为她好奇贺雪为了追到她究竟能做些什么,因为她从没被同性以激进到几乎算作逼迫的方式表白。
  更加年长的贺雪有着一双满怀爱意和虔诚的眼睛,她没办法看着这双眼睛里的光彩被掐灭,当她纵容贺雪停留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输进去了。
  她真想对着这个小号贺雪吼一句:是你把我吃的死死的,小混混,就连死亡都没法让其停歇。
  奈何她不是那个喜欢把情话挂在嘴边的人,贺雪才是。她总说,情话是文科生的浪漫。                        
    

  ☆、十九、十九

  陆秋水十九岁的时候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并不是说她需要打工养活自己,但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总不能一直靠着家里。所以她依着朋友的关系,在一个咖啡厅里打下午工。时间刚刚好掐着没课的时候,她抢的课基本在上午,学分高,课少,所以有大量闲暇的时间拿来打工。
  这个咖啡店并不是很起眼,陆秋水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它是个酒吧之类的。恩,据说是因为店老板的特殊癖好,喜欢把咖啡厅装修的和酒吧一样,然后去坑顾客。店的名字和装修一样有着浓重的酒味,店名叫“醉着”,晚上还会跟酒吧一样闪着霓虹灯,但偏偏是个咖啡厅。
  来店里的人几乎都是老顾客,带着自己的朋友,伙着店老板一起坑新人。所以陆秋水对于会有独身一人来店里的新人感到很奇怪。
  “欢迎光临,要点些什么吗?”陆秋水擦试着高脚杯,问那位新顾客,没有菜单之类的东西,因为店长说:“只要他们点的出来我们就能做的出来,酒精饮料除外。”
  来者利落的把自己甩到了吧台前的高椅上,迎面带来被太阳暴晒后的青草和泥土的干燥气味,陆秋水望向门外,是快要下雨的阴天。
  “嗯……有黑麦啤么?”来者看了看挂在一旁的电子表说,嗓子里蹦出清爽的女音。
  陆秋水暗暗的在心里嘲笑了一番,脸上却依然是淡然的礼节性的微笑。又来了一个把这里当成酒吧的傻瓜,说真的,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无聊到下午往酒吧跑。
  于是她不动声色的调了一杯特制饮料,今天是芹菜苦瓜圣女果汁,虽然味道不会好,但是营养价值比昨天那款加了芥末的高多了。然后点餐的那位顾客就直愣愣的看着她手中那杯颜色古怪的饮料,当然不是黑麦啤。
  “嗯……你会帮我叫救护车的对吧,鉴于我的胃最近不是很好。”客人思索了一会,然后真诚的看着她,“或者给我来份蓝莓芝士。”
  “你知道这是咖啡厅吧?”陆秋水问她,因为这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故意在乱点东西一样,她甚至都没有在自己调出一杯果蔬汁之后感到惊讶。
  客人闷下一大口特调饮料,舔了舔嘴,说:“我知道啊。”
  “那你……”
  “总要留下一个比较深刻的映像之后再接开场白吧。”客人喝完了最后一点果蔬汁,从陆秋水手里接过蓝莓芝士,切下一大块塞进嘴里,“苦瓜太多了一点,现在整个嘴感觉都是苦的。”
  客人自顾自的说着,甚至没让陆秋水讲一句话,她的模样就像是需要赶紧把嘴里的苦味掩盖住一样。于是陆秋水很有教养的等着这位客人吃完,然后她才开始问:“我以前没在店里见过你,是老顾客吗?”
  客人摇摇头说:“不,如果真要算,大概也是。”
  陆秋水被模凌两可的回答绕晕了,如果不是她理解能力有问题,那就是这个客人的脑回路不太正常。
  “虽然这样说很突兀,但是……陆小姐,你在三个月后会见到我。在市中心的游乐园。”客人说着,眼睛没有离开过陆秋水。
  “什么?”年轻的陆秋水依然不懂,她甚至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姓什么,她可没有带什么名牌之类的东西。
  “我就知道。”客人看着一头雾水的店员,叹了口气,站起身,像是懒得解释。
  随后陆秋水的衣领被人拉拽着,力气大得将她整个人都一起带向前倾倒。她在慌乱中撑住吧台,没让自己倒下去,然后大脑思索着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天啊千万别是打劫。
  陆秋水闭着眼祈祷着,她可不希望电视上那些东西就在身边发生,她应付不过来。但是想象中的威胁并没有如期而至,迫使她睁开眼睛的是来自嘴唇上柔软的触感。那位让人难以捉摸的客人正亲吻着她,芝士蛋糕甜腻的味道混杂着果蔬汁的味道窜进她的嘴里,苦涩中和了过分的甜腻。
  什么鬼?陆秋水受到惊吓一般抬起手想要推远这个人,但是她的力气不够大,而且也没法在对方抓着自己衣领的时候推开。
  结束的时候客人用舌尖轻轻扫过陆秋水的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容,告诉根本没有从这惊吓中缓过神来的店员说:“记住咯,三个月后,游乐园。我想这样你大概不会忘,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