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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下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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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不知为什么，尹茗把近几日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连给自己喘口气的工夫都不留。
一直在准备的案子终于开庭，尹茗一条毒舌技压全场，赢了这场官司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接凌熙雯，然后开车到机场，准备飞往自己的家乡……
终于上飞机，落座，看着明显长出一口气的尹茗凌熙雯不禁调侃问：“我说这官司你又榨了多钱啊？至于这么拼命吗？”
尹茗撇撇嘴，眼睛滴溜溜地转，然后回答说：“别说赚了，我自己还倒搭了呢！”
“啊？你输了？赔钱了？”
尹茗听到这话，一脸“我怎么可能会输”的表情说：“辩护的费用我一份没收，他们家里也没什么钱，大冬天的到所里一次不容易，我都给他们打车的钱，中午的话还给他们买饭。”
“你是活雷锋吗？摊上你这种律师还真是赚了啊。不过这样你真的有钱过日子吗？”之前也没见尹茗动用自家茶庄的钱，好像所有花销都是自己赚的。可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有的时候碰见家里条件不错的我会狠敲一笔的。”
“你这是劫富济贫吗？”忽然想起上次和他同事聚餐时听到的，忍不住问他：“那你收费的标准是什么？有钱多要没钱拉倒？”
尹茗笑了笑，扭头看着她问：“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为什么当律师吧？”
凌熙雯点点头，她记得他说的是“为了救人。”
“我接案子唯一的标准就是看那个犯错误的人有没有悔悟，看他到底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他犯了错但是深刻地认识到自己错在哪，并且以后也没再犯的可能，那我就接。”然后调子降下来，冷冷地继续说，“反之，如果犯了错，不管大小，之后依然吊儿郎当地不知悔改的话，给我多钱我都不会管的。”
凌熙雯盯着她，一脸费解，“可是你不怕你拒绝的那些人中有人怀恨在心报复你吗？”
尹茗摊手，说得有恃无恐：“那些有能力报复我的人，在动手之前都会查查我的底儿，等查出来了，就不敢动我了，虽然我无所谓，但我也是有身家的人。”
凌熙雯看着他，瞬间觉得眼前的人伟岸高大了许多。
“小雯，你再用如此崇拜的眼神看我，我就要开动了。”
“开动？什么开动？”
茫然的看着眼前人的脸慢慢放大，再到唇上多了另一个唇，凌熙雯红着脸推开他，带着嗔怒，小声埋怨道：“你干什么呀，这光天化日之下的……”
尹茗很想问一句“那月黑风高的时候就可以了吗？”不过觉得问了的话可能会被她踹下飞机，于是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
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到达了尹茗的“身家之地”，静谧的江南景色让凌熙雯感觉到放松，这里确实是一个忘却烦恼还人清静的好地方。
只是凌熙雯觉得尹茗从进了苏州开始就换了另一种气场，看见了司机，便又是那种凌熙雯似曾相识的表情，那是刚接触尹茗时的表情。
出了机场便有早已候着的专车来接，车直接开到了郊外的茶园。看着越来越多的绿色入眼，凌熙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尹茗看在眼里，表情也放柔了许多，看来这个决定没有错。
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吩咐人安顿好行李，尹茗便拉着凌熙雯七拐八拐地走，本以为是到住的地方，结果进了一间古朴的房屋，然后对着里面在桌子那低着头的人喊了一声：“张姨，我回来了。”那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那人闻声，猛地抬头，看见尹茗的瞬间呆愣了三秒，然后飞快地窜到二人面前，看着凌熙雯，然后又看看二人正拉着的手，最后看着尹茗，笑得一脸慈祥。然后一把将尹茗抱住，手拍着尹茗的后背，小声地抽泣着。
拍的力度渐渐加大，凌熙雯不明所以地看着尹茗，尹茗只是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任由这个年长者对自己“施暴”。
终于消停下来，尹茗抬手擦去张姨的眼泪，好脾气地安慰说：“您别哭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次要呆上一阵子哦。”
张姨笑了，像所有等待子女回家看看的母亲一样，幸福地笑了。
然后尹茗拉着凌熙雯的手，拽她上前，对着张姨说：“张姨，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凌熙雯。”
女人粗糙的手拉着凌熙雯的手轻拍，打量着凌熙雯，不住地点头，然后冲着尹茗翘起了大拇指，比了一个“真棒”的手势。
尹茗也笑了。
稍作安抚之后，尹茗告别了张姨，带着凌熙雯出去，走了一段路，凌熙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刚才……”却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问才好。
“你应该感觉得到吧，刚才那个张姨是哑巴，但是待我像亲儿子一样。”
“你亲戚？”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不是，之前我都不认识她。她是我接手我家生意之后，某天偶然在路边遇到的流浪人。”
“啊？流浪人？”素不相识，而且不能说话，就这样带回家了？
“呵，说来惭愧，那天我在路上闲逛，看见面前有个衣服破烂不堪的人，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沿街捡着饮料瓶，前面的人钱包掉了，她看见捡起来，追了上去，拍着失主的肩膀，失主一看自己被一个乞丐拍了一下，给她一块钱扭头就走。可接着张姨又继续追上去拍他，失主一生气推倒了她，可张姨却接着却从怀里掏出了钱包还给了他。”
“我看见了失主一瞬间的错愕，接着脸红了。然后我走到张姨那，对她说，您做我的员工吧。”
“然后呢？”凌熙雯问。
“她当然拒绝了。”尹茗抬头看着天，然后继续，“我告诉她，我并不是在施舍，而是觉得刚才那一幕足够让我收她做员工。”
“后来我才知道，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哑巴，她有文化，没哑之前曾在一家公司做会计，后来丈夫出轨了，她的情人趁着她丈夫出差的时候把她赶了出去，怕她报复甚至找人割了她的舌头，废了她的声带。”
“张姨就那么被赶了出去？”
“嗯，后来我也问过，为什么不去报警，她用笔一笔一划地写着“找了那样女人的人，我已经无所谓了，这样就当做是我当初瞎了眼的报应吧。”
尹茗看着凌熙雯，依然笑得温柔：“很厉害很潇洒的女人对不对？”
凌熙雯使劲点头。
“后来我上了大学，家里的生意就交给她，在她手里生意也越做越大，真的是很厉害的女人啊……”
接下来的几天，凌熙雯在这座茶园认真地研究茶艺，心想着等回去要好好给尹茗露一手。
这一天，尹茗拉着凌熙雯上了车，带凌熙雯去了——横店。
看着眼前无比古风的场景，凌熙雯对着眼前的人问：“我们穿越了么？我怎么出现幻觉了？”
“没，想给你拍套写真。”
“喂……”凌熙雯无力地说，“你都没征求下我的意见。”
尹茗笑得异常绅士：“拍一下留个纪念嘛。”
本应该拒绝的凌熙雯，看着尹茗的笑脸，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好”。
可容易害羞的某人还是推出去了某人不让他旁观，然后自己在那边摆造型，一天下来，凌熙雯再见尹茗的时候只剩怨气了。
尹茗看着她明显不悦的神情，蹲到凌熙雯面前，背起她离开了。
“喂喂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这……地方……人来人往那么多，你脸大我还不好意思呢。
“忙碌一天夫人辛苦，为夫应该的，应该的。”已经“入乡随俗的”某人得便宜开始卖乖了。
“照片什么时候出来啊？”不喜欢照相的凌熙雯也开始期待了。
“等到时候再问吧，还得后期处理处理，应该不会太快。”殊不知，其实某人只是想用来私藏的，并没有打算把成品给凌某人看。
逗留了大半个月，已到四月下旬。二人启程，尹茗安抚了好久张姨，并答应经常回来看，这才得到放行。
只是在机场，又看到了一群狗仔对着二人猛拍，拿着话筒问二人是不是婚期将近。
二人一致地选择无视。尹茗护着凌熙雯，离开了。
回到家，打开电视，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自己和尹茗在苏州游玩的场景，只是凌熙雯已经麻木了。收拾东西的凌熙雯忽然想起过不了几天自己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就要消失了，便和尹茗商量着明天回去看看。
第二天傍晚，二人驱车来到楼下，凌熙雯让尹茗先找地方停车，自己先上楼给房子通通风。
只是钥匙刚插进去，门就从里面开了。打开门，眼前出现的是消失了很久，久到凌熙雯最近都不曾想起的——叶凛。
看着凌熙雯，叶凛一把抓住她，狠狠地把她抱住，只是双臂的力度，让凌熙雯觉得很痛。
“你……”凌熙雯被他弄得不明所以，想问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最后终于问出一句，“你怎么在这？”
“我……”叶凛哑着嗓子，曾经唱出凌熙雯最喜欢的声音的嗓子，带着疲惫开口说：“我昨晚看见电视上的那些就连夜赶过来了，可是来了却发现这房子好像好久没人住了，你搬家怎么不告诉我？”
依然是埋怨的语气，凌熙雯很想质问他“我凭什么告诉你？”话到嘴边却仍是不忍心，变成了“你来干什么？”
“我……”一时的语塞，让凌熙雯嗤笑了一声。
她太了解他，看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只是来质问自己的。或许他忘了，忘记从过年到现在，她陷在他的感情纠葛中，在网上被骂得一无是处、骂得体无完肤，向来是从凌熙雯这得到这获得那，从不曾试着问一句“你过得好不好。”
叶凛开不了口，他不敢告诉他，是昨晚看见电视上演的二人游苏州的亲密画面，是二人婚期将近的传言，在他叶凛眼里，她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于是他很生气，气到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因为和夏蝶的事牵连到他，没有愧疚，只带着愤怒地跑到凌熙雯家。
可拿出凌熙雯给他的钥匙开门，却发现，没有人，原来，她已经不在了……那个他熟悉的地方，自己，找不到她了……
“其实我……”刚要开口，后面传来了凌熙雯无比熟悉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被闯空门了？”凌熙雯瞬间从叶凛怀里出来，带着若无其事的表情对上来的隐名说：“快进来，外面全是灰。”
于是，凌熙雯的前男友和现男友，和女主人公凌熙雯，聚在了同一屋檐下。
chapter24
这个奇怪的组合，三个人站在客厅里，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凌熙雯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问叶凛：“你怎么在这？”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叶凛的语气，在凌熙雯听来，有一点……小心翼翼……
“看完了？看完了的话你可以走了。”一直沉默着的尹茗，一开口便充满了火药味。
这句话成功地激起了叶凛一直压抑着的火气，斜着眼对尹茗冷冷地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别瞎搀和。”
尹茗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你在我女朋友的家里潜伏已久，你觉得作为男朋友的我会不管吗？”
叶凛没有回话，不是因为无法还击，而是那句“男朋友”在他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凌熙雯趁着这个空档开口：“叶凛，你什么时候来的，在我家呆多久了？”
“我……昨晚来的。”叶凛说得很没底气，“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然后就用你给我的备用钥匙开门了。”忽然语气有急切了很多。
“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凌熙雯很自然地问了这个问题。
“我……手机落在公司了……然后你的号我……”
凌熙雯笑了，笑得很悲伤。她想起了高中的时候，因为经常发短信，二人的手机费用得很快，有次二人前后都换了新号，凌熙雯这个对数字一点都不灵光的脑袋看了一眼就记住了叶凛的号，问叶凛，他却答不上来自己的。
于是凌熙雯说“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背出我的手机号哦！”
可下次见面的时候，叶凛依然背不出来，甚至连13后面的数都不确定是几，凌熙雯很失望，却又不舍得说什么。
意料之内的结果啊，因为叶凛从来都没在意过啊。
叶凛看出凌熙雯一闪而过的悲伤，试着转移话题：“可是这房子好像好久没人住了，家具什么的都搬走了。你搬家了吗？是因为……因为……”到底，还是没问出口，是不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和夏蝶那被硬绑在一起的恋情，因为她恰巧在这个时机出现，便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第三者”。
“没什么，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公告栏贴的通知吗？这房子今年就要拆迁了，所以我就搬走了。”
为了躲人，叶凛挑在黑天的时候来，根本没注意到，不过现在回想一下，昨晚来的时候好像根本没看见灯光。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急切地问：“那你搬哪去了？你要是没地方住的话你可以去我那，我家空房子那么多……”说完，尹茗和凌熙雯齐刷刷地看着他，说实话，叶凛自己都被自己下意识的回答惊到了。
尹茗终于开口，不怒反笑地说：“不劳您费心，她现在住在我那，很……方便……”
彬彬有礼的语气，却让叶凛恨得牙痒痒，方便？方便什么！
“你们住一起了？”
“我和我女朋友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嘛？”尹茗无辜的语气在叶凛听来真是充满了挑衅意味。
“当然不对，你们没结婚，孤男寡女怎么能共处一室！”被刺激到的叶凛带着怒气，指责着二人，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他和凌熙雯也曾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而且不止一次。
凌熙雯听见这话，笑了，笑得很悲哀。原来在叶凛眼中自己就是那么随便那么乱来的人么？
好像读懂了凌熙雯的表情，叶凛赶忙解释说：“不是，小雯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行了你别说了。”凌熙雯冷冷的语气，叶凛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从前她从没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过话，果然，她已经……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自己愿意在这住就住吧。”凌熙雯接着说，“尹茗，把厕所那些洗护用具装上。”
尹茗听着一愣，走到厕所发现凌熙雯口中的“洗护用具”果然是自己曾经带来的那套，带着得意的笑，一瓶一瓶慢条斯理地装袋。
叶凛看着二人，尹茗动作从容，凌熙雯站在门边，眼睛环视着这间房，叶凛站在他对面，希望可以得到她的眼神，希望可以和她眼神交汇，可是凌熙雯并没有看他。
“好了，走吧。”尹茗语气轻松。
“嗯。”低低地回应着，打开门，迈出。
叶凛终于有了动作，追到门口：“小雯，我……”
“反正这楼就要拆了，钥匙……你不用还我了。”凌熙雯带着淡淡忧伤的话，最终淹没在被尹茗关门的声音里。
留下叶凛自己，在空旷的房子里，看着墙上明显和其他区域相比更白一些的颜色，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那里，曾经贴着自己的海报。
伸手触碰那一小块强，苦笑了一下，是不是，在她心里，自己也像这海报一般只是曾经出现，已成为过去式……忽然又摇了摇头，可能连那海报都不如，至少，它还在这墙上留下了点什么证明曾经存在过。
走进厕所清洗被墙上的灰蹭脏的手，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可笑。竟然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可是又能怪谁？
当初人家在你后边紧张你这关心你那，你当做理所当然尽情享受，甚至从不曾想对方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明知她对你还有私情，却仗着这份感情有恃无恐地要求更多。等到最后人家把你曾经专属的体贴给别人的时候，你后悔了，你感叹自己当初不珍惜了，可又有什么用！
可是，不甘心……她，明明是我的，以前是，以后更是！
关上门离开，手里紧攥这这扇门的钥匙，心里暗暗发了誓。
出乎凌熙雯意料的是，她没想到自己和尹茗同居这件事会给叶凛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自从爆出情变传闻后一直杳无音讯如同消失了一般的叶凛，竟然主动联系经纪人，说要上节目。
K什么也没说，也没骂叶凛这几天的失踪，得到锦爷的同意便联系节目组安排时间。
本来录制完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会播的节目，因为叶凛的自爆，竟在当晚就取代了原先安排的一期，于是，好不容易才平息一点的风波又被掀了起来。
凌熙雯接到K的电话之后，便打开了电视，随着节目一点一点地进行，凌熙雯越来越觉得心悸。
她看见叶凛在节目里说：“我和绯靛，也就是凌熙雯，高中时期确实在一起过，后来……因为性格不合吧，分手了。”
“其实也没在一起多久，和她交往的半年中，因为我们高中不在一个学校，基本见不到，半个月见一次已经算多了。”
“见一次也没什么，那时候都是学生，就去对方的学校接对方放学然后一起回家什么的，或者是她来看我打篮球。”
“她也接过我回家啊，可能是因为想我吧，其实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强人，小学和初中我们都是校友，她一直都是班长，高中的时候不在一起了，她也是她班的班长，很厉害的，其实我当初和她在一起也蛮有压力的。”
“而且追她的男生也不少，证明我眼光好嘛～”
“我不会有压力啊，因为我也很受欢迎啊。”
凌熙雯看着电视里笑得一脸灿烂的叶凛，快要窒息。其实也看得懂，那是——强颜欢笑。
以前，在知道叶凛又交了谁谁谁做女朋友的时候，镜中的自己，就是这么笑的，笑得可悲之极。
可是，她搞不懂叶凛到底想做什么，事情马上就平息了，你又推一下是个什么事呢？
下一秒，叶凛一直笑着的脸忽然暗淡了，对主持人说：“我可以唱首歌吗？我自己做的，想……唱给那个人听。”
节目组巴不得叶凛当中告个白呢，当然是乐意之极。
然后叶凛缓缓地开口，凌熙雯看着电视，听着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唱出了这样一首歌。
对不起自己
因为我错过了你
现在唤醒记忆
里面的你愈发清晰
爱情毫无章法可循
付出和得到不一定成正比
等我现在终于想起了你
可惜你已在他的怀抱里
你在他怀里甜甜地笑着
一如当年我低下头便看得到的风景
无比熟悉地刺痛着我的眼睛
本应笑着祝福你
可悲的我没有那个胸襟
找回你我决定
即使搅乱一池湖水寂静
不可能把你让给别人
只有我有资格去爱
那么好的你
……
叶凛除了唱歌好听之外，没有一点音乐天赋。所以他自己创作的这首歌，在别人耳中听着是那么的诡异。可现在，没有人计较这不像歌的旋律，至少听得进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首歌词上。
再明白不过的歌词，让所有人都有这么一个认知——叶凛高调宣布要追绯靛，再续前缘。
叶凛以一句“谢谢”谢了幕，目的已达到，于是便潇洒地走向后台，留下一堆早已沸腾的人群。
凌熙雯在这边呆愣地看着电视，尹茗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担忧。
尹茗不确定自己在担心什么，可能是叶凛这大动作日后必定会给凌熙雯制造新麻烦；也可能是在担心凌熙雯会因为这一举动，那残留着的感情再次挣脱，从此去不复返。
那样的话……自己又回到了当初被抛弃的时候，那份孤独的绝望，他不想，也不敢再体验了。
于是，试探性地开口：“小雯……”
没反应。
“小雯，凌熙雯……”
叫了好多遍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看着尹茗明知故问：“怎么了？”
尹茗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得了口，出口的话变成了：“没什么，早点睡吧，不早了。”
“嗯。”若有似无的回答。
每天睡前都会纠缠凌熙雯一起睡的尹茗，今天破天荒地，很安静。
chapter25
自从叶凛在节目上自爆之后，大家关注的焦点都从“绯靛是第三者”转变成“看有情人如何破镜重圆”，本来因为外人介入而破碎的感情，现在得到了叶凛大部分粉的支持。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有粉丝高调地羡慕着：
我觉得叶凛好痴情，绯靛好幸福。
珍惜吧绯靛，好男人不多了。
也有酸葡萄心理的：不好说，绯靛马上要嫁入豪门了，哪会再回头！
也有叶凛的资深粉回复说：拜托，叶凛也是有底子的好不？家里是开连锁超市的。
然后，无聊的粉丝们便开始针对“叶凛和尹茗谁更有钱”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凌熙雯关了电脑，目光落在了手机上。这两天……自从叶凛表白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前，凌熙雯一直奢求的，如今都成了真。仿佛角色也有对调，叶凛有事没事会给凌熙雯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天都做了什么，明天又有什么行程。每晚也会给凌熙雯发条短信，告诉他第二天又是怎样的天气。而这些，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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