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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下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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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作用，就是……
凌熙雯终于关掉了电视，她怕了……这是在整她吗？
真的很想问问夏蝶，如果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一出又是怎么回事，最后的炒作吗？
也想打给叶凛，对着电话大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男人就出来说清楚！”可叶凛就像失踪了一样，除了刚刚在电视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算了，心已寒，说多了也是负担。
尹茗看着凌熙雯多变的脸，不甘地撇了撇嘴，伸手捏了捏：“回神了，今晚吃木须柿子。”
凌熙雯扭头直接一口咬上去，咬上的瞬间又松了口，转过头“呸呸呸”地吐，嘴里念叨着：“你是不切完洋葱没洗手，呛死我了。”
chapter21
叶凛和夏蝶的粉彻底地被激怒了。本来一直好好的，甚至要好到结婚的一对现在忽然因为第三者的出现分手了，一直维护他们的粉丝自然是不待见的。
于是，人肉搜索，凌熙雯的一切，都被挖了出来，并大肆破坏着。
其中自然包括她的真名，职业，以及——和叶凛的过去。只有在这个时候，凌熙雯才后悔当初把自己的信息瞒得那么紧，如果不是未曾透露分毫，现在或许不会这么疯狂吧，她想着。
唯一……让她绝望的，便是这件事甚至波及了她爸妈的生意。
愤怒的粉丝们人肉出了她家店面的地址，打、砸，浓重的油漆味……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心疼自己的女儿，凌熙雯父母本来想瞒着的，但是媒体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猛料，凌熙雯在电视里看见自家饭店面目全非的场景，死命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隔了好一会，凌熙雯才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妈妈的电话：“妈……”
凌妈妈在那边深吸一口气，心疼地说：“别想太多了，这阵子好好休息，尹茗要是不忙的话你俩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可能……不行……”带着心虚，凌熙雯慢慢开口：“妈……如果我找媒体澄清一些事，但从此我可能就没有安生的生活，也可能连累到你们，你会同意吗？”
温柔点语气瞬间变得凌厉：“不行，我不同意。”
“可是妈，您告诉我过我，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自己闯的祸，后果要自己承担。”
“这不是一回事，娱乐圈不适合你。”
“那难道我以后就要生活在黑暗中了吗？”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叶凛。”
“喜欢过，但是现在……”那曾经深深的喜欢，因为这件事，因为叶凛的失踪，变得很复杂。
“妈，不管怎样，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因为这样影响他的事业。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我答应您，这件事一过，就和尹茗……结婚。”凌熙雯的语气渐渐变得哽咽，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或许……什么都有。
撂下这边电话，拨通了锦爷的号码，锦爷优哉游哉的语气莫名地让凌熙雯很火大。
“有些事情，我想和锦爷当面商量一下。”
“那就今天下午吧，明天一早我要出差，晚上还有别的事。”
“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锦爷您公司外面不安全吧？”这不像是锦爷应该有的决定。
“除非你不着急。”锦爷笑了一下，接着说，“下午三点，你可以从偏门进来。”
可还是小瞧了狗仔记者的能力。
即使是隐秘无比的侧门，凌熙雯现身之时，也涌现了大批的记者。
话筒、闪光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让人不觉晕眩。
“叶凛和夏蝶分手，作为导火索的你有什么话要说？”
“叶凛和你曾经真的交往过吗？是的话又因为什么分手的？”
“叶凛目前为止对这件事不置一词，请问你对此又有什么想法？”
“听说叶凛能够成为男一号也是因为你的推荐，是不是因为旧情难了？或者说你还对他抱有什么想法？”
凌熙雯忽然很温柔地一笑，对着镜头，说了一句，算是出事之后唯一的一句回应：“不管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已经没关系。还有，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要出太多八卦影响我们感情哦～”说完潇洒转身。
尽管嘴上说得潇洒，凌熙雯心脏还是难以平复砰砰直跳，看来记者还没死心啊，全天围堵，这么闲吗？
到了锦爷的办公室，里面的人悠闲地看着报纸，哪有他口中说的“很忙”。
“绯靛大神光临我处有何指示？”
刻意忽略他口中的揶揄，凌熙雯开口直奔来意：“我需要一个场合把这件事说清楚，从此，和叶凛……”
还没说完，锦爷放下报纸，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才悠闲地说：“你刚才不是说完了吗？还需要再说吗？”
凌熙雯瞬间的茫然，随后便很快的明白过来，理所当然地生气了。
“楼下那堆记者是你找来的？”蹭蹭地快步走上前，失控地拍着锦爷面前的办公桌，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
“你今天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吗？目的能达到的话，过程和手段并不重要，结果才是唯一的检验标准。”
真是生意人，不用租场地，不用批量通知，零成本解决问题，凌熙雯嗤笑了一下，“我真是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估计一会等你到家，打开电视就能看见你自己了，啧啧，效率真是高啊～”
凌熙雯转身便要离开，临出门前，却被叫住了。
“该说你成熟了，还是看开了呢？”锦爷的语气里充满着讽刺，“你竟然没问问我叶凛的状况，看来这次伤你不轻啊。”
凌熙雯并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很轻地说：“看您这么自在悠然，就知道他没事。”
“哦？年轻人，别太自负了。”一副年长者的姿态，说出了很不负责任的话，“很不幸地告诉你，我也没有叶凛的消息。”
凌熙雯惊讶地回头，锦爷看见她这个反映，很满意地笑了。
她看着他，很明显，他知道内情的，却并不打算告诉她。
“他手机落在公司了，现在他在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锦爷摊手语气和表情都及其无辜。
“我不明白的是，锦爷，您旗下的艺人出了这种……”凌熙雯顿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丑闻，您一点都不头疼吗？”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叶凛不过是我手中众多艺人的一个，没有了他，公司不会怎样的，大不了培养新人嘛。”然后笑了，笑得无比绅士，“绯靛大神，到时候还需要您多多推荐有潜力的新人啊，我很相信您的眼光。”
忍无可忍，凌熙雯最后还是夺门而去。
担心那些记者还没走，凌熙雯掏出手机，怕耽误他工作，给自己现任男友发了个短信，出于什么目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在忙吗？”
那边电话很快便打了回来。
“怎么？想我了？”自从凌熙雯搬到尹茗家之后，尹茗便成了最像男友的男友。无聊的时候帮忙解闷，饿了给做饭，自己早上上班之前也会给凌熙雯准备好早餐再走。
“切！你在哪呢？”
“在事务所，快下班了，你在哪？”
“额……”有点难以启齿，“在叶凛公司里，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过来接我下呗。”努力把这句话说得自然，不想让对方察觉出异样。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边开口，缓缓地说：“正好，刚接了一个大单子，今天所里聚会庆祝，一起来吧。”
“……”这个时候不方便的吧？于是下意识地就要拒绝，“额……那我自己回去吧，你忙你的。”
“没关系，正好所里的同事都想见见你，我跟他们说我女朋友是鼎鼎大名的作家绯靛，他们非要见识一下本尊，帮帮我啦～”尹茗撒着娇，悦耳的声音隔着手机传进凌熙雯的耳朵，已经告诉他们了吗？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见她这个“小三”了吗？
凌熙雯知道尹茗是在活跃气氛，用他自己的温柔来舒缓她的烦躁和压抑，最终还是妥协了，“好，你来接我吧。”
尹茗的出现，自然给那些一直埋伏着的狗仔提供了新料，知道尹茗肯定注意到了那些记者，凌熙雯自己也知道尹茗的身份肯定会被曝光，但是，主动承认还是比较好的吧？
“对不起，我……”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尹茗立刻打断他，压低声音，毫不掩饰他的不高兴，“别把我当笨蛋。”
凌熙雯咯噔一下，终于，连他也……
可是他忘了，从尹茗的嘴里，总能听到意料之外的话。
“你叫我来的目的我很清楚，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不想来的话，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我是想说，小雯，为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无所谓的，我来只是为了接你回家。”
凌熙雯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噙着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尹茗，看着他温柔的笑脸，终于忍不住，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咸咸的，咸中又带着甜……
凌熙雯终于知道了，有一种爱，确实源自感动的。
开车的时候，尹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撇了撇嘴，一脸伤脑筋地自言自语：“要是我的资料被爆出来，情况会不会变糟啊？”
“啊？什么意思？这是当然的吧。”忽然回过神来，“我们不是又要搬家吧？”
“不用，我们那个小区安保措施很棒的。”
“那你……”
尹茗什么也没说，可这件事的后续却是：当第二天报纸上爆出绯靛大神的现男友是江南富少，手下有百亩良田，是老字号茶庄的时候，凌熙雯差点吐血，为了出气，凌熙雯特意下厨炒了盘依然糊了的“木须柿子”，逼着他全吃了进去才作罢。
到了饭店，尹茗的同事们都早已到齐，看着齐刷刷向自己射来的视线，凌熙雯瞬间变得不自在起来。
这种不自在很快被尹茗热情的同事打破，只见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凌熙雯哭诉着尹茗的“奇葩史”。
“我跟你说啊，尹茗那小子一点都不绅士。”凌熙雯跟着点了点头，那人继续说，“他用他那磁性的嗓音，骂哭了一个又一个律师同行。”
“还有啊，那自带的茶香KO了所有抹香水的女人。”凌熙雯继续点头。
“最差劲的是，那混球接案子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你说他接钱多的吧，可是更多的时候不要钱，气死我们所长了；可你说他不要钱吧，做法律顾问的报酬说出来吓死你，真不知道他是按啥标准接的案子。”
其余同事一致点头。
“现在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们说不过他啊，你可要帮我们好好管管他，把他拉回正轨。”说完拍了拍凌熙雯的肩，继续说“别让他接那么多案子却不收钱了。”
凌熙雯“……”
这压抑的心情，好像因为某人的存在，变得不是那么糟了。
chapter22
尹茗这几天不正常，当然，这是在凌熙雯看来，但是对于尹茗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忙得不见人影。
用尹茗的话说就是“不见天日”，披星戴月地忙来忙去，尽管这样，忙得没有时间做早餐的时候，也会叫外卖在差不多的时间给凌熙雯送早餐，这份贴心，让凌熙雯心理美滋滋的。
凌熙雯本来就很宅，再加上这几天的状况，自然是留在家里的，还有她现在的处境，自从出事之后，也没有人找她同传……
然而今天，忽然良心发现地，不，也可能是刻意让自己忙起来，这样便没机会想东想西，决定拿起清扫工具开始大扫除。
尹茗并不是什么邋遢的人，家里每周都会请人打扫，所以凌熙雯所谓的扫除也只是把这几天用的东西收拾收拾而已。即便是这样，也依然很浮夸地穿上了围裙、戴上了手套和口罩干得热火朝天。
门铃忽然响起，于是凌某人便维持着这个造型开门去也。
打开门，二人均是一愣，愣了三秒后同时问了对方一句“你是谁？”
“我是尹茗的……呃，女朋友。”稍带娇羞的语气让来者又是一愣，忽然又如梦初醒般地问，“尹先生不在吗？”
凌熙雯摇摇头。
于是那人就站在门口，掏出手机拨给尹茗，可尹茗竟然关机了。
该怎么办？这是个问题。
“那什心……我是文医生的助手，来给尹先生送药的……”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既然他不在那我就不进去了，等过会儿他方便的时候我再联系他。”
凌熙雯也没多做挽留，接过东西后便极其自然地地说了一句：“好的，谢谢，您慢走。”
然后关上门，盯着手里的袋子。
刚刚那人说的，里面的东西是——药！
最近基本都没见几面，在同一屋檐下竟然都不见人，实在是太不科学了，生病了吗？最近他很辛苦这倒是事实。
尹茗和当事人聊完，回到办公室，刚一开机手机便响个没完，几个广告、几个垃圾短信，还有三条是……
“今天几点下班？”这条来自良心发现的凌某人；
还有两条来自同一个人“药我已经找人给你送过去了。”
“你没在家吗？助手送去结果说是一个女人收的！”
看着这三条短信，尹茗眉头皱到了一起，今晚回家之后会不会很麻烦？明明很担心会被她多问，却仍然贪心地渴望得到来自她的关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果然是复杂而又贪得无厌的东西。
于是早早下了班，因为……想见那个人的心情，十分迫切……
回到家，看得出屋子好像被整理过，走到餐桌边，看着下午送来的药，打开数了数数量，估摸着能吃到什么时候。
然后不甘地重新整理好，放到自己房间的衣橱里藏好，再换上居家服之后，才去找另一个人。
开门没看见某人笑着迎接他，略有小小的失望。算了，这样……就挺好了。
轻轻打开客房的门，不出所料地看见凌熙雯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知道此刻她正在工作，不去打扰他，再悄悄地关上门，到厨房，系好围裙，端起了大勺。
尹茗这几天忽然发现，原来，为自己所爱之人做饭，是如此幸福的事。
看着对面的人吃得一脸满足，那种成就感比在法庭上战胜对手要强烈得多。
于是，他上瘾了。
所以当凌熙雯再次出现，看着背对着她在灶前用铲子扒拉锅里的东西的时候，竟然有瞬间的恍惚。
揉了揉眼睛，因为她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着电脑太久，出现幻觉了？
揉啊揉，眼睛眨了又眨，才终于确定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是本尊！
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背后，像所有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感觉得到，真真切切地感觉得到，尹茗瞬间的颤抖。
满意地笑了笑，维持着这个造型开口问：“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
习惯了各种场合的尹大律师很快恢复正常，一边掂着大勺一边正直地回答说：“嗯。”
嗯？嗯什么嗯！算了，不和他计较，“今天下午有人来给你送药了，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那药的包装盒上写的都是英语，那种医用英语她根本就不认识。
“最近太忙，身子有点吃不消，托朋友买了点补品，没什么，有点累而已。”
凌熙雯的关注点永远都是从实际出发“啧啧啧，吃个补品都要吃进口的，奢侈！”然后爱念叨的老妈子性格又开始泛滥，“而且你最近忙什么呢？都不见人影的，天天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小心哪天我就为你披麻戴孝了！”
关心的话永远不会直接说出，总是拐着弯表达，也多亏尹茗听得出来。
“啧啧，一个大作家居然弄不懂某些词的意思。”
“领会精神懂不懂啊？精神！精神到位了就好！这么大人了我这点意思你听不出来吗？”
“呵……忙好这最后一个案子，然后我打算带你去我家乡转一转，我想赶在清明之前，所以就得加油喽！”
“你的家乡？苏州？”
“嗯！快到采茶的季节了，我想带你看看江南风光。”让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让你知道我一身茶香从何而来，让你……永远地记住……记住什么呢……
“哼！”想起这个凌熙雯就有气，和尹茗接触这么久了，竟然从来不知道尹茗的家世背景，而且可能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让凌熙雯很不平衡。
想起了那天资料被爆出来之后凌熙雯质问他时，尹茗无比诚实地回答了一句“你也没问过我啊。”让凌熙雯哑口无言。
那时候，她确实不想关心他，甚至保持着“尹茗、男、二十九岁、未婚”这零星的认知和他来往着。
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凌熙雯决定使出杀手锏试图力挽狂澜。
“尹茗啊……”尹茗确定这是他听过的出自凌熙雯口中最温柔的语气，“我们……什么时候……”凌熙雯柔情似水地顿了顿，继续说，“结婚啊？”
尹茗瞬间转过脸，看着凌熙雯，凌熙雯没有想过他会有这么大反应，愣了。
要不要告诉他其实自己是开玩笑的？
镇定了三秒。转过身继续鼓捣锅里的东西，然后开口，用着欠扁的语气，“怎么？这么急着嫁给我？”
“是啊是啊，我想早点成为茶庄的少奶奶。”
“你要是喜欢等到那我就把我名下的资产全转到你那。”
“切！我才不稀罕！”凌熙雯小声说，试图向尹茗传达自己的不满，“还有，尹大律师，我们现在属于非法同居哎。”
尹茗的口气那叫一个无辜，说得凌熙雯面红耳赤，他是这么说的：“凌熙雯小朋友，我觉得我们现在充其量是室友，你睡你的房间我睡卧的床，哪有这么纯洁的同居？”
好吧，凌熙雯决定不和律师讨论法律范畴内的东西。
于是松开他，回到餐桌摆碗筷。
尹茗终于能长舒一口气，真是……太考验毅力了。
然后看着锅里早已被他炒过劲的菜，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一餐，终于吃的是……方便面了。
吃完饭，尹茗把碗筷推给凌熙雯，自己拿起卷宗进书房又开始研究案子。
收拾好碗筷，无聊地在客厅看着无聊的电视，转头，看着墙上的钟显示着十一点，凌熙雯皱眉，都这个时候了尹茗还在书房里。
于是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轻轻敲门走进书房，看着尹茗认真地看着卷宗，在旁边的纸上写写画画。
不知是光线还是距离的原因，尹茗的脸泛着苍白。
皱着眉走进，那人竟毫无察觉。
怕吓着他，凌熙雯轻咳了两声，那人终于舍得从卷宗里抬起头，看到凌熙雯的瞬间，脸上绽开了笑容，无比温柔：“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这都几点了？凌熙雯带着对“明知故问”的不满，语气很差地回答说：“我来这确认一下书房里的钟和我的有没有时差。”
听出她是在关心自己，于是很“自觉”地接过那杯牛奶，顺便连人一起拉过来，环住她的腰，本来还想说点其他的话，却顺嘴说了一句：咦？原来你腰这么细？”
无视了这句赞美，凌熙雯很执着地说：“该休息了，太晚了。”
“等我整理完就睡，就剩一点了。”难得凌熙雯生气地关心他，尹茗决定放肆地享受一次。
“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啊？你看你那脸白的。”
“白点还不好啊？放心，死不了。”
“你要是总这么没命的工作那咱俩就早点结婚，好等到你英年早逝的时候把巨额遗产留给我！”怒火中烧的语气，才让尹茗觉得她是真生气了。
不知道的人听着这句话，可能是觉得凌熙雯是在无理取闹，可是谁都没看见尹茗那惨白的脸色，看起来是多么的吓人。
之前凌熙雯一门心思扑在叶凛上，别人怎么样她都无所谓，可现在真正地看着尹茗的时候，他看到尹茗的脸色一天不如一天。
“今天下午拿来的那些药呢？要不要吃一点？”凌熙雯忽然想起了下午那堆“进口补品”。
尹茗连忙说：“不用了，我这就睡。”说完，将那杯牛奶一饮而尽，然后突然打横抱起凌熙雯，走到了他的卧室，然后把人往自己床上一扔，看凌熙雯惊恐地往床的另一边跑。
尹茗堵在门口扬眉道：“你不看着我嘛？一会我又开始工作怎么办？”
凌熙雯在那边虚张声势：“那你睡吧，我在旁边看着。”
尹茗闻言，便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脱得凌熙雯想甩手走人——如果不是他堵在门口的话。
还好尹茗算是有点人性的灵长类，守住了最后的底线便钻进被窝里。然后恢复成一脸疲惫的样子，拍拍空着的床：“今晚陪我睡吧？”
凌熙雯嘴角抽搐。
看着他满脸的倦容，凌熙雯一点点地蹭过去，爬上了床，躺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这次算……非法同居了吧？”
这回终于轮到了尹茗嘴角抽搐。
伸手握住了旁边人的手，尹茗偷偷地笑了，幸福的形式有很多，太贪心的人往往察觉不到，像这样简单的幸福，于他来说，便已足够。
chapter23
不知为什么，尹茗把近几日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连给自己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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