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下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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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熙雯立刻油然而生一股战胜律师的成就感。
　　可是，当晚上尹茗穿着睡衣来到客房的时候，凌熙雯嘴角又开始抽搐。
　　尹茗利索地爬上床去，笑得一脸灿烂：“既然你不跟我睡，那我就和你一起睡吧。”还没等她说话，尹茗指了指窗外，“你看这天气，马上就要打雷下雨了，你确定要自己睡？”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于是再不多言，乖乖地爬上去。
　　尹茗顺势伸过手抱住她，在她反抗之前便主动开口说：“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怕，只是如果不这么抱着，我怕醒来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你答应我，只是我无数梦境中的一个……”
　　醒来……就没了……凌熙雯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担忧。那就是在她和叶凛分手的那一天，她多么希望那破碎的画面只是一个梦，可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怎么又想到他了？凌熙雯侧过身，手搭在了尹茗了腰上，本来是想回应他一下，忽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轻轻一戳，不出所料，尹茗怕痒，下意识地一缩，于是凌熙雯乘胜追击连环戳，尹茗只能躲啊躲，终于“噗咚”一声，尹茗滚下了床。
　　凌熙雯站在床边，掐着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睥睨尹茗：“昨天是特例，今晚你要非要和我睡一间屋就给我睡地板！”
　　尹茗没在多言，就真的那样老老实实地顺势躺在了地板上。凌熙雯也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了一件之前纠结的事。
　　“尹茗啊……”
　　“嗯？”慵懒的嗓音，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听得凌熙雯小心脏微微一颤。
　　“你书房里那些书，你都涂黑干嘛？”不是什么心理变态吧……
　　尹茗的语气，听起来就像被谁附身了一样，洋洋自得地说：“那叫做‘破釜沉舟’式记忆法！”
　　“哦？怎么个破釜沉舟法？”凌熙雯忽然来了兴趣，翻身，手指撑着头看着地上的尹茗。
　　“就是已经背下来的用黑笔涂黑，证明我背完了。”说得一脸轻松。
　　凌熙雯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那记错了或者是又忘了怎么办啊？”涂得那么黑，不可能再辨认出原来的字了吧……
　　“那就只能再另买一本加深记忆了。”
　　“啊？那多浪费！”
　　“所以才叫‘破釜沉舟’式记忆法嘛。”
　　变态的方法。“谁发明的这是？太浪费了！”
　　“记牢了不就不用浪费了嘛，而且这永志不忘。”
　　“至于这么极端吗？忘了重新看一遍加深印象不就好了。”
　　尹茗苦笑了一下“我本来是理科生，不喜欢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但是法律条文这种东西，不背不行啊！”
　　“为了……她？”凌熙雯试探性地问。
　　“嗯，我本来是学物理的，后来才转到法学院。”
　　凌熙雯没有再多问，于是避重就轻地感叹：“你是学物理的？天啊，那你一定很聪明啊！我记得有位老师曾经跟我说过‘聪不聪明看物理，勤不勤奋看语言’。”顺便把自己也夸了一下。
　　尹茗哪会看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有多聪明我不知道，只是奥赛的奖倒是拿过。”
　　“切～”凌熙雯躺回去，说会话的功夫倒是困了，“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完全忘记现在这个家的主人正躺在地上。
　　尹茗静静得躺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等到他起身离开的时候，窗外，电闪雷鸣已经过去，夜晚，又恢复了该有的寂静。
　　轻轻地关上门，在完全阖上之前，对着已经入睡的人温柔地说了医生：“晚安，小雯……”
　　这一天起，尹茗变了，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朋友。

　　chapter19

　　尹茗是典型的南方人，不比凌熙雯这种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耐寒，尽管在东北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体质依然对抗不了这朔风凛凛的天气，所以每年的十一月底到第二年的三月初都是在家猫冬的。今年也是如此，只不过这四个月的时间，尹茗给自己找了点事做——报了个厨师班，当然，没让凌熙雯知道。
　　而凌熙雯到冬天的时候，也只是接一接笔译的工作，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闲散。同时，这段时间也是她集中精力创作的时期，所以她才能在之前每周甚至半个月更新一次自己的小说。忽然想起楚念瑾最近都没怎么联系她催稿，难得自己那么勤劳的，还想听听表扬呢。
　　又是新年，大年三十这一天，知道尹茗的父母已不在人世，凌妈妈特意让凌熙雯叫上了尹茗，一家子四口人，尽管只是围在一张桌子吃饭，但那其乐融融的氛围，是尹茗许久没有感觉到的、久违的温暖。
　　一家人一起包饺子，你和馅我擀皮；一起看赵大叔的小品，被逗得哈哈大笑；一起放鞭炮，看着凌熙雯拿着他爸爸燃着的烟点燃了一挂大地红，尹茗穿着羽绒服抽搐着嘴角和发抖作斗争……
　　说实话，他有点恍惚。是不是等烟花冷却，眼前的一切就回到了原点？把脸埋进饭碗里，整理整理情绪，尹茗开口道：“我看小区门口已经贴出通知了，说是要动迁？”
　　凌妈妈回答说：“是啊，本来这房子才建了十五年不到，怎么也不该动，但是楼下的工厂废弃太久，我家这栋楼正好影响了它的整体规划，就一起拆了。”
　　“那房子找好了吗？通知上说五一之前就都得搬走了。”
　　“不用找了，就在店里凑合凑合就行，反正之前也是这么住的。雯雯要是嫌吵的话自己租个房子住也行。”
　　凌熙雯刚要说话，尹茗却抢先说：“不如住我那吧，我那空房很多的。”
　　听到这句话，凌家三口都是一愣，你看我我看你。
　　“阿姨，您放心，我不是那种乱来的人，而且，小雯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这你得想好，我家雯雯虽上得厅堂，但下不了厨房；虽刷得了厕所，但刷不了浴缸。”凌熙雯听着自己老妈如此中肯的评价风中凌乱了。
　　尹茗闻言一笑，“我知道，我让小雯去我那也不是让她当保姆的，做饭嘛，我最近正在学，保证不会亏待她和她的胃。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住，终归是不安全。”
　　凌妈妈没再多言，只是说了一句：“这件事雯雯自己拿主意，我尊重她的意见。”问题又交给了凌熙雯。
　　凌熙雯不好直接拒绝，只说了句“我考虑考虑”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吃完团圆饭，凌爸爸非要拉着尹茗“杀一盘”，斗志昂扬，凌熙雯和妈妈捡桌子洗碗，妈妈又小声问了句：“你想好和他在一起了吗？”
　　“他做姑爷的话您喜欢吗？”
　　“小伙子稳当，职业也不错，父母那边……也没什么负担，我倒是挺满意的，就不知道你自己怎么看。”
　　“还行吧，也不能说不喜欢，其实还是有感觉的。”只是比不上对那个人强烈。
　　“那你搬过去吗？你工作期间的话住我们店里终究还是不方便，万一影响到你，翻译错了耽误别人生意可怎么办？”
　　“再说吧，先看看的。”
　　说实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情愿……搬过去，意味着什么，这个不言而喻。真的……要嫁给这个人吗？
　　凌妈妈让尹茗留宿，并不是很大的家只好委屈尹茗睡客厅的木质沙发上。凌熙雯看着他长长的身子别别扭扭地蜷缩在沙发上，笑了。拿了一床棉被给他盖上，起身的瞬间尹茗拉住了她的胳膊。
　　黑暗中，尹茗怕吵醒卧室的凌爸凌妈，压低着声音，带着一点无赖说：“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这么点距离难道要我跑着回去？”
　　尹茗扑哧一笑，继续说：“不来一个kiss　goodnight吗？”
　　凌熙雯白了她一眼，虚张声势地说了一句“想得美！”黑暗中，尹茗看不到她微红的脸，起身就要走。尹茗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才温柔地说了一句“晚安，小雯。”
　　凌熙雯的脸哄地一热，飞速地起身逃回自己的房间。
　　大年初一和初二，凌家一家都在忙于走亲访友，初三终于闲了下来，凌爸凌妈回到店里，开始为初五开张做准备。就在凌熙雯自以为终于有时间为这几天欠下的债开始码字的时候，打开电脑，习惯性地点开网页搜索娱乐新闻的时候，却被眼前各大网站的头条惊呆了，如晴天霹雳一般。
　　看着满屏的自己和叶凛的照片，凌熙雯心慌、心悸，那种自己一直以来深藏于心的秘密被人毫不留情又添油加醋地挖出来，又一瞬间的眩晕。
　　叶凛微笑着和凌熙雯说话的；在韩国大学的樱花树下亲吻的；有说有笑地逛街的；叶凛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她的；穿着自己的衣服第二天穿着叶凛衣服从叶凛家出来的；还有叶凛在凌熙雯家过夜的……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中，而自己还傻乎乎地觉得伪装得很好没被别人发现，只是有心人是在等这些“证据”凑齐，万箭齐发，让人有口难辩而已。
　　“叶凛上位秘诀大公开，原是备受编剧青睐。”
　　“叶夏恋情告急，新欢系知名作家编剧。”
　　“谁是第三者数不清，知情人细数叶绯的曾经。”
　　下面，有数不清的评论，百分之八十都是在骂她，说她动机不纯；说她破坏别人的感情；说她早已江郎才尽，如今只能靠绯闻增加作品的点击率。
　　还有百分之十是在骂叶凛，说他墙头草，哪边好就往哪边倒，为了上位出名，脸都不要。
　　剩下的百分之十自然是用来同情夏蝶的，说她成就了叶凛和凌熙雯，是“中国好媒婆”。
　　挖苦、讽刺、幸灾乐祸……凌熙雯闭上眼睛，像是窒息一样拼命的喘息着，只是脑袋依旧嗡嗡地响，如同要爆炸了一样。
　　叶凛……
　　疯了一样掏出手机，颤抖着拨给叶凛，却提示着对方已关机。
　　又不放弃地打给楚念瑾，想问问她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马上告诉她，而楚念瑾的手机，也没开……
　　接下来的几天，凌熙雯一步也不敢离开自己的家，她怕自己一出去，就回不来了。神经紧绷，关掉手机，拉上窗帘，每天神经兮兮地总觉得自己在家也同样有眼睛在看着她。
　　凌爸凌妈终究还是知道了，凌妈妈开明了一生，知道此刻说真么也没用，女儿的安危和精神状况才是第一要紧的，最后终于做了决定——搬家计划提前。
　　尹茗也是第一时间接到了凌妈妈的电话后，就开始给自己的家重新布置了一下，这个时候身边有个人总是好的。
　　过几天，当报纸和杂志恢复正常销售的时候，不出所料，那几张照片占据了大半的版面。今年春晚过后人们讨论的再也不是谁的小品好不好笑；谁假唱又被拆穿，而是这个一夜成名的青年演员和他的伯乐之间的种种……
　　为了躲避狗仔和邻居，特意选在了晚上11点。凌熙雯终于住进了他家，尹茗虽然目的达到，但是却是这么个原因。
　　其实凌熙雯也是有所顾忌，毕竟现在她是舆论的焦点，站在风口浪尖，再把尹茗也扯进来，那自己真的是罪人了。
　　“尹茗，那个……我还是自己出去住吧……”语气不见曾经的飞扬，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让尹茗听着很是心疼。
　　“我是你男朋友嘛”故作轻松地语气，“如果我要真是因为这个出名了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确实压抑的嗓音。
　　“你……在生气吗？”试探性地一问，换回了尹茗毫不客气的回答。
　　“当然！”尹茗知道照片上的事发生在去年，那时候，是自己先说“你可以继续喜欢他，我不介意”可现在却生气，不，确切地说是那种情绪叫嫉妒。
　　这几天，他看着凌熙雯，他懂的，她不是怕自己被怎样怎样，而是怕影响叶凛，影响他的人气、他的名誉、他的事业、他的未来……她的第一优先始终是那个男人。
　　而叶凛呢？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别说电话，连条短信都没有，甚至手机都不开，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看着凌熙雯每天手机不离手，等着他的消息，像着魔了一样。
　　所以，当凌熙雯洗完澡出来，尹茗一下子便拉过她把她按在墙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嘴便
　　贴了上去。和之前的浅吻不一样，舌毫不犹豫地伸了进去，强迫她的舌和自己的纠缠，带着怒气和不甘，还有爱恋。
　　终于收回攻势，尹茗把头埋在她的肩，低沉却又坚定地说：“我不管别人，我只要你好好的。”然后转身离开，留给凌熙雯一个令人心疼的背影。

　　chapter20

　　叶凛和夏蝶分手了。
　　曾经荧幕上最佳情侣，就这样分道扬镳了。消息一出，无疑是将矛头直指凌熙雯，成为众矢之的的凌熙雯这次真的懵了。
　　不管怎样，哪怕是有一点脑子的话，都不该是这个结果，她不解、不甘……
　　叶凛擅长人际交往，这些事情比凌熙雯懂得多的，就算是她恨死了凌熙雯，至少有“知遇之恩”在，怎么也不该落得分手这一下场，更何况，他和凌熙雯也没什么过节。而且，这么一来，对他自己的声誉都有损坏……
　　真的……不明白，她凌熙雯在叶凛眼里就是这么不重要嘛？随便一个举动，就毁了她……
　　心，彻底凉了……
　　凌熙雯终于哭了，在尹茗的怀里。
　　“尹茗……我不是……不是第三者……”
　　“那些照片……也不是那样的……”
　　“我没有……没有破坏她们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抽泣着、哽咽着，把脸埋在尹茗的胸前，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传进尹茗的耳朵。收紧怀抱，法庭上自信满满口若悬河的律师，现在一个字也没有。因为……他也同样难受。
　　“叶凛联系不上的话，你有他经纪人的电话吗？”尹茗终于冷静下来。
　　凌熙雯摇头，顺便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鼻涕。
　　“那那女的电话呢？”尹茗说的无比正经。
　　凌熙雯一愣，随即竟“扑哧”一下乐了出来，“什么叫‘那女的’，人家好歹是个明星，叫夏蝶。”
　　“嗯，有她电话吗？”看她笑了，稍微松了口气。
　　“也没有……”上次打过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叶凛，根本没想存电话。再说，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用自己手机打的。
　　尹茗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她到一边，按她坐下，温柔地说：“你先等下，我去帮你问问。”
　　不知道尹茗辗转了多少人，终于要到了号码。按着尹茗给她的号码拨了过去，竟然接通了。
　　凌熙雯不管那边是不是夏蝶本人，深吸一口气，开口：“我是凌熙雯。”
　　那边愣了三秒，然后说：“嗯，我是夏蝶。”
　　然后……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互相都想问一句“你还好吗？”可是想想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说这句。
　　最后，还是凌熙雯先开的口，简单的一句：“为什么？”
　　“我一直觉得你是很聪明的女人，怎么一和叶凛有关你就笨了呢？没有感情了，自然就分开了……”夏蝶语气无比平淡，就好像和自己无关。
　　凌熙雯一顿，皱着眉问：“可是你们一定要挑在这个时候吗？”
　　“不是有个词叫做‘顺理成章’嘛？顺着这个时候就分了呗，不然以后不一定找得到机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夏蝶这是……一直在等着分手吗？
　　“之前一直瞒着你，其实……我和叶凛在一起，纯粹是为了宣传，没什么感情的……”其实夏蝶说这句话纯属无意，目的也只是希望凌熙雯不要多想，没想到还是起到了反作用，因为她不知道凌熙雯那比天还高的自尊心。
　　“你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感情，对外公开恋情只是为了给电视剧赚收视率？”
　　“是的。”
　　凌熙雯嗤笑一声，用另一只没拿电话的手揉揉太阳穴，自嘲地说：“原来，我的故事，只能靠男女主角的绯闻吸引人的眼球啊……”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夏蝶赶忙说：“你别多想，你也知道的，经纪公司向来不会嫌关注的人多，只要能吸引眼球，一个恋情而已……”
　　“那……是叶凛打电话跟你说要分的？”
　　“在一起之前就说好了，当有分手的消息传出的时候，顺其自然地分就好了，所以，不用他再特意打电话甩了我。”
　　感觉自己也触到了对方的底线，凌熙雯带着一点点歉意，无言。
　　“我知道这么问有点不好，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还喜欢叶凛吗？”
　　凌熙雯淡淡一笑：“喜欢过……”
　　“那个……一会你看下电视吧，XX台，希望……不要太刺激你……”
　　挂了电话，凌熙雯自嘲地哼了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哭，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真是太糟了。
　　演艺圈分手的事并不少见，但是能把分手做得如此高调的，这还是头一遭。
　　木然地看着电视里，深情地唱着歌的夏蝶和旁边一脸愁容的叶凛，凌熙雯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那种背叛，源自自己曾经最爱的人，对，现在终于可以说是曾经。
　　这个节目仿佛一开始就是为了便于二人公布分手消息而做的，俨然是变相的发布会。
　　主持人一脸八卦相，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那感觉不像是问为什么分手，而是相恋了多久。
　　“听说二位是因为第三者的介入，而那位传说中的第三者便是知名编剧绯靛是吗？”这问题在凌熙雯听来，哪是疑问句，分明就是肯定句。
　　“大家可能有些误会，我和叶凛从来没说过是恋人关系，是有心人的对号入座而已。”
　　“二位戏里戏外的默契非一般合作演员能及，是不是有特殊感情呢？”
　　“只是因为我和叶凛的性格比较相似，对方有什么动作，可以轻而易举地猜到。”
　　“可是第三者的传闻一出，二位就‘被分手’了，对于之前媒体用‘恋人’来定位你们的关系，二位也没有否认，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难道不回答便等同于默认了吗？我和叶凛只是不想回答这么毫无根据的猜测而已，问的人没水准，不能答的人也跟着一起没水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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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问了很多问题，都是夏蝶一个人在答，叶凛全程保持沉默。可能是戏演多了，他的表情……不……他没有表情。
　　可能是觉得在夏蝶那套不出什么话，主持人将矛头转向叶凛，上来就是死穴。
　　“叶凛，传闻你和编剧绯靛在高中的时候曾经作为男女朋友交往过半年的时间，请问这是事实吗？”
　　看到这里，凌熙雯变得紧张，大气都不敢长出。矛盾的心情，强迫自己镇定。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肯定她，肯定他们的曾经，却害怕这样会给叶凛带来更大的麻烦；可是如果他否认……
　　坐在旁边的尹茗看出她的紧张，伸手拿过遥控器，想要换台，却没抽出来，凌熙雯攥的死死的。
　　沉默许久的叶凛终于开口，嘴边带着招牌式阳光的笑脸，开口从容：“我只能说，高中时期和我交往半年时间的女生，不叫‘绯靛’”。
　　这边的尹茗挑眉，果然是娱乐圈待久了，人都变得会应付了。可是这个回答有什么错呢？当初和他交往的人，叫做“凌熙雯”，那是的她只是单纯的高中女生，才不是现在这个家喻户晓的知名编剧。那些隔着网络的人，又知道什么呢？
　　悄悄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凌熙雯，可能也是对这个回答满意的关系，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可是，放松的心情没多久，凌熙雯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最后的环节，主持人说，节目组希望二位以演技见长的偶像能献歌一首，就当是给这些天一起关注这个事件的人的福利，叶凛出口便要拒绝，可是旁边的夏蝶却抢先一步答应了。
　　可是，夏蝶对主持人说：“我自己唱比较紧张，能不能从现场的观众中选一位和我合唱？”
　　主持人本打算让叶凛和夏蝶合唱一曲，但一想二人刚爆出分手消息，合唱的话不是那么合适，便答应了。
　　夏蝶从观众席中选出一位小伙子，两人耳语了一番，夏蝶交代完导播，便面带微笑，闭眼。
　　旋律渐渐响起。
　　所有观众都骚动了，叶凛一直从容的脸，也变得眉头紧皱。
　　经典男女对唱曲——《广岛之恋》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一开口便是全场哗然。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爱过你……”
　　“爱过你……”
　　“爱过你……”最后一句，甚至对上了叶凛的眼，摄像特意切换到叶凛，他只是面带微笑，双眼却是放空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蝶，如果从未动情，为何感情如此真实呢？仿佛有一瞬，凌熙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种触手不及的无可奈何。
　　可是现在唱这首歌，又是想证明什么呢？
　　唯一的作用，就是……
　　凌熙雯终于关掉了电视，她怕了……这是在整她吗？
　　真的很想问问夏蝶，如果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一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