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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月照燕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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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美,已经模糊了性别,以至于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原先等的是个女子,而现在高台上的,却是个公子。
  如果是这人的初。夜的话,怎么样都没关系吧?
  毕竟这么美。
  而且这可是他们平时想也不敢想的啊——把大燕最矜贵的人压在身下——就算只有那张脸像,也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呢!
  对面隔了几道珠帘的雅间里,莫云弯下了腰:“主子,要不要属下出去?”毕竟那个人和自家主子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些人们却以此来意淫着一些肮脏的事情,这样羞耻的侮辱和玷污。
  君御岚没有说话,那副清冷的神色也未松动过,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得不到指令的莫云不敢妄动,罗霄的前车之鉴还在,他就是太过于自以为是,才让主子打发回月支王庭的吧。
  邱维拱着手,像一切精明的商人该做的那样,笑眯眯地宣布,台上那个绝色男人就是今夜出卖第一次的美人的时候,整个春满楼都疯了。
  没有人觉得荒唐,或者奇怪。好多人都是无忧阁的常客,因为他们觉得,有时候,男人的后面比女人的前面好玩儿多了。
  越是安逸,越是无聊,越是荒唐——越是繁荣太平,越是男风盛行——历朝历代,几乎都是如此,这是一个成迷的怪圈。
  可唯独容洛书觉得怪异,而且难受。看着高台上那人依旧浅笑端方,她更觉得难受的要命。
  那种难受,实实在在存在着,细寻之下,却又说不出到底在哪里难受。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干净的一个人。
  那么清贵的一个人。
  不应该像是等着接客的娼。妓一样,那些人充满欲念的目光毫不顾忌地刺在他身上,好像要刺穿那些多余的遮蔽物。
  那样的目光,充满了侮辱的意味,让容洛书想到了战场上,一枪扫过去,鲜血飞扬成惨烈的花朵,浸红整片大地的场景。
  不知道,皇都的公子少爷们,鲜血是否如那些月支战士们的一样殷红。
  没等邱维的话音落,四面便都是叫价声,就像高台上那人,真的是一件待沽的商品。
  容洛书懒洋洋看了一眼叫得最凶的西南一角。
  怪不得,大燕半数达官贵人都聚在那里。
  既然有钱在这里花天酒地,想必家中老父是生财有道喽?只是不知道,这朝廷俸禄,能撑得住么?
  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一千两!”一下子,叫得最凶的西南角没了声音。
  坐在最前面一桌的青年站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靖寒:“我出一千两,买他一夜。”
  听清之后,满堂都是吸气声。
  一千两!朝廷正一品大员的月俸也不过三百两!工部侍郎只是正三品,一千两,是他五个月的俸禄了。
  一个工部侍郎,伴君如伴虎五个月,不敌那人一夜——这不是荒唐是什么?
  这样的开。苞礼,一直是传统,但是从来没有过哪个姑娘,初。夜被炒到一千两。曾经春满楼最贵的姑娘,一夜是八百两,后来就很少有一夜五百两。
  按邱维原来的估计,柳丝嫣一夜八百两也到头了,但是绝对没想到,靖寒只坐在那里,一下就有人出一千两。
  连鸣就在满大堂羡慕又嫉妒的目光里,满脸通红,声音都激动的发颤:“我说我出一千两银子,买他一夜!”
  身后有人酸溜溜地调笑着:“连公子好大手笔,一掷千金呢!”
  “什么千金哟,千银呀!嘻!”
  尽管这么说着,他们却是连千银都没有——为了和一个男人共度一夜,花这么大的价钱,他们总得思量思量的。
  邱维满脸堆笑:“连公子出一千两!各位谁还要出价?若没有人的话,那便让连公子把这美人带走吧!”
  容洛书的眉头狠狠一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正要站起来开口,却看到南面那层层珠帘后,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童儿来,一口软糯的声音,却字正腔圆,一字一字道:“老板,里面有位爷说,他出两千两,买那位公子一夜。”
  连鸣满脸的红光,一下子退了个一干二净。
  就连容洛书都愣住了。
  何方神圣,竟然开口就出两千两,要买靖寒一夜?
  高台上的靖寒还在微笑着,目光澄澈悲悯,仿佛是在看着红尘里,一群挣扎的蝼蚁。

  ☆、掠夺

  半响,容洛书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站了起来:“里面的那位爷,是谁?”
  其实她大概已经猜到了。
  转头看向台上的男子——一直被欺骗着,还是那个人是真正的靖寒呢?
  又或者是,叶岚?
  什么时候,她开始分不清这两个人的?
  那小童儿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这……里面的爷没有说他是谁啊……”
  出现在这种地方,一出手,就这般阔绰。
  “叶岚公子?”容洛书挑眉,试探地问了一声。
  那面却没有出声回应。
  不是叶岚么?
  容洛书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既希望是叶岚,却又不希望是他。
  见对面不答,一颗心刚刚落下来,就见对面有两队侍女,徐徐而出,将珠帘一道一道卷了起来。
  最里面有一张朱漆镶金梨木雕花桌,上面覆着大红色的花团锦簇织绣桌布,摆着一套金镶玉茶具。
  富贵到俗不可耐的装饰,却偏偏因为旁边坐了个谪仙似的公子,便让人觉得没了半点儿俗气。
  那人光是坐在那里,周身就有一股让人敬畏的寒气。就算是仰着头看你,也会让你有种他在俯视你的错觉。
  那公子略抬眼,一双暗夜般深黑的瞳孔转过来,停在容洛书脸上。
  那一瞬间的凝视,让容洛书完全动弹不得。
  君御岚的唇角挑了挑,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便又收回了目光。
  这边,和他对视的容洛书却整个唇都咧开,露出了一个大到看起来几乎扭曲了的笑容。
  老九被她这样的表情完全吓住了:“叶岚公子,见了当朝锦容帝姬,为何不行礼!”
  他们一行人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人行礼,而且容洛书也不在意那些,老九这么说,完全是以为少主看见叶岚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很讨厌。私下里,她不是说过几次吗?每次见那个男人,总感觉被他的气场压着一头么?
  更何况,宫变那一夜,是少主去请他帮忙,才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拿到数万套赶制出来的玄武军的铠甲,况且那数万人也是从他那里借来的,可以说,他们少主,欠着叶岚一个天大的人情。
  但是也不能让他不分尊卑,在这样的场合下藐视皇族,而且连礼也不行了!
  叶岚嘴角边的笑痕更深了些,身边的随侍莫云谦恭地上前见了一礼:“殿下容禀,我家主人承蒙皇帝陛下特赦,除陛下外,无需向任何皇族见礼,还请殿下明察。”
  叶岚因为在皇帝寿宴上送了一份大礼,老皇帝一高兴,便给了他这么一项特权。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特权听着尊荣无比,似乎有和皇族平起平坐的意思,但实则不然。叶岚的商行已经遍布大燕,皇帝怎么可能再给他实权,让他把影响力渗透到朝廷里来?
  这么些年,以叶岚的影响力,想要影响朝廷势力,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么?但是事实却是他没有半分朝堂势力,这和皇帝的遏制有着莫大的关系。
  既然不能给他实际的利益,想这种许诺“无需向其他皇族见礼”的虚荣,容绰还是很乐意给的。
  这个特权容洛书是知道的,但是老九从她看似更加和善的笑容里,读出了一种名为愤怒至极的情绪。
  尽管已经被对方激怒到极点,但是她依旧笑着,一直在笑,除了笑,还是笑。
  这就是他们的少主,玄武城的主人。谁都不会料到,这个笑着的女子,什么时候会给你致命一刀。
  这个世上,最具有迷惑力的,永远是笑容。
  因为那张笑脸下面,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是在愤怒,还是在难过。
  或许你以为她笑着的时候是在愤怒,但其实她在难过。
  一直被戏耍到现在。
  被两个男人。
  唇角一掀,容洛书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你怎么能对叶公子这么说话呢?他可是我们容家的大恩人呢!”
  老九垂下头,退回到后面:“属下知错。”
  “还望叶公子不要介意才好。”她一边笑,一边走向前面,扶着栏杆,看着台上的靖寒。“既然叶公子出两千两的话,那我出一千两……黄金好了。”
  浮生长恨欢愉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只有眼睛里,两簇焰火跳动着,好像在舔。舐焚烧着什么。
  鸦雀无声几秒之后,依然是鸦雀无声。
  “邱老板,靖寒公子,今夜归我了吧?嗯?”她挑眉,满脸讥诮的笑意,看向已经呆住的邱维。
  按照大燕朝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四两白银的汇率,锦容帝姬一瞬间把叶岚的价钱翻了一番啊!
  一千两黄金,都够把春满楼买下来了。
  “啊……殿下,是、是……”邱维连一句整话都暂时说不出来。
  “五千两。”君御岚轻轻吐出三个字,所以人的目光猛地凝向他。
  那里坐着的男子,和台上的人何其像,可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却让普通人连一点儿冒犯的念头都不敢有——好色如命若连鸣者,看着那人,也是一点儿猥亵的念头都不敢起的。
  那人天生就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怕是除了容洛书这种人,是没人敢迎难而上的。
  可容洛书不仅想冒犯他,更想把那张脸上的那层冰霜撕裂——光是想想那张清冷的脸上,绽出嫣红的表情,像鲜血滴落在梨花上,就让人心动。
  不知是否在战场上呆久的人,潜意识里都有嗜血的冲动。这样的冲动,在平日里,被压抑在内心的最深处,像是沉睡的野兽,一旦觉醒,就要把理智撕咬成碎片。
  容洛书的心里,那头野兽已经在蠢蠢欲动地叫嚣了:“哟,不愧是叶公子,真够大方的。”
  君御岚垂着眼,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只有一夜,本宫还觉得不够呢……”容洛书懒懒地倚在栏杆上,撑着头,“怎么办呢?靖寒?嗯?”
  她尾音一撩,竟然意外地勾人,“不如我替你赎身吧?跟我回燕北,怎么样?”
  她的目光锁住在君御岚,说出了和那夜一模一样的话。
  跟我回燕北吧,靖寒?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对着高台上的那位公子说话的。
  “一万两,买他一夜。”君御岚衣袍下的手,不知不觉已经僵直成拳。
  为什么会突然和她就怄起气来?明明是这么无聊的,一场游戏。
  “镲——”明晃晃的剑光将一个纸醉金迷的春满楼照得雪亮,伴着容洛书的轻笑声:“哦呀哦呀,这么多银子,锦容可是拿不起呀……”
  她握着一把出鞘的利剑,笑容像那把剑一样锐利晃眼:“可是那个人,我就想要呢?”
  君御岚抬起眼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一个幽黑深不见底,一个明烈焚烧世间。
  “叶公子,你说,该怎么办好呢?”她的剑尖直指对面,笑得让人胆战心惊。
  君御岚没有说话。
  “在燕北,这种情况,可是好解决的很,叶公子要听一听么?”容洛书的指尖划过那片窄薄的剑刃,瞬间,那剑身便染了一层艳红的血。
  君御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叶某洗耳恭听。”
  “想要的东西啊,只要抢过来就好了……”容洛书的神色是懒洋洋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慢条斯理地说完之后,身后的三十六人,紧跟着将剑拔了出来。
  刹那间,楼上楼下,都是明晃晃的剑光。
  所有人都惊惧地退到后面,唯独剩下君御岚,依旧坐在那里,眉眼清冷,不为所动。
  “呐,如果我说,今夜不惜让这春满楼变成血满楼,叶公子也不准备把靖寒公子让给我么?”此刻,容洛书简直就像一个面带微笑的修罗。
  邱维慌慌张张:“殿下!殿下不要冲动!小人现在就差人去取靖寒的卖身契,殿下千万不要在这里杀人啊!求您了殿下!”
  容洛书只管盯着叶岚。
  一个笑容满面,一个面无表情。
  邱维捏着那张卖身契战战兢兢冲上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对视着。
  “殿下,这、这是靖寒的卖身契……”他将那一张薄薄的纸捧到容洛书面前,容洛书却一直没有接,“殿下?”
  对面的君御岚终于站了起来。
  “如果殿下喜欢的话,那便拿去好了。”他直接走过楼上的回廊,走过容洛书身边,从楼梯上从容不迫地走下去,身后跟着他的随侍。
  一直在台上看着这一切,浅笑着的靖寒,脸色终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妥协了么?
  为了这个锦容帝姬,居然要放弃我了么?
  放弃代表着四分之一天下的我?

  ☆、交易

  阴云遮蔽了月光,满园的梨花已经全部凋谢了。
  子时不到,夜色已经浓重得像稠墨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的夜色,最适宜杀人。
  “莫云,你下去吧,今天不用值夜了。”书案后面的君御岚突然说。
  略微迟疑了一下,莫云还是躬身退出去了。
  等他走出去,站在廊桥上,回头远远瞧见书房的灯烛,突然就被吹熄了。
  莫云转身,一言不发直接离开。
  “出来。”君御岚看着前面一片漆黑,神色没有半分慌张畏惧。
  冰凉的刀面贴上了他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影。
  “呵,公子不怕么?奴家可是来索命的呢……”女子湿热的气息就在他耳边浮动,好像有意似的,凑的极近。
  “帝姬殿下说笑了。”他一动不动,任由那半夜造访的女子伏在他身上,姿势暧昧。
  肌肤上那片冰凉的刀刃缓缓地滑动着:“哦,叶公子耳力不错,我可是在屋顶上潜伏了好一会儿了,你的侍卫,看起来可是个高手呢,他都没有发现我,叶公子居然发现了。”
  那柄泛着寒光的匕首上沾了一丝几乎发现不了的血迹,“刀剑无眼,还请帝姬不要同叶某开玩笑了。”
  容洛书低着头,几乎将唇落在他的脖颈上:“你怎么知道,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也许我真的想杀了你,也说不定呢。”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握着的匕首一点点地向下压,君御岚能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
  就算这样,也不准备反抗吗?这个男人,真是可怕的能忍耐呢。
  “因为,没有杀气。”君御岚平静地陈述出一个事实。
  那把匕首停了下来。
  熟悉的茶香飘散在鼻翼。
  “唰!”容洛书一下收了匕首,后退一步,撇了撇嘴,“挺没意思的,是吧?”
  刚刚有一瞬间,她真的是想要杀了他的——这样的人,越和他相处,便越能觉出他的危险来。
  光在一晚上能调度数万人入京这一条,就够她有理由杀他千万遍。
  他们这种手握重权的人,前面走一步,得顾着后面十步。此一时彼一时,前一秒的朋友,谁能保证下一秒不会变敌人?
  况且,当晚她用什么条件,才换了他点头解围?
  在玄武城和月支宓色城之间,开辟一条直通的商道,这样一来,大燕和月支的要塞,就完全掌握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不能怪她多想,若他只用这条路来经商,自然是最好不过。可若他用这条路来行军,大燕的咽喉就制在他手里,其境况之先要急迫,可从中略窥得几许。
  叶岚这种人呐,要不然你抓不住他的把柄,等你发觉了,抓住他的把柄了,你的气数,便也就尽了。
  这就是为什么容洛书越来越忌惮他的原因,即使今夜来这里,明知这一桩又一桩的交易会让自己一步一步陷入险境,持续这种交易关系,完全不啻于与虎谋皮饮鸩止渴,可是她还是来了。
  “殿下深夜造访,想必不只是想和叶某开个玩笑吧?”
  容洛书站在叶岚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想让你做一件事。”
  “那看殿下能拿出什么交换了。”
  听着这样毫无温度的话,容洛书无奈地笑了:“哈,你能不能不要时刻提醒我,你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叶岚没有回头,但容洛书猜都猜得到,那张脸,依旧清冷的几乎不近人情:“可叶某,确实是个商人。”
  是么?唯利是图的,商人。可以出卖任何东西,只要有利益可以赚到。
  “很好。”容洛书盯住他的脑后,“那我是不是该庆幸,我还有和你交易的资格?毕竟,天下首富可不是随便什么都买卖的,是吧?”
  “夜深了,还请殿下干脆些,说完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这样直白的逐客令,着实让容洛书楞了一下。
  原来自己已经被这个人这么讨厌了啊?
  “鬼沧,叶公子应该听说过吧?”容洛书的脸隐在一片黑暗里。
  “嗯。”
  “那当初湘云王对鬼沧族的屠族之行为,想必你也知道吧?”
  “殿下想说的,是鬼沧王留下的那批宝藏吧?”
  容洛书似乎看见,大鱼已经咬钩了:“果然,叶公子是知道的。锦容对鬼沧秘宝,可是感兴趣的很,不知道叶公子觉得如何?”
  “叶某自然是,很有兴趣。”君御岚悄然弯起嘴角。
  “很好很好!”若叶岚知道世间有这么一批宝贝,而且很感兴趣的话,她的计划,就有机会实现了,“听说那批宝贝是鬼沧王留给后代子孙的,而我恰巧知道,鬼沧王的后代,就在京城里!”
  叶岚不紧不慢地开口:“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让我把那些人控制住,然后再谋划他们的宝藏么?”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么,”容洛书带着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仿佛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鬼沧王的财宝,也是从平民那里搜刮来的,不是么?我们如果能找到,取之于民再用之于民,不是功德一件吗?”
  “殿下还真是好胸襟。”她听到叶岚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事到如今,容洛书也懒得理会他话语里的讽刺:“你把那些鬼沧遗族掩护出京,送至玄武城,到时候便是他们的恩人,自然有几乎问出那笔宝藏的下落,若找到了,你我五五平分鬼沧秘宝,怎么样?”
  “殿下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好。”君御岚冷笑着,“不出半分利,却想得到一半的好处,这可不是什么经商之道呢。”
  容洛书挑眉:“叶公子此言差矣,锦容此番,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新宠,沈封扬,是鬼沧皇族后裔,而且,我若说,我有那份藏宝图呢?”
  叶岚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捏了起来。
  “很惊讶么?”容洛书将视线从那只捏紧的手上收了回来,“就算这样,叶公子还是觉得,锦容没有出力么?”
  半响,没有听到身前人的回话。
  直到——
  “出去!”
  容洛书以为她听错了,可那确实是叶岚对着她说的。
  “既然殿下已经有十足的把握找到那批宝藏,又何必来找叶某多此一举?殿下请回吧。”这次,真真实实,语气里已经有些薄怒了。
  容洛书愣在那里没有动。
  “同样的话,殿下难道要我说第三次么?”就是这样冰冷的声音,听在容洛书耳边,却像是用冰琢成的利刃。
  “不必了。”容洛书脸上一切玩世不恭的笑容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隐于黑夜里的落寞,“既然叶公子如此不欢迎锦容,那,便再也不见吧——”
  君御岚能感受到,身后的那个人,如此干脆地就消失掉了。
  新宠?有一个还不够么?该死的滥情女人。
  为什么每次见她,无论是什么场景,都要针锋相对,不欢而散呢?
  她刚刚说了什么?再也不见?那再好不过了!省的他这么在意!
  动了动身子,准备站起来时,衣料的摩擦让他感觉到身下的异样,一张清俊至极的脸一下子变黑。
  君御岚只好僵着身子跌回椅子上去,神色竟然是从来没有的挫败。
  是那个时候,容洛书的匕首突然贴上来,连着她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
  只是短短的片刻,却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早就应该被遗忘的事情。
  明明是个杀伐果决的女魔头,唇瓣却意外的柔软。
  她在燕北,也会压着一个男人就随便亲吻,那样放浪么?
  君御岚惊觉他在想什么的时候,整张脸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那个一身红衣,宛若艳鬼的女子,用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调侃

  “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回玄武城啊?”这已经是老九第无数次问容洛书这个问题了,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等着她给个准话。
  每次他们一问,容洛书的回答都是:“回玄武城干嘛?那里怎么比得上燕京这等富庶地界?还是你们在京城里玩得不高兴?” 
  哪能不高兴呢?让容洛书领着,遇见再怎么狠的主儿,都敢直接上去砍,而且还不用担心皇帝来找麻烦——京城里的那帮纨绔,谁没有领教过他们这三十六个人的拳头?
  容洛书领着他们,俨然成了京城一霸!无法无天成这样,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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