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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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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抬头看过去,语气与方才没什么出入,却凝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寒的冷意,“没看见我在开会?出去。”
  “是……监狱那边的消息。”
  男人没言语,脸上没有半分变化,却是傅言先开了腔:“说吧,这里没外人。”
  虞宋看了主桌后方的男人一眼,见他虽然还是那副深沉缄默的模样,却没出言阻止,便将手里的文件递了上去,“先生,这是太太给您的。”
  男人眄了一眼,并没伸手去接,淡淡问:“是什么?”
  “这个……您还是自己看看吧。”虞宋显得很为难。
  男人俊漠的眉峰间涌起不显山不露水的厉色,嗓音也结了冰似的,“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虞宋低了头,“是离婚协议。”
  …本章完结…

☆、第276章 每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话音一落,原本就安静的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傅言几乎是顷刻间抬头去看书桌后方男人的脸。
  江临还是面无表情的,黑漆漆的眸子像是容纳了百川的海,无论深处是否有汹涌的暗流和波涛,呈现给外人的,始终都是表面的那一层恢弘与沉静。
  他看着虞宋,抿了下唇,淡淡问:“除了你,还有谁见过这东西?”
  虞宋低着头,认真思索着回答:“送出来的时候,狱警验过。”
  男人的唇角稍稍一提,露出了薄凉而细小的弧度,乍看上去有点模模糊糊的残忍,“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虞宋依言将离婚协议放在桌面上,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邵玉城和商伯旸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一起看向傅言。
  这种节骨眼上,他们谁也没心情再讨论公司的事情。
  在法庭上发生过什么,邵玉城早已经有所耳闻了,但是他始终不能相信这是大哥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就在邵玉城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江临伸手掏出了文件袋里的几张纸。
  很老式的文件袋,里面薄薄的A4纸,装得很妥帖,几乎能想象出对方把它们放进袋子里、再一点点绕上线的动作。
  可是江临却想象不出女人当时是什么表情。
  很简单的协议,他们结婚的时间也很短,短到无需平分财产,也没有纠纷。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
  江临的目光很久都凝视在那几张纸上,就在邵玉城觉得他其实不想签,正打算找个什么台阶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的时候,却见书桌后方的男人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钢笔,在最后一页签下了他的名字。
  遒劲潇洒的字迹,一如往常他每次在合同上签字的沉稳,力透纸背。
  除了最开始发怔的那几分钟,签名的过程进行得很快,他几乎再没犹豫过。
  “伯旸,傅三,你们先出去。”江临没抬头,嗓音静敛而深沉。
  二人没多说什么,起身离开办公室,等在楼道里。
  没过多久,邵玉城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文件袋。
  大哥把离婚协议单独交给了他。
  商伯旸蹙了下眉,打量着邵玉城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大哥让你亲自把它送到监狱去?”
  邵玉城紧紧捏着手里的纸袋,声音绷得很紧,“不是。”
  傅言目光淡漠地望着楼道的尽头,薄唇翕动,开了腔:“大哥应该是让他好好保管,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天,再拿给段悠。”
  邵玉城震惊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他忽然想起进门前,大哥把傅言一个人叫了进去。
  大概是那时候和傅言交代了什么。
  三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
  第二天,公司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邵玉城从会议室出来,就听秘书说,姚贝儿来找他了。
  他眸光一冷,举步走向办公室,却发现傅言和商伯旸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邵玉城的眸光很快扫向了沙发上那个光风霁月的女人。长长的卷发蓬松而漂亮,白希的脸颊,精致的五官,或许是因为脸上恰到好处地抹了些腮红,看上去整个人气色都不错,那副高傲又明艳的姿态重新刻印回她的脸上,和从前的国民女神别无二致。
  他单手抄着西装口袋,走了进去,不冷不热地哂笑:“你不是被人蓄意拿刀捅伤了,下不来床了吗?大白天的不在医院装你的受害者,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姚贝儿被他讽刺的脸色一僵,“邵玉城,你怎么说话呢?”
  “我就会这么说话,听不惯自己出去,没人求着你来。”说着,他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向了咖啡机,按下按钮,馥郁醇香的咖啡味飘满了办公室。
  姚贝儿握紧了手,高高扬起下巴,“邵玉城,就这么把我赶出去,你一定会后悔。”
  听她这么说,邵玉城倒是转过身来了,“哦?”
  他端起咖啡杯,手指摩挲着杯身,又笑了,“是,我确实会后悔。”
  “我怎么能就这么把你赶出去呢?应该先拿刀把你捅死,再让人抬出去。”俊美的男人说着恶毒的话,眼神也是不加掩饰的冷漠,“有话说,没话滚,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姚小姐一样随便出去傍个大款就衣食无忧了,我还要工作,没工夫和你闲扯蛋。”
  他这话已经是难听到了极点了。
  姚贝儿美丽的脸亦是扭曲,“邵玉城!”
  商伯旸听到这种尖锐的嗓音就不舒坦,眸光冷得像结了层冰,“把我们都叫到这来,你最好是有足够大的事。”
  对上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寒气仿佛从他冷锐的目光中直直扎进了她心窝子里,姚贝儿不禁瑟缩了一下,三个人里,脾气最不好的就是这个商伯旸,像个冰块似的,既没有风度,又丝毫不懂什么怜香惜玉。若把他惹火了,她绝对讨不着好。
  就像他现在这种充满威慑力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如果她接下来说的事情不够大,他能直接把她一嘴巴扇出去。
  不过,姚贝儿露出些许微笑,她手里有张王牌,不怕这三个人对她如何。
  她道:“每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怎么样?”
  三人的面色同时一沉,连邵玉城脸上那惯有的吊儿郎当的笑容都没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知道了。”姚贝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直迎上邵玉城的犀利的视线,莞尔一笑,妩媚又大方,“你说的对,我就是傍个大款就衣食无忧了,很不巧,我这次傍上的,就是你们千方百计也见不到的赵检察长。一开始我还想呢,他堂堂一个中央机构的领导,不在北京呆着,大老远跑到郁城有何贵干。原来……是这么回事。”
  邵玉城拍案而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们引荐,也可以帮你们去探赵检察长的口风。”姚贝儿道,“前两天他家那个黄脸婆闹到我这儿来,他们为此大吵了一架,他现在心烦得很,又对我心怀愧疚、又怕我生气,只要我稍微给他点甜头,没什么问不来的事情。”
  赵检察长,如果能从赵检察长那里下手……
  邵玉城咬了牙,狐疑道:“你这女人会这么好心帮我们?”
  “当然不会。”姚贝儿笑得落落大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邵玉城气得想将手里的咖啡杯掷在她脸上。
  傅言却沉声道:“说你的条件。”
  姚贝儿轻轻一笑,“还是傅三公子上道。”
  说完,她慢慢走到了邵玉城面前,“我知道江临留了一手,他签了离婚协议,放在你们手上。”
  商伯旸瞬间懂了什么,冷声问:“你要我们把它寄出去?”
  姚贝儿笑着摇头,“我要你们把它给我。”
  邵玉城嗤笑:“不可能,这是大哥托付给我的东西。”
  姚贝儿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似的,倒也不恼,甚至还温声劝道:“你们要想明白孰轻孰重。江临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你们也清楚。”
  傅言端起面前的茶杯,不咸不淡地啜了一口,清苦的茶香蔓延在舌尖,他破天荒地皱了下寡淡的眉,“你以为离婚协议寄出去了,大哥就会跟你在一起,你就有机会了?”
  姚贝儿耸了耸肩,笑得很无所谓,“我没这么想。只是我这四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反倒赔了我的青春,健康,甚至清白。本来上一次他出面从赵检察长家的黄脸婆手里把我救出时,我想就这样两清了,没想到最后关头他还要利用我一把。他是当我姚贝儿命贱,可以随意给他和那个女人糟蹋?现在我心里火很大,想来想去,我觉得……我不高兴了,那就不能让他舒坦。”
  邵玉城面无表情,“既然我知道大哥的意思,就不可能忤逆他。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除非他死了,否则绝无可能和段悠分开。”
  姚贝儿闻言也不急不恼,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淡淡地反问:“那你就真的看着他去死?”
  邵玉城浑身一震。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到底,还是商伯旸言简意赅地开了口:“玉城,把协议给她。”
  …本章完结…

☆、第277章 我永远不会谅他,也必不会再见他

  邵玉城不可思议地抬头,“商伯旸?”
  傅言微微叹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清隽的俊容上覆着一层凉意,连眼角的美人痣都显得寒意湛湛,“如果大哥真的出事,这份协议也是要寄出去的。玉城。”
  “你也帮着他说话?”邵玉城指着傅言,怒极反笑,“好,你们可真是大哥的好兄弟,怪不得他要把协议交给我,原来是早料到你们两个会做叛徒!”
  商伯旸的眉心狠狠一蹙,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张扬而凛冽的怒意,让人望而生畏,“你说话干净点!谁他妈不是大哥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就是个女人吗?等过了这个坎,再追回来有什么难的?”
  邵玉城气得把咖啡杯摔在了他脚下,刺耳的瓷片碎裂声响彻整间办公室,深黑色的咖啡洒了一地,溅湿了商伯旸的裤脚和皮鞋。
  他迎着那双冰冷慑人的眸子,一字一字道:“你以为段悠回来一次、两次,还会再有第三次?”
  商伯旸冷笑,眉眼间锋锐的戾气辅以他的口吻,说不出的霸道,“大不了我帮他把段悠绑回来!她还能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傅言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架势,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不大不小,却压住了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冷静点,自家兄弟,都是为了大哥好,有什么可吵的?”
  姚贝儿望着眼前这一幕,轻笑了一声,“算了,我看你们也争执不出什么结果。那你们慢慢考虑着吧,反正到最后他出了事,这份离婚协议也是要寄出去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让你们白捡个便宜,你们还不乐意。”
  傅言听了他的话,寒山静水般隽凉的眸中第一次涌现出几分凌厉的煞气,对邵玉城道:“把离婚协议给她。”
  邵玉城脸色一沉,“我不……”
  不等他说完,商伯旸就几步迈到他跟前,一拳划破空气,毫不留情地落在了邵玉城的脸上,低吼道:“给她!”
  *
  段子矜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她在监狱里的第几个白天了。
  狱警对她很好,她也没有被和其他犯人关押在同一个地方,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每日早晚还专门有医生来为她检查身体,她也不用和其他人一样参加什么劳改工作。
  除了自由被限制以外,好像和她在江家别墅里也没什么区别。
  不,怎么会没区别呢。
  最大的区别就是,她已经不是江太太了。
  段子矜想,她总算是明白江临刚刚回到郁城时,在车上粗暴地拉着她的手,强迫她摸上他胸前那道蜿蜒的伤疤时,那句她活活挖走了他的心,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江临会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但是从她请人拟了那份协议书,签好字递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里结束了他们的关系。
  果然,感情从心开始,也要从心结束。
  以前他们分开过很多次,每次都是相隔海角天涯,她却从没有觉得他们真正分开过。因为那时她爱他,所以无论走到哪,他都在她心里,在她身边,如影随形。可是现在,她决定不爱了,在哪里都无所谓,就算是和他在同一座城市,就算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也觉得他们断得干干净净了。
  她忽然想起在祁门,老方丈对她说:施主,有些人生时姓陈,在人世间走过一遭,去时,未必还姓陈。
  段子矜那时候还想,若是她去世了,比起段女士,她也更愿意被人叫做江太太。
  不过,当女狱警打开了她的房门,一句“江太太”刚喊出口时,段子矜却抬起头,语气淡淡地打断了她,“我姓段。”
  狱警看着女人温凉而静敛的眉眼,半晌没回过神来,许久,才露出个礼貌的笑,“段小姐,有人来看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谁?”
  “姚贝儿小姐。”狱警如实相告,“她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亲手交给您。”
  段子矜眸光微微闪了闪,倒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轻袅袅地笑出声:“哦,那就见见吧。”
  按理说,姚贝儿不是她的直系或旁系亲属,现在又过了正常的探监时间,她根本是不能进来的。
  就算是进来了,也该在正常的接见室里。
  也不知狱警是特别关照段子矜,还是特别关照那位国民女神,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间环境很好的会客室。
  姚贝儿看着被狱警带来的女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狱服,两种冷色调更衬出她脸上那股高高在上的冷淡。
  素颜不施脂粉,眉心略显苍白,但总体看上去,身体状况还不错的样子。
  再加上这个女人生来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傲慢,捉不住痕迹,但永远不会消失,让姚贝儿隐约有种错觉,好像被关押判刑的不是她,是别人。
  姚贝儿想了很多句开场白,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却怪异地笑了笑,“怎么,监狱里还不能留长发么?”
  她栗色的头发被剪了,剪得很短,不复以往那种洋洋洒洒的美,此时看上去,洒脱而凌厉。
  “能不能留长发,你自己进来试试就知道了。”段子矜云淡风轻地在她对面坐下,开口时语速适中,声音平静,没有姚贝儿想象中那种浓稠入骨的恨意。
  也或许有,但她没表现出来。
  姚贝儿笑了,“我只是随口关心你一下,有必要这么夹枪带棒的?”
  段子矜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回答的却是她第一个问题,“可以留,但是麻烦。”
  因为麻烦,所以剪了。
  是个说得通的理由。
  段子矜看着姚贝儿眸间时深时浅的考量,终是有些疲于这种无意义的谈话,开门见山道:“什么事值得姚小姐亲自跑一趟这种污秽的地方?”
  姚贝儿被她一语惊醒,这才想起来她来的目的。
  她在段子矜的注视下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微微一笑,“我也不想来,不过阿临说这东西太重要,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那棕褐色的纸袋映在段子矜棕褐色的眼瞳中,成了一道浓烈的暗色。
  段子矜只粗略地扫了一眼就知道那袋子里是什么了。
  因为,那是她今天早晨刚刚让人寄出去的离婚协议。
  这么快就签完了,还让姚贝儿送来?
  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四周围空气里的寒意亦是不断地往她皮肤里钻,段子矜却像什么都感知不到似的,脸上扬起了平和温淡的笑容,“是吗?你有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能让你来送,二位好事将近?”
  姚贝儿卷着自己的发梢,美眸中含着几丝娇艳的水波,她时常演戏,最是知道哪种表情适合恋爱中的女人,“还不是段小姐临走前那句参商永离,死生不见?我想,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最后,他也是想亲自来见你,把东西交给你的。这不是顾虑着段小姐的心情,怕你不高兴么?所以只能我来了。至于我们两个的事……”
  段子矜淡淡笑道:“不方便说就不必说了,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就在此时,狱警却又打开了门,对段子矜道:“段小姐,有位姓邵的先生要见你。”
  段子矜微微阖了眸,“不见。”
  姚贝儿坐在她对面,似笑非笑,“你真不见?说不定他有什么事要告诉你,或者有什么惊喜要给你。”
  段子矜打开了眼帘,眸子里笑意疏淡,却毫无温度,“有什么惊喜,能比姚小姐今天给我送来的惊喜还大?”
  “那我就不管了。”姚贝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也许你真的该见见他,不然你会后悔也说不定。”
  段子矜低眉敛目,看着桌上的纸袋,“姚小姐,没什么事你也请回吧。”
  “那我走了。”姚贝儿道,“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不送。”
  她走后段子矜依旧坐在原地,狱警断断续续来看过她几次,最后一次犹豫道:“段小姐,邵先生已经等了您将近一个小时了。”
  段子矜回过神来,不禁皱了下眉。
  一个小时,她已经坐在这里这么久了?
  怪不得肚子都有些饿了。
  她拿起了桌上的离婚协议,对狱警道:“以后姓邵的、姓商的、姓傅的和姓姚的,我都不见,他们如果来了,直接替我拒绝就好,谢谢。”
  “段小姐……”
  “还有姓江的。”她最后道,“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也必不会再见他。”
  …本章完结…

☆、第278章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段子矜拿着离婚协议回到了住处,浅褐色的纸袋上,沾了点点血迹。
  她摊开手掌,这才发现她与姚贝儿说话时,指甲始终扣在掌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半月痕中已经嵌了几丝手心的皮肉。
  段子矜着眉看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刺痛,微微攥了拳,让伤口从视线中消失。
  也许看不见就不疼了。
  狱警始终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屋里的女人削瘦又憔悴,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白希,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整张脸都找不出什么血色,苍白的皮肤衬得她眼窝里那双眸子深邃得可怕。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久,久到狱警有些担心,正想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见她从刚才姚贝儿送来的纸袋里抽出了几页纸。
  她没太关注前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是什么,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怔怔地看着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整个人开始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狱警一惊,赶忙推门而入。
  屋里的女人已经一手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
  “段小姐!”狱警扶着她,见女人素白干净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忙问,“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段子矜咬着唇,疼得厉害,却还是冷静地说:“肚子……叫医生。”
  “好,好,您忍忍,我马上叫医生来。”狱警从腰间拿下对讲机,按下按钮便急匆匆道,“快联系妇产科的医生!”想了想,又慌忙改口,“不,直接叫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去!”
  *
  唐季迟接到段子佩的电话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院方已经下了第二张病危通知。
  一向镇定的唐季迟此刻竟觉得整颗心都悬在嗓子眼里,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抽烟,抽烟,烟头落满了地面,护士不知道来劝过多少次,都被这个面色寒凛慑人的男人一个“滚”字打发了。
  “现在情况很不乐观。”医生说,“她不仅仅是早产,而且现在有难产、大出血的迹象,整个人意识已经恍惚了。我们看了报告单,入院之前她的血常规就不达标,身体状况非常差。”
  段子佩那双墨兰色的眸子生生被某种接近猩红的颜色掩盖,“你什么意思?”
  “很抱歉。”医生满脸遗憾,“我们只能尽力。”
  段子佩上前一步,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炸开了,所有暴戾的情绪涌向一个出口,揪着医生的领子低吼:“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好看!”
  医生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自然明白对于家属来说,孕妇在产房里发生什么意外,那提心吊胆的感觉简直是要命的。
  他尽量安抚着家属的情绪,而后问:“孩子的父亲呢?”
  父亲。
  段子佩一震,眼里很快又像结了霜般,冷得天寒地冻。
  “死了。”清晰而凛冽的两个字从他岑薄的唇里吐出来。
  更像是从齿缝间碾出来的。
  “那……到了紧急关头,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唐季迟掐灭了烟,沉声道:“保大人,不惜一切代价。”
  段子佩颓然放开手,仿佛不能接受般,踉跄着退了两步,高大的身躯瞬间弯曲,如谢败的花,透出令人震撼的死气沉沉。
  医生看了他一眼,“好。”
  唐季迟仰着头,靠在墙上,单手捂着脸,心上那巨大的豁口里丝丝缕缕缠绕的绝望,到了喉咙间,竟变成了低低的笑。
  怎么会这样。
  如果她能再撑半个月,如果她能再撑半个月……只要半个月!
  “砰”的一声,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俊脸上的表情沉冷到极致,说话时只有嘴唇在动,“她为什么会早产?”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猜测,“好像是傍晚有人去看过产妇,让她受了刺激。”
  男人猛地睁开眼,眼底如同蒙着阳光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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