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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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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向那个像受伤的野兽一样被制住的男人。
  他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而他被撕裂的衬衫衣袖中,隐约可见那天晚上和虞宋大打一架后留下的伤痕。
  瞬间,段子矜觉得空气有些稀薄,稀薄得她喘不上气来。
  比起身体上的伤害,心灵上的伤害给人带去的才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身上的伤,可以用药来治。
  可是江临心里的伤,却无药可医。
  米蓝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子衿,如果两年前的事,他是有苦衷的,你也不能原谅吗?”
  苦衷。
  段子矜抽回了手,一步步走到江临面前。
  他低着头,只看到那双穿着棉拖鞋的脚停在了他面前,脚腕上皮肤白净,白净得刺眼。
  原本挣扎得有些虚脱的男人蓦地像又活过来般,抬头紧紧盯着她,紧紧地,目光一圈圈从她脸上扫过,范围逐渐缩小,最后定在她波澜不兴的褐瞳里。
  他张了张苍白的嘴唇,干净俊朗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下颔的轮廓紧绷着,“悠悠……”
  …本章完结…

☆、第329章 恨总比爱容易放下

  段子矜也不知道自己对着这张脸是怎么笑出来的,可她就是笑出来了,淡淡袅袅地笑出来了,“江临,两年前你是有苦衷的吗?”
  男人偏了下头,闪躲地看向一旁。
  “我想过你是有苦衷的,但是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苦衷,能让你把事情做到那个份上。”她笑,却感觉到心里是寸草不生的荒凉,“你告诉我,让我也听听有多苦。”
  他还是不说话,也没看她。
  但是段子矜离他很近,近到可以看出他身上的肌肉、轮廓一点点僵硬起来。
  抵触和抗拒的情绪,在这一刻尤为明显。
  段子矜没再开口,就这么简单地看了他一段时间。
  眼里的光芒深深浅浅,最终凝固,动也不再动一分。
  她回过头,走回米蓝身边,“你看到了,他不想说。”
  听出她言语里淡淡的疲倦,米蓝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子衿心里的想法。刚想开口,却发现她又侧过头来盯着自己,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所谓的苦衷了?”
  米蓝抿了下唇,迟疑片刻,还是“嗯”了一声。
  “原来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段子矜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眼神在傅言身上转了个圈。
  她自己也分不出自己现在究竟是何种心情。
  只觉得心里蒙着一层雾霭,很虚,很茫然。
  而当她真的伸手去拨开那层迷雾时,又发现其实心底根本是空落落的。
  她还有点怨恨,很微末的怨恨,微末到不仔细体会根本察觉不到。
  ——原来全世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啊。
  穆念慈看了眼江临,对邵玉城和商伯旸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把挣扎到虚脱的男人架到了二楼的客房里,穆念慈也跟了上去。
  四人离开后,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更静了。
  段子矜有点累,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阿青为她端来一杯茶水,她就低头吹着浮浮沉沉的茶叶,从始至终眼皮都没抬,温凉地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吧,谁来说?”
  米蓝看了傅言一眼,后者眸光深了深。
  没人说话,段子矜笑了笑道:“不是要说吗?不是有苦衷吗?”她说着,陡然拔高了声音,蓦地将手里的杯子磕在了桌子上,“谁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他把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送进冤狱里,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他对我的生死视而不见,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他把离婚协议交给姚贝儿,说啊!”
  米蓝的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坐在她旁边,无措地抓着她的手,“子衿,你别这样……”
  她能看到身边的女人坐在那里,双肩稳稳的没有颤抖,可是胸腔却在不停地起伏。
  段子矜闭了下眼睛,把那些因为失控而崩裂的情绪重新敛了回去,语气却还是压抑着激动的,“他当时做出那样的选择,让我怎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都觉得我是只长岁数不长脑子吗?这么大一个巴掌甩过来还不够我铭记终生?”
  安静的空气中,忽然传来傅言冷清的声音,如一道闪电劈了过来,隔着雾霭劈中了她的心瓣,“两年前,他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能跟你重新开始。”
  沙发上的女人身躯一僵,瞬间失语,抬头看着傅言,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你记得你被判刑的那天吗?”傅言问。
  随着他不温不火的一句话,段子矜眼前立刻浮现出了肃穆的法庭,她被压在审判席上的场景,历历在目。
  男人从证人席上起身,寥寥数语就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手攥得越来越紧,指甲扣入掌心,深深嵌了进去。
  “那天陪审团上坐着的人,哪个是你认识的?”傅言又问。
  段子矜一怔。
  两年前刚进法庭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陪审团上那些身着正装、正襟危坐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只是当时她没有多想,如今被傅言提起来,才慢慢察觉到蹊跷。
  “他们不是去听你的案子的。”傅言顿了顿,道,“就在你结案之后半个小时,同样的地方,受理了另一件大案。”
  傅言一边说,一边好似能通过事后陆君昊的描述,还原出当时的场景。
  原本还坐在证人席上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进了审判席。
  他就那样站在半个小时前,段子矜站过的牢笼里。
  从证人,变成了犯人。
  “你站在那被判了两年。而大哥,站在和你一样的地方,被判了死刑。”
  段子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连傅言都觉得每个字如刀锋般刮过骨骼。
  定刑后,中央法院给了江临一个月的时间,处理他公司和研究所里的交接事宜。
  那天,傅言提前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外,一进去,便看到他靠在椅子上,如巍峨高山之将崩,说不出的颓败。
  后来傅言问他,为什么不把苦衷告诉她?就让她这样恨你一辈子吗?
  他清楚地记得江临那时的回答:“恨,总会走出来的。但是爱……如果她知道我爱她,那么她会一辈子不停地探寻我的下落,总有一天,我出了事的消息会瞒不住她。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见傅言不答,江临又道:“你不知道她为了让我活下来付出过多少,你不知道她为了让我活下来连自己的命都险些搭进去。如果她知道我爱她,傅言……你尝试过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死于非命的感觉吗?”
  江临闭上眼,便想起了几年前亲眼看着母亲倒在血泊里的场景,“那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的阴影。”
  “唐季迟是个良人。如果是他,我也……”
  说到这里,江临突然死死攥紧了拳头,竟觉得呼吸间,心头仿佛压了一座山,“放心了”三个字像是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恨总比爱容易放下。
  “如果她不放下我,那她就永远无法接纳别人,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无法继续好好生活。”
  傅言心里揪得生疼,却仍不懂,“难道她恨你,就可以过得好了?”
  “你不懂她。”江临道,“悠悠心重,她不会为了一个负心汉而耽误自己的青春,但她会为了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守身如玉一辈子——这还是最好的结果。最坏的……我怕她会做傻事。也许她想不开的可能性很小,可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也必须要杜绝,你明白吗?她还年轻,她的人生还很美好,她不能这样下去,我不能看她这样下去。”
  “我舍不得她,傅言。”男人将脸埋进手掌里,边说边哽咽,“我舍不得她。”
  ……
  哪怕是两年之后,哪怕薄情如傅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依然觉得鼻尖酸涩,只好皱眉来掩饰。
  而沙发上的女人更是呆若木鸡的样子。
  “段悠,两年前的江临,根本没有想过他自己能活到今天。”他从喉咙里咳出淡淡的笑,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他送你入狱,不光是因为他当时自身难保,想让陆君昊在狱中对你多加照顾,保你们母子平安。更重要的是,他想让你恨他,所以才在法庭上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因为恨比爱容易放下、因为他不想让你亲眼看到他死在你面前!”
  米蓝很少听傅言这样惜字如金的男人一次说出这么多话,她垂着头,没有打断。
  “不得不说,大哥还真是了解你。”傅言看着段子矜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嘲弄的笑意更加深刻,“没有他的日子你也过得很好,因为恨他,所以能放下他。若是这次回到郁城没有见到大哥、没有他的音讯,或者说世界上再也不存在这个人,你会找他吗?”
  不会。
  在他的逼问下,段子矜握紧了茶杯,骨节寸寸泛白。
  段子佩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望着女人僵硬的侧脸,说不出一句话。
  她醒来后,这一年中的状况,没人比他更清楚。真的如江临所预料的那样,她一次都没有提过他。
  回到郁城后,他怕江临查到她的行踪,她也还是说——何必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费这么大心思?他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过了好半天,段子矜才从僵硬里复苏,嘴唇张了张,连声音都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他为什么会被判死刑?”
  …本章完结…

☆、第330章 爱与不爱,现在谈还有意义吗?

  “因为研究所中枢数据库的密码被破译了。”
  楼上传来微凝的嗓音,再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邵玉城仍觉得心有余悸。
  段子矜僵着脖子转过脸抬头看过去,俊美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脸上破天荒的没什么笑容。
  印象中他一直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每天笑嘻嘻的,心比谁都宽,只有在遇到和顾千秋有关的事情时,才会偶尔露出沉重的表情。
  不过此时,他却比两年前和顾千秋“断交”时看起来更加沉重。
  和研究所有关的事,邵玉城自然是比傅言了解得清楚,见他出面解释,傅言就势抿住了唇,不再言语。
  ……
  傅言等人离开后很久,段子矜还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们带给她的消息太过震撼,让她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
  原来两年前她怀孕的时候,表面上生活得幸福美满,实际上暗地里波涛汹涌,危机四伏。
  甚至在邵玉城告诉她之前,她完全都没有感觉到那时候她被来自中央、欧洲教廷和美洲的三股势力监视着。
  怪不得当时她说不想举办规模盛大的婚礼,江临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她只是怕怀着孕穿婚纱不好看,而他却在四面楚歌中如履薄冰,制衡着三方,又要小心翼翼地将她保护好。在那种情况下,越少曝光,就越安全。
  这样想一想,段子矜不禁觉得脊背发凉——所有人都想拿住她来控制江临!
  教廷监视她大概是因为秘密会议召开在即,而江临是Willebrand家的嫡长子。
  至于中央和美洲的势力,无非就是为了研究所的中枢数据……
  她刚才问过邵玉城,为什么是美洲?
  邵玉城皱着眉回答,大哥有一枚U盘遗落在了美洲,那里面有他整理了五年的资料和论文,至于U盘为什么会落在美洲政…府的手里,我也不清楚。
  他不清楚,段子矜却再清楚不过。
  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涌进了大脑。
  格陵兰,位于北冰洋和大西洋之间,地属北美。
  是她在格陵兰的首都努克市和他吵架的时候扔掉的那枚U盘。
  段子矜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着,几乎压抑不住自己想要落泪的心情。
  美洲政…府通过U盘里的资料和破译加密文件获得的密码,轻而易举破译了IAP的中枢数据库。
  是啊,在那之后研究所里尽人皆知,江教授所有密码都是同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U盘遗落在北美他是直接责任人,IAP数据被盗他身为所长更是难辞其咎,毕竟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最关键的是,他在国籍和血脉上的敏感身份——他不是中国人,他是混血。
  相较于血统纯正的国人来说,混血更容易被其他国家收买,更容易为其他国家卖命,也更容易被中央所怀疑。
  而中央明知他的身份还敢贸然启用他作为IAP的所长,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无可取代的实力。他们需要他的能力,也忌惮他的能力。所以才派人监视着他。
  段子矜又想到自己入狱前夕在警察局里做笔录的那天,有个姓李的人来提她。
  那个人……也许就是中央派下来的人。
  怪不得陆君昊当时冒死也不肯将她交出去,因为上升到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利益纷争,上升到威胁中枢安全的大事,中央向来不会手软。
  而江临就算再一手遮天,也无法凭一己之力与政…府抗衡。
  Willebrand家虽然是世袭的贵族,可自从近代君主*的逐渐瓦解,贵族也只剩下了封地、名号和财产而已,军权,政权统统被夺走,大多数贵族家庭无奈下海从商。在那种情况下,他人已经被中国困住,Willebrand家就算手伸得再长也救不回他。
  那到底是谁救了他?
  段子矜问完那句话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许久之后邵玉城才说:“是唐季迟。”
  因为在梵蒂冈票选教皇的那天,他背叛Town家投了江家一票。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Willebrand家是没有实权的贵族,但梵蒂冈,却是被国际社会所认同的政…府。
  只有政…府与政…府之间才有平等的话语权。
  由梵蒂冈出面保释,江临才得以安然脱险。
  在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
  他自己也是那样以为,否则又何须做出绝情的事,为了让她彻底死心?
  她眼前不断交织着两年前的种种,许多原先不起眼的画面,如今都显得刺眼。
  尤其像一根针似的扎进段子矜心里的,是在努克郊外的公园里,男人半跪在雪地上,捡起她打翻的水平。
  她无理取闹闹着要分手,他却眉目未动分毫,将捂热的水递到她面前,叮嘱她,“吃药。”
  段子矜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明知是她无理取闹,他明明知道是她在无理取闹!
  可他还是面不改色地扔了那枚足以决定他生死的U盘。
  是,他冲动了,是他考虑得不周全。
  但是十年前江临就告诉过她,“悠悠,我是人,我也会冲动,我没办法在和你吵架的时候也保持冷静。”
  两年前,她是用生命在爱着这个男人。
  他又何尝不是?
  尽管他很少说什么,但如今回忆起来,点点滴滴都是他深沉的爱。
  天不遂人愿,他们总是在错过。
  错过,不是错,只是过了……
  她已经过了当初那种奋不顾身飞蛾补火也要用尽全力去爱他的年纪。
  也已经过了八年前刚刚离开他,到了美国时每天以泪洗面挖心掏肝也要忘记他的年纪。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一份感情受过太多的挫折和磨难最终死去,只能说明,它也许根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
  除了眼泪和感慨,她给不了过去任何,也无法带来改变。
  阿青问她:“你还走吗?”
  段子矜啜着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垂眸不语。
  他却在她的沉默中懂得了一些东西。
  米蓝见状又问:“你留下来,是因为你同情他?”
  段子矜放下茶杯,淡声反问:“这很重要吗?”
  米蓝怔了怔。
  “我认真想过了。”她道,“既然两年前他没做过背叛我的事,这份婚姻本来就是该持续下去的。可发生过的事情终归是发生过,我不能因为两年前他是为了成全我,就忘记我和我儿子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的事情。米蓝,他的痛苦和煎熬,我是听傅言、听邵玉城转述的。可当年我躺在手术台上看到医生的手上沾满鲜血,我拼命恳求老天保佑我儿子能平安活下来,那份痛苦,是我亲自经历的。”
  段子矜心平气和道:“平心而论,在所有追求我的人里,他除了心态摆不正之外,无论从外观、气质、还是财富势力而言,都是我最好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是银耳的生父,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如果我要走,他也肯定会来找我,用尽各种方法纠缠一辈子。我过得不舒坦,他也同样不舒坦,再过几个月银耳就要慢慢有自己的记忆和意识了,我不想在他小时候留下太多来自他生父生母的阴影。”
  “既然他需要我,而我和他在一起也不算太坏,就当是为了儿子,试试也无妨。”
  米蓝愣了一阵子,才犹犹豫豫地出声:“那你还爱他吗?”
  “爱与不爱,现在谈还有意义吗?”段子矜反问。
  想到那些错过幸福,她其实比谁都遗憾。
  那种遗憾逐渐衍生出对天道不公、命途多舛的怨恨,有时候也会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心,让她恨到想痛哭一场。
  可是米蓝不知道的是,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太多情绪了。
  除了面对儿子的时候还会有些喜怒哀乐,整颗心就像麻木了一样。
  不是她不想救他,而是她自己也无法自救。
  谁说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有伤?
  这两年,谁又比谁轻松多少?
  段子矜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客房。
  男人正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听到门响,抬头看过来,眼睛蓦地睁大。
  …本章完结…

☆、第331章 除了爱情,什么都有

  他似乎是想撑着床垫坐起身,段子矜见状便皱了眉,走过去扶住他,“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男人一把抱住她,紧紧扣在怀里,嗅着她身上幽幽的清香,这才觉得躁动的神经稍微缓和些,他哑着嗓音叫了她的名字很多次。
  段子矜安静地听完,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刚迈开一步就被男人握住了手,“悠悠。”声音很模糊,很低沉,好像根本不清醒似的,“别走。”
  她站定了脚步,迟疑片刻,还是坐回了床边,男人立刻把她搂紧,结实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她。
  紧贴着他的身体,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前胸和肌理分明的小腹正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在忍耐克制着什么情绪,每一寸肌肉都绷得很紧,半分不敢懈怠。
  段子矜沉默着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才道:“我不走,你乖,先放开。”
  男人稍微松开了一些,一瞬不眨地看着她,眼神里分明有隐忍的犹豫和不安。
  那种甚至可以说是低三下四的情绪刺了她的眼睛,段子矜抬手轻轻拨开他额前乌黑的碎发,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轻声道:“我去浴室放点水,你洗个澡,好不好?”
  男人没回答,怔怔地看着她。
  段子矜怀疑是镇定剂的药效还没过,导致他反应还有些迟缓。
  可是当她再次退出他怀里的时候,江临却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臂,黑眸里闪过轻芒,刹那间锋锐得触目惊心。
  他一字一字地、似乎很清醒地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子矜被他失控的力道攥得有些疼,她看着他深沉的眉峰,实在无法勉强自己挤出笑容来,就这么看着他,把问题丢了回去:“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望着她,眸色深了又深,倒映着她表情很淡的脸,江临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哪怕他看得见她,也看不懂她。
  段子矜一心想着他身上的伤口,不知刚才挣扎的时候是不是又裂开了,也没太注意他沉郁的视线,只道:“先把衬衫脱掉,我看看你的胳膊。”
  男人紧抿着岑薄的唇角,俊眉微拧。
  段子矜见他不动,掀了掀眼皮瞟他一眼,“等着我动手?”
  男人的唇线几乎抿得僵直,却还是依言脱掉了上衣。
  她很专注地瞧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所幸的是没有太恶化,叮嘱道:“一会儿洗澡的时候注意点,胳膊别碰水。”
  自始至终男人都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很少说话。
  她明媚白希的脸蛋上覆着一层浅浅的疲倦,眼眶也有些泛红,好像哭过似的。
  江临的手掌攥成拳,身体更加僵硬,低声问:“傅言都告诉你了?”
  相比于他的局促,女人显得很平静,“嗯。”
  她整理着他脱下来的、褶皱的衬衫,顺手丢进需要洗的一摞衣物里,动作有条不紊的,仿佛没把他刚才的问题放在心上。
  江临偏着头,好半天没再言语。
  段子矜见他乖乖听话,心里松了口气,走进浴室里给他放了热水,蹲在浴缸旁边,撸起袖口亲自试着水温。
  当她觉得水温差不多,刚想起身转头时,身体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水还在汩汩地流着,她听到男人抄着低磁而微哑的声音道:“悠悠,如果我知道两年前的决定会害你受这么多苦……”
  他的怀抱没怎么让段子矜感到温暖,倒是他提起的话题让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挣扎了一下。
  心里就好像被什么毒虫蛰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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