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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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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上面写的是:
  苏州柳言晖,为因身犯重罪,流落他乡难回。有妻柳氏年盛多慧,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立约人:柳言晖
  庆历三年十月六日
  锦云坛主淡淡一笑,将休书接了过来,揣入了怀中,而后说道:“今晚我先在这住一晚,绝不耽搁你明天另娶娇妻。”而后径自进了钱富内间的卧房。而后自行点起了蜡烛。
  钱富怔在那里半天反映不过来。
  不多时听见里面一阵乱音,赶过去推门而入,却见锦云坛主正在摆弄着一张七弦古琴。可她不会弹,发出的只是一串单调的乱音罢了。
  见钱富进来,锦云坛主幽幽一叹道:“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刘长卿的这首诗,我最喜欢他的意境,后来听闻苏州柳公子一手七弦琴冠绝苏州,所以当日柳家的人上门提亲时,我虽明知柳家当时已是日暮残阳,却还是没有跟爹点破,我那时只是想,就算柳家败落,我也愿意跟着柳公子,一个能弹出七弦琴的人,一定有一颗不染尘埃的人,跟着这样的人,便是沿街行乞,我也必然是开开心心的。”
  钱富苦笑一声,拨拉了一下桌上的那紫檀木算盘,而后道:“这就是我的七弦琴。”
  锦云坛主微微皱眉道:“别乱。” 
  而后又说道:“我真没想到,当年那个到我那小小绸缎庄里来买绸子的人,竟然会是苏州柳家的人,几句闲话,还引得柳家托媒人登门提亲。当时还以为是天降鸿运,过门后发现你是这么一个俗人,不过后来想想,倒也算了,必竟老天待我还不算太差,小时候我见过我爹打我娘,一拳下去,娘身上的淤青就很多天都下不去。还见过我家丝园听我家的一个女丝工说,她丈夫打她时,都打到遍地是血,还要逼她把地上的血全都舔起来,剩下一点痕迹,就又是一顿暴打。那时我就想,如果我长大后,嫁这么一个人,我若不能仳离就自尽。”
  钱富打了个激灵,而后说道:“我也打过你。”
  锦云坛主一笑道:“是吗?其实你当时那也不能算打了,也不大疼的,更没落伤出血。”
  钱富道:“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一句话,现在你倒底是怎么想的?”
  锦云坛主心道:我这不正说着的吗。不过她没把这句说出口。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罢了!”
  钱富道:“那把那张休书给撕了吧!”
  锦云坛主笑道:“你想写就写,想撕就撕,哪那么多好事。”
  钱富道:“撕了吧,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锦云坛主道:“我又没拿剑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写。”
  这时又听一声巨响从后院传了出来。钱富听得头大问道:“这惊天动地的,是洞房花烛夜吗?!”
  锦云坛主忍笑道:“这证明我这儿媳妇不同凡响,至少不会受男人欺侮。”
  钱富不悦道:“这话说得,好像谁欺侮你一样。”
  锦云坛主幽幽一叹,不再说话。
  钱富想了想,小心的问道:“谁欺侮你了?”
  锦云坛主默然的摇了摇头,而后突然又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谁敢欺侮我啊,不知道我儿子是力可拼天鬼手剑啊!”
  钱富心中抑郁之极的说道:“疯婆子。”
  锦云坛主只若未闻。仍在那里低头摆弄着那张七弦古琴。
  两人相持良久,最后仍是钱富绕了过去,贴在她背上道:“别闹了,不然人家还以为我这屋子里闹耗子呢!歇着吧,若你喜欢,过几天给你请个琴师来教你。”
  锦云坛主不以为然的一笑道:“老了,懒得再去学了。”
  钱富道:“没什么事,那就歇着吧!”
  锦云坛主道:“就不知这剑经过今晚这一泡,明天会是个什么光景。”
  钱富不满的说道:“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锦云坛主笑道:“不管怎么说,总算天无绝人之路。也是坏事变好事了。”
  钱富道:“你这说的没头没脑的,倒底什么意思。”
  锦云坛主一想,这里七弯八绕得,又哪里说的清楚,当下一笑,推琴而起道:“也就随便想想而已。睡吧!明天我还得回春山书寓呢!”
  钱富这才不再问了。
  第二天一早,小岸施施然起床,朝着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鬼手叫道:“喂!该去敬茶了吧?”
  鬼手呲牙裂嘴的说道:“我起不来,不去。”
  小岸嗤的一声轻笑道:“昨天晚上跟我动手时,倒时活蹦乱跳的。这会又装死,起来!”
  鬼手闭目不语。
  小岸冷笑一声道:“这可是你不去的。”说罢一个人竟自整衣出门。
  鬼手待她走后,立时到揭床掀被,翻箱倒衣,不入过一处的细细搜寻。
  小岸出门后,在一处僻静无人处翻墙而出,揭了脸上的□□,而后来至不远处一棵景观柏树旁刚一立下,一名早就等在那里的无间弟子立时凑了上去回道:“回总护法,展少爷前夜受了重伤。”
  小岸不以为意的说道:“伤就伤呗。什么人打的。”
  那名弟子怔了一怔而后又说道:“不知道,去到的人没有看到动手的人,现场只有重伤的展少爷和另一个被割去了脑袋的尸体,还有满地的苗疆红花。”
  听到苗疆红花,小岸的嘴角不由得有此抽蓄。关于这件事,她多少有些听闻,知道余火莲前些天一直在查,最后查出了是一个老宗主在练功场养了十五年的人,叫小狼。
  那人仍在说着:“左使昨夜得报后,已经带着门下人连夜去了扶沟县。”
  小岸嗯了一声而后说道:“知道了,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那人道:“别的就没有了。”
  小岸想了想而后说道:“飞鸽传书报于神风堂堂主鲁风。”
  那人甚是惊奇的问道:“报于神风堂堂主鲁风?!”
  小岸不再说其它,只是吩咐道:“下去吧!”
  那人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少年夫妻老来伴

  前厅的钱富和锦云坛主一个在那里盘账,一个仍在那里不成曲调的吱吱嘎嘎。
  直到日上三竿钱富才停了手中的账册皱眉说道:“锦云坛这半年来,可是一直都在亏钱啊!”
  锦云坛主撇了撇嘴道:“从二月起老宗主归天,接着是陈州旱灾,这边穿儿人不回来,那边你掏钱,把半个苏州城都快掏空了。到现在八个月了,一船货没劫,就明面生意上的那些钱,都不够钱庄往外出的利钱。你不再不赶紧把本钱补上,那亏得更多。”
  钱富道:“我替你算了,就算我把多出的这些钱给你都补上,你也还是亏。”
  锦云坛主道:“我亏哪了,谁让你把我锦云坛的供给订的那么高的,要么你把穿儿给我调回去,要么把供给降下来。”
  钱富道:“这话也亏你说的出口,你儿子现在是幽冥中使,跟我一肩高,我凭什么调得动他。况且他现在欺侮起我来还一头一乍的,想到我地盘上来闹,就到我地盘上来闹了。降你锦云坛的供给,我也不好开口。”
  锦云坛主撇撇嘴道:“我又没让你降,回头我自己跟宗主说去。”
  钱富道:“哎!这宗主倒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锦云坛主道:“不知道,不过,只要宗主留下的那封书信不亮出来,宗主就放心不下无间道,总会回来的,穿儿一直不停的这么闹腾,也是想逼宗主出来。”
  钱富冷笑道:“小心玩火自焚,这么多年,除了老宗主之外,敢跟宗主叫板的从来就没一个有好果的,包括前任幽冥中使冷清!”
  锦云坛主叹道道:“这恶果穿儿从小吃到大,也不是就这么过来了。”
  钱富看了看天色说道:“这眼见就晌午了,你儿子儿媳该不会是给你敬晚茶的吧!你不是还要去春山书寓吗?什么时候去?”
  话音未落,却见“王青”已是走了进来说道:“青儿来迟,还请公公婆婆恕罪!”
  钱富一怔,不知对方已在门外多久了,但显然自己方才的话,对方必是听见了无疑。
  倒是锦云坛主一笑站起了身道:“其实你也知道,我不是中使的亲娘,不过是他日子久了,叫得顺口罢了。其实说来大家都是无间弟子,不用拘于人前那些打幌子的东西。我叫叶丝怜,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你一个过来,倒不怕穿儿在屋子里淘气。”
  小岸怔了一怔,而后心中一阵恶寒,心中暗道:还淘气,这样的娘,这样的儿子,真是想想都够恶心的了。
  锦云坛主继而淡淡的笑道:“若你不信,这当悄悄回去看一下,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小岸听她说的玄乎,当下转身就跑。
  钱富一脸不解的说道:“你干嘛呢?”
  锦云坛主笑道:“儿子已经是自个的了,得不得罪,都是我儿子,这儿媳妇不巴结好了,可是要连儿子都会没影喽!”
  钱富没有做声,继续低头盘账,好一会才又抬头道:“你刚才什么意思啊!”
  锦云坛主见此大笑不止,摇头道:“什么意思也没有。”
  钱富哼了一声,继而低头盘账。
  小岸一路急行,无声无息的回到房中,却见鬼手在那里正翻得起劲,。当下沉着脸进了屋道:“你干嘛呢?”
  鬼手见她突然回来,先是一惊,而后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看看你带了多少嫁妆,不成吗?”
  小岸哪会信他的鬼话,问道:“你倒底在找什么?”
  鬼手一笑反问道:“那你觉得我能在找什么?”
  小岸心底越发不安起来,可又不好再问下去。只得说道说道:“该去敬茶了。”
  鬼手闲闲淡淡的说道:“我没衣服换。”
  小岸脸上一黑,哪里理她,转身出了门去。
  鬼手看着她的背影,眉宇间竟是愁闷不安。叹了口气,还是取了一身衣服换了出了屋子。而后跟小岸一路来至前厅。
  却见方才还在悠悠闲闲的钱富这时满屋的打转,连锦云坛主也在一旁微颦着眉头,旁边是站着一名无间道内的弟子。
  鬼手看出情况不对来,于是问道:“怎么了?”
  那名弟子见是他,于是回道:“回中使,昨夜左使带门下弟兄突然离京。”
  鬼手道:“为什么?”
  那名弟子道:“我也不清楚,昨夜左使离京时没说,当时我们也没太地在意,至到现在左使仍然未回,属下放心不下,过来回禀一声。”
  鬼手眉头微颦道:“看来是出事了,左使是从哪里出去的?”
  那名弟子道:“出南门而行。”
  鬼手道:“我去看看。”
  钱富没有做声,锦云坛主心下更觉放心,总算又有能让他挂心的事了。他的穿儿正在一步步的回来。
  那名弟子更觉松下一口气来。
  不料小岸却突然插口道:“想知道出什么事了还不简单,找人去总坛问一下不就行了吗?”
  鬼手攸然回首,盯着小岸道:“看来你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小岸心下一窒,口中淡淡的说道:“左使执掌本门各路消息,所以只要去总坛看看,看出了什么大事,就知道左使干什么去了。说不定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又或者是人家的家事,你跑去凑什么热闹。”
  钱富疑惑的上上下下把小岸打量了好几番,而后说道:“小心总是无大过,你还是去接应一下左使好。”
  小岸还未及答话,锦云坛主赶紧说道:“左使做事自己心里能没数,她即没会知我们,应是她自己应付得了,就没有必要再跑这一趟了。”
  就在三人正说话,随着门外一声:“给夫人请安。”
  房中五人齐齐转头去看,却是方离和茶韵小芳来了。不同与昨日的全方护卫,今天来的就只有她们三人而已。而且方离和小芳脸上都是满脸的忧色。
  众人齐声道:“夫人怎么了?”
  锦云坛主招呼道:“先坐这歇会,有什么事,你让茶韵来说一声就是,怎么自己跑了过来。”
  方离咬了下嘴片,而后说道:“我哥受了重伤。”
  鬼手闻言大喜,一跃而起叫道:“太好了!”
  一言即出,但见方离向他怒目而视,茶韵花容失色,小芳更是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坏!我家少爷重伤了,你还幸灾乐祸,亏得小姐还想让你去接应少爷,我看趁早别让你去。”
  方离低头忍泪道:“方离冒昧打扰了。”
  鬼手赶紧说道:“我刚才可是得到信,说展少爷受人袭击,生死未明。夫人这一说,我才知道,展少爷性命无碍,这才高兴的嘛!”
  可他这话方离又哪里肯信,但还是问道:“受谁的袭击?为什么要袭击我哥?在什么地方?”
  鬼手不想方离如此细致,不由的一窒,而后说道:“这个我还不大清楚,只是……”
  小岸却深知方离无没有看起来那么好糊弄,再唱下去,鬼手非把戏砸锅不可,而且方离身份特殊,绝对得罪不得。当下接过去话说道:“就你那笨嘴笨舌的,还是得了吧,你也就配端茶送水,还是去给夫人沏杯茶去吧,我来向夫人说就好。”
  鬼手桃花眼一翻,还是转身离了开去。
  小岸看着方离狐疑的眼神说道:“虽然还不知道小狼为什么要重伤展少爷,不过只是展少爷性命无碍便好,否则等宗主回来,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只是鬼手他不能去扶沟县接应展少爷,而且喜鹊夫人已经去了,再说以小狼的个性,一击之后,必然远走,我们这边便是去再多的人也是枉然。更何况此去扶沟四百余里,回程时展少爷又有重伤在身,行路必慢,只怕少说也要十余日方能回来,而宗主快则四日,慢则五日,必然回京,到时候鬼手若不在京中,只怕就会误了宗主的大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失色。惊异不止。
  而方离却是信了八分,但还是问了一句道:“你怎么知道火莲快则四日,慢则五日必然回京?你知道他在哪里?鬼手若不在京中,又会担误火莲的什么大事?”
  小岸淡淡一笑道:“宗主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三日有余的时间,一定不足以把消息由京城传至宗主所在之处,再让宗主能够及时赶回。但再远的距离,以汴京城为中心四下扩散,五日的时间,也都差不多能回得来了。至于宗主的大事,自然是替展少爷复仇,在宗主的心中,世上没有能大的过亲人平安的大事,小狼触及宗主逆鳞,宗主此翻必不能容他。而小狼武艺之高,远在我等之下,想要杀她,只怕是要结三鬼阵了,等宗主回来,如果鬼手不在京中,三鬼阵就结不成,更何况,若是再让小狼提前一步,各个击破,除掉三鬼,那想要杀小狼,就更难了。这岂不就是误了宗主的大事?”
  方离一惊道:“火莲又要杀人?”
  小岸淡淡的说道:“这也只是我以宗主往日性情推测,倒底是与不是,宗主回来,夫人一问便可知。”
  方离低头想了想,小岸的话,没有让她再不信服的任何疑点,于是说道:“多谢你了。你陪我到院子里一起走走好吗?”
  看着方离隐忍的双眼,小岸道:“好吧!”
  两人一起出门,正迎见鬼手端了茶进来,口中淡淡的说道:“不是说要我沏茶吗?茶好了!”
  小岸淡淡的说道:“屋里还有那么多人呢,给别人喝吧!”
  鬼手冷笑一声道:“别人,那也得配。”
  小岸哦了一声:“原来你娘不配喝你沏的茶!”
  鬼手冷哼道:“我娘早喝腻了。”
  小岸笑着向锦去坛主道:“婆婆喝腻了吗?”
  锦云坛主一笑道:“穿儿进来。”
  鬼手无奈只昨进屋去了。
  不妨小岸在两人错身而过时,还不忘在鬼手耳边低讽道:“你娘都放心,你和你爹不放心又有什么用。”只把鬼手气得怒火腾升,却又开不得口。
  小芳看着鬼手,没好气的说道:“新郎官好听话,真是外能御敌杀贼,内能下厨沏茶。”
  鬼手刚受了娘跟小岸连手而制的暗气,当下冷冷的说道:“十五年前就成过亲的哪还是什么新郎,早城破狼了。”
  一时间,另外几个人都低头暗笑,只有小芳气得险些掉出泪来。
  茶韵看了心下有些不忍,说道:“柳公子自来眼高于顶,这下终于如愿以尝,柳少夫人果然是才智过人,手底下的功夫也不含糊。”
  鬼手一瞪眼道:“你活腻了。”
  茶韵却是毫不畏惧的淡淡一笑道:“茶韵知错了!”
  鬼手听到茶韵二字,突然想起了小岸曾经提起了的茶落。于是问道:“你认得茶落吗?”
  茶韵脸色微微一黯,轻声说道:“她是我堂妹,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天是谷雨,正是开采初茶的日子。只是我是早上出生,她是傍晚出生,因为我叫茶韵,她叫茶落。”
  鬼手心中微微一叹,又是一个国舅爷的掌上明珠呢,只是都被他们的父母贱卖到了皇家,然后再送到无间道,九死一生的,换了一进院子的罢了。
  小芳不明所以,只见鬼手方才还一付凶相,这时却是自己从未见的满脸衰叹和怜悯的神情,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那个茶落又是什么人。
  院子里的方离说道:“她们事事都瞒着我,我一个人天天乱想,每一天都吓得要命。”
  小岸一笑道:“不是他们要瞒你,是余火莲要瞒你,别人又怎么敢告诉你?”
  方离抬头笑道:“那你怎么敢告诉我?”
  小岸一笑道:“因为别人都是怕他,可唯独我不怕他,相反是他怕我。”
  方离惊奇的说道:“为什么?”
  小岸轻轻一笑道:“余火莲这人,太不成熟,身为一二十万人的少主,说话行事,还像个小孩子。”
  方离幽幽一叹道:“可我却觉得他太成熟了,他承受了太多超出常人的负担。”
  小岸看了一眼远方的天际说道:“也是超出了他自己能力的负担,说好听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更快更加的成长起来。使他更有能力担当。可说难听点那就是不自量力了。”
  方离惊异的说道:“我总觉得他的力量大的可怕,又怎么回是自不量力呢?”
  小岸道:“余火莲有个毛病,见不得可怜的人,只要是那种无家可归的孩子,他都得给带回去,有病的,受伤的,死的爹妈的,哪怕是那些生出来就有病的,连自个亲爹妈都不要了的,他也都给带回去,又不敢让宗主知道,全都偷偷给我塞到树英堂去,然后就再不过问了,等到下次再遇见了,还要带回去塞到树英堂,日子久了,我的不满一日甚于一日,说过不让他再往回带,可他嘴上答应,下次还是往回带,时间久了,就是他怕我,而不是我怕他了。”
  方离不解的问道:“树英堂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他为什么每次都非要给你?”
  小岸道:“树英堂是有很多人,上有堂主,下有教习,差不多也有百十人了,寻常的孩子倒也用不着非得给我,可那些身患重病,尤其是先天不足,药石难及的,就得用内力先为他们续命了,整个树英堂我的内力是最高的,而且,还是和他一路的,有些孩子他带回来时,已经在路上为他们输过几次内力了,所以,由我接手,自然是最好的。”
  方离听了很开心也很放心的笑了,这就是她的火莲,无论经过多少黑暗,承受多少误解压力,总不该他那心中善良光明的本心。
  “那知道火莲倒底去哪里了吗?”方离最后问道。
  “宗主没说。”小岸淡淡的说道。虽说对于余火莲她并没有多少好感,对于方离她也没有多讨厌。但有这些能不让方离知道的,还是不说为好。再说,她说的也是实话,余火莲走之前的确没有告诉她,自己去了哪里。
  “那等有火莲的消息,你可以告诉我吗?”方离试探的问道。
  小岸不由得笑道:“我想等宗主一回来,第一个要见的就是夫人了,还用我来私行汇报吗?!”
  方离道:“可我就不知道,他再有三五日便能回来。”
  小岸看着天连涌动的云朵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和老宗主之间的情感有多深。”
  这句话让方离说不出的窝心,下面的话,小岸虽然没有再说下去,可方离已经明白了,哥是展颢此生最放不下的人,所以,火莲了为展颢也不能让哥出一点事情。展颢虽然已经死了八个月了,可是他却始终像一座压在火莲头上的巨山,让火莲依然不能做自由的自己。当下闷闷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小岸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跟我家老宗主较劲,这辈子有你受的了。除了为让天下苍生免受战火荼毒,为了让两个儿子不去生死两难,老宗主输给了皇帝一场外,这辈子老宗主什么时候输过第二次!”口中却不多言语,说声好,便随方离一同转回房去。
  

☆、鬼魄刀冰山显形

  房中已是摆好杯盘,锦云坛主笑道:“都中午了,就吃过饭再说吧!”
  小岸眼前发黑,抑郁的说道:“忙活了四天,这早茶到这会都没敬成。”
  锦云坛主手里忙活的笑着:“敬什么茶,我们家,最不讲规矩的一个。哪那么多事,都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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