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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一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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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的欠扁的脸,强忍着没发作,“山珍海味没有,你都这样了拜托口味轻点吧。”
  我想着去买点医院的小米粥,走到医院食堂,发现居然关门了。上面写着营业时间为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可是现在明明应该还早……下意识地去掏手机,手里一空,没有!包里、口袋里都没有!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不见的,我拉住一个护士问现在几点,护士看了看手表,告诉我已经八点一刻了。我心头一紧,居然这么晚了!然后这才想起今天那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
  我和顾易森约的是晚上七点半,我现在就算赶过去也要迟到好一会儿了,我赶紧回病房,问向柏余借手机,他不情愿地掏出来,不紧不慢地问我什么事,怎么吃的还不来。我急得眼泪都要出来,没有空理他,心里那种感觉那么强烈,仿佛错过了这一刻,我就无法再回去了。顾易森的号码我早就倒背如流,我焦急等待他接起,然而结果却是关机。
  “我叫护士帮忙给你买晚饭,我现在真的有急事!”我抛下那句话,也就抛下了向柏余。心里虽然知道这样不厚道,对不起他,却也只能这样。我奔跑着,好不容易坐上了出租车,那师傅和我说我去的地方太远,我多怕他拒绝载我,赶紧说可以付三倍的钱。
  我觉得时间从未如此漫长,短短的三十分钟,像过了三年一样。下了车我就直奔顾易森的家,我又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我住了那么久的地方。我跑地气喘吁吁,觉得自己从未跑地如此快,上学的时候,我是扁平足,跑步慢,体力又差,800米从来没及格过,我脱掉了高跟鞋,脚下有石子磕着疼,路上有行人投来惊异的目光,我全都忽略了。我只希望他能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我们约的是一个餐厅,但是顾易森一向都没有等人的习惯,和他约会他希望我完全准时,他一般会等十五分钟,这是极限,所以我一般不会迟到。我猜想他此刻在家,我希望……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他一定要在啊!
  我在奔向那个我爱的人,我用一整个青涩、青春的岁月去爱的人,我交付出一颗完整的星,并期待着得到相同的。我知道我做的有不好的地方,我知道我们之间有问题,我和他都有,但是顾易森,你只要愿意等等我,我们一定可以……
  我的眼泪在到达他门口的那一秒汹涌而出。我哆嗦地去找钥匙开门,就在钥匙要进孔的一瞬间,门开了。我看见顾易森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脸一定很难看,我跑的太快,现在特别想吐,喉咙口有血腥气,脸上还有眼泪。
  可是,他怎么会就那么淡定地看着我呢?
  没有一点表情,虽然他平常也常常这样,但是此刻,他看到那样的我,不是应该伸手抱抱我,说“岳岳你没事吧”,就像他偶尔泛出的温柔一般。
  但是他在用力地沉默。
  “对不起,我忽然有急事……”我急于解释,声音剧烈地颤抖,却在同一时间,瞟到门口的两个大行李箱。黄色和蓝色的,我最喜欢的颜色。“你这是……”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的眼泪就像开了水闸的门,那么不停地下落,我觉得我快要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知道你的急事是什么。我打过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他说你和你的男朋友在一起。”
  “我可以解释……”我觉得我像个愚蠢的人,拼命地掩饰着些太过真实的东西。
  他看着我,眼神疏离冷漠:“岳加南,我们可能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就算不是今天,分手也是迟早的结局。”
  我的脑袋很晕,我真的不适合长跑。我在这一刻,忽然有种当年拿到那封信的感觉,但是那样的痛少了半分,可能疼痛这样的东西也是可以习惯的吧。我是不是只能怪自己,怎么那样的笨,这么多年又重蹈覆辙。我想到几天前看到他,那条有着淡淡的味道的手帕,他掌心在我发上的温度,顾易森有点别扭的表情……“我很意外。”
  “我会兑现我的诺言,给你解释。”他的声音终于有些起伏,我望向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可能之前的震惊太过头了,我在看到客厅那端走出来的沈雨爱时,没有一点惊讶。
  “我和顾是大学认识的。其实他刚进来的时候,我们对彼此都没有好感,但是有一次新生演讲比赛,我和他是对手,我在台上太紧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快哭了,是他突然把所有的灯都熄灭,在黑暗里悄悄走上台和我说‘加油,你可以的’。我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是在童话里。”她脸上是温婉的笑,美得不成样子。
  “你可以继续说。”继续说,把一切告诉我,然后或许我可以死心了。我一直都以为,自己爱的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人,他的所有的美好和脆弱都只能给我一个人,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位置。原来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一刻,自己早就被一个女孩取代。
  “你不应该怪他,要怪就怪我。我身体不好,刚开学无法适应大学生活,他作为心理委员常常找我聊天,我趁着那个时候,才能接近他,利用他的善良,让他向我保证,会一直陪着我……”
  “你不用和我细说了,我不想知道了。”她的每一个字,在我耳朵里都向是一根针。我从前总是奇怪为什么电视上发现丈夫出轨的妻子总是那样疯狂地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直到这一刻,我才身有体会。“那之后呢,为什么分手?”
  “我们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他当初和你分手,是因为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沈雨爱低头,我看到顾易森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我一直缠着他,他生病,我会想方设法给他煲各种各样的汤照顾他,只为了他能多看我一眼。他没有背叛你,只是因为我对他太好,他怕直接说出来那些话伤害我。直到有一次,我在一场车祸里救了他,自己伤到了腿,差点不能跳舞……”
  又是车祸。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在医院里,我说出那些近乎恶毒的话时,顾易森会这样对我。因为他的她,曾经为了自己,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双腿。
  可是我又为他做过什么呢?“你继续说……”
  顾易森再次捏了捏她的手:“那个时候我对雨爱,只有愧疚,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再同时这样对待两段感情,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我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我不想当第三者,当我知道顾和你分手了,你不知道,他那个时候,真的非常难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我觉得是我的错,纠结了几个月,当时学院有出国名额,我就走了。半年后,发生了一场空难,由于机场方面的疏忽,我错误的被登记在罹难者名单里,他一直都不知道,直到今年的重遇,我没想到过要回国,也没想过再联系他,我以为他会忘了我这个存在,可是他告诉我,他一直欠我一句对不起。可是其实是我欠他的,让他带着愧疚过了那么多年。”
  “那么现在呢?现在你还是愧疚吗?”我从未如此冷静过,我问出那句话的同时,看到沈雨爱有些紧张的样子。
  “是我配上不上你。”
  他的声音惯常的清冷。
  足够了。终究抵上了我爱他的十年。顾易森,多不容易,我爱了十年。我不是长情的人,却能够爱他那么久,到头来,却是自己的独角戏。我给的只是青葱岁月里的一点回忆,而她却是刻骨铭心。“我们一起五年,这五年我对你发过脾气,也对你爱够了,欢欢喜喜,可是却怎么都比不上你们的两年。你告诉我是不是哪怕我再爱你二十年,结局还是一样?”
  我不期待一个答案,我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看着他的眼睛,微红的眼眶。
  顾易森,你是在悲戚什么,是在为我的可笑可悲,还是为自己内心些许的不安,歉疚?
  沈雨爱把我的手拿下来,“你别这样了,好吗?上次的车祸是我们起了争执,之后我本来不想再介入你们,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的脸庞有眼泪滑过,美得动人心魄。
  我曾经一直期待自己又那种倾世的美貌,这样我的顾易森就不会离开。我直到此刻才发现,原来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是没用的,因为他心里的人,只会是沈雨爱。他生病时我担心地买最早的车票回来照顾他,他加班时我拖着一天的疲惫身躯做他爱吃的菜给他送过去,改变自己的活泼的个性为了迎合他。因为他我开始食不言寝不语,因为他我喜欢看法国电影,因为他我每天固定看中外新闻,因为他我对自己的父母撒了五年的谎,因为他我相信我的爱情是不需要承诺的,因为他我学会了固执地坚守和等待。
  我的五年,就像我躺在床上做的一个透明的梦。梦里他还是我初见的样子,少年冷淡桀骜的眉眼,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及。
  而此时此刻,那时光,就像生生从我生命中抽离,那五年,就像我完全没有活过一般。我从来不知道,我从来都在骗自己,原来我岳加南,是这么这么地爱顾易森。“你在骗我对不对?就算没有爱,也有一点点喜欢的是不是?”我试图去拉他的手,我觉得我可以丢掉尊严,丢掉骄傲,我可以不做岳加南,“不然你上次不会挽留我的对不对……让我待在你身边好不好,我会改掉以前的毛病……不会再乱发脾气的……我……可以……忘记今天……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的眼泪淹没了我的言语,我只想让他回来。 
  回来。然后我们每周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一起听音乐会,拥抱、亲吻。
  “你值得更好的人,岳加南,你很强大,可是她不是”
  然后我心里最后一寸光,终于消失。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的眼泪已经止住。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他脸的轮廓,他每一丝的表情。
  岳加南,你要牢牢记住,这,就是你爱的人。
  “如果说几年前的你还是个纯情善良的小女生,你的歉意还是真的,那么我原谅你;可是现在的你呢?你让我恶心。”我冷眼看向肩膀轻微抖动的沈雨爱,梨花带雨的样子,更觉可笑。
  我的那两个行李箱,看着很大,然而拖着却非常轻。我想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在这个房子里,我呆过三年的房子,和我那么爱的人,在这里有过欢笑、有过泪水,我曾经设想过很多遍,却独独是这个我害怕的结局。
  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会怕很多东西,但是真正遇到时,却反而坦然了。
  原来接受这个结局,并不是那么难。我以为我痛的会死掉,竟也是我矫情的想法。我转身,然后看到了匆匆到来的向柏余。他的头上包着绷带,滑稽又可笑,那种总是对着我笑的脸上,依旧是浅淡的笑容,只是,他的目光在顾易森和沈雨爱身上久久停留时,那笑容又消失无踪。
  他拿过我手上的箱子的拉杆,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走吧。”
  我最后望向顾易森,他的目光很淡,却是在向柏余身上久久停留:“不管怎么样,祝你以后幸福。”
  “你也是。”我转身,又停住,“还有,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他只是我的上司。顾易森,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接受不了,这是真的,怎么会呢?”
  最后一句,是我含着眼泪说的,我看着他,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些东西,无论是对我的愧疚还是对沈雨爱的愧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无法干涉。
  而我恨他,他也无法干涉。
  这场过长的戏终于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这一章了。一直在想怎么写这章,改来改去,最后结果就是这样了。
  第一卷就快结束,不知道有没有亲一直看到这里,如果有的话作者真滴很感动。
  第二卷会有很多第一卷没有提及的东西,也会解释一些事情。然后更新频率不定,因为存稿不多了,大家的支持就是作者更新的动力,再次,谢谢。
  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保证这不是个简单的故事~
  鞠躬~
☆、第二十二章(第一卷终)
  向柏余两只手各拖着两个行李箱,在我身后走着。我忽然停下来,他似乎也若有所思,差点没止住脚步,恍惚抬头看我:“怎么了?”他的脸上有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好像一碰就要碎,其实他是怕我此刻的心一碰就要碎吧。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还有伤,别陪着我吹冷风了,先回医院吧。”
  我说罢看着他,然后他也看着我。向柏余很高,所以即使我穿着高跟鞋看他,还是很累,他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像我小时候玩过的大耳朵兔子。风吹着,我的眼睛更是酸涩……“不要傻站着了,风都把我的眼泪……”我忍不住说,只是那句话没有说完,就被拥进了那个怀抱。
  我的眼泪在那瞬间就喷涌而出。“你不要这样,我就要以为……”以为你就是他。
  他没有声响的抱着我,就像抱着一个绒毛玩具。那本是应该相当静谧的时刻,我却觉得此刻百种感觉涌上心头。我开始絮絮叨叨,像一个老太婆。“向柏余……你说……为什么每次……每次我这么……落魄的……时候你都在……这些难堪的东西……怎么能被你……都看到呢……”
  我听不到风的声音,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我哭得几乎没有力气,只听到自己越来越低的呢喃,和耳边那句似有似无的“对不起。”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程澜家,但是程澜不在。我拍拍脑袋,想到她老板忽然派她去出差了。我走出房间,丝毫不意外地看到向柏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这次他系好了围裙,厨房也弄得丝毫不乱,有条不紊的样子,无疑在北京到这段时间的厨艺提高了不少。
  “煮了什么?”早就闻到了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可是又不知道拿什么开场白,毕竟,昨天我应该是非常窘的吧。
  “皮蛋瘦肉粥。”向柏余用大勺子把粥舀到精致的小碗里,然后回头看我,“现在还早,你是再去睡会儿还是趁热喝粥?再睡的话我就把它放在保温杯里。”
  我摇摇头,冲他笑:“向大厨这么辛苦,我当然不能这么不给面子。”
  “那就快去坐好,还有……”他目光往地板一瞟,“穿好拖鞋。多大的人了,还光着脚。”
  “知道了,向妈妈……”我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挪回房间穿袜子和拖鞋。
  粥很好喝,糯糯的,暖暖的,香喷喷的,我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向柏余就一直这么看着我,我终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停下手里的动作:“喂喂喂,虽然你对我有‘大恩’,但是这样看我,我也会吃不下的……”
  向柏余俊脸一僵,总算被我逗笑:“我是怕你……”
  “怕我还想不开啊?”我有些好笑地看他,把手里的勺子放回碗里,正襟危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好了,我承认我昨天确实是不能控制自己,毕竟是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了,说我现在不难过是假的,我轻松的样子也有一大部分是装出来的,但是我到底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了,我都奔三了,思想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再说之前要伤心也伤心过了,话说回来还得感谢那个前奏……你放心,我会走出来的。”我碰了碰勺子,这勺子长得真好看,“反正不管什么事,总会过去的。”
  “岳加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我的事,你可能就不会错过你和他的约会,可能就有挽回的余地。”
  “这和你没有关系。”他话里有自责的意味,我赶紧让他打住,“他早就下定决心了你不知道吗?所以其实怎样都没有用的。”我莫名地感到一阵压抑,站起来准备去洗碗,“你别多想了,现在不要提那个人那件事了好吗?”至少我觉得此刻的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那个伤口,我现在更想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
  向柏余的伤不轻不重,我还是不敢太劳烦他,他却执意不去医院,美其名曰要陪陪我,我想着自己这阶段也确实怕了一个人,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些伤心事忙,程澜又不在,向柏余陪着我好歹就不是一个人了。
  我和于一颖说了这件事,我以为她会劈头盖脸大骂顾易森,没想到她的反应却是异常平淡,只说了句“这种感情越早断,对对方都好,以后你长点心。”这一点都不像她以前的风格,看来长时间待在国外一个人的性格都会潜移默化发生改变啊。
  我请假请了三天,这三天都是一个人,程澜出差还没回来,向柏余祖父急召他回美国,我这才知道,他们家族是一个非常庞大富有的家族,我所在的由他父亲管理的公司只是冰山一角,向柏余和父亲关系不佳,常常唱反调,但是他们家族没有人敢违抗祖父的命令。临行前他和我说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让他知道,我说我能有什么事,又不是小孩子。以为他不在的这几天我也能安然度过,只不过习惯了有人在自己身边,一个人的时候,太容易感觉到明显的孤独。
  这个房子太静了。
  百无聊赖就在房子里乱走,然后忽然就看到了那两只大箱子。我从顾易森那里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它们,一是没有那个心力,二是怕触景伤情,思忖了会儿,还是打开了其中的一个。
  顾易森一直是一个有条理的人,他的家总是干干净净,连收拾的箱子都是井井有条的,面上是一块刺绣画,已经裱好,画是前年过年的时候,我怕他孤单,就早早离家回到上海,陪他,他总是一个人,然后在一片烟花声中,我们安静地待在客厅,一起看春晚,我一边还绣着十字绣,那年因为暴雪,很多地方交通阻塞,我们两家公司的放假时间都延长,得以让我把那幅不大的向日葵图绣好,之前顾易森一直不信我能有耐心把它完成,就和我说如果我真的完成了就同意我把它挂在客厅正中央。后来我完成了,顾易森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光洁的墙上钉了几个钉子,却苦于画太重,总是掉下来吓死人,最后难逃下架的命运。
  我看着它,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拿起来扔到了垃圾桶。
  画的下面是一些书,我的书不是很多,有时候一本书要看很久,那本泛黄的《小王子》是高中时代从顾易森那里搜刮过来的,听说是他收到的生日礼物,他很宝贝它,但对我的一缠再缠伤透脑筋,便忍痛割爱了。
  他能把那么喜欢的东西给我,那个时候,他还是喜欢我的吧。
  我把书装到一个大纸箱里,用胶带纸封住,我想我可能再也不会看这些书了。另一个比较大的箱子里是我的一些衣服和小东西,还有几本相册。我到程澜家的时候没带几件衣服,我权衡了一下,觉得不可能把衣服都扔掉,这样未免太矫情。
  把衣服一件件挂起来,其中一件拿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到钥匙落地的声音。
  我在那一瞬间有点愣神。
  我觉得我捡起钥匙的手有点颤抖。我坐在地板上,看阳光下那两个钥匙发出的光亮,钥匙串上还有一个小长颈鹿,五年前我第一次从他手里接到那串钥匙,那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五味杂成,惊喜?紧张?怀疑?然后听到他说“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你以后想来的时候可以方便一些。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两年后,我住了进去。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住进了那个房子,却没有住进他的心。
  我是大学毕业后在招聘会上看到的他。那时他已经开始帮公司做一些面试之类的事了,而我是在实习的时候已经签了公司,是陪舍友来的。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铁灰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但是整个人显得很精神,有了成熟的味道。还是那样不苟言笑,见着却不再这么冷漠,会淡定而礼貌地和前来咨询的大学生说着些什么。可是他变得好瘦,脸上的轮廓更加清晰,我离他不到三米,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直到舍友推了我一把。
  “喂喂喂,岳加南你怎么又发呆?”
  “啊,什么?”
  舍友小清翻了个白眼,用手扇着风:“这破地方热死了,我就说我不要来嘛,反正我家老头子说过会帮我安排个打杂的事情,当初我学这个专业他就不赞成……”
  小清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顾易森。相隔四年重见的心情,我想我的目光应该和当时的气温一样灼热发烫,因为小清忽然推了我一下,对我耳语:“那个帅哥在看你诶。”
  我顺着小清的目光看过去,看见顾易森对着我,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我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发寒,拉着小清就走。
  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小清之后要去聚餐拉着我我也不去,走出招聘会大太阳照着,我也不觉得热,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里很难打到车,离地铁站又远,我找了个阴凉处站着,忽然听到汽车喇叭的低沉声音。
  车窗摇下,里面是顾易森。
  “上车。”他的声音也和以前不一样,格外的低沉,但却愈发的磁性好听。我被自己脑子里混乱的想法给弄疯了,一定是天太热了我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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